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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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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绍昉一讶,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苏家的老祖宗,接过鸡腿,蹙眉道:“病情很严重?”
“两位老人家都已经那么大岁数,小辈们心里都该有数了。”傅归晚撕下块鸡肉放嘴里,咬了几口咽入腹,她垂眸道:“初一又有信送到叫我们做好准备。
应该是真的大限将至了,我先走,舅舅七月底最晚八月初也得赶回隆中。傅家的事都已经计划妥当,我在与否都没多少影响。
只是有件小事,如果师兄查到傅家二姑娘又扒上五皇子,而赵珩斌也愿意被勾搭,你就当做不知道更别告诉储君或捅到圣上面前。
还有,谢姨娘院里的奴婢就是她在二皇子府的时候伺候的那一批,他们清楚知道自己几乎已成废子,如果师兄要埋暗桩,这批人可以试试。”
涂绍昉对前者不解。
“傅家传来的消息,尤姨娘想要傅归湉嫁到岭南府尹家。”郡主淡淡道:“傅归湉和我一样都不是傅家姑娘,她亲爹就是现任岭南府尹。”
涂绍昉一口鸡肉差点喷出来,收住吞咽入腹,拍拍胸口,讶异道:“傅经樟被戴绿帽?”
“是,但傅归湉应该不算吧。现岭南府尹是尤家当家主母的嫡亲侄儿,她与尤姨娘的生母听说水火不容。尤姨娘怀上身孕的时候,连做妾她嫡母都没允,所以得找个老实人接手,傅经樟就被选中了。”
“是有点惨。”涂绍昉仍有疑惑:“师妹想让她顺利入五皇子府,为何?”
“师兄觉得我怎么会知道这种秘闻,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把那个堂妹查个底朝天?当然是因为我和她有仇还不能化解。”
傅归晚漠然道:“懒得亲自动手,我就借借赵珩斌的手吧。”
“是什么深仇啊?我也可以帮师妹去出出恶气。”涂绍昉讨好,结果没收到回复而是收到只缺鸡腿的烤鸡,他以手抵唇轻咳声,问她还要鸡腿或鸡翅吗?被回绝,只好自己吃了。
啃第二只鸡腿的时候涂少爷他想起来:“听太子说,由权尚书统辖督办的与傅家有关的那几位全部已经被押到京都只待判罪定刑,最严重的可能得判问斩。”
“权尚书跟我提过。”傅归晚显然没兴趣,从身侧的果盘中拿只苹果,咬了两口,望着廊檐外挥洒的雨幕,感叹道:“还记得我们蜀地被被淋成过落汤鸡的那回吗?”
“别提了,那只仙鹤又不是傻,下雨了肯定会找地方躲雨,接什么接?”涂绍昉吐槽:“那么大风雨还叫我们俩出去找,我怀疑老师绝对是报复我吐槽他养只鹤。
正常的老人闲着无聊谁会养仙鹤啊?我严重怀疑老师就为炫耀,而且还故意只养一只,他有时候被师娘骂真的是活该。”
“当时是我真正觉得师兄为人不错,那么大风雨你还尽量护着我。”傅归晚喃喃道:“那年赵鸣轩坠马致残性情大变,我回到蜀地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又一直没问出口:如果你遇到变残遭遇,你会怎么样?”
“难说。”涂绍昉真没把握:“正常的意外我都有八成可能会疑惑是被暗害,而师兄我很喜欢的八个字又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从两年多前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感觉我自己好像真的变了许多。池家三姑娘曾对我说‘她知道我不怕死’,其实我想跟她说我怕的,很怕。”傅归晚又看向雨景,雨丝弥漫,她的声音也缥缈起来:“生命那么宝贵,怎么能不珍惜呢?”
涂绍昉想,他到之前师妹就在怀念先祖吧。
入夜之后天际挥洒的第一场秋雨也没停,涂少爷他很识趣地没提借宿一晚的请求,钻进马车里乖乖在夜雨中回了城,没想到他回到家这雨就停了,叫他着实长长叹口气。
而城外杨柳山庄,永福郡主的闺房中,她是刚睡着又被无情叫醒,拥住薄被坐起来叹气:“我戌时中才睡,此刻必定已经子时,有什么事这么刻不容缓吗??”
“留守在傅家的暗卫传来,你不想听我就告退。”无情答,郡主再叹口气,问何事?
“傅归昶今晚雨停后从岳家回去喝了碗姜汤就睡得和死猪一样,然后被爬床了。”
她问问抬手按按太阳穴,没好气道:“不是叫他别回后院吗?”
无情帮忙解释:“他没回后院,是傅经莲带着个姑娘溜到前院要诬赖,她们走动时被暗卫发现认为有蹊跷才一路尾随进而发现此秘事,连夜报上来。至于是辛家带来的哪位姑娘,傅归昶身边哪些人被买通,还不得而知,主人要查吗?”
“不必了,让暗卫连夜把他偷偷弄出府去送到他岳父家,把玉无瑕叫上相陪,把情况和殷尚书说清楚再请他帮忙,咬定这孙女婿今夜没有回傅家而是留宿岳家。”
“他回傅家后还见过傅老头和傅经柏。”瞒不过去的,无情提醒,归晚沉吟道:“你们给他喂点会产生错觉之类的药,要是咱们手上没有就到隔壁找小杨大夫买。
只要他明天早上在岳家醒来,殷家再一致肯定他昨夜留宿,而自己产生错觉信以为真,那么认为没回过傅家,应该不会有疑虑。”
“不会!”无情肯定,再提示:“辛家那些老太婆更不会罢休。”
“明早傅家必定得有场捉奸的戏码,我猜测有七成可能傅经柏得逼嫡长子纳妾。”语毕,郡主拉拉薄被躺下来重新睡觉。
无情告退去办事。
有惊无险的黑夜悄然退场,阳光好似因昨日的雨丝儿洗涤而格外清爽,京都城内,傅大少爷清早发现自己身在岳父家还觉怪异,他记得好像没留宿啊?但他也没纠结,毕竟他人就在殷家嘛,可能因为夜雨和七夕的缘故。
奴婢给他准备了殷家大少爷没曾穿过的新衣,他穿着倒也还算合身,傅归昶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再去看望妻儿,时辰差不多离开去翰林院衙门。
上午没过完,父亲匆匆来找他,傅归昶还以为又有哪位亲友出事了时劈头盖脸迎上句:“你这畜生做的好事?!”把他给骂傻了。
傅大老爷傅经柏真是要被妻儿给气吐血了,家中已是多事之秋,可他们呢?妻子和岳家趁机拿乔落井下石,长女忤逆,次子顽劣,就连这长子都那么混账——不仅糟蹋来做客的表姑娘竟然还敢毫无担当地偷溜?!
这段时间傅经柏自己都不知已经积攒多少怒火了,今早又惹出这种混账事,他像是被亲戚狠狠甩俩耳光般根本无颜抬头,气得他差点昏倒。
傅归昶被硬压回府,面对着眼前这群人咄咄相逼百般指责时感觉既可笑又荒谬,什么叫他昨夜把聂家姑娘(辛家大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糟蹋了?
他昨夜可留宿岳父家中啊!
可他的话竟没人信,祖父不信,父亲不信,偏偏相信外人,认定今早那位姑娘睡在他的院里他的床上就是被他所糟蹋,天刚亮时奴婢还悄悄看到他溜出门去?
与儿子不同,傅宗弼事先不知但事情出来就知道必是女儿联合外人要算计长孙,归昶他醒来后溜掉,可已经闹大嚷嚷地满府皆知还能如何?
若是不依着这府里就得闹得鸡飞狗跳,老太爷他真的够累了,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给殷家点威慑也好,满月了还不肯把他家的小曾孙送回来他就已经很窝火,给归昶纳位贵妾也好,省得殷家蹬鼻子上脸。
傅副相思虑作罢就做决定,让嫡长孙乖乖给辛家表叔祖母和聂二姑娘赔罪道歉,下月到衙门办纳妾文书,纳为贵妾。
他考虑的是很好但也得看傅归昶愿不愿意啊?傅大少爷坚持不允,他是被栽赃诬蔑的!哪怕被逼下跪被父亲鞭打都没松口,最后被关到自己房里反省。
是夜深里,府中灯火全熄,大家都进入梦乡时傅老夫人带着心腹偷偷把长孙救出来,送到西边的角门让孙儿快走:“这些外人离开前莫再回来,住你舅父家也好住你岳父家也罢,总之不能回傅家来,你爹去叫你打骂你都不准回来。”
“祖母?”傅归昶眼底湿润,这初为人父的年轻人是真伤心。
“他们能算计这回就能有下回,保不齐下回会用春~药,到那个时候被当场捉住你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那才是真的来不及了。”傅老夫人用力握握长孙的手,沉重道:“快走,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记住祖母的话,外人离开前不准再回傅家。”
傅归昶抬起手臂抹把眼睛,接过火折子和小截蜡烛,跟祖母说您多保重就咬牙往外奔。
老夫人望着孙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长长叹息,疲惫地关上门,落锁,转身撞到几步外有个身影时骇了跳,对方有提灯笼,借着昏暗的烛光能看到她的脸像是莫氏?
“是我,母亲。”
三夫人莫氏提着灯笼再走上前好让婆母看清晰,淡淡道:“我本想救大少爷出来,看到母亲和刘妈妈抢先一步,儿媳想和母亲说说话便跟上了。”
老夫人目光怪异,似有些不认得这儿媳妇,莫氏自嘲:“您说我是否也该叫四少爷住在国子监别回来?否则赖到他身上很可能就要抢妻位了。”
“不会的,三老爷要娶个有助力的儿媳妇,但贵妾逃不掉。”和这庶子媳妇,傅老夫人私底下没有过什么往来,这儿媳妇低调温顺地能忽略,今晚倒真有些不同:“你和嫡长房素无多交,怎么会想来救归昶?”
“儿媳和大姑娘素来有交情。”莫氏抬眸问:“大嫂二嫂和四弟妹都走了,母亲想走吗?您走的时候能否把儿媳妇还有四少爷五少爷都带上,去城郊的庄上暂住?”
傅老夫人神色莫测:“莫氏?”
“我从辛姨奶奶那里听到些碎语,堂叔家和两位姑母家可能都会拖家带儿地过来襄助,欲施压逼大姑娘把德州入狱的那批人给救出来。”莫氏讽刺:“那么多亲戚来鸠占鹊巢,还不知如何收场,母亲还住得下去吗?”
“既然是来襄助你丈夫生母的母家,你何至于要陪我到郊外去?”
“将来我得给婵姨娘让位,便是在没把我挪开前我也供不起。”莫氏抿唇轻笑:“母亲,和您说句心里话,德州的辛家被连根铲除,儿媳是很高兴的。”
闻言,傅老夫人没回应,只说句再留着可能要被巡夜的婆子发现了便带她离开此地。
天明到来,在傅经柏发现嫡长子又偷溜掉的暴怒中,在苏家昨夜夜半被敲开门的惊诧中,在苏望姀看到长子背后的鞭伤后半宿未眠,在夫妻俩的强烈争吵中,在傅家源源不断的信件中,在汾州府尹被判刑抄家牢狱20年,宿迁县丞被判30年,而信阳同知被判秋后问斩中,迎来了傅家小曾孙的满月酒。
小婴儿的满月酒办在他外祖家殷家,酒宴办得不算大,请的大半都是亲戚,但这是傅家的小曾孙啊!办得再小也是全京都瞩目着呢,这脸打得别提有多响了。
殷家后院,傅大少奶奶殷氏出阁前的院里,欢闹声时有传出,傅归晓第一回 见小侄儿,正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哄着刚睡醒咧嘴笑的小宝宝。
小姑娘周围了一圈人,傅归晚也陪在妹妹身侧,偶尔用手指碰碰小婴儿肉嘟嘟的脸蛋,说笑间一声透着小心的‘大姐’暂时叫大家的谈笑一停。
他们跟前,傅家五姑娘傅归湘带着六姑娘、八姑娘、十姑娘和两岁多的11姑娘有些拘束局促的站着,归晚问:“祖母带你们来的?归湉和归潆有来吗?”
“没有,二姐姐的生母病重,三姐姐感染风寒,都留在府里了。”傅归湘讨好道:“大姐,我们绣了香囊送给祥哥儿,我们能看一眼祥哥儿吗?”
“都过来瞧瞧吧,咱们做姑姑了,十妹妹牵好11妹妹的小手,照顾好妹妹。”傅归晚起身让开,见此,他们身边围着的好几位都主动让开。
恰此时傅二夫人宋氏走过来找大侄女,怪道:“你娘哪儿去了?我怎么走一圈都没找到,母亲很久没见过大嫂,急着要见人呢。”
傅归晚拉着婶婶来到角落里,耳语道:“傅经柏来了,在花园里吵架,大哥也在那。”
“这么好的日子吵什么,什么事不能往后押?”宋氏没好声,又压低声音问:“二婶听说归昶前几天被辛家的姑娘给算计了,老太爷逼着他纳妾,是不是真的?”
“七夕晚上,大哥留宿在岳父家里陪妻儿,第二天清早傅经莲领着人冲到前院他的房里,还不是辛家的姑娘而是辛家的亲戚,那姑娘躺在他的床上。
她们就指责傅归昶他糟蹋人家姑娘又没担当地偷溜掉,要逼他赔罪再纳为贵妾。哦,他还被傅经柏打了30藤条,然后关着反省,是祖母半夜救他出来,他三更半夜特别狼狈地跑来敲苏家的门,把我娘差点吓死。”
老天爷啊!宋氏听得都气不打一处来:“还要点廉耻吗?这老太爷是不是疯了这般纵容女儿和辛家那群破落户,还有你爹他是不是也疯了,都这样了还向着别人吗?”
“傅经柏认为上门做客的亲戚不可能会自贱去诬陷,祖母都和他说不通。”傅归晚问:“您想过去瞧瞧热闹吗?要去,我就让我表妹给您引路。”
去!宋氏倒要看看那大伯有多愚昧无知!傅归晚爽快地把苏如婳叫过来,让表妹给带路,转念一想,再让姚黄到前院把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叫上带过去。
五姑娘傅归湘悄悄走近到长姐身侧,傅归晚睨她一眼,淡淡道:“今天是祥哥儿满月,我没兴趣听那些糟心事,老太爷有过来吗?”
“没有,祖父很早就出门了,府里还以为他要来殷家帮忙迎客,没想到祖父他不在。”
“既然来了,高兴地吃顿满月酒吧。”郡主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就走开,傅归湘眼圈微红,她想和大姐说府里现在大变样,她们自家姑娘反倒得处处迁就外人还被欺压,大姐你回来把那群外人赶走好吗?
而傅经柏终究没有留下吃他孙儿的满月酒,因为他怒、他忙。
宋氏返回来和大侄女说起时气得都要炸了:“这大伯子是真的脑子有病啊!”这大侄女都骂她爹有病了,她也不憋着,火大道:“自己孙儿满月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别人的事他倒上心得比自家人还上心!
你知道你爹过来做什么吗?说的那些话他真是哪来的脸啊,孙儿的满月酒上逼儿子去纳个贵妾,真是……归昶不肯他就要打,你娘都拦不住,还是归晟带着归旭及时赶到,是归晟把那大伯硬制止了。
还有辛家那个,就是那信阳同知,他昨天宣判被判死刑,那罪有应得嘛。辛家那些破落户哭天抢地要把府里给拆了,硬逼着你爹来找大侄女你去重新审查,你爹还真来了,跟我们说什么那可是人命,杂七杂八扯一大通就是要重审,绝对不能判死刑。
我们不站在他那边就是冷血残忍,我们这么多人全部大错,唯独他占着公理正义,二婶真的是忍无可忍地问他,你娘和晓晓还有殷氏都不是人命吗?他说什么,误会,全是误会,反倒成我们想落井下石不依不饶,真的是……”
宋氏当真是气得怒火要打结了,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又冷笑道:“知道你爹忙着去做什么吗?他一大早就赶去刑部死牢看望他辛家的表弟,人家提了大把要求等着他办,现在得去给那表弟送午膳!”
傅归晚奉上杯香茗劝婶婶消消火,满月酒快要开始了,别为此影响心情。
小祥哥儿的满月酒在傅副相父子五人唯有四叔祖傅经著到场的情况下正式开宴,宴席间没有哪个没长眼的提缺少的几位,倒也和气融融言笑晏晏。
直到酒席过半,有个婢女狂奔冲到殷家后院,穿梭在席面间急喊道:“老夫人,大姑娘,府里被盗匪打劫啦!”
归晚&其他人:“……”
“胡说八道些什么?”宋氏站起来喝道:“青天白日哪来的盗匪,咱们是什么人家,便是有盗匪还能闯到傅家吗?你是哪来的婢女妖言惑众?”
“二夫人,奴婢是婵姨娘身边的桃红,奴婢是拼死跑出来的;那个领头的盗匪自称他是大姑娘的护卫长;可府里根本都不认识那个人,他长得还一脸匪气,带着好多盗匪,大姑娘您快回府主持公道吧!”
这名叫桃红的奴婢刚说完,随后跑来一群殷家的婆子要捉人,被傅老夫人出面保住了,确实是傅家的奴婢;她看向孙女,怎么回事呀?
永福郡主:“……”她也想知道发生何事了,盗匪冒充她的护卫长?跟她开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唐,白居易《七夕》
第129章
其实,不是傅家来盗匪打劫; 而是傅府住着的人里面出内贼了。
苏望姀和她的儿女包括妯娌们愤怒; 以傅经莲傅经芙姐妹为首的这批人又何尝不愤怒?
原本就积压着怒火; 前些天二少爷傅归晟返回家来话没说几句就把姑母长辈亲戚暴揍; 还没得到交代;被傅归昶偷溜走,连个妾都塞不过去;而昨天辛家的大老爷被判刑,直接把双方的冲突推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昨夜辛家大夫人提议要补偿,得知一致赞同。今天祥哥儿的满月酒,老夫人带着三夫人和府里的几个姑娘去赴宴; 各位老爷也出府了; 傅家还剩下这些人根本无需在意。
等到老夫人回来知道又如何; 只要拒不承认就没事; 反正老太爷绝对站在他们这边的,让老太爷多压制压制就行了。
至于这补偿怎么分配?简单,自己拿到多少就算多少。
不愿意参与这份‘好事’的也有,三姑娘傅归潆被通知也没想参与; 靠在生母怀里哽咽:“姨娘; 姑母他们是不是疯啦?闯院抢劫可是盗贼行径; 他们不要名声我还要; 再这样下去我和八弟都要被他们害死了。
婵姨娘苦笑道:“潆儿莫急,今晚姨娘就和你爹说; 请老太爷加以管制,否则很可能没胁迫到大姑娘,我们自己反倒被牵连拖垮了。”
辛佳蕊站在房门外; 本来想叫潆表妹同往的,听到这番话她略显憔悴的脸蛋暗了暗,默默走开,虽然她也不赞同但不敢违背自家人的决定,走出牡丹苑,咬着粉唇迟疑好一会儿,没敢往明珠苑去,而是去了大少奶奶殷氏的院落。
他们定好的目标有三处,明珠苑、雅风院,还有殷氏住的引嫣阁。
“姨娘,姨娘不好啦!”婵姨娘刚安抚住三姑娘,正要出门,牡丹苑的管事妈妈急吼吼向她从来:“府外,府外来了好多凶神恶煞的盗匪!
他们把咱们府里的家丁还有沿途的奴婢全部控制住了,从大门到二门的路也全部封锁,这群盗匪还把街上那些路人拉进府来,把二姑奶奶他们抢劫的场面逮了正着啊。”
“什么?”婵姨娘倒吸口凉气,跌退了步,不可置信道:“哪来的盗匪,这里是副相府,怎么会有盗匪闯进来?咱们府上不是还有大姑娘的护卫们留着吗,怎么能闯进来?姑奶奶那边现在如何,被几人撞见?”
傅归潆听到动静急忙跑到屋檐下,管事妈妈哭都哭不出来了:“大姑娘留的护卫才十个,那群盗匪有百八十人,哪拦得住啊?领头的盗匪还说他就是大姑娘的护卫长,这里有家贼要抢大姑娘的私库,特来护卫。
他还让大姑娘留守的护卫主动跑郡主府找玉无瑕护卫长和到京兆尹报案,傅家有家贼。护卫们被唬住了都没拦,被他们闯进来了。
这群盗匪拉着几十个路人,分批闯到明珠苑雅风院那些院里,撞开门就看到院里的奴婢们被捆绑着扔在墙角,姑奶奶和辛家的主子们正抢着拿财物,那些路人都看见了,还有源源不断的路人跑进来看热闹。”
三姑娘傅归潆受不住地昏过去,婵姨娘连忙抱住女儿,叫奴婢去找大夫,管事妈妈苦笑:“姨娘,前院被占领,二门都出不去,听说府外被围得人山人海,不敢进来的就在府外候着,护卫真跑京兆尹报案了,要请郎中来得走后门。”
言外之意此刻最好别请郎中,否则就是请来看热闹的,婵姨娘扶住女儿,稳稳心神,不知老太爷和老爷们在何处,只能去通知大姑娘,必须要请大姑娘回来做主了。
奴婢从后门逃出,一路狂奔到殷家找老夫人和大姑娘回府做主,叫永福郡主差点蒙圈,有盗匪冒充她的护卫到傅副相府上抢劫?有那么胆大的盗匪吗?
“光天化日跑副相府上抢劫,你确定没跟我说笑?你跑出来的时候傅家什么情况?”
这下这名唤桃红的婢女有点支吾难言了,含糊道:“大姑娘,那领头的盗匪就说是您的护卫长还说不怕我们到京兆尹报案,把大家伙都唬住了然后就被他闯进来了,求您快回吧,府里真出大事了。”
傅归晚打量她一眼,抛下句‘我到前院找大哥和二哥’就走,苏如婳见状急忙追上表姐,她们俩领着姚黄和脂红来到僻静无人处,她叫无情出来,问她有收到消息吗?
“你身边有多人围着,我没找到空隙禀告。是傅经芙和辛家人领着奴婢们冲到嫡长房的三座院里抢劫,留守的暗卫们打算来个将计就计,没抵抗。
没想到会突然闯进来几十人,他们把抢劫当场逮了个正着,领头的自称是你的护卫长,但我们的人根本不认识他,他们还硬拉去很多路人观看。”
“抢劫?”苏如婳关注的重点是:“像强盗那样抢劫吗?”
无情淡定应是。
“通知玉无瑕到傅家控制住场面,姚黄去前院把实情告诉几位少爷,请二少爷带着三少爷即刻赶回府里,我随后到。”傅归晚转念一想,又道:“脂红回去把情况禀告给老夫人她们,别声张,把祥哥儿的满月酒砸了就不好了。”
苏如婳一脸跃跃欲试之情,她无奈道:“你追上姚黄带着她同往,千万别冲动,否则被那些不明来历的匪徒伤到就是你自找的,我不会同情你。”
“知道了知道了,表姐。”苏如婳飞奔而去。
归晚叹气,和无情探讨:“你觉得会有匪徒冒充我的护卫长吗?”得到个肯定的答案,疑惑地问她原因?
无情答:“现在就在傅家。”
是她的错,她不该和无情探讨,归晚考虑片刻都觉得应该是冒充,她的护卫长当中能未得命令擅自行动的只有飞鹰,但飞鹰那刺儿头在深山砍野猪啊。思量清楚,她又等过一刻钟再返回后院。
而傅家这最新出的热闹更瞬间席卷了整座都城,三皇子赵鸣轩回府途中都知道了。
赵鸣轩前天出城到皇陵拜祭亡母,今早返回,坐在马车里时听到路边有什么‘傅家’、‘永福郡主’之类的言语传入耳,叫随行的护卫首领去打听,了解到完整的情况,三皇子他下令调转方向,到傅家看看。
此时傅府大门前已被围堵得水泄不通,赵鸣轩在掀开马车车窗帘看一眼只看到人,黑压压成群的人头,只好派个护卫挤进人群里去打听情况。
涂绍昉同样在人群外围,同样听到消息赶来的,而且他还带着个小胖丁,以防亲弟被压成肉饼没往里挤,思考着如何顺利突破时看到三皇子的马车,连忙拉着弟弟上前套近乎:“表哥也是来相助?”
小胖丁心说他只是来看热闹,他才不上前凑热闹,他这小身板怎么经受的住啊。
“本皇子刚从皇陵回来,途中听闻此事过来瞧瞧而已。”赵鸣轩睨他:“你怎在此?”
“我带弟弟出门玩,街上传得热火朝天,好多人都跑过来围观,我们就跟着来瞧瞧。”涂绍昉提议道:“表哥,京兆尹已经带着衙役赶来,请三皇子的护卫首领冲进人群相告,让京兆尹派衙役来给三皇子开道吧。”
“可!”赵鸣轩倒不反对,他既然亲自过来岂有被堵在外围之理?
没多久围堵得密密麻麻的人群劈开一条路,京兆尹亲自带着两名衙役过来拜见三皇子,赵鸣轩摆手示意免礼,淡淡道:“本皇子刚从皇陵拜祭过母后回城,在回途中听到街边许多闲言碎语,究竟怎么回事?”
京兆尹真有口难言,大庭广众难道真要说傅家出内贼还遭劫匪吗?尤其那劫匪还拒不认,非说自己是永福郡主的护卫长。
郡主府的玉无瑕护卫长都率护卫们赶到了,傅家两位少爷也已赶回来,他还非要坚持,非说见到郡主就能确实他的身份,说得言之凿凿倒叫他们犹豫了,此刻正等着郡主赶回来。眼下只能把能说的禀告给三皇子。
涂绍昉主动去推轮椅,小胖丁紧跟兄长,顺利通过这围堵的人肉墙看到傅府外的景象,永福郡主府的护卫和京兆衙门的差役各守两侧,已控制住傅家混乱的场面。
下一刻马蹄声声作响,围在傅家外看热闹的看客们见永福郡主策马而来,纷纷避让开,傅归晚刚下马就迎上来俩姑娘——苏如婳和朝霞郡主,朝霞都惊奇啦,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惜被抢先制止:“跟我去瞧瞧。”
没想到石狮前还有三皇子招摇地杵着,归晚揉揉太阳穴,跟他打声招呼就请凑过来的京兆尹派衙役请她的护卫长和那位冒充的匪徒出来。
傅家两位少爷陪同现身,玉无瑕身侧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硬朗,一眼就能看出他身形矫健,也确实是充斥着匪气和野蛮气息。
把今天的傅家乃至京都都搅和得沸腾的人物终于显出庐山真面目,直叫永福郡主捂脸,玉无瑕禀告两字看到郡主的动作一怔,反倒是那位大咧咧道:“看吧,老子可没假冒,您说句话吧,免得这位京畿的同僚内外不分,自己人都不认得。”
朝霞讶异:“归晚你真认识这个人呀?”
收到一圈好奇的眼神,傅归晚真觉得倒霉悲催,说好的在深山里砍野猪呢!憋屈应道:“认识,是我的护卫长没有错。”转向这刺儿头,骂道:“但是我特别想知道你怎么在这,你进京前不跟我通禀。”
众人或惊讶或疑惑好奇,飞鹰淡定道:“那你把老子赶走吧,反正我们处得就不舒坦,老子宁愿到山里砍野猪都不想接这破事。”
“你可以自己引咎请辞。”傅归晚恢复平静。
“你有本事就把老子赶走啊。”飞鹰反呛。
这对话还真叫人错愕,傅归晚恭维道:“张口闭口老子,你这么有本事还怕主动请辞吗?要不要跳到屋顶上去广而告之一遍,或者干脆用飞的,正好你就叫飞鹰,多厉害啊,飞一个来给大家伙表演番吧?”
飞鹰郁闷地真想掉头走掉,好歹记得这位是主人,是他们的统帅,服从是天职!憋屈道:“属下不敢,请主人责罚。”
“回郡主府我再跟你算账,说吧,在傅家做什么好事了?”
“当然是好事,没有我你就要遭贼了。我到京都来溜达,听说郡主被欺负得很惨,所以想找机会给主人你出口恶气,派人到傅家蹲守。”飞鹰嗤笑道:“没想到傅家出内贼了。
不对,不能说是内贼,是两个出嫁女领着群外来的亲戚和奴婢冲到各处院里抢劫,趁着你们不在的时候明抢,强盗都比他们讲规矩,我就带人过来防卫,以防他们狡辩,特意拉了群看客,眼见为实,你该谢谢我。”
“是啊,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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