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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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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几人将门虚掩,徐德音将手腕的白练轻轻一抖,将那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人轻轻一裹一扯,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裴永宏提在自己的手上。
  不远处正准备的喝酒的叶怀手中一抖,一杯酒便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
  回过神的叶怀连忙挪开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有姑娘趴在青楼的窗外偷人?
  而且那人还是江南来的徐德音。
  叶怀对面满身贵气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神色间有些勉强道:“叶公子看见什么了?看得如此入迷。”
  叶怀轻轻将手里的酒樽放下:“草民与殿下无缘,今日已经洒了三杯酒。”
  叶怀眼里透着最真诚的遗憾你,好像真的在痛惜被洒了的三杯酒。
  眼见着对面的男子要发怒,叶怀看向已经倒下的卓杨,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殿下见谅,左相若知道草民今日带着三公子来道这种地方,怕是要怪罪草民。还请殿下赎罪,草民得先带三公子回去向左相告罪了。”
  男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却知道自己现在是发不出来的,只能道:“本王下次邀约,还希望叶先生不要推三阻四。”
  叶怀神色不变,脸上更是没半点惶恐:“有缘咱们自当再见。”
  叶怀说着,拖着意识已经不清醒的叶怀,直接出了清音阁。
  叶怀的身后,传来杯盘落地的声音。
  叶怀只淡淡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人,不禁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道身影。也不知道那徐家姑娘的力气是怎么练出来的?
  此时被叶怀惦记的徐德音正在河边。
  春末夜晚的京城格外冷清,徐德音没有将裴永宏直接丢进水里,只是将裴永宏的外袍拔下来,浸湿后在裴永宏头上拧干。
  裴永宏有些迷迷糊糊地,便觉得有凉凉的东西时快时慢地滴在自己的脸上。
  裴永宏舔舔唇,正想继续睡过去,便觉得又有一股水滴答答地往自己脸上滴。
  “下雨了?”裴永宏无意识地呢喃一句,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的头上是零星分布着点点星光的夜幕,夜幕中,还有一个全身素白的……鬼?
  “醒了?”徐德音凉凉道。
  裴永宏一怔,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若是寻常女鬼,裴永宏觉得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若是自己眼前这个女人,裴永宏只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
  “表、表妹,我没有将你的事情往外面说去。”裴永宏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徐德音微微点头:“我知道。所以今日表妹来寻表哥,其实是有其他的事情相商。”
  裴永宏感觉自己大概是要活过来了,只要不是找他麻烦就好。
  裴永宏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瞪瞪地,就直接大包大揽地道:“表妹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表哥我一定帮表妹办好。”
  徐德音脸上溢出一抹笑意:“也不需要表哥真的做什么,只要表哥用自己的身份,帮我压一压雁沣朴县令,让他把扣我的货还给我就可。”
  雁沣?裴永宏只觉得自己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全是被徐家表妹言语里透出来的意思给吓的。
  作为纨绔子弟的裴永宏消息并不算闭塞。比如这京城里谁能惹,谁万万不能招惹,裴永宏那是一清二楚。
  雁沣的朴县令确实只是一个芝麻小官而已,然而,耐不住人家有个好女儿啊。
  “表妹说笑吧?”裴永宏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给那朴县令一些银子,那路不久通了吗?”
  徐德音冷哼,伸手直接将裴永宏给提了起来:“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四表哥难不成还真不能处理了?”
  裴永宏看着就在眼前的那条河流,眼里是深深的恐惧。
  裴永宏相信,自己眼前的表妹若是狠心,肯定是能将自己丢河里,大不了再将自己捞起来的。
  朴县令是吧?皇子侍妾是吧?都不是什么问题。
  裴永宏连忙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我一定将表妹的东西帮表妹拿回来。”
  徐德音冷哼一声,将裴永宏重新扔回地上:“早乖乖听话不就得了?作何还要想不开地推辞?”
  裴永宏有些欲哭无泪。侯府那么多人,这位表妹怎么就盯上自己了?
  徐德音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心的,提醒道:“你也不必多说什么。只抬出你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对了,你的那几个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再多来往了。”
  

  ☆、软柿子不好捏

  裴永宏看着那已经渐渐远去的人影; 整个人也越来越清醒。
  裴永宏此时也想起来; 若是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 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回府。不然; 若是自己稍微晚回府那么一会儿,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得自由。
  那么; 他今晚怎么会现在这个点还在外面晃荡?裴永宏因为受冻而变得苍白的脸色; 此时已经变得一片惨白。
  裴永宏想起来了,今晚自己的几个朋友好像特别的兴奋,给他灌了好几杯往日他们几乎都不敢多点的陈年佳酿,还是在清音阁那样的销金窟。
  到现在; 裴永宏如何不知道; 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是不知为何生出了想要整自己的心思?若不是徐家那位表妹出手,这会儿他裴永宏还不一定是在清音阁里哪位花娘的闺房呢。
  裴永宏黑着脸爬起身来; 心里却也疑惑起来,大家都是纨绔子弟,谁还不知道谁了?用得着这么动真章吗?
  不过; 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如今虽然变得有些危险; 可还是不及府上的那个女妖怪来得恐怖。裴永宏并没有自己被从清音阁带出来的记忆。但也不妨碍裴永宏将徐德音划为最不能招惹的那个。
  现在徐德音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自己从清音阁带出来; 日后; 若是自己真的惹急了这位表妹; 相信这位表妹也有本事让自己在平南侯府中丢命。
  裴永宏边往平南侯府走去边想着; 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岌岌可危。想到之前徐德音吩咐的事情; 裴永宏甚至还有庆幸地想到; 自己这是不是也算是救了那位朴县令一命?
  若是没有自己这个选择,徐表妹她会不会直接将朴县令给剁了,然后直接将自己的东西抢回来?裴永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脸上也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裴永宏的小厮见到自家公子回来,脸上露出一抹愕然,还是连忙迎上去,待看到自家公子满身酒气,脸上还有些狼狈的水迹时,有些担心的道:“公子您这是怎么的?不就是喝了一回酒吗?”
  小厮说着,便掏出自己的汗巾子,帮着裴永宏将脸上头发上的水迹先粗略地擦擦。
  裴永宏一看自己的小厮,没好气道:“你这狗奴才,之前在清音阁的时候怎么不一直守着你家爷?”
  小厮纳闷道:“梁三爷先前不是说清音阁今儿伺候的小姑娘将您的衣服给倒了酒水,让小的回侯府来帮您拿一件换洗的衣服吗?”
  裴永宏这一低头,才发现小厮手上,正抱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裴永宏在心里暗暗磨牙,狠狠地将梁老三记在心里,嘴里怒道:“你家爷难不成是大姑娘?衣服上洒了酒就不能出门了?”
  小厮愣头愣脑地点头。他怎么就那么傻?那都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公子就算是穿着一身脏衣裳回府,又有几个人能看见。
  小厮为难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再看看对面裴永宏脸上的表情,连忙缩回脖子:“公子,还是先回去吧。”
  “还用你说?”裴永宏低声怒道,抬脚便进了侯府。
  二房韩氏已经卸了钗环,待听见婆子说:“少爷那边已经落锁。”
  韩氏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儿女都是债。她俩儿子也没比大嫂儿女双全费的心少。
  那小孽障如今自己能管得住还好。若是将来娶个性子软的姑娘,岂不是就能闹上天去?韩氏想到徐家那些铺子,还有年底时各掌柜大张旗鼓送来侯府的东西,心中便是一热。
  小儿子若是能娶上徐家姑娘就好了。上面有哥哥给撑腰,下面有媳妇娘家的财力支撑,小儿子将来就是混吃等死,也能富贵一辈子。
  韩氏怀着一腔美梦睡下。等醒来时再问,自己那倒霉小儿子,又以已经出府去了。
  韩氏咬牙,不好骂自己的儿子,就只能逮着儿子身边的小厮暗暗咒骂一通,要不是他们带坏了自己的小儿子,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成日的在外面鬼混。
  报恩寺,徐德音恐吓自家表哥之后,心里是一点愧疚感也没有的。
  在徐德音看来,自己昨儿还相当于帮了自己那倒霉表哥一回呢。
  若不是自己出手,那倒霉表哥说不得还得挨一通罚。
  徐德音看见书案上放的那一摞手抄经文,有些心虚地拿起来翻了翻:“这些经文既然抄了,还是捎给父亲吧。”
  百慧抿唇浅笑。
  玉枕也垂着头,细声细气道:“百慧姐姐抄经的时候,也是念着老爷的好呢。”
  徐德音轻咳一声,将经文整理好,正色道:“我去将经文烧给父亲,你们先收拾着行李。”
  三个丫鬟低声应诺下来。
  徐德音拿着经文刚走出院门,就看见平南侯府派给自己的婆子脸色有些僵硬,但是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却是带了一丝欣喜:“表姑娘可是要去后山走走?”
  徐德音秀眉轻蹙,脸上便带了一分轻愁,轻轻摇头道:“嬷嬷说笑了,这几日已经给父亲抄好几卷经文,只等给父亲捎去,就收拾行李回府去。”
  徐德音轻轻一抬头,那出自江南的清丽面孔上就带了些勉强:“德音如今在孝期,进平南侯府本就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如今怎么能再多给府上添乱?”
  婆子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
  这个表姑娘也真是的。既然担心给侯府添麻烦,还来侯府干嘛?如今好了,出来一趟这表姑娘规规矩矩地几乎不出门,她们这些婆子的差事,要怎么完成?
  “表姑娘难得出门一趟,不如去后山走走?”婆子绞尽脑汁,只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徐德音脸上露出一抹感激,嘴里直接推辞:“怎么好让嬷嬷为难?德音只要偶尔能出门一次,给父亲尽尽孝心便可。”
  徐德音说完,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急切道:“嬷嬷,德音先去将这些经文烧给父亲。”
  婆子看着徐德音提着裙角,脚步匆匆地离开,朝着不远处的人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文开诃薄唇轻抿,看着眼前的妇人,神色黯然地低下头。
  胡巧蝶也是无奈了,现在小姑娘,是不是跟她们年轻的时候都不一样了?胡巧蝶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时时惦记着往外面的跑的。
  胡巧蝶想到近些日子那个徐家姑娘的行事,就为眼前的二少爷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自己记得没错,自家这位二少爷,这回就只与徐家那位姑娘远远地打了个照面。
  若是事情按照如今的情况继续下去。自家夫人如何能在秋收前凑够银子买进那万石粮食?
  文开诃此时心中虽有些恼自己运气不好,可是对徐家表妹的心却是越来越真诚。
  这样一个懂规矩的婉约秀丽女子,是以前大半时间在西北的文开诃极少见到的。能有这样一个妻子,文开诃觉得,即便徐表妹是商家女,自己也认了。
  然而,前提是自己能在回西北之前,得到这位表妹的那颗芳心。文开诃抿唇,嘴里也不再说要回西北的话。
  临州那等荒漠之地,如何能有徐家表妹这样灵秀温婉的姑娘?
  徐德音说要回府,便好不拖泥带水。给父亲上完香再回到厢房,自己的行李已经收拾好。
  然而,裴家那些婆子却有些拖拖拉拉地,好似这样就能再拖一天的时间似的。
  徐德音看着眼前的婆子,弯弯的眉眼里全是笑意:“嬷嬷不急,反正我身边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我身边的几个丫鬟还有几分伶俐劲儿在,就让她们去帮嬷嬷们收拾收拾。也让嬷嬷们好好歇歇。”
  赵婆子脸上现出一抹尴尬来,更是连连摆手道:“不敢劳烦姑娘们,我们收拾快点便是。”
  “嬷嬷这不是就见外了不是?”徐德音脸上露出一抹不悦来,直接喊道,“玉枕、百慧,几位嬷嬷那边有些收拾不过来,你们去搭把手。”
  玉枕和百慧应声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赵婆子。
  赵婆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江南来的姑娘,竟然还是一些有些急的性子,只能讪讪地带着徐家的两个丫鬟回了婆子们的住处。
  徐德音见心井脸上的笑忍得有些辛苦,冷哼道:“这些婆子,不给她们点厉害看看,还真以为我徐家的人是好惹的不成?”
  心井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姑娘您最厉害。”
  徐德音下颌微抬,轻哼道:“雁沣那边的情况你多留意着一点,还有那四个敢吃里扒外的东西。”
  心井正了正神色,点头应下来。
  那四个名字心井已经牢牢记住。让心井庆幸的是,那四个人,都是徐家在外面招来的掌柜账房。到现在,知道关于徐家的东西也不算很多。
  不然,这回不仅姑娘会着急愤怒,就连她们这些个小丫鬟,也要坐不住的。
  玉枕和百慧是打理惯自家姑娘那大堆行李的。应对起这些平南侯府的婆子的刁难,也极为轻松。
  这些以前只知道表姑娘是商家女的婆子,这回见了徐家丫鬟的本事,心中对于徐家的轻视,总算是消减了一些。
  徐德音带着平南侯府一众有些垂头丧气的婆子回平南侯府时,被徐德音恐吓了一顿的裴永宏也已经快马加鞭地到了雁沣。
  裴永宏极力忍着双腿传来的痛意,脸上是他这个纨绔子弟应对旁人时的漫不经心。
  “你们县令呢?别以为他有个女儿进了皇子府,就敢欺负我家表妹!”裴永宏的愤怒可谓是再真不过。
  若不是这朴县令扣徐家的货,他这个纨绔子弟,又怎么会被表妹给盯上?
  裴永宏心里也知道,昨天若不是徐表妹,自己肯定会被自己那一群狐朋狗友给坑惨的。
  现在坑他的梁老三没在自己的眼前,裴永宏一腔怒火只能朝着祸头子朴县令一伙人发的。
  反正自己注定是要开罪四殿下的,那就干脆得罪的更惨一些吧。
  朴县令的师爷脸色有些不好。自打朴家姑娘进了皇子府邸,已经很久没人在秦师爷面前这么嚣张过了。
  徐家不过是商户,现在当家的还是一个姑娘。秦师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主家不过是挑了个最软的柿子捏,就被这么一个愣头青给找上门来。

  ☆、不敢

  皇子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儿子。
  这个愣头青不过是个侯爷的侄儿; 父亲也不过是吏部的一个小官; 竟然敢欺负到他们家来; 真是不知死活。
  秦师爷脸上一点没露出什么畏惧的神色来; 只是道:“裴公子还请谅解,咱们县令行事一向最是公正不过。那徐家的人不懂规矩; 咱们这边才会稍作惩处。”
  裴永宏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没官没职的师爷,竟然给他摆脸子?
  “这大燕谁不知道徐家一门的大义?依我看,你们不就是欺负人徐家现在没了当家人。”裴永宏越说越觉得气愤,当即不管不顾地道; “看来; 你们朴县令是一门心思为难忠烈之后。我这就回京告诉我姑父去。”
  秦师爷脸色一变,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还有一个亲姑姑; 嫁到了御史家中?
  裴永宏可不管秦师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四殿下敢不敢在御前维护欺负忠烈的岳父!”
  这岳父两个字; 直接让秦师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这皇子的岳父; 也只有正经妻子的母家才算的。别的就算是侧妃家; 也不过是口头上称个岳丈什么的。在外面; 那是绝对不敢摆皇子岳丈的谱的。
  “裴家郎君说笑了。”秦师爷脸上的表情难看; “这公务上的事情; 还是要看大人的意思。”
  裴永宏直接站起身; 只觉得自己的大腿处肯定已经磨出水泡来。不是裴永宏想如此积极; 实在是裴永宏不敢不将徐家那位表妹的话放在自己的心里。
  裴永宏想到徐德音说的三天,愣是按捺下自己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不情不愿道:“想来朴县令应该知晓,徐家先去的老爷,我那可怜的姑丈,可是曾经得到过今上的赞扬的。”
  秦师爷朝身侧的衙役摆摆手,示意自己压不住现在的场子,赶紧让县令大人过来。
  嘴里还得不冷不热地哄着这个嚣张的侯府公子,免得这位一个不乐意,就要回京城去找御史参自家老爷。
  秦师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姑娘是在四殿下府里有几分情面。然而那点情面在给自家大人换了个官职之后,也就花得差不多了。
  自家大人若是被御史参奏,四殿下那边出面的可能几乎为零。
  雁沣县虽然靠近京城,但是着实是个有些小的县城。因此,县衙也没多大的地方。
  县衙的差役去传话,没过多长时间,便也将朴县令带了出来。
  裴永宏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朴县令倒还算是个有些俊美的中年。单看朴县令的长相,裴永宏也能猜到几分朴家姑娘受宠的原因。
  无非就是长得好看罢了。裴永宏撇撇嘴,这皇家啊,最不能靠的也就是容貌了。
  朴县令之前在衙门后面就听衙役说过今日这位恶客的身份。
  朴县令虽然是捐官,也是读过书的,奈何自己不是那读书的料,考了几回科举,也就得了个比孙山稍微靠前一点的秀才功名。
  索性家里还有点钱,便捐了一个官来做。后来自家闺女被四殿下选中之后,这才被调到京城附近的好地方来。
  然而这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天,这就有人上门找茬。
  朴县令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好声好气道:“裴公子,我们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说,只是这找御史的事情。”
  裴永宏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你们找别人的麻烦也就罢了,竟然欺负到我表妹身上,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平南侯府?”
  朴县令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师爷。
  秦师爷嘴巴微张,做了个徐家的口型。
  朴县令皱了皱眉,这才想到之前听人说徐家豪富,又见到徐家那一车车的货物路过自己这个小县城。
  朴县令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将徐家的东西扣了下来。
  朴县令只觉得背心有冷汗一颗颗冒出。朴县令一个捐官,能在京城附近的小县城当县令,跟以前他行事小心,几乎没怎么开罪人也有不小的关系。
  然而如今,他好像闯祸了?不过这徐家也真是的,仗着自己有一门好亲,就直接不管不顾地将事情闹了出来,害得他朴家直接得罪了京城的平南侯府。
  朴县令看着眼前的纨绔,心里不知想到什么恍然明白过来。徐家的当家不是一个姑娘吗?这平南侯府的公子,定然是看上自己表妹了,这才会急冲冲地来给徐家出头。然而,即便知道事情是这么回事,他敢不理吗?
  不敢!
  朴县令知道这些纨绔的脾性,若是有人敢扫他们的面子,这些人定然是要及时将自己的面子给捞回来的。
  到时候说不定不管不顾地,随便给他扣一个什么帽子,就往上面参自己一本。自己到时候怎么丢官的都不知道。
  想通其中的关节,朴县令脸上的笑容更加和气,不像是执掌一县权柄的县令,反倒是像隔壁和气的大叔。
  “徐家财物的事情想来是下面的人听错了。”朴县令心头滴血,嘴上却用不在意的口气道,“边关随时有战乱,这不边关那边战事将起,对于即将往边关方向去的货物,我们这些县城,也要看看,有没有夹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裴永宏这个纨绔对于边关的事情了解得不多,更对战事了解得不清楚,当即便不耐烦道:“说那么多做什么?快说你们什么时候归还我家表妹的货物!若是因为这批货物影响了表妹的生意,我一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裴永宏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虚的。毕竟,自家情况自己知道。他这个纨绔,除了能拿家里的人出来吓吓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本事。
  至于家里的人会不会为他出头?裴永宏从来就没指望过的。
  朴县令脸色不变,心里已经把眼前的纨绔给从头鄙夷到尾。这平南侯府的二夫人娘家不是出身清贵吗?怎么也教出一个纨绔来。
  “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查看徐家东西的情况,定然不会让徐家的东西受到哪怕半点损失。”朴县令咬牙保证。
  裴永宏浑身一震。想到若是这批货出了问题,徐德音那边会有的反应,裴永宏当即不放心地道:“我跟你一起去,万一你们下什么暗手,表妹她岂不是要吃亏?”
  裴永宏狐疑地看了一眼裴永宏,这官场的老油子,说不得就能做出栽赃的事情来,他不去看着怎么行?
  若是徐家的东西真的出了问题,徐家表妹会不会怪罪自己没有将事情做好?
  到时候徐家表妹只来找这个姓朴的的麻烦还好,万一徐家表妹将事情一并怪罪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岂不是很冤枉?
  朴县令咬牙,已经退了一步,再退一小步好像也没什么?
  最终,在裴永宏的虎视眈眈下,朴县令草草地将徐家的货物看了一遍,等到徐家商队的人确认无损,将货物拿走之后,这件事才算完。
  裴永宏的小厮五福看着自家公子的做派,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之前公子不是说对徐家姑娘无意吗?无意会为徐家姑娘做这么多的事情吗?
  五福可是一点不相信的。
  自家那位公子,虽然因为出身侯府,弓马骑射什么的都有学过一些,然而真的都只是学过而已。
  这从京城来雁沣,快马来回也要将近一天的时间。
  自家公子今儿,是将自己的时间全部耗费在帮表姑娘解决麻烦上了啊。甚至还做好晚上回去太晚甚至不能回去,被夫人关府上抄书的准备。
  公子这不是对表姑娘有意,还能是什么?
  五福只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了事情的关键,心里还有些鄙夷自家公子,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嘴上还死不承认,这是大老爷们儿该做的事情吗?
  雁沣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出去。该知道的,还有不该的知道的,几乎都听到了全部的经过。
  叶怀听完小厮的禀告之后,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脑海中更是想起不久前的夜晚,那个几乎是单手将一个男人从窗户里捞出来的姑娘。
  卓杨有些纳闷地发现,叶怀竟然没听自己说二皇子的不是了?
  卓杨很快就回想起之前叶怀小厮说的那些事情,有些鄙夷道:“也不知道是四皇子的意思,还是四皇子的哪个兄弟设的局。这不是明摆着看徐家那些掌柜账房之类的头上压着的只有一个女人,就想朝着徐家产业下手。”
  卓杨没说的是,那些人原本大概是想着朝徐家那位姑娘下手。毕竟,手里捏着徐家的当家,行事更加光明正大。
  谁知道,徐家那位姑娘,竟然是个安静的性子,这一直就在平南侯府里面给父亲守孝。也不怎么出去走动。那些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才将目光挪到徐家的那些产业上面去。
  只是那些可能没想到,这一伸手,就差点被刀给铡了。
  叶怀没有开口,而是想着那夜二皇子在清音阁宴请他和卓杨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一幕。
  这时候,叶怀忽然想到,可能那位裴家公子,或许不是自愿前去帮忙的?
  卓杨见叶怀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这会儿还因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来。
  卓杨顿时恼了,凉凉开口:“叶怀,你想哪家姑娘呢!”

  ☆、扭曲的事实

  “徐家的。”叶怀脱口道。
  然而等叶怀一回神; 就看见卓杨那了然的眼神。叶怀有些无奈地道:“你想多了。”
  “对; 我想太多。”卓杨的话; 傻子都能听出来其实不带什么诚意的。
  叶怀无奈扶额。罢了罢了。越解释只怕卓杨想得越多。
  “上次我直接把你拉走; 二皇子那边估计已经对我心生恶感。”叶怀随口道。
  “你不把我拉出来,我才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卓杨嘴里嚷嚷; 心中却觉得自己想得果然没错。
  看看; 这不是已经护上了吗?如果不是有心,这叶怀怎么会这么快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这世上跟自己一样好打发的人已经不多了。
  卓杨得意地想着,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怎么对付二皇子那边去了。
  说来皇家的这些人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轻不得重不得,更要小心千万别真的得罪了什么人。若真的得罪了也不要紧; 只要绝了那个皇子登上皇位的可能。
  叶怀道:“咱们大概需要着手应对二殿下那边的刁难了。”
  “还有二皇子背后的那些事情; 咱们如今也轻忽不得。”朋友两人对视一眼,均满意地看到对方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决定。
  二皇子相对于今上的其他儿子来说,把柄还算是比较好抓的那部分; 只是需要小心,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回了平南侯府的徐德音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谣言。
  竹柳有些气恼道:“这外面的谣言都谁传的?咱们姑娘这样的品貌,是那个四公子配得上的吗?”
  徐德音双眸微微一眯:“这就要看我那位好表哥; 最近都得罪了一些什么人了。”
  竹柳有些讪讪地:“四表少爷那性子; 满京城谁跟他没点过节?”
  “然而以前没有出现这些谣言。”玉枕给徐德音换了一碟点心; 声音柔柔道; “姑娘也别担心; 那朴县令; 也就这点本事; 咱们这边稍微做点小动作; 朴县令的那点生意,估计也是保不住的。”
  徐德音嗔了玉枕一眼:“玉枕你什么时候也改性子了?”
  玉枕笑眯眯道:“咱们徐家人,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的?”
  徐德音微微点头:“只是玉枕你猜错了一点,这朴县令的手,暂时还伸不了多长。朴县令应该也知道,经过他的手传的谣言,估计也就只能在雁沣那边传传罢了。既然知道结果,他也就没必要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流言,是其他人传的可能更大些。”
  徐德音心中不禁想到可怜地被自己的朋友么算计的四表哥。
  这回流言,主要想针对的,还是自己的四表哥,她这个商户女,不过是被波及到了。只是,徐德音也不是那被人随意摆布的。
  徐德音眸色一冷,看向心井道:“咱们徐家出的那几个叛徒,如今可有什么眉目?”
  心井微微站直身子,神色冷静道:“姑娘,那四人如今的情况已经查明,只是进入徐家生意之前的痕迹还待证实。”
  心井有些迟疑道:“姑娘,鉴于那四位在进徐家之前的情况如今尚且还不能全部确认无误,按照奴婢的意思是,现在的情况,最好也不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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