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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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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二夫人惊得从椅子上立起,面上立时笑开了花:“真的吗?她真的活着回来了?谢天谢地,多谢菩萨护佑,我就说嘛,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这孩子不像个短命的,果然如此,真是老天有眼呐!”尹二夫人双手合十,嘴中念了十数句阿弥陀佛!恩人之女还活着,她纠结了这么久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尹二夫人抬目看向丈夫,见他脸色不对,又问:“你怎么了?溶月还活着,你不高兴吗?”
    尹宏维叹了一气:“她还活着我当然高兴,我只是心中烦恼,逸轩他对溶月用情如此之深,将来溶月恐成为逸轩的软肋,甚至成为他最为致命的弱点,这于逸轩而言,绝非好事。”
    尹二夫人明白丈夫心里的顾忌,她也曾同样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儿女情事,由不得人想象摆弄,一旦生了根,想要再拔除,恐难上加难。
    尹二夫人朝丈夫问:“老爷,那你打算怎么做?”
    尹宏维想了想,道:“夫人,我想到一个主意,你看可行不可行!”
    “溶月还活着的事咱们先不说,瞒着逸轩,让他慢慢的接受溶月已经死了的‘事实’,待过些时日,咱们在京里给他物色一个模样家世都顶好的姑娘,或许他见了会喜欢,慢慢的这事也就淡忘了,这几年让他安心待在京里,别让他回彭城,待将来他就算知道了溶月还活着,可那时他已经娶妻生子,而溶月这样的姑娘,心高气傲,绝不可能委身做妾,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便也就断绝了。”
    尹二夫人叹道:“其实溶月早就和我说过,她对逸轩并没有男女之情,她说她和逸轩,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是咱们儿子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样也好,早断早了,免得儿子还得再伤心一次。”

  ☆、186。第186章 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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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在这商量得挺美,另一头郑仲文已经进了府,直接由司元领着去了尹逸轩住的竹轩。
    房门推开,一股子泛苦的药味扑面而来,郑仲文皱眉,迅速迈步而入,一进房间便瞧见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帐顶的尹逸轩。
    他快步走到床畔坐下,朝尹逸轩道:“逸轩,你感觉怎么样?”
    尹逸轩无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侧目看向郑仲文,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来啦!”
    看着好友这般憔悴的面容,他的心里也发苦:“你这又是何必,人各有人的缘法,你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处?她也不会知道,也不会因此而感激你爱上你,你又何必——”
    尹逸轩撑着手肘坐起,靠着身后的软枕,叹道:“你不明白,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在我眼前坠入悬崖的画面,我好恨我自己,为何这般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看着她——”他咬唇,本就干裂的嘴唇立时沁出血来,尝了一口腥甜,他也不知痛为何物,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没死!”郑仲文脱口道。
    尹逸轩迅速抬眸,看着眼前的郑仲文,急问:“你说什么?”
    “我说她没死,她还活着,毫发无损的活着!”他看着尹逸轩的眼睛,一字字道。
    尹逸轩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郑仲文的手臂,紧紧的,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郑仲文点头:“我没有骗你,不信你问三贵。”
    尹逸轩看向三贵,三贵忙将那日在河边的偶遇述说了一遍,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然不说,他还是拎的清的。
    尹逸轩激动的掀了被子便往下冲,这脚刚一沾地身子便往前栽,幸好郑仲文就在他身边,将他稳稳扶住:“你干什么?现在还病着,你要去那?”
    尹逸轩被郑仲文强行按回了床榻,尹逸轩忙道:“不行,我要去彭城,我现在就要去。”
    郑仲文怒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你难道想死在路上吗?”
    司元急得直掉泪:“公子,你就听世子一句劝吧,你现在身体这模样,怕是没走到彭城,就——就——”
    尹逸轩喘着粗气,额间冒出大颗的冷汗,身体一片冰凉,是啊,他现在这病秧子的模样,能去哪里?
    他指着一旁桌上的药碗道:“快,拿药来!”
    司元赶忙将药碗送到了公子的手中,见他一口便将一碗苦药给喝干了,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大半,公子愿意喝药了,又得到了祁小姐还活着的消息,这眼看就已经好了大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郑仲文原本有一肚子的话,可见尹逸轩这模样,他终是尽数憋了回去,一句也没说。
    不一会,尹宏维和尹二夫人赶来了竹轩,见世子已经到了,桌上的药碗也空了,二人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

  ☆、187。第187章 唯一的香火

186
    这刚一进门,司元便笑眯眯道:“老爷,夫人,祁小姐还活着,咱们公子可高兴坏了,药一口就喝下了,还嚷着要回彭城呢!”
    尹大人心一沉,暗道逸轩怎么就知道了?他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在这文昌侯府,只有他和夫人二人知道此事,而夫人与他一直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背着他将这消息传到逸轩的耳中,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呢?
    他看了夫人一眼,尹二夫人会意,立马走到儿子的床畔坐下,瞧见儿子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她心中也是欢喜,又问:“你怎么知道溶月还活着?哪里传来的消息?”
    尹逸轩笑道:“是仲文,溶月落下悬崖深谷,被河水冲到了一个荒芜的河滩,正巧仲文和三贵去那边游玩,遇见了漂在水中的溶月,便救了她,她现在已经痊愈了,也回到了彭城溶瑜堂。”每想到溶月受的这些苦难,他的心便针扎般刺痛,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却总在经历这些连男儿也未必能承受得住的磨难。
    尹宏维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声长叹,这都是命啊,他设想的再完美又如何?半分用处也没有。
    儿子还是知道了,这条本已断去的红线,难道又要重新续接上吗?
    从文昌侯府出来,郑仲文心情越发的沉重,他和逸轩是相交多年的挚友,若逸轩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会怎么看他?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三贵看出公子的烦恼,觉得他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实在看不过眼,便直接了当道:“公子,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
    郑仲文不解,扭头看他:“什么想多了?”
    “你现在一定在烦恼,兄弟和女人,该如何决择,是吗?”
    郑仲文挑眉,没回答他的话,却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三贵又道:“祁小姐确实是一个非常特别非常好的姑娘,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心动,可世子您和普通的男人不一样,您是永平侯世子,永平侯府唯一的香火,您认为,老侯爷和侯爷他们,会同意您和祁小姐相好吗?以祁小姐现在的身份,她能成为您的世子妃吗?若不能,您认为,以祁小姐的性子,她会委屈自己做个妾室吗?”
    郑仲文被三贵连番的反问呛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想过这些,因为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可他不在意,他父亲,他祖父,也会不在意吗?
    他的身份,自打出生以来,就注定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尽管这些年,他一直在抗争,用自己的力量,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可这些,并不包括自己的婚姻大事。
    侯门结亲,门当户对是首要的,他一直都清楚,只是刻意的遗忘罢了。
    如今,是到了该正视的时候了吗?
    他抬眸,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一字字道:“我绝不会向命运妥协,我的亲事,必须由我自己做主。”
    三贵摇头,嘴上没说话,心里却道:痴人说梦!
    上至皇子皇孙,下至侯门氏族,亲事向来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定,从来没听说过由自己决定的,除非这个人,上无父母,下无亲族。

  ☆、188。第188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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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生于贵族,享受了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后所需付出的代价。
    郑仲文如是,尹逸轩亦如是。
    但郑仲文他从来都不是个认命的人,从前不是,往后也不会是。
    正月初五,这个年,可以说是祁家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年,年前女儿被人玷污,一家人都蒙在阴影之中,除夕刚过,儿子又突发恶疾,昏迷了几日后,今儿终于醒来,可这一醒来,却连父母亲人都不再认识,言行举止,宛如疯儿。
    祁永春气的转身就离开了祁府,去了外室的香闺住下,眼不见心不烦。
    梁氏哭的眼睛都要瞎了,老太太却一味的心疼着那些花掉的银子,念叨着不该去溶瑜堂的,花了两千两银子不说,还换回个痴儿,这样的痴儿要来干嘛?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也免得祁家日后遭人笑话。
    梁氏瘫坐在祁成浩的房中,看着儿子疯疯傻傻的模样,她的耳边不断响起祁溶月说过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种恶因,得恶果,所有的报应,都应在了她的儿女身上。
    都是她的错?儿子和女儿变成如今这模样,都是因为她?
    现在连老爷都不肯再看她一眼,直接去了外头那狐狸精的住处,她堂堂知府大人的正室夫人,竟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不,这不是她的错,是祁溶月,若不是她,她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悲惨?
    若祁溶月能早些死掉,祁府中如今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怪她,她怎么不早些死掉呢?她怎么就不死呢?
    ————
    ————
    初八,溶瑜堂。
    “小姐,你说什么?咱们要走?”雪儿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瞧着小姐那张娇艳如花的脸,惊讶道。
    祁溶月点头:“是,我们要走,离开彭城!”她关上装满银票的锦盒,又道:“一会将这些银票都存入汇丰银庄,等到了地方再取出来,带在身上不方便也不安全。”
    雪儿忙问:“小姐,那咱们去哪儿?”
    祁溶月扭头,看向半开的窗户,窗外是人流攒动的街道,晋城想必比这里更繁荣吧!
    “晋城,我们去晋城!”她要将溶瑜堂开到晋城,这是她去往京都前的重要一步路,她一定要好好走,小心的,谨慎的。
    雪儿从未去过除彭城和武原之外的地方,见识不多,却也听说过十分富庶的晋城,心里头也是向往的。
    可这溶瑜堂,她才住出了家的感觉,刚刚习惯了这种生活,心中竟生出十分的不舍。
    “小姐,那咱们这溶瑜堂怎么办?”雪儿问。
    祁溶月笑道:“往后这溶瑜堂就交给海子和小玲他们打理,只卖药!”
    “只卖药?”雪儿一脸惊讶,溶瑜堂连个坐堂大夫都没有,怎么卖药?吃死人了怎么办?
    祁溶月又道:“是,只卖药,海子他们已经能独自炼药了,只要严格按照我的方子炼药,便不会出错,且什么病用什么药,海子他们也心里有数,这些都不用担心,溶瑜堂在彭城已经家喻户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去也没什么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189。第189章 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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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不解,小姐看起来似乎很着急,着急去做什么事。
    可小姐她似乎并不想多说,她便也不好多问,总之无论小姐去哪里,她都会陪在小姐身边,永不离弃。
    初十,祁溶月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一遍,看着海子小玲他们红红的眼睛,她笑道:“溶瑜堂从现在开始就交给你们了,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溶瑜堂在彭城的名声,比今日更响亮。”
    海子抹去眼角的泪水,郑重道:“一定会的,海子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祁溶月点头,朝着海子又道:“周公子是我的义兄,请代我照顾好周公子母子,他往后考试和生活所需,都由溶瑜堂出资,莫要怠慢!”
    海子对周安也是十分敬重,虽满腹诗书,却和普通的书生不一样,不清高自傲,为人十分随和,对母亲也是孝敬周全,是他们溶瑜堂所有伙计的榜样。
    “海子谨遵小姐吩咐!”
    祁溶月扫了四周左右一眼,问道:“雪儿呢?”
    小玲忙道:“小姐,雪儿去向周公子道别了!”
    她去向周公子道别?平日也没见她和周公子走得特别近啊,反而看她和小玲小铛关系不错,怎的舍近求远,去找周安道别?
    不一会,雪儿红着眼从后院出来,神情落寞。
    祁溶月什么也没问,只轻声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雪儿点头,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她扶着小姐上了马车,最后回头看了眼与她相处多日,已经积累了深厚感情的伙伴们:“你们进去吧,不要难过,小姐和我还会回来的,我不在,你们可不许偷懒哦!”她勉强的说着笑话,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众人身后,那里依然空无一人,周公子没有出来,连句道别都这般吝啬吗?
    马车徐徐而去,一角青衣出现在溶瑜堂二楼的窗下,明亮的眼睛盯着那远去的马车,一瞬不瞬。
    她的离开,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他知道她早晚会离开,却没想到,会这么早,连元宵节都等不了吗?
    他本打算在元宵节那天,邀她去看花灯,在满街的花灯下,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美丽的容颜,而不是每日偷看一两眼她的背影侧颜。
    走了也好,彭城于她而言,乃是非之地,说不定哪日,又要遭遇意想不到的灾祸,离开这里,去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过上平静自在的日子。
    而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她,以另一个身份。
    ————
    ————
    晋城
    “小姐,前边就是晋城了!”雪儿放下车帘,兴奋的朝祁溶月喊道。
    祁溶月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眸间清华灿烂,到了吗?这么快就到了!
    雪儿笑眯眯道:“小姐,你听说过晋王吗?”
    祁溶月又重新闭上了双目:“听说过,怎么?”
    雪儿双手合十,作出一脸花痴的模样,笑眯眯道:“我听说晋王生得十分俊美,气度儒雅,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轻,听说只有二十五岁呢!”

  ☆、190。第190章 万屋堂

189
    “那又如何?”她闭目淡声,面无表情,袖中的手却几乎将那好看的帕子绞烂。
    气度儒雅,文武双全,年轻英俊,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忘恩负义,心术不正的人。
    山盟海誓犹在耳旁,却全然是个笑话!
    她倒要看看,害死了她楚天瑜,害死了曾信重他的父皇之后,他的日子过得有多好,有多坦然。
    “小姐,你快看呐,这晋城果然名不虚传,比彭城繁闹十倍呢,你看这街道,又宽敞又干净,街上的姑娘打扮的也好看,原来在这里时兴这样的发型啊,赶明儿我也给你梳一个,铁定比她们都好看!”街上的姑娘很多,穿衣打扮一个比一个漂亮,可论容貌,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家小姐的,一个都没有。
    祁溶月也看着马车外,正如雪儿所说,这里的确很繁荣,比之京都也不遑多让,难怪会有南晋北京之名。
    晋城位处南北相交之地,侧有江域水路,后有晋城奇险名山,乃由南通北的要塞之地,不止富庶,还是驻军重地,晋王不但管理着偌大的晋城,还统领了骑凉山下驻集的三万精兵,能稳坐这般重要的位置,那必须是摄政王完全信任的人才行。
    不得不说,闵恒之的确是个人才,从前父皇在位时,他哄得父皇将他最心爱的长公主许配给他,如今父皇没了,摄政王掌控朝局,他又哄得摄政王将独女楚天心许配给他,这般手段,岂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马车在和元客栈前停下,祁溶月和雪儿在六名护卫的保护下进入客栈。
    客栈的掌柜一瞧这阵势,知道来了贵家千金,赶忙堆着笑脸迎上前,百般客气与周全,又见小姐出手大方,更是恨不能亲自伺候左右。
    “小姐是外来人吧!”引着祁溶月去房间的伙计搭话问道。
    祁溶月浅笑,温和道:“是啊,我们从彭城来,想在这里开一家医馆,对这里不太熟悉,正打算找人问上一问呢。”
    伙计一听这话,忙道:“这您算是问对人了,晋城里有点名气的医馆,都开在一条街上,就在城东的仁和街,所有论得上名头的医馆药铺都在仁和街上,小姐您要开医馆,直接去仁和街找店铺便行。”
    雪儿忙塞了一块银锭子进伙计的手里,笑道:“要不是你这一说,明儿我们指不定要在街上瞎转多久呢。”
    伙计掂了掂银锭子的份量,面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又道:“你们若想在仁和街上找到心仪的店铺,并成功将店铺开起来,还得去找一个人,只要请动了他,要立足于仁和街,便算成了一半。”
    雪儿忙问:“是谁?”
    伙计道:“他就是万屋堂的老板,万先生,就住在咱们和元客栈对面的万屋堂里。”
    万屋堂?原来在晋城也有万屋堂,在京都时她便听说过万屋堂,在莱巫山也曾听说过万屋堂,专门做买卖房屋或租赁店铺的营生,生意做得很大。
    原来在晋城也有万屋堂的生意!

  ☆、191。第191章 范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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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想要立足,最怕的就是没有方向,睁着眼却摸着瞎路走,走弯路不说,可能还要摔跟头。
    可若有了方向,知道了关窍所在,便能避开这些弯路和泥坑,走上平坦的康庄大道。
    在客栈里行走的伙计,看起来低贱平庸,却是十分懂得看眼色听消息的人,又因每日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上至高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从他们的嘴里,他能听到寻常人所听不到的各类消息,可谓是城市中的百事通,向他们打听消息,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次晨,祁溶月和雪儿吃罢早饭后便径直出了客栈,来到伙计所说的万屋堂。
    万屋堂也是刚刚开门,她们算是今儿第一拨进来的客人。
    堂内的伙计停下擦拭桌椅的活计,赶忙迎了上来,堆着笑脸道:“小姐是要买房吗?”
    祁溶月含笑点头:“没错,我要买房,你们老板在吗?”
    伙计道:“老板这阵子都不在,您要买房,找我们掌柜就行,他一会就到,小姐先坐会。”
    祁溶月点头,和雪儿在堂中落坐,伙计随即奉上热茶,顺便大力鼓吹了一番万屋堂的办事效率。
    祁溶月见他说的差不多了,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我们是从彭城来的,久仰贵堂老板万先生大名,心中信重,特意寻他买房,没曾想竟未能遇上,实是遗憾!”
    那伙计一听这话,面上立马露出自豪之色,得意道:“那可不,慕先生之名而来的贵客可不在少数呢,只是近来先生身子不太爽利,不方便待客,还望小姐多多担待。”
    身子不太爽利?
    祁溶月心头微喜,果然她今日来对了。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由外而入,身穿一袭熨烫平整的青绸棉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走路也是步伐稳健,从其行止衣着上便可看出,这是一位生活作风十分严瑾的人。
    伙计赶忙向那中年男人介绍:“范掌柜,这位小姐是来买房的,已经待了好一会了。”
    范掌柜一听,绷着的一张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朝祁溶月拱手道:“小姐久等了,失礼。”
    祁溶月淡然点头:“无碍,是我来早了!”
    在这样的地方,见这样的人,必须要端起架子,越有架子,这里的人越会看重你,因为有架子的人,代表或有钱或有权或有势,起码最少也占了一样。
    果然,范掌柜在见到祁溶月这般气度后,面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笑容也不再那般僵硬,也更客气了。
    “小姐里边请!”堂后是会客厅,独间雅静,烧着地龙,小炉上置着已经在冒热气的铁壶,矮几上已经摆好了茶碗和点心。
    这里就是所谓的贵客才能进来的贵宾雅座,比高档酒楼里的雅间还要更清雅舒适。
    祁溶月径直走到矮几前坐下,动作自如又优雅,透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族气质,范掌柜见了,越发不敢怠慢,赶忙在贵客对面坐下,为其倒上热茶。

  ☆、192。第192章 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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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溶月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道:“我从彭城而来,久仰万先生大名,今日便是来请见万先生的,还望范掌柜帮忙引见一二。”
    范掌柜每日都会遇见这样的事,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谁让他家万先生名声远扬呢,他面露难色,叹道:“祁小姐,实不相瞒,万先生近日恶疾缠身,卧榻不起,实在不方便见客,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看来那伙计说的不错,万先生是真的病了,还病的不轻。
    祁溶月淡声道:“恶疾缠身?没有看大夫吗?”
    范掌柜道:“怎么没看,这晋城里的大夫看了个遍,也没人能治好他的病,就连前阵自京都回乡省亲的御医,也没能让万先生的病有丝毫好转。”范掌柜说话时,面上露出浓郁的隐忧,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能不担心吗,万先生乃晋城万屋堂的活招牌,若万先生倒下了,这万屋堂能支撑多久,还真不好说。
    祁溶月扫了雪儿一眼,雪儿立时会意,接了范掌柜的话道:“若说巧,这事上真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我家小姐也是大夫,在彭城也算赫赫有名,别人不能治的病,我家小姐能治。”
    范掌柜一听这话,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忙朝祁溶月确认:“祁小姐,此话可当真?”
    祁溶月的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眼眸晶亮:“我确实是个大夫,通晓些医理,却也不算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夫,我这丫头捧过头了!”
    若祁溶月直接应承丫头所言是事实,范掌柜反而会生出疑心,可她却这般谦逊,令范掌柜对她的话多了几分肯定。
    范掌柜赶忙立起了身,朝着祁溶月的揖到底,诚恳道:“还请祁小姐随我去一趟后堂,瞧一瞧万先生的病。”
    祁溶月道:“去瞧一瞧倒也没什么,但我可不能保证能治好他,你也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祁溶月越是这般说,范掌柜越是觉得她不简单,她字里行间虽未说什么自大的话,可她眉目间所透露出的自信,是他在别的大夫身上从未见过的。
    “这是自然,小姐愿意为我家先生瞧上一瞧,我们便十分感激了,能治好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自也不怪!”范掌柜客气道。
    祁溶月也不再多说,直接起了身,随在范掌柜的身后出了雅间,往后堂去了。
    后堂是一间独立的居所,有一个伙计看着门,见是范掌柜前来,也照例盘问,得知是请来为先生看病的大夫,便不再多言,赶忙打开了门,让三人进去。
    后堂其实就是后院,万先生的居所就是后院正中的独栋小楼里,楼前有个丫头正在打扫,见范掌柜来了,赶忙停下打扫,退至一旁,待他们行过后,方才继续。
    上得二楼,正中间的房舍外,立着两个丫头,个个面露愁苦之色。
    范掌柜快步近前,朝那两个丫头问道:“先生现在如何了?”
    那个头较高的丫头忙应道:“比昨日更不好了,您快进去瞧瞧吧!”

  ☆、193。第193章 肾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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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掌柜神色一凛,赶忙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瞧见万先生正侧趴在床畔猛烈咳嗽,咳出的痰以黄又浓稠,还带有长长不断的口涎。
    许是咳嗽的太过剧烈,万先生的眼睛泛着红,眼角湿润。
    万先生今年刚过四十,模样看似平庸,可那眉目间的摄人气势却无法让人将他和平庸二字联系在一起。
    范掌柜迅速冲到万先生的身旁,轻轻抚着他的背,为万先生顺顺急促的气息。
    万先生已经止住了咳嗽,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望着他的祁溶月身上。
    “这位是?”万先生朝范掌柜问道。
    范掌柜赶忙介绍道:“先生,这位是祁小姐,从彭城而来,本是慕您的名而来的,得知您病卧在床,特来看望。”
    范掌柜是个聪明人,刻意不提祁溶月精晓医术之事,就等着祁溶月自己说出来,免得到时她治不好,万先生心中不快,暗责于他。
    万先生挑眉,知道范掌柜没有将实话说出来,便也不问,只拿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祁溶月。
    祁溶月浅笑,缓步上前,在万先生床前五尺处站定,淡声道:“我在彭城开了家医馆,通晓些医理,今儿来万屋堂,本是打算请您帮我在这晋城中寻一处可供开办医馆和居住的铺子,谁知来了这万屋堂才听说您卧榻多日,我这才向范掌柜毛遂自荐,来瞧瞧您的病症,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小忙。”
    万先生原本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一次变化,面上泛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但眼底,却并没有对祁溶月的医术生出一丝的期待。
    毕竟祁溶月看起来实在太过年轻,这样年轻的姑娘,能治好他这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吗?
    祁溶月心里明白,想要别人相信你,就要拿出真本事,光凭一张嘴来说,谁不会?
    “万先生,您这病犯了起码有两个月了吧!”祁溶月问。
    万先生点头:“没错,已经两个多月了,一直不见好,近来越发的严重,药也吃了不少,却没有半点起色。”
    祁溶月道:“你的病在肾而非肺,吃的都是治疗肺咳的药,自然不能见效。”
    万先生挑眉:“你怎知我的病在肾而非肺,又怎知我吃的药是肺咳之药?”
    祁溶月上前两步,指着万先生的腰背道:“我刚刚进来时,看你咳嗽时一手按着腰背,面上的表情颇为痛苦,想来是咳嗽时牵引至腰背剧痛,加上你的痰浓而黄绿,口涎多,可确诊为肾疾。”
    万先生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有些医术精湛的大夫,可以望诊医人,这代表着医术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只是他没想到,这样年轻的姑娘,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她是真有这样的本事,还是信口胡说的呢?
    万先生又问:“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服用的药是治疗肺疾的药呢?”
    祁溶月道:“刚刚我随范掌柜从前堂入后院,在院子的角落看见一堆药渣。”
    “仅凭药渣?”
    祁溶月摇头,指着屋中右侧的一方圆桌,桌上摆着一只碗,碗里是小半碗已经凉透的药汁,她道:“这药的味道,和我在院子里看到的药渣相符,所以,我能确定你用的是什么药。”

  ☆、194。第194章 咳嗽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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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掌柜惊道:“你闻一闻就知道两种药是相符的?”
    祁溶月还没答话,雪儿便一脸骄傲道:“那可不,我家小姐可不只会看病,炼药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就算拿一百种药混杂在一块,我家小姐也能闻一闻便全数分辨出来,何况你们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药方。”
    祁溶月笑骂:“你这丫头,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若万先生真拿一百味药让我辩,辩不出来怎么办?”
    雪儿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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