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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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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唯独对不住尚未出世的孩子,妾身会去地下赎罪。愧对殿下多年厚爱,妾身死不足惜,只求殿下别迁怒小皇孙与东宫其他姬妾,千错万错全是妾身一个人的错。”
  语未尽,泪先流,甄良娣眼底两行清泪流落,深深俯身叩首犹如最后的诀别。
  她这一叩拜仿佛给她身后的“姐妹”找回了灵魂,此起彼伏的哽咽声响起,或求太子开恩或求太子做主,凄惨而又轻易能引发男人的怜惜。
  猜测和实情到底有差距,亲耳听到甄良娣亲自承认落胎,后妃和多数贵妇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当众承认?没疯吧,这可是自绝生路!
  实则恰恰相反,甄良娣自是有自信知道如何取舍才敢承认,说到底还是足够受宠。
  盛副相猜,他的储君外甥恐怕要动摇了;盛二老爷盛仲修心里这气蹭蹭蹭上涨,太子如果还想保这么个虚伪毒辣的女人,他非得骂骂这外甥。
  权威瞟一眼老哥们,心里很不厚得地嘚瑟。
  连傅归晚都感叹,太子真要把这小妾宠到心窝里了,宠得这妾室残害皇嗣都敢摊开来,还不是仗着宠爱有足够的底气吗?
  太子妃冷笑,这么想泼脏水诬陷她吗?好啊,她就看看甄良娣究竟多大的能耐,会不会落到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赵竤基终于有些松动,毕竟这初衷也是全心为他,叹息道:“福儿,东宫要料理些家事,你和大家先走吧;至于进新人之事,莫提了。”
  闻言,涂绍昉瞬间不可思议转头看向储君,这是要轻拿轻放的意思吗?这个甄良娣既欲栽赃诬陷太子妃又欺瞒哄骗储君更狠毒到残害自己的骨肉,如此罪行累累还要放过?
  池丞相懒得理会都想叹气,盛二老爷忍无可忍要站出来被他两个兄弟给拉住;权尚书突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太子可什么都看在眼里,竟然还能愿意轻轻揭过?
  “我能再问问您打算如何处置甄良娣吗?”
  傅归晚微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却能亲自残害掉腹中胎儿,这样的女人狠毒吗?残害皇家血脉的罪名够大吧?
  况且她自行落胎却故作隐瞒在你面前含沙射影意图诬陷他人,她胆敢如此愚弄储君就已是大罪了吧?如此狠毒虚伪的女人,念在她生育有功,你打算怎么从轻发落?”
  “福儿,这到底是东宫之事!”
  在赵竤基眼中,此事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且甄良娣到底是为了他,初衷用意是好的;就算有罪过,他自会处置,永福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是真叫他动怒,这步步紧迫的架势简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孤如何处置不需要向你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对归晚这态度,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前面一直不明显又没冲突过
  PS:明天要入V啦^_^^_^


第104章 
  所有人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储君的怒火!
  涂绍昉眼底的难以置信闪过; 一个答案都给不出来吗?是这位太子姐夫真糊涂了; 还是他心中有数仍旧不以为意?
  难道残害他的子嗣来栽赃他的正妻还要断掉他嫡长子的前路; 他也能凭一个可笑的“为他着想”的托词而无所谓吗?
  傅归晚眼中含笑; 璀璨的剪瞳蕴藏着晦暗不明的光; 明明来之前想好要骂他个狗血淋头,真到这刻却想笑,这两天积攒的怒火烟消云散,只剩一片苦涩。
  原来这17年的异性兄妹早已结束; 今天更是把掩盖的表象也彻底撕扯掉了;原来只有没有矛盾冲突时他才能算是对她疼爱有加的大哥哥; 否则这位就是当朝储君; 他们是君臣; 而非异性兄妹。
  真疼,原来心中有数早有自知之明还是会觉得疼; 疼得她真想撒手不管当场拂袖离开。
  苏望姀心急; 要站出来请罪带她女儿走时; 三皇子赵鸣轩抢先开腔:“皇兄,君臣有别; 永福再得父皇疼爱也是臣; 你是君。
  她为臣者敢逼迫储君其罪已经当诛; 你仁厚宽宥才没与之多计较; 她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愈发放肆; 不能再纵容了。你先叫散处理东宫的家务事吧,永福敢向父皇告状,父皇若是怪罪下来我来担着。”
  三皇子面上义愤填膺; 心中冷笑,看他这回不把赵竤基狠狠坑一把!当上储君这些年究竟在做些个什么玩意儿?看上算这么恶心的女人也就算了,连内外都分不清吗?
  哪怕这疯丫头不是他的女人他都忍不了,这疯丫头才是自己人,她再放肆再无理取闹,闹得再凶狠也是自己人,哪怕互相厮杀都是他们内部冲突,对外时当然该一致!赵竤基倒好,宁可维护外人,这储君做到连内外都分不清吗?
  可惜的是赵鸣轩他这套理论只适用他人而不适用于自身,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半斤八两?在傅归晚和谢玉颜之间,难道他维护的是他所谓的自己人吗?
  所以呀,怨不得大公主赵思安失望,永福郡主傅归晚说赵竤基和赵鸣轩哥俩一个德行,靠他们还不如等着喝西北风。
  五皇子看热闹的兴致都没剩多少了,结局注定着还有甚可看;这局势都无需他煽风点火,他们三方就能相互残杀了。
  苏望姀更急了,正急着要站出来请罪时;四皇子也急着该如何补救时,朝霞郡主也得抓住表姐的手时,重惠县主也发愁时,三公主赵思怡终于露出笑意,敢幸灾乐祸时,太子殿下在短暂的沉默后站了起来!
  这是个暴风雨降临的讯号,瞬间沉寂后在座众位站起来,众人或看戏或着急或兴奋的情绪即将冲顶时,大公主赵思安气得要怒叱时,盛副相做好了准备时,池丞相要出面撑腰时,一道异常迅疾的高喊声响彻半空。
  “太子明鉴,永福郡主实乃为殿下威信着想,以甄良娣为首的东宫众姬妾根本是在花言巧语蒙蔽储君企图掩盖她们为一己私欲残害皇家血脉践踏储君尊严无视太子威信更欲将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之实。
  殿下试想,倘若甄良娣真是忧心有黑手欲害储君绝嗣,她既然已发现东宫所有姬妾在被灌避子汤,为何没有私底下向你揭发?东宫众姬妾都已知晓,为何无一人事先向太子哭诉,为何非要联手以残害皇嗣杀害太子殿下的血脉来做局?
  老百姓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东宫的姬妾们却拼了命似的要将这天大的丑闻揭穿,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是因为太子无能连这点家事都无力处理,只能任由小妾出头任由家丑外扬任凭朝野后宫嘲笑储君是个连家事都不会处理的废物吗?
  鸦雀无声,一种窒息的静默四散,众人想要找这声音的来源时,少年如风卷残云般冲到大殿中央,挺直脊背岿然站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震慑人心。
  “恳请太子殿下三思,东宫众姬妾眼中倘若能有太子,如何能越过你闹至朝堂,她们还没有将储君的尊严威信践踏至脚底吗?
  这还能是为储君的子嗣忧心吗?根本是以储君子嗣为名,攫取利益为实,对太子毫无真心全是虚情假意算计利用!”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少年是翼国侯的嫡长子——太子妃的亲弟弟。
  傅归晚忽然有些眼酸。
  赵竤基刚升起要从轻发落的念头消失殆尽,他竟一时大意将最重要最关键的点忽略了!
  大殿内噤若寒蝉,甄良娣还跪地弯腰以头抢地,心态已天差地别,身体冰凉脸色惨白,她该怎么办,要怎么解释才能令太子殿下相信她只是一时情急无暇多顾?
  东宫众姬妾的哽咽声彻底收住,各个大气都不敢出,有些害怕得抖如糠筛,想求情想为自己开脱都没胆量敢在此刻多嘴。
  太子殿下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了!
  赵鸣轩之前被恶心得够够的了,决定再添把火:“皇兄,别危言耸听;你疼爱甄良娣如珠似玉,她怎么会辜负你?只是皇兄你疼爱弟弟也无需这么隐晦嘛。
  即便甄良娣是你最宠爱的妾室也还不是正妻,你叫她代你给我送补品到底有些不妥,若非我知道皇兄的为人,我都要怀疑你想废掉太子妃而将甄良娣扶正了。”
  围观的朝臣官眷:“……”三皇子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妃一脸惊诧,赵竤基怔了怔,缓缓、缓缓地转向三皇子,声音蕴含着山雨欲来前的虚假平静:“三弟,你说甄良娣给你送补品?”
  “皇兄为何如此怪异?”赵鸣轩惊讶而疑惑道:“甄家给我送补品一年多皆记录在案,补品也都在我库房堆着。皇兄若是不信,我即刻派人去取来对峙,难道这不是皇兄授意甄良娣再借由甄家为之吗?”
  甄大人夫妇心跳狂跳,在这清凉的大殿内冷汗直流,脚下却有如生根般被死死嵌住了,连站出来向太子辩解请罪都做不到,犹如待宰的羔羊想尽办法也逃不脱死亡来临。
  “哈哈,哈哈哈!”赵竤基哈哈笑起来,盯着那个宠爱多年的女人,目光凝结成冰刀:“好,好,你可真是好样的!”
  “殿下——”甄良娣眼含清泪地抬起头,刚说两个字就被永福郡主打断:“停停停,我没兴趣看你们上演痴男怨女的戏码。”
  太子应该不至于猜测他这爱妾想给他戴绿帽吧?傅归晚腹诽,重新出面安排:“不过到这份上,咱们就多聊两句。
  东宫众位姬妾被灌避子汤,看你们的态度很明白有怀疑对象,指出来吧;再告诉太子和本郡主还有在座诸位,你们究竟凭什么认定?”她提醒道:“别给我磨叽,我点到谁谁就答,否则先拖下去杖打五十。”
  赵竤基没表态相当于默认,傅归晚叫道:“三位承训按资历来吧。”
  三位承训中资历最老的是李承训,东宫妻妾当真属她最早伺候太子,近些年恩宠渐淡,她盼着怀胎的心还能少了?
  哪怕生个姑娘也好,否则再过一两年真要被新人排挤得没位置了,她苦笑道:“禀殿下、郡主,整个东宫有能力做到此事的除了太子妃又还能有谁?不是她又能是哪个?”
  魏承训为太子庶女的生母,李承训禀告完毕,太子殿下未有置评,她便接道:“殿下,太子妃宽厚大度素有贤名,妾身最初也不敢往她身上猜,可东宫所有的姬妾都被灌药了,这还能有侥幸吗?”
  “殿下,我们是心急之下太冲动糊涂了,可这也是被逼得。”史承训哭得柔弱而凄厉:“是太子妃表面装着贤惠大方,内心阴狠善妒。
  倘若她光明正大地令妾身们喝避子汤倒也罢了,可这么偷摸着来,虚耗着妾身们的身子更要耗干我们的心血,比一刀杀掉我们还狠啊。”
  “可太子妃给你们灌避子汤图什么呢?”无需太子妃说句话,永福郡主已经质问:“她防庶子吗?东宫已经两个庶出的,她要防为何做半吊子?
  还是防范妾室太受宠?可东宫最受宠的小妾已经生了位皇孙,甄良娣在东宫的气焰够高,风光直逼正室,她要防范为何既没压制又没捧新人来分宠?
  东宫已经有三四年没有新的孕脉传出来,这点摆在所有人眼前,能掩盖住吗?难道就你们长眼睛吗?圣上、太子本人、乃至太子的妹妹和外祖家,谁提出来要查就能查个底朝天,欲害储君绝嗣可是死罪,是太子妃做的,她可能还好好活着吗?”
  闻言,史承训等诸人想争辩却发现永福郡主句句在理,可不是太子妃还能是谁?
  五皇子赵珩斌看来,东宫这群小妾够蠢了,被坑惨了还在替人家卖命;殿内众人,许多位都有眉目了,毕竟这实在太像甄良娣一手策划以助她上位的局。
  涂绍昉却是因此推翻了之前的猜测,首先储君的态度就怪异,对有黑手要害他绝嗣像是根本没在意;再者郡主这句话,换言之如果是甄良娣,她还能有命吗?
  那么给东宫众姬妾灌避子汤的幕后主使是谁?
  赵竤基深吸口气,准备发落时,傅归晚抢在他之前说:“太子,你最宠爱的良娣不蠢,东宫姬妾被灌药,只可能是太子妃吗?为何她没考虑过其他情况一心要下此狠手?
  看看她这件事办得多漂亮,怀胎,没满一个月就宣扬得尽人皆知;再当着后妃宗亲的面流掉胎儿,趁机将琰郡王妃和福安公主引到东宫顺势牵出东宫姬妾被灌避子汤,好叫太子妃无法压制任由她的心意将事态扩大。
  而我不得不恭维一声够狠毒的是,闹出东宫还不够,还要将此事闹到朝堂上,连皇长孙都想要堵死,这是想把主母和嫡长子给彻底逼死啊。
  她究竟是大义凛然为储君的子嗣舍生取义,还是私欲膨胀想趁机一举除掉主母再上位,其实与储君的子嗣大计根本没有半点瓜葛?
  虽然她没有成功,可这用心还不够恶毒吗?我谓之其心可诛难道有错吗?我倘若坚持要取这条命,你还要保她吗?”
  赵竤基犹豫,毕竟甄良娣是他庶子的生母,尽心伺候他多年从未出过错,这回犯下大罪是得狠狠惩治,但处死?
  太子殿下只犹豫了两息时间,可以说只是在眨眼之间都不能称为犹豫,因为被苦涩的哭泣声惊扰了:“殿下,妾身绝无此心……”
  甄良娣泪盈于睫,如水的眼眸蕴含着无限深情凝望太子,以最怯弱苦涩的姿态展现,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妾身知道此番太欠妥,损害——”
  “嘭!!!”
  刺耳的摔杯声炸响,众人一惊,谁敢在储君面前摔杯?下意识地,纷纷看向永福郡主,傅归晚无辜地摊摊手,还好心给他们指了指。
  竟是向来温柔和善的大公主抄起茶盏砸了!
  大公主赵思安扶着隆起的小腹站起来,脸色异常难看地向主位走。
  太子妃涂绍玥连忙要去扶,赵思安推开她,走到兄长面前,赵竤基皱眉,迎上妹妹异常失望悲沉又愤怒的目光,不由得一怔:“大妹?”
  “小心思?”
  赵思安笑得可乐而讽刺,一手扶着隆起的小腹,一手指向跪着的甄良娣,好笑地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小心思,是个女人都会有点小心思她没有错,你不能因此冷落?
  这副美丽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多少恶毒的心思啊?
  满嘴谎言愚弄你,你无所谓;残害你的子嗣,你不怪她;她嫁祸栽赃欲钉死你的正妻,连你的嫡长子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也没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无视掉储君威信,践踏你身为男人和储君的尊严,你也依旧维护她;到此时此刻,所有真相摊开,条条大罪足以砍头处死,你也还能听着她可笑到荒谬的狡辩?!”
  “哈哈哈……”赵思安讽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赵竤基!究竟是你整颗心全系在这小妾身上无论她犯下多少罪过都不容许旁人伤她分毫;还是你已变得昏聩浑噩,只要能对你阿谀奉承你就愿意不分青红皂白?
  倘若我此刻就是要逼你处置,甄良娣犯下种种大罪该当斩首,生育有功从轻发落也只能给她留全尸,你是不是也要对我来一句‘这是东宫的事,轮不到我来干涉?’”
  在场绝大多数全部识趣低头,储君兄妹对峙,不该看到的就不看。
  赵鸣轩嗤笑,在心底评价活该!
  二皇子赵珩博面上乖觉,心中狂笑,头顶的皇长兄也有这么一天,真让他痛快!
  四皇子赵珩颖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就是令他有些难受。
  五皇子低着头,勾唇笑,看来太子贤明的外表下早已变得昏聩不成体统了,今天还真是有个不错的收获。
  而甄良娣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意,脑袋充血,身体犹如陷入冰窖,身体手脚僵硬到动弹不得。
  太子妃涂绍玥想打圆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傅归晚上前扶住大公主,劝道:“姐姐怀着身孕呢可要以腹中胎儿为重,动怒伤身更容易影响胎儿,太子遭蒙蔽才一时糊涂,莫气啦。你先坐着休息,我帮太子处置就行了。”
  她看向储君,扬唇问:“看在你亲妹妹的份儿上,永福可以代劳吗?”
  赵竤基脸色阴沉,攥紧拳头压住浑身的情绪才能平静回道:“福儿看着办吧。”
  “好!”傅归晚微微一笑,先扶大公主坐下,一眼扫过全场,再转向储君,淡声道:“甄良娣恶行昭彰,不过太子您既然有言在先愿意从轻发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杖打40大板,念在她毕竟是皇孙生母,给她留点体面降为八品奉仪,闭门思过一年,她所出的小皇孙交给下个月进门的新良娣抚养。”
  “好。”赵竤基回到主位落座,没有丝毫犹豫地应,而他这一声对甄良娣犹如灭顶之灾,叫她一直强撑的身体倒塌,承受不住地昏倒过去,然这种时候还有谁会去管她?连她的父母都害怕地没敢吱个声。
  “东宫再进批新人吧,到底是没有一个安分的才会全部被收买要联合起来对付主母,省得这群姬妾有恃无恐,过段时日又要生事,进批新人来分分宠,她们才能得教训。”
  “好。”赵竤基没再推脱,他这声“好”对东宫姬妾而言亦不啻于五雷轰顶,进批新人来又岂能是分宠那般简单?
  这是要将她们排挤到没有立足之地要将她们打入冷宫啊!有几位怕得摇摇欲坠,更有几位紧随着甄良娣昏倒了,还有几位想哭想求饶都没声,各个满含苦涩后悔不已,可惜现实并不为她们的后悔能扭转。
  得到应承,傅归晚看向太子妃,安排道:“酉时前师恩公公会送50名女子过来,太子妃你辛苦些,今天就选出八名侍婢留在东宫。”
  让她选?不是永福直接安排人吗?涂绍玥一怔,连忙含笑应了。
  “还有三名孺人和三名奉仪的挑选,有劳琰郡王妃,再请您带句话给您母亲盛太夫人,辛苦她这把岁数还要为外孙操劳,麻烦您和太夫人挑选出20户人家。
  三天内你们把名单交给掌宫后妃,以闵娘娘为主,琴妃、栗昭媛、常修仪为辅,这个月办场赏花会,从这20户人家当中挑选六位品貌兼备的姑娘充入东宫。”
  如此安排相当于永福她自己完全不沾手?那她还坚持往东宫塞新人,目的何在?闵斓倾心中疑惑,面上没有迟疑,与其他四位一起应承了声。
  这样的情况却故意撇开她?愉妃恼怒,这丫头一定故意而为!
  “至于新良娣和两位承训不如太子您自己挑,全是旁人挑出来的未必都能合你心意。”傅归晚建议道:“不过要抚养皇孙,新良娣先灌两年避子汤吧,免得她年轻没经验时又怀胎会手忙脚乱而得不偿失。”
  赵竤基对这安排还算满意,没反对,事情了结欲令众人退下时又听永福道:“我还有件事需要和太子单独谈谈,您叫大家都散了吧;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就几句话很快的。”
  “好!”
  太子殿下沉沉地叹口气,命令众人退下,诸位纷纷起身告退,唯独大公主赵思安没有动,永福郡主劝她回府休息都没动,坚持要留下。
  三皇子赵鸣轩也是差点想留,宦官推着轮椅推他出门时他还在心底冷哼,这疯丫头还能有什么事需要和太子谈,都17岁了还不知道避嫌!
  短短半刻钟,刚刚座无虚席的大殿空旷若虚洞,昏倒在地的几位都被宫婢们搀起离开,眨眼间就剩下他们三人。
  “福儿究竟还有何事,说吧。”赵竤基又叹了声,他这话音落地,劈头盖脸迎上句怒问:“你眼睛瞎掉了?!”
  “东宫的姬妾为何能如此阴狠毒辣野心膨胀,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吗?没有你的放纵能把她们的心养得这么大吗?
  赵竤基,你两个母后何等风光霁月高洁如玉,把你养得这么大就让你对着一群阴险狡诈虚伪恶毒的女人视若无睹变本加厉地宠幸,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傅归晚冷冷宣告道:“省得你将来受尽枕头风后要把我逼到猪狗都不如的境地,咱们干脆痛快些;我今天就帮你一把,把太子殿下得罪死,告辞!”
  太子的脸色阴晴变幻,拳头紧攥,手背青筋直暴。
  赵思安扶着隆起的孕肚站起来,看了眼疾步往外走的妹妹,再看向储君兄长,苦笑道:“不知是从何时起开始变了,你封储君之后还是之前呢?
  今天的大哥让我觉得陌生到能推翻前20年的印象,是我们错了吗?在我们还认为你是兄长的时候你已率先定好君臣名分,你首先是君,再为兄长,是这样吗?”
  赵竤基压住怒气哄道:“大妹,大哥身为储君难道不认为自己是储君吗?何况大哥今天究竟做什么了,你和永福气势汹汹来东宫要插手我的家事,咄咄相逼时又置我于何地,大妹你这样未免无理取闹了。”
  “是福安错,福安不打扰太子殿下,福安告退。”赵思安苦涩地行礼,被兄长拦住也将之推开,独自孤寂地往殿外走。
  酷暑降临,金乌如熊熊燃烧的火球悬于高空,炙烤得太阳底下的人们连堪堪站个一时半会儿都已被汗水浸透。
  走出东宫,走出皇城,头顶酷热谁也没多停留或多搭句话,回府抱冰盆纳凉才是要紧,善德门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快速疏散。
  盛副相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筐圆滚滚的西瓜,抱出两只圆润的西瓜就拉着顶头上司往皇城外的林荫道上走。
  权尚书见状,速度跑去找他的哥们,从盛二老爷手中抢走俩西瓜,一只西瓜留给自家,一只西瓜送给他外甥三皇子。
  赵鸣轩正准备要上马车,眼前突然出现个身形,抬眼看去,居然是翼国侯家愚钝的长子,这愚钝的印象在三皇子脑海中有点根深蒂固,还真不是知道这人师从他外祖父能改变的,一脸倨傲道:“闪开。”
  “三殿下,能把你的西瓜切半个送给我吗?你一人也吃不下整个。”涂绍昉一脸笑意,目光直瞟瞟地盯着对方身旁小太监怀抱的西瓜,斑竹公公被盯得赶紧把西瓜护紧。
  “本皇子跟你很熟吗?”居然敢跟他要东西,赵鸣轩被这蠢货逗乐了。
  “咱们是亲戚,我祖母和你祖父是兄妹,我爹和你爹是表兄弟,咱们勉强也算表兄弟,我喊你一声表哥你也不能说我喊错了。”
  涂绍昉一本正经道:“再者我的老师是你外祖父,我大姐夫是你大哥,我大姐是你大嫂,我的外甥是你侄儿。大热天的,我找你要半个西瓜解解渴,你好意思不给我吗?”
  赵鸣轩嗤笑:“本皇子不给又如何?”
  “半个西瓜都不肯给,你不怕别人嘲笑你是小气鬼吗?朝野皆知三皇子你富得流油,大热天的你的表弟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可你连匀他半个西瓜都不肯,传扬开来,对三皇子你的名声恐怕不太好吧?”
  “传呀,趁着这边还有些人,你尽管大声嚷嚷吧,本皇子亲自看着你传扬开来如何?”
  五皇子赵珩斌在一旁听着他们幼稚的对话,无语地撇撇嘴,要上马车时他外祖父过来,他便与外祖父同乘马车离开。
  涂绍昉瞟见五皇子的马车远去,状似为难地对三皇子说:“师娘七十大寿将至,我正在考虑该如何描述表哥你的现状才好叫二老放心。”
  “……”竟敢威胁他!赵鸣轩冷冷斜视之:“你有种啊!”
  涂绍昉很礼貌而客气的微笑:“男人没种怎么传宗接代,我当然有种,难道三皇子您会没有种吗?”
  “你好,很好!”赵鸣轩咬牙切齿地吩咐斑竹:“分半个西瓜给他。”
  “可是殿下,我们没有刀呀。”
  “直接用手劈也可以,我来我来。”涂绍昉热情地从这公公怀里将西瓜夺过来要手劈,赵鸣轩嫌弃:“不必了,整个西瓜都给你。”
  “多谢三皇子,三皇子您真是好人。”涂绍昉笑眯眯地抱着西瓜感谢,看着三皇子登上马车离开后,他才踱步去自家马车。
  热浪笼罩着城中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五皇子的马车内却清凉舒适并不为之所影响,还未回到府内,在马车里闵尚书提起来:“殿下以为永福郡主今日之举,目的何在?”
  “傅归晚要立威。”五皇子赵珩斌吃着冰凉的酸梅汤,语气懒洋洋:“这都是她做惯的,什么事都想要横插一杠;这回立威立到太子头上,看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恐怕这只为其一,其二想要翼国侯府的人情。”闵尚书眼底精光乍现,失笑道:“殿下您试想,依照太子的宠爱,没有永福郡主干预,东宫这位甄良娣会落到什么惩罚?”
  呃?赵珩斌考虑一下发现还真没底啊,吐槽道:“若非今天这场戏,真是没看出来我这位大哥居然能被点女色迷住,这种愚弄他的女人都能当宝贝似的宠。”
  闵郅恺笑笑,继续道:“所以,东宫这位甄良娣被罚一年的闭门思过会否降到两三个月都未可知,处罚不痛不痒几乎相当于没有,她亲自残害皇嗣欲嫁祸太子妃这等大罪将会被轻飘飘地揭过,太子妃和翼国侯府能舒服?
  而永福郡主这场干涉令这位甄良娣被钉死,东宫众姬妾全被厌弃,效果可谓天囊之别。郡主她向翼国侯府讨要人情,涂家还能不给?”
  想想还真是,赵珩斌有点小郁闷,再吐槽道:“还有暗中给东宫所有姬妾灌避子汤,摆明了是这甄良娣一手策划,我这大哥居然连这么明显的形势都看不透。”
  闵郅恺淡笑:“应该是储君的路顺遂,日子过得安逸,疏于思考障目了吧。”
  无独有偶,皇城外的林荫道上,两位相爷靠在树下,各捧半个西瓜边吃边聊,同样谈到当朝储君就是日子太过安逸顺遂了。
  “郡主说会痛骂一顿,池小奕,你觉得我这储君外甥能汲取教训吗?”别看盛副相他吃着西瓜津津有味,心里真有点蔫蔫儿的。
  “你自己心里有底还问。”池丞相头都没抬。
  “唉!”盛副相手捧着西瓜叹气:“真不是咱们要干涉储君的家事,像郡主说的,东宫这群姬妾发现自己被灌药后大闹,将东宫闹个天翻地覆都行,可闹出东宫就实在过头了,更遑论闹到朝堂上。
  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下杀手,想借此扳倒主母还不够,连皇长孙都想毁掉,这位甄良娣得有多狠毒啊?他将这等狠毒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宠到今天这份儿上,恶行累累全看在眼中也不在意,东宫中这一幕幕,我看着真是胆寒。”
  “趁早把你的儿孙们全教成纨绔,还来得及。”池奕吐出一串瓜籽,态度随意极了。
  “那你池家呢?郡主是他从小看顾疼爱到大的妹妹,是他亲娘临终嘱托要照顾好的妹妹,只是要他处置犯大罪的小妾,应该易如反掌的事却引得他勃然大怒啊!”
  “储君嘛!”池奕理解:“这么兴师动众越过他来接掌东宫,置他这位当朝储君于何地?会生气很正常,你这做舅舅的太苛刻了。”
  “他这位甄良娣敢越过他闹到朝堂上,又置他这位储君于何地?郡主第一句告诉他了,你看他有丝毫动怒吗?”
  盛副相盛仲楷说着恼怒起来:“郡主第一句话明明白白告诉他了,甄家闹到了朝堂上!不兴师动众如何彻底洗清对太子妃的影射,如何扫除对皇长孙的影响?这会是冲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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