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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媳-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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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恕你无罪,你快说。”
    “妾说了老爷不要生气。”
    “快说!”
    庞姨娘见他面容有些扭曲,知道他是真的生了大气,不敢隐瞒,快速说道:“现在满府都在传,太太和五舅老爷有私情,礼哥儿其实不是老爷的骨肉,而是太太和五舅老爷的种……”
    陆晔听了,勃然大怒,扬手就给了庞姨娘一个嘴巴:“胡说八道!这都是从哪传出来的?”
    庞姨娘捂着脸,委委屈屈地道:“爷答应过妾不生气的。”
    陆晔已经下了床,匆匆披上一件衣服,往外便走。
    庞姨娘喊道:“老爷你去哪里?”
    陆晔根本就不理会她。
    庞姨娘看见陆晔匆匆忙忙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陆晔在心里咀嚼着庞姨娘的那句话,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若不是五舅老爷,换成平凉侯府其他的老爷,陆晔绝对会嗤之以鼻。可赵拱不一样。赵拱不是赵氏的亲哥哥,而是平凉侯收养的义子。他和赵氏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当年老太太张氏向平凉侯府提亲,他就怀疑过赵氏和赵拱有私情,当初赵氏不愿意嫁给他,是不是和这个赵拱有关系?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埋在他的心里接近二十年。
    他虽然不喜欢赵氏,可是他是个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决不能允许自己的妻子给他戴绿帽。
    他匆匆来到玉笙居,刚好看到赵氏将赵拱送了出来,丫鬟们远远地跟着,两人走的很近,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陆晔想起那个传言,又看到如此的情形,不自觉地信了几分。
    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赵拱看见他来了,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笑容:“妹夫,别来无恙啊!”
    赵拱在五军都督府任职,混得比陆晔好多了,每次看到他那言不由衷的笑容,陆晔都觉得憋闷生气,这次尤其如此。
    他语带尖酸地说道:“五哥,你怎么又来了?现在这个当口,你不该呆在府里避避嫌疑吗?”
    赵氏脸色微变,怒道:“老爷,你在胡说什么?”那个谣言她当然也听到了,只觉得荒谬至极。她和赵拱的关系是很好,那是因为两人脾气相投,她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私情根本就无从说起。
    三老爷本来就是一个软蛋,赵氏一强硬,他就有些怂了,他气势弱了几分,色厉内荏地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知道,现在外头全都传开了,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罢再也不看两人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赵氏气得眼前发晕,大怒道:“陆晔,你给我回来!”
    陆晔充耳不闻。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赵拱叹道:“妹妹,今天我不该来。”他也是听到外头传得如火如荼的谣言,说礼哥儿是他的孩子,他才忍住不来找赵氏商量,没想到却加深了误会。
    赵氏“哼”了一声,“五哥不必担心,我会和陆晔好好谈谈,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陆晔在她面前,还能翻了天不成?“如今最要紧的事,是想法子平息谣言,这件事就要靠五哥了。”
    赵拱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置这件事。”他见周围的下人们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和赵氏,不由头皮发麻,“那我先走了。”
    赵氏也觉得难堪,“哥哥快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如今两人的确是不宜见面。
    送走了赵拱,赵氏气呼呼地去了陆晔的书房。进门便质问:“老爷,你是什么意思?”

    ☆、第246章 闹腾
    
    陆晔冷“哼”了一声,“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外头都传疯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真当我是傻瓜吗?”
    赵氏气道:“那是有人在陷害我!”
    “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若你行的正走得端,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无稽的谣言,而且……传言的对象竟然是你五哥。”他觉得这种话简直都说不出口。
    赵氏哭诉道:“我为了老爷,为了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伺候公婆,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老爷一没功名二没官职,我可有一句怨言?难道老爷就这么不信我吗!”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个陆晔就生气。赵氏因为他没有夺到侯府世子之位,镇日在他的耳边唠叨,骂他没用,用词十分刻薄难听。现在她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有一句怨言”!
    陆晔连声冷笑:“原来你和你哥哥私通,就是因为我一没功名二没官职。你哥哥如今是五军都督府的红人,你现在嫁给他还来得,我这就写下文书,与你和离,免得耽搁你的大好前程!”
    “你——”赵氏气得吐血,赵拱都多大年纪了,儿子都成亲了。他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高声禀告:“老太太到!”
    许嬷嬷扶着张氏的胳膊,缓缓走了进来。
    张氏一进门就教训儿子媳妇,“大白天吵吵嚷嚷的,你们都是要当外祖父外祖母的人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晓事!”
    陆晔和赵氏急忙起身请罪。
    赵氏像是碰到救星一般,扑过去抱住张氏的胳膊,“老太太,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老爷说礼哥儿不是他的孩儿,您给评评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老爷竟然还信了!”
    张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稍安勿躁,我来说他。”
    她看着陆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这么幼稚的话都相信?那是有人看不惯咱们三房一团和气,想要离间分化你们,你万万不可上当。”顿了顿,又道:“礼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是你的儿子,又会是谁的?”
    陆晔见张氏向着赵氏,有些不忿:“娘?”
    “总之你别不许再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以后都给我好好的!不许再吵架,听见没有。”
    赵氏脸露喜色:“是!”
    张氏又教育了夫妻两人几句,携赵氏一起离开了陆晔的书房。
    陆晔心里憋屈,重重在书桌上捶了一记。正要去找庞姨娘,张氏又回来了。
    陆晔微微吃惊,把张氏迎进屋里,“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张氏劈头盖脸道:“你糊涂啊!这种事情怎好跟她当面对质。”
    “娘就那么相信赵氏?儿子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问题。”陆晔不服气地道。
    张氏冷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相信赵氏了?”
    “那刚才……”陆晔有些蒙了。
    “你可真是个夯货。现在事情尚未查明,自然该当先行稳住她才是。”
    “那娘觉得?”
    张氏看着陆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派人私底下查过了,赵拱十年前生下一个儿子,也是一个痴儿。那个孩子不到两岁就夭折了,他一直瞒着世人,所以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真的?”陆晔差点跳起来,“这个贱人,我就说,我陆晔怎么会生出礼哥儿那样的孩子!”
    种种蛛丝马迹,让张氏对赵氏也存了怀疑的心思:“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她被罚到祠堂,你不过去看了她一次,就让她有了身孕,的确是有些太过巧合。而在那期间,赵拱却去过好几次,借口是代平凉侯夫人给她送去吃食和衣物。若是……那么定然就是那几次的时候,只要问问当时在她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这件事不难水落石出。”
    陆晔原来只是生气,脑子里没个章程,如今总算有了清晰的条理,“儿子这便去查!”
    老太太点了点头。因为张涛和陆清茵的婚事,赵氏对老太太满肚子怨气,早已不复昔日的恭敬,张氏对她也颇有微词,因此事发之后,她并不站在赵氏一方。
    陆晔很快查明,当年跟着赵氏去庄子上伺候的除了早已被发卖的胡嬷嬷,还有四个丫头,分别是采凤、采贞、采菡、采依。
    胡嬷嬷是陆晔亲自发卖出去的,具体卖到了哪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而剩下的四个丫鬟,应该知道当初在庄子上发生的事,只要找来一问便能真相大白,可当他派人悄悄查访的时候,却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这四个丫鬟居然在最近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一一染病离奇死亡。
    死无对证!
    陆晔暴跳如雷,他觉得赵氏这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恒峰苑里,赵氏听说采依死于哮症,也有些难以置信,“都死了?”她并不是一个蠢人,知道这四个丫鬟死了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感觉到一个惊天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发酵,一张天罗地网已经张开。而她,连幕后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正当这个时候,礼哥儿病了。
    礼哥儿身子不好,三不五时会病一次,从前陆晔对这个嫡子也很重视,每次发病总会过来瞧瞧,详细问问发病的情形。自打礼哥儿被确诊为痴儿,陆晔就不大来看他,就算是病了也是一般。
    赵氏犹豫了片刻,还是派人去请陆晔过来。她知道陆晔对她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礼哥儿不是他的儿子了,只希望他看到礼哥儿小可怜的样子,能够激发他的父爱,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抛诸脑后。
    她感觉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
    陆晔还真来了,他不理会赵氏,直接进了内室,从奶娘怀里抱起礼哥儿,他并不关心礼哥儿的病情,只是盯着礼哥儿的小脸儿瞧个不停。陆晔是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赵氏却长了一张瓜子脸,下巴尖尖。礼哥儿随了娘亲,也是一张尖尖的脸,陆晔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心寒,只觉得这孩子的五官哪里都不像他,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孩子长得和赵拱倒是有几分相似。
    陆晔越发认定礼哥儿是赵拱的种。
    他心里腾起一股怒火:“这个野种,还养他作甚!”便将礼哥儿狠狠扔到地上。
    礼哥儿被摔得哇哇大哭,赵氏闻讯冲了进来,看见儿子被摔在地上,丫鬟婆子们满脸的震惊,登时勃然大怒,孩子再怎么有缺陷,都是她的心头肉,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动这孩子一根寒毛。
    “陆晔,我跟你拼了!”赵氏像是一只发疯的母老虎,扑上去就去厮打陆晔,陆晔一个不防,被她在脸上挠出两道血檩子。
    陆晔大怒,骂了一句:“贱人!你还敢动手!”伸手一推,把赵氏推倒在地,然后转身离开恒峰苑。
    赵氏抱着礼哥儿哭得肝肠寸断。
    陆晔怒气冲冲地来到睦元堂,对张氏道:“娘,我要和那个贱妇和离。”
    张氏看着他的脸,吃了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那个贱妇所赐!”
    张氏道:“如今咱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怕是会被平凉侯府倒打一耙。那平凉侯夫人可不是个善茬。”自打侯府世子花落大房,平凉侯府愈发瞧不起三房,张氏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怨气。她道:“就算是礼哥儿真的不是你儿子,我也不赞成你们和离。”
    陆晔这么个岁数了,停妻再娶,怎么也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和赵氏家世门第相当的续弦了,那个时候三房在整个侯府之中将会被彻底边缘化。
    陆晔简直不敢相信,“那您的意思是?您难道不想再查了?儿子实在和那个贱妇过不下去了。”
    张氏叹了一口气,儿子这么大年纪了,却没有丝毫心机谋算,也怪他小的时候自己太过溺爱他。她叹道:“查自然还是要查,咱们拿到了切实的证据,那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在咱们的手里,到时候平凉侯府还不乖乖地听咱们的话吗?”
    陆晔这才明白过来她的心思。“可是,儿子现在再不想对着那贱妇的那张脸。”
    张氏冷哼道:“到时候,我便把她禁足在院子里,你不愿见她,自也可以永远不见。”那时候,赵氏不过是连接三房和平凉侯府的工具而已,再想得到正妻的尊严,那是想也别想。
    刚刚送走了陆晔,赵氏也上门哭诉,把陆晔怒摔礼哥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对张氏道:“娘,您得给我和礼哥儿做主啊,礼哥儿的的确确是您的亲孙儿啊。这个您最清楚。”
    张氏也有些不耐烦,“我刚才也劝老三了,可现在外头谣言传得那么厉害,老三他死活不肯相信,我也没有法子。”
    赵氏见她推脱,“娘,难道您真想看着我们和离吗?”
    “除非,你能想法子证明,你和五舅老爷是清白的,礼哥儿是老三亲生的。”
    赵氏也犯了难,“这……这要怎么证明?”
    张氏看着她的眼睛,“只有一个法子——滴血验亲!”
    赵氏一咬牙,“好,便滴血验亲。”她答应的痛快,倒叫张氏心中一动,难不成,她真的清白的?

    ☆、第247章 百口莫辩
    
    滴血验亲,似乎成了澄清谣言唯一的法子。为了显示公正,张氏把陆家的族老们全都请了过来,不但陆家的人来得全活,平凉侯府也来了几个人,由赵氏母亲带队,赵氏的嫡亲大哥、二哥全来了。
    平凉侯夫人满脸阴沉,连张氏和她打招呼都不理会。三房的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就算滴血验亲能还给赵氏一个清白,她的名声也毁了大半,她对长兴侯府自然是极不满意的。
    滴血验亲的地方就在睦元堂。
    张氏坐在最中间,开口道:“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吧。”
    众人默不作声,就见一个丫鬟捧了一个玉钵,里头装满了水银。
    陆晔第一个站了起来,一个丫鬟拿着一根银针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手指上刺了一下,取了一滴鲜血,滴入钵体之中,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圆钵,只见陆晔的那滴血液并不溶解于水银中,而是顷刻化作一个圆团,在水银中缓缓旋转。十分神奇。
    这个时候奶娘抱了礼哥儿出来,礼哥两岁多了,走路却还是歪歪扭扭,脚步蹒跚,必须有奶娘扶着他才行。
    张氏默默点了点头,就有另一个丫鬟走上前来,奶娘抓住礼哥儿的手,叫他伸出中指,礼哥儿懵懵懂懂,不知将要发生何事,赵氏却不忍再看,转过头去。
    丫鬟动作极快,用银针迅速在礼哥儿的中指上刺了一记,轻巧地取了一滴血。礼哥儿吃痛,顿时大哭了起来,一时间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那丫鬟趁着这个机会,宽大的袖子落了下去,遮盖住了她的手以及手中取了血的银针。下一刻,银针又在她的手中出现。
    奶娘将礼哥儿抱了下去。
    张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那丫鬟快步走到场中,将银针中的血滴入玉钵中。众人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看着摆在正中书案上的玉钵,那丫鬟则趁机站到了一旁的角落了。
    只见礼哥儿的血一进入玉钵,先是如同陆晔的血一般化作一个血团,然后水银中的两个血团相互碰撞,慢慢溶为一体,过了片刻,竟变成一个比之前大了一圈的血团。
    平凉侯夫人见到此情此景,松了一口气:“我女儿的清白已被证实,亲家还有什么话可说?”她语气冰冷,隐含着怒意。
    赵氏已经奔过来,抱着她娘的胳膊大哭起来。
    张氏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讪讪道:“误会,之前都是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自然再好也没有。”
    平凉侯夫人用力一拍桌子:“胡闹!一句误会就完事了?我女儿这么多年在你妹侯府任劳任怨,为你们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们不但怀疑我女儿的清白,还闹出这许多事端来,就算今日证明了她的清白,她的名声也算毁了一半!姑爷不晓事,难道老太太也不晓事吗?这件事,长兴侯府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决不答应。”
    平凉侯夫人得理不饶人,不但把陆晔给骂了一顿,连张氏也没放过。张氏的脸色阵红阵白,正不知该作何解释,忽听有人说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我有几句话想说。”
    说话之人,却是纪氏。她是侯府的二太太,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她。
    平凉侯夫人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射过来,“有什么话,快说!”她知道女儿和这位妯娌的恩怨,她说出来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纪氏不卑不亢地向她点头致意,回转了身子对着刚才给礼哥儿取血的那个丫头道:“你过来一下。”
    那个丫头刚才一直找机会想要离开现场,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听了纪氏的话,不由身子一震,脸色就有些变了。目光直勾勾便去看着赵氏。
    这一下就显得太可疑了。
    赵氏不由怒道:“二嫂叫你去,你便去,看我做什么?”
    那丫鬟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纪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房的?”
    “回太太的话,奴婢叫春红,是三房的。”
    “是三房的!”纪氏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又道:“我瞧你这件衣裳忒大了些,你穿成这样做事,不碍的吗?”
    一般的丫鬟都穿着紧身的比甲,这个春红,却穿了一件袖口很大的衫子。那丫鬟脸色突变,还没等说话,纪氏已经猛地拉起了她的袖子,“吧嗒”一声,袖子里掉出一枚银针,隐约可见一滴血珠在里头滴溜溜打转。
    众人一片哗然!
    平凉侯夫人脸色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氏微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枚银针的血才是礼哥的。这丫头在袖子里事先准备了一滴旁人的血,滴血之时她趁着大伙不注意,将两根银针掉了个个,咱们这么多人,差点被个丫鬟给骗了。”
    陆晔大怒,走上前来,“啪啪”甩了她两巴掌,“贱婢,谁叫你这么做的,说!”
    那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抖着嗓子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氏又问道:“刚才那支银针中,装的是谁的血?”
    陆瀚微微一笑:“能和三弟的血液相溶的,这满府之中大概只剩下宣哥儿了吧。”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相信礼哥儿是陆晔的亲骨肉了。
    平凉侯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赵氏,赵氏大喊道:“娘亲,不是我,不是我叫她做的!”可是连平凉侯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她了。
    老太太刚才被平凉侯夫人抢白了一番,正一肚子闷气呢,怒道:“若你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敢叫礼哥儿和老三滴血验亲?”
    陆晔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把宣哥儿给我叫来一问便知。”
    陆文宣辈分小,这种场合自然不便出席,他来到睦元堂,看见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跪在那里登时额头就冒汗了。
    陆晔道:“孽子,我来问你,今昨两日,是不是有人取了你的血?”
    陆文宣听得全身一震,和春红一样,悄悄抬头去看赵氏的脸色。
    陆晔道:“老子问你的话呢,你胡乱看什么?”
    “我……我……”陆文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宸开口道:“宣哥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今日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实话实说。放心,你是府里的公子,有大伯父和二伯父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
    陆文宣听他这么说,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是,是小花姐姐,昨日晚上到我的房间里,说是奉了太太的命令,要取我的一滴血,用来祭祀神明。我也听说了,今日要滴血验亲,本不想给她,可是……”陆文宣是庶子,自小就在赵氏跟前讨生活,日子过得十分清苦,陆晔虽是他的亲爹,可向来对他不闻不问,陆文宣被赵氏死死拿捏在手心里,所以赵氏的命令他根本不敢违抗。
    说到此处,众人已经全明白了。
    赵氏害怕自己的丑事被揭发,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李代桃僵的诡计,众人差点就被她给骗了。
    陆晔指着赵氏破口大骂:“贱妇,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赵氏气得全身发抖:“我没有,我没有!你们父子两个串通起来构陷我!”
    陆晔冷哼一声:“既然你不死心,那就把小花传上来,问个清楚。”
    不大一会儿,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便被带了上来。这阵子三房出了不少事儿,彭嬷嬷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拿去之后,赵氏早已无人可用,而小花在三房中算是能干的一个,她只好启用这个丫鬟帮她处理一些事情,却绝没有想到,小花竟是陆清岚安插在三房的细作。
    不论众人怎么威逼利诱,小花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是我干的”。表现出一副对三太太忠心耿耿的架势。
    陆文宣有些急了,若是小花不肯承认,那就表示他构陷赵氏,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他急道:“小花姐姐去我那里取血的时候,我的两个丫鬟孟月和桂姜都在场,各位长辈可以问问她们。”
    陆瀚道:“不妨把她们分开审问,要是说假话,两人的说辞必定不同。”
    张氏点了点头,叫人分别把两个丫鬟带上来询问。两人都证实了陆文宣所说的话不假,并且证词与陆文宣所说的一模一样。
    见此情形,春红也终于吐了口,说是吩咐她将两根银针掉包的人也是小花。
    陆晔道冷冷道:“小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小花这才不做狡辩,只道:“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和三太太没有任何关系。”
    陆瀚道:“你为何如此?”
    小花道:“奴婢是不想让各位误会了我家太太,太太她是清白的。”
    到了这种地步,还说这种话,简直有种越描越黑的既视感。
    赵氏都快气疯了,“你这个贱婢,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礼哥儿就是陆晔的孩子,她何必多此一举,故弄玄虚。小花这么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纪氏摇了摇头:“这丫鬟倒是一个忠仆!”
    陆晔恶狠狠地瞪着赵氏,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她不过是个丫鬟,若不是有你的指使,何必冒着风险做出这些事?”

    ☆、第248章 因果
    
    赵氏简直百口莫辩,她发现甚至连她的亲娘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不信任,只觉得全身冰凉,她大叫道:“老爷,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们可以重新滴血验亲,用你和礼哥儿的血,那样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陆晔道:“你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这些丫鬟全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谁知的他们会不会在器皿或者旁的东西上做什么手脚。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礼哥儿,根本就不是我的骨血。”
    赵氏见陆晔这里说不通,整个人猛地扑到了张氏的脚下,抱着她的大腿道:“娘,您说句话,我兢兢业业伺候您那么多年,您总该替我说句话吧。”
    张氏现在哪里还会相信她,可她不能向陆晔那样直接撕破脸皮,正想着该怎么措辞,平凉侯夫人道:“我瞧着这大概是个误会!”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既然这丫头这般坚持还想再验一次,亲家何妨再给她一次机会。”
    张氏道:“这……”
    这是陆宸说话了:“今天便到此为止吧。刚才三弟的话说的有道理,都是三房的人,再怎么验都未必能保证公正。不若明日请了不相干的人主持此事,才能真正的查明真相。”摆明了不信任赵氏。
    张氏也觉得该当如此,“亲家的意思呢?”
    平凉侯夫人只得答应:“那便如此吧。”
    陆晔吩咐道:“先把这个贱妇关到柴房去,免得她再出幺蛾子。”
    平凉侯夫人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来。就进来两个嬷嬷,将赵氏关到了睦元堂的柴房里。
    晚上是个阴天。赵氏在柴房里胡乱用过晚膳,靠在柴草垛上,白天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在她的脑海中重现,那种被阴谋笼罩的感觉再次出现,让她有些窒息。
    外头本来有两个看守她的婆子,到了二更天,便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去睡觉了,还是去赌钱了。不过她们锁住了柴房的门,她也休想出去。
    赵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礼哥儿是谁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明日滴血验亲之后就能还她清白,之前那些人的算计,终究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样想着,她的心才能平静些许。迷迷糊糊间,她正要睡去,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
    紧接着开锁的声音传来,柴房的门被打开来,陆清岚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青色衣衫,灰色披风,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赵氏愣愣地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怎么来了?”
    陆清岚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三婶婶也有今天,您落到如此田地,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眼呢?”
    赵氏心念电转,已经明了:“这一切都是你们二房搞的鬼?”
    陆清岚淡淡一笑:“你还不算太笨,确切点儿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谣言是我放出去的,滴血验亲是我叫人在老太太面前提出来的,至于小花,也是我的人!”
    “你这个贱婢,你害惨我了!”赵氏只觉怒不可遏,发疯一样拼命向陆清岚扑过来。
    陆清岚却早有准备,她身后跟着四个粗壮的婆子,都是萧少珏帮她挑出来的,每一个略通武功,其中一个婆子走上前,挡在陆清岚的身前,赵氏就像撞倒了一堵墙似的,整个人都被弹了回去。
    她这才明白过来,想要动陆清岚一根寒毛,都是休想。
    赵氏怒气勃发:“贱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陆清岚淡淡道:“为何?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对我二房步步紧逼、穷追不舍?当年你指使赵慧兰害我娘亲,我本有机会取你性命,但我一时心软,饶过了你。你不知悔改,却愈发变本加利,先是想要坏我贞洁,如今更向荣哥儿一个孩子下手!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赵氏哈哈笑了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你们二房把我发配到家庙,我又怎么会五内郁结,伤了胎气,致使我的礼哥儿一出生便是痴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二房害我!凭什么我的礼哥受尽痛苦折磨,她纪氏的孩子就活泼健康……我要她也尝一尝我的痛苦……”
    “所以你才安排杏儿调换了荣哥儿的衣裳,让他感染了天花?”
    “不错,就是我做的。杏儿和彭嬷嬷都已落入了你们的手里,怕是你们早就查清楚了。只可惜老天爷不长眼睛,让那小兔崽子成功躲过这一劫!”赵氏歇斯底里地道。
    “你真是疯了!”
    赵氏脸上露出冷笑来,“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明日只要再做一次滴血认亲,便能还我清白,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都等于是无用功!笑到最后的,仍然是我!非但如此,明日我便要将你的诬陷你三叔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就是你身败名裂之时。”
    陆清岚微微一笑:“的确,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可以实现。但是有一个前提……”她顿了顿,目光中充满了嘲弄:“你得能活到明天才行!”
    “我怎么就不能……”她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后退了一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清岚脸上布满了森寒的杀机,语气却很是平淡:“三婶婶,你可以发挥想象力,好好想象一下,若是今晚你上吊死了,别人会怎么想?”
    “你……”赵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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