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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贫妻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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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那两个山匪刚刚正在这里吃饭的。
王婆子一见菜色,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从哪家偷来的鸡和蛋。”
苏婉却眼睛转了转,忽然说:“顾山,你去那两个山匪的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银子。这些人打家劫舍,应该会很有钱。”
王婆子一听这话,也跟着眼睛一亮。立刻道:“大山,快去看看。”
顾山也不忸怩,立刻来到院中,在这两人的胸口摸了摸。果然摸到两个钱袋,都被鲜血浸的湿透了。打开袋子一开,都是些碎银子,瞧着约莫有三四十两。
王婆子眼睛都看直了,激动的说:“这么多钱!”
苏婉却镇定道:“每个袋子留两三个最小的碎银,再留一些铜钱,其它的我们拿走,钱袋还放他们身上,防止有人怀疑。”
顾山默不作声的照着做完,之后将一捧带血的碎银拿到屋里用清水洗了洗,再用钱袋装好,放到王婆子跟前。
“娘,这钱你收好,万一我回不来……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顾山有些苦涩的说。
王婆子平白得了这么多钱,本来还挺激动。一听这话,又是一惊。立刻慌乱的斥责:“别胡说,你会没事的。”
苏婉也道:“是的顾山,别担心,会没事的。”
顾山听了这话,看了苏婉一眼,又道:“娘,万一我真的出不来,你拿十两银子给芙蓉,让她回家去。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强行生活在这里,会不适应。”
苏婉有些意外,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顾山还会想着送她回去。忍不住微微动容。
王婆子听儿子交代后事般的话语,却直接哭了起来,拍着桌子急道:“叫你别胡说,你还说!你要是有事,娘就跟你一块去。”说着大哭不止。
顾山顿时慌了,急急的说:“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王婆子哭着说:“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么一说,顾山更急了,竟然也跟着红了眼睛。
苏婉被这母子闹的胸口一阵发闷,忙劝道:“你们两别在那杞人忧天了,我都说不会有事了。有这功夫哭,还不如吃饱喝足,明天才有精神和县太爷说辩。正好这里有酒有肉,平时都吃不到呢。”
说着拿起酒坛,找了个干净的碗,给自己倒了半碗,率先喝了一口,道:“我得喝点酒,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
王婆子没有胃口,坐在那里唉声叹气,苏婉便又夹了块鸡肉,递到她面前。温声劝说:“婆婆,明天要赶路,还得在县堂上跪很长时间,你不吃东西,万一倒下了,顾山可怎么办啊!”
王婆子听了这话,这个才接过鸡,双眼含泪的吃了起来。
苏婉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王婆子肯吃饭,顾山也就跟着一块吃了。只有苏婉嫌那菜被土匪吃过,谎称肚子不饿,怎么也不肯动,只一个劲的喝酒。偏她酒量又不行,半碗酒下肚,没多久便趴在桌上晕睡了过去。
顾山便去整理床铺,而后将苏婉抱到王婆子的床上。又烧了热水,本想让王婆子帮她擦洗一下,结果见母亲愁眉不展的坐在灯下揉太阳穴,便没有开口,自己拧了脸布,给苏婉擦了擦手和脸。
王婆子一转头,见儿子细心的样子,心里微微稀奇。
从前红英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面,也没见他对红英这么细致过。这个芙蓉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倒是处处都听这丫头的话。
都说江南的姑娘性子柔,惹男人怜,看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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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丫头讲义气
这一夜,王婆子因为担心顾山,辗转反则,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里,却突然发现苏婉浑身发热,火烧似的烫人。
王婆子一惊,立刻推了推她。
“芙蓉,芙蓉,你发烧了。”
叫了半天,苏婉“哼唧”了两声,却始终没睁眼。也不知是醉的狠了,还是病的重的缘故。
想到她白日里吐了口血,王婆子心里不放心,起身去厨房打来冷水,用凉帕子给她敷头降温。
顾山在另一个房间,睡的也不踏实。听见王婆子这边有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推门赶了过来。却见王婆子坐在床边,正拧着脸巾给苏婉敷头。
顾山奇怪的问:“娘,芙蓉怎么了?”
王婆子叹气,“发烧了。估计是白天让你舅母气了一通,晚上又受了惊吓给折腾的。唉……”
顾山走近,就着烛光看了眼苏婉。发现她小脸红彤彤的,一看就烧的很厉害,忍不住又担忧的问:“这样有用吗?”
王婆子说:“没用也只能这样了。这大晚上的,上哪找大夫。”
顾山蹙眉,忽然接过脸巾说:“娘,你去休息吧。正好我睡不着,芙蓉就交给我来照顾。”
王婆子刚想说,你粗手粗脚的,哪里会照顾人。便见儿子熟练的将脸巾放到冷水里浸凉又拧干,然后小心的敷到苏婉的头上。
王婆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转头悄悄瞄了眼儿子的脸色,发现他还是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只是眸光中全是担忧之色。
王婆子又叹了口气,喃喃道:“真希望明天会没事。”这样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了。
可明天究竟会是什么结果,谁也不能保证。
王婆子在屋里又呆了一会儿,见自己实在插不上手,便去顾山的房间里躺了躺。
而顾山在一连换了六盆水之后,苏婉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这个时候,天也快亮了。
顾山索性不再睡了,去厨房升火做早饭。
因为土匪住在这里的缘故,厨房里倒是不缺食物,米罐里有大半罐米,灶台上还有十几个鸡蛋,估计都是在附近居民家偷的。
顾山抓了几把米,煮了锅厚实的米粥,又炖了六个鸡蛋。鸡蛋里放了香油和盐,锅盖一掀,香喷喷的,整个屋子都能闻到味。
做好了早饭,顾山又将王婆子给苏婉抓的药拿出来煎。
这个时候,王婆子起来了,见儿子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忍不住问:“你一夜没睡?”
顾山没答,只是说:“早饭好了,把芙蓉叫起来吃饭吧。”
王婆子又道:“她的烧退了吗?”
顾山说:“退了。”
王婆子松了口气,转身去叫苏婉起床。
苏婉虽然退了烧,但身体依然不舒服。感觉脑袋上顶着块大石头,压得她晕晕乎乎的。听见王婆子的叫唤,她吃力的睁开眼。
“天亮了吗?”苏婉问。
王婆子点了点头,见她脸色苍白,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有些担忧的说:“你昨天半夜突然发高烧,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婉道:“不碍事的。”说着挣扎着起身。谁知刚一下床,脑袋便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王婆子扶了一把。
王婆子不放心的说:“你没事吧?”
苏婉摇了摇头,“没事。”说着稳了稳身形,朝着厨房走去。
这一次,她没有再摔倒,王婆子松了口气。
可吃早饭的时候,苏婉明显胃口不好,吃了半个鸡蛋,喝了几口粥,便说吃不下了。
王婆子又是一阵担心,想了想说:“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县衙就别去了,在家等我们的消息。”
苏婉一听这话,却立刻道:“不行,我必须去。不然我不放心。”
王婆子心里一暖。暗想,这丫头还算有义气,也不枉儿子昨晚照顾她半宿了。
顾山则静静的看了苏婉一眼,眸光微热。
吃完了饭,炉子上的药也煎好了。顾山将药倒出来放凉,而后端给苏婉喝。
苏婉其实很怕吃药,可她从小惜命,知道自己体质不好,从来不在这方面娇情。当下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大口猛喝,直到一口气全部喝完。
这是她多年喝药总结下来的经验。
药必须喝的越快越好,直接咽到喉咙里,尽量避免和舌头的接触,这样才能减轻痛苦。
可再怎么减轻,药还是苦的。一碗药下肚,只觉得从舌尖到心肝肺,都是苦的。忍不住大叫:“蜜饯,蜜饯,快给我蜜饯。”
结果叫完才发现,这不是在家里。身边没有蜜饯,只有顾山在愣愣的看着她。
苏婉只好给自己倒一杯开水,喝两口去去苦。
喝完了药,时间已经不早,该去县衙了。
顾山借了个板车,将两个山匪的尸体放在上去,而后用一张草席盖上,之后推到村头和村民们汇合。
村民已经到了大半,大家又等了一会儿,瞧着都来的差不多了,这才启程。
苏婉因为没有力气走路,从一出门就被顾山背着。
装山匪的板车,责是被王婆子推出来的,后来被几个年轻汉子轮流推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所过之处引来许多人的好奇观望。这样走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县衙。
顾山放下苏婉,去击鼓自首。不多时,县老爷便来升堂问审。
顾山、王婆子、苏婉、以及青儿一家全都跪在大堂上。其它乡亲站在门口围观。
王婆将整件事的经过讲了一遍。县令听完,顿时惊奇,立刻派衙役查看两具尸体,发现确实是四个通缉犯中的其中两个。
这大凉山的山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凶残的狠。这小子竟然连杀两人,还毫发无损。
县令惊讶之余,忍不住细细打量起顾山来,却发现越看越眼熟。恍然道:“原来是你!三年前杀了张员外的小子。你可真是个狠人,这才出狱多久,又是两条人命。”
王婆子一听这话,顿时紧张,忙跪地哭求:“大人,我儿子并非有意杀人,实在是为了自保,不得已为之。求大人开恩,饶他一命。”
苏婉也跟着道:“大人,山匪被杀的时候,整个村的村民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对小孩下手,引得顾山措手不及,不得不反抗,这才被误杀。如果当时顾山不反抗,说不定现在死的就是他,包括村里的村民都有可能遭到牵连。求大人看在他迫不得已,又主动认罪的份上,从轻发落。”
接着青儿的父母也跟着求亲,外面的相亲们更是嚷成了一条声。
县令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闭嘴,都给我安静。”
堂下这才消停点。
县令松了口气,一旁的师爷凑过来说:“大人,这顾山是自卫杀人,被杀的又是无恶不作的山匪,又有这么多百姓求情。以小人看,不宜重判,恐百姓会说大人不近人情。”
县令一琢磨,觉得师爷说的有点道理,便又问:“那以你之见,该怎么判?”
师爷想了想说:“若是普通人被杀,即使是自卫杀人,也是难逃牢狱之灾的。但顾山杀的不是普通人,是祸害四方的大凉山山匪。这样的人原本就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以小人之见,这顾山杀了他们,那是为民除害,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啊。若是因此受罚,恐怕百姓也会寒心,不如直接无罪释放算了。”
县令听了这话一番思量,觉得不无道理,便一拍惊堂木道:“顾山,念在你是自卫杀人,所杀之人,又是穷凶极恶的山匪的份上,本官判你无罪。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切勿再莽撞行事。”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王婆激动的一边哭一边磕头,嘴里大声的说:“谢谢青天大老爷开恩,谢谢青天大老爷开恩……”
顾山接过衙役递过来的文书,在上面按了手印,这案子便算了结了。
这个时候,苏婉却突然晕了过去。
她自出门没多久,便又发起了高烧,刚刚为顾山求情,也都是强撑着的。如今知道他没事,心里一松懈,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顾山一见苏婉晕倒,吓了一跳,立刻抱起她,对王婆子道:“娘,你和乡亲们先回去,我带芙蓉去医馆。”
王婆子心里不放心,也想跟着去看看。但乡亲们是为了顾山才来县衙的,不能事情一完就把人抛下不管。便只好答应了。
顾山一路飞奔,来到离县衙最近的一家医馆,一进门便大声的唤:“大夫,快救人呐!”
那大夫原本正在给其它病人看病,见苏婉昏迷不醒,忙走了过来,急急说问:“这是怎么回事?快把人放下。”
顾山将苏婉小心的平放在小木床上,急急的说:“她受了惊吓,昨天夜里发高烧,刚才突然晕了过去。”
大夫听完,伸出二指探了探苏婉额头的体温,又把了把脉,半响道:“这位姑娘有气虚之症,天生体弱,原本就是多病之躯。平日里一定要避免过多伤神,否则对身体非常的不利。”
“那她现在要不要紧?”顾山焦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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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烦乱
大夫说:“倒是没有大碍,一会儿我给她扎几针,回去再吃几幅退烧安神的药,不日便可康复。只是她这身体一定要好好调理,还要保持心情平和。否则体质太过孱弱,即便痊愈了,也很容易再复发,还有可能诱发其它病痛。”
顾山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皱眉,半响才道:“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取来针具,在明火上消了毒,便开始给苏婉施针。
几针下去,苏婉渐渐苏醒。
顾山忙道:“芙蓉,你感觉怎么样?”
苏婉一见周围环境,便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虚弱的说:“我没事。谢谢你,顾山。”
顾山想说: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指不定又深陷牢狱了。
偏他不善言辞,话到口边,总觉得这样谢来谢去太过矫情。便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来。
不多会,大夫施完针,给顾山开了个方子,并说:“若想好的快些,可每日再来针灸一次,直至完全康复。”
顾山谢过大夫,又背着苏婉去附近的药铺抓药。
抓好了药,瞧着已经午时,便问苏婉:“芙蓉,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苏婉身体不适,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她想,顾山背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饿了。便道:“随便找个地方简单吃点吧。”
顾山便找了个馄饨瘫,他记得苏婉爱吃馄饨。
可惜这一次,苏婉只吃了四五个,便不再吃了,倒是把汤喝了大半。
顾山蹙眉劝道:“你多吃点。”
苏婉摇摇头,将剩下的馄饨推给顾山,神情痛苦的说:“胃里堵着,吃不下。你吃了吧,别浪费。”
顾山迟疑了下,便将苏婉碗里的馄饨通通倒入自己碗中,而后没多会儿,便吃的干干净净。
苏婉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吃,虚软的说:“你怎么吃什么都这么香?每次看你吃东西,都好有食欲的样子。”
顾山说:“我胃口好。”
“真好!我倒是想吃,可惜没胃口。”苏婉羡慕的说。
顾山听了这话顿了顿,忽然道:“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去对面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
苏婉以为他没吃饱。谁知顾山回来后,竟将包子递给了她。
苏婉一愣,“给我的?”
顾山说:“你吃的太少了,这个路上带着,等什么时候有胃口了就吃。””
苏婉心中顿时一暖。
她刚刚不过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顾山会这么细心的去买包子。
顾山见她愣着却不接,便直接将包子塞到她手中,而后背对着苏婉蹲下身子,又道:“走吧,回家了。”
苏婉拿着包子,乖顺的趴到顾山身上,心里却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以前她出门,都是坐马车和小轿。现在却都是靠顾山背……
并且,她还有点习惯了……
从城里到三合村的路途不算近,归途无聊,苏婉便想和顾山聊聊天。
她说:“顾山,你以前学过武吗?”
顾山说:“没有。”
苏婉有些不信,“昨晚我观你和山匪打架,反映很敏捷,不像没学过。我家有两个护院倒是会武,可我瞧着,他们的身手还不如你呢。”
顾山说:“我真的没学过,穷人家也没钱拜师。只不过我从小力气就比普通人大,小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跟一个猎户学打猎。每天追兔抓鸟的,时间久了,反应和速度也就变快了。”
原来是这样,苏婉了然。
走了一段路后,苏婉又道:“顾山,昨天从土匪身上搜到的银子,减去贿赂赵师爷的5两银子,以及发给乡亲们的钱,应该还够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扬州的吧?”
顾山的脚步忽然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说:“还剩二十多两,自然是够的。”
苏婉的声音顿时染上几分急切,“那等过几天,我身体稍微好一点,可不可以即刻送我去扬州?你放心,你损失的工钱,我会让我爹十倍还你。”
顾山语气沉沉的说:“不用。”
苏婉却又兴致勃勃的道:“要不然你和婆婆也来扬州吧!扬州城可繁华了,比青州城热闹好几倍,保证你们会喜欢。”
一起去扬州?
顾山心微微动了动,却听苏婉又一脸神秘骄傲的说:“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的未婚夫婿是扬州城新上任的县令。如果你去扬州,我可以让他给你安排个衙役的活计。你身手这么好,肯定可以干的很好。”
未婚夫婿!
顾山的心莫名沉了沉,却听苏婉又烦恼的说:“本来我们还有两天就要成婚了,谁知突然被人拐到这么个地方来。也不知家里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叹了口气,却又发现,顾山还没有回自己的话,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顾山这才道:“我在三合村习惯了。”
意思是说,不想留在扬州。
苏婉顿时失望,有些不死心的说:“那是你没去过扬州。如果你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肯定会喜欢上的。我们扬州山美、水美、人也美,还有数不清的美食,保证让你流连忘返。有句古诗是这么写的,‘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你看,三分明月夜,我们扬州就占了两分,你说扬州城好不好?”
顾山说:“好。”语气却淡淡的,明显不为所动。
苏婉听了莫名来气,撅着嘴道:“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聊天真没意思。”说完当真不再说话。
顾山过了好半响之后,感觉苏婉有些过分安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惹得她不高兴了。
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顾山轻轻的唤了两声:“芙蓉……芙蓉……”
没有应答,似乎睡着了。
顾山便放轻了脚步,尽量让自己走的更稳一点,怕颠簸到了她。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到了家。
王婆子一见,忙迎了出来,关心的问:“怎么样?芙蓉的身体要紧吗?”
顾山道:“大夫说要好好调养,这几天还得去施针。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王婆松了口气的说:“没事就好。不过,她这身体确实得好好调养。弱不禁风的,真担心以后不好生养。”
顾山听了这话,又顿一顿。半响什么也不说的进了屋,将已经睡熟的苏婉小心的放到床上。之后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还有些低热,便立刻拿了药包,去厨房煎药。
这个时候,王婆子走过来说:“大山啊,我回来的时候,去钱铺换了兑了四贯钱,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村里把钱散了吧。免得有些乡亲心里不放心,怕我们赖账。”
顾山说:“行,我把炉子点着就去。”
王婆子便在旁边等着他,嘴里感叹的说:“今天这事啊,多亏了芙蓉丫头机灵。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心思真活络。路上跟乡邻们三言两语一打听,知道咱青州城的县令爷是捐的官,没什么真才实学,平日最听赵师爷的话,就立马让我提前赶到县衙,偷偷的买通赵师爷,两管齐下。虽说花了五两银子,可我看啊,今天要不是因为赵师爷,事情未必这么顺利,可真的是好险啊。”说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念了一通。
顾山没有说话,默默的将药包打开,倒入陶罐中,又舀了些清水在里面,稍微搅拌清洗了一下。
便听王婆子又说:“现在咱们不缺银子了,我看这几天就挑个黄道吉日,给你两把婚事给办了。这丫头这么聪明,我总担心这事拖久了会夜长梦多。”
顾山将陶罐里的脏水倒掉,又加了些清水进去,洗了第二遍。
王婆子见儿子始终不说话,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还没缓过神来?”
顾山终于开口,认真的说:“娘,我打算送芙蓉回扬州。她跟我们不合适。”
王婆子一听这话,愣了愣,接着便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要送她回去?你把她送走了,谁给你当媳妇。”
顾山面无表情的说:“娘,我的婚事不急!”
王婆子又是一阵尖叫,“过了年你都24了!还不急?村里跟你同岁的,孩子都有两三个。”
顾山便埋头生火不说话,任由王婆子在旁边哇哇大叫。
王婆子又是一阵大怒。气呼呼的说:“都要送她走了,还给煎什么药?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什么关系?”
顾山还是不说话,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知子莫若母,儿子这个样子,分明心里也不好受。
她顿了顿,没好气的说:“你明明喜欢她,做什么还要送她走?”
顾山一听这话,立刻说:“我没有。”
王婆子“哼”了一声,嘲讽的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现在若一时心软,以后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顾山没说话,心里却想:娘这话未免夸大其词!说的他真喜欢芙蓉似的。他不过是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不想她每天难过而已。
可这么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的烦乱。
第18章 被设计
不多会,顾山生好了火,又在炉子里加足柴,便和王婆子去村里把钱发了。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该做晚饭了。
顾山瞧着家里没什么菜,拿了把铁叉,拎了个木桶,去村里的小溪边抓了两尾鱼,又摸了些田螺与河蚌,准备拎回家做晚饭菜。
刚准备回家,同村的顾大宝路过,见顾山手里的鲫鱼很是肥美,便道:“大山,可不可以把这两条鱼卖给我?你嫂子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正需要补身子呢。”
顾山想了想,拿出其中一条递给顾大宝说:“送你了,还有一条我得带回家,不能卖你。”
顾大宝连声道谢,却又好奇的问:“这条鱼是要给弟妹补身子吗?她的身体要紧吗?大夫怎么说?”
顾大宝今天的人也去了县衙,所以知道苏婉在大堂上晕倒的事。
顾山“嗯”了一声,淡淡道:“她没事,多谢关心。”之后便拎了鱼和木桶回家了。
到了家里,顾山将鱼和田螺递给王婆子,嘱咐说:“娘,把这条鲫鱼杀了炖汤,田螺用盐水煮,一会儿我去山里挖点野山姜。”
王婆子见顾山半身湿漉漉的,蹙眉道:“天冷了,你怎么还下水?家里还有大米和鸡蛋,又不是没得吃。”
顾山不理会的转身出了门,去了山里面。
看着儿子的背影,王婆子直摇头。
顾山从小对吃食不大挑,有什么吃什么。今天却突然这样讲究,天都快黑了,还挖什么山姜,多半是为了那个丫头。
这模样,还说什么要送人家走!真会口是心非。
顾山走路快,不多会,便爬上最近的座山。
他从小在山上打猎,哪里有野山姜,最熟悉不过。不多会,便挖到了好几块。
正准备回家,忽然又瞧见一旁的枯木上,长着一丛茂密的平菇,想着正好可以和鲫鱼一同煮汤,便通通摘了回去。
到家以后,王婆子已经杀好鲫鱼并洗净,田螺也洗了好几遍,正用盐水泡着去泥沙。还有几个河蚌也一并劈了,挖出肉子洗净,打算一会儿去路边揪一把野黄黄苗,一块儿煮了吃。
顾山将山姜和平菇洗净,一块儿交给王婆子去煮。自己则去看了看炉子上的药,发现王婆子添过柴,早就熬好了。便找了个碗倒出来,端到房间里给苏婉喝。
苏婉睡了一觉,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大好,便一直没起身。
顾山进了房,见她睁着眼,盯着床顶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淡淡道:“药熬好了,你趁热喝了。”说完便又离开了。
苏婉挣扎着起身,一口气将药喝尽,苦的一张脸都变了形。
这个时候,顾山却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
苏婉忍着苦意,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顾山说:“白糖水,给你去苦。”
苏婉一听,立刻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这才感觉嘴里的苦意淡了些。
她喝的时候,顾山就在旁边看着她。
几天过去,苏婉的脸已经消了肿,显现出原本轮廓。脸上的红疹也淡了一些,瞧着没那么可怖了,只是一眼望去,还是不大美观。
可顾山却不再觉得难看,大概是这几天已经看顺眼了。
苏婉喝完白糖水,将碗递给了顾山,满足的说:“谢谢。”
顾山也不应答,收了碗便离开了。
苏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好了些,便下了床,打算走一走,免得睡多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觉。
谁知一推房门,便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忍不住循着香味,来到厨房。
厨房里,王婆子已经煮好了盐水田螺和鲫鱼汤,正在做河蚌黄黄苗,顾山则在灶后面添柴。
苏婉走过来说:“你们在做晚饭吗?”
王婆子心里气她不肯给顾山做媳妇,没有理会,只埋头炒菜。
顾山见母亲不说话,便道:“是的,一会儿就好了。”
苏婉看着锅里的菜,欢喜道:“这是河蚌吗?我最喜欢吃河蚌了,以前家里经常做。把河蚌和腊肉一起煨汤,再加些嫩笋,可鲜美了。”
王婆子听了这话,语气不善的说:“穷人家哪吃得起腊肉,也就只能和野菜一起煮了,好不好吃都是它。”
苏婉一愣,正有些奇怪,怎么王婆子阴阳怪气的。便听顾山突然道:“明天我去山里打只山鸡,再捞些河蚌一起煨汤。”
苏婉一听这话,又兴致勃勃的问:“你会抓山鸡吗?我想去看看。”
顾山想了想说:“你明天如果身体好一点,我就带你去!”
苏婉开心的说:“好。”说完跑到顾山旁边,瞧着灶膛里的火烧的正旺,好玩的捡起一根根小细柴,往火堆里面扔。
王婆子瞄了眼两人,一个伟岸,一个娇小的呆在一块。灶火映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一个平和,一个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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