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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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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裴家几个姑娘还是第一次来徐德音的地方,虽然好奇园中布置,可还是在看见徐德音的时候,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热闹

  徐德音笑着任由几位表姐妹们打量:“三位表姐放心; 德音最近可一点没瘦。”
  裴永珍放下心中担忧; 见徐德音的模样; 哼了一声:“可不是; 我们几个眼见着日渐消瘦,可看看徐表妹; 这又壮了吧。”
  徐德音轻笑着道:“我如今身边没个长辈在; 行事自然就随意了些。”
  裴雨云看了四周一圈,羡慕道:“这般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得上。”
  徐德音轻笑道:“几位表姐年纪都不小了,想来等到将来出嫁了; 谁还能拘着几位表姐不成?”
  “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们好好的来看你,你竟然还打趣起我们来了。”裴永珍说着,追着就要去挠徐德音的痒痒肉。
  徐姑娘岂是肯吃亏的; 脚下莲步轻移,看着动作慢悠悠,却让裴三姑娘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一星半点。
  几个小姑娘在园子里玩得欢闹; 一边的冯姑姑见了; 对于平南侯府的恶意也散去不少。有这些姑娘在; 自家姑娘明显看着就要比之前高兴很多。
  以后倒是可以多请几个跟自家姑娘同龄的小姑娘来府上玩玩。
  裴家几位姑娘在徐府热热闹闹的玩了一日; 等到夜幕低垂; 就连平时与徐德音关系最平淡的裴雨云眼中都露出了不舍。
  在徐府; 她们可以肆意玩闹; 等回了平南侯府; 就不是她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几个小姑娘看着对方,眼里都是无奈。裴永珍来徐府之前,心里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打听,肆意欢笑地玩一场,等到了临别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真没有细细地想今日都得到了什么,不免心中黯然神伤。
  等回了平南侯府,府中竟然也没问她们几个在徐府中的见闻。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不知道府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府上真的完全不在乎徐家的事情,这会儿让她们几个接触徐德音,也没有其他打算?
  几个小姑娘不敢置信。
  后来又去了几回,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徐家正是一派祥和之时,一份奏折悄悄地递到燕帝面前。
  如今已经能时常在燕帝面前走动的卓杨,无意间看见折子上的稍许内容,差点以为是叶怀让人干的。
  燕帝见自己身边这年轻翰林的表情,神色微微一冷:“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相信左相有教导过你。”
  卓杨见此,哪里还敢造次。看着燕帝将奏折拿到一边,想来是留中不发,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那些好奇给压下来。
  笑话,皇家的热闹,哪里是那么好看的?
  要卓杨来说,几位皇子如今这种情况还算是比较正常的。皇位只有一个,只要坐上去,就能俯视天下,谁不想?
  如果,自家父亲那个左相的位置,也是自己家几兄弟能继承的,说不定自己家也安静不下来。
  不,现在就自家母亲那些家私,府上的两个嫂子就已经开始不对劲。卓杨想着不由得叹息一声。
  燕帝见小翰林年纪轻轻,就跟老头子似的叹气,有些好奇道:“莫不是左相也有为难的事情?”
  燕帝想着,眸色微微变冷。
  卓杨好似没察觉,只脸上的郁卒神色更加外露:“陛下也清楚,我爹娘结缘于父亲寒微之时。多亏了母亲会经营,父亲才能一路顺遂走到如今。”
  燕帝对左相夫妻二人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二。甚至若不是左相夫人只是一介女流,说不定最后也能有江南徐家那样的身家。
  燕帝想着,示意卓杨继续说。
  卓杨感受到周围和煦的温度,苦水那是一盆盆往外倒。
  “我爹娘只知道催着我成家,可是看府上大嫂二嫂在母亲面前有多和睦,在私下里斗得就有多厉害,微臣哪里还有成家的心思?”
  燕帝恍然。他的几个儿子会因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而寻常百姓家,则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兄弟反目成仇。
  如此看来,他的几个儿子,不过因为都是寻常人罢了。
  燕帝微微摇头。就是因为这个位置太好,觊觎的人才会那么多。
  “男大当婚,你如今年纪不小,早些定下来,你爹娘也能安心。”燕帝笑着道,“若不是我家姑娘年纪小,倒是想与左相结个儿女亲家。”
  卓杨脸色微便,连忙摇头。
  眼前这人的姑娘可是公主。公主哪里是那么好娶的?娶个公主回家,他以后还有没有逍遥日子?
  燕帝摇摇头,这些个小年轻,心思太浅。说来,还是自己那个侄子好。可惜,怎么就不是自己亲生的?
  燕帝想到互相之间恨得快成斗鸡眼的头四个儿子,燕帝不禁对自己之前想要下的那个决定迟疑起来。
  还是再看看吧。
  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大皇子,发现自己的折子都已经递上去好几天了,可是自己父亲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为父皇是没看到三弟那狼子野心,一边催促着手下收集更多的证据,一边跟自己舅舅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继续下去。
  燕怀昊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那个让自己无比嫌弃的弟弟在自己面前晃悠。
  西北,一场小战事刚刚结束。
  顾君逸清点好伤员,拉着战利品回军帐中。
  军师直到看见顾君逸的人影,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恭喜将军凯旋。”军师笑着道。
  顾君逸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来:“这次其实还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那边把咱们的粮草盯得紧,我们这次也不会这般顺利。”
  如果跟前年一样,军士连肚子都填不饱,又哪里来的力气和那些蛮人拼命?
  军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再看见顾君逸身后,被军士们拖着的战利品时,脸上的笑意更浓。
  打仗的时候就是这样,开局占了上风,后面想要输都难。
  顾君逸还要与军士们分享战利品,军师自忖自己跟这些粗人混在一起,肯定是自己吃亏,连忙溜了出去。
  等到宴席结束,顾君逸回到军帐中,就看见军师端了一个还没自己拇指粗细的酒杯静静地品着酒。
  顾君逸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大老爷们喝酒跟娘们儿似的。
  军师见顾君逸进来,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对面的顾君逸坐下,听自己说后面需要注意的事情。
  “将军,咱们猜得没错,军中是有内奸。”军师也不管顾君逸是什么表情,直接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才不管顾君逸听了是个什么反应。
  顾君逸早有所料,嫌弃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军师:“内奸肯定是有的,只是这内奸是谁,军师可要好好查查。”
  军师神色间也露出一丝为难来:“哪里是我不肯找了?只是那人所谋甚大,藏得也深。其实,我倒是觉得,可以从徐公之死那边入手。若是我们的人了解得没错,徐公的闺女,查徐公的死因已经查得差不多。”
  “那傻丫头?”顾君逸猛地站起来,在军帐了走了一圈,脸上已经满是凝重的神色,“她一个女娃娃,好好打理好自己的嫁妆也就是了,这外面朝堂上的事情,哪里需要她一个女娃娃插手?”
  倒不是顾君逸觉得女娃没用。只是那么一个小姑娘,正应该是好好打扮的时候,哪里能掺和进这些一不小心就要丢命的事情里面去?
  “徐庆荣就那么一根苗。”顾君逸嘟嚷着。
  军师任由顾君逸抱怨完,这才幽幽道:“所以,咱们这边才需要抓紧时间,没得最后连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
  可不是这么个理?
  顾君逸闷闷地坐下来:“徐家那边如今查到哪里了?”
  军师神色凝重地道:“京城那边水太深,我发现,有人用自己手上的消息误导徐家姑娘。”
  军师说着,将自己这边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顾君逸。
  顾君逸脸色极为难看。只要想到那些人对徐姑娘一个小姑娘用的手段,脸色黑如墨染。
  “当今就算是再不管自己的儿子,若是知道自己儿子勾结外贼,也是不会轻易饶恕的。”顾君逸冷声道,“军师你说,京城那几位皇子,谁最可能勾结蛮族?”
  “将军你不是在说笑吗?我如何知道几位皇子的事情?属下都没见过那几位皇子长的是什么模样。”军师淡淡道,“不过若是只从传言中看来,那几位都不是低得下头与蛮族共商大事的。”
  顾君逸忍了忍,又想拿折子出来写。
  军师连忙拦住。自己上次不过去粮仓巡检一回,这位就写了一封那样的奏折。他可不想西北这边的好日子这么快就没了。
  顾君逸淡淡冷哼一声,如了军师的意。
  “徐家那小姑娘,既然她想知道徐庆荣事情,咱们这边得到的消息,你还是送一份过去吧。”顾君逸轻声道,“我听说,文家那位夫人,最近好像很清闲?”
  军师嘴角抽搐着回了声“是”。
  顾君逸抿唇:“让咱们文大人把内宅约束着点,若是约束不了,我不介意参他一本內帷不修。”
  军师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心里则是想着自己该怎么去威胁。
  至于内鬼的事情,两人也只能慢慢看着。西北大将军虽然是顾君逸,可是也不能随意处置那些小将领。如今这种战乱不多的时候,军中有点品阶的将领,背后都是有靠山的。
  就是那几个看着没什么背景的,一个个的,除了杀敌凶猛,平时为人也是让下面的小兵士钦佩不已,哪个又是能随意动的?
  一时间,两人都觉得棘手不已。同时,又觉得异常兴奋。这样的一个黑手若是真被他们给抓出来,那种成就感,想来也是不赖的。
  “将军放心,之前咱们是没有防备,如今,咱们都有了防备了,谁还能从咱们手上逃掉?”军师傲然道。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顾君逸也无所畏惧地道:“你只管放心去查,后面有我给你兜着,看谁敢跟咱们过不去。”
  军师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怕光明正大的查,引起底下人的不满,这才不敢露出一丝来。如今有顾将军在前面挡着,军师虽然依然不敢太过放肆,可行事却比以前大胆多了。
  然而军师也没料到的是,有的人实在是太过能忍耐,在没有机会的时候,几乎将自己完全融入周围的群体中。
  好不容易过完一个平和的新年。
  京城之中突然猛地爆出一个大热闹来。
  徐德音听了外面的传言之后,只能摇摇头。
  心井叹息道:“三皇子这般敛财的手段其实很常见。只是三皇子的身份不一般,敛财一多,太容易被人盯上。”
  徐德音也有些无奈,看这些皇子做出来的事情,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大皇子这般不顾手足之情,怕是也好不了了。”冯姑姑年纪大了,最能理解今上的心情。
  若是自己的儿子置自己兄弟于死地,为人父母的,心里哪里能好受。
  徐德音看着那罗列出来的罪名,总算是深深地了解了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三皇子外家没多少银子,好不容易找了个捞银子的法子,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亲大哥捅了出去。
  “表哥,都是下面的人太过。”少年忿忿道,“您都说了不能逼太紧,他们竟然还闹出人命,不若就将他们推出去算了。”
  燕怀襄脸色阴沉可怖。
  燕怀襄知道自己这回在父皇那边的好印象已经全部没了。甚至,父皇那边对自己大概也有了其他的看法。
  “真是我的好大哥。”燕怀襄咬牙切齿,想到之前自己查到的那些证据。既然自己没可能登顶,那大皇兄就陪着自己吧。
  “殿下,四皇子来看您。”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道。
  “看我?看我笑话?”燕怀襄满脸怒气,待看见小太监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之时,还是将自己满腔的怒气压抑下来。
  “还不快去请我那好弟弟?”燕怀襄眼里满是阴沉。
  燕怀廷见了,差点被吓了一跳。
  自己这三哥,以前行事手段算不得光明磊落,可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阴沉沉的了?
  “没想到四弟还愿意来看我这个废人。”燕怀襄冷声道。
  燕怀廷想想自己来时的计划,再看燕怀襄的神色,实在挤不出一点关心,只能公事公办道:“想来三哥也能猜到我今日的来意。弟弟我也不说什么兄弟情深的话来。大哥他实在是可恶,三哥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很多人都在做的,他凭什么只盯着三哥一人。甚至……”
  燕怀廷忍了半晌,还是有些怒气冲冲地道:“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我说不定也要被大哥诬陷成陷害徐家当家的恶人。”
  燕怀襄有些心虚,这件事最早是想栽到他头上的,只是他见机得快。
  “难不成,徐庆荣是被大哥害了的?”燕怀襄脑子转得极快。以父皇看中徐庆荣的程度,若是自己那好大哥真的害了徐庆荣,别说皇位,就连封王也别想了,现在头上那个王位,说不定就要被弄回去。
  燕怀廷无奈:“我身边的掌柜如今都成了大哥的人,不是大哥害的我,还能是谁?”
  燕怀襄没有信,可是要害徐庆荣,手上定然是要有自己的实力的。他和四弟都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大哥那边,倒是不无可能。
  毕竟,大哥可是他们几个兄弟之中最先出头的那一个。
  “咱们知道又如何?若父皇不知道,咱们没证据拿给父皇,又能有什么用?”燕怀襄看着燕怀廷,只是不知道这位四弟的手上,有没有能用的证据。
  燕怀廷手上要是有证据,又怎么会找上燕怀襄?
  燕怀廷凑在燕怀襄耳边,耳语一阵,看燕怀襄神色变换莫测,无奈道:“如今也只能这样,若是我们手上真有证据倒是好了。”
  燕怀襄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只道:“若是你忘了你承诺过我什么我手底下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燕怀廷笑笑:“三哥放心。”
  这一遭大哥逃不掉,三哥已经栽进去没了可能。二哥那个书呆子倒是好对付。
  等燕怀廷离开,刚刚避开的少年又回来,神色复杂地道:“表哥,您把大皇子拉下来,还不是便宜了四皇子?”
  “我又能如何?”燕怀襄苦笑。至少自己和燕怀廷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自己交好的人登上那个位置,总比一个跟自己关系不睦的人上去好。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可是想到将来,还是忍了下来。
  表哥做的选择,也是为了大家。他还是不要多说什么,免得让表哥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相不相信

  在京城的众人都以为三皇子一派怎么也要挣扎一番; 再有大皇子这边将所有的证据上上来; 才不甘认罪; 谁知道; 三皇子不仅自己干脆利落地认了罪,还将大皇子干的事情也暴露出来。
  叶怀听到外面沸沸扬扬的消息; 神色不好看。
  这些皇家人; 莫不是真以为徐家姑娘是好欺负的?随便谁都能来担上这个罪责?说来,到如今,也只有二皇子没有掺和在其中?
  华清看自家公子神色变幻莫测,连忙道:“公子; 如今如何是好?”
  叶怀冷冷道:“我去看看徐姑娘。”
  叶怀说着; 也顾不上先去递拜帖什么的,直接就往徐府而去。
  徐德音听了门房那边的传话,有些无语。之前指望着这位来的时候; 这位好似消失了一般,哪里都看不到人影,现在不需要了; 又送上门来。
  心井想了想; 还是去换了百慧在姑娘身边伺候着。
  等叶怀过来的时候; 徐德音身边只伺候了一个百慧。
  “叶公子贵人事忙; 我这小地方; 还以为叶公子忘了呢。”徐德音幽幽道。
  在徐姑娘身边伺候的百慧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等叶怀渐渐靠近; 百慧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家姑娘身上。
  就是这个气息呀。
  百慧皱了皱眉; 看叶怀的神色也有些不善。
  叶怀看了一眼百慧; 这丫头忠心倒是够了,可是这防备心也太重了。
  他叶怀手上那点功夫,还不够徐家姑娘玩的,有什么好担心?
  叶怀摇摇头,很快注意力就全在徐姑娘身上:“徐姑娘,京中传言姑娘可有所耳闻?”
  徐德音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你放心,我没那么傻。”徐德音这些日子看着京城的风向变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既然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就不往里面掺和。
  那个躲在最后面的人,到最后总是会露出马脚的。京城那些消息,她反正是再也不敢随便相信。若是按照那些风言风语的来,她徐德音能将今上的几个儿子全宰了。
  叶怀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徐德音杀的是真的凶手,他总能保住这个傻丫头。可若是徐德音不管不顾地伤了的人多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徐姑娘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的倒是很有特点。”叶怀见徐德音神思清明,不是那等已经因为想要报仇已经疯魔的模样,也有心情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徐德音得意地看了一眼几个丫鬟。可不是,因为她这个主子能力有限,身边的丫鬟若是不厉害一点,哪里又能镇得住场子?
  “叶公子身边的人也不错。”徐德音想着,对于燕老大和眼前的叶怀的关系,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不由得试探着道,“叶公子与燕匪有联系?”
  叶怀看徐德音的神色,忽然笑了:“徐姑娘想知道?”
  徐德音看叶怀的笑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有些事情,若是自己真的知道,事情就不如之前那样简单。
  徐德音下意识地服从了自己的直觉,摇头道:“还是算了。叶公子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再说就是了。”
  叶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遗憾来。不愧是徐叔叔闺女呢,还这么小,就知道避开危机。
  百慧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越来越觉得叶怀可疑。
  只是姑娘把那明摆着的机会给放过了,百慧就是再着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真实,徐姑娘却越来越镇定。
  裴永珍见徐姑娘照常吃吃喝喝,打理自己的生意,有些奇怪地道:“德音,你就不想给徐姑父报仇?”
  徐德音将手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才道:“我只相信我找到的证据。”
  裴永珍恍然。
  虽然说大皇子那边看似罪证确凿,可是只要事涉皇家,就不像表面那般简单的。
  徐姑娘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商家女。就算徐表妹利用自己的本事,将大皇子给杀了又怎样?这时候动手,谁猜不到动手的是谁?
  “我也是瞎说一通。陛下是个英明的帝王,定然会依法处理大皇子。”裴永珍宽解道。
  想到三姑父好好的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些皇子们的争斗,早早地就丢下徐家表妹去了。裴永珍心里对皇家就生出了一丝反感来。
  而自己昔日的好姐妹,都嫁到了皇家。虽然说一个是侧妃,一个是正妃,可是谁能坚持到最后都不会有不好的心思呢?
  裴永珍想着,神色间已经满是黯然。
  徐德音默默给裴永珍喂了一块甜甜的糕点。希望自己这位表姐心情能稍微好些。可别让人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裴永珍朝着徐德音笑了笑。
  大概不是所有人到最后的时候,只看得见利益。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德音在呢。
  “青敏再过不久就要嫁了。”裴永珍苦涩道。
  徐德音小声劝道:“都有这么一遭的。只是青敏郡主的婆家,比寻常人家要好一些罢了。”
  裴永珍脸上露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神色来。半晌哀叹一声:“如今三皇子大概是没指望了,连带着大皇子的赢面也没了。说不得,我们将来,还真的要指着青敏的脸色过日子呢。”
  裴永珍打趣着道。
  徐德音想到之前被四皇子收留过的童安,脸上的笑意浅淡了几分:“是谁与咱们又有什么干系?这感情上的事情,若是能用权利压服,还能叫感情?若没感情,还不如早早地就分开呢。”
  裴永珍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将来要是自己遇人不淑,干脆和离。反正自家兄长和嫂子都不是会嫌弃自己的。若是夫婿那边不肯放人,那更简单,看谁能磨得过谁。她裴永珍可不是那等只要名声,不求日子过得舒坦的傻子。
  “青敏也是,皇家哪里有表面上那般光彩。还有什么侧妃?跟平妻有什么差别?那日子过起来能痛快。”裴永珍嗤笑,看着徐德音道,“所以啊,我才不要去找青敏,既然她进了皇家,我们之前那些交情,大概就只剩下面子。”
  这京城,又有哪家闺秀,为了自己的手帕交,直接将全家给拖进泥坑?当然没有,她裴永珍也不是那样的人。
  徐德音看着对面裴三姑娘一盏一盏往肚子里倒茶水的模样,差点以为自己给裴三姑娘的不是茶水,而是好酒了。
  徐德音也大概明白,今儿裴三姑娘来寻自己,哪里是为了找自己说话,只是因为之前在肚子里憋了一腔苦水找不到地方倒,就寻到自己这里来了。
  徐德音微微摇头。这丫头啊,自己这里怎么会是倒苦水的好地方?还不如去寻自己的兄长什么的呢。
  等到丫鬟一壶接一壶的茶水送上来,裴永珍发现自己今儿好像有些丢人,不好意思地朝徐姑娘笑笑。
  “现在痛快了?”徐姑娘对一边的百慧使了个眼色,“裴家姑娘这会儿大概需要更衣,你带她过去吧。”
  裴永珍脸色一红,还是站了起来跟百慧去了净房。
  徐德音看着新上的茶水,往自己已经半空的茶盏里倒了一盏,清浅的茶香顿时将徐姑娘心中阴霾吹散。
  顾将军可是说了,会帮着自己查找真凶呢。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被此事牵连的大皇子,若是能找出证据来,自然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找不出来证据,那就有些抱歉。
  徐姑娘虽然不是那种喜欢牵连无辜的,可既然没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牵连其中那就抱歉。您该去哪里去哪里。
  皇宫,燕帝看着手下查出来的东西,神色之间全是冰冷。
  自己这几个好儿子,可真是能耐。既然自己约束不住身边的人,还要往自己身边搜罗那么多有本事的人做什么。
  燕帝将证据扔在长子面前,神色里满是失望。
  燕怀昊慌乱地翻看着这些出自自己身边亲近之人的证词,脸上神色变换不停,最后只道:“父皇,您相信儿臣吗?”
  铁证如山,燕怀昊知道自己辩驳也无益,只想看自己父皇还愿不愿意相信自己。
  燕帝对自己儿子,特别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很了解的,虽然无奈,还是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用人的时候实在太自负。”
  燕怀昊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父亲还相信自己,可是自己身边人的背叛,却也让他明白,他将来,是完全不可能再登上皇位的。
  “儿臣辜负了父亲的教导。”燕怀昊低下头,不让父亲看见自己眼中那浓郁的悔恨之意。
  是啊,自己再悔恨又能如何?现在的燕怀昊自己都不清楚,徐家那位当家的死,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你日后,就在家中好生休息吧。”燕帝沉声道。
  “是,父皇。”燕怀昊总算明白,为什么父皇偶尔看着自己,会露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或许,正是因为父皇太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暂时将自己大儿子关在府上之后,燕帝只觉得自己浑身疲惫。
  也不知道,自己剩下的那两个儿子,都是什么德性。燕帝苦笑。就算是为了大燕的将来,自己那几个尚且还没有定性的孩子,自己也要好生教导才成呀。
  不然,将来这江山,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只能随随便便交出去。
  一年之间,今上两位皇子相继倒下,京中一片惶然。
  就怕那屠刀,下一刻就砸到自己的头上。
  徐德音听见大皇子的罪责之时,有片刻的恍惚。到底,这大皇子是不是害了自己父亲的凶手?
  若是,为何大皇子只是被幽禁;若不是,燕帝又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的嫡亲子嗣?
  徐德音想不通,暂时也就不去想那些对于她来说有些复杂的问题。
  顾筠婷如今到徐府,已经都不需要提前递拜帖。
  顾府那边听了当今对大皇子的处罚,就有些担心徐姑娘这个小姐妹。
  等到顾筠婷见到徐德音的时候,担心道:“德音,你别想太多,今上会下如今这种决定,其中定然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徐德音苦笑:“我只是想知道,谁害了我父亲而已。”
  顾筠婷想到徐德音之前毕竟不在京城长大,想了想就道:“其实,在我看来,大皇子的可能很小。”
  见徐德音诧异,顾筠婷解释道:“德音你之前毕竟是在江南长大的,所以对几位皇子了解可能不是很多。大皇子,其实是当今一众皇子皇女中,最老实的那一个吧。”
  徐德音有些诧异:“大皇子既然那般老实怎么身边还能有那么多帮手?”
  “这有什么奇怪?当下人的,大概都更喜欢伺候大皇子那样的主子。”顾筠婷直白地揭露出大皇子身边那些人的用心。
  徐德音突然觉得,这位大皇子大概有些可怜。
  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他想做的。可是,因为他是那个主子,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做下的事情,他就得担负起这个责任来。
  这样的主子,不做也罢。
  “其实,如今的结果,对大皇子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总比将来,被自己属下逼迫着反了好。”顾筠婷看了看四周,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德音,你可别告诉别人,我这些话,都是在我外祖家那边偷听来的。母亲要是知道我把这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到处乱说,一定会威胁着要打断我的腿的。”
  徐德音看顾筠婷可怜可爱的模样,不禁给顾筠婷喂了一块糕点,像哄小孩一般道:“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顾筠婷也不在意自己被当做小孩子对待,甚至对于自己能依靠小孩子身份多吃到糕点很是高兴。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于未来,也有了新的期待。
  大皇子不可能,但是大皇子身边的那些人不可能随便捏造证据。这其中,总有一个人是知道真正布置陷阱的那一个吧?
  不单徐德音这般想,叶怀和顾君逸在看到如今结果的时候,也猜到事情不会简单。
  只是叶怀不好向朝廷伸手,而顾君逸在西北,就是想要深究,大概也没有相应机会了。
  好在,叶怀还有一个朝堂上的朋友。
  然而,被托付了重任的卓杨却很不想领这份差事。
  “这里面的水那么浑,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小翰林插手进去?”卓杨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怀,好似对两人之间多年的友情也产生了怀疑。
  叶怀看着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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