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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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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按着小姐教的说,学得一板一眼,即表达了她的不悦,又没有显得很失礼,令人忍不住的对她的主子心生敬畏。
    这时立在许大夫身边的中年男子突然高声道:“那孩子真是你家小姐治好的?”
    雪儿寻着声在人群中望见那说话的男人,生得贼眉鼠目,面上虽挂着笑,却总给人不怀好意的感觉。
    “这诊间里,除了我家小姐外,还有别人吗?不是我家小姐治的,难道是你治的?”
    中年男子扫了面色难看的许大夫一眼,又道:“听说这孩子是被许大夫拒诊的,这么论起来,可是你家小姐抢了人许大夫的生意啊!”
    众人纷纷侧目,目光齐齐的看向那中年男子,这男人显然是来搞事情的,这么浅薄的挑事手段,怕是傻子也能看出他的目的。
    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小厮道:“我刚刚还听见许大夫说,只要祁小姐能治好这孩子,他便拜祁小姐为师,三跪九叩行拜师之礼!”
    许大夫总算是明白过来,刚刚这男人三言两语的状似无心之言,原来竟都是激他上套,这下可好,骑虎难下,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雪儿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遇到这种事,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慌忙扭头看向诊间关着的门。
    所幸,诊间关着的门并没有一直关着,终于打开来了,祁溶月缓步而出,一张明艳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许大的身前,笑道:“许大夫,咱们明明约好了酉时在一品居见的,您怎的提前来了?”
    许大夫一脸懵,不知她这话是啥意思,可一瞧见她朝着自己调皮的眨了眨眼,他立时明白过来,这祁小姐,是要为他解围啊!

  ☆、90。第90章 诊金百两

90
    他年纪一大把,祁小姐就算医术再高,他也不可能拜她为师,眼下有坡可下,他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是是是,是我来早了,我也是瞧这里人多闹哄哄的,就进来看一看!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去一品居等你!”
    许大夫说完赶忙开溜,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那中年男人就算再想挑事,这没了主角,戏也没法唱啊,于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头,带着他的随从转身走了。
    雪儿凑到祁溶月身旁,低声问道:“这人谁呀?”
    祁溶月看着那人瘦高的背影,轻声道“会在这个时候来搞事情的,自然和肖家人脱不了关系。”
    雪儿一脸恍然:“难怪了!”
    见热闹没得看了,有些人自然就离开了,还有些人则依然不肯走,在厅堂里踌躇不出,一脸纠结的模样。
    祁溶月见装,侧头在雪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又转身进了诊间。
    雪儿清了清嗓子,朝着厅里的众人道:“若是有人想看病,那今儿也太晚了,你们可以先去取号,明儿凭号来看病。”雪儿指了指一侧的柜台,站在柜台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后生。
    雪儿话刚落下,立马便有人冲到了柜台处,要求取号。
    其它人见状,也不甘落后,一齐蜂拥向柜台,吵吵嚷嚷的,非要说自己应该排在前头。
    这时雪儿拿了声竹牌往桌上一砸,砰的一声响惊得众人纷纷噤了声,
    “你们怎么回事?一同也没几个人,挤什么挤?排队,都给我排队!”
    雪儿立着柳叶眉,俏面覆霜,那冰冷的声音,倒真是震慑到了众人,再没人敢挤,纷纷排上了队。
    这时雪儿又道:“拿号之前我先说一遍,我家小姐看病可不是免费的,诊金百两,不含药!”
    “诊金百两?”一个青年惊得脸色一白,忍不住的叫出声。
    雪儿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的脸,一字字道:“很贵吗?城中有便宜的大夫,你尽可去啊,我溶瑜就是这规距,你若接受不了,自可请便。”
    一百两银子,对于一些富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连零花钱都算不上,可对于一些穷人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他们一家人的命加起来,也不值这一百两啊!
    青年是为他母亲排队的,母亲卧病多年,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却始终不见好转,今日见了祁小姐的医术,他立马便生了要请祁小姐为他母亲看病的心。
    却谁知,祁小姐看病,竟然要这么多钱,他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钱?
    可娘的病,就不治了吗?
    瞧见这青年一脸的难色,雪儿又道:“拿不出一百两诊金的话,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这个则需要和我家小姐亲自谈。”
    青年想到家里的一穷二白,也因为穷,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他能有什么东西拿去和人祁小姐谈条件?
    青年的眼里泛出了泪花,转身想往外走,雪见了于心不忍,便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不去试试,又怎知不成呢?”

  ☆、91。第91章 周安

91
    青年见雪儿姑娘脸上并没有因为他贫穷而生出半点瞧不起他的神色,心头一震,是啊,他都没有试一试,又怎知不成呢?
    他想到母亲日久缠绵于病榻的苦痛,暗暗骂自己无用,身为儿子,怎能不竭尽全力的为母亲争取一次呢?或许,这就会是解除母亲痛苦的最后机会。
    他擦尽眼角的泪花,朝雪儿拱手作揖:“多谢雪儿姑娘,我这就去!”青年往那闭着门的诊间走去,轻轻敲响了门。
    这青年虽穿着一身洗得旧的不能再旧的衣裳,头发也只是用简单的布条扎绑着,穿着虽然朴素,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穷酸的味道,行走时,背脊挺的很直,面容虽比不上尹大公子的俊美,也比不上郑世子的英飒,模样平凡,可周身却有一股子儒雅书生的书卷味,令他看起来也不那么平凡了。
    应该是读书人吧!
    见诊间的门打开了,青年走了进去,门再关上时,雪儿也收回了目光,她看向排队的方向,原本有十几个人在挤着要排队,现在却只剩下四五人了,显然百两银子的诊金,吓走了不少人。
    雪儿耸肩:“反正小姐也没打算让溶瑜堂的生意变好,小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给那五人发了号牌后,每人先收了一两银子的取号金,约定这钱会在该付的诊金中扣除。
    留下排队的这几人,个个衣着高鲜华丽,显然是不在乎这一两银子或百两银子的,他们只在乎,他们想治的病,能不能治好!
    诊间内,祁溶月见青有些紧张,便为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先坐下缓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她坐在桌前,看着拘谨尴尬的青年问道。
    青年忙放下茶盏,也不敢多看眼前明艳照人的小姐一眼,垂目道:“我叫周安,今年二十一岁,家住三吴胡同。”
    祁溶月点头:“你读过书?”
    周安又是点头:“考过秀才。”
    “中了?”
    “中了!”
    “乡试呢?”
    周安摇头:“那年母亲病了,家中无人照料,我——”
    祁溶月看着眼前周安的一脸无奈,想象得到当初他放弃乡试时的心情。
    “百善孝为先,你做的对!”
    周安抬眸,看向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说话却和一般十六七的姑娘不同,似劝慰,又似对他的肯定。
    祁溶月又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一句话,便将他拉回现实,是啊,他找她有事的。
    周安站起了身,朝着祁溶月恭敬道:“祁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祁溶月依然坐着,容色淡淡,眸光很柔和,没有那种富人高高在上,瞧不起穷人的模样。
    “请说!”她抬了抬手,又道:“坐下说吧,我脖子累!”
    周安依然坐下,沉郁的心情松快了些许,祁小姐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难相与。
    “祁小姐,家母缠绵病榻近十载,这几年越发的严重,看过的大夫也不少,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如今连下床都十分困难。”

  ☆、92。第92章 依靠

92
    祁溶月轻轻点头,柔声道:“所以,你想让我来试试?”
    周安点头,面色略显窘迫:“可是我听雪儿姑娘说,想在溶瑜堂求医,需付诊金百两,可我,可我——”
    他说不出口,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母亲都照顾不好,他有何脸面拿出来宣扬。
    祁溶月接着他的话头道:“可你,拿不出这一百两的诊金,却依然想让你的母亲得到我的医治,对吗?”
    周安垂下了头,感觉自己很无耻,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六七岁,身世比他似乎也好不了多少,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革去族籍,亲情绝裂,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她开一家医馆肯定也不容易,可自己却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候,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祁溶月道:“我可以帮你母亲医治,不收分文!”
    周安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明亮中透着认真的神色。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周安再次站了起来,神情很是激动。
    祁溶月面色无波,唇角勾着淡淡的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虽不收你分文诊金,但却要收些别的。”
    周安喜悦的脸渐渐凝结:“可是,可是我家里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祁溶月缓缓起了身,站在周安身前,她个头矮了他大半头,微微仰着头,她看着他失望的眼睛道:“在我祁溶月的眼里,最好的东西,并不是钱,我想要的,是人心。”
    周安不解,一脸疑惑。
    祁溶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看着身后壁窗外渐渐黯淡的天光,一字字道:“明日,你带你母亲来溶瑜堂,后院还有空房,你们先住下,我会尽力将你母亲治好,你则安心读书,准备开春后的乡试。”
    周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你说什么?你说乡试?”
    祁溶月点头:“没错,乡试,我希望你还能参加之后的会试,甚至是殿试!”
    “可,可这,为什么?”周安一脸懵,他不懂。
    祁溶月没有回头,背脊挺的笔直,声音略显清冷:“我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祁知府与我虽是父女,却无父女之情,如今更是恨透了我,现在依仗着郑大人的一些脸面,我方能在此立足,可若有朝一日,郑大人不肯再给我脸面,我当如何存世?”
    周安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所以,你想让我谋得一官半职,将来成为你的依靠?”
    祁溶月终于转回了身,面色依旧平静,可她的双目中,却有浮浮沉沉的阴霾,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她的眼底,竟生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惊心动魄。
    虽只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样明艳动人的少女,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依旧看着他,只是眸光恢复了之前的清澈平淡:“依靠倒不必,只是希望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帮我一把。”
    周安看着眼前的少女,虽不知她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可他却想试一试,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也为了眼前这极需安全感的少女。

  ☆、93。第93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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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他看着眼前的少女,郑重的承诺。
    从开始进来时的尴尬和窘迫,到现在出去时的放松和坦然,没有人知道他在这诊间中经历了什么,却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很好,很愉快。
    祁溶月的心情也很好,今天是开业的第三天,她以为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开始收获,却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周安出了诊间后,遇上正往诊间走的雪儿,他忙朝雪儿拱手作揖,正色道:“多谢雪儿姑娘,若非姑娘今日一言相劝,我周安——”他没有再说下去,下面的话,他不知该不该说,所以吞了回去,只道出肺腑中的两个字:“谢谢!”
    雪儿摆手,乐呵道:“小姐说了,行医是为了救人,而有时救人,并非只能依靠医术,我看你一心急切,知道定是有难事,我相信小姐一定会帮你的。”
    周安再次作揖,面上泛出一抹喜色:“雪儿姑娘真乃妙人!”他在心里叹道:这位祁小姐,实乃妙人。
    次晨,拿了号牌的五人一大早便来到了溶瑜堂外,溶瑜堂还没开门,他们便在大门外争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谁先进去,都想占个先字。
    其实他们未必真的赶时间,只是不想让别人占了自己的便宜罢了!
    争吵声传到了楼上,雪儿正在帮祁溶月梳头,听得这些吵闹声,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叹道:“这些人,昨儿拿号牌时也是争争抢抢的,现在为了谁先进门,又在这里吵闹,真是够了!”
    祁溶月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柔声道:“你去吧,让他们都进来,凭号牌上的号码就诊,告诉他们,谁要再吵,让他们回去,退还定金。”
    溶瑜堂开的是医馆,又不是赌坊,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影响了别人不说,于溶瑜堂的名声也是不利。
    雪儿下了楼,直接让伙计开门,瘦弱的身子往大门外一站,那些原本扎堆吵嚷着的人便纷纷调转了头朝雪儿嚷了起来:“雪儿姑娘,你给评评理,昨儿傍晚明明是我第一个拿的号牌,他偏说他才是第一个。”
    “你放屁,明明是我第一个,你什么时候变成第一个了?”
    “你们俩都别争了,昨儿明明是我第一才对!”
    雪儿拢眉,沉了声道:“我家小姐说了,无理吵闹者,恕我们溶瑜堂概不接待。”
    众人纷纷闭了嘴,虽然心里忿,却再没有人敢多一句嘴,这位祁小姐的医术究竟如何,他们还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样他们很清楚,这祁小姐的靠山是郑大人,是他们都惹不起的人。
    他们就算是有一肚子的难听话想说,也不敢在这里当面说出口。
    雪儿见世界又安静了,这才满意的点头:“大家都进来吧!”见这些人又要开始争抢,她忙道:“先进来的未必就是第一个就诊的人,所以你们不必争抢,没有用!”
    一听这话,众人知道争抢无用,便也不再拼命去挤,俱都顺顺当当的进了溶瑜堂的大门。

  ☆、94。第94章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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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溶瑜堂,众人的眼睛便纷纷往诊台的方向看去,诊台后空空如也,祁小姐并没有在,众人纳闷:“祁小姐怎的还没来?”
    雪儿道:“昨儿我就告诉过你午,我们溶瑜堂开门的时辰是辰时三刻,现在是什么时辰?”
    众人面色讪讪,现在刚刚辰时二刻,还差一刻时,是他们来早了。
    一位中年微胖的男子朝雪儿道:“雪儿姑娘,我娘还在外头的马车里等着呢,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又冻出个好歹来,我看你还是快些去请祁小姐出来吧!”
    雪儿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知道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还这么早来干什么?”
    雪儿说归说,可心到底还是软的,于是朝那胖男人道:“去将你娘请进来吧,我让人取碳盆来。”
    胖男人赶忙应了,转身出去接老娘。
    其他见状,也纷纷出门去将等着看病的亲人从马车上带进了溶瑜堂,马车虽也有碳盆,但因空间狭小,又是室外,再怎么着也不会比这堂内暖和。
    人都进来了,雪儿见一个碳盆不够,便又让伙计端来两个,大家伙围住这三只碳盆,身上的冷气终于渐渐消散。
    “这不是李嫂子吗?你也来瞧病?”
    “是啊,老毛病了,看了不少大夫都没好,这才到这溶瑜堂来碰碰运气!”
    “我这也是啊,自打生了老三后,这身子就一直不得劲,三天两头的病,不是头疼就是腰疼,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要是真能治好了,别说一百两诊金,就是一千两诊金,我也愿意啊!”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众位病人的共鸣,被病痛折磨的日子不好过,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来了来了,祁小姐来了!”
    众人纷纷侧目,祁小姐自后堂迈步而入,依然穿着昨儿的那件素淡的袄子,下边浅碧色的百褶裙随着她的步伐轻缓的摆动着,姿态优美至极。
    岂止是姿态优美,这张脸,也是美极了,气质脱尘中又暗蕴着一股子贵霸之气,令人无法生出轻视之意。
    雪儿见小姐已经坐进了诊台,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你们看看自己手中的号牌,依序问诊,现在是一号牌!”
    “我我,我是一号牌!”胖男人兴奋的站了起来,扬着手中的号牌。
    雪儿接过他的号牌看了一眼,点头:“好,你带病人过去吧!”
    胖男人带着年迈的母亲往诊台去了,雪儿又朝继续等待的人道:“接下来便是二号,依序下推,我想这不用我来教你们吧!”
    手执二号牌的男人忙道:“明白了明白了,这很公平,我们一定不会再争抢!”
    拿着四号五号牌的人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昨儿确实是他们最后拿的牌,拿了牌后一直没仔细看,却没想到,这牌上竟然刻了字。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祁溶月朝身前穿着打扮极显富贵的老太太询问道。

  ☆、95。第95章 你有的,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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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今儿一大早就被儿子给拽出家门,在这溶瑜堂外等了老半天,进了溶瑜堂又等了这好一会,早就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儿子的脸面,这才一直隐忍不发,此时祁溶月这一询问,立马勾起了她的怒火。
    “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作为大夫看不出来吗?若看不出来,那你做什么大夫?躲房里绣花不就行了?”
    雪儿一听老太太这般恶言,立马双手插了腰就要发飚,却被祁溶月以眼神制止了。
    祁溶月朝老太太道:“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
    “我虽通晓许些医术,也曾救治过危病之人,却从不敢以圣自居,更不敢以神自诩,当然,也有些病只凭看上一眼便能确诊,但若老夫人您得的是这种小病,想来您儿子也不会将您带入我溶瑜堂!”
    胖男人毕竟是男人,心胸较为这种后宅老妇自然是要开阔些,听了祁溶月的话,他觉得十分有道理,便朝母亲劝道:“母亲,祁小姐说的有理,人家问你什么,你就直说好了。”
    老太太一脸别扭,眼神闪烁,抿着嘴不做声。
    祁溶月心里明白过来,看来这老太太是得了妇人病,当着儿子的面难以启齿。
    于是她道:“这外头吵闹了一些,不如老夫人随我进诊间,我为你好好查验一番。”
    老太太一听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板着脸道:“好吧,那就信你一回,若是治不好,一百两银子你可休想。”
    祁溶月淡笑不言,起身先进了诊间,胖男人则让一旁的丫头赶紧扶着母亲进去。
    进了诊间,祁溶月让那丫头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她们一老一少两人。
    祁溶月朝老太太道:“老夫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太太也不是个傻的,一听她这话,便知她已经猜到了些因由,便也不再扭捏,毕竟人已经来了,病还是要治的,若真能治好,她这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这毛病已经有好些年了,起初只是偶尔痒痛,便也没有太过在意,后来犯病越来越频繁,也看过大夫,给开了几副药,吃过后确实病情有所缓解,可过不了多久,这毛病又会犯,到后来,吃啥药也不顶事了,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腰也跟着酸痛难忍,一犯病就得疼上半个月,吃了多少药都无济于事。”
    祁溶月大约明白了,点头道:“你先躺下,我看看。”
    老太太面色一凛:“看看?看什么?”
    祁溶月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看看患处,要不然,我如何为你确诊?你这病既然不好治,自然也不能乱治,若不弄清楚病因,只凭猜测下药,当然是无法对症的,如何能治得好?”
    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这患处又怎能让人看?
    老太太万分的不情愿。
    祁溶月道:“老夫人,你我都是女人,你有的,我难道没有?在我面前,不必拘谨!”

  ☆、96。第96章 妇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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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有的,这祁溶月可都有,她有什么可害臊的?
    老太太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这个病吃的苦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让人看两眼么?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别人。
    老太太一边解衫一边道:“看也行,但你最好能治,要不然,你这溶瑜堂的招牌,我可不会放过!”
    祁溶月没作声,只是目光凉淡的扫过老太太的脸,老太太接触到她的目光,立马便噤声不语了,这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那眼神,却跟刀子似的,她心头一颤,再不敢口出恶言。
    老太太这还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为了让她心里舒服点,祁溶月刻意背过身去,打开桌上的药箱,自箱子里取出一双自己缝制的手套戴上。
    待老太太说好了,她才转身。
    手套是棉布做的,触及老太太光裸着的肌肤倒没让老太太感觉到凉,仔细看过后,她扯过一旁的被子为她盖上,诊间里虽然有碳盆,可这样脱光了躺着依然会让人感觉非常冷,老太太这把年纪,受个风寒也能折腾一个月。
    她的手伸入棉背中,轻轻按压着老太太腰间的几个穴位,每按一处便问她疼不疼。
    老太太疼得想骂娘,可想起祁溶月之前那眼神,她还是忍住了。
    完事后,祁溶月转过身去,脱去了手套坐下写药方:“已经可以了,你穿上衣服吧。”
    老太太也顾不得问那许多,赶忙七手八脚的将衣服穿好,这穿衣速度,可谓创造了她人生中的巅峰速度。
    待一切齐整后,老太太这才问道:“我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溶月淡声道:“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药,用过药很快就能好!”
    老太太心头一喜,可随即又摇头道:“不可能,我这病都耗了这么多年了,看了多少大夫都没能看好,到你这儿,竟然只是小毛病?”
    祁溶月将写好的药方拎在手里吹了吹墨,待墨迹干了,这才转身看着一脸狐疑的老太太:“你这病虽治了好些年,可这些年来,你这患处可有给人看过?”
    老太太摇头。
    “正因为如此,为你治病的这些大夫,因不得症因,而无法对症下药,导致你这病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治好,但总归只是小毛病,用对了药,自然就会药到病除。”说着,她将药方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一共两张。
    她指着上面这张药方道:“这是内服的,用寻常的法子煎药,每天睡觉前服下便可,下边这张是外用的药,用药煮水,每日正常净身后,下体坐于药汤之中一刻时,七日便能痊愈!”
    瞧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治疗一个普通的风寒之症,连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她这病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扬了扬手中的药方:“你直接让你们的伙计将药抓来不就行了,给我做什么?”
    祁溶月摇头,道:“溶瑜堂只卖成药,你还是去别的药房抓药吧!”

  ☆、97。第97章 绿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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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摇头,暗自嘀咕:“这开的什么医馆啊,还不卖药,有钱也不知道要赚,真是莫明其妙!”
    老太太嘀咕着出了诊间,祁溶月听了一耳朵,也只当没听见,转身将桌上的纸笔药箱整理好,雪儿也走了进来,将弄乱的床铺重新铺好。
    雪儿可没祁溶月这么好的修养,她看不惯不什么,就得说出来,否则憋得难受:“小姐,这老太太嘴也太碎了,她这样的人,咱就不该给她治病,让她去找别家大夫去!”
    祁溶月道:“治病可不是卖胭脂水粉,不能凭咱们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是否医人,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说!”
    雪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知道啦!”
    其实小姐是什么性子的人,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小姐一定和她一样讨厌这老太太,只是小姐心胸开阔,不与这种小人一般计较罢了。
    收拾好诊间,主仆二人出来,重新坐回了诊台。
    手持二号牌的男人赶紧凑了上前,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并没有带来要看病的家属,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男人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道:“祁小姐,我这病很奇怪,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舒服,就是舌头突然变了颜色,你瞧!”
    男人张开了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竟然是绿色的,和青草树叶啥的一个色度。
    祁溶月自抽屉里取出一根木签,将一块白绢布绕在木签之上,绕好后在他的舌头上擦了擦,白绢布上染上了些许的颜色,和他的舌头一个颜色。
    祁溶月将木签和绢布扔在了脚旁的小桶中,道:“先把脉!”
    男人赶忙伸过手来,她单指扣脉,不过数息之时便已经缩回了手,道:“你最近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男人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啊,最近都是在家里头吃的饭,大家吃的都一样,偏偏就我舌头变了色,祁小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看得出来,男人很紧张,死嘛,谁都怕!
    祁溶月道:“你再仔细想想,还吃了什么别人没吃的东西!”
    男人又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道:“对对对,有一样东西就我吃了,那是我表叔从波斯带来的西番莲,那东西稀罕,只给了我一个,我没舍得拿出来分,就一个人吃了,不过说实话,那东西味道实在不怎样,难吃,难吃的很!”
    “你的舌头可是在吃了那东西之后变的色?”祁溶月问。
    男人道:“我也不太确定,我是个男人,不像女人时不时的照下镜子,当时舌头有没有变色我也不清楚,是过了两天之后才发现的。”
    祁溶月唇角微勾,想起小时候的一件趣事,那一年,有波斯国来使,带来许多波斯特有的玩意,其中就有这西番莲,西番莲是一种青色的果实,两头尖,中间圆滚,切开后里面有一团白色的果肉,就吃那果肉,香甜糯口,十分美味。
    西番莲的皮也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染布,染出来的布翠绿自然,很漂亮,还散发着一股子西番莲特有的清香味。

  ☆、98。第98章 钱夫人

98
    当时宫里有一个宫女十分贪嘴,母后将西番莲的皮交给她拿去染布,她竟偷偷吃了一块,结果,舌头绿了半个月——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淡声道:“看来你一定是将西番莲的果皮也吃了!”
    男人点头:“是啊,果皮不能吃吗?”
    祁溶月耸肩:“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吃了以后,舌头要绿半个月!”
    男人傻眼:“这么说,我这舌头绿了,不是得了病,而是因为吃了西番莲的皮染了色?”
    祁溶月点头:“没错,不用吃药,再过几天你这舌头就能恢复正常,下次记得,西番莲要切开吃,只有里面的那团白色果肉才是能吃的,皮嘛,用来染染布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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