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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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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侧眸扫过来,清清冷冷的神色也盖不住言语里的恶意:“说话的声音太大,想不听都不行。”
  卓杨一阵无言:“叶怀,真应该让我父亲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叶怀但笑不语。在长辈面前,行事什么的,自然是要顾及着一些的。
  卓杨也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是个什么性子,便也不怎么计较,只是皱眉道:“也不知道之前那算计平南侯府的那一招,对徐家那位姑娘有没有什么影响。”
  说来这位徐家姑娘也是可怜,年纪尚幼便失了双亲,如今京城之中也不安稳,一个拿着巨额财富的姑娘,又该怎么应对那些风风雨雨?
  叶怀则是想到那位能够提着一个男人翻下二楼的姑娘,眼里浮起一丝笑意:“若是你想帮忙,不妨透出一点消息给鸿运酒楼的那位徐掌柜。”
  卓杨怀疑地看着叶怀。
  叶怀皱了皱眉:“你这边若是有合适的消息,总好过那姑娘自己去找路子。”
  卓杨脸上的怀疑收起,心里却不断地有疑惑冒出来,自己的这个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就算徐庆荣是个好人,自己这位朋友也不至于就爱屋及乌,关心起徐家那位孤女吧。
  “难得听到叶兄关心别人,我怎么也要给叶兄这个面子。”卓杨打趣道,“说来,这位徐姑娘倒是跟寻常江南的姑娘不大一样。”
  叶怀心中默默认同,这位徐姑娘何止是跟寻常江南女子不一样?就算是武将家养出来的姑娘,也没有这位的本事。
  不过,徐家姑娘若是没这些本事在,徐家的产业,也轮不到这位姑娘。
  卓杨只看叶怀的神情,心中就已经满足,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大哥说起去年年初北疆战事的疑惑之处,决定将这个消息也透露给鸿运酒楼的那位掌柜知晓。
  茶楼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两人想要避开的人此时也已经消失,两人便干脆地结账走人。
  裴永宏在鸿运酒楼外面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最后咬咬牙,还是进了酒楼。
  裴永宏一进门,一个小二眼睛就是一亮:“裴四少爷,您可是来寻我们掌柜的?”
  裴永宏一见,这还是一个眼熟的,脸上带了笑意,随手扔了一个小银裸子:“三福,徐大掌柜可在?”
  三福一边将裴永宏往后院领,一边道:“这几日没什么生意上门,我们掌柜都在后院呢。”
  裴永宏微微摇头,怕是没什么大生意,这位徐大掌柜才会有时间在后院闲着品茶吧。
  徐成这边,几乎是在裴永宏还在外面打转的时候,就已经搜到了消息。
  见着被三福领进来的人,徐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茶盏:“四公子来盏茶,泄泄火气?”
  裴永宏有些拘谨地坐在徐成对面,乖乖地饮尽一盏茶。
  裴永宏也有些奇怪,面前这位大掌柜自己有的时候看着觉得人挺亲切的,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这人有些危险。
  不过想到自己府上的那位表妹,裴永宏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位大掌柜若是跟寻常商铺的管事没什么差别,徐家生意也做不到那么大了。
  徐成看着眼前这位侯府公子从之前的不自在,慢慢变得轻松,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不得不说,这平南侯府里的人,一个个的琢磨着也挺有意思的。
  眼前的这位四少爷,虽然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可直觉却少有人能比得上。
  “四表少爷寻到我这儿,可是我家姑娘有什么吩咐?”徐成见裴永宏将自己茶盏里的茶水饮尽,故作不知地问道。
  裴永宏双眸里先是有些亮光,接着便黯淡下来。
  他怎们忘了,表妹住在府里,跟外面传信不便。若是自己帮着表妹递一些信件,先不说徐家给的报酬,就是自己以后面对表妹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一些啊。
  不过,现在还是自己那点事情更重要。裴永宏不禁想到。

  ☆、硕鼠

  裴永宏放下自己手里的茶盏; 搓搓手; 小心翼翼道:“徐掌柜; 能不能帮我查查; 是不是有谁盯上我了?”
  徐成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来,实在不知道; 会有谁能盯上一个纨绔?
  裴永宏起身转了转; 最后挠挠头,还是将自己那有些难以启齿的旧事说了一遍。
  不管实情如何,反正就是他受到一场无妄之灾。
  徐成眼里闪过一丝同情。这件事情,多半是冲着徐家来的; 这位表少爷估计也只是遭受池鱼之殃。
  再者; 京城如今还存在的这些勋贵们,哪个不是手上有那么一点本事的?如今只看朝堂上面,那些勋贵之家面上确实有那么一丝争议在里面。
  然若是将那些争斗看个分明的话; 也能看出来,这些争斗其实都是浮于表面,无关痛痒的。
  甚至若是真的有人对这些勋贵出手; 这些勋贵说不得就会调转枪头; 直接对付起出手的那个人。
  如今勋贵出身的这些小辈; 互相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很疏远; 这次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 自然就要出手试探一二。
  一举多得的事情; 徐成想; 若是自己; 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只是看眼前少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徐成没有说什么,正好这件事也是他想知道的:“四表少爷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
  裴永宏连连点头:“若是徐掌柜这边有了消息,一定要告知我。”
  见徐成和气地笑着应诺下来,裴永宏有些扭扭捏捏道:“不知徐掌柜可有什么话要带着徐表妹?”
  徐成微微一愣,不过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一个黄毛小儿的意思,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只是稍稍有些意外这位四表少爷的行事罢了。
  到底还是一个没经过事的小毛孩子。
  “有劳表少爷,我们这边暂时没什么话需要表少爷带去的。”徐成顿了顿,见裴永宏脸上露出一丝沮丧的神色,当即道:“只是我们这些老人总见不着姑娘,也不知道姑娘如今在平南侯府过得可还习惯?”
  徐成语气里透出浓浓的担忧来,听得裴永宏心中有些汗颜。
  就凭自家表妹的那本事,能让自己过得不开心了?
  想到如今府中那些还天真地以为这位徐家表妹是个好糊弄的,裴永宏心中暗暗生出几分鄙夷来。
  如今的裴永宏算是明白了,徐家是商户人家又如何?只要人家想,现今这种情况,谁靠着谁还不一定呢。
  “这点徐掌柜只管放心,我大伯母行事最是稳妥,定然不会让表妹在府上受到什么委屈的。”
  徐成自己明白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德性,见裴永宏的表现,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看来,自家姑娘依旧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如此,他们这些下属,也就安心了。
  裴永宏挠挠脑袋,也觉得徐家这些人,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难不成,徐家的这些个下人,还能不了解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德性?
  平南侯府中,徐德音正听着心井说这些日子府中发生的事情。
  “如今,只等科举的结果出来,府中怕是就又有好戏看了。”心井想着这几天二房那边的热闹,如今的二夫人就盯着二房那个唯一会上进的苗子天天进补,生怕给身子落下什么病根来。
  大表少爷那边就不一样了,春闱不过三两天,就已经生龙活虎地。心井只要想到这几日韩夫人脸上的那些阴霾,唇角就不自主地高高扬起。
  正该如此才好,府上的这几位主子之间得先乱起来,她心井才好浑水摸鱼呀。
  徐德音此时的唇角也愉悦地勾了起来。
  要是到时候大表哥的名次比二表哥还要好一些,估计自己二舅母的脸色,还能更难看一些的。毕竟,二表哥付出的可是更多。
  只要想到即将到来的好戏,徐德音只觉得自己先前在慧娴馆招惹来的郁气也要比自己之前好上很多。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晦暗,果然不是真正从小学道大的东西,想要学好就很难吗?大概也跟父亲之前的纵容有关吧。
  学不好针织女红?没关系,反正徐家养了那么多绣娘,哪里用姑娘辛辛苦苦为自己做衣裳?
  学不好诗词?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家又不需要考科举,徐家的姑娘,只需要能看得懂账本就够了。
  至于其他可以学来养性子的东西,徐庆荣在看出自家闺女确实是不想学那些东西之后,便直接放弃了让自家宝贝闺女学的打算。
  到如今,徐德音真算得上是会的本事确实没几样,可是徐家的掌柜想要糊弄徐德音,那是别想的。
  徐德音想到自己学会的那些,哪个不是能够让自己的将来能过过的更好的?当即对自己之前在慧娴馆接受到的那些同情目光给扔在脑后。
  学不会就学不会吧,她徐德音就是写不出来半句诗词,将来也不会沦落到没饭吃的地步。
  心井见自家姑娘之前那有些暴躁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终究还是将自己那即将出口的安慰话给吞了回去。
  果然,就不要指望自家姑娘有一天会失落。
  这平南侯府的小花园才走了半圈,姑娘的心境,不就真的已经完全开阔了?
  “表妹。”裴永宏一回府,正想着去给母亲请安,再找个什么理由见徐家表妹一面,就看见这位徐家表妹正悠闲地在小花园散步。
  裴永宏就不了解了,徐家这么大的产业,徐家那位大掌柜还能有闲心品茶也就罢了,怎么自己这个表妹,也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模样?
  徐德音唇角一勾,脸上就扬起一抹笑意来:“四表哥今儿倒是有些早。”
  裴永宏神色有些讪讪地,自个儿以前确实不怎们着家,可是自己这不都已经改了吗?
  “如今园子里的花也都开了,表妹得闲正好多出来走走,庭华轩虽然是个单独的院子,可也难免狭小了一些。表妹多出来走走,心情好些,你家的那些家仆也能放心些。”
  徐德音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裴永宏,倒是不知道被自己多吓唬了几回,这位表哥似乎已经开始不怕自己了?
  徐德音没有多言什么,只是道:“表哥见过徐掌柜了?”
  裴永宏脸上露出一丝傻气的笑意,想到之前自己离开鸿运酒楼时,徐掌柜的那些保证,裴永宏只觉得自己心头的那些个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徐掌柜如今好着呢,还有时间品茶。”裴永宏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告刁状,接着就道,“以后表妹若是有什么话要带出去,只管找表哥我,我虽是个纨绔,只传话这活,我却是能做的。”
  徐德音双眸微微一闪,便点了点头。
  总自己晚上出去递话也不好,既然自己这位四表哥,想要干这个活,便让他代劳便是。
  只徐德音也还有些好奇,不知这位四表哥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徐德音想着,就看了一眼心井。
  心井略一沉吟,就微微点头。裴四公子的那些小心思,实在有些好猜。
  除了银子,徐家也给不了这位四公子太多。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四少爷不再畏惧自家姑娘,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好好查一查的。
  心井想着,便听见自家姑娘好似之前从来没有恐吓过眼前这位四少爷似的,用寻常的语气开口道:“那就多谢表哥了,正好如今春闱的名次都还没出来,劳烦四表哥给徐掌柜带个话,请徐掌柜将鸿运酒楼最好的那一间留下来,想来等到新科状元踏马游街之时,也能有幸看看。”
  裴永宏挠挠脑袋,小姑娘家家的,可不正是喜欢这些?他之前怎们就忘了,徐家表妹自江南来,这新科状元踏马游街的事情,京城这边可是独此一家。
  徐德音这边悠闲了,裴三爷那边,如今却几乎就要焦头烂额。
  裴玉安看着底下的人收集来的东西,脸上怒气更甚。
  敢情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在外面捞银子,还不如府里这些硕鼠捞到手里的多?
  金灿看着自家三爷的神情,心里发苦。
  这些事情都是瞒上不瞒下的,谁知道是哪个疯了,直接往主子这边捅?也幸好这些事情,自己家没什么牵扯,不然,自己这一家子,这回也要被三爷掀个底朝天。
  “三爷,如今正逢科举的关键时候,您若是这个时候捅出去,坏了府上的喜气,府里怕是会有怨言。”金灿不由提醒了一句。
  裴玉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比板着脸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凉。
  金灿连忙低下头去。
  “坏了这府里的喜气可不是我。”裴玉安说着,重重将手中一摞纸扔在桌子上,“而是这些被养大了心的奴才。”

  ☆、端倪

  裴玉安只要一想到那些没了的白花花的银子; 就觉得胸口疼。
  裴玉安也知道; 这里面的水分; 定然是比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些还多的。自己这才调查了多少; 隐藏在底下的,还有多少?
  只要往深处想想; 裴玉安就觉得胸口疼; 自家大嫂这是不是不将自己当做裴家人,这才让下面那些奴才寻了机会往自己兜里装银子?
  如此,也就怪不得自己在大嫂正高兴的时候给他泼冷水了。
  “这还只是最近这些时候的账本呢。”裴玉安扫了一眼金灿,这奴才跟在自己身边; 会不会也贪了自己的银子?
  金灿被裴玉安的眼刀子一扫; 当即跪了下来,抱着裴玉安的腿就哭嚎起来:“三爷,奴才对您可是忠心一片; 哪能坏了您的利益?就连小的收别人送来的那些贿赂,也是跟您知会过的。”
  裴玉安从记忆里翻出相似的场景来,眼里终于没了那么多的冷意。
  “就你小子精怪。起来吧。”裴玉安看着金灿; “只是这件事情; 你若是提前透露出半点儿消息; 你和你那一家子……”
  金灿连连应诺下来。
  金灿可是知道自家爷这次是有多生气的; 若是自己透露出消息去; 让自家爷搜到的银子少了; 到时候就得自己家来填这个窟窿。
  自己家又没白得了府上的好处; 凭什么让他们家的人来补这个窟窿?金灿心狠了狠; 想到自小一起长大的那些好兄弟们,心也冷硬下来。
  裴玉安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看着自己加加减减得出来的这些数目,摸了摸下巴,这数目还是不够震撼呢,就是捅出去府上那些见惯了金银财帛的,怕是也没什么感触。
  裴玉安盯着金灿道:“咱们府上外账房,你认识几个?”
  金灿神色有些不大好,这些账房,自己若是说认识,那是真的全部都认识的。然而若是真想要攀上一点什么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三爷,您就别挖苦奴才了。如今侯府内务有侯夫人管着,外院的事情,自有侯爷的人管着,奴才能跟那几位账房混个脸熟也差不多了。”
  裴玉安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罢了,咱们在侯府里面住着,本来就不是个正经事情。”
  若是按照规矩来,他裴玉安早该搬出侯府去。可是前面有个二哥在,加上自己亲娘还在侯府里面呢,怎么也轮不到他裴玉安搬出去。
  只是,这积年累月的下来,裴玉安想到大嫂偶尔露出的那一丝埋怨,心中只觉得膈应。
  说得好像二房三房的人搬出侯府,侯府的状况就要好很多似的。有这些坏了心肠的奴才在,府里有再大的基业,也被败坏光了。
  裴玉安微微闭眼:“罢了,我如今既然还在府上,自当为大哥尽一份心。”
  金灿看着自己三爷的神色,心中明白,自家三爷这回,怎么也要将自己的那一腔郁气给出个干净的。
  只是,金灿小心肝乱颤,这个关头将这件事情给捅了出来,将来大夫人那边,心里怕是更不痛快。
  裴玉安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些东西,看着眼前的金灿道:“明日将剩下的东西整理好。”
  金灿点头,脸色有些不好。毕竟是幼时一起长大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如今的下场,心里如何能好受?
  平南侯府一片宁静。徐家此时却迎来一场不算小的风波。
  徐成看着三福递过来的竹筒,将竹筒外封皮一层层拆开。
  “这不是我们家的人传来的消息。”徐成淡淡道。
  三福见封皮拆完,也点点头:“跟我之前学的是不怎么像。只是这种竹筒怎们会落在鸿运酒楼?若不是我今早起来的早,在院子里看见了,说不得就被什么人给捡去。”
  徐成瞥了一眼面前的傻小子:“三福,外面雇来的人,能有我们徐家养出来的用心?”
  三福嘿嘿傻笑一声,看着徐成手上的字条:“大掌柜,快看看是什么消息!”
  想到这送上门来的功绩,三福一双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一圈。
  三福知道,自己虽然在徐家的学堂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是进入徐家的产业,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面爬才行。
  这等送上门来的功绩,那是不要白不要。
  若是这回白捡来的这个功劳能大点,自己将来的路能好走一大截呢。
  三福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等到将来的时候,自己说不得能将早点混到如今大掌柜的位置。
  此时的徐成,脸色已经变了。
  三福一见,神色之间也露出一丝忧虑来:“大掌柜,出了什么事情?”
  徐成看着字条里面的字迹,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这消息,倒是真的是特意递给我们的。”
  见三福伸长脖子看,徐成顺手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
  三福喃喃念道:“北疆辛酉战事提前?辛酉是去年,老爷当时路过北疆,见那边战事吃紧,军粮紧张,还从我们庄子上调了一些存粮呢。”
  徐成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微微点头道:“只是这战事提前又是个什么情况尚且不知呢。这北疆那些牧民来我大燕劫掠,从来也没定下过时间。”
  徐成都不知道的事情,三福自然也不会清楚。甚至若不是调粮的时候有他所在的那个庄子,三福都不会知道自家老爷还捐了一批粮草出去。
  只是看看如今徐家的处境,三福暗暗嘟哝道:“好人没好报。”
  徐成听了,只当自己没听见。
  这消息既然往自己这儿送了,想来这后面还有什么事情牵扯其中。
  只是送消息来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徐成也不能判断。只能将消息先给自家姑娘看看,也免得误了自家姑娘的大事。
  徐成想了想,看向三福:“厨房那边新来了一个南边的厨娘,做得一手好的淮扬菜,若是咱们姑娘能尝尝就好了。”
  三福一愣。鸿运酒楼什么时候来了新厨娘了?再看看大掌柜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三福了然点头。
  吃菜是真,想要传消息才是真的吧。
  三福可是听说过,自家姑娘好养活得很,哪里的菜色都喜欢吃。当年徐府的厨房里,可是养着天南海北的厨子。自家姑娘能惦记淮扬菜?
  “裴四少爷如今倒是常来我们酒楼,明儿小的就跟四少爷推荐推荐咱们淮扬的菜色?”三福试探着开口。
  徐成满意点头。这才是徐家养出来的人。不管出身如何,机灵是一定要的。
  只是徐成也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一切打算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那种性子。裴四爷那边是一条新路子,然而,也不会忘了徐家自己本来的渠道。
  裴永宏这日如同往日一般出府去寻乐子,他的好三叔却带着小厮,拿了一摞的账本,直接往平南侯府前院的书房而去。
  裴玉扬难得见到自己的这个嫡亲的弟弟几回,这回见裴玉安的脸色虽然不好,可是裴玉扬的心情却还尚可的。
  周氏这个母亲做得好,两个儿子之间各有偏差,算起来却还是平衡的。如此,这嫡亲兄弟两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玉安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裴玉扬见裴玉安前来,连忙起身亲迎,更是让书房伺候的婢女,赶紧换上三弟裴玉安习惯喝的茶来。
  裴玉安也不客气,摆摆手便先让金灿先将自己辛苦收集来的证据交给自己的好大哥。这茶水,也不客气地一口饮尽。
  裴玉扬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一摞的账本:“三弟,这些是?”
  “还能是什么?我之前偶然听见咱们府上的奴才心大,竟然随意取用我们这些主子用的东西,我这心里哪里能舒服?当即便暗中查了查。大哥你自己看,咱们好好的家业,都是被这些奴才给贪墨了的。”
  裴玉扬一听自家弟弟这解释,当即翻看起来,脸色渐渐暗沉下去。
  这些奴才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贪墨主家的东西,若是有这些东西在,自己寻常买一副书画,还需要想那么久?
  裴玉扬到底还是清楚自己这弟弟是个什么脾性的。平南侯府的事情,说来,也是他自己的事,三弟应该也是看不惯这才想要出手的。
  “三弟,这回大哥要多谢你了。”裴玉扬诚恳道。
  裴玉安倒是觉得没什么,摆摆手道:“大哥你且先看看这些人要怎么处理,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多亏了大哥的照拂,才能走得顺畅。”
  裴玉扬张了张嘴,最后那劝说的话还是被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自己这三弟啊,当年自己也不是没劝过,好好的勋贵子弟,偏偏要去学着经商,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当务之急,还是看看那些个胆敢背主的奴才该怎么处理。

  ☆、心虚

  裴玉安静静的品茶; 心情是这几天都难得的轻松愉悦。
  之前都是自己在一边干着急; 如今; 总算是轮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了。
  这才对嘛; 本来就是大房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三房的来管了?不过; 平南侯府奴仆贪墨的事情; 应该是积年累月的结果,如今处理起来麻烦不小。
  他三房可是才分家不久,日后可要好好管着,免得出现如今侯府的这种状况。
  裴玉安只要想一想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心中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裴玉扬终于想好要怎么办了; 这些人不能轻易绕过。处理这些人,也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全面接手平南侯府的这几年,裴玉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至少这府中奴仆之间的关系,裴玉扬如今已经了然于心。
  府中这些年一直在精简家中的仆人,倒是没想到; 到如今府上的人员都还如此的累赘。
  这一次; 他裴玉扬除了要将那些个奴才清理一番之外; 最好还是要让那些人能够安分一段时间最好。
  “这回; 怕是要劳烦三弟帮我一二了。”裴玉扬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我自然相信三弟调查的这些东西; 奴才无恒产; 这些奴才胆敢吞了主家的财物; 就不要怪主家太心狠。”
  裴玉安赞同地点点头。真是如此呢,若不是自己家人一直太过好心,这些个奴才怎么敢欺到主子的头上来?
  “大哥放心,我们本就是嫡亲的兄弟,何须如此客气?”裴玉安脸上带着诚挚的笑意。只要能给那些坏了他不少好事的家伙一些好看,他裴玉安心里就跟在六月的天气喝上一壶冰过的酸梅汤一样,舒爽到了极致。
  两兄弟说得热闹,一边伺候的人个个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
  这等侵占了主家财物的罪名一出,谁家还能有个好的?
  裴玉扬伺候笔墨的丫鬟,幽怨地看了一眼金灿,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就能如此地害她们呢?
  金灿挪开了目光,这可不是他不地道,再说,他金灿以前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呀?
  裴玉安察觉出室内的一样,似笑非笑地看了那眉清目秀的丫鬟一眼,冷笑着对自家大哥道:“大哥身边这丫鬟家里,怕是也不干净吧。”
  降香不待自家主子看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悲戚道:“侯爷,奴婢万万不敢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
  说完,降香头重重磕在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
  裴玉扬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你们三爷糊弄我?”
  降香磕头的动作一顿,伏在地方惶然不知所措。事到如今,她又该怎么通知家里呢?也不知家里那些人,怎么以前就将府里的主子当成那么好糊弄的主了?
  这些年渐渐地竟然干下了那么多事情来?
  想到家里的那些金银珠玉,降香是真的再说不出什么推脱的话来,除非,她这会儿能将消息传回家里去。
  可是侯爷能给她这个机会?
  裴玉扬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裴玉扬嫌弃地看了一眼降香,以前怎么看怎么觉得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这会儿再看,也不过如此。
  裴玉扬想了想,朝裴玉安道:“侯府家仆这些年盘根错节,你大哥我早想处理一番,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咱们府上的老人了,也不太好寒了底下人的心,方拖道如今。只是侯府的人我信不过,还要向三弟借些人手。”
  裴玉安直接点头。自打府上产业分开之后,就很少再动用平南侯府的人,自己平时若是要用人的话,也是直接用自己的人。
  如今裴玉安手上的人,至少都已经清楚明白,自己跟平南侯府是没什么关系的,以后过什么日子,都得指望如今自己的这个主子。
  只是这些人日日在一个府上进出,心里难免会生出对比的心思来。说不得,这会儿心底还隐隐约约地在看平南侯府那些寻常下人们的热闹呢。
  毕竟,之前被人踩在头上那么多年,心里没点气性才叫奇怪。
  两兄弟这边慢慢商量着后续的事情,庭华轩中,徐德音也收到了消息。
  “奴婢也不能肯定,三舅老爷去说的,是不是就是仆役的事情。”心井见自家姑娘脸上带出笑意,一瓢凉水直接泼下去。
  徐德音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白了一眼心井:“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三舅舅个大舅舅虽然是嫡亲的兄弟,毕竟两人走的路不一样,若不是为了那些下人仆役的事情,我那三舅舅会找上我大舅舅?”
  徐德音也不是傻的呀。
  虽然自己三舅舅去大舅舅书房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要说什么。可是,毕竟是自己里面搅合的事情,只凭最近自家三舅舅的动向,徐德音也能猜出来,自己三舅舅,这回说的就是仆役的事情。
  心井唇角微微翘起:“姑娘说得是。”
  徐德音无奈:“罢了罢了,眼见着裴家的这些下人就要乱起来,咱们就算是不能查出什么事情来,最好还是要将那些人背后有没有占外人给钓出来。”
  心井微微颔首。
  徐德音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意,她将这件事给暴露出来,可不是好心地想要帮外祖家剪除蛀虫的呢。
  只是可惜,大表哥和二表哥就算春闱名次好些,府上应该也不会有太好的气氛。毕竟,看大舅舅的样子,也不是想要将事情拖到晚些的时候再解决的。
  徐德音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心井,我娘以前在平南侯府的事情打听得如何了?”
  心井微微有些讶异,还是接口道:“老夫人在京城中的名声一向不错,姑娘您的母亲,也被老夫人养得不错。当时平南侯只有三位姑娘,每个自然都是细心教养的。”
  徐德音抿唇,哪有嫡母真心对庶女好的?
  看自己那位二姑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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