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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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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生得十分貌美,又不像一般的商女粗鲁无状,且每日晨昏定省,规矩学得也不错,她便也没有多做为难,只是打心眼里依旧瞧不上商户之女,对她也是淡淡的。
    直到后来,祁永春利用莫如娘带来的丰厚嫁妆,上下疏通打点,官运步步高升,两年间连升两级。
    到了这个时候,祁家老太太就越发的瞧不上莫如娘,认为自己的儿子该配上更好的姑娘,便开始对她处处刁难,莫如娘为了家和,处处忍让,老太太却得寸进尺,整日为难,连怀了孕都让她每日到身前伺候,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着莫如娘,莫如娘过得很不开心,郁结于心,精神日渐萎靡,孕至八月便早产,孩子生下后,她也一命呜呼。
    祁府死了夫人,可老爷和老太太却没有半点不开心,反而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兴奋。
    刚过半年,祁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为祁永春说了另一门亲事,海州知州梁新知的嫡长女,梁氏,也就是现在的祁府大夫人。
    当年梁氏也算是低嫁给祁永春,还是做继室,只因梁家的老太太和老太爷接连病逝,她为了守孝,生生拖到十九岁还未出嫁,这才不得已嫁给了祁永春。
    有了梁家在官场的支持,祁永春的官途越发的顺畅无阻,年年升官,年仅三十五岁,便坐上了徐州知府之位,至今已经三载,明年若是没有意外,他便能迁官入京,到皇帝手下办差,这才是祁永春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10。第10章 回彭城

如今的祁府,一切都很完美,唯一不美中不足的,就是祁溶月,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依靠商女嫁妆上位的黑暗历史。
    当日,祁永春便着人去了趟彭城通判和府,立文解除祁永春与祁溶月的父女关系,又另派了人去祁家祠堂,将祁溶月的名字从族谱上划除,从此,祁府与祁溶月,便再无瓜葛。
    而梁氏则派了李妈妈亲自去庄子上,趁夜将祁溶月和雪儿赶出庄子,让她们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自生自灭,死了最好,正趁了他们的心意。
    办好这一切,夫妻二人便坐在府中等,等着永平侯府的人上门来问罪。
    可这左等右等,却没能等来永平侯府的人,一个人影都没有,祁永春觉着不对劲,就算永平侯府不愿追究一个弱女子的过失,可那彭城郑家,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那郑文帆,虽只是个五品知州,却因出身永平侯府而从未将他这顶头上司放在眼里过,
    如今出了这事,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问责于他的机会?
    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祁永春派了手下去郑家打听消息,得知永平侯世子到现在也没醒过来,正全力寻找名医救治,哪里有空管别的什么事。
    话说祁溶月和雪儿被李妈妈和王婆连夜赶出庄子,果然如祁溶月所料,她们压根就没给她们拿东西穿衣裳的时间,幸好祁溶月有先见之明,将衣裳穿在了身上,东西也揣在了身上,就算半夜被赶出庄子,她们起码也不会被冻死。
    走在前往彭城的官道上,雪儿从怀里摸出一只尚有余温的玉米饼子,这是她晚饭后从厨里拿的,一直揣在怀里温着,果然现在派上了用场。
    祁溶月接过饼子,一掰两半,递了一半给雪儿:“你也吃。”
    雪儿知道小姐是真心实意的,也不客气,接过饼子便咬了一口,傻傻的看着小姐笑。
    祁溶月为她拢了拢乱女,淡声道:“你怨么?”
    雪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忙摇头道:“只要能跟小姐在一起,吃多少苦头我都不怨!”
    雪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这华光淡淡的夜里,显得尤其的明亮,她是个简单的姑娘,有人对她好,她便会十倍的敬还。
    幸好这一路上,也没遇着什么歹人,许是这天寒地冻的,歹人也不愿意出来受这份罪,也未必能遇到合适的猎物。
    天蒙蒙亮时,她们刚好走到城门口,城门已经开了,许多菜农或挑着担,或推着小板车,纷纷往城里涌去。
    她们二人夹杂在这些人中进城,祁溶月将她缎面的袄子反过来穿,藏住那份富丽,里子虽然也是上好的料子缝制,可比那缎面要低调许多,不会太惹人注目。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雪儿瞪着一双眼睛四下转悠,她之前虽一直住在彭城,却从未出来看过,整日关在内院做粗活,学规矩,此时走在这街面上,觉得样样都新奇。

  ☆、11。第11章 往武原

祁溶月笑道:“自然是先找家客栈歇脚,等养足精神,咱们才可以做其他的事。”她侧目,瞧见雪儿的眼睛又盯上了街边卖肉包子的小摊,喉间不断咽着口水。
    “想吃吗?”她问
    雪儿点头:“想!”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走了一夜的路,只吃了半块面饼子,现在闻着这肉包子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想吃就买吧!”她笑眯眯的拉着雪儿来到包子摊前,买了两只大肉包和一只方切馒头。
    雪儿见小姐将两只肉包子都递给了她,愣道:“小姐不吃包子吗?”
    祁溶月摇头:“我不喜欢吃,你吃吧,我更喜欢馒头。”
    母后是北方人,最喜面食,包子馒头更是时常出现在母后的宫里,母后做的鲜肉包,纵是吃惯了御厨口味的父皇尝了,也赞不绝口。
    这世上怕是再也吃不到母后做的那种味道的肉包了!
    半日后,祁溶月和雪儿坐着向客栈租借的马车出了城,赶车的车夫也是向客栈借的,她们两个孤身女子,随便请人赶车也怕遇到坏人,向客栈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雪儿正睡得迷糊,昏昏沉沉的就被小姐拉上了车,现在正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武原!”
    “为什么要去武原?”雪儿不解。
    她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头漫天的飘雪,下雪了啊!那一年,她离开皇宫,去往莱巫山拜师学艺时,也是下着这样的雪,雪絮纷飞,漫天飘散!
    “因为我的外祖家在武原!”在祁溶月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多少关于母亲娘家莫氏的记忆,只有一次,只有那一次。
    那一年祁溶月十二岁,武原县莫家派了人来祁府,通知祁永春莫家老太太病逝。
    祁永春不想再与莫家有瓜葛,便只派了人送祁溶月去武原县,她身上的两张银票,就是那次在武原县,三舅舅偷偷塞给她的。
    自那次后,莫家和祁家彻底断了联系,两年后莫家老太爷病逝,便没有再去通知祁府,算是恩断义绝了。
    武原县与彭城隔的不太远,也就半日的路程,原本傍晚该到的,却因遇上这场大雪,生生挨到半夜才到武原县,幸好守城门的守卫见她们两个弱女子雪夜赶路可怜,便特例让她们进了城。
    马车停在了莫府门外,雪儿去敲门,那门房探出脑袋来问了句是谁,雪儿报了家门,说彭城来的祁小姐,那门房一听祁姓小姐,自然知道是谁,立马便应声说去通报夫人。
    过了许久,莫家大门始终没有打开,那门房也没再出现,任雪儿再如何敲门,里面便如同死光了人一般,无声应答。
    祁溶雪拉住了雪儿的手,叹道:“别敲了,他们不会开的,等到天亮吧!”
    主仆二人回到马车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也不敢睡,飞雪漫天的夜里,若睡了,必定要受寒生病的。
    她们现在,没有生病的资格。

  ☆、12。第12章 莫府离

莫府上房,莫大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到母亲临终时的嘱托,无论祁永春如何的忘恩负义,都与溶月没有关系,溶月没有了亲娘,在祁府中本就艰难,若莫家也对她不管不顾,她的日子,指不定多难过。
    可这些年,他从未过问溶月,就算去了彭城办事,也没有打听过溶月过的好不好,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刚刚丫头来报,说大门外有一个彭城来的祁小姐叫门。
    他立时便想到了溶月,一定是她,他正想起身去见,却被夫人一把按下,还让丫头去回了门房,让他不许开门,一切等天亮后再说。
    可这外头正下着雪,她一个纤弱的姑娘,如何挨得住这种冻?
    可他又奈何不了身边这只母老虎,只能眼睁睁的熬到天明!
    莫大郎穿戴好就要出门,却又被母老虎给拦下:“你去哪里?”
    莫大郎道:“我外甥女在门外冻了一夜,我现在去接她进门,怎么?你还不许?”
    许氏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莫家就这一个外甥女,我怎么会不许她进门?不过这事用不着你出面,我来就行了,你今儿就安心等在这屋里,哪里也不许去。”
    莫大郎想要反抗,可一接触夫人那凌厉的目光,立马又畏缩了,只能懊恼的回到里屋躺下,独自生着闷头气。
    许氏白了莫大郎一眼,转眸朝身边的大丫头道:“小翠,去请表小姐进来,让她在前堂偏厅等着。”
    马车上的女孩冻的身体几乎僵硬,赶车的王叔见她们实在可怜,便去早点铺子里给她们寻了两碗热面汤来,两人喝下热面汤,身子才渐渐开始回暖。
    这时莫府的大门终于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走了出来,瞧见停在大门外的马车,便快步上前,撩开车帘瞧见车上的姑娘果然是祁溶月,故意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真的是表小姐?昨夜听闻门房来报,说彭城来了位祁小姐叫门,奴婢还不信,只道是门房听差了,便没有告诉夫人,夫人早起时我将这事说了,夫人便让奴婢赶紧出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表小姐您来了,奴婢该死啊,害表小姐冻了一整夜,快快快,随我进去吧!”
    祁溶月见惯了这种嘴脸,面色依旧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与雪儿相互搀扶着下了马车。
    此时她已经将反穿的锦缎面缀白狐狸毛领子的袄子正了过来,华丽虽然华丽,却满是皱褶,可见这一路的狼狈!
    既然是夫人身边的小翠出来迎她,那么今日,她铁定是见不到舅舅了!也好,没有情份的牵绊,她将来行事也能少些顾忌。
    偏厅里烧了地龙,与外头的寒冷仿佛是两个世界,又喝下丫头送来的热茶,这手这身子终于又灵活了起来。
    雪儿第一次来到这般富丽奢华的地方,见丫头退下了,她便低声朝祁溶月问道:“小姐,这莫府看起来很有钱呢!”
    祁溶月笑容淡淡:“当然有钱,莫家在武原可是首富,什么地方的生意都做,就算在京都,也有他们的生意。”

  ☆、13。第13章 嫁妆单子

雪儿撇了撇嘴:“这么有钱的莫家,却让小姐在外头冻了一夜,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拿小姐您当亲人!”
    祁溶月摇了摇头,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面色淡然,丝毫没有气愤恼恨之色。
    他们莫家不拿她当亲人,她自然也不会拿热脸来贴他们的冷屁股!
    没有期望,也不会有失望!
    “哟——几年没见,祁小姐的身量可长高了不少,瞧瞧这小脸,真是俊呢!”
    她是祁溶月的大舅母,却叫她祁小姐,可见她是铁了心要与她划清界限呢。
    祁溶月依然面色淡淡,起身朝许氏施了一礼,淡笑道:“莫夫人的变化也不小,越来越富态,可见这些年也过得不错!”
    许氏面色微僵,这丫头,竟然叫她莫夫人,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叫她祁小姐么?看来她是听懂了。
    “坐吧!”她朝祁溶月笑了笑,自己走到主位坐下,顺手接过丫头递来的热茶。
    祁溶月依言坐下,等着许氏发问。
    “祁小姐这大冷天的从彭城赶来武原,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许氏眼神漫不经心的扫了祁溶月一眼,心道莫不是来借钱的?难不成祁知府大人又要打点关系,钱却不够了?
    哼,真当我们莫府是善堂了不成?专养白眼狼?
    然而祁溶月却道:“莫夫人,我今日前来,只有一件事,我想取回当年我娘出嫁时留底在莫家的嫁妆单子!”
    许氏一愣,不是来要钱的,只是来要嫁妆单子?
    她要嫁妆单子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和祁家清算家产?
    “祁小姐,你这大冷天的来武原,就是为了了要你娘当初的嫁妆单子?没有别的事了?”许氏问道。
    祁溶月点头:“是的,就是要嫁妆单子,没有别的事了!”
    许氏打量着眼前的祁溶月,不止身量长高了,气质似乎也大不一样了,从前唯唯诺诺的祁溶月,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你现在要嫁妆单子做什么?”许氏问道。
    祁溶月也不瞒她,直接了当道:“祁府与我断绝了干系,我如今已经不是祁府的大小姐,这都无所谓,只是我娘的嫁妆那是留给我的,我断断不能让祁府里的那些人给吞了去。”
    许氏手里的茶盏一晃,差点没打翻了去,她耳朵没问题吧,刚刚听到了什么?
    祁永春要和祁溶月断绝关系?她已经不是祁府的大小姐?这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子女与父母翻脸,被逐出家门的事并不新鲜,可祁府不是一般的人家,那是知府大人的府上,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姑娘家被逐出家门后,没有生路可走,要么入岐途,要么就是死路一条,这祁永春也太黑心了吧!
    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让祁溶月留在莫府的意思。
    她咳了咳,道:“你和祁大人毕竟是父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的还闹到了这一步?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去,跟你爹认个错,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他定会原谅你的。”

  ☆、14。第14章 郑府来人

祁溶月不置可否,只淡声道:“还请莫夫人将那嫁妆单子寻来给我,我这就走!”
    莫夫人干笑了两声,扭头朝身旁的小翠道:“你去告诉常妈妈,让她将当年小姑子出嫁时的嫁妆单子寻来。”
    看来祁溶月也没有赖在莫府的打算,正好,她也没有要留她的打算,一拍即合,多美好。
    不过盏茶的功夫,那用锦盒装着的嫁妆单子便送了过来,莫夫人打开锦盒盖瞧了一眼,忍不住啧啧道:“当年你母亲嫁给祁知府时,可是带走了莫府近半的家产。”这也是她为何打心眼里讨厌祁溶月的原因之一。
    本该属于她的儿女的东西,却生生分出那么厚一份送给了那白眼狼,她能不恨么?
    祁溶月接过莫夫人递来的锦盒,也没有打开看,这种东西,他们莫家留着也没有用,也用不着拿假的敷衍她。
    她朝莫夫人福了福身,道:“替我向三位舅舅问好,我这就回去了!”
    莫夫人假意挽留道:“干脆吃了午饭再走吧,外头这么冷,再暖暖身子也好!”
    祁溶月摇头:“多谢莫夫人好意,我还有急事要办,这就走了!”
    瞧着祁溶月和丫头匆匆离开的背影,莫夫人喃喃自语道:“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这么大吗?连走路的姿势都大不相同。”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祁溶月来到莫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莫府,莫二郎住在东院,从下人的口中听了这事了,正想去前厅瞧瞧,可正好商行里有要紧事,耽误不得,便让小厮去北院知会三郎,让他去瞧瞧溶月,看看她今儿来莫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大嫂的为人他很清楚,绝对不会善待溶月,不管这事他不放心。
    可当三郎来到前厅时,早已人去茶凉,哪里还有祁溶月的半点踪影。
    待问了几个下人才知祁溶月已经离开了莫府,回往彭城。
    回彭城的路上,雪儿朝祁溶月问道:“小姐,咱们大老远的来,就为了拿这嫁妆单子么?”
    祁溶月点头:“嗯!”当然不是,她主要还是想看看,莫府态度,现在她已经看到了!
    “可这嫁妆单子拿了又有何用?老爷和夫人难道还会将这些嫁妆都还给您?”雪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已经吃下肚里的肥肉,怎么可能还会吐出来。
    祁溶月原本细白却冻得发红的手指抚摸着那锦盒,低声道:“我会让他们吐出来的,走着瞧!”
    这本就是属于祁溶月的东西,她自然要替死去的祁溶月拿回来,且她现在也需要,很需要。
    祁府
    等了三日,郑家终于来人了,祁永春准备好的说辞,在一见到郑文帆那张满面焦急的脸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文帆也不客气,直接便道:“祁大人,还请祁大小姐出来一见。”
    祁永春忙道:“郑大人,实不相瞒,祁府里已经没有祁溶月这个人,她已经被我逐出家门,革除族籍了。”

  ☆、15。第15章 行针

郑文帆惊得瞪圆了眼睛:“什么?你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门?这天寒地冻的,岂不是逼她去死?”
    祁永春没想到郑文帆会是这种反应,他不应该因为他处罚了祁溶月而高兴么?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祁永春忙道:“我听说她惊了永平侯世子马的事,若你们觉得这种处罚还不够,我可以立马派人将她寻来,任你们处置。”
    郑文帆一脸惊讶:“谁说她惊了仲文的马?”郑文帆瞧祁永春一脸懵的表情,忍不住摇头道:“祁大人府上的事,下官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大小姐的生母虽逝,可与你毕竟有结发之情,大小姐没了生母,本就可怜,如今还——”他摇了摇头,眼里是对祁永春满满的鄙夷,随即又道:“不必你去找,我自己会去找!”
    郑文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祁府,留下祁永春站在厅里一阵凌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家在彭城毕竟是有势力的大家族,不过半日便在客栈里找到了祁溶月。
    这也是祁溶月意料之中的事,那日郑世子伤势严重,就凭彭城里的这些大夫,根本就不可能治好郑世子的伤,想要去别处请名医,又遇上风雪阻路,说不定郑世子现在还昏迷着。
    二话不说,祁溶月便带着雪儿坐上了前往郑府的马车。
    郑夫人见祁溶月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头立马打起了鼓,对她的医术十分怀疑。
    城里的老大夫们都治不了的伤,她这一个小姑娘能治?
    郑大人朝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眼下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纵然心里再怎么生疑,也要把握住这一线的希望。
    三贵瞧见祁溶月被请了进来,面上立马露出了喜色,冲到祁溶月身前,哀求道:“祁小姐,你可算来了,我们世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当初他也不太确信祁小姐能不能治好世子的伤,可当郑大人请来了彭城的老大夫,老大夫说给世子做的急救措失非常好,否则世子的伤会更加的严重,他才相信,祁小姐是真的懂医术。
    他将这事告诉了郑大人,可郑大人却说祁小姐只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治世子的伤,直到现在,城里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却没有人能治好世子,迫于无奈,郑大人这才去了祁府求医。
    祁溶月坐在了世子床畔,先看了眼郑世子的脸色,比三日前见到的更苍白憔悴了,下巴还长出了胡茬。
    她伸手探了探郑世子的额头温度,果然如她所料,十分烫手,这高热不退,人是不可能会醒,且若再熬个一两日,就算将来醒了,也会变成傻子。
    “雪儿,拿针包来!”她伸手去解郑世子的衣裳,郑家夫人一瞧这状,赶忙上前制止:“祁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祁溶月道:“我要为世子行针,自然要脱衣裳。”
    郑夫人是个女人家,想得自然比那些头脑简单的大老爷们要多些。

  ☆、16。第16章 脱光

“这,这怕是不妥吧,祁小姐毕竟是女儿家,我们仲文又未婚娶,这要是传出去——”
    祁溶月侧目看她,眼眸清澈如水,神情磊落:“夫人请放心,我是个大夫,在大夫眼里,只有病患,不分男女。”
    她缓缓松开捏着郑世子腰带的手,半躬着的身子缓缓站直,一股子高贵清冷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她后退了一步,又道:“若郑夫人实在不愿意,也可另请大夫为世子施针,由我从旁指导。”
    听了这话,郑大人脸色一红,没好气的瞪了夫人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些?人家祁小姐都不在乎,你还有什么好啰嗦的?”
    郑夫人也觉得十分惭愧,人家姑娘都没说忌讳,他们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实在对不住,怪我妇人见识短,多想了这些有的没的!”郑夫人朝祁溶月点了点头,退开了两步。
    祁溶月回以淡淡一笑,转头朝三贵道:“帮你家世子将衣裳都脱了吧。”
    三贵结舌:“都,都脱了?”
    祁溶月点头:“都脱了,隔着衣裳扎针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世子伤重,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刺穴不能马虎。”
    郑大人听了这话,忙道:“祁小姐说的不错,这扎针可不能有半点的疏忽,都脱了吧,祁小姐不是说了吗,在她眼里,世子只是个病人,不分男女的。”
    郑大人都发话了,三贵岂有不从之理,立马便熟练的将世子扒的只剩一条小短裤。
    看来平日没少帮着脱衣裳啊!
    房间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就算将世子脱了个精光,也不必担心会让他再染风寒。
    祁溶月也脱去了厚实臃肿的袄子,高挑的身量显得本就瘦弱的身形更加纤细,她侧坐在床畔,将新买的针包展开,长长短短的银针露于人前,纤指捏住那银针,一根根的扎入世子的脑周八穴,接下来便是心胸六穴,腰腹九穴,腿足十八穴,肩臂十二穴,将人几乎扎成了一只刺猬。
    众人瞧着她下针既快且准,动作十分熟练,仿佛给千百个人扎过针一般,他们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看来这祁小姐,是真的懂医术呢。
    银针轻轻缓缓的在他身上跳动着,待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祁小姐便开始拔针,拔针也不是随便拔的,只见她指捏针头,左右轻旋数周后,方才缓缓拔出。
    每一根针都用同样的方法拔出,耗时长久,就是站着看的人都觉得累了,可那祁小姐,却依然面不改色,神情沉着。
    这才是一个好大夫所应俱备的基本素养!
    待针拔完,祁溶月扯了一旁的锦被为郑世子盖上,道:“先不用穿衣服,再过一个时辰还要再施针一次,到时这高热便可尽退。”
    郑大人和郑夫人面露喜色,随即又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祁溶月道:“高热退了就会醒来,到时再看看他的脑伤如何。”
    郑大人心头又是一惊,忙问:“脑伤不就是摔破了个口子么?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17。第17章 七分把握

祁溶月摇头:“并没有你们想得这么简单,世子被疯马颠下,重摔落地之时,脑袋磕到了石头,若只是摔破了个口子,便是万幸!但他连续高热数日不退,我想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究竟怎么样,还得等他醒来再看!”
    郑大人的心慌得不行,这可是堂兄这一脉唯一的子嗣,若有个好歹,永平侯府的后路就断了,而他们整个郑家的大靠山也将倒塌,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仲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郑大人神情恳切,朝着祁溶月拱手道:“祁小姐,请一定治好仲文,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祁溶月缓缓摇头:“报酬还是等治好了世子再谈吧,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祁溶月见郑大人一脸慌乱的表情,忍不住叹息道:“郑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郑夫人伸手拉住了祁溶月的手,忙问:“你有几分把握?”
    祁溶月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郑仲文,论起来,她和郑仲文小时候还见过,那时宫中设宴,郑侯爷带着年仅六岁的郑仲文进宫赴宴,郑仲文十分调皮,竟趁着大人们把酒言欢之时,偷偷溜进了母后招待命妇们的紫薇殿,她那时也只有五岁,身为公主,她很羡慕别的孩子可以随意跑跳玩耍,而她却只能永远故作高傲的冷眼看着,其实内心十分希望能和他们一样。
    郑仲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竟偷偷溜到了她的身后,将花瓶中的一朵鲜花插在了她的头上,还笑嘻嘻的说她长得好看,像年画上的女娃子,硬是拉着她出了紫薇殿,在御花园中疯跑了一阵,那是她童年生活中最开心的一段记忆。
    “七分,我有七分把握!”她淡淡的应道,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郑大人点头,七分好,总比那些城里请来的大夫,只懂得一味摇头的好。
    “来人,带祁小姐去客房歇息,好好伺候!”郑大人朝外头候着的丫头喊道。
    立时便有两个穿着一色青衣的丫头进来,引了祁溶月和雪儿出去。
    等人走了,郑大人步至郑仲文的床前,伸手探了探郑仲文的额头,惊喜道:“夫人,仲文的高热似乎退了些。”
    郑夫人闻言也上前探了探,果如丈夫所言,高热退去了一些,不如先前那般烫手了:“这祁小姐的医术果然了得。”
    三贵闻言接话道:“世子摔伤那天,祁小姐便说了,若别人不能治,她能!”
    郑大人叹道:“是啊,都怪我小人眼短,不信你说的话,要是早些请她过来,仲文也能少吃些苦头。”
    这三日,他们夫妻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仲文,比自己儿子生病了还要着急。
    “三贵,这送信的,怕是已经赶到京都了吧?”郑大人的眉头轻轻皱起,也不知道侯爷和夫人得到这个消息时,会吓成什么样子。
    这可是永平侯府的独苗啊!
    三贵扭头看了眼外头的白雪世界,道:“遇了这场大雪,恐怕现在还没得到消息,侯爷和夫人若得了信,一定会立马带御医来彭城。”

  ☆、18。第18章 尹家公子

郑夫人叹道:“希望在他们赶来之前,仲文的伤能好些,也让侯爷和夫人少些担心。”
    这时管家匆匆而来,朝郑大人道:“老爷,尹家大公子来了!”
    郑大人朝管家点头:“请他进来吧!”管家走后,郑大人扭头朝夫人道:“尹大公子和咱们仲文是同窗,这次也是一同从京都来彭城的,许是听到了风声,赶来探望吧!”
    尹家也是名门望族,两人走得近,成为好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一会,一位身着浅银提花绣暗金竹纹棉袍的俊秀青年随着管家进入厢房,青年朝着郑大人和郑夫人施了一礼,随即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郑仲文,面色微惊,快步上前查看情况。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三贵瞧见尹逸轩,便像见到了京都的亲人一样,立马抹着眼泪将事情哭诉了一遍。
    尹逸轩听得皱眉摇头,叹道:“仲文兄还和从前一样,凡事都喜欢冒险,那野马岂是轻易就能驯服的?”
    三贵擦开眼泪,笑道:“现在好了,祁小姐医术很好,她一定能治好世子的。”
    “祁小姐?”尹逸轩眉头微皱,侧目去看三贵。
    三贵忙道:“就是徐州知府祁大人的千金,只道是深宅闺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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