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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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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轩呢?”他问。
三贵摇头:“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他突然想到昨晚的事,便又道:“公子,尹公子好像生气了。”
“生什么气?”郑仲文穿好衣裳,又麻利的给自己束好发,插上一枝简单的白玉发簪。
虽是侯府世子,却从来都没有架子,凡是自己能做的事,他向来都喜欢亲力亲为,有时连三贵都觉得他压根就不像个侯门世子,倒像个寒门学子。
三贵将昨晚他梦呓被尹逸轩听见的事说了一遍。
郑仲文并没有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尹逸轩,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喜欢,这是无法掩饰和深藏的事。
更何况,逸轩和溶月早就解除了婚约,男未婚,女未嫁,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
“公子,你打算怎么办?”三贵一脸担忧道。
郑仲文耸肩:“什么怎么办?”
☆、273。第273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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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贵急道:“你该想想要如何向尹公子解释啊!”
郑仲文摇头:“不需要解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相信逸轩能理解我,就像我也理解逸轩的心。”
理解吗?三贵想到昨夜尹公子那黑沉的脸色,满目的怒火,他真的能理解吗?公子是不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简单的洗漱后,郑仲文匆匆出了门,问过院里的下人,得知尹逸轩一早就出了门,他便径直去了知府衙门当差,虽然这不是他最理想的差事,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处理完几桩要紧的公务后,日头已上中天,他伸了个懒腰,自差堂内走出,正想着晋城里有什么好吃的,他去买些送到溶瑜堂,这刚一出门,就被一道娇小的身影给拦住。
“郑大人,好巧啊——”
郑仲文看着眼前的少女,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你是?”
少女见他竟没认出她,面上浮出一丝恼色:“郑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没关系,可郑大人怎能让我家小姐空等您整整两个时辰呢?”
说到这个,郑仲文突然想起了昨夜的事,这少女好像是王小姐身边的丫头,王小姐等了他两个时辰?
想起王小姐昨儿与他分开时说过的话,她好像约了他在哪个茶楼见面,他当时并没有同意,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她真的去了,还干等了他两个时辰?
“想起来了?”小桃挑着眉问。
郑仲文点头:“想起来了,只是没想到,王小姐竟然真的去了,我可不记得昨天有应下这桩邀约。”
小桃哼道:“可你当时也没说不去,我家小姐自然认为你是默认的。”
他不拒绝,是给她留面子好吧,现在反而被人倒打一耙,他真是后悔,不该留这面子的:“怪我咯!”他耸肩,又道:“还请姑娘转告王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单独见面很是不妥,为免误了王小姐的名声,今后这种邀约,最好不要再提。”
一听他这话,小桃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和小姐划清界限么?
“郑大人,我家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说要谢恩的也是你,现在又说这般绝情断义的话,你——”
郑仲文打断小桃:“王小姐出手帮我,我很感激,但这一码归一码,我已经谢过王小姐了,难不成还要我拿命赔给你家小姐吗?”
小桃气红了脸,仰着粗着脖子道:“谁让你拿命赔了?只不过是让你请喝茶罢了,你不肯就算了,谁还稀罕来着?忘恩负义的家伙,算我家小姐看走了眼。”
小桃狠狠跺了跺脚,扭身跑开了,转角处,王云燕已经泪流满面,见小桃回来,她匆忙掩面而去。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是她这样貌美又有身份的女孩。
可偏偏,就有这样不解风情,犹如愣头青呆头鹅般的男人。
郑仲文很快就将这段小插曲给忘到了脑后,向罗平于刚他们打听了城中美食后,便急匆匆的去买了三份,屁颠屁颠的赶到了溶瑜堂外。
☆、274。第274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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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下马便瞧见司元正在给两匹马刷毛,司元在,逸轩就一定在。
司元也瞧见了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热情的打招呼,反而是身子一扭,拿屁/股对着郑仲文,看也不看他。
郑仲文眉头微皱,司元这是什么意思?他所代表的意思,是逸轩的意思吗?
一定不是,逸轩不是这种人。
他没理会司元,拎着食盒往里走,一进屋便瞧见溶月正在给人看病,而尹逸轩正坐在不远处看着溶月,眼睛一眨不眨,眉目间的爱慕之意傻子都能看明白。
他心头微紧,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却仍是不舒服。
尹逸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过了头,瞧见郑仲文提着食盒站在堂门处,立时便皱了眉头,随即起了身,朝郑仲文走来。
“你的酒醒了?”尹逸轩问。
郑仲文点头:“醒了,不碍事!”
尹逸轩扫了眼他手中的食盒,道:“你来给我送饭,还是给溶月送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郑仲文,不想错过一丝他的表情。
他以为,他会在郑仲文的脸上,找到一丝一许的慌乱和内疚,可是没有,郑仲文没有一丝的慌乱和内疚,反而是那么的坦然和理所当然。
“我是来给溶月送饭的,没想到你也在,早知道就多带一份了。”
“不必了!”尹逸轩冷声打断,清亮的眼眸中,泛出一丝冷光:“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溶月一会要和我出去吃!”
“是吗?”他偏头看向正在写药方的祁溶月,她的面前,就只剩下一个病人,再没有别人。
“我去问问她!”郑仲文错开尹逸轩的身子,想要走向祁溶月。
尹逸轩却一把将他拦下:“她在看病,你还是不要打扰她。”他又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在郑仲文耳边道:“郑世子,请你不要忘了,她是我尹逸轩的未婚妻,往后,请你离她远一点。”
郑仲文摇头:“不,她不是!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在她被赶出祁家大门的时候,在你和她解除婚约的时候,你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断了。”
尹逸轩冷笑:“那又如何?断了,还可以再续,起码我们有这种基础在,我想续起来,也不会太难,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永平侯府的世子爷,你现在做的这些努力,注定都是要白费的。”
看着眼前面目熟悉,却又让人感觉十分陌生的尹逸轩,他突然发现,与之相交多年,他竟然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
向来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何时变得说话如此尖醉刻薄?
又或许,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自己太过愚钝,没有发觉罢了。
正在二人四目相对,火药味越发浓郁之时,外头冲进来一个差役:“郑大人,知府大人请您回府衙。”
郑仲文侧目,皱眉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那差役压低了声道:“城北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王大人让小的来请您回去协助查案。”
又让他查案,他又不是捕快,这种事干嘛总让他做!
☆、275。第275章 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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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有不悦,但他依然朝那差役点了头,好,我即刻就回去。
待差役走了,郑仲文朝尹逸轩道:“看来我不能留下和你们一起吃饭了,这是刘记的素生煎,在晋城很有名,我买了三份,你们吃吧。”本打算和溶月雪儿一起吃的,便宜了这小子。
尹逸轩没作声,也没接过他递来的食盒,于是郑仲文走到了祁溶月的跟前,将食盒放在了她的桌上,见她也不抬头,便道:“记得趁热吃,我有紧急公务,不能陪你了。”
直到郑仲文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溶瑜堂,她才抬起了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堂门口发愣。
一旁等着拿药方的夫人忍不住催道:“祁小姐,发什么愣啊?人都走了!”
她这才回神,将已经写完的药方递到了那位夫人的手里。
待这最后一个患者离开,她起身拎起了食盒往楼上走。
尹逸轩几步冲了过来,将她拦下。
“你这是做什么?”他眼有怒意,瞪着她手中的食盒,忍住想要夺过来摔个稀烂的冲动。
祁溶月皱眉:“我在我自己的地盘,做什么不可以?还要征求你尹公子的同意?”
尹逸轩不悦道:“我已经等了你整整一上午,你——”
她打断他的话:“那是你的事,我并没有让你等,我早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是你不听。”
尹逸轩摇头:“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仲文对吗?若这食盒是我送来的,你会接受吗?”
她抬眸,看着眼前那张从文质彬彬变得自私霸道的脸,心里的厌烦逐渐加深:“会与不会,你心里很清楚,又何必再问?尹公子,我最后再与你说一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是你的良配,更不是会因为男子的纠缠而改变心意的人,你请回吧,往后也不要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侧身避过他,径直拎着食盒上了楼,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中,面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沉:“是不是良配,由我说了算。”
尹逸轩转身,周气寒气凛冽,冻得路过他身边的雪儿身子一颤,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尹逸轩,感觉很怪。
城北,三缘弄。
王大人已经先一步到达现场,正和仵作在说着话,屋里的差役们正将一具具的尸体抬出来,一字排开摆在屋外的空地上,用白布盖着。
还没进屋,里头的血腥味便散到了院里,可见现场之惨。
郑仲文走到王大人身前,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叹了一气,道:“太惨了,凶手简直没有人性,连孩子都没放过,一家九口人,全都死了。”
郑仲文数了数,挑眉道:“九个人?这不是十个吗?”
一听郑仲文的话,王大人和仵作皆是一脸惊讶,又重新数了一遍,还真是十个,可刚刚他们明明只看到了九个呀!
这时一个差役道:“大人,有一个孩子是在一个妇人的身下找到的,看样子是为了保护孩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凶徒,但可惜,也没气了。”
☆、276。第276章 治病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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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忙问:“是哪个?”
差役指了指最右边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个头明显矮于其他人,顶多六七岁的模样。
仵作上前查验了一番,突然惊声道:“还没死,这个孩子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王大人和郑仲文一听这话,也赶忙冲了上去,果然瞧见那孩子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郑仲文忙道:“快,快送医馆。”
王大人摆手:“不成,不能送医馆,带到府衙去,请大夫上门来治。”
王大人是头儿,自然由他说了算,虽然路上要耽搁一些时辰,但他自有他的考量,郑仲文也没有继续坚持,毕竟这不是小事,关系重大。
王大人派人去仁和街将八大医馆的大夫包括溶瑜堂的祁小姐一并请到府衙。
起初八大医馆的大夫们并不愿意走这一趟,可一听说也请了溶瑜堂,便都纷纷争先恐后而来。
可不能再让这祁小姐出风头,要不然,他们八大医馆以后还怎么在仁和街混?
祁小姐是最后得到的通知,也没有向他们这般着急的争抢着过来,自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时,瞧见那八位大夫正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叽叽喳喳个没完,也没见人对伤口做出处理,任那孩子的生命丝丝的流逝。
她迅速走上前,道:“你们平日治病,都是用嘴吗?用嘴说说话就能将人治好吗?”
和丰医馆的许大夫一听她这话,没好气道:“瞧你能的,有本事你来呀,光说有什么用。”
泰和医馆的徐大夫毕竟对祁溶月比他们更了解,知道她医术上佳,更是个有德行的好大夫,见许大夫这一说,忙打着圆场道:“祁小姐,也不能怪大家不作为,实在是这孩子伤的太重,若不讨论出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法,贸然动手的话,后果可能会更糟。”
祁溶月摇头:“我看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她转身,接过雪儿手中的药箱,将箱子打开,在夹层里取出一把剪刀。
“还请让一让!”她朝那许大夫道。
许大夫心中不爽,却也没有不让的理由,谁让他这先来的没动手,而这后来的准备要动手了呢。
他倒要看看,这个被人捧上了天的祁小姐,究竟有几分能耐。
祁溶月站在了许大夫之前站的位子上,用剪刀将那沾满鲜血的衣裳剪开,露出衣裳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很明显是刀伤,看流血的程度,伤的肯定不轻,扎的绝对深,可好就好在这伤口的位置并不是足以令人致命的位置,在肺部,人的肺部受伤后,很容导致呼吸阻塞,看起来就像是死人,但只要缓过劲,气通了,人也就活了。
也正因如此,孩子才能逃过这一劫,如今还能命存一息的活着。
可若不能极时的将伤口止住血,缝合住伤口,孩子这条命还是得完蛋。
这些大夫,若能早些为孩子止血,他的情况,也不止于像现在这般危急。
☆、277。第277章 破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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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失血过多,且气息尚未完全畅通,可谓是命存一线之间,每一息时的流逝,都是生命与时间的较量。
孩子的腹部臌胀,证明肺部有气阻塞,必须尽快为他清理掉肺部的积气和积液。
当年在莱巫山,她曾亲眼见师傅为一个****中剑的江湖人士治疗,师傅说那人的中剑位置距离心脏很近,只要剑锋再偏一寸,那人必死无疑,也就是这一寸,让他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幸运的被人送到了莱巫山。
当时那人的情况就和眼有这孩子的情况很像,伤及肺部,有大量积气和积液,甚至那人的伤势要更重于眼前这孩子。
可那人依然活下来了,在师傅的救治下,他活下来了。
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会有那人的运气,还未可知。
师傅医治那人时,她刚刚十五岁,初入莱巫山不久,对医术只是刚刚入门,只有站在师傅旁边看的份,没有动手的机会,眼前这个孩子,将是她治疗这类伤症的第一个案例。
能不能成功她不知道,但她要试一试,若不试,眼前这条鲜活的生命,必将逝去,试了,起码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无愧于心。
“谁有匕首?”祁溶月问。
一众大夫纷纷摇头:“没有,谁出门还带凶器啊!”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郑仲文走了出来,他将一柄把手上镶着宝石的匕首递到了祁溶月的面前:“用我的吧!”
她抬眸他,没多说什么,迅速的接过匕首,又让雪儿取来一碗洒,将洒点燃,拿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会后,转身便将锋利的刃尖刺上男孩的胸口,将原本的伤口再度切割扩大。
她这一举动,吓得一众大夫们纷纷后退,连正眼看都是不敢。
更有甚者,竟大声的叫嚷道:“杀人了,祁小姐杀人了!”
雪儿也吓得脸色发白,可一听寻老家人说小姐杀人了,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姐杀人了?你自己没本事救人,还不许别人救么?我家小姐医术高明,自然救人的方法不一样,不懂别瞎嚷嚷!”
这时祁溶月朝雪儿道:“别理他们,过来打下手。”
雪儿瞪了那老头一眼,迅速凑到了小姐的身边,给小姐递递东西什么的。
徐老大夫和古大夫亲眼见过祁溶月的医术,这样学习观摩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惊惧和愣神之后,立马又凑上了前,仔细盯着祁溶月的一举一动。
这样惊人的医术,他们莫说看过,就是想都没有想过,原来用刀切开胸腹,在内腑之中放气吸液时,人的心脏依然在跳动着,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准备针线!”祁溶月将最后一块纱布取出,朝雪儿吩咐道。
雪儿转身,去药箱里找针线,一只手突然伸到了祁溶月的面前,那手捏着一方帕子,轻柔的替她擦去额间的薄汗。
她侧目,看向他关切的脸,又迅速移开目光。
接过雪儿递来的针后,她立马开始缝合,缝合伤口这种事,她做过很多,也很熟练,很快就将伤口完全缝合好。
☆、278。第278章 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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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用酒给他伤口四周擦擦,动作尽量轻柔一点。”她吩咐。
雪儿连连应是,取了干净的棉纱沾了酒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四周的血污。
这时徐老大夫绕到另一头,给孩子把了一脉,他发觉孩子的脉象比祁小姐给他开胸之前更有力了,虽依然虚弱,却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忧。
这证明,祁溶月的做法是对的,若她没有这样做,那这孩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余的六位大夫早就躲了个老远,有几个甚至出了门,候在外头,仿佛跟祁溶月挨的近了,一旦这孩子死了,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许大夫一直站在门口,时不时看上他们一眼,这时瞧见徐老大夫给孩子把了一脉,忙大声问道:“还活着吗?”
雪儿一听这话又来气了,转目瞪向许大夫,尖声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死了他也不会死!”
许大夫身为和丰医馆的老板兼坐堂大夫,平日极受人尊重,几时被人这般辱骂过,立时便恼羞成怒了,气的差点没跳脚,指着雪儿道:“你这丫头,说话没有一点分寸规矩,由此可见,其主子也未必是什么懂礼数的。”
雪儿立马炸了毛:“你这老头嘴巴放干净点,骂我可以,骂我家小姐不行。”雪儿瞪圆了眼睛,双手一插腰,大有一副泼妇准备骂街的架式。
许大夫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郑仲文的耳中,他心中不悦,转眸朝着许大夫和雪儿沉声道:“好了,都少说两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个疯孩似的,要脸不要?”
这句话看似是对着雪儿和许大夫两人说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郑大人这是向着雪儿姑娘啊,骂的分明就是许大夫一人。
许大夫老脸涨红,气得不行,真想甩袖就走,可又有些不甘心,他还没亲眼见证那孩子是不是被姓祁的丫头治死了,现在走可不行。
这时徐老大夫道:“已经没事了,脉象也渐渐平稳,当是无碍。”
站在门口的几个大夫一听这话,惊得差点没掉下下巴,个个一脸不信的挤进了屋里,再次将那床围住,每个人都给孩子把了一次脉,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明明气息弱不可及,眼看就要毙命的人,在她用匕首破开其胸膛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这是什么医术?又或是妖术?
雪儿瞧见这些大夫面上的惊讶之色,心里十分得德,朝着那许大夫哼道:“怎么着?服不服?”
许大夫不吭声,转身拎起了自己的药箱,迅速的离开府衙,他没有颜面再留下,继续留下,只会更添笑柄罢了。
其余的大夫们暗自庆幸,刚刚没有和许大夫一样口出恶言,不然,现在他们的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众人看着祁溶月的眼神,从初时的怀疑与轻蔑,到现在的肯定甚至带着几分崇拜。
郑仲文见祁溶月面上早有疲乏之色,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应付这些大夫们的医术请教,不由暗暗心疼。
☆、279。第279章 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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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朝一旁的罗平使了个眼色,罗平会意,上前了两步,朝一众大夫道:“各位,既然伤患已经没事了,那么各位就请回吧。”
众大夫见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但也不好再留,只能告辞离开,所幸溶瑜堂就在仁和街,他们日后要见也不会太难。
见人都走了,祁溶月也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郑仲文却道:“你还不能走,王大人一会就到,他或许有话要问你。”
“哦!”她点头,转身走到屋里的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忙活了这么久,流了这许多的汗,早已口干舌燥。
尽管如此,她无论是倒茶还是端茶便饮的姿态,依然是那么的优雅又高贵,坐在凳中的身形也是笔直,这让他再一次想起十数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年他六岁,随父母进宫赴宴,在宫宴上,他第一次见到长公主,她就坐在皇后的身边,穿着华丽的宫装,小身板坐的笔直,举手投足尽显皇家凤仪,优雅中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
眼前的祁溶月,仿佛就是长大后的长公主。
他甩头,不,她们不是一个人,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能再生出这种混淆的心理。
雪儿也凑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粗鄙中透着一股子爽意的可爱,与祁溶月的姿态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郑仲文想到永平侯府里的那些丫头们,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千金小姐那般作态优雅,可也绝对不会这般粗鄙,更何况,雪儿跟的主子,又是这样的风度。
郑仲文笑道:“雪儿,你喝茶跟牛饮似的,怎的不好好学学你家小姐,没个姑娘样。”
雪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小姐说了,不要我刻意学做什么不喜欢不擅长的事,只要随心随意就行,不必活的那么虚伪。”
郑仲文一愣,虚伪?在她眼里,这些贵族间的繁文缛节其实是很虚伪的?是啊,没错,就是很虚伪,他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想的和他一样。
祁溶月看了眼雪儿,道:“歇一会吧,少说些话,省得一会又渴了。”
雪儿吐了吐舌头,心里明白小姐的意思,不就是不让她和郑世子多说吧,怕她说得多了就会说出不该说的。
这时外头传来差役的传话声:“王大人到!”
郑仲文转身,恰见王大人匆匆迈步而入,一进房间便径直来到床前,瞧见那孩子正昏睡不醒,但依然还活着,心里放心了不少。
“这孩子什么时候会醒?”王大人扭身朝祁溶月问道。
祁溶月起身,走到王大人身前,淡声道:“这我不能保证,他因失血过多,身体极为虚弱,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究竟什么时候会醒,这还真不好说。”
王大人叹了一气,道:“这事可就难办了,灭门惨案的事已经上报至京都,刚刚晋王派人来传话,命我五日之内破案,一定要将真凶捉拿归案,否则就要治我的罪,可现在,除了这孩子外,我们是一条线索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280。第280章 同病相怜
279
祁溶月抿唇不语,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可助王大人破案,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会置身于危险之境,这样做,值吗?
她扭头,看向床榻上的孩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世事未懂,却经历了这样的灭门惨案,何其可怜。
从另一个角度想,这孩子的身世与她极为相似,她想帮他,不是为了讨好王大人,更不是为了借此机会扬名于晋城,而是因为两个相同的凄惨命运,她希望他能活下来,好好的,安心的活下来,将来不必为了给家人报仇,一生都为追逐凶手而痛苦的活着,就像她现在这样。
“王大人,我有一计,或可行。”祁溶月终于开口道。
王大人面色一喜,忙问:“快说说看。”
祁溶月道:“惨案发生在昨夜,听了刚刚郑大人和罗平仵作讨论的案情,我猜想应该是熟人做案,门窗没有翻爬和撬动过的痕迹,所以我推断,杀人者必定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受害者的家中,在与受害者交谈时发生了冲突,导致了惨案的发生,因为当时正是半夜,家里人都已经熟睡,大家陆续听到动静出来时,一个个都遭到了凶徒的残杀,唯一的活口是在母亲拼死的保护下才得以幸存,但凶徒不知此事。”
“他以为所有人都死了,也就没有目击者,他只要回家将带血的衣裳烧掉,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自然就能瞒天过海。”
王大人听的一脸糊涂,不懂祁溶月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呢?”王大人问。
这时郑仲文接过了话茬,道:“凶手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凶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逃走,他一定还在城里,且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
王大人还是不明白!一脸懵的模样。
郑仲文又道:“只要我们将孩子还活着,很快就要醒来的消息放出去,他为了保全自己,要么就连夜逃出城,要么,就铤而走险一次,杀人灭口。”
王大人面色一惊:“他怎敢?”
郑仲文道:“他敢,我仔细查验过死者的伤口,都是用薄刃长剑一击至命的,这显然是一个练家子,极擅用剑,否则又怎能连续杀九人而不发出大动静呢?”
王大人想了想,忙问:“照你这么说,他很有可能夜闯府衙,趁我们不注意,再一剑结果了这孩子,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郑仲文点头:“没错,只要我们暗中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上钩就可以了。”
王大人总觉得不妥:“可这里是府衙,他敢独身前来?若他不来呢?”
这时祁溶月道:“若将天罗地网设在府衙,他自然是不敢来的,可若是溶瑜堂呢?”
王大人面色一喜,忙道:“这主意不错。”
郑仲文却板了脸道:“不行!”
王大人不解:“这怎么不行?多好的由头,祁小姐是大夫,将他带到医馆治病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凶手也不会怀疑。”
☆、281。第281章 为质
280
郑仲文却道:“说什么都不行,溶月一个姑娘家,怎能让她犯此险境?”
王大人一脸无所谓:“这怎么会是犯险境?不是说了要设下天罗地网吗?既然设下天罗地网,那凶徒就跑不掉,只要跑不掉,祁小姐还会有事吗?”
“跑不掉和溶月会不会有事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只要凶徒踏入溶瑜堂,溶月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王大人一脸为难,虽说这事由他说了算,可郑仲文毕竟身份不一般,他也不好太过逆着他,只能拿眼神去看祁溶月,等着她发话。
祁溶月看也不看郑仲文,只看着王大人认真道:“我愿意以自己为饵,钓大鱼上钩。”
王大人大笑:“好,祁小姐晓通大义,本官佩服!”于是,二人不再理会脸色越渐阴沉的郑仲文,径自将诱敌方案给商量好。
郑仲文眼看局面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溶月压根就不听他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偷偷乔装成一名衙役,混进了溶瑜堂,暗中保护溶月。
很快,孩子没死,随时都有醒来可能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若那凶徒够胆,今夜便会上门,因为孩子随时都会醒,他若想保住自己身份,但必须在孩子醒之前结果了他。
春日的夜晚依然微凉,暗夜无星,风又特别的大,真可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作案时。
祁溶月将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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