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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有贵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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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夫人一看竟有三瓶雪容膏还有若干宫中疗伤秘药,绕是她眼界宽广,见惯了奇珍异宝,也不免惊讶起来。
  “雪容膏乃宫中密制灵药,听闻雪容膏用料复杂,所需药材皆为当世珍稀之物,因此每年能制成药的,也不过八瓶,我房里那瓶,都还是好不容易得皇后赏赐的,没想到陈家一出手,便是三瓶,真不愧是正得圣眷的皇后母族。”
  原本萧夫人嘴上虽不说,心里还是有迁怒的,曼只只是去你家赴了趟宴,就差点落马,如今看到世宁伯爵府的诚意,萧夫人心里那点不快也散了几分。
  雪容膏虽罕见,可萧夫人也不是眼皮子浅薄之人。她满意的是从那三瓶雪容膏上,窥见的世宁伯爵府对萧曼只的重视程度。
  在得知世宁伯爵府十分重视萧曼只后,萧夫人心情自然爽快了不少。
  毕竟她原先还担心世宁伯爵府仗着皇后母族,皇上重臣的身份会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她萧国公府虽也是世袭勋贵之家,可在朝中势力相比较世宁伯爵府,到底逊色了不少,而且自老太爷上交兵权之后,萧国公府在军中威信已然大大减轻。
  而世宁伯爵府却在军中尚有人在,陈家二爷陈觉如今正任守关大将,手握十万大军镇守边关,在军中声望也极为强大。
  两厢比较,萧国公府实在难以企及如今正如日中天的世宁伯爵府,也难免萧夫人会有所顾虑。
  而在这番顾虑被世宁伯爵府的诚意消除后,萧夫人爱屋及乌,对陈定方愈发满意起来。当即喊了身边的丫鬟,要她去前厅看着点,点心茶水可一样都别落下。
  只是到底天色已晚,陈定方如今萧家准丈婿的身份到底不适合久留,萧国公便也不妨碍他回去用饭的时间,喝了一盏茶,谈了一些话后便让陈定方回去了。
  萧纵将人送至门口,拍了拍陈定方的肩膀,“我极少看到我爹有那么高兴的时候,平常对我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瞪眼的。你小子,看来很得我爹欢心嘛。”
  “那还不是因为你成日饮酒纵马没个正形,刚才我与国公谈话里,十句有九句是骂你不成器的。”
  “感情你小子就不是了,你说说,我哪次饮酒纵马身边没你,爹也是偏心,我饮酒纵马是没个正形,你饮酒纵马他却视而不见。”不过萧纵平日被萧国公训习惯了,也就嘴上牢骚,将陈定方送出门后,便又往宜心院走去。
  先前大夫替萧曼只包扎的时候,里外围了圈陈家的女眷,萧纵碍于男女有别,虽然担心妹妹,却也没太凑近了瞧。
  后来启程上路,路上黄沙漫天的,萧纵只想早些把小妹带回家,一路上也没顾得上问她如何。
  回来后更是去了前厅,陪着陈定方待到了现在。
  这会送走了陈定方,萧纵自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萧曼只了。
  谁知当他赶到宜心院,萧夫人也在,见到萧纵,免不了就是一阵数落。
  “让你同去,是要你照顾着妹妹些,你倒好,只顾着自己玩乐,妹妹却差点坠下马来。”
  萧纵也自觉有愧,特别是当他知道在他不在萧曼只身边时,萧曼只还被那些女人恶言针对,在言语上激着才被迫上了马后,更是想抽自己。
  他老早见识过京中那些所谓的贵女是怎么副可怕嘴角,他家小妹从不踏足京中贵女圈,可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呀。
  因此面对萧夫人的训斥,他第一次怂的没还嘴。
  “母亲,哥哥没有不照顾我,只是碍于男女大防,他也不好时刻跟着啊。再说了,我这不也没什么事吗。今天这事,只当是过去了,你们啊都别替我担忧了。”
  “过去,哪有这么容易。”萧夫人虽然不再责备萧纵,可害萧曼只受伤的罪魁祸首,她萧国公府岂能轻易放过。
  不过碍于夜深,萧夫人不愿扰了萧曼只休养,便将萧纵喊了出去。
  “伤你妹妹的人,你可知道?”
  “知道,礼部尚书家的女儿,听说还曾当过六公主的伴读。”
  “六公主的伴读?”萧夫人闻言,变了变脸色。


第10章 出手
  也不怪萧夫人会多想。六公主的存在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谁都忽略不过去。
  如今京中皆传萧家能得圣上赐婚,乘的是六公主远嫁和亲的东风。不然能得圣上亲笔赐婚的佳偶,只会是六公主与陈定方,哪有默默无闻的萧曼只什么事。
  为人父母的,子女再是不好,在心中都是最好的,京里传言萧夫人没少听,心里也难受着,可再难受,一想日子久了,闲言碎语也就淡了,因此从不放在心上。
  可今日李四小姐打着六公主的名头出手伤了萧曼只的这件事,却让萧夫人再坐不住了。
  萧国公府再不济,也是出身勋爵,满门富贵,那都是先祖陪□□皇帝浴血奋战打下来的。
  他李家不过仗着同高阁老的姻亲关系才爬上的一品尚书,根基尚且不稳,哪来的胆子敢伤超品勋爵之家的嫡女。
  是真当萧家落寞,还是当沈家没人了?
  萧夫人能想到的事,萧国公又岂会毫无所觉。和颜悦色地待陈定方是一回事,待陈定方走后,回头清算又是另一回事。
  两夫妻年轻时都不是什么良善性子,不过是在有子女后为了子女将来才慢慢沉淀下来,在如今时局中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保全大局而已。
  人不犯我还好,人若犯我,哪有轻易能被欺负去的道理,就算不能将其碾压地粉碎,能撕咬下一块肉来也是好的。
  于是就在李家想着怎么替李四小姐讨回公道之时,已有御史将一封封弹劾关于礼部尚书教子不严,贪赃枉法,纵奴行凶的褶子送到了御案前。
  沈家世代书香,哪怕如今沈家门楣不显,可放眼朝堂,有多少朝中重臣不曾拜于沈家门下。
  就算是高阁老,也得尊称沈老太爷一声老师,喊萧夫人一声师妹,就他一个靠姻亲裙带关系爬上来的李尚书,萧夫人压根没有看在眼里过。
  御史台御史大夫林奉行同是沈老太爷的弟子,萧夫人的师兄,他虽与高阁老师出同门,可两人在朝中一向不对付,一个整日打压,一个整日弹劾,都带着不把对方整死不罢休的劲。
  昨晚他收到一封写满关于李茂贪赃枉法证据的密函,当即召集起御史台众御史,天还没亮就把弹劾李茂的褶子送到了御前。
  李茂的夫人是高阁老家的庶出二姑娘,而李茂也一向唯高阁老命是从,乃是高阁老最信任的爪牙,若能一举绊倒李茂,那便能从高阁老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而御史台一致针对了李尚书的弹劾,让李尚书人还没睡醒呢,先被吓了个激灵。
  圣上闻言也是龙颜大怒,他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李茂竟然能给他整出那么多贪赃枉法的恶事来。当即下令彻查此事。
  而李尚书知道这会消灭证据是不行了的,立马穿戴好衣冠,便急急着人驾车赶往高阁老的府第。想求着高阁老能救他一命。
  高阁老何等精明的人物,从知道送上御前弹劾李茂的褶子里写满李茂各种贪赃枉法的证据之后,高阁老便知道李茂被人盯上了,这时候他可不能贸然出手,让一个李茂,乱了他精心筹划多年的大局。
  不过李茂到底娶了他的女儿,这份情面上他也给李茂挑开了纱布,不至于让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给盯上的。
  李茂满身落魄地回府,心里头一直念叨着高阁老命人送他的一句话,“教子不严,这教的可不光是儿子,还有女儿。”
  女儿?他的女儿一共有四个,前三个都嫁人了,哪怕惹了什么祸事,那也是夫家先倒霉。
  能直接倒霉到他身上的,那便只有如今正因坠马伤了腿,躺床上的四姑娘了。
  想起李四小姐因为萧曼只的原因才坠的马,伤的腿,李尚书惊出了一身汗来。
  萧国公府,是了,是萧国公府。
  萧国公夫人沈氏的母家系书香沈家,沈家虽不出仕,可却是桃李满天下,早些年沈老太爷在时,满朝文武,谁不敬沈家几分脸面。
  如今沈老太爷虽已百年,可如今沈家家主,却是高阁老的师兄,所以也唯有沈家才能使高阁老给足脸面,宁可眼看着他这个女婿倒台,也不愿出手整治沈家,整治萧国公府。
  “快,快,准备好赔罪的礼物,叫上夫人小姐,备车上萧家。”李茂喊上李夫人,并命人把正躺床上腿伤的李四小姐抬出来。
  李夫人虽知李尚书被人弹劾,可她不明白,弹劾他,与去萧国公府赔罪有什么关联。
  就萧国公府那落寞的老牌贵族,放平时她压根都不屑搭理。
  李四小姐更是直接撒泼起来,“萧曼只害我重伤,爹你不替我出头,竟还拉我去赔罪,这是什么道理?”
  李尚书一改往日娇纵女儿的模样,反手打在了李四小姐的脸上。“什么道理?若不是你开罪萧家小姐,你爹我还会被弹劾吗,你是不是要害得你爹我丢了官职才开心啊!”
  李四小姐被打的有些懵了,不光李四小姐,连李夫人都想不太明白,开罪萧家和害李尚书丢官职有什么关系?
  “人好说也是传承百年的名门贵族,其底蕴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我们看出来的。我这次会被弹劾,就是因为这孽女得罪了萧国公府。现在不随我去赔礼道歉去,是要全家一起流放的时候再下跪磕头吗。”
  李四小姐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爹,你是朝中一品尚书,外祖更是当朝一品阁老,你们竟还会怕萧家那个破落户吗?我现在伤腿都拜萧曼只所赐,应该由她给我下跪磕头才对。”
  李尚书这会再懒得同李四小姐解释,只命车夫速速赶往萧国公府。
  可等他们赶到萧国公府,等来的却是一个闭门羹。
  门房拱拱手,同李尚书道:“我家国公爷奉命公干去了。至于我家夫人,我家小姐受了惊,国公夫人担忧不已,这会已经上无量庵上香替我家小姐祈福去了,所以不在府里。大人有话可以转告小的,待国公和夫人归家,小的会代为转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一家子都不是好欺负的,女主也没她面上那般纯良,她就是个披着林黛玉外衣的薛宝钗,黑着呢。


第11章 清慧
  这下李尚书还能不知,萧国公一家早知道他们会来,这是在避着他们呢。
  李尚书也愈发肯定,自己会被弹劾,就是萧家人的手笔。
  不过李尚书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既然事情出在萧曼只身上,那便从萧曼只身上下手。“国公夫人虽然不在,可你家小姐总是在的,我家内人携小女特来向萧小姐赔不是,可能通传一声?”
  门房依旧那副恭恭敬敬挑不出错的样子,笑着道:“夫人既去替我家小姐祈福,我家小姐自然是一同前去的了。大人和夫人不妨改日再来。”
  听到这话,李夫人想到明明伤腿却被李尚书拉着出门的李四小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家小姐不是受了惊吓,不好好修养在家,怎还出门受那颠簸啊?”
  她想明明是她女儿受伤更严重,凭什么得给毫发无损的萧曼只赔礼道歉。是,是她女儿先动的手,可她女儿不也受教训了吗,他萧府也太咄咄逼人,心胸狭隘了吧!
  原本李四小姐就是被李尚书逼着来赔罪的,心里是千百个不乐意,这会更是接着李夫人的话,低声哭了出来,那哭声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比那戏台上含冤受屈的窦娥都要哭的哀怨。
  这会边上路过的百姓听着哭声,不明所以的,只当萧国公府光天化日之下仗势欺人。
  知道缘由的,也觉得萧国公府也太斤斤计较了些。你家小姐也就受点惊吓,人家小姐可都摔断了腿。
  且人家都诚心诚意来赔礼道歉,你家倒好,故意找个上香的理由,闭门不见,把伤着晾在大门外,这是什么个道理。
  不过门房哪能容他们诋毁了萧国公府和大小姐,面上虽然依旧是那副恭敬态度,可眼底看李尚书一家就和看泼皮无赖没什么区别。
  “上香就为了个宁神定心,我家小姐昨日受了惊吓,今日可不得好好拜拜佛祖。而且若非佛祖保佑,我家小姐昨日也是险些坠马,今日当然得赶着去谢谢佛祖了。这救命之恩,须得诚心回报才可。就是事不凑巧,没想到在我家夫人小姐上香的时候,李大人会带着夫人和小姐忽然上门拜访,这不刚好错过了,可惜可惜。”
  门房这一番话,立刻将事情经过解释的明明白白。
  我们家主人事先可不知道你们会过来,你们自己扑了个空,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可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们的。
  李尚书没想到连萧国公府的区区一个门房都这般刁钻难缠。
  他到底是朝廷一品大员,自有傲气,亲自上门道歉已是不易,哪能被你一个小门房轻辱了去。“摆轿,回府!”
  他就不信了,京中会没人能救得了他,他要么不翻身,若是翻身,定和萧国公府不死不休!
  而萧夫人带着萧曼只上无量庵上香,一方面是为了避开李尚书一家,一方面也是想起晋元师太曾经对萧曼只八字的批语,心中不安,这才带着萧曼只赶往无量庵,想问一问晋元师太,萧曼只的婚事可与她八字冲撞。
  萧曼只也有许久未见晋元师太,她幼时在晋元师太身边长大,晋元师太于她而言亦师亦母,感情自非普通人可比。
  晋元师太似乎也早料到萧夫人会来询问萧曼只婚事一事,便命人将萧夫人带到厢房。
  “师太,昨日曼只险些坠下马来,可否是因着她的婚事,与她命格有所冲撞的原因?”
  “原先贫尼曾算过曼只与沈施主的八字,两者既无所增益,亦无所相克,两厢结合,虽无大富大贵,却也无大风大浪。可当贫尼再算曼只与陈施主的命格时,却是难得的吉相。”
  “吉相?”萧夫人闻言,有些不解。
  “两人八字对彼此都有所大助易,合一起便是旺夫与旺妻之命,好比你说昨日曼只差点坠马,可若非有陈施主,这差点可就要成真的了。”
  听晋元师太一解释,萧夫人恍然,是了,曼只落马关头,却是陈定方救了她,难道这便是所谓旺妻之相?
  而此时的萧曼只正准备进大殿烧香祈福。
  这时从大殿里出来一妙龄女子,萧曼只迎面看过去,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喊出了声。
  “清慧妹妹?”
  沈清慧听闻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看到来人后有些意外,“曼只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随母亲来祈福来的。”
  “姑母也来了,在哪?”
  “正和师太在厢房说话呢,你且等上一等,许是快好了。不过清慧妹妹你也来上香?”
  闻言,沈清慧眼中闪过一抹哀色,“是啊,趁着天色好,来替母亲上柱香,母亲去世前曾打算来无量庵烧香祈福的,谁知那病来的突然,我之后因得守孝又不好随意出门,今日得了父亲允许,来替母亲还个心愿。”
  “舅母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沈清慧闻言,看了眼萧曼只,有些犹豫着道:“曼只姐姐,听闻你被圣上下旨赐婚了?”
  萧曼只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刚下的旨意。”
  只闻沈清慧用极轻的声音叹了一声,“可惜了。”
  声音虽轻,萧曼只却懂了沈清慧的意思,但她只能装作没听到。
  她和表哥,只能怪有缘无分。原本只等守孝期过,便将婚事定下来,谁知圣上的旨意,刚好下在了守孝期前。
  如今她已然与表哥再无可能,又何必庸人自扰,徒惹的不快。
  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当做没听到就能忽视了过去的。只听沈清慧又说了句:“对了曼只姐姐,今日我二哥也随我一同过来的。”


第12章 佛缘
  沈清惠口中的二哥,便是沈漱溪了。
  闻言,萧曼只愣了一愣,表哥,也来了?
  “不过到底是庵堂,男客不便,二哥便候在了山门口,等我上完香,再一道起身回去。”说完,沈清惠悄悄观察了眼萧曼只,想看看她在听到二哥的时候,会是什么个表情。
  想到二哥在听闻圣上赐婚陈萧两家后,心痛到几乎疯魔的样子,沈清惠想知道,那曼只姐姐呢,她是否会因为无缘二哥而难过。
  而萧曼只一想到表哥就在不远处,一时间感情有些复杂。
  她因从小体弱,便在这无量庵里头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期间甚至连父兄都很少见,更别说其他男子了。
  在身子养好后,萧夫人因为听了晋元师太自己不宜多见生人的嘱咐,使得萧曼只除了国公府和庄子,几乎没有踏足过其他地方,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萧府的下人,便只有沈家兄妹几个。
  萧曼只接触的外男不多,也不知情爱为何物,只知道沈漱溪很好,性格脾气彼此皆知根知底,且能相互包容,加上两家本就是亲戚,嫁了沈漱溪之后也能时常回府看看家人,而且嫁给他总比嫁给外头连面都没见上过一面的陌生人要来得好,因此当萧夫人试探着询问萧曼只的心意时,萧曼只只羞涩地点点头,说了句母亲做主便好。
  谁能想到眼看着就要把婚事彻底定下来了,沈夫人会突然重病过世。
  沈漱溪为此须得守孝三年,婚事自然只能暂时搁置下来,眼看着只要过完年,守孝期便过了,婚嫁也能提上议程了,谁成想圣上会忽然赐下婚约。
  虽说圣上的赐婚,非萧曼只所愿,可她心里对沈漱溪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她依旧记得在她点头同意两人婚事之后,沈漱溪微红着耳朵,将一朵珠花交到了她手里。
  那朵珠花如今被萧曼只锁在梳妆匣的最里头,他们之间只能怪有缘无分。
  “那代我同表哥问声好。”思绪万千,最后出口的也不过一句寻常的问候。
  沈清惠到底还是替沈漱溪有所不甘,哪怕这话实在逾越,她也想问:“曼只姐姐,那你心中欢喜吗?”
  萧曼只转头,看着佛堂里庄严的佛像,想到幼时在无量庵养病,晋元师太说的一句话:“万般通透,可惜与佛无缘。”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是没有慧根的,生在世间,也不过一俗人而已。“欢不欢喜,也无法改变不是吗?日子总是慢慢过出来的。”
  萧曼只的话让沈清惠所有的不甘一下都被抽空,是啊,自己再是替二哥哥抱不平又有什么用,皇命在上,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了的。
  可想通,不代表能接受,“曼只姐姐,我身上还有孝在身,不便在外久留,我便先行回去了,记得代我同姑母问声好。”
  看着沈清惠离开的背影,云巧哪怕知道背后诋毁主子是大不敬,可也不免替萧曼只抱不平起来。“本以为表小姐也是聪慧至极的女子,可现在看来也和世间常人没什么区别,都只知道迁怒小姐,可小姐你又做错了什么。”
  “好了云巧。”萧曼只喝止住了云巧的话,“母亲等会也该过来了,你们到时莫要提起遇到表小姐的事情,免得让她担心。好了,随我上香去吧。”
  既是世间俗人,必有诸多欲望,她如今所求,惟愿亲人长辈安康而已。
  至于沈清惠问她的她心中欢不欢喜,她想欢喜与否,都得自己过出来才知道。


第13章 无言
  而沈清慧在出了山门后,见着候在马车旁的沈漱溪,想到萧曼只的那一番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二哥,萧曼只也在无量庵的事情。
  熟不知她这幅满怀心事的样子,更是引起了沈漱溪的注意。
  此时沈漱溪正站在山门外,等着沈清惠。只见他身着一身青衫白衣,气质如白玉雕琢而成,温润沉稳,仪度非凡,引得路经的女香客们频频回头,想知道这是哪家的俊俏少年郎。
  而他在看到沈清惠满脸愁绪地出来时,想到进山门前还满心愉悦的沈清惠,难免询问起来,“清惠,可是上香途中遇到什么事?”
  沈清惠忙摇头,扯出一个笑来,“无事啊,替母亲在佛祖面前上完香,我就出来了,能有什么事。”
  只是沈家诗书传家,在教育子女方面,品行尤为看重,“讹”之一字,自然被刻在家训里头,沈清惠从小便没撒过谎,这会难得撒一次谎来,自然破绽百出。
  这让沈漱溪愈发觉得沈清惠在庵里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在庵中受到了什么欺辱,告诉二哥,二哥护着你。”
  沈清惠本就是怕沈漱溪知道会伤心,才想着瞒他,哪知自己撒谎的功力不到家,一下就被看出了破绽,这会沈清惠看着满脸担忧的二哥,又想到萧曼只那般冷情的模样,只觉得替自己二哥不值。
  索性想着让沈漱溪知道了,也好能想个明白,不再因此整日眉目不展,心情寡欢。“我在庵里头遇到曼只姐姐了。”
  沈漱溪在听到曼只这两个字后先是一愣,随后眼神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曼只?你遇到曼只了!她如今……过得怎么样?”
  沈清惠看着自己二哥在光听到萧曼只的名字后便退去成日的郁郁之色,想到二哥的一腔痴情,在他人眼中不过是说忘就能忘掉的物件,便愈发替沈漱溪不值,往日性子一向柔和温婉的沈清惠,也不免口舌尖利起来,“她如今的样子看着挺好的,想来是因为不久就要嫁作新妇吧。”
  沈漱溪本因为听到萧曼只后的喜悦,在新妇两个字下立刻消散个干净。
  是了,表妹已经被圣上下旨赐婚,不久后便要嫁为他人的新妇了。
  可她原本要嫁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看着沈漱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沈清惠有些后悔自己说的太重,可一想二哥总不能永远这般模样,总该走出来,于是硬了硬心肠,继续说道:“二哥,你可不能继续这般消沉下去了,我知你对曼只姐姐的感情非一朝一夕便能忘掉,可你总该是要接受这个事实才对。”
  可沈漱溪却是打断了她,“好了,清惠,你不用再说了。”
  “二哥!”
  这回沈漱溪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掀开了车帘子,“回去吧,晚了父亲该担心了。”
  沈清惠知道沈漱溪对萧曼只的感情非一朝一夕就能忘的,说的太过反而不妙,索性不再多言,只盼着沈漱溪自己想通才好,因此上了马车后,兄妹两人一路无言。


第14章 岔口
  而萧曼只在上完香后,正好萧夫人与晋元师太也谈完了事,因着身边下人在萧曼只的吩咐下谁也不敢将遇到沈清惠的事情告诉萧夫人,所以萧夫人一路上神情都极为愉悦。
  在问完萧曼只与陈定方的命格是否犯冲之后,她还让晋元师太替萧纵看了看他的命格,想知道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日后会有何作为,得到的批语却是可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这是将帅之才的命格,萧夫人虽说出自书香世家,可从不觉得武将鲁莽无知,当初愿嫁萧国公,也是看中他满身气概和担当。
  所说如今萧家早早释了兵权,萧国公也不过领个闲职,可那却是为了消除圣上对于萧家的忌惮。
  萧夫人知道,萧国公一直想着同先祖一般,能够披战甲,上战场的,只是如今形式却逼得他不得不学着像京中其他勋贵一般,做个富贵散人。
  而萧纵若能真如命格所说一般封狼居胥,替萧国公完成他心中的遗憾,萧夫人自然也是会为之欣慰的。
  今日得知一双儿女的命格皆为极好的命格之后,萧夫人怎能不欣喜。心情大好之余,竟觉得秋日萧瑟满地的落叶都极有雅意。
  而萧曼只心中有事,此时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出神。
  可就当马车驶过一处岔路口时,萧曼只透过车窗,看到另一条岔路上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之内,一道熟悉的白青色身影令萧曼只立马往外探了探身子,想瞧得更真切些。
  可那辆马车却忽然驶了起来,往另一边的岔路愈走愈远,而这一边,萧夫人见萧曼只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车窗外头,赶紧地把萧曼只拉了回来。
  “什么风景让你这般不管不顾的,若是摔下马车了去,该如何是好?”
  萧曼只收回视线,面对满脸担忧的萧夫人,一下窝在萧夫人的臂弯里头,似是撒娇道:“秋日风景甚美,一时就被迷了眼。”
  萧夫人不疑有他,只当平日太拘着萧曼只,难得出来一趟,难免玩性大些。
  不过绕是如此,依旧免不得数落几句,“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你又从小身子骨娇弱,以后为人妇,为人媳的,你让为娘怎么担心你呦。”
  “要是不用嫁人,能时时刻刻陪在母亲身边该有多好。”萧曼只喃喃出声道。
  萧夫人只当女儿撒娇,心中虽也有想把女儿留家里一辈子的想法,可也知道,姑娘家大了,哪能不嫁人的。
  “我想着也该寻个日子见一见陈大夫人了,虽说圣上赐了婚,却没把日子定下来,眼看你过完生辰便要十七了,可耽误不得。”萧夫人都打算好了,这是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心急,毕竟作为女方,哪有先开口的道理。
  而且她也想寻个机会探探陈大夫人的底,听闻陈大夫人最是古板守旧,说好相处也容易,可想相处得好也难。
  她平时同陈大夫人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但以后到底是要做儿女亲家的,不能一点底都不知晓。
  “听闻皇后娘娘整岁生辰在即,到时定会宴请各家官眷入宫赴宴,以往都是我一人前往,这一次你便随我一同前去。”


第15章 脑后
  以往萧夫人也是知道入宫一趟劳心劳神,才不舍得萧曼只进宫吃苦,所以从不带萧曼只入宫。
  可萧曼只既要嫁入世宁伯爵府,那便是皇后娘娘侄媳妇儿了,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大小宫宴萧曼只是必须要出席的,萧夫人虽然心疼萧曼只但也知道,这会自己过当的护着萧曼只,只会害了她。
  有些事情,也该学着让她立起来了。
  萧曼只倒是对宫宴没多大兴趣,她是经常听宁婉在她面前抱怨宫中规矩过多,去个宫宴不但吃不饱,人倒还累得慌。
  不过听着萧夫人的打算,萧曼只也知道,以往萧夫人能护着她,帮她推脱各类繁琐累人的俗事,可以后的路却是得她自己走下去了。
  “母亲放心,嬷嬷教授的宫中礼仪规律女儿倒是不曾忘记。”世家贵族子女,自小便有教习嬷嬷教授各类规矩,萧曼只自然也不例外,虽说她此前学的一些规矩一直没机会用上,可之后却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入宫,穿的戴的自有一套规制所在。萧夫人作为超品国公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若是重大场合需要身着诰命服入宫,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宴,却是可以适当减些规制,穿的轻便些,不过总得而言还是繁复的。
  而萧曼只不过尚未出嫁的深闺闺秀,虽说也得按着规矩来穿戴打扮,可到底还是能多少穿的清丽明媚些的。
  只是如此一来,萧曼只的衣裳首饰又得重新置办起来。
  萧夫人索性让车夫把马车驶到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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