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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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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剑獾谌庑畔氡鼐驼饬饺漳芩痛铮揖龆ǘㄔ诹27日。”
“是必须得揪出来,但被权家知道后还能忍得住吗?”池丞相忧虑:“要是这一年都没能剩了,局面还控制得住吗?”
涂绍昉面带笑意地走近前向丞相娓娓道出这当中最为诛心的关键,低语道:“相爷,弑君杀父篡位,圣上和权相可在同一阵营,一年时间我老师不会再更改。”
“弑父篡位?”池奕目光惊变,眼底思绪浮动复杂紊乱,头疼道:“我那个皇帝外甥,虽然本相看他不顺眼,但他心地确实还行;凭推论假设就想让他相信再放弃赵珩斌那小子,难,何况还有六皇子呢。”
“我想先问问师妹,6月27打算叫多少人到慈修庵观摩?”
“师兄的意思?”傅归晚皱眉,涂绍昉勾唇一笑:“我们可以在控制住丑闻不外泄的前提下尽可能把事态扩大,朝堂看好五皇子的大臣们不是不少吗?慈修庵之行过后还能有哪位重臣会好看五皇子兄弟?
咱们既然很快会给傅副相挪位置,完全可以给闵尚书也换个位置,再送闵贵妃上路,全力打压闵家及其亲眷,他们会认命吗?认命等同于死,我们只要能在一年内逼其放手一搏,弑君篡位还会远吗?”
郡主叹息声,抬手轻轻抚掌,涂少爷嘴角笑容刚漾开还没说句话他后脑勺就挨了一掌,怪异地回头,看到池丞相一茬不善的目光:“相爷?”
“你小子可真能啊,就你这德性,盛家能放心你吗?回家叫你老爹趁早给你定门低调的亲事乖乖藏拙娶媳妇生娃去吧,别再肖想永福郡主了。”
“相爷——”涂绍昉要为自己辩解,池奕摆手道:“小子,爷爷我是看好你,可是太子不省心啊,把咱们的路都给打乱了。
如今永福郡主是嫁给谁都不能嫁给你,凭爷爷我和盛小楷一辈子的交情,他开口,这份情面我肯定会给他,你和福儿就是做师兄妹的缘分,没别的了。”
涂绍昉脸色微变:“相爷——”
“等我们这群老骨头都不在了,再没有人能提点敢提点赵竤基,任由他按本性来,你自己心里能预料到将来会变成什么局势,永福郡主能嫁给皇长孙的亲舅舅吗?
盛家能眼睁睁看着外孙有危险而不顾吗?别再提这点事了,说得爷爷我心里也难受。也别想置若罔闻阳奉阴违,再被本相抓到一回,爷爷我亲自帮你挑媳妇。”
池丞相叹气道:“为你自己好,趁早收起心思吧。”
涂绍昉怔怔地看丞相一眼,再看向师妹,傅归晚垂眸、低头,复而抬头,抿唇微笑道:“师兄厚爱,归晚受不起。相爷说的是,你该成家了,你父母必定急着抱孙子呢。”
“呵,哈哈……”最终,涂绍昉一字未语,满身苦涩地走了。
“这傻小子不会被打击傻了吧?”池奕摸着下巴看着年轻人远走的身影,问身边的姑娘:“爷爷就说个实情,有那么难承受吗?”
“我又不是他怎么能知道,如果是爷爷你呢?”归晚垂眸,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爷爷没碰到过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媳妇是我大哥给我相看好,我只管娶进门就成。”想到早逝的兄长,池奕话音渐弱,犹豫道:“闺女啊,你这倒霉师兄对你用情深不深,没到非卿不娶这么深的地步吧?”
“没可能吧。”傅归晚眨眨眼:“怎么可能非卿不娶?”
“对,对,这傻小子看着不像,爷爷我多虑了。”池丞相心头一松,转身要跟姑娘说点事时见孩子这失意的模样叫他心头一个咯噔,真动情了?
在蜀地朝夕相对那么久可不是闹着玩的,戴张烧伤的假脸还能被那倒霉师兄喜欢更不是闹着玩的,还有七年前那段私定终身。
他家姑娘他清楚,真动情在这种形势下都不会嫁,可这段感情要是埋在心里……池奕心头再一咯噔,万一孩子走上她祖父的老路?
这么一想丞相大人就浑身个哆嗦,连连呸呸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到底不放心,尽量淡定地跟姑娘聊聊:“福儿,你知道爷爷的大哥为何没娶妻吗?”
“听说先国舅身染重病是不治之症,不愿意耽误别人家姑娘的一生年华。”
“啥乱七八糟的,我大哥病是被硬生生熬出来的。”多年过去,池奕还是存着怨气的:“大哥有喜欢的姑娘两情相悦都要成亲了,被大姐硬逼着拆散了。”
“啊?”傅归晚回过神,讶异道:“先国舅喜欢的姑娘有哪里不好吗?”
“是大姐她不好,硬是要拿自己的命来逼,非要逼着大哥答应她,再让大哥去逼自己心爱的姑娘,把那姑娘的人生也给毁了。”
归晚惊讶地抬手捂住嘴巴,她不明白:“池太后何苦呀?”
池奕眼中微涩,别开眼,叹气:“当时姐姐有点着魔了,她觉得一个女人而已,大哥过段时间会放下,她没料到大哥能用情那么深,深到非卿不娶把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所以先国舅会英年早逝?”
“是大哥他的心死了,仅是朝堂后宫的阴谋诡计哪能害得我大哥呕心沥血到英年早逝,是哥哥他在自我折磨和最爱的女人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中自己把自己给拖垮了。”
池奕本想劝劝小姑娘,说起往事,压抑在心底的伤心涌现,真泛起苦味:“大哥恨自己,恨到宁可后继无人断子绝孙呐。”
郡主倒吸口凉气,震惊道:“先国舅他、他……?”
“我们求大哥留点血脉,好说歹说用尽办法终于成了,可我大哥他不肯要,这不是要把我和大姐逼得心肝疼吗?”往昔浮现,池奕双眼通红,哽咽道:“福儿你知道吗?
我大哥他有遗腹子在人间,可哥哥他硬是给孩子的外祖父跪下相求让他的遗腹子随母姓,硬要逼着我答应永远都不能把他的遗腹子接回池家啊。”
“……”归晚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安慰,伸手抱住老人家,宽慰道:“爷爷别怕呀,将来有机会福儿陪您去看望先国舅的遗腹子。”
你出生就见过了,就是你亲爹,相爷原本的伤感之情被侄孙女这句话弄走了大半,情绪恢复开始回归正题:“所以啊,为丫头你的小命着想,千万别学我大哥。”
“啊?”归晚松开手,直过身体,怪异地看向说得没头没脑的丞相:“爷爷您说啥?”
“你这混蛋师兄,你要是真喜欢到放不下,你跟爷爷说,哪怕和盛家决裂,爷爷也必定送你嫁到翼国侯府;否则你就要答应爷爷把这段感情放下,绝不藏在心里难受。”
永福郡主张张唇,想否认的话在触及老人家认真沉重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抿紧唇低下头,良久,她淡淡声起:“爷爷放心。福儿不是先国舅,不会把旁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哪怕是亲生子女都不会。”
她捏紧拳头,大拇指的指甲嵌进食指的皮肉里才止住了眼底沁出泪水,压抑着声线说出心底的苦涩:“福儿知道,知道自己为何能来到这个世上,倘若糟践自己的性命,对不起长公主给我活命的机会。”
池奕一顿,心头再疼了疼,拍拍姑娘的肩膀,啥话也没有多说,走了。
郡主站着痴望花厅前的青石地面,边上栽种的花草,阳光照射下来明媚鲜活的景象,眼底落下串水珠来,抬手擦拭掉,跟自己说她长大了,她不该再哭了。
今夜的苏府热闹,苏望略为远道而来的侄儿侄女特意摆家宴,再把侄女侄女婿一家叫上,宾主相宜,直到夜间呱叫声蝉叫声响起才堪堪散宴。
月华清凉如水,婉转翩跹流淌过醉荫丛中,窗外盛开的美人蕉似红莲映水绽放得耀眼,一注溪流淌入分裂成颗颗水珠在宽大的花瓣里跳跃,捧起月光精华没入花蕊深处。
归晚刚沐浴好,发梢还带着湿气,执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茶水刚沾唇她又不想喝了,走到窗前推开碧纱窗,抬手将茶水缓缓浇到美人蕉花叶上,手托腮在窗前看过月色,转身,无情护卫长伫立在眼前。
“杏花巷送到三皇子府再转送来的信。”
她接过信,拆开,粗略扫过眼,吩咐道:“交代飞擎,告诉赵鸣轩,回信6月27见。”语毕,归晚径直到床榻里休息。
这夜她睡得并没有那么酣眠,第二天清早起来她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擦了脂粉盖住,用过早膳,尚未出门,三皇子府针对她昨晚交代回信的反应也收到了:三皇子没允,要亲自见永福郡主交涉。
傅归晚没理会,直接传令叫飞擎先把回信送出,今天留在苏府陪养母和幼妹表妹们,傍晚收到三皇子的消息再无视掉,用过晚膳,在庭院里看过夜景,早早歇息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一轮残月不知见证过多少人世间的聚散离合欢喜悲愁,而今夜的残月照见了赵鸣轩久候不至之下只能按着怒火安寝,亦见证了涂绍昉深夜转转难眠之后起身顾影自怜。
夜深,万籁俱寂;月隐,唯剩三两颗残星摇摇欲坠地挂在苍穹之巅,黯淡无光黑暗包裹是他此刻内心最好的写照。涂绍昉想不通他怎么了,这么轻易就被击退了吗?
昨夜今宵,20个时辰的难受煎熬还要持续多久?他摸摸心口,不知道答案,这么轻易认输还是他吗?凭什么他得因为旁人的缘故而舍掉挚爱要赔上此生的幸福?
……不!
涂绍昉眼中厉光闪过,迷惘的眼神凝聚起能照亮黑夜的光辉,他不认,他绝对不认,哪怕要舍弃也得是他自己放手而非被迫。
明天他就去见永福郡主。
郡主回自家第一个见到的倒是项四,傍晚时分她悄悄从苏家回到郡主府,打算天黑后到隔壁和那混账邻居交涉,走下马车就看到位身形颀长的年轻人在她府外的石狮前徘徊。
走近前认出对方的身份,她有点尴尬,自从知道凤陵郡主想将她和项四配成对的意图,她见项四一直怪尴尬的;虽说她三舅苏望川有同样的想法,但苏如枫实则是她堂兄而非表兄,她当自家哥哥相处,没有任何不适。
“项四你这是?”
“郡主?”项四一怔,讶异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到苏家禀告的护卫不是刚走吗?”得知对方是有事要回府还没接到护卫的通传,他笑着解释:“是我娘来信了,估摸着还有五六天的脚程就能到。”
“真的呀,我都两年多没见过老师了。”傅归晚直接把他在府外徘徊的情况给忽略了,她不是那么想知道原因,寒暄几句,项四要离开时猛地想起件事,眼眸一转就把人给拦住,跟她到隔壁三皇子府。
“呼,嘭……疯丫——”
被无视掉那么多次被拖延那么久,赵鸣轩特别火大,听到脚步声走近就挥鞭甩去,左手随意抄样东西砸去,没成想他一鞭甩过去后长鞭被攥住了,当即就骂她,吼出‘疯丫’两字才看清楚攥住他长鞭的是个男人,而那疯丫头站在这男的身侧笑颜如花。
三皇子的脸黑如锅底。
“先说好,你把长鞭收起来否则我就让项四把长鞭给抢了。”傅归晚弯弯眼,开心道:“你坐轮椅而项四是习武之人,你肯定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三哥哥。”
“哼,项景彦,本皇子有请你进府吗?”赵鸣轩昂起下巴,冷嘲道:“自己走,可别让本皇子喊护卫轰你。”
项四犹豫地看向郡主,傅归晚挺身而出,欢快怼道:“项四刚给我把凤陵郡主的信送来,我老师很快就要到了;我带项四来,要走肯定一起走。
最后给你一句话,六月二十七如果你没兴趣到慈修庵,我就把那位写给你的情书拿给你二哥瞧瞧,相信赵珩博更愿意帮三皇子做个了断。”
“疯丫头?!”赵鸣轩狠狠瞪她,怒道:“有种啊,敢威胁我?把这话给本皇子收回去,否则你后悔可别来求我。”
“大兄弟,我是真不想跟你做无谓的争执。这一封封的信送来,摆明人家铁心要见你,你就去见上一面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傅归晚淡声道:“后悔就不必了,你能威胁我的任何事说过几百遍了,我怕过吗?你不嫌烦我还嫌浪费唇舌呢。
顺便提醒你一句,本郡主耐心告罄,不想再陪你那位知己玩这种藕断丝连的把戏。到慈修庵后你告诉她,两个选择。
愿意,入冬后会假借病逝的由头送她离开再帮她挑夫婿,等她出嫁你们彻底断绝往来,今后生死不相干。她不愿意,你也无能为力了,今后各按天命吧。
如果三皇子不肯按我的意思办,6月27本郡主送你的知己下黄泉,清净了。至于你,有多少报复手段尽管使出来,你看我会不会怕?!”
这认真到不容违拗的神情叫赵鸣轩心中犹豫,沉吟半响才道:“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告辞,邻居。”
傅归晚带着项四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三皇子府就拣能相告的事给他普及,在对方要发表点感慨前肯定道:“以我对赵鸣轩的了解,他肯定会答应;那天就麻烦你帮我在暗中盯梢,千万别让他们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啊?!”项四彪高音好在很快收住,少年被这个消息吓得有点魂不附体:“不至于吧,三皇子应该不是这种人。”
“你误会了,我是防那女的。”郡主严正警告道:“在我把二皇子夫妇叫来之前,你警戒住千万别让谢氏对赵鸣轩下黑手,知道不?”
“……”正常情况该防的不都是男人吗?项四轻咳一声:“我怕我一人可能应付不来,我叫俩兄弟帮忙可以吗?”
“只要嘴巴紧,绝对不会走漏风声,你叫十个都没问题。”傅归晚悄悄说:“到时候我安排赵鸣轩他辰时中出门,你就和你的兄弟们辛苦些,天一亮就带我的护卫们出发,潜入慈修庵后山埋伏,我们来个一网打尽。”
项四应道:“郡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第118章
夜未凉; 星光比灯火迷离。
郡主刚用过午膳就被告知翼国侯府上的大少爷来拜会,婉拒掉一回没能请走; 她只好请师兄进门洽谈; 婢女们备上茶水,连同无情在内全部被她屏退至十丈外。
“我不会放手。”这是涂绍昉进入正题的第一句话。
“师兄向来不是轻言放弃之人,我知道; 可你认为此事能有转圜的余地吗?”傅归晚笑:“我想嫁给四皇子; 我打算的都是和四皇子远走江南。
我已在储君面前表过态; 如果变卦,太子会怎么想?你撂下豪言的当晚盛老丞相请我将来给他的外孙搭把手; 因为赵竤基这位妻弟非池中物,太子不是对手。
我答应了; 我喊了赵竤基17年的大哥哥,哪怕念在他父母的份儿上,他将来若有性命危险,需要我搭把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笑问:“请问师兄,你非要固执己见除了叫你自己难过之外还能有别的用处吗?”
“给我一年; 不,半年,在你十八岁生辰前我一定能想出破解之法。”涂绍昉恳请道:“只要我找到破解之法,师妹就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讲实在话,我给不出这种保证,到目前为止; 我想嫁的仍旧是四皇子,我仍旧认为你喜欢的是在蜀地的师妹是我伪装出来的人而非永福郡主。”
涂绍昉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点拒绝根本击不退他,趁势要求:“那我们说好了,在你18岁生辰前你不能嫁四皇子。”
“关于这点我倒可以给师兄一句实在话,原本我向圣上所求就是等到我满18岁时再给我和四皇子赐婚,但师妹还是想劝你放弃。”她自嘲道:“归晚不是你的良配,付出越多,失望就越大,趁早收手也省得徒劳无功。”
“是不是、值不值得,在我心里,无需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哪怕是我心悦之人来评说。”涂绍昉温柔而笑:“我只知道轻言放弃才会后悔。”
“后悔?”
归晚眨眨眼,从心底漫起一股伤情:“前天,师兄走后,相爷跟我讲起先国舅的往事,先国舅是自己把自己折磨死的,更是为悔意宁可后继无人连唯一的遗腹子都要令其随母姓,我想不通,先国舅他何苦呀?”
“……”真有遗腹子在人间还随母姓?!涂绍昉被这突如其来的秘闻给惊得差点呛到,捂住心口,深呼吸好几下,小心翼翼地问:“师妹,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先国舅为何要折磨自己,他究竟后悔什么这般严重?你能不能把相爷告诉你的往事再一字不落地给师兄重复一遍?”
郡主嗯了声,当真原本复述遍,喃喃道:“我在想哪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重要,倘若是我的亲人拿自己的命来相逼,我一定不会答应。”
“当然不能答应,先国舅傻啊,池太后能真想死吗?换作我,直接问姐姐有什么遗言,我亲自送她上路。”涂绍昉无语地摇摇头,不过:“先国舅也确实够狠了。”
他看一眼师妹,这极有可能是祖孙的两人:“你们挺像的,师妹这性情真像先国舅。”
归晚诧异地看向他,指指自己:“我?像先国舅?”
“嗯,心软的时候能有多软,心狠的时候就能有多狠,这份性情还不够相像吗?”涂绍昉失笑道:“最初他得有多心软才能舍弃掉自己视若生命的女人来答应长姐的要求?
反观他临终前连自己唯一的遗腹子都要令其随母姓,对池太后意味着什么,这是要把他长姐逼得日日泣血根本活不成了,可实则是他自己愿意答应长姐的,这还不够狠吗?”
“怪不得老师和师娘要说我像先国舅。”归晚苦笑:“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他都觉得大概有九成把握了,涂绍昉感叹,再追问点疑惑:“师妹,相爷有说池太后为何非要拆散先国舅的姻缘吗?”还用自己的性命相逼,这太过头了吧?
“没问,不知道。”
“唉!”涂绍昉叹息声,亦无意追究,劝道:“几十年前的往事,师妹也别为之太伤神;如今眼前之事才是当务之急,你和相爷有商量过具体章程吗?”
“当天聊起先国舅的往事心情不佳,我们就没再议过。”傅归晚亦是叹息声,平整心绪,把对往昔神伤抛开,和师兄商量好接下来的具体事项——
暗中该出动多少护卫为妥,如何在事发前不引人注目地控制住慈修庵方圆一里,是否提前把实情告知圣上和权家?再请多少位围观?
他们讨论半天把名单定下,涂绍昉负责找储君,傅归晚通知权家以及二皇子夫妇,其他人员请池丞相拽上,至于是否事先告知圣上和权家?则要先瞒住,乍然知晓时引发的剧烈冲击才能得到最大的效果。
既定方针落实,涂少爷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翌日上午,姚黄呈上封信给郡主:“是余生护卫长递上,陪同两位少爷前往岭南的护卫传信回来,是傅二少爷的亲笔信。”
郡主接过信拆开一瞧,重新将信纸放回还给姚黄,交代道:“让余生明天傍晚把信送回傅家给老夫人,让递信的奴婢给说清楚:我看过信了,既然二哥三哥下月初五前能赶回来,还有关尤姨娘的重要发现,就按二哥的意思等他回来再给归湉定亲事吧。”
“是,姑娘。”
午后隔壁送口信来三皇子邀永福郡主面谈,傅归晚爽快地爬梯子到隔壁,见到一脸难看但没有发疯的赵鸣轩,她找把椅子坐,叹气道:“多折腾两天,有意思吗?”
“前天上午叫你过来,你拖到昨天傍晚,还拉着项景彦一起过来。”赵鸣轩怒气腾腾道:“你故意的是吧?”
“废话!我既然决定肯定能让你答应,何况我都找不到你想反对的借口,这你还要装腔作势地不允,不诚心没事找事吗?”傅归晚剥颗荔枝吃,顺手扔给他一颗荔枝。
赵鸣轩接住荔枝,烦闷道:“我真不想走这趟。”
“咱们可认识17年了,青梅竹马外加前未婚夫妻,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吧,大兄弟。”
“上个月她兄长带她来夜访,你不是问:如果我是个旁观者看到这种情形恶心吗?”
可能是双腿复原有望令赵鸣轩对谢玉颜的执念减淡了,他真怕走了这遭,记忆中的美好得破坏殆尽:“你说,如果第三封信再无视或者回绝,是不是还会有第四封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我到慈修庵会面,究竟想做什么?”
居然还能有主动清醒的一天?傅归晚震惊地看向这混账,顺势道:“诀别呀,她在信中讲得很清楚,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上上个月我就把态度摆明了,上个月她兄长带她来夜探皇子府时我更把话说清楚了,还诀别?”赵鸣轩怒道:“她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那你冲我发火干嘛?傅归晚腹诽,面上顺着他的话反问:“你到底怀疑什么?”
“她是不是看在二皇子府已经没有出路,想进三皇子府?”
圣旨降下害她白白承受这波污名时赵鸣轩心存愧意,告诉她此乃永福郡主作祟后她回信里不怨不恼甚至还要到城外尼姑庵清修,赵鸣轩是心存感叹的,他没有看错人,还是他记忆中的人,是他对不住她了。
可才到尼姑庵几天就一封封信送来非要见他,这信写得再情真意切清高出尘也掩盖不掉字里行间的迫求,让他觉得虚假,赵鸣轩烦躁地甩甩手臂,没好声道:“你说我到慈修庵后,她是真想跟我诀别还是想**给我?”
竟然能联想到这点,大兄弟你这无名师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呀!傅归晚惊讶地眨眨眼,轻咳声,有模有样地相劝:“再不情愿也得面对现实。
走这趟也好,看看还是不是你记忆中的人?如果还是,不枉你曾经爱过一场;如果已经不是了,尽早认清楚也算好事嘛。”
“你陪我同行。”三皇子他思来想去都不放心,得把这疯丫头叫上:“否则我就不去。”
“……?”永福郡主讶异了,嘲笑道:“大兄弟你这是怕那女的算计你吗?想多了吧,再怎么着你都是男的,你不可能吃亏。”
赵鸣轩当即从果盘里抄起样水果砸过去,骂道:“我不嫌恶心啊!”
“那位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傅归晚双手接住飞过来的柑橘,白他一眼,剥橘子皮。
“你废话,我当她是朋友又不当她是我的女人。”赵鸣轩火大:“她是赵珩博的妾室,我若是不慎碰了她还不够恶心吗?
何况真发生那种情况必定是她算计我,借着知己的名义来设计我,而后想借此逼迫我收下她做姨娘吗?你想恶心死我?”
傅归晚吃瓣橘肉,好奇道:“你对她当真一丝半毫的想法都没有吗?这红颜知己本身就很令人浮想联翩了,多少男的打着红颜知己的名义和暂时没能纳进房的女子搅和不清?
譬如我那个前大姨夫,他就有这样的红颜知己远方表妹,30出头的寡妇带着一双儿女,说得好听点是投奔,暗地里不清不楚,都拿自己当女主人自居了,令我大姨实在忍无可忍;还有我一远方拐角表哥,”
“行啦!”赵鸣轩打断她,脸色隐隐发青,恼怒道:“尽拿些庸才来做比,我是他们吗?红颜知己就是朋友,自己的女人就是女人,这能混为一谈吗?
我目前就你一个女人,就算我真要再纳两个至少也得身家清白,她已经是赵珩博的妾室还能有清白吗?我能脏的臭的都往怀里拉吗?你想恶心死我!”
“叫魂啊你吼那么大声。”傅归晚受不了地按按耳朵,提议道:“我在场还能考验什么?你到时候就看谢玉颜是否要请你喝酒做诀别?
真想算计你,肯定逃不掉酒后乱性这四个字。倘若她取出酒来,你喝两三杯后装醉呗,这点自制力你总该有吧。我随后就赶到了,肯定不会让你被占便宜。”
“行吧。”赵鸣轩烦躁不堪,看一眼自己的女人,叫她:“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傅归晚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先走啦,没事别随便扰邻啊,邻居。”
“过来!”想抱抱自己的女人都那么难叫三皇子他特别不爽:“否则我后天绝对不去,随你想怎样弄死她,我无所谓。”
念在她费心布局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戏的份儿上,她忍!傅归晚憋着气走到他轮椅跟前,刚站定想踢他一脚时已被大力地拉到男人怀里,迎面就是这混账的臭脸压迫而来,没好气地拍开他:“大白天的你正经点行吗?”
“我对我自己女人还用得着正经吗?”赵鸣轩心里有些堵,倒也没多少想缠绵的心思,喝道:“看清楚了,你这样的才叫做我的女人,女的红颜知己比雨水露水还清,把知己朋友和自己的女人混为一谈简直是脑子被狗咬了。”
傅归晚懒得接他的话,伸手把果盘拉过来,再拣颗荔枝剥,随意道:“我天黑后去权家,你有事需要我带给你舅舅吗?”
“大晚上你跑权家作甚?”赵鸣轩把她剥好的荔枝肉抢过来自己吃,否决道:“你遇到麻烦就跟我说,随意找别的男人像样吗,你都17岁了还不知道避讳吗?”
“赵鸣轩!”傅归晚抬头,瞪他。
“我陪你去!”赵鸣轩郁闷。
“大兄弟,我就找权尚书聊两句,找完权尚书还要到池家找相爷,我今晚住池家,明天一早我要进宫找圣上,你别给我捣乱好吧。”傅归晚再拣颗荔枝来剥。
“又故意是吧?”三皇子他憋闷地低头要攫取女人粉润的檀口,刚触及就被推开,傅归晚抢在他之前发飙:“别逼我打你啊,再发疯我走了,我府里还有事呢。”
赵鸣轩傲娇地冷哼,双臂抱紧女人柔软的身体,有一搭没一搭说点闲话,抱了两刻钟,郁闷地看自己的女人离开。
日暮将晚,华灯初上,郡主悄悄跑到权家找权尚书,把事情简单说了,喝杯茶,吃半盘水果后天彻底暗下来,她再跑池家找相爷。
到池家,给先国舅磕过三个响头,和相爷把安排议定,按惯例写两张诗篇烧给先国舅,郡主便到后院找静姝妹妹蹭被窝,一夜好眠。
时间在沙漏的点滴中缓缓流逝,东方破晓,黑暗随黎明曙光的降临而退场,都城的大街小巷在安静一夜后恢复热闹,东乡侯府池家丞相的专属马车才缓缓启动,朝皇城前进。
来到未央宫中,归晚挽着皇帝的手臂提前打好招呼:“如果福儿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您可不能跟福儿生气。”
“知道会让朕不高兴还做,这不是成心想气朕?”昌和帝点点她的额头,慈爱道:“还好意思来跟朕说别生气,看看脸都多大了?”
“因为福儿觉得纵然您会不高兴,但瞒着您更不好呀。”
昌和帝板脸:“何事啊,先说给朕听听。”
“还没做哪能提前告诉您呀?何况这得和大哥哥合作才会有一半做成的可能,另外一半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还没去找大哥哥商量呢。”
“好好好,别拉着竤基太胡闹就算你不气到朕了。”皇帝说。
涂绍昉站在一侧,感叹圣上真好说话,傅归晚眉开眼笑,笑嘻嘻地撒娇:“圣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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