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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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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妹妹,你最小也满16岁了,云裳向来爱惜羽毛,还拿这种事跟她寻开心。”傅归晚无奈说两句,再安抚另一个。
  “你也够了,朝霞开个玩笑至于吗?不就是名声有点受损,社长大人我早就没有名声,我计较过吗?”
  顾云裳无语道:“你欺负人是家常便饭,你还指望你能有名声吗?外面还传的热闹呢,你大显威风把长辈们杖打一百大板了!”至于逼迫妹妹下跪磕头、逼死祖父的小妾那些,小菜一碟,忽略吧。
  “还没进大门就要算计我,难道还要让我轻轻揭过?”
  “可一百大板啊,5个人平摊也是每人20大板。”顾云裳真觉得她有点狠了:“你用什么办法回击不行非得闹成这样?”
  “云裳妹妹你就不能多动动脑子非得要我骂你吗?”傅归晚真有的恨铁不成钢了:“傅家谁在当家做主,没老太爷的允许放行可能吗?”
  “傅副相?”不止顾云裳,姑娘们几乎异口同声。
  “废话,你们谁家闹出点事就能传扬得满大街皆知?咱们这里苡言家里人最多,她家的纠纷还能少了,有流传出来吗?或者我干脆问问,云裳,你丰国公府有个小妾半夜闹自杀,能在第二日传扬得街头巷尾都知道?”
  不可能,这当然是肯定的,家丑如何能随意外扬?姑娘们惊诧的相视几眼,池静姝兀然气道:“归晚,你祖父在败坏你的名声?”
  这种话可不能随意说,如重惠县主这般对诸事无所谓的都不敢说,但池静姝敢,她们俩自幼就很要好,而非另外几位,傅归晚成为社长主动交好之后才开始热络起来。
  “我不给答案,什么都靠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脑子就成摆设了。”
  傅归晚语气淡淡,言归正传:“你们愿意把人往好处想,我却倾向把人往坏处考虑,做最糟糕的打算总比没有防备之下的措手不及来的强。
  闵家这个姑娘心比天高也好,目中无人也罢,我瞧着她的底气应该源于自负将来能一飞冲天,成为九天之上的凤凰。”
  姑娘们神情有些微妙,毕竟现在朝堂上只有四皇子在与太子争锋,五皇子很安分。如果这是伪装,明显人家打着坐收渔利的主意。
  盛苡言抿唇道:“闵贵妃已是掌宫贵妃,闵家更是一路高升,有那份心思很正常。”
  “可选自己外祖家的姑娘对争储毫无助力。”顾云裳有些怀疑,重惠县主随即提醒:“正妻有明媒正娶,也有后来扶正。”。
  顾云裳睨她一眼,说:“假若闵贵妃母子真的有想法,你们觉得皇子妃会选谁?”
  其实不必问,各人心中都有数,在此前提下最合适的人选,首位是重惠县主。
  “或许是我吧。”
  重惠县主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还嫌弃打理后宅相夫教子人情往来太繁琐太糟心,对于出阁没有想法。
  她甚至不加掩饰,逼得上门说亲的媒人越来越少,成功把自己变成一个快要无人问津的老姑娘,若非有她的身份压着,早不知闹出多少流言蜚语了。
  “但我以为我们猜想第二人选更恰当。”
  “其实没什么可猜,看透他们的心思也就不必担心了。”池静姝平静的截住这个话题,抬眼看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撕开那层窗纱!
  “谈到储位之争,归晚你想过你的前路吗?尤其你祖父对你这种态度,或许傅家也有人如重惠说的打着后来扶正的主意呢!”
  顾云裳她们又头疼起来了,这就是个解不开的结,每次提起就烦。
  这话题沉重的让盛苡言刹那间忧伤起来,忍不住劝道:“归晚,不是我不盼着你好,而是傅家对东宫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你外祖家明显置身事外,用傅家这点家底去争?”她觉得好笑,可笑不出来:“你睁开眼睛看看好不好,单凭云裳的姑母凤陵郡主就能把傅家碾死了!”
  “有件事我本来想确定下来再说,现在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重惠县主接过话,牵唇一笑,笑得有点苦:“我爹娘想让我嫁到翼国侯府。
  哪怕这门亲事不能成,我家的态度已然摆明,这也会是我的立场。秋枍、静姝和朝霞便是要选也选不到四皇子那边。”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眉眼间染满凝重:“归晚,像苡言说的,睁开眼睛看看吧!实力悬殊,你没有胜算的。
  别说你有举世无双的圣眷,你的圣眷还能越过当朝储君吗?我真的不想将来有一日我们姐妹会闹到你死我活,最不愿意的是我以后没有老大了。”
  “是啊,归晚,太子宅心仁厚,你收手还来得及。”朝霞郡主抹抹眼睛,哭丧着小脸说:“何必要为个虚无缥缈的皇后梦把命搭上?
  我们私下都说好了,你一日做我们的老大,这辈子都认你做老大,绝不会因为你失势就翻脸。反正你将来能当王妃,以后也会风风光光,就别再争了吧……”
  “得得得得得——”
  傅归晚脑壳疼的打住这些姑娘的多愁善感,十分无语道:“说得我快要死了,跟我生离死别呢?你们搞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权秋枍忍不住了,没好气的把压许久的秘密抖露出来:“永福郡主能得到举世无双的圣眷是圣上要制衡东宫!明白的说,你就是颗棋子。”
  傅归晚俏脸一沉,锐利的视线逐一扫过她们,挑那个最不自在的问:“从哪里听来的流言,瞒我多久了?”
  “就这一两年,大概从你大哥定亲之后开始冒出来,大家都是偷偷的传,没几个知晓;原本我们也不信,可云裳去年特意去西宁和表姑母求证了。”
  朝霞郡主吸吸鼻子,忧愁的说:“云裳的姑母凤陵郡主你还有印象吗?你及笄时她有和我们一起去隆中参加你的及笄礼。
  归晚,凤陵姑母是皇伯伯的嫡亲表姐,常年住在西宁,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得圣心;可你最好相信我们,她的话不会有错。”
  傅归晚看向顾云裳,顾云裳沉声道:“我不怕告诉你,我爹是祖父的继室所出,与圣上根本不是表兄弟。
  我爹精通玩乐,对朝政一窍不通,祖父去世后丰国公府还能屹立不倒全靠我姑母。府中的紧要大事全由姑母做主,当年我哥的亲事就是姑母定下的,否则我们顾家娶不到太子妃的亲妹妹做世子夫人。”
  “所以一个个都认定我死期将至了?”态度很随意。
  “永福!”顾云裳也快忍不住了:“没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你一时承受不住刺激,可关系你的生死,你认真点对待行吗?”
  傅归晚还是那副赖洋洋的性子,欲要说话,被池静姝抢先了:“我知道以归晚你的傲气你不怕死,可失败之后你一死就能保住傅家满门吗?”
  她红了眼圈,涩然道:“自小你来我家玩经常过夜,晚上我们就躺一个被窝,我一直拿你当我姐姐,当亲人。
  如果你也这般,归晚,我求求你认真想想失败的后果,为所有关心你在意你和你关心在乎的人想一想,可以吗?”
  迎上这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傅归晚真觉得头疼,按着太阳穴说:“凤陵郡主的大意是,如果裳儿认为这是个合理的解释,那便是吧,我说的对吗?”
  顾云裳一怔,见她们诧异的看过来,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凤陵郡主能给你的只会是这么个答案。”傅归晚气沉丹田,高声呵斥:“就为这么丁点小事特意跑到西宁,还就只转达了流言,你的出息呢?
  被这种无稽之谈牵着鼻子走,你们的脑子呢?平日里各个眼高于顶,6个人凑一起就给你们老大我整一场笑话出来,真盼着我死是吧,想活活把我气死?”
  姑娘们一脸懵逼,这反转得她们不懂啊?
  “我自出生就得到圣上的疼爱,17年前皇长子才11岁,圣上就开始防范,这是做父子还是做仇人?再退一步,父子间当真防范如斯何必要立太子?便是到今年都没立储,宗亲朝臣又能奈何?
  傅归晚训完还得耐着脾气分析:“制衡东宫,有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吗?扶持个皇子,哪个不行?至于要捧出位永福郡主、再提拔傅家去制衡,不嫌累吗?”
  说着她实在气狠了骂道:“圣上日理万机,能像你们这般无聊的没事找事吗?一个个整日里吃喝玩乐不思进取,脑子都生锈了是吧?”
  整天吃喝玩乐的只有朝霞好吗?可姑娘们被训得灰头土脸,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纠正。
  顾云裳忍了忍没忍住,咬牙问:“若非为制衡东宫,你这天大的圣眷又是为何故?圣上便是喜欢你疼爱你也没可能因为你把皇子公主们都视若无物吧?”
  “如果今日的永福郡主是你顾云裳而非我傅归晚,你肯定没疑惑。”傅归晚不咸不淡道:“只会认为你本人卓越超群,就该得到天子的疼爱。”
  顾云裳一噎,语气有些不自然:“哪有?”
  “行啦,我能当你老大,还能看不穿你这点小心思!”傅归晚加重语气回怼她,以防这姑娘脸皮薄还得再安抚下。
  “这又不算个什么事,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旁人不提,我们这里,秋枍姐姐肯定和你的想法差不多。”
  权姑娘当即瞪过去,傅归晚反瞪,抢在她之前说:“瞪什么瞪,我的眼睛比你漂亮比你有光彩,你们还想和我比比美貌吗?”
  比美貌当然傅归晚第一,不过这位粗鄙,白白浪费这副好容貌!权姑娘回以一声冷笑,不屑以对。
  “归晚……”盛苡言打算缓和缓和,要去拉她的手臂时被制止了,傅归晚甩手道:“想跟我说两句好话就算了,没门!现在给我说说会是谁传的流言?”
  重惠县主敏锐道:“莫非是五皇子与闵家,想打压归晚的气势再让你以为是东宫?”
  “不错,没辜负我刚才那么多长篇大论。”傅归晚哼笑道:“我与太子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利?这么明显的局势,当我和太子傻的会看不穿吗?至于你们,作为没脑子的惩罚,全部给我去厨房准备甜点,一个时辰内别回来。”
  姑娘们七嘴八舌反驳,可在社长大人的强势镇压下,在外面各个都是众星捧月的姑娘们只得灰溜溜的去厨房充当厨娘,待到小宴结束时或多或少都蔫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归晚: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真是群不省心的闺蜜们,让我哭一会儿吧o(╥﹏╥)o
  六位姑娘气愤:你骂谁是猪队友???!
  傅归晚鄙视之:有本事来跟我单挑啊!群挑我就让我的护卫上!


第053章 
  永福郡主府座落在距离皇城最近的片域; 附近邻居皆为皇亲国戚; 她的二品郡主府规模堪比亲王府,比整个傅府还要大一倍。
  府中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入眼之处光影琉璃夺目生辉; 皇子府也比不得。
  五皇子头回踏入永福郡主府,从正门走到后花园看了一路的富丽堂皇; 待见到本尊时,他衷心恭维:“小地方的斗升小民来此恐怕得以为是皇家大院了。”
  白玉阶上没有设护栏,一汪清泉伴着白玉石阶; 偶尔吹起几层涟漪,碧波漾荡,映着蓝湛湛的天白悠悠的云; 已是极美之景。
  傅归晚一袭翩翩红衣,倚靠在白玉阶上,闲适的拨弄着水圈; 她也衷心的说:“这世上最傻的应该就是自作聪明之辈; 自以为有几分手段便把旁人全不看在眼里; 殊不知捏死她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五皇子冷笑; 再次恭维:“永福郡主好大的口气,不知你又想捏死谁?”
  “前些天在流光阁是闵家大姑娘闵仙瑶的手笔吧。”傅归晚啧啧道:“想当年华国公府的姑娘被本郡主欺负了也乖乖把委屈咽了下去;你表妹有志气,敢这么算计我!”
  此事不可能被查出来,如果会走漏风声便只有徐琛了?五皇子心中惊疑,反击毫不迟缓:“你仗着父皇的宠爱就想含血喷人随意污蔑,是不是也该拿出证据和本皇子去御前辩上一辩; 否则闵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证据?”
  傅归晚再拨了拨湖水,讥笑道:“你表妹配吗?别说她真算计我了,我摆明污蔑她又怎么样;我去宫中请条白绫送给她,就看你们母子三个拦不拦得住了?”
  “傅归晚你敢!”五皇子赵珩斌几乎怒目欲眦!
  “一万两银票放下就请吧,好走不送。”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不想承认也得认,只要傅归晚向父皇随意胡诌两句能要他表妹命的话,父皇就会下旨处死,他们母子三个加起来都拦不住。
  郡主大人用一种你脑子有病的眼神看向他:“知不知道跟你说话很累,非得时刻在我面前显摆你根本没有的皇子威风,有意思吗?”
  五皇子抿紧双唇,不语。
  傅归晚搭着婢女的手从白玉阶上起身,走到清泉岸边的凉亭里,随意靠入鹅颈椅,姚黄突然上前小声禀道:“四皇子来了,还有淳于倩姑娘。”
  她眨眨眼以示疑惑:有提前下帖子吗?
  姚黄心领神会的摇头,请罪道:“护卫刚阻拦表明要先向您回禀,淳于倩姑娘就百般指责您,在大门前闹得有些不想样,奴婢便自作主张先请他们进来了。”
  傅归晚点点头,果然很快就看到贯雪引着四皇子前来,淳于倩跟着他。四皇子近前,见五皇子居然在,不由得一愣。
  “傅归晚你居然私会五皇子,你怎么对得起表哥?!”淳于倩惊讶又兴奋,她这一声着实喊得两位皇子双双脸黑。
  “倩儿你在胡说什么?”四皇子刚开口斥责,五皇子就接道:“是啊四哥,留兴伯府也太没点规矩了,本皇子有要事找郡主商议,这倩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攀扯乱叫,还有点礼义廉耻吗?”
  淳于倩涨得俏脸通红,傅归晚随即站起来拉过四皇子,吩咐道:“姚黄,请倩姑娘离开,我的郡主府不欢迎对我心存恶意口无遮拦之辈。”
  “傅归晚你!”淳于倩小脸又红又白,转向表哥:“表哥,你就任由她欺负我?”
  “倩儿,要不你先走,改日——”四皇子话音未落,淳于倩就跺跺脚气得跑掉了,她要进宫找姑母做主,表哥和傅归晚联合起来欺负她!
  五皇子张口就说风凉话:“四哥,你这个表妹定然是跑到宫里找你母妃告状了。”
  “我和珩颖谈点事,就请五皇子先挪个步到湖对面稍后。”傅归晚爽快的赶人,把五皇子赶走再解释道:“闵昭仪闭门思过,那日他来找我麻烦自取其辱,我让他十日内来给我赔罪再杀杀他的威风,今天就是来给我赔罪的。”
  四皇子自然理解,还劝了两句别太为难的话,毕竟闵贵妃也算无妄之灾。傅归晚笑笑:“殿下您就是脾气太好,对了,您突然找我有事吗?”
  “外祖母寿辰将近,我们一起到珍宝斋里挑件贺礼,算我们两个人的心意。”四皇子的贺礼自然准备好了,但也知道留兴伯府对傅归晚不喜,就怕又起冲突,他表明立场又是代表两个人会好些。
  “那还真不巧,我解决赵珩斌还得去福安公主府,而且淳于倩很可能找表姑母告状了,说不定我们待会儿还得被你母妃宣进宫。我先跟你说好我绝对不去,淳于倩摆明无理取闹,表姑母还偏帮,分明想故意欺压我了。”
  “不会,又没什么事,倩儿哪会这么计较。”可四皇子也没底,又被傅归晚哄劝几句,到底不放心便去宫里探探情况。
  “知道他们俩见面有多频繁吗?”五皇子走回到凉亭里,嘲讽道:“这倩姑娘几乎天天追着我这四哥,若非还有层表兄妹的遮羞布,留兴伯府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傅归晚挑眉:“天、天?”没这么夸张吧?
  “我可没夸大,京都谁人不知,留兴伯府的倩姑娘隔三岔五的找皇子表哥陪她,一个月里有20天都能看到她跟在四皇子身边。”五皇子鄙夷道:“半分姑娘家的矜持都不要了,这种货色这四哥竟然也能相中,眼睛白长的吗?”
  如果四皇子眼瞎,能看上四皇子的永福郡主当然也是眼瞎,这是拐着弯的骂傅归晚,她无所谓,吩咐守丹:“让护卫长查查,四皇子和淳于倩的见面情况?”
  题外事处理完再让侍卫与婢女走出两丈之外,重新回到正题:“我没污蔑你表妹吧,在流光阁就是她在算计我。”
  “你怎么会知道?” 五皇子相当于默认,脸色微沉语气更沉。
  傅归晚睨视他:“刚才你问我,我想怎么样?我就告诉你,我的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别和我耍花样。”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显然在极力压制,没应声,没反驳。
  “你和你母妃是否已经许诺一个皇子侧妃的位置给我傅家二姑娘傅归湉?”质问的态度,傅归晚的口气却是相当肯定:“我很好奇,在世人皆知我会成为四皇子妃的时候傅家如何能出一位五皇子侧妃?”
  “哪怕你查到我与她私下会面又能代表什么?我连皇子妃都没有娶进门,侧妃就更遥遥无期了,傅二姑娘已经及笄,等不起。”
  “你母妃评价过傅归湉吧。”傅归晚眸光流转,哼笑道:“必定有这句‘心比天高’。”
  “蓬莱殿有你的人?”五皇子目光幽幽。
  “你敢说你们没彻查过归湉来到京都这些年的作为?”傅归晚反问,随意道:“既然看出她的为人,闵昭仪对她的评价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就凭猜?”五皇子夹着些许嘲弄说:“你不怕太过武断了?”
  “她是我堂妹,我会不清楚她的品性吗?归湉她生长在岭南,八岁才回到傅家。从她看我的眼神我便知她看不上我,更不甘心有位长姐顶在头上。才个把月就出手了,想把我踩下去,好继续她在岭南时的风光。
  此后我便看着她在祖母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看似为我说情实则要败坏我的名声,继而又看着她洋洋得意的丢人丢到府外去了。
  她头回跟我出门,我和顾云裳发生争执,她二话不说就当着众人的面要代长姐给顾大姑娘赔不是,她长姐不是有意的,让顾云裳大人大量别计较。”
  傅归晚饮杯果酒润润唇,说:“回到府里,我没再忍让,罚她禁足半月反省,换来的是什么你该知道吧?”
  “傅老夫人50大寿上闹出的丑闻,没人不知道。”他说不知就太假了。
  “我让她反省,她就变本加厉。我送上亲手绣的佛经作为祖母五十大寿的寿礼,她一句见过有绣娘出入我的院子,百般巧言夸赞我由绣娘提点得来的佛经,实则断言我让绣娘帮我作伪,意图指摘我不孝。”
  “哪怕她污蔑你,可你做得多狠?硬要抽打堂妹30藤条,谁也拦不住。”五皇子撇撇嘴:“你把人家的脸皮都扒下来了,怎么算都是你过分。”
  “30藤条怎么了?回府才半年前前后后给我使了多少绊子?”傅归晚冷笑:“我敢说,在她们算计我之前我对那些妹妹都很好,可她们呢?
  想拿我当冤大头,想踩着我捧出自己,还有一分拿我当长姐吗?既然给脸不要脸还想让我给她们留脸面,你不觉得太滑稽了吗?”
  “可自此之后傅归湉乖顺许多,傅家没再闹出过你与她之间的丑闻。”五皇子略有迟疑:“你依旧不信她吗?”
  傅归晚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傅家姑娘的丑闻还嫌少吗?我为毓馨社社长,我的堂妹居然能被拉入岚山诗社?
  顾云裳名声有损是她自作自受,可顾云裳好歹对她有恩,更只想带她同入毓馨社而已,没有半分恶意,这二妹妹不愿意大可拒绝,非得把人害得名声折损吗?
  这与恩将仇报有何差别?何况你三姐差点就要把她捧成京都第一才女了,你还能认为我该相信她,究竟你傻还是你在拿我当傻子?!”
  五皇子赵珩斌别开眼,没法接话,难不成要说确实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看不上你,把你当傻子是下意识的行为?
  “京都多的是有才情的姑娘,她的才华只能算一般,三公主就敢想把这个毫不起眼的庶女捧到凌驾在众位贵女之上,赵思怡是脑子生锈了。
  那么这个庶女呢?不仅不避开反而主动往前冲,她的心该有多大,自诩得有多高?是不是正如你母妃所言,心比天高?”
  “是!”五皇子当机立断应下,表明立场道:“她这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我和母妃自然看得出来,可她死缠着我,我不得不给她一个承诺。
  否则她自毁名声赖到我头上,你们傅家向我要说法,我能怎么办?既然这侧妃的位置势必要许给她那便给了,好过将来她把污水泼到我身上。”
  “你们认为,傅家能出位四皇子妃之后再出位五皇子侧妃?”
  “凭郡主的圣眷这不过尔尔。”这还真是真心话,五皇子顺口就道:“你家中没阻拦过,傅副相的意思很明显,侧妃的位置我不想给也得给。”
  “傅家的事不劳殿下操心,你不再与归湉私下会面,她想硬赖着你也无法。你答应,流光阁之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就这么简单?”五皇子有些不信。
  “你表妹和归湉就值这点价。”傅归晚淡淡道:“我把你拦住,她还硬要往你怀里扑,将来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五皇子略微沉吟,试探道:“你怎么知晓在流光阁是我表妹算计你?我派人把这项计策实施起来的,没有下人知道这个主意由谁献出?”
  “第一句话就告诉你了:这世上最傻的应该就是自作聪明之辈,自以为有几分手段便把旁人全不看在眼里。”
  傅归晚牵牵唇,语气温和也夹着挥之不去讽刺:“闵昭仪看旁人准,看自家人糊涂,你这个表妹与归湉难道不是半斤八两?
  朝霞郡主为人够简单吧,连她都能看出来你这位表妹居然连对宗室女,对京都最顶尖的贵女们不屑,她会是个什么货色?”
  难道真是傅归晚自己猜的?五皇子心中疑惑,面上反驳道:“我表妹只是清高!”
  “清高是权秋枍那样的,你这个表妹叫做自以为是自鸣得意目中无人。”傅归晚好心提点:“会想到要从小姑娘家的纠纷入手来算计,背后之人定然是女子。往你周边的人找一圈,很难猜吗?”
  “又凭猜?”五皇子有点窝火:“你行事难道就凭猜吗?”
  “这叫智慧!”傅归晚赖洋洋的鄙视道:“你该感到荣幸,否则我直接用武力镇压;反正流光阁这笔账无论谁献的计策,肯定是你要对付我,你怎么都逃不掉。今天把你打成猪头,你又能奈何?”
  “你——!!”五皇子实实在在感到了屈辱,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下:“若无别的事了,本皇子就此告辞。”
  傅归晚有礼貌的说:“恕不远送。”
  待五皇子在眼帘中消失,四个身影从凉亭华盖上跳落,两位护卫长,另外那位脸色极差,赫然是傅经樟父子。
  “我的郡主府里有不少佳酿,二叔与二哥喝酒去吧,无瑕你挑俩酒量好的护卫——”傅归晚没吩咐完就被驳回了。
  “喝什么酒,你现在跟二叔回家去找归湉对峙!”傅经樟差点没气炸,傅二哥事先知情倒没那么动怒。
  “今日请二叔与二哥来并非为对峙,仅为确实。”合着父子俩那日都魂游了?傅归晚心中叹气,面上挺正经的。
  “归湉和赵珩斌每个月私会不是秘密了,我不在京都尚且能传到我耳中,可她就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居然能一无所觉?
  究竟是你们性子太粗还是你们对自己的女儿、妹妹太不上心?二叔您带我去对峙能有个什么结果?归湉的心思是一天两天吗?你这个父亲还能改变她的心意吗?她的亲事,你给说过好些个,定下来了吗?”
  傅经樟脸色铁青:“丫头你放心,三天之内二叔就把归湉的亲事定下来!”
  “我不急,您也甭急,否则急着定亲伤及你们父女情分就不好了。我帮您揽了份差事,快则20来天慢则月余,明日就启程。
  出门一趟,回来后应该能冷静了,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今年上半年您能给归湉把亲事落定,我就再给次机会;如果她硬要入五皇子府,我就当没她这个堂妹。”
  “二叔就是打断她的腿也决计不能答应她去做妾!”傅经樟后知后觉的问:“刚才说啥,明日要我出京办差?”
  “对呀,我请圣上给您安排的,大约申时会给你送来公文;明早就出京,就是为了让您出门冷静冷静。”
  傅归晚笑嘻嘻的说:“和二哥喝酒去吧,就当践行了。反正你不喝酒,我不会让你走出我的郡主府,免得叔叔一冲动回府里闹出点事来打扰祖父养病。”
  傅经樟一呛,郁闷又窝火地被两个护卫拉着去喝酒了,傅归晟气闷道:“你想啥呢,趁着我爹在气头上就该一鼓作气把傅归湉的亲事定下来,你倒好,反倒把我爹支走?”
  “三天内,你才想啥呢?有祖母压着,二妹妹她再来个寻死腻活,亲事能定下来才怪?让你爹冷静后再做决定,你才有机会去撺掇!”傅归晚赶他道:“陪你老爹喝酒去吧,你也该冷静冷静。”
  傅二公子没好气的瞪这妹子一眼,他可没心情喝酒,他宁可去练武发泄。他一走就剩下两位护卫长,一位是郡主府的护卫队长,另一位嘛?
  “初次见面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郡主府的护卫队长玉无瑕;无瑕,这位是我在南方的暗卫首领,余生。”
  两位护卫队长皆20出头,身高腿长,面容清隽,神色冷然,相互对视一眼,稍微点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你们别这样,好歹说句话。我有五位护卫队长,如果都这么冷淡今后怎么相处?”让她这个做主人的多无奈。
  “南方的暗卫首领来京畿做什么?”玉无瑕大队长面无表情道:“郡主的五位护卫长分管各地,京畿由我统辖不需要与南边的同僚相处。”
  余生护卫长更冷傲,没搭理那位同僚,嗤笑道:“平民百姓不知永福郡主多厉害,身为皇子竟然也将永福郡主视若无脑,白痴!”
  闻言,玉无瑕多看了他眼,再拿眼看郡主,当面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傅归晚悠悠一声长叹:“余生的脑子是有些与众不同,你且先退下,我给他开解两句。”
  “你给我道歉。”凉亭中没有第三个人时余生护卫长抢先喊道。
  “不就是自己的青梅和人家好上了,瞧你这股酸溜溜的劲!”傅归晚无语凝噎:“人家堂堂皇子你骂白痴,你脑子没问题吗?”
  “别把我和傅归湉扯在一起。”余生面无表情道:“我骂他白痴只是据实说事,反正我就孤家寡人一个,皇子要降罪也就这条命,怕什么?”
  傅归晚撇嘴:“需要我给你安排,让你和你的青梅见上一面吗?你可是为她来的。”
  余生瞪她:“你故意寒碜我是吧?”
  “行啦,真不想见就别偷偷摸摸的去。你一路奔波该累了,守丹已经给你收拾好院子,你先去休息。”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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