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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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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要用诡诈去应对,否则,我就只能任人摆布,死路一条。”
云天忙道:“有我在你身边,谁敢伤你?”
文儿摇头:“你可以在我身边一时,你不可能在我身边一世,况且,我也有我自己想保护的人,我的爹娘和弟弟,我的舅舅,还有万琨,还有那些所有我在乎的人,包括你,而保护,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只能用武力解决,武力,并不是万能。”
云天并不十懂,却多少明白了些,他想他需要一时间来消化,需要更多的历练来理解她的话。
“有人来了。”云天朝文儿道。
文儿尚未察觉到有人过来,但她知道云天不会听错,便道:“装不知道,自然点。”
装,这是云天最不会的。
于是他只能背对着那人,不让人看见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脚步声渐渐近了,步伐很轻盈,是个高手,只是这高手,恐怕连念文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会是号令东越国这么将士的军师呢?
不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念文朝着那人影拱手,“是军师大人吗?”
他人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沉沉的应了一声,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想到‘小八’死前说的话,既然他知道军师每天都会在这里与手下见面议事,那么,小八一定和军师见过不少面,不可能认不出军师是真是假。
她抬眼,看着那人的面目渐渐在眼前清晰,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算不上英俊,但也不难看,是张十分普通的脸,普通到,随便丢进人群里,便很难再找出来。
那人的目光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显然有所闪躲,有些刻意的侧着脸,像是不愿他多看几眼。
“交待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那人显然是刻意捏了嗓子在问话。
念文知道,这一定是军师的一个考验,只她有些拿不准,这个军师,是希望她认出眼前这人是假货来,还是不希望她认出?
看着眼前这人拙劣的演技,她想,这个所谓的军师,找这么一个人来演戏,不就是故意让她发现?
☆、1614。第1614章
第1613章
“怎么不回话?”那人复问。
念文道:“兄弟,你真当我眼睛瞎了吗?你也披着皮,我也披着皮,我还能看不出你是谁吗?”
那人立时笑了,伸手推了念文的肩头一下,“臭猴子,就知道瞒不过你,军师也真是的,竟然让我来演这戏,就咱俩这种关系,你还能认不出我?”
念文也笑:“你演的也不像啊,哪有半点咱们军师的风度,不过军师为何不来见我?”
那人侧目,看向不远处的一片阴暗之地,笑道:“这不,来了!”
念文立时敛了心神,面上依旧维持着浅淡的笑意,刻意的敛去眼底的慧芒,作出一副单纯的笑面。
“看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每一步都踩在了地上,却听不见半点声音,仿佛满是落叶的地面,于他而言,只是铺满了棉花的地。
他藏在那里多久了?她竟一点也没发觉。
不知云天有没有发觉他的存若,若连云天也没发觉,那这个人,就太恐怖了。
念文恭敬的朝他拱手,“幸不辱命。”
男人来到她的身前,与先前来的那人一般高,模样也是一模一样,当然,一张脸是真的,一张脸却是假的。
假的那张脸很快就退了下去,站在了数丈开外,为他们把风。
军师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她垂着眼眸,不与他对视。
若说她身上有破绽,那就一定是这双眼睛,她的脸再像,眼睛却和‘小八’天差地别。
幸好是夜间,在这斑驳的树影,光线本就明暗不定,加之她脸上带的人皮面具,确实是出自他手,他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钟离那厮如何了?”
念文忙道:“他伤的不轻,一直昏迷着,他身边一直有人守着,我没能得手,不过,我在他的药里加了料,他现在虽然还活着,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军师点头:“做的很好,可查清了那两人的来历?”
念文赶忙点头:“回师军,那女子是并肩王府的长乐郡主,刚从周朝回来,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名叫云天,二人在周朝结识,约伴而行。”
云天挑眉,约伴而行?
在她眼里,他和她,只是约伴而行?
“来历呢?”军师问。
念文摇头,“尚不清楚,钟离先前也有问她关于云天的来历,可她似乎也不是太清楚,来历似乎很神秘。”
这句话,也不知是对那军师说的,还是对云天说的。
云天只当自己没听见。
军师拢了眉,沉静的眼眸中散发出冷厉的凶芒:“此人武功路数十分诡异,看起来毫无章法,可却杀人如同捏一只蚂蚁,实在不可小觑,明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待在他们身边,伺机行动,若不除了那个云天,我们的计划,定会以失败告终。”
念文点头:“属下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军师问。
念文故做犹豫道:“只是不知,明日属下该如何分辨敌我?”她相信凭这军师的能力,定然已经有了全套的计划。
☆、1615。第1615章
第1614章
军师转身,目光落在大营里连绵成片的大帐上,原本幽淡冷漠的眸中,突然溢散出摄人的凶芒,他看的那个方向,正是钟离所在的方向。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明日我们的人都不会喝水吃饭,自然不会被迷药给药倒,只要是站着的人,便都是我们的人,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留在钟离身边,伺机行动,杀一个算一个,也当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他任东越军师已经数载,这是他第一次深入敌营策谋,却没想到,眼看就要成事了,却突然杀出那两个程咬金,害他损失惨重,明日若不能成事,他这军师恐怕也要让贤了。
所以,明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功,绝不容失败。
军师走后,云天朝念文问:“既然他已经送上了门,咱们为何不干脆结果了他?”
念文摇头:“杀他一个不难,可若要将所有隐藏的奸细都揪出来,那就难上加难了,这些人藏于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唯有一次清剿干净,方绝后患。”
云天似懂非懂,但他知道,明天一定会有一场恶战,明天这座现在安静祥和的军营,会血流成河。
人类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他们为何要将简单的事,弄得这么复杂?
回到大帐,钟离已经睡着,她和云天留下看护和休息,让士兵们去外头轮守。
二人打地铺,一左一右的睡在帐中。
云天闭着眼休息,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星芒从帐外飘入,隐入他的眉心。
这就是寒蛟族天生便强大的原因,哪怕只是在休息,于他们而言,也是在修炼。
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人世间的凡人,就算穷其一生的苦练,也不可能拥有和他们一样强大的力量。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看着暗黄的帐顶,“你睡不着?”自从她躺下,便一直在翻来覆去,时不时的轻声叹息,就算不看着她的脸,也能知道,那两条秀眉,定然紧紧拧着。
念文轻轻嗯了一声,脑子里全是那日一脸苍白,生气渐无的万琨。
她多想立刻马上回到京都,回到他的身边,他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是因为明天的恶战吗?”
念文摇头:“不是、”
“那你为何睡不着?这些天一直在赶路,也没见你好好休息过,你不累吗?”
念文苦笑:“累,如何不累,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铁打的假人,我只是——。”
“只是什么?”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紧张,也不知在紧张什么。
只是,我在想一个人,一个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我在想他,没日没夜的相他,若他还活着,她一定会嫁给他,一定会。
这些话,她都憋在心里,不知如何说出口。
“没什么,睡吧!”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呼吸却依然粗重急缓不一,显然还是醒着的。
他没再问,既然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失落,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对她而言,并不很重要或很在意的人。
☆、1616。第1616章
第1615章
直到一直时辰后,念文的呼吸声才渐渐均匀,也没有再辗转反侧,他坐起了身,看着昏黄的灯光下,那张秀丽绝伦的脸,纵是在梦中,她的眉头也始终皱着,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起身,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睡着的时候,和那天在寒潭外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第一眼看见她时,它便感觉到她血脉的与众不同,那种亲近感,比她的母亲带给它的还要更多更深厚。
她是一个人类,可又有些寒蛟族的特质,这让她看起来很特别,也很——迷人。
他不知道用迷人这个词对不对,总之他现在只想到这个词。
他伸手,轻轻抚皮她眉间的皱褶,真希望,他能进入她的梦里,帮她赶走那些讨人厌的人和事。
就这么坐着,就这么看着她,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在她醒来之前,他起身离开,站在了帐门处,看着大营里那些早起的士兵们,又开起了忙碌的一天。
一辆装着三只大木桶的无盖马车正缓缓朝厚积湖的方向驶去。
这三只空着的木桶,会在厚积湖被装满,然后送到炊事营,用来做菜煮饭。
念文醒来,起身走到云天的身旁,“你在看什么?”
云天伸手指了指渐行渐远的马车:“那辆车就是去拉水的吧?”
念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是一辆取水的马车,看来炊事营要开伙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又回来了,拉着三大桶满满的水,往炊事营的方向去了。
辰时,煮好的早饭便被送到了各个营帐。
钟离所在的营帐也按时送来的饭菜,看起来和平日并没有两样,念文也没拦着外头那些士兵,任他们去吃。
做戏嘛,自然要做全套,否则,很容易被识穿的。
钟离靠在床头喝药,“既然饭菜里有迷药,那我这药里有没有?”
念文道:“自然有,这药也是用厚积湖的水煎的,当然有迷药在里头。”
此时钟离已经喝下了半碗药,他面色大惊,“那我岂不是也得晕了?”
念文摆手:“不会,我已经在你的药里放了解药,你不会晕,到时等着看好戏吧,今儿我一定会将所有的奸细都揪出来,让东越国这些贼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说话时笑意盈盈,实在看不出是在说着与杀戮相关的事。
钟离心中暗叹,当年天真无邪的长乐郡主,如今已经变了。
要怪只怪上官拓那厮,若非他造反叛变,郡主又如何会经历这么多的剧变。
待钟离喝完药,她将空的药碗端了出去,送药过来的青年一直侯在外头,她将药碗递给他时,眼光落在那青年耳畔,那里有一极细的痕迹,是人皮面具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道:“将军已经喝完了,有劳这位兄弟。”
青年抬眼看她,微微笑道:“属下明白了,告退。”
辰时二刻,原本是该开始练兵的时候,往日的这会,是营里最热闹的时候。
可今日,整个大营都安静无声,仿佛那些成千上万的士兵,突然就消失了。
☆、1617。第1617章
第1616章
便是从昨日起便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钟离帐外的那些士兵们,也无一例外的全倒下了,大营中鼾声如雷,四地横‘尸’。
帐内的钟离早已被念文易容成士兵的模样,将他安置在一处隐蔽之地,既可看见营中发现的事,又不被人找到他的踪迹。
而死去的‘小八’则被易容成钟离的模样,横尸于帐中。
念文和云天以‘小八’和‘老郭’的身份走了出去,他们发现,只要还站着的士兵,他们见到同伴时,都会做出一个动作,一个奇怪的动作,起码在念文看来是这样。
这些人的脸上,都持着胜利的笑容,布置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收获的这一天。
她看见有几个人聚在一起换衣服,脱下了楚朝士兵的衣服,穿上了他们东越国士兵的衣裳,腰间的佩剑也换成了东越弯刀。
她凑上前,朝一位士兵问:“可见到军师?”
那士兵扭头扫了她一眼,笑道:“军师现在忙着呢,他让我们先换好衣服,一会听他号令。”
号令?要做什么?她的目光落在了满地打呼的楚朝士兵身上,笑问:“他们这么多人,咱们要杀到什么时候去?”
士兵想也没想便道:“军师说了,这些迷药足够他们睡好几个时辰,都跟死猪一样,杀起来快的很,用不了多少时间。”
果然,他们果然最终的目的是屠营。
另一个刚换好衣裳的士兵道:“哎——原本也不必杀这么多人的,都怪昨天那什么郡主和什么云天的两个家伙,若非他们出来横插一杠,咱们何必这么累,让赤火营和四风营自相残杀就行了,咱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动手。”
原来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只是自己和云天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还令他们损失惨重,这个军师才不得已走了这条费劲又容易暴露的路。
“咱们这么多人,能逃得了吗?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她作出一副惊怕又伤感的模样。
两个士兵听了,皆是一叹:“我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若能活着回去是最好,若不能——真不知他们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另一个士兵忙道:“你们伤感什么?有军师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咱们的军师,可是智谋无双的,昨天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昨天那事,只是个意外。”
念文赶忙接话道:“对对对,有军师在,咱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时云天扯了扯念文的衣袖,朝她递了个眼色。
念文忙道:“我也该去换衣服了,你们忙吧。”说完,她和云天便匆匆避开。
“是他吗?”念文问。
云天点头:“是他,他今天又换了一张脸,可他的气息不会变。”
念文勾唇,“好,擒贼先擒王,拿下了这个所谓的军师,其他的小喽啰便不足为惧,一会你负责对付他,其他的小喽啰就交给我。”
她刚刚大约看了下,东越国的这些士兵,不足百人,且都不是什么高手,以她一人之力来对付他们,足够了。
☆、1618。第1618章
第1617章
一位士兵匆匆而来,在人群中搜索了几眼,立时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身上,他迅速上前,朝中年男子拱手道:“军师大人!”
军师大人虽然每天的脸都不一样,可有一样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他若不想让人找到他,便没有人能认出他,他若想让人认出他,便会在腰间挂上一块玉佩,墨色的玉佩,十分稀罕,让人一眼便能看见。
军师点头,问:“情况如何?”
“回大人,钟离已死,那一男一女不知所踪。”
军师皱眉:“不知所踪?没有人看见他们?”
士兵摇头:“从昨夜起,二人便没有再露面。”
军师心口一滞,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有听见帐内的打斗声?”
“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军师抬目,看着自己的手下们正从四面八聚集而来,他们都已经换上了东越国的衣服,手里拿着的,都是东越弯刀,甚至有人已经拆掉了头上的发髻,改束了东越国的发辫。
昨夜的情况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在那两人从容不迫的应对中,他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不好,中计了!”他蓦然惊醒,面色大骇。
可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现在发现中计,是不是已经晚了?”不知何时,云天竟站在了军师的身后,而军师,却一点也没察觉。
与此同时,念文已经开始了收网,她使出金蝉步法,在人群中穿掠不止,一根根的银针扎入了一个个东越将士们的身上,那些将士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力气却在瞬间消失无踪,仿佛眨眼间就成了一个废人。
军师张嘴要喊,嘴是张开了,可惜身却没能发出来,他的咽喉被云天锁在了掌手,而云天的另一只手,不断的释放出他强大的力量,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倒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不是他们自己人吗?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断裂崩碎的前途和命运。
他输了,彻底的输了。
直倒再没有人站着,直到除了他,他的全部手下,都被击倒在地。
念文用银针封住他身上的穴位,令他和那些倒地后连爬都爬不起的属下一样,眨眼间便成了一个废人。
“军师大人,别来无恙。”她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笑容灿烂的看着满目颓废的军师。
跌坐在地的军师,缓缓抬起了头,眼前的女孩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挂着笑,眼里却满是讥讽之意。
“昨夜那个小八,是你?”
她笑的越发灿烂:“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那老郭呢?”他的目光落在了云天的身上,突然狂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我堂堂东越军师,竟然败给了一个小丫头。”
他目光再次落在念文的身上:“这么说,迷药也是你下的?”
“当然是我,你的老郭已经死了,这药自然是我下的,否则,又如何能将你们东越国的这些奸细一网打尽呢?”
☆、1619。第1619章
第1618章
军师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既然你赢了,那还等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念文耸肩:“你以为我想留着你吗?你毕竟是个头儿,自然得让钟叔叔来决定你的生死。”
她朝云天道:“去将钟叔叔带来吧。”
“不用了,我来了。”在看见军师被制伏,东越国的士兵们纷纷倒下时,他便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钟离站在了军师的面前,看着他的脸,是张普通至极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脸,可他腰间的玉佩,他却是见过的。
“那日易容成苏副将,后趁我不备将我打伤的人,是你吧?”
军师冷哼:“是我,那又如何?你若不忿,大可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
钟离冷笑:“激我?想要个痛快?呵——我倒是真想给你一个痛快,你可还不能死,我要将你送回京都,交由皇上发落。”
念文不解:“这人诡计多端,若留他性命,难保不会再逃脱,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钟离摇头:“不可,他在营中作乱日久,杀了那么多的人,尤其是我的几个属下,那都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若我贸然将他杀死,皇上和那些将军亲属追究起来,谁也说不清楚。”
这么说的话,也确有几分道理,她朝云天道:“废了他的武功,如此,他便是想逃,也逃不了。”
对于一个行武之人而言,废去武功,那是比杀了他还痛苦的惩罚。
军师怒目瞪着念文,吼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般心狠手辣,你要杀便杀,我江北若哼唧一声,便不是男人。”
念文冷笑:“怎么?许你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不许我对你用刑?在你做恶之时,就应当想过这一天,世上之事,不会永远的一帆风顺,作恶,始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念文话落,云天已经动了手,军师痛昏过去,一身的功夫,瞬间散尽。
钟离看着那满地的尸体和哀嚎不止的敌军,叹道:“真不敢想象,在我的营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奸细存在,他们究竟是怎么从东越国入境,又悄悄来到陇西的?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大营。”
要知道,大营里一共有多少人,那都定数,不可能突然的增加或减少,这么多人进入大营,却没有人发现,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们用的都是在大营里原有的身份,一个东越人,便代表着有一个楚朝士兵被他们杀死,被他们顶替了身份。
“这还用说,早就听说上官拓和东越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么看来,东越国这么多人能轻易入境,定与上官拓那厮脱不了干系。”
钟离点头:“幸好上官拓这狗贼已经伏法,否则,咱们楚朝还指不定会被他弄成什么模样。”
他长长叹了一息,又道:“这次真多亏了你们,若没有你们,我根本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
念文道:“我爹是这里的大元帅,我能代替我爹帮上你们,我很开心,钟叔叔,我急着回京都,我和云天今天就要离开。”
☆、1620。第1620章
第1619章
钟离道:“这么快?”他的目光落在倒地不起的江北身上,忙道:“不如这样,江北你们带走,帮我送到京都去,剩下的这些人,我另派人押送。”
不过是多带一个人上路,将他绑了丢在马车里就行,也碍不了什么事,她点头应下。
两个时辰后,营里的弟兄们先后醒了过来,得知事情真相后,他们既恨毒了东越国的这些奸细,也暗自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活了下来。
被云天废了武功的这些人,像野狗般被营里的弟兄轮翻揍,揍得一个个鼻青脸肿,恐怕是连他们自己的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江北也没能幸免,被打得浑身是伤,牙里的毒药早已被郑念文给弄走,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从小便是东越国的天才少年,一路顺风顺水,一步步坐上这军师之位,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只恨不能立时去死。
钟离给念文准备了路上用的盘缠,他们总算不用再风餐露宿,也可以在劳累的时候住店,在饥饿的时候饱餐一顿。
跟在念文身边,云天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花钱,比如点菜,比如如何向一个人问贵,如何向一个人打听消息,如何与一个陌生人说话及相处。
她似乎在有意的教他,教他如何在离开她之后,如何一个人生活。
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见她事无巨细,什么都跟他讲得清清楚楚时,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可慢慢的,他意识到她的目的,知道她是在为以后二人分开做打算,他很生气,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分开,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事。
回京都的路,漫长又短暂。
对念文来说是漫长的,心里挂念着一个人,恨不能立时长了翅膀飞到他的身边。
可对云天而言,却是短暂的,他以为这段路会走很久,很久,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文儿,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进城之前,她先去了洛姬住的庄子,庄子里空无一人,桌上积着一层灰,像是有些日子没住人了。
洛姬住在这里十几年,怎么突然就搬走了?
站在京都城门外,看着那巍峨雄壮的城门楼,明明没过多久,却仿佛有一辈子没回来了。
“这里就是京都?”云天问。
两天了,云天已经两天没理她,这是他两天来第一次跟她说话。
她侧目看他,面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你终于肯理我了?”
云天依然板着脸,“总之,你休想甩开我。”
念文摇头:“我没有想甩开你,只是你终究有你的家人,我也有我的家人,我们早晚是会分开的,不是吗?”
云天摇头:“不,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家人。”
念文失笑:“这怎么可能?你有爹娘长辈,将来还要娶妻生子。”
云天道:“我娘早就死了,我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去的地方,娶妻生子这种事,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总之,我现在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你休想甩了我。”
☆、1621。第1621章
第1620章
念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甩了你,我以为你来京都,只是为了送我,等到了京都,你就会离开,看来是我想错了,云天,只要你愿意,我的家,便是你的家,并肩王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云天板了两天的脸,终于泛出了笑容:“你说真的?”
念文点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灿烂的,仿佛要和阳光融为一体,耀目极了。
她也跟着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傻傻的跟在她身后。
“见谁?”
“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
远在周朝的万琨,启动了周朝所有的情报网,终于打听到关于念文的消息,而与此同时,周焦也收到了周安派人送来的急报。
祁溶月看着手里的两封信,一封是周安的亲笔信,一封是万家情报网探听到的消息。
两封信上同时指出一个方向,念文和一个叫云天的男子,回楚朝京都了。
事不宜迟,祁溶月立时准备回京,万琨已经备好了马,他们随时可以上路。
周焦的身体没好,也坚持和他们一起去,却被万琨无情的拒绝。
“你就不必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文儿的面前,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个少年,一般的年少,一般的血气方刚,喜欢着同一个女孩。
可总有一个人,注定要退出。
周焦看着眼前强势的万琨,从前只知他沉默寡言,却从不知,他竟也有这般强势霸道的一面。
又或许,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少年。
就如何,他一直喜欢的女孩,他也始终没有看懂过她的内心。
祁溶月拍了拍周焦的肩膀,温声道:“焦儿,你好好养伤,听你父王的话,回宫去吧,将来若有机会,再来京都看望师傅。”
周焦呆呆的立着,呆呆的看着师傅师爹打马而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间,他的心瞬时空落落的,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
陇西,途经军营,郑仲文自然要进去看看,这才刚到大营外,便瞧见士兵们赶着一只只囚车往营外走,足有七八辆囚车,每辆囚车里都挤满了囚犯。
“什么人?”两个士兵迎了上来,仰头打量着马背上的郑仲文,总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郑仲文身上并没带令牌,想就这么进去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便道:“小兄弟,帮我向钟离将军通传一声,就说京都的朋友来看他。”
还不待那士兵说话,正在一旁清点囚车的刘副将听见了郑仲文的声音,赶忙冲了过来:“元帅?真的是您?末将参见元帅。”
在京都,他是并肩王府的并肩王,是皇上最信任的权臣,在陇西,他是三军统帅,是二十万大军的精神信仰。
“刘林?快快起来。”郑仲文迅速翻身下马,赶忙伸手将刘林扶了起来。
☆、1622。第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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