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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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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瞥了眼比目鱼玉佩,浑身一抖,连忙收起来,不敢再看了……不对,是她此刻不想再看而已。
想想又有些不甘心,憋着气从书柜中找出来一只黑漆描金楠木匣,打开,取出幅画卷。这是幅水墨山水画卷,画卷上题词:山有木兮木有枝!
“舅父太恶俗趣味了,我让如婳收着非要我拿着!可又不是我收下就能解决,现在池爷爷也瞎胡闹,还有那个混蛋!
大姨子都喊出来了,他真想去隆中提亲啊?他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可他如果真把父母和长姐摆平了将来怎么收场?”
傅归晚咬咬牙几次想把画卷撕成碎片还是没能下狠心,只能把画卷重新收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趴到书桌上,一不留神脑海里就蹦出些让她头痛的画面,烦死了,干脆跑到院中练鞭子,接着练习射箭再跑马,累到筋疲力尽出了身汗,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她泡过热水澡,神情气爽后饮下半盅蜂蜜水缓缓神,再过两刻钟就能用晚膳,正准备从书架上找本书看看时她三哥就来了。
说会儿话正好用膳,用完膳傅归旭也没急着走,以致于傅归晟来明珠苑时这堂弟还在,性子粗的二少爷都忍不住说:“阿旭,大妹已经17岁了。”你好歹避嫌点吧!
“我和阿晚是龙凤胎,二哥!”傅归旭加重语气,一脸的无语。
傅二哥忍住暴走的冲动端起兄长的架子把这个倒霉堂弟赶走,无力道:“还好家里去年把他赶进金吾卫了,否则你回来他能天天粘着你。”
“三哥真有些稚气太过了,17岁还跟个七岁的孩子似的。”
“我看七岁的孩子都比他懂事,你是没看见这些年他每年都要闹上两三回想去隆中,尤其你回家来,走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跟你一块离开。”
说多了就糟心,傅归晟懒得多提,让大妹子把屋里伺候的婢女遣退,正色道:“你二嫂跟我说傅归湉和五皇子搭上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是归暄和归潆当众宣告吗?怎么又扯到二嫂了?”
傅归晟一噎:“前天闹出那么多事,我哪还记得那么多?是你二嫂昨晚跟我重提了。”
这理由强悍的,让当妹妹的心塞得直想捂脸,受不了的说:“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啊哥哥!难道你不是应该才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个吗?不过现在也不晚,要是被二妹妹成功了,你还能当国舅呢,哥哥。”
“还说风凉话,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傅归晟瞪她,怒骂道:“傅归湉?好一个傅归湉!她想翻天不成?”
“她想要把我压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归晚语气很惆怅:“再者说到今天,人家和三公主搭上已经2年8个月,及笄前后二叔给说过好几个,亲事迟迟未定,为何?”
“我以为她想嫁高门做世子夫人!”傅归晟憋闷道:“勋贵世家的宗妇对个庶女来说足够顶天了,我怎么能想到她心大成这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哥哥。”
“行行行,别数落我了,二哥已经成家了。”傅归晟冷笑道:“下个月我就让爹给她定亲,我让她滚回岭南,再把她生母送回去,等她们到岭南,我再好好跟她们算账!”
这话说来真不像兄妹,反倒是仇人。
“祖母与我谈过了。”简略的把意思转达下,傅归晚劝道:“祖母既然把话说死,应该有些寒心了。此事你别插手,也不合适你插手。”
可傅归晟很不痛快:“祖母和爹能让她滚回岭南吗?还不是嫁在京中!”
“你要把尤姨娘送回岭南同样异想天开呀。”傅归晚叹气,问:“还记得二叔那位在岭南为救他身故的同袍吗?二叔一直想让你娶那位同袍的女儿。”
“当然记得,爹他养了那家子五年多!报答就罢了,可那家子摆明讹我们。”他父亲非但看不穿还乖乖凑上去。
换成旁人,他必定要嘲笑死了;可是他爹,他除了被气个半死还是气,傅归晟咬牙道:“若非你去年硬把他们送走,我铁定把他们揍得满地打滚!”
那你肯定也得被你爹揍得满地打滚,傅归晚腹诽,笑道:“一年前我强硬地将之送走,二叔一直心存愧疚呢。
我给了3万两银票,二叔5年多来投在他们一家身上的没有上万肯定也有六、七千两,那位同袍就算活着,他们家一辈子能有这个数吗?”
傅二哥不耐烦:“妹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二哥弯弯绕绕的!”
“之前我查到尤姨娘从岭南带来安置在府外的仆妇曾经与他们那家子私下往来密切,你定亲要紧,就没节外生枝。”
“她们母女俩个比个的贪慕虚荣,会和那家子——”傅归晟一怔,脸色有点吓人:“难道是我的亲事,她们干涉过?”
“二哥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机会亲自去趟岭南,应该能解开一些谜团,在你爹面前才更有说服力。”
“对、对,是该去趟岭南。”傅归晟大笑:“我就该早点想到去探探他们尤家的底,我就不信能养出这么两个祸害的会是什么好人家?”
“哥哥啊,就凭你这冲动的性子,你还是别去碰尤家的好,人家在岭南可是地头蛇。你只身过去,万一开罪他们,小命就难说了。”
“二哥能连那点分寸都没有吗?”
“呵呵!”傅归晚持续念叨:“你真想过去,多带点人手,切记别走漏风声,更不能冲动。把差点成为你未婚妻子那家人查清楚就够了,另外的事随意吧,千万别多逗留;遇事多冷静多思量,谋定而后动总没大错的。”
“好好好,哥哥记住了。”傅归晟被念得脑壳疼,被拉着保证几句就麻利走人。
傅归晚望向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月亮又要圆了,片刻后从书架上拿本书来看,大概过个把时辰将书放下,沐浴洗漱准备就寝。
烛光灭尽,闺房陷入漆黑,她刚朝内侧过身便听到背后无情护卫长的请示声,重新平躺,问何事?
“傅宗弼这两日一直派人在教训那个老太婆,命令老太婆不准伤害你。老太婆这两天被掴掌得鼻青脸肿,又有傅经茂的小妾相劝,已经没再叫嚣买老鼠药。”
“知道了。”
“他怎么突然对你好起来了?”无情疑惑。
“杀人不过头点地,想弄死还不简单?傅宗弼从没想过要我死,我活着,他才能获取源源不断的好处以及帮他护住所有他捧着护着的儿女亲眷。”傅归晚提示:“教训辛姨奶奶并非他对我好,而是要将我榨干,相对而言可比弄死狠得多。”
无情道:“恶毒!早死早干净!”
“我曾经好奇老太爷就没想过改变方针策略吗?倘若把我压制得太狠适得其反,我当真什么都不管不顾还能有他的好吗?
难道他真以为我能心肠软到去捧着护着一群对我充满恶意之徒,把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捧高再让他们来压榨自己,这是傻子吧?”
“你应承的时候比拒绝的时候多。”
傅归晚微笑道:“傅老太爷总是不长记性,当年贵妃明明白白告诉他:事不过三。没两年便又早抛诸脑后,不过他至少认得清最根本的局势。
倘若这四年来我强硬到底丝毫不退,那么他必定会退让;他心里很清楚,傅家失去谁也不能失掉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
“难道他还能因为你强硬而舍掉最宠爱的儿女?”
“当然。”傅归晚肯定:“只要确实我当真丝毫不让,他必会退步乃至舍掉其他任何人;可但凡我有一丝的心软妥协,他就会变本加厉的逼迫压制。”
“那你是故意让他以为你心软?”无情后知后觉。
“我及笄之后你才到我身边,短短两年你已经接触过傅家多少烂摊子?”傅归晚反问,哼笑道:“你当傅家为何那么多烂摊子,傅宗弼为何只一味想叫我善后而从不管制他们?”
“为何?”无情问,郡主大人在心底默默吐糟下无情护卫长的好奇心,我这么说不是真让你问,不过倒也给她解惑了。
“其一傅老太爷本身在十多年前就已失掉分寸,得他宠爱照顾出来的女儿、亲友们自然也没什么分寸,最终必定会把家族风气败坏掉。
再者他就是要竭尽全力把傅家和追随他的人家全部捧上去,捧得越高越好;他自己都认为权势够大便无需忧心,这种情形下他真有意管教也没什么力度。
何况傅家还有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无论闹出多大的灾祸自有永福郡主顶着,这么好的利用我的圣眷的机会为何要放过?亲友为此献上的孝敬他得,他何乐而不为?
便是真有太放肆之徒,我与他之间最难以容忍的必定是我;他会等我出手,甚至哪怕我出手合他的心意他也会站在我的对立面,在家族中恶名由傅归晚担着,他依旧是位仁厚可亲的大家长形象,多好?
更不提他还要压制我,倘若他祖父的身份不够分量便需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他当然需要本家和亲友的支持;而他放纵本家和亲友随心所欲乃至欺压永福郡主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自然更受拥戴,他们双方互利互惠。”
傅归晚倏尔笑起来:“唯独坏人由我来做,那么相当于我站在整个家族的对立面,他能压制得更得心应手毫无顾忌。
你看傅宗弼的想法好吗?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亲戚长辈同辈都讨厌她排斥她,面对这股庞大的压力又有他的教导,应该很理所当然,这个孩子会选择讨好而非对抗;只要能在幼年压制住,这个孩子就只剩下被人予取予求的份儿了。”
“简直该死!”无情问:“你居然能容忍到现在?”
“你为何不问圣上、相爷还有你家统领居然能容忍傅宗弼这些龌龊行径?”
“为何?”无情惊奇了。
“你可以先自己考虑,想不出答案再问我。”傅归晚顺口就问问:“说来分别快一个月,你家统领如何了?”
“已经陪同到金陵,帮你请大夫。”无情答。
“别说的我跟你好像在两个阵营好吗?你看清楚,我才是你主人,你不想叫无情想让我给你改个娘娘腔的名字是吧?”
无情郁闷的闭嘴。
傅归晚善心大发地没揪着她多训,就此安置,侧身而卧,整个身躯有些弯曲似要将自己蜷缩起来。醒来时晨光微曦,她抬手揉揉脑子又在被窝里缓缓,她懂事起就没睡懒觉的习惯,稍许便坐起身来唤婢女们进内室梳洗。
她坐在玳瑁碎彩石镶嵌的梳妆台前挽发梳妆时,姚黄走近前压低声音禀告三少爷来了,傅归晚只有一个感叹,这哥哥真是童真过头了连给祖母请安的规矩都忘了。
老夫人五十大寿后免了小辈们每日请安而改为五日一次,今日十五,她即刻要往颐寿堂,还大清早过来找她作甚?
脂红站在姑娘身侧正要给主子戴上珍珠步摇,听着差点手抖了,大前天来蹭早膳就罢了,好歹能算兄妹一年未见以示亲近,可昨日也来今日还来,就连晚膳都要来妹妹这里用,甚至用过晚膳还要逗留,简直太过了!
在明珠苑院门前见面时傅归晚忍不住数落他两句,傅归旭还板起脸来反对,她无奈只能哄哄哥哥,哄好后一块儿去颐寿堂给祖母请安。
除大姑娘和11姑娘外包括上门做客的表姑娘、本家姑娘们都在闭门思过,今早来请安可谓安静,老太爷尚在病中也不适合热闹。
傅归晚看这两岁的小肉团子挺好玩,期间多半在逗小娃娃,等给老夫人请过安,四位当家太太告退,她又和三哥去看望过祖父再留下陪祖母用早膳。
用过早膳傅归旭去金吾卫当差,傅归晚则回雅风院给母亲问安再看看幼妹,辰时中准备出府——说辞是到福安公主府做客。
虽然哪怕没有说辞,哪怕天天出门,府里也管不住,毕竟傅归晚当年在府里上闺学时几乎天天往府外跑。可如今她已经是个大姑娘,没个正当点的理由还想随意出门,就得等着被她娘的礼仪规范给烦死。
福安公主即大公主亦是昌和帝唯一的嫡公主赵思安,出阁前封正一品福安公主,规制皆按嫡公主来办,食邑千户,更遑论封地了,和永福郡主根本没法比。
京都可没人会觉着大公主和傅归晚的关系能好,为此女儿出门前苏望姀还叮嘱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想到吧O(∩_∩)O哈哈~
第049章
醉春风茶坊三楼最东面包厢; 傅归晚提前两刻钟抵达; 是在永福郡主的车架抵达福安公主府后又重新轻装简行避人耳目地离开转转到此。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手托着腮俯瞰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她身后,无情护卫长光明正大的站着; 无情身侧还有两名护卫,皆身着劲装、腰间佩刀。
武平伯如约而至; 衣装刻意普通了些,放在人堆里一点不显眼那种,见永福郡主已在; 上前问候道:“郡主。”
傅归晚回神,请伯爷入座再让护卫给伯爷斟茶,正式开始谈话也没屏退她身后的护卫; 直白道:“伯爷有话直说。”
“好,那么老夫便开门见山了。”武平伯接过香枝木茶杯,笑道:“我府上的三儿媳傅氏是郡主的大姑母; 她有意想做伯爵世子夫人; 郡主想必知道吧?”
“听说了; 还听说她给年长的儿女相看人家竟从国公府和宗室里挑选;哪怕一品大员; 没爵位也看不上。”傅归晚诧异的问:“伯爷,傅经莲如此异想天开,怎么竟然还真有人家给她相看呀?”
用这四个字态度无疑明了了,武平伯松口气,他不惧傅副相但不得不忌惮永福郡主,倘若永福郡主真有意向才是真的不好办。
“毕竟有郡主和傅副相在; 不看僧面看佛面。”
“伯爷,其实我蛮亏的,盛副相的嫡女、太子的表姐尚且没这么轻狂,傅副相的庶女竟敢张狂到这种地步还不是仰仗我?
可我和傅经莲的关系还算融洽也能说的过去,偏偏是真不和睦甚至恶劣,她成天就想着用长辈的身份来欺压我压榨我,我凭什么还让他们白白借我的势?
傅归晚状似讨教的问:“伯爷,您说我要不要公开声明和傅经莲姐妹断绝关系,以后人家看关系只盯着傅副相就成,别扯上我。”
“恐怕您祖父不见得能答应。”武平伯有些沧桑的老脸一派善意,他是真不在意,傅氏没有永福郡主的靠山,府里能安宁些倒更好,不过傅宗弼肯定不能答应。
“伯爷以为永福郡主没有傅家就会失掉圣眷荣华吗?”
武平伯笑笑,低头喝茶,他和傅宗弼做十多年亲家当然看得出来傅副相在压制这个孙女,否则也不能纵容两个庶女气焰嚣张到欺压到嫡长房和永福郡主头上,可这委实太过了,真逼得永福郡主硬下心肠脱离傅家也只能算自作自受。
或许郡主已经有过此想法,否则如何会问出来?
“伯爷过俩月再上折子请封世子,免得傅经莲伤势没养好,在病中受刺激一命呜呼。”傅归晚没再多言其他,交代道:“她的三个儿女,伍士麟和伍娇琳几乎已被养废。
伯爷和大姑爷愿意就再试试把他们板正,倘若还是白费功夫,以后就把精力放在傅副相六岁的小外孙身上吧,免得将来武平伯府三房的嫡出全成了祸害和废物。”
“郡主放心。”
武平伯应承得爽快,何况这合他心意。事情谈完不便多留,他便起身告辞,很快走出雅间离开茶坊,没入滚滚人流中。
傅归晚则再品了盏香茶才出门,到大公主府上蹭午膳。
大公主赵思安比太子皇兄小两岁,是昌和帝的第二个孩子,守过三年母孝,兄长20岁才娶妻,她又是次年出嫁,因此下降时已经19岁。
她和驸马成婚七年,目前只有一个五岁多的女儿,上个月太医请脉发现身孕,如今怀胎还未满三月。
午后的阳光和煦明媚,花园中繁花盛开芬芳满溢,五岁多的女童高兴地穿梭其间,摘好鲜花再献宝似的回到长廊中,隔开一段路就在喊:“姨姨,姨姨——”
粉雕玉琢的女娃捧着花篮蹦蹦跳跳的跑来,傅归晚蹲下来接住侄女,摸摸她头顶的两个小花苞,欢悦道:“我们小百合要送给姨姨花篮吗?”
这女童正是大公主赵思安的独女,大名聂欢,小名唤做百合,昌和帝去年还封了小外孙女为承欢县主。
“嗯嗯!”百合小娃娃开心的点头。
“乖呀,姨姨先谢谢小百合啦。”傅归晚接过花篮放在桌上,把小侄女抱起来,哄骗她:“那小百合想不想跟姨姨到姨姨家里?姨姨家里可比你娘家里还要漂亮。”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展开双臂扑向边上的娘亲,赵思安失笑着把女儿抱过来,柔声道:“福儿就别逗孩子了。”
“我怎么觉得大姐姐这话别有意味呀,逗一逗又不是吓唬,小百合怎么了?”
“自我怀孕后欢儿就有些紧张,怕我和驸马有了弟弟会不喜欢她,最近都特别黏我。”赵思安低头哄劝女儿再摘些花,说好些话才把闺女哄走。
“不用猜了,肯定是驸马他娘和祖母以及他家那些三姑六婆的亲戚们阳奉阴违的在背后吓唬小百合,就算没有,那也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孩子必定听到过不止一次了。”
大公主和驸马成婚七年只有个女儿,驸马家里早就怨声载道,碍于赵思怡的公主身份才没摊到明面上,也正是因此圣上去年才特意封外孙女为承欢县主。
傅归晚气道:“又没逼他们尚公主,尚公主得那么多好处还敢甩脸子,我在千里之外都听说大驸马隔着八辈远的表妹都冒出来了就等着塞过来做小妾呢。”
“驸马毕竟27岁了还没儿子,他家里急也正常。”赵思安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说话也温柔,拉过妹妹的手,哄道:“驸马还是很好的,福儿莫气了。”
天下人按常理认为太子亲妹和永福郡主关系必定不好,实则赵思安是傅归晚11岁前甚少真心相待的好友,大公主甚至将她当半个女儿看待的。
她半岁后抱到宫中就养在圣上原配盛皇后膝下,盛皇后仙逝时她才四岁多,赵思安已经13岁,从此又当长姐又当母亲般地照顾这个小妹妹。
“清河崔氏还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呢,20多岁没儿子能算什么?我外祖家都规定族中男子不得纳妾,生不出儿子就过继!”
傅归晚并不买账,瞪姐姐道:“大姐姐你就是性情太好,他们才敢蹬鼻子上脸。敢不满就和离,看他们还敢不敢多一个字的怨言。”
“福儿——”
“好好好,我不管了,姐姐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傅归晚一听就头疼,赵思安讨好道:“大姐姐打算满三个月后到皇陵拜祭母后,福儿与大姐姐同去吧;自从送母妃入皇陵,你再也没去拜祭了。”
闻言,一股伤情拢上心头,傅归晚瞬间情绪低落:“还没给贵妃报仇雪恨,我没脸见她。大姐姐你去吧,正好告诉皇后和贵妃你怀孕的好消息,我不去了。”
赵思安再柔婉和顺,报仇的字眼也令她眼中迸发恨意,那是埋在心底最深的恨!缓和稍许平复些,劝道:“福儿,大姐姐也曾有过这种想法,母后被害惨死,母妃竟然也被害而亡!为何老天这么残忍?
可我们也不该忘记母后和母妃走时都不曾心怀怨恨,只盼我们能好。相爷说了,我们那么长时间不去看望,她们在天上该想念我们了。
何况给母妃报仇是我们大家的责任,福儿没必要给自己压力,你该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手刃凶手报仇。这回和大姐姐去皇陵吧,正好给母后和母妃说说三弟。”
傅归晚犹豫挣扎半响,还是摇头。
“可大姐姐怀孕了,万一路途颠簸动胎气可如何是好?”赵思安握住妹妹的手,含笑道:“有福儿在就不怕啦,就和大姐姐去吧。”
“大姐姐?”傅归晚受惊的看向这向来很温柔很温柔的姐姐,谴责道:“你这是变着法的骗我跟你去皇陵啊,你变坏啦,谁把你带坏的,是不是相爷?”
“哪有?”赵思安一脸无辜:“就跟大姐姐去吧,母后和母妃都想念福儿了。”
傅归晚头疼,真的头疼,站起来就跑,留下句话飘散在风中:“我去陪小百合采花。”
“慢些,当心摔着,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跑跑闹闹的。” 赵思安扶腰站起来,满脸笑意慈爱的跟着,是真把这个异父异母但自小带大的妹妹又当妹妹又当女儿。
陪侄女玩耍到黄昏,傅归晚便留下蹭顿晚膳,大驸马也回来了,干脆训他一顿,嫡公主嫁到他聂家难不成来受气的吗?不情愿就和离啊!
“是是是,郡主说的是。”聂驸马赔着笑脸,脸上并无任何不满。
鉴于这份认错的态度,傅归晚勉强放过他,在大公主府蹭过晚膳,哄小侄女睡着才施施然动身回傅家。
谁家登门做客玩到天黑就寝前才返回啊?!为这,傅经柏和苏望姀教导女儿好几句,傅归晚只能装作乖巧地应付过去,没想到明珠苑前还有稚气未脱的三哥等着。
三少爷傅归旭憋着气,他傍晚回府后找妹妹竟被告知大姑娘出门未归,派人去问就说在福安公主府上用膳了,用完膳该回来了吧,没,还要留着陪小县主玩,玩一整天还陪着玩,他还没和妹妹好好玩过呢!
傅归晚心说真是风水轮流转,早上她还数落哥哥,晚上就被数落回来了,等着哥哥数落教育完毕要恭送他回前院时三少爷来了句:“阿晚咱们进屋里吧,三哥都渴了。”
都亥时了这哥哥这么想的?何况要进屋至于在庭院中说话吗?傅归晚扶额,真是服了,让三哥快回前院歇息,夜深了,她也要安置了。
也没多晚,让他喝杯茶再坐坐怎么了,傅归旭真走得有些郁闷。
傅归晚站了会目送哥哥,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望着三少爷的身影则都有些目光闪烁,脂红抿紧嘴唇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这夜过去,迎来新升的朝阳,所有明珠苑伺候的奴婢们看到三少爷又大清早跑来蹭早膳都有些不以为奇了,脑海中只有一声果然。
早膳没被打搅让傅三少爷总算心情好些,走时终于不郁闷了。傅归晚在府里住了些天,打算下午回她的郡主府住几天,便去母亲告知一声。
于是苏望姀继昨晚后又叮嘱好些话,在府里有父母看着还这么闹腾,回到郡主府后没个长辈能管着还不知要如何呢。
“你但凡收敛些,少胡闹闯祸,别说是府里,满京都的名门贵女谁能比得过你?可你看你把自己闹的,莫说京中,府里都要把你的堂妹夸得压过你了。”
“您不也跟着赞二姑娘、四姑娘好了吗?”傅归晚不识相的怼了句,舀杏仁奶酪吃。
“有这般埋汰母亲的吗?苏望姀瞪闺女。
二姑娘是庶出,四姑娘虽是嫡女可父母皆为庶出,这便又不一样了,可这两三年府里都称赞这两位的仪态举止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府里都赞好,苏望姀只能也赞声好,实则真正的贵女仪态得从小融在骨子里教导起来,哪里是自作娴静的姿态便是了?
老太爷要办闺学所谓何?她懂,可在她看来这个闺学也就是个让姑娘们识字知礼数,打发闺阁时光的消遣,多余的用处真没了。
闺学结业,又有她女儿在前面顶着,府里的姑娘哪个表现得安静柔顺不被赞好?然而府中称好的二姑娘、四姑娘从没受过训,能懂个什么?
真让她据实评价,还连步路都不会走呢!
她从三岁学起,她的晚儿更早,满两岁后和兄长去外祖家,两岁就被外祖母教导,光走路就学了半年,小娃娃那么幼嫩的脚丫,脚底板全是水泡。
她回娘家看到后都抱着女儿哭了一场,那时她就想如果将来再有个女儿,反正不是长女,就多娇宠些吧,现今宠得幼女九岁了还连步路都不会走。
唉,都是儿女债啊!
“娘和你说正经的,从今往后把性子收敛起来!”这能算苏望姀的心结了,她的长女仪态教养毫无指摘,博览群书诗文书画无一不精,进退有度深有大家风范。
偏偏她那么优秀的女儿,天下人只看到是个闯祸精,就以为她女儿是个只会作威作福的草包,就是被这闹腾的性子给害的。
她有时被这闺女气得狠了是真想塞回肚子里去,可再气恼长女还是她的骄傲,整个京都和隆中也找不出比她的晚儿更优秀的闺秀了。
第050章
去年风传华国公府盛家与东乡侯府池家皆有意送嫡女入东宫为良娣; 能成否?随着永福郡主登上太子妃娘家的大门似乎能见分晓了。
涂绍昉到东宫; 赵竤基还打趣:“说来姐夫听听,给福儿多少好处了?”
果然像完全不在意,小舅子抿抿唇; 据实道:“我和郡主闹得有些不愉快,没谈完她就气冲冲的跑掉; 过几天等郡主气消了还得重新去问。”
“气跑?”赵竤基惊讶:“你和福儿说什么能把她气得跑掉?何况福儿生气也该把你打成猪头,怎么会跑?”
打成猪头?涂绍昉斟酌道:“姐夫你肯定吗?永福郡主生气的时候是把对方暴打吗?”
“那还用说,对姑娘家包括三公主在内都没例外。”太子殿下真有点好奇了; 追问道:“你究竟说了什么让福儿那么反常?”
呃——气跑很反常吗?涂绍昉的表情有点难以名状:“我就说我曾经被个小姑娘爬床。”
赵竤基:“……”啥?
太子殿下十分不理解这两件事能有何种联系,想到永福从小唯一能被气得跑掉的情况,浑身一个惊悚:“难道就你们回京这段路上; 福儿喜欢上你了?”
涂绍昉:“……”平复稍许,十分受惊的说:“姐夫你可别吓我!”
“应该可能,哦不; 就是姐夫想岔了。”否则他该怎么向父皇交代?赵竤基再想想一定是自己多虑了; 安抚道:“我了解的是以前; 福儿快5年没有打过谁了。她现在是大姑娘了; 必定与十来岁的时候不一样。”
永福郡主刚刚在傅家杖打100大板,涂绍昉默默的想,性质不一样就忽略吧,提出来东宫的第一件要事:“殿下有想过为圣上换个新替身吗?”
赵竤基端起茶盏的手一顿,目光幽幽:“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我跟她详谈过,她城府太深了; 她甚至完全不在意傅家被连根拔起。”涂绍昉失笑道:“她要这么做的初衷我可以理解,但时机不对。
真要动手也该等到她成功登顶后位并且把她外祖家扶起时;她尚未成功,按理必得要傅家的助力,可她竟然能舍弃,这该是多大的底气和魄力?
东宫摸不到永福郡主的底,这个隐患太大,大到超越五皇子。我甚至相信她清楚东宫防备最深的是五皇子,而四皇子和傅家根本不知。”
“永福说要舍了傅家?”太子问。
“这正是我来找殿下的第二件事,永福郡主请东宫在她有需要时给她搭把手。”涂绍昉正色道:“我已经代姐夫答应。
这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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