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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有贵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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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纵想着好好杀一杀陈定方的威风,而陈定方却想着不能在未婚妻面前落了下风。
  原本看似随意的比试,却被两人卯上十成十的劲。一共十箭,箭箭正中红心。
  “萧兄,还比吗?”
  “比,怎么不比。只是这般比试好生没趣,你且等着,我将我那吊瓶子拿来,咱们再比上一比。”
  萧纵所说的吊瓶子乃是一架专门用来挂箭靶子的架子,但因为架子十分纤细,箭靶挂架子上,风一吹,便会被吹的四处飘荡,且架子本身轻柔,风在吹动靶子时不准也会把架子一同吹晃动起来,是以十分难瞄准,哪怕瞄准了,因为没个着力点,想一箭入靶子,也是十分的困难。
  只是这吊瓶子虽然看着轻柔,但因用料坚固,加之总得体积大,想抬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萧纵怕下人笨手笨脚把它心爱之物给弄折了,不免亲自督促着。
  离了萧纵,其他下人又离得远,靶场上唯陈定方与萧曼只两人前后站立着。
  原先萧纵在还不觉得,这会子离了萧纵,两人相顾无言,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半天,陈定方才转过头,看着手捧暖炉的萧曼只,问了句:“可冷?”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冬日风寒,你与哥哥比试时热是难免的,着少些也是无碍,可这会你已站了半天,也没个动作,最是容易因此得病。”
  陈定方没想到萧曼只一下与他说这般多话来,想着对方关心着他,便觉得心中甜滋滋的,不过嘴上却是蛮不在意,“我常年练武,有时冬日只着单衣也不见多冷,这会穿的衣物还算多,哪有冷的道理。”
  萧曼只发现陈定方在这方面,简直和萧纵一个样,萧纵也是如此,自觉体魄强硬,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于是萧曼只走上前,将手中的暖炉递到了陈定方手上。“拿着。”
  陈定方见萧曼只朝他走近,下意识接过暖炉,触手的温暖让他回过了神,可这会暖炉已在手中,哪还容得他还回去。
  而萧曼只在递上暖炉后并没有走,而是低头看了地上片刻,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枚碧玺双福坠子来,塞到了陈定方的掌心。
  “上次你送我簪子,我很喜欢,这是回礼。”
  陈定方只觉触碰到他的那双手绵若无骨,让他有想将那双手紧握在掌心中好好搓揉一番的冲动。
  但碧玺的冰凉让他打断了遐思,这会握着手中的碧玺坠子,陈定方强忍着心中的惊喜,双目炽热地看着萧曼只,“这是送我的?”
  萧曼只有些不敢看陈定方的眼神,只咬了咬唇,轻声着道:“都送到你手中了,自然是送你的。虽说这碧玺比不得羊脂白玉珍贵,不过却是我最心爱之物。”
  陈定方将碧玺坠子牢牢握紧,双目紧紧看着萧曼只,像是要看到心里一般,“我很喜欢。”
  这时,老远便听到萧纵中气十足的声音来。“我把吊瓶子带过来了,这会我们可要再赛上一番。”
  萧曼只闻言,迅速往后走了几步,而陈定方却是收起的手中的碧玺坠子。
  等萧纵回到了场地,便见陈定方手里捧着个手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天又不见多冷,你怎么像个娘们似得,还捧个手炉?”
  然后他瞧见小妹似是剜了他一眼,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萧纵当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陈定方,“你欺负她了?”
  陈定方抬起手中的手炉,用一副看呆子的眼神看着萧纵,“手炉,是她给我的。”
  萧纵:……然后徒手从陈定方手里抢过了手炉。


第31章 同宴
  见手炉被萧纵抢去,陈定方张握了一下手掌,也没打算再从萧纵手里抢回来。
  因为他已经有了比手炉更为重要的东西,此刻那块碧玺吊坠正被他放在心口处,碧玺原本的冰凉已被体温焐成温热一片。
  “萧兄,不是说要比试吗,你这捧着个手炉,打算怎么张弓?”
  萧纵没想到因为陈定方,自己竟惹了小妹的恼,比试肯定是要比试的,他不将陈定方输得一败涂地,怎出的了这口气。
  不过这手炉……萧纵把小厮叫过来,把手炉交给了小厮,还让小厮顾着点温度,他比箭比完还要用的。
  只是一个下决心找回场子,一个神思早不在比箭之上,胜负当然可想而知。
  萧纵赢了箭,找回了场子,这才没再黑着脸为难陈定方。
  而陈定方输了比试,也不在意,反正萧曼只已经被萧纵气跑了,没她在旁看着,输了便输了,也不丢人,大不了下次赢回来便是。
  而前厅却是老爷聊老爷的,夫人聊夫人的,各自为营。
  萧国公和世宁侯平日虽无多深的私交,但既同为出生功勋之家,上到谈经论策,下到排兵布阵,两人政见皆不谋而合,聊到深处,两人皆生出知己之感。
  而萧夫人与大夫人两人却是各自品茗着杯中的茶水,细尝盘中的点心,偶尔聊几句家常,气氛倒是相对而言一派沉静。
  大夫人是想着萧夫人出生书香世家,为人谈吐自然不俗,可自己家室在本朝虽也不错,但祖上却是商贾出生,相比较之下,难免有些惶惶然,一向好面子的她生怕说错做错,被人暗地里耻笑。
  而萧夫人却是不知如何撬开话题的好,毕竟她平日与大夫人接触不深,与大夫人不是一个交际圈子里的,想找到话题,也只能从家中子女身上下手。
  偏偏萧纵做的忤逆事太多,萧夫人就怕吓着大夫人,可好的也真没几件,她没几句便说完了。
  而萧曼只又是即将嫁陈家为妇的,她也不好夸地太过,贬地太过,想要维持在那个度里头,又实在乏累人,此时只觉得这亲家对亲家,果然是天生做仇敌的。
  不过好在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嘴巴伶俐,每次见着主子们没话可说了,适时出面说几句话,活络一下气氛,才不至让气氛就这么冷下去。
  好在很快到了饭点,众人围坐一席,有话聊的自然有话聊,这才没再让两位夫人继续绞尽脑汁找话题聊下去。
  因为不清楚世宁伯爵府众人的饮食喜好,萧国公府的厨子便按照如今京都生意最好的景香楼的口味做了一桌,有浓有淡,有甜有辣,且菜肴摆放的位置也极为讲究,每人面前够得到的地方皆有不同菜系的菜肴,且荤素搭配着来,伸伸筷子就能勾到,避免了客人因为吃不惯而落不下筷子的尴尬情境。
  大夫人见萧家的饮食习惯虽然同他们家多有不同,但胜在细心,处处替客考虑,这份体面让大夫人很是受用,想着萧曼只出生于这般家庭,再差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而小辈那里,萧纵一个劲替萧曼只夹菜,以示赔罪。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知晓妹妹最爱吃什么菜,是以全夹的是萧曼只最喜欢的。
  陈定方一旁看似专注自己碗里头,却不动声色地把每道菜式给记了下来。
  她喜欢吃偏甜的,但也能吃几口辣,不喜吃笋,但青笋河虾熬制的鲜汤她却很喜欢喝……
  于是陈定方也试着朝萧曼只爱吃的那几道菜里夹了几筷子尝尝,吃着竟觉滋味不错,一时胃口大开,便多添了几碗饭,一顿饭下来吃的十分的尽兴。
  而萧曼只看着萧纵夹在她碗里头快成小山的菜肴,眉头皱紧了起来,碗中的食物虽说都是她爱吃的,可一下堆起来那么多,她也吃不完啊。
  偏偏萧夫人从小教导子女,虽身处繁花富贵之中,却应当惜福,不可剩茶剩饭,是以萧曼只虽觉已饱,却只能苦着脸一口一口往下咽,这平日里最爱吃的食物在此时都变得宛若蜡制一般,无味极了。
  可当她一抬头,就看到桌对面陈定方正吃地香甜,因是待过兵营的,所以和萧纵一样,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因为家教良好,所以吃的却很雅。
  又见他一碗碗地添饭,萧曼只看了看自己碗中的饭菜,竟不再觉得多到无法下咽,渐渐也就吃完了。
  只是当萧纵再想替她夹菜时,却被萧曼只先行用公筷夹了起来,递到萧纵的碗中,挡住了萧纵再想往她碗里夹菜的举动。
  萧纵见小妹替自己夹菜,只当小妹不再气恼自己,虽说自己并不爱吃香芹,可到底是小妹亲手替自己夹的,哪有不吃之理,再不爱吃的菜吃着都香甜无比。
  萧曼只发现替萧纵夹菜这方法很有用,萧纵现在只顾吃自己碗里的,再不会给她夹小山堆般多的菜了,于是又多夹了几筷子给他。
  陈定方原本吃的正是开怀,可见萧曼只替萧纵夹菜后,竟生出几分羡慕之心来,再吃自己碗中自己夹过来的菜,总觉得没了刚才的味道。
  不过他也知道,能与萧曼只同桌共食,已是因长辈在场,礼法之中可以适当的破例。真让她替他夹菜,却是不能的。
  不过也不远了,过完年后不久,便是他们的婚期,那时他们夫妇一体,届时妻子替丈夫夹菜,再是寻常不过了,谁也说不得逾矩。陈定方开始愈发期待起大婚那日的到来。
  正月的会客饭吃完,陈家人也该就此告辞了。
  等上了马车,驶出萧国公府一条街后,大夫人才同陈定方提起那支羊脂白玉簪子的事情。
  “那簪子我本以为你已经送给公主了,如今公主远嫁乌禅,我也不指望能要回来,竟没想到会在萧小姐头上又看到了它。”
  那羊脂白玉簪子,乃是陈家世代相传之物,那时皇后有意陈定方与六公主结亲,大夫人心中虽不满意,但还是将簪子给了陈定方,让他送给六公主。
  毕竟本朝习俗在那里,皇后出身陈家,自然不会不知道陈家的祖传之物代表的意义,她这也算是一种表态。
  可本以为陈定方送出去来了,没想到他压根没将簪子送出去,反而在萧曼只头上看到了那支簪子。


第32章 传言
  “我从不曾将那簪子赠过容襄。”
  陈定方也不知从何时起,身边人人都觉得自己与容襄合该是一对,而容襄也那么觉得,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爱慕。
  而他只是把容襄当成家中妹妹看待而已,在察觉容襄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后,他便开始与容襄保持起了距离,可容襄却是你退我进,更是在圣上面前请求赐婚。
  圣上虽没马上应允,但容襄却觉得两人订下婚约之日指日可待,圣上没有应允,定是因为见她还年幼。没关系,她可以等,反正再过两年她便及笄了,父皇这般疼她,她的请求父皇不会不答应的。
  陈定方也没想到京中会应此传遍六公主及笄后便会嫁给他的传言,皇后也常常提起两人的婚事,好似两人的婚事已然板上钉钉一般。
  到最后,连他的家人都觉得自己会娶六公主,陈定方在看到大夫人将陈家世代相传的簪子交给他,让他代为送给六公主时,心中竟觉得无比的荒谬。
  他曾几何时说过恋慕容襄了,全京都的人都那么认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们竟都这番认为。这事里,只有萧纵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对容襄动过心思,没想到自己最后被赐婚的人,正是他妹妹。
  那簪子在大夫人交给陈定方之后,陈定方便一直将它放在房内,直到在那日珍器坊见到萧曼只之后,陈定方才将那支簪子带在了身上。
  只是萧曼只居于深闺,他一外男怎会轻易见到,又不能让萧纵代为转交,直到前些日子,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遇到萧曼只后,才将簪子送给了萧曼只。
  听陈定方这么一说,大夫人到回忆起了那日千秋宴上的事,她记得萧曼只当时刚进殿替皇后贺寿时,头上并没有这支簪子,毕竟若是她发髻上带着这支白玉簪子,她不会认不出来,可见那时大郎应当还未将簪子送给萧曼只。
  之后萧曼只和宁婉两人走丢后,去向皇后赔罪时,大夫人当时便觉萧曼只头顶的发簪很是眼熟,只是当时场景不容大夫人细看,况且那时皇后提到了两人的婚事,大夫人的心神更是用在回答皇后的话上,哪还有心思观察人家头上的饰物是哪些。
  而这一会去萧国公府做客,大夫人在看到萧曼只的第一眼后便注意到了那根白玉簪子,如今想来应当是萧曼只那时在宫宴上迷路,结果遇上了大郎,大郎才会因此将那支簪子交给萧曼只的。
  那白玉簪子,总归是陈家世代相传的祖物,原先以为被六公主带去了乌禅,大夫人面上不显,可心底到底还是不舍了很久,如今在萧曼只头顶看到那支簪子,犹如失而复得了一般。
  一旁的世宁侯听着母子俩的对话,插话道:“陈家祖传之物你知道代表什么的,既是你亲手赠予的,那以后便该收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圣上那头的意思你也是知道的,待你成了家,便是你该立业的时候,你可切莫辜负圣上对你的一片看重。”


第33章 谈婚
  世宁侯说着,却是想起了萧纵。“虽说萧家公子整日被传不务正业只知赛马喝酒,但我见他身上却并无纨绔之气,也是如此,我才会同意你与他往来。不过我倒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他会跟着他父亲一同搅乱了京畿营,更是因此得了圣上青眼。”
  “若我猜想地没错,圣上是指望他能掌控京畿营的。若他真能因此掌握各大势力错综复杂的京畿营,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若非你已娶了萧家小女,我倒是有意将阿萱许配给他。”
  世宁侯口中的阿萱便是陈三姑娘了。陈三姑娘闺名陈落萱,小名阿萱。
  谁知世宁侯话音刚落,大夫人便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以阿萱的尊贵,纵是太子正妃也当得的,若非你怕一门两皇后会让世宁伯爵府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早入宫同皇后商讨此事了,也就不会让威阳将军家的严大小姐抢了太子正妃的名头。可如今倒好,你竟想着将阿萱许配给那不成器的萧纵?世上有你这般做父亲的吗?”
  哪怕世宁侯再是怎么夸赞萧纵,可大夫人心里是多少有些瞧不起成日只知赛马喝酒,没个正形的萧纵的。
  而且京畿营那可是龙潭虎穴,萧纵虽得圣上看重,得了重用,可那也得他有命出来才行啊。
  世宁侯对大夫人简直无话可说,他不过顺嘴提了一句罢了,又没说真的要把阿萱许配给萧纵,看她急得样子,活像是他打算将阿姝卖了一样。
  陈定方是知道萧纵之才的,见自己母亲这般瞧不起萧纵,不免替萧纵辩驳几句,“萧兄为人粗中有细,其才能不过找不到施展机会罢了,绝非母亲所看到那般不堪。”
  大夫人见自己的丈夫给自己堵心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来和自己唱反调,心中只觉憋屈,于是偏过头去,暗自抹泪。
  世宁侯与大夫人夫妻多年,她什么脾性他还能摸不透,总归都是为了子女着想,他也不想大过年的为此与大夫人置那劳什子的气,于是语气放软和道:“阿萱自是可配当世最好男儿,是以这事还得劳烦夫人多操些心才是。”
  世宁侯难得说软话,这话又极为熨帖,说到大夫人心里,由此,大夫人才由阴转晴。
  阿萱的婚事她早上心瞧看着呢,心中已经选定了几家公子,不过到底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还得再细细比较一番才好。
  而萧纵这会却是连打三个喷嚏,不禁摸了摸鼻子想着自己筋骨一向强劲,怎会忽然打死了喷嚏。
  萧夫人见萧纵打死了喷嚏,担忧道:“可是着凉了?阿细,快去取氅子给你家公子披上。”
  阿细闻言,正要去取氅子,便被萧纵拦了下来,“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不用。”
  “你啊总是这般,可让人如何放心你独身一人去京畿营啊。不行,得赶紧替你相看起来,身边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
  萧纵见萧夫人又起了替他找媳妇的心思,忙道:“眼下还是小妹的婚事重要,我的事日后再说也无妨。”
  “怎么能日后再说,你小妹都快嫁人了,你却还没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你不急,为娘心里都急。”
  作者有话要说:  萧纵:我谁都不爱,我系个没有感情的杀手,那位看不起我的大婶,请你麻溜乀(ˉεˉ乀)滚一边去
  明天老同学要来看我,可能会更新晚点或者不更,先说个抱歉。


第34章 忧愁
  说着,萧夫人又提起林阁老家中的两个孙女来。“还记得我同你提过的林阁老家中的两位孙女吗,大姐儿落落大方,二姐儿娴静可人,两个都是极好的闺秀,京中盯着的人家可多着呢,若不是林阁老已致仕告老,哪有咱家的机会。”
  萧纵每每听到萧夫人提起他的亲事,便头疼,“母亲你都说了,京中盯着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就不凑上去了。”
  萧夫人对萧纵这不想成家的心思也是颇为无奈。不过萧夫人一向不是个喜欢逼人太紧的,见萧纵不愿,也只能叹口气,由着他去了。
  心想等他想通了,她再替他寻人家便是,这男儿到底不同女儿家,耽误几年倒也无什么大碍。
  而等到了下午,宁家夫妇二人带着宁婉还有宁嵘一家子一同来到了萧国公府做客。
  宁夫人底子好,先前虽病了不少日子,可等病好后,恢复起来便也快了,这会看着气色不错,回到娘家也是面上带笑,心情十分的愉悦。
  一家四口到了萧国公府后,便先去看了萧老太君。
  只是萧老太君这会正在午休,不好打扰,萧夫人便行招待起来,待萧老太君午休好,再去看望便是。
  趁着宁婉、宁嵘找他们表哥表姐去玩的时候,宁夫人拉着萧夫人的手,说了好一会功夫的话。
  说着说着,便聊到了家中子女身上,“眼瞧着曼只四月也该出阁了,婉儿还比曼只要大些呢,按理也该定下来了,可就她这性子,只怕不好定亲,所以委实令我忧愁。”
  “小妹你可不要这么说,婉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烂漫又贴心,和块甜蜜糖似的,怎会愁嫁啊,按我说求亲的人踏破门槛都不一定。”与宁夫人比起来,萧夫人以亲戚的眼光看待宁婉又不一样些。她就很喜欢宁婉的性子,还想着若是自己生萧曼只的时候生的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多好,一个娴静,一个跳脱,这才有趣呢。
  “大嫂你就不要安慰人了,媒人上门是有,可媒人说亲的,大都是些品性不正,眠花宿柳之辈,我又岂能答应。”宁夫人在得知媒婆嘴里吹得跟花一样的良配是什么人的时候,差点没气起来把这些昧着良心的黑心媒人给赶出门去。若不是顾及着宁婉的名声,怕得罪了媒人,影响宁婉日后说亲,依照宁夫人的脾气,是真的会做出来的,可饶是如此,脸色也极其不好看。
  “要我说也不必心急,难说婉儿不会等到她的那位宁大人呢。”宁夫人当年及笄的时候,也是让萧老太君愁了许久,连愁的理由都和宁夫人现在一模一样。宁婉的性子又像极了当年的宁夫人,萧夫人那时已经嫁入萧家,对此最是清楚不过。
  听萧夫人提到自己的夫君,宁夫人想到往事,原本因为烦心女儿婚事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宁大人便是宁夫人自个儿挑中的,那时宁老太爷不过刚从外地调来京都的五品官员,在满是贵胄的京都门第的确不显,甚至可以说很低了。
  而宁大人能远超其父,做到现在二品度支使的位置,可见其能力。虽然宁夫人刚嫁进宁府的时候没少被人看好戏,而她也的确从高门贵女到低品夫人的身份里适应了好久,可好在夫君心疼人,又育有一儿一女,现在身边哪个夫人不夸宁夫人眼光好,会挑人。
  “大嫂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些,人的命数自有天定,说不准婉儿也能自己给我找一个傻小子回来呢。”
  而这会宁婉正坐在炕上,看萧曼只缝制衣裳。
  替未来夫婿缝制的四套衣裳萧曼只已经做好了三套,最后一套冬衣因为用料须得厚实,针脚也得比其他三套细密些,倒是废了萧曼只不少功夫。
  “世人只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而你这边却是曼只手中线,夫君身上衣。看你这般细心缝制,若我是男子,我都想把这衣服抢来穿了,不不不,光抢衣服怎么够啊,得把这如花似玉的新娘也一并抢来才行。”
  宁婉本等着看萧曼只脸红的,谁知萧曼只忽然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好奇,“总觉得表姐最近总是张口闭口便是娘子夫君的,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姑母可是为你定下人家了?”
  宁婉哪知萧曼只会忽然把话题扯到她的婚事上来,“听说来家里说媒的都是些眠花宿柳之徒,我母亲没把人赶出去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过说起心仪的,倒还真是有。”
  宁婉把头凑到萧曼只耳边,轻轻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萧曼只闻言,捻在手指间的针线猛地扎进了手指,把她疼得一惊。
  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口,萧曼只连道:“可是他的身份,还有他已经定下……”
  “我知道,所以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来会走会神而已。我好歹也是二品大员之女,满京贵胄谁不能选,嫁谁都是做高门正头夫人去的,你就放心吧,我可想得开着呢。”
  萧曼只见宁婉还没走进岔路,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连舅母都不能说。”宁婉想自己会如此,应当是因为自己从没接触过外男,一下遇上个外男,一时被吸引也是正常的。
  想来等过些时日,自己也就能恢复正常,不去想到人家了。
  这事关乎女子声誉,不必宁婉说,萧曼只也会守口如瓶。
  之后两人便是一派无言,偶尔炭火噼啪作响,宁婉托腮看萧曼只好一会后,才开口道:“曼只,你两月后便出阁了吧。”
  萧曼只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中带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啊是,还有两个月。”想到两个月后她便要嫁为人妇,心中虽然偶尔有憧憬,但偶尔也会有忐忑。
  而宁婉却是期待着看到萧曼只穿上嫁衣的样子,“曼只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一日定然会是最美的新娘。”


第35章 大婚
  而那身出阁时所穿的嫁衣也在宫中尚衣局的赶制之下制了出来。
  先是由皇后过了目,见是不错才让送到萧国公府来的。
  随嫁衣一同送至萧国公府的,还有皇后亲赐的东珠翠羽凤冠,那凤冠本是先皇的某位贵妃所戴,当年那位贵妃风头最甚之时可谓极其受宠,凤冠上的东珠皆是世间珍品,一珠难求,只那位贵妃结局却是不太好,被帝王厌弃,死得极其凄凉,当朝宫妃对弃妃所戴的凤冠多有忌讳,这顶凤冠便一直蒙了尘土,摆在了库架上。
  而后被皇后命人改制一番,做成命妇可戴规制的凤冠,既不为妃,戴弃妃所戴之冠便没了忌讳,冠身保留了其中最为珍贵的东珠,又镶嵌了数颗红玛瑙用以点缀,改制之后这顶蒙了尘的凤冠重见天日,丝毫不减当年风华。
  一衣一冠被送到萧国公府后,宫人并没有直接离开。
  “姑娘,不妨先试穿一番,若衣物不合身,老奴也好回宫命尚衣局及时改制。”
  尚衣局手艺最是细巧,萧曼只的身量尺寸都是事先丈量过的,制出来的嫁衣并不会有不合身的地方,不过萧曼只还是将嫁衣试穿了一番,而后还戴上了那顶凤冠。
  当一切穿戴整齐之后,四周人见此皆是一阵惊叹,萧曼只本人容色绝美,虽说平常穿的衣服素净也很配她,可此时她身着大红嫁衣,却让人觉得正红才是最为配她的颜色。
  这会萧曼只的容貌在大红之下被称出个十成十,在精致之下,更显几分艳色,凤冠上的珍珠挂帘勾落下来,在她的五官上打出了一片阴影,让五官更加深邃了许多,多番搭配下来,只让人觉得勾人心魄,不过一眼之间。
  宫人们久居深宫,看多了宫中的美人,以往宫妃为争宠,打扮得再是惊艳,他们也不是没看过,而且规矩所在,他们向来能稳住心神,不会失态,因此再美的美人对他们而言,都大不过规矩去。
  可此刻见着萧曼只,他们却觉得好在此时不在宫里,不然就凭他们这番失态,准是有一顿板子好挨。
  相比众人的惊艳,萧曼只想今日还只是试穿,真到大婚那日,她整个人都得脱力不可。
  大婚礼服上的花纹皆是金丝所绣,以珍珠做纹饰,加之是层层相叠,还得搭配上不少珠玉首饰用作点缀,是以萧曼只穿在身上后只觉自己的步子想迈开都有些费力。
  这还不是最难捱的,当那顶改制过的凤冠戴到头顶后,萧曼只体会了一番呼吸都费力的感觉。
  结果那宫人又说了句:“原本的凤冠更是沉重,这顶还是减了规制,去了冠身最重的三对凤尾之后,变轻许多的凤冠。”
  萧夫人心疼女儿,心想这既是殊荣,也是受罪,民间的凤冠和嫁衣制得再是精致奢靡,其重量也远不及宫中制下来之物。
  萧曼只日常穿戴多一轻便舒适为主,第一次穿戴这般沉重的凤冠与嫁衣,萧夫人是真的怕萧曼只吃不消。
  可再是心疼,这也是宫中的一番美意,挑三拣四地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萧府一行人写过隆恩后,萧曼只除下了身上的婚服凤冠,顿时觉得呼吸都轻快许多。命人将凤冠和婚服收好后,萧曼只立马坐下来喝了杯茶,试婚服不仅消耗她的体力,也让她有些口干舌燥的。
  萧夫人见此,望着一旁华美的婚服有些担忧,“你这不过试穿了一会,都累成这般,要真大婚之日,这婚服可是得穿在身上一天的,你怎么捱得过去呦。”
  “所以想趁着还没大婚,先练练体魄,怎么也得把这身婚服给适应下来,但愿还来得及。”
  萧曼只想自己的身子也的确太娇惯了些,这身婚服比照宫中贵人们所穿地礼服不知要轻减多少了,自己却还觉得沉重,若这会不练练体魄,她可不想大婚那日因为昏厥而被人搀扶着行礼的,也太损面子了。
  萧纵听闻萧曼只想在短短一个多月之内能做到适应婚服的重量,便把自己幼时练武缠手脚的沙袋让下人改制了一番,交给了萧曼只。
  改制过的沙袋重量不减,但布料皆是用最为轻柔细腻的布料,还塞了一层薄棉,绑在手脚上时才不会磨伤皮肤。
  宁婉来看萧曼只的时候,见萧曼只手脚腕上皆绑着沙袋,正在伏案写字,便问了原因。
  “本是为了能适应婚服,不过却发现若手腕绑沙袋写字,字劲笔锋便大有所变。你看这是我这几日写的,这些是我没绑沙袋前写的,可看出差异来。”
  宁婉细细看了看,“笔势果然重了许多,字也看着更有精神多了。先前你的簪花小体虽也不错,但看过你现在写的,总觉得之前的绵绵柔柔的。”
  “是了,所以我这几日皆手绑沙袋练字,也是觉得如今的字要更好看些。”
  “可手腕不会因此变粗吗。”女子重容貌,宁婉也不例外,她可不想因为练个字,把手腕给练粗了,那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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