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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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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姐儿你贴心,不用哄姑母,那丫头能有你十分之一,姑母还能被她气到吗?”愉妃冷笑道:“看看她眼里还有我吗?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给我请安!”
  “姑母,表哥已经去未央宫找她了,傅归晚还敢怠慢吗?”少女眼眸一转,抿唇笑道:“您若实在气不过,等她来请安时晾她在宫门外等着呗。”
  “那丫头还没进门,我还不算她婆母,不能做的太显眼,否则圣上定要怪罪于我。”愉妃憋闷道:“算了。”
  “进门就来不及了。”淳于倩又气又怨,还有些委屈:“您看表哥,亲事还没定就对傅归晚那么好,成婚后必会被她攒在手心里,到时候您说话还能管用吗?”
  “皇儿自然是极孝顺的。”愉妃斜侄女一眼:“倩儿,你是担心自己吧?”
  “姑母——”淳于倩更委屈了:“我自幼喜欢表哥,都是傅归晚害得,要不是她——”
  一道语气凉凉的话语穿插进来:“我害你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偷听的重要性O(∩_∩)O~


第018章 
  众人循声望去,大殿中央忽然出现一位容光逼人的绝色女子,陪同的正是四皇子。
  祸水!愉妃心中暗骂一声狐媚子,淡淡道:“你们这群奴婢好大胆子,皇儿与郡主来了,竟然不通报!”
  “是殿下不让宫人通传的。”
  傅归晚笑盈盈的往前走去,悠然道:“我与殿下说淳于倩对我有恶意,很可能在背后向表姑母你告状说我的坏话,瞧瞧,可不被我言中了。”
  四皇子面上仍有尴尬,快步过去,喝道:“倩儿,你都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给归晚赔个不是。”
  愉妃再在心底骂了声,要附和时被抢先了,傅归晚眉眼弯弯,嫣然浅笑:“殿下,淳于倩说喜欢你,只是我不懂我害她什么了,害她失去四皇子妃的位置吗?”
  “浑说什么,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臊。”愉妃当即制止:“郡主,圣上宠着你,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没得你自己把名声给败坏掉了还要拖累皇儿。”
  “母妃!”四皇子给生母使眼色,愉妃瞪儿子一眼,板脸道:“都坐下说话吧,来人,给殿下与郡主看茶。”
  “再过些日子就是母亲的寿辰,本宫身在后宫不能给母亲贺寿,这有张礼单,郡主为本宫备好送去,也算替本宫尽份孝心了。”
  傅归晚刚一落座就听到这么句话,少倾眼前便出现一张长长的礼单,接过看了眼,这哪里是礼单,分明变相的和她要银两。
  她睇了眼对面的四皇子,在低头喝茶,看来早就商量好了,懒懒道:“我不准备呢?”
  愉妃一噎,淳于倩抢白道:“傅归晚你竟然连这点孝心都没有,枉我姑母这般看重你,你如何有颜面对姑母与表哥!”
  “话不投机,告辞。”傅归晚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
  四皇子怔了怔,赶忙追上:“归晚你别生气,这才刚过来你就要走,我母妃会伤心的,我们再坐坐,我再送你回傅家。”
  “我不想看见淳于倩,要么我走,要么让她走。”傅归晚声音不小,就是说来给愉妃听。
  愉妃憋屈也无法,只得让侄女先离开,淳于倩红了眼眶,跺跺脚跑了。
  “郡主的脾气也忒大些了。”宫人全部遣退后,愉妃忍不住刺道:“倩儿说的是实话,你不喜欢听也该看在我与皇儿的份上退让一二。”
  “表姑母,淳于倩脑子有病,你要对母亲尽孝和我什么关系?”傅归晚懒得废话,从袖中取出三张银票递给她:“表姑母既然非要我表示,看在亲戚的份上,收下吧。”
  “三千两?”愉妃不满的接过,看一眼更是不满,恼怒道:“三千两能抵什么用?郡主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愉妃娘娘好大的口气!你每月的月例银子是二百两,三千两足够抵你一年又三个月的宫份银子,你看不上,还给我啊!”
  “你!”愉妃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心口又隐隐作疼了,就是被这丫头给气的。
  四皇子连忙打圆场:“归晚,母妃就想给外祖母尽份心意,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傅归晚弯弯唇,灿若朝颜,语笑宴宴:“好,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不生气。”
  四皇子看得心旌荡漾,脱口道:“归晚,我们年岁都不小了,不如过两日——”
  “皇儿!”
  愉妃高声打断,随口扯道:“我与郡主要说两句体己话,倩儿走得急,把母妃今日送给她的宝石头面落下了,你给倩儿送去吧。”
  “母妃,这等小事让宫人送去就成了。”
  “倩儿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你表妹受委屈了,宫人去有什么用,你去哄哄她。”愉妃又软声劝了好几句,这才把四皇子给支走了。
  傅归晚啧啧道:“表哥、表妹该避嫌吧,表姑母!”
  “郡主与皇儿名分未定,岂非该避嫌?”愉妃冷嘲道:“倩儿定然要入四皇子府的,郡主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我这个未来婆母可实在不能喜欢你了。”
  “说到这事,你究竟打算何时让珩颖去请旨?”
  愉妃终于气顺了些:“郡主急,可以自己向圣上去请旨;皇儿房里又不缺人伺候,本宫与皇儿又不急。
  不过本宫得提醒郡主一声,你也不急的话,将来倩儿先你入皇子府,给本宫生个长孙,可怨不得姑母不向着你。”
  傅归晚能受威胁就出奇了,当即冷下脸:“告辞,表姑母!”
  愉妃更开怀了,一脸笑意盈盈:“郡主慢走,姑母就不送你了。”
  看这丫头走出大殿,这才冷哼了声,还没过门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要是不狠狠地给她挫挫锐气将来岂不得要翻天了!
  走出烟绯宫,傅归晚挥开轿辇,让他们跟着,她走累了再坐,没走多少路,一少年迎面而来,乃五皇子赵珩斌。
  “我与永福郡主有话要说,你们且退远些。”跟随的宫人没动静,他冷笑一声:“郡主,我们能聊两句吗?”
  五皇子身着浅蓝色对襟圆领长袍,身量比去年已经拔高许多,可惜还是比傅归晚矮,他眉眼生得极好,小白脸十分俊俏,静观是位能入画的美男子,只是一开桑全毁,他喉头长出来没多久,还处在变声期间。
  傅归晚挥手示意宫人们往后退,嫌弃道:“有话快说,不想听你的鸭子叫,难听死了。”
  “你!”五皇子现在最忌讳这个,但敢当面说这种的话也就傅归晚了,把这件小事压下,和她谈正事。
  “我母妃哪里得罪你了?你还没回来,母妃就费心劳神的给你准备洗尘宴,为你布置常住的灵犀宫西侧殿,你不感激就罢了,竟然还存心刁难,你太过分了!”
  “哪里得罪我都不知道,你们母子做人也太失败了。”
  “恳请郡主赐教!”五皇子咬牙退让:“如果确实是我们得罪你,我一定给郡主赔罪。”
  “三公主可是闵昭仪养大的,她身为养母不知管教女儿吗?”傅归晚冷笑:“时不时挑衅我,我不嫌麻烦?”
  “我母妃早已晋为贵妃!”偏偏傅归晚一直喊昭仪!五皇子气愤道:“郡主该注意措辞,何况郡主所言,本皇子不能苟同。
  三姐堂堂公主之尊,你只是个非宗室郡主,是你该敬着三姐。我们已经不计较你目无尊卑以下犯上,郡主也该适合可止。”
  “有志气!”傅归晚恭维道:“我这就找圣上请罪,我这个非宗室郡主不敬三公主和掌宫后妃,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请圣上责罚。”
  “你!!”
  十五岁的少年气得脸红脖子粗:“傅归晚你别太过分了!父皇是还疼爱你,难道还能永远疼爱你?你把皇家的人全部得罪完了将来能有你的好吗?”
  “呵,我冒犯你们皇家的人,你降罪于我;我赔罪,你还要斥怪,话全在你那边,这不是要把我挤兑得活不成了吗?”
  傅归晚笑得薄凉:“看来我只能和圣上说不再进宫,免得哪天在宫里把小命丢了。”说完她就转身而去,走得利索极了。
  五皇子只得追上去拦住她,愤懑而不甘:“你到底想怎么样?”
  “向圣上请罪,我不是有罪吗?”傅归晚讥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难道五皇子只会逞口舌威风,连和我去圣上面前对峙都不敢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五皇子还是只能说这句,否则真闹到御前,后果只会更糟,永福郡主的圣眷太重了!
  不提他真有说这种话,他就是没说,傅归晚随口造谣污蔑他,父皇也会信;何况他说了,父皇定然动怒,罚他闭门思过都算轻的。
  这种情况多到傅归晚已经麻木了,连多讽刺两句都没心情,张口就提条件:“愉妃刚从我手上敲走三千两,我手头有点紧,你给我补个六千两,我就不找圣上了。”
  当年晋封郡主,有赐郡主府、百名护卫,有封地还是在洛阳,得享三千户食邑;圣上更时不时就送她奇珍异宝玩,她的郡主府里金银珠宝多如浩瀚星辰。
  永福郡主只要想,银票也能当废纸撕着玩,她还真做过这种事,有一次当着三公主和众多后妃、贵妇的面撕了一沓银票,活生生把三公主给气病了。
  所以被敲走三千两银票她就手头有点紧?岂非滑稽之极!五皇子狠狠握拳,妥协道:“我身上没这么多银两,你和我去蓬莱殿。”
  “这不又得绕半圈,当我不嫌累?”傅归晚决定道:“十日之内把银票给我送到我的郡主府,你亲自送。”
  “我?”五皇子指指自己,冷笑起来:“皇子亲自给你跑腿?傅归晚,你摆这么大的谱就不怕自己受不住会折寿吗?”
  “我要去找圣上请罪了,告辞。”动不动就要刺她,她就算麻木了也有脾气啊!当她泥捏的不成?傅归晚反思,难道是最近几年她的脾气太好的缘故?
  “行!我亲自送!”
  再憋屈也没得选,五皇子高声喊住她,就怕她再出幺蛾子,咬牙道:“为表示本皇子的诚意,我再亲自送你到宫门口。”
  傅归晚停下脚步,侧身看过去,睨他道:“你刚才咒我会折寿,送到宫门口就算诚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五皇子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一万两。”傅归晚伸出青葱纤长的食指摇了摇:“不二价。”
  “好!”五皇子黑着脸压着冲顶的恼火说:“郡主请上轿辇吧!”


第019章 
  东宫,太子书房。
  五皇子与永福郡主在内廷发生的冲突意料之中,赵竤基打发掉报信的内侍,继续原来的话题:“方才说到哪了?三年前黄河水患,真定府官匪勾结一案,第一笔款项被劫是二皇子的手笔,你这消息可靠吗?”
  “永福郡主言之凿凿,不似有假。”涂绍昉问:“殿下事先不知情?”
  “不知。”赵竤基缓缓吐出两个字,脸色有些沉:“二弟平日里忠厚老实、胆小怕事,孤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胆子!”
  涂绍昉打趣:“姐夫是指官匪勾结还是指争储?”
  二皇子又没缺衣少食,当个富贵闲人绰绰有余,为何还要犯下这种事?无非有心争储,缺银两,不得不打朝廷下拨款项的主意。
  “弟弟们安分好,不安分也无所谓,这能有什么想不到?”赵竤基目光微冷:“可他去哪里弄钱不行?非得动灾民活命的银两甚至不惜与山匪为伍!他眼里还有朝廷吗?”
  “这只是郡主的片面之词,也可能当中有出入。”
  “多打几回交道你就会知道福儿的为人,这种大事,她敢下定论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这话太子殿下也算言之凿凿了。
  涂绍昉之前的注意力没在那个点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不大对劲啊:“姐夫,私底下还一声声福儿,您不嫌膈应自己?”
  “你大姐觉得永福是父皇的私生女,尤其是父皇心爱之人所生的私生女。”赵竤基煞有其事道:“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孤唤自己的妹妹为福儿有何不妥?”
  涂绍昉捂脸:“姐夫,大姐已经知道错了。”毕竟圣上不反对永福郡主嫁给皇子!
  “知错就好,福儿尚在襁褓中时我就抱过她,我看着她长大,没那么多的算计,很纯粹,孤确实拿她当亲妹妹看待。”
  “姐夫说的是。”涂绍昉很配合的赞同,一脸‘我就静静看着你装’的表情。
  “虽难取信于人却是孤的心里话,有机会与你细说。”太子殿下没忍住瞪了小舅子一眼,言归正传:“二皇子,今后多留一分心思吧。至于官匪勾结这事,既然永福已经插手,东宫就不多事了。”
  “庭曦明白,但仍有一问。与匪徒勾结抢劫赈灾款项一事,我以为凭二皇子自己没可能下这种决心,您以为如何?”
  “你有疑心的对象了?”
  涂绍昉点头,把怀疑对象报出来。
  “谢鹏远?”赵竤基屈起手指扣扣书案,目光有些复杂。
  “是,不过小臣虽然认为很可能是谢指挥使的功劳,但仍有些想不透。”涂绍昉皱眉道:“东宫实力雄厚,扳倒储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怕您与永福郡主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必然是五皇子,谢指挥使不可能看不透,没道理再撺掇着二皇子去争抢。”
  “除非他有把握能最终杀出重围?”他想了想又摇头:“谢鹏远是个人物,有本事,但没那么大的本事,否则他早就取代傅宗弼成为副相了!”
  赵竤基挑眉:“傅副相身后站着的可是永福郡主!”
  “傅归晚如果能压制着叔叔,会在意祖父是否为从一品吗?”涂绍昉沉着分析道:“池丞相与盛副相皆为世家勋贵,另一位副相自然家底越薄越好。
  东宫需要制衡,所以圣上把傅宗弼抬上去了,可圣上绝对更需要朝堂稳定。如果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物,换成姐夫您,您不用吗?”
  “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姐夫还能说什么?”太子殿下苦恼道:“可你小子这么多心眼,姐夫真的为将来担忧啊。”
  涂绍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姐夫放心,只要你将来不残害原配不弑杀亲子,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这么大方?”赵竤基一乐,调侃道:“瞧见相爷多威风了吧,就是因为有个皇帝外甥,你就不羡慕,将来不想当国丈?”
  “姐夫您未免太狠了吧,想我为外甥折腾还不够,再把外孙拉上,您想把我折磨得英年早逝吗?”
  “瞎说,姐夫分明是倚重昉哥儿,想来个亲上加亲。”赵竤基乐呵道:“而且你大姐很有意向等你将来有个闺女,咱们定个娃娃亲。”
  “您的皇长孙六岁了。”
  “父皇24岁才迎娶母后,我父皇和母后可相差八岁了,年龄不是问题。”
  涂绍昉嘴角一抽,拒绝道:“我媳妇不想。”
  “哟,我们昉哥儿有中意的姑娘了?”太子殿下得劲了:“岳父岳母和你姐姐们可一直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这回可好,先和姐夫说说是哪家姑娘?”
  “姐夫您放心,无论哪家姑娘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涂绍昉很肯定:“帮您争过这轮,将来做到丞相的位置我就足够了。
  国丈免谈,否则一轮又一轮到我死都没个尽头;小舅子我自私自利,想多活几年更想有几年轻松的日子。”
  “别啊,国丈的事可以再考虑。”赵竤基打趣道:“等你将来有了闺女,两个孩子如果相互喜欢,我们也不好阻拦对吧?”
  小舅子脸有点黑,做姐夫的也不能太过,赵竤基轻咳一声:“好了好了,你连日奔波应该很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谈,早些回府歇着吧。”
  涂绍昉利落的告退,太子从太师椅里起来,刚从橱柜里取出把精巧的小铁锹打算给摆在案头那盆有些蔫儿了点的君子兰松松土,内侍就在外禀告:“殿下,甄良娣求见。”
  “进!”
  书房门再次打开,迎面聘婷而来的女子身着白玉兰云雾织金锦缎长裙,肩上披着浅粉色的纱衣披风,丝绸般的秀发随意绾了个舒服的发髻,泻下少许长长的秀发飘洒在不盈一握的腰间,随着她的走动间香气浮动。
  女子肤光胜雪,眉若远山含黛,双眸似水,眼底脉脉含情犹如拢住了江南烟雨朦胧时弥漫的纯情蜜意,通身洋溢着娇柔若水的美,能把男人化成绕指柔。
  端着与指尖一般莹白的白玉碗款款走到太子身侧,她语调轻柔:“殿下,妾身听闻您用过午膳便过来教导涂家弟弟,有一会儿了,妾身怕您累着,特意熬了您爱喝的清心百合羹,请您小憩稍许。”
  甄良娣双十年华,比翼国侯府的大公子年长,确实能喊声弟弟。
  赵竤基让她把羹汤放下,没说喝但也没把人屏退,继续拿着铁锹给君子兰松土,甄良娣倒不是不想上前讨好,而是太子向来自己侍弄,不让旁人碰。
  “殿下,妾身的母亲昨日来看望妾身,跟妾身说了件不大好的事,妾身犹豫多时始终不知是否该向您禀告,想请您拿个主意。”
  “说吧。”
  “嗳。”甄良娣应了声,轻轻上前,附到太子殿下耳畔轻柔细语的将事情禀告,赵竤基本没放在心上,咋听之下脸色一变,甚至是变了又变。
  红日偏西,晚霞在天际绽放最后的美丽,永福郡主已经缩减大半的车架终于抵达傅府。傅归晚出宫后先回的郡主府,在她的郡主府简略安顿才过来。
  她走下马车,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门廊下站了一排,红橙黄绿蓝,可以当彩虹了。
  “大姐你终于回……哎你们拦我做什么,我还能冲撞我姐姐吗?”一个半人高的嫩橘色身影从门廊下向傅归晚冲来,在距她一丈远被拦住了,惹得小姑娘哇哇大叫。
  傅家大老爷与二老爷均为老夫人亲生,乃嫡出,三房与四房为庶出。傅家的嫡长孙与嫡长孙女皆出自大房,而敢这么‘没规矩’的也就傅归晚的亲妹妹傅归晓了,在姐妹中行九。
  “让晓晓过来吧。”
  小姑娘一听,抢先推开这俩碍眼的婢女,欢快的跑去拉大姐的衣袖:“大姐我可想你了,我们回屋歇歇就用晚膳了。”
  “好。”傅归晚满目笑意的摸摸妹妹的小脑袋,目光瞥向随后走来的年轻少妇,笑道:“二嫂。”
  “大妹妹好,大嫂的月份大了,不能来迎大妹妹,大妹妹勿怪,我代大嫂赔个不是。”
  傅二少奶奶伍氏浅施一礼,她相貌清雅,虽然没多貌美却很耐看,漆黑的眼眸中透着几丝坚毅果敢,肌肤比之娇生惯养的小姑子们差了个色。
  她比最年长的小姑子傅归晚大了几个月,和二少爷傅归晟上个月刚成亲,实实在在的尚在新婚之中,不过虽在新婚,她打扮也不娇艳,唯有这身蜜藕色蝴蝶穿花长裙鲜艳些。
  “二嫂客气。”傅归晚牵起小妹,领着婢女走到大门前,傅府众人同时喊道:“大姐姐/大姑娘好。”
  “一年没见,诸位也好。”她把眼前的少女们逐一扫视而过,正要去招呼最小的才两岁的小肉团子时重新回顾过去,视线落在傅归潆旁边的粉衣少女身上。
  这位可不是傅家的姑娘。
  “辛佳蕊,我记得前几年我把你打包送走了,你怎么又厚脸皮的来了?”
  “大姐,是我要及笄,特意请表姐来参加我的及笄礼。”傅归潆干笑:“这都6年多了,大姐还能认出来,大姐可真是好记性。”
  “可我说过不准她再来傅家,三妹妹,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呢还是我常年不在,我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大姐误会了,这次我请示过祖父,祖父应允了的。”
  傅归潆对身侧的表姐使了个眼色,辛佳蕊当即跪下:“佳蕊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冲撞大姑娘,请大姑娘大人大量莫再与我计较,大姑娘有何责罚,我都甘愿领罚。”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小贴士:简单说明下傅家姑娘们的情况:
  长房:大姑娘傅归晚、六姑娘傅归淳、九姑娘傅归晓。
  二房:二姑娘傅归湉、七姑娘傅归晨。
  三房:三姑娘傅归潆。
  四房:四姑娘傅归暋⑽骞媚锔倒橄妫斯媚铩⑹媚铩⑹还媚铩
  本家(老太爷亲弟家的)姑娘:傅归暄、傅归潞,上门做客的(老太爷外祖家的)表姑娘:辛佳蕊
  O(∩_∩)O哈哈~能记住哪个是哪个吧?


第020章 
  廊前的氛围微变。
  哪怕有过节,这位辛姑娘好歹是上门做客的表姑娘,候立在侧的奴婢们好些都是近几年入府来的,对于如雷贯耳的大姑娘只见过,不熟悉,见此神情都有些异样。
  三姑娘傅归潆压住嘴角的笑意,她和长姐的过节数不胜数,她自己都记不清了,眼前这桩她倒还记得。
  四岁时父亲带她和姨娘去赴任,7岁那年父亲送她回来准备上家中的闺学,和长姐安稳相处没几个月又撕破脸。
  姨奶奶怕她吃亏受欺负,第二年就把辛家和她年岁相近的表姐接来陪她。好歹是客,又是祖父外祖家的姑娘,她们以为傅归晚不敢怎么样,还是低估了。
  有一回她们吵得太凶,这长姐把来做客的表姑娘押到马车里赶走,包裹箱笼都是随后收拾再追上,更放话不准辛佳蕊再来傅家。
  这么过分祖父也没管,她们只能忍了;这回是辛佳蕊在老家实在没有看得上眼的男子,为着她的终身大事,姨奶奶央着祖父要再去接人。
  傅归晚悠哉的眸光在跪地那位身上转了个圈,重新向上锁定三姑娘:“归潆你长本事了,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家下跪,你怎么不让她再给我磕一百个响头?”
  让前来做客的表姑娘磕一百个响头?
  饶是这大姐仗势欺人惯了也令傅归潆嘴角一僵,示弱道:“大姐,表姐身子弱,一百个响头恐怕受不住,请大姐给个恩典,罚别的吧。”
  “凭什么?”
  傅归晚把腰间的软鞭抽出来,冷笑道:“我当年说得不够清楚吗?你还敢请示祖父要去接人,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大姐,冤家宜解不宜结,已经过去多年还有何不能放下?”一位身着天蓝渐变色流仙裙的少女越众而出,温婉而笑:“一家姐妹自该和和睦睦。
  祖父让辛家表妹前来亦是此意,大姐自来气量广博,看在祖父的份上,不如趁此机会与佳蕊表妹握手言欢?既为阖府做表率又全了对祖父祖母的孝心,岂非两全?”
  傅二姑娘傅归湉十五六岁的年纪,粉面红唇,生得很艳丽,身量娇小却难掩婀娜之态,是位千里挑一的美人。
  实则傅家的姑娘们除了几个还小的看不出将来是否会‘长残’,都生得漂亮,只是在傅归晚国色天香的美丽之下,妹妹们全被衬得普通了而已。
  假惺惺!
  一天到晚就知道装好人,傅归潆心底暗骂,可不爽也得顺势接着:“表姐,没听到二姐的话吗?大姐向来气量大又孝顺,哪能真和你计较?
  你这样跪着岂不是在污蔑大姐是心胸狭隘之人还不敬祖父?还不快起来,从前的事不得再提了,今后大家都是好姐妹。”
  永福郡主的圣眷举世无双,可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看不上她,与她嚣张的秉性、霸道的性格、恣意的行为分不开。
  傅家人多,是非就多,单论堂姐妹就有11位姑娘。
  俱是一府姐妹,她高高在上,还甚少有个温婉娴静像名门淑媛的时候,只仗着圣上的疼爱嚣张狂妄,看不上她的自然就多。
  或许看不上还算好的,使劲给她挖坑的才多。恰似此刻,名声加孝心连同傅老太爷的命令无外乎就是要逼她把这个暗亏吞下去。
  傅归晚看那位真要站起来,可算把她逗乐了:“你想跪就跪,想站起来就站起来,我在你眼里是泥塑的吧,能由你随便搓扁揉圆是吗?”
  “佳蕊不敢,佳蕊不敢……”辛佳蕊哆嗦了下,咬牙再次跪下。
  “大姐姐/大妹妹——”除了两岁的11姑娘尚不知事,其他人异口同声要相劝,然这种情况下能接着说项并且还有那个分量能劝动的也只有九姑娘了。
  傅归晓抿抿小嘴,憋闷而无奈道:“大姐,算了吧,祖父、祖母还等着我们,而且再过三刻钟就要开宴了。”
  “是啊,大妹妹路途奔波必定很累了,快别在门前站着,进府里去歇歇吧。”
  “二嫂你是新妇,府里的事你还不清楚。”傅归晚笑了声,转向小妹,教导道:“晓晓,大姐告诉你,有些事能算,有些则万万不能!”
  她脸色一肃,扬起鞭子照着青石板地面狠狠一甩,响亮的鞭打声刺耳极了,冷冷道:“上下嘴皮子一掀就敢做我的主,有出息啊。
  我心胸大还是气量小由得着你们说吗?看来是这几年过得太舒坦皮痒了,全部想挨顿板子醒醒脑!”
  一句话就敢责罚自己的妹妹,无外乎是傅归晚在姐妹中有绝对的权威,她作为长姐有管教众位妹妹的权利,包括责罚。
  这是傅家的大家长——老太爷傅宗弼给予他这个最为看重的孙女的权利,为避免冲突还免了四房夫人们责罚自己房里姑娘们之权。
  傅家的姑娘们但凡有大错要处罚,要么由长姐处置,要么由老夫人处置,而四位夫人身为母亲却不能。
  随即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女声:“大堂姐好威风,自己无理硬拿权势压人,让一众姐妹们常年敢怒不敢言,妹妹佩服!”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捻虎须!
  傅归潆循声看去,眉梢的得意上扬:“暄堂姐,这里是你伯祖父的家,不是你家,你想摆长姐的威风回你自己家里去,大姐面前可轮不到你来放肆!”
  “我也正想问问伯祖父,傅家还有没有规矩?”傅归暄容长脸、蒜头鼻,身量高挑,五官线条偏硬,端起脸则有些刻凶狠。
  单凭相貌,她对压在头顶的伯祖家的堂姐自小就没好感,今日一身红衣,大红色,府里的姐妹们为着长姐回来全部避开了红,唯有她穿。
  “怎么大姐不在时好好的,大姐一回来,府门还没进,傅家就要变成狐假虎威、颠倒黑白的无理取闹之地!”
  “你说谁狐假虎威无理取闹?”傅归潆高声道:“说话别藏头露尾啊,有种你就指名道姓的指出来。”
  “说就说!”傅归暄眼角上挑,不屑道:“大堂姐,敢做就要敢认!你身为长姐毫无长姐风范如何让姐妹们服众?
  若不是上辈子积德让你这辈子走大运,居然能得到圣上的青眼,你以为你能算什么?你不是狐假虎威,谁是?”
  “傅归暄你好大的胆子!”傅归潆快走两步到长姐身侧,抓住长姐的手臂,想也不想的火上浇油:“大姐,这是以下犯上不敬长姐!
  不罚她50藤条绝不能罢休,否则你今后还有何威信可言,如何在府里服众?大姐你可不能心软啊大姐!”
  刚刚才怒不可遏,须臾之间,傅归晚却没再发火,而是笑着说:“归暄,你和归潞都已是婚配的年纪,二叔祖母去年将你们姐妹送来不就是为此?你该知道,祸出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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