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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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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昌和帝开腔:“这都寅时了,我们大人说话还是别喊孩子们了。”
  “女婿啊,我们这把老骨头三更半夜都没困乏,他们年轻人的精力还能比咱们都差吗?你可不能如此娇惯福儿和鸣儿。”权老夫人坚持道:“人在哪地儿贪图安逸呢,岳母我亲自把他们俩拎来训一顿罢。”
  “既然您这么想见,也罢。”昌和帝喊大总管去请三皇子和永福郡主过来,再给奉茶。
  整间厢房内只有皇帝在座,其他人全部站着,茶水奉来,皇帝又请这位岳母坐,权老夫人瞟了眼长子搬到她面前的锦凳亦没客气,把龙头拐杖给小徒弟,大马金刀地落座。
  “权相可还好?”
  “女婿啊,你看我带着凤陵都没带那糟老头,你问我我哪能知道那糟老头最近怎样?”老夫人慢条斯理地喝口茶,嫌弃道:“应该还在个犄角旮旯里喘气吧。”
  车轮声传来,归晚推着三皇子的轮椅进屋,俩人看到凤陵郡主皆一愣,涂绍昉再解释遍。归晚心头咯噔声面上笑盈盈地上前唤道:“老师——”
  “出城见见你的兵!”
  权老夫人炸起来夺过拐杖再把茶盏塞给丈夫的小徒弟,没等外孙向她问候,劈头盖面声势夺人训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三年前老师将能统领十万铁焰军的铁焰令传给你了吗?!永福郡主乃铁焰军统帅,你自己的军队前来竟还要旁人代你坐镇军中成何体统?”
  十万大军?翼国侯倒吸口凉气,凤陵郡主顾惜浓目光微变,涂绍昉不可思议地看向师娘,赵鸣轩要打个圆场都被喝止,权老夫人目光灼灼:“说话!福儿!”
  归晚捏紧拳头道:“传了。”
  “你接掌铁焰令难道还不为铁焰军新任铁焰军统帅吗?那十万大军每个士兵都能为你这位统帅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效忠,此时你难道不该坐镇军中与众将士共进退吗?
  你祖父池扬雄韬伟略,你身为他的孙女如此畏缩不前还有颜面面对他吗?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带怕过,如今三万大军就把你吓破了胆,你还有脸对得起我的教导?”
  权老夫人振聋发聩发地问道:“说,你此刻该不该坐镇军中?”
  归晚抿抿唇,谁也没看,沉声道:“该!”
  “那还愣着作甚?去你该去的地方。”权老夫人吩咐道:“昉儿,陪你师妹出城认认路,再把军营中的两个老骨头接回来,人到齐咱们才好谈。”
  又看向皇帝说:“天很快要亮了,大家伙儿也折腾得够呛,亥时再谈吧,白天先休息。岳母我就带凤陵住我外孙府上,正好就在隔壁还能给阿满那苦命孩子上柱香。”
  永福郡主此行或为统帅更或为人质,谁都看得明白,可丞相和老华国公还被扣着;既然必定要被扣押人质,相较而言自然是郡主更有保障和安全,昌和帝沉吟过后便同意了。
  盛副相终于站出来:“老婶婶,叫涂家的娃娃独自接我老父和池小奕多为难人家孩子,我陪这娃娃同到城外接人吧。”
  权老夫人看他一眼:“好啊!”
  赵鸣轩有些担心永福差点想说陪同前往,看她即将迈出门槛,下决心叫道:“外祖母,福儿是姑娘家待在军营中实在有失妥当更影响声誉,还是我代您来坐镇军中,您今夜和凤陵姑母到永福府里歇息亦无妨的。”
  屋内众人都不由得看向三皇子,权老夫人打量外孙道:“外祖母听闻你父皇给你相看,鸣儿你主动提要娶福儿?”
  “外祖母,我和永福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困难险阻感情非旁人能比。”赵鸣轩当然表明心迹顺便要再向凤陵姑母解释清楚那封信,归晚出声喊道:“兄妹情啊,大兄弟你可别随意瞎扯,我没说过愿意嫁给你。”
  “是的,郡主已经——”
  “好啦!”老夫人当即打断这仨娃娃,提高嗓门呵斥:“兔崽子愣着想耗到天亮还是不想叫师娘这把老骨头休息了,还不带着你师妹跟盛小子出城去。”
  涂绍昉只能再向圣上和师娘告退,带着师妹往外走,赵鸣轩连怼回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外祖母指使着前头领路回府。
  皇帝目光微沉,吩咐大统领卯时正解除府内禁卫,太子是重伤昏迷接回东宫,五皇子夫妇和六皇子羁押到大理寺;闵家包抄,闵家众人关押入刑部大牢;后宫,闵昭仪软禁。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到现在才传上来,亲们见谅啊,,,还有得说下,接下来都回恢复到最初的每章3000+
  PS:行文到此,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这回有点越到后面越难写,糖果尽量争取写得达标吧,么么


第151章 
  对于京畿的达官贵人们而言; 五皇子赵珩斌大婚这天绝对属于终生难忘,直到第二天的阳光照耀到身上,直到解除软禁能够回到自己家中; 好多人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刚喘口气就惊闻储君重伤昏迷性命垂危; 五皇子和六皇子都被关押到大理寺的消息; 一种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的紧急感袭来; 众觉京畿上空的天恐怕要变了。
  莫说盛苡言听闻太子岌岌可危的消息后狂奔回娘家,顾云裳和她长嫂涂绍姡际堑弥惚蓟啬锛遥弧《鼐叉蛟诔龈攀北黄拍咐棺×耍蚨ā⑽鹜
  权家三老爷权衡经商、未在官场,昨天没到五皇子府喝喜酒但傍晚时的大事自有耳闻; 整宿未眠在家中等候消息,黎明前夕被哥哥们告知时倒抽凉气再条件反射地问靖国公:“二哥你当真事先不知情吗?”
  靖国公林策黝黑的脸庞彻底黑了; 他有那么惹人怀疑吗?
  小弟被训斥顿后兄弟仨各自回屋补充睡眠,歇息了个上午; 午后精力充沛地前往三皇子府看望外甥和最主要的拜见老母亲。
  儿子们来时权老夫人正在跑马场观看外孙跑马。
  天亮前回府里来歇息; 睡醒后和外孙还有凤陵共用午膳,她问过孙儿的腿疾又召来两位大夫仔细询问;既然得知外孙已经能够骑马,她自然要亲眼见证遍。
  权威兄弟仨随飞擎来到跑马场就看到外甥策马飞奔的英姿; 还没来得及高兴欣慰就收到老母亲射来的死亡凝视; 顿时矮了截。
  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上前挥开飞擎,即斥道:“你们这三个没出息的怂货全随了你们老爹的窝囊,老娘我过两天要是蹬腿去了就是被你们给气死的!”
  “哎呦娘哎!”权威对着老母亲想哭:“您怎么能瞎咒自己又骂父亲窝囊?父亲是心怀天下以苍生为重,何况一年期限未至;即便您没出手; 孩儿们也很快能给小妹报仇了。”
  “一年?”权老夫人嗤笑,骂道:“什么期限,这是那糟老头写给你们还是老娘我写的?他的意思能代表我的意思吗?你们问过老娘我的意思吗?这是直接把老娘给无视了吗?”
  权威心里泪流满面要顶不住了,硬拽他二弟兼表弟,靖国公喊声姑母就被狠狠敲了记龙头拐杖,老夫人骂道:“半夜里躲得很勤快啊怎么不躲了?兔崽子你倒是再给老娘躲个试试啊!”
  作为兄长的权威忽然间心里平衡,权三老爷硬着头皮顶上。
  赵鸣轩大老远就看到舅舅们被外祖母训成了狗熊样,再领略了外祖母的雄姿后,考虑很久跑马到凤陵姑母身侧,翻身下马,商量道:“姑母,我们要不要过去劝劝外祖母?”
  凤陵郡主顾惜浓将汗巾递给三皇子,笑道:“老夫人心中憋着火要发泄,儿子们肯定逃不掉的,倒是表姑母想问问,殿下您想娶福儿?”
  赵鸣轩正在拿汗巾擦拭额间沁出的薄汗,闻言想起来,当即解释丞相写过去的那封信,顾惜浓摇头:“这封信无伤大雅,关键~鸣儿知道男女间最怕什么吗?”
  “最怕?”赵鸣轩未解:“什么?”
  “是错过!我动心时你无意,待我抽身而去时你却偏偏动了情。”顾惜浓敏感地意识到这俩孩子间的症结,叹惜道:“青梅竹马的感情已非旁人能比。
  又在坠马感到天塌地陷时不离不弃地陪着你重见光明,鸣儿你再难放掉实在情理之中。可若福儿已无心,鸣儿千万莫再强求她好吗?”
  赵鸣轩心头一个咯噔,面上失笑道:“姑母多虑了,福儿从小就想着嫁给我怎会无心?”
  “世间有多少傻姑娘会始终滞留原点呢?”顾惜浓侧头看向遥远湛蓝的天际,感慨道:“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时不懂珍惜,以为我们舍掉的可有可无;意识到珍贵甚至那是此生的爱恋和向往时,已然时移世易,再无法回到从前。”
  暮色如期而至,依旧是个星光耀的仲夏夜晚,田野间蛙声呱呱萤火虫点点闪烁舞动,未想与星光争辉只愿在短暂的生命中释放出独属于自己的美丽。
  这场谈判在亥时开始,翼国侯府自然能参与。侯爷在戌时二刻带着孩儿进宫,欲在事前到东宫看望长女;只是来到东宫外,儿子裹足不进,怪异地唤道:“昉哥儿?”
  “爹,您预备和大姐聊些什么?”
  涂绍昉垂眸,一脸沉寂道:“昨夜我在她们姑嫂身上看到了种过于理所当然的可笑,古往今来有几个嫡长皇子在初封储君后得以顺利继位?撇开福安公主不谈,大姐她的危机感太低了;哪怕她身为太子妃也不代表将来的后位就是她的囊中物,可她给我的就是这种想当然。
  您打算劝她放宽心态平静接受现实割舍掉皇后的美梦还是预备向她保证会力争到底,一定会击溃权家保住太子?可是爹爹,你我都有数,没有权家,眼前东宫的路也通不到含元殿。至于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慰,大姐此刻应该不愿意听。”
  翼国侯长叹道:“吾儿留在宫外看看夜色吧,爹到东宫里看看你姐姐和姐夫。”
  “好!”涂绍昉点点头,目送父亲远走,踏着星辉迈开几步路,在这座四周围深深高墙包围望不到尽头的皇城中遥望月夜,他想师妹在山脚下看到的月光必定比他看到的漂亮。
  大概两三刻钟后父亲出来,简单交流两句他们便前往未央宫。
  权老夫人带着外孙三皇子和凤陵郡主于亥时正准时抵达,其他人已悉数到齐,池丞相,盛老太爷和他长子,权尚书和靖国公还有翼国侯父子俩。
  偌大的殿内灯火通明,皇帝身侧只有沈随大统领伺候在侧,殿外禁卫森严保卫地固若金汤。
  昌和帝看着权老夫人慢条斯理地饮口茶,问:“岳母想让储君薨逝?”
  “女婿啊,怎么能是我想,是储君能给我权家生路吗?”老夫人顺便问句太子如何,涂绍昉答道:“昨夜就让太医们喂了安神汤,白天醒过三个时辰后又服安神汤睡下了,对外一直宣称重伤未醒性命垂危。”
  “老哥哥,想咱们两家是什么交情?”权老夫人转向盛老太爷,感叹道:“当年我生了三个皮猴后没想过再生,是池扬三天两头抱着你家小闺女到我那糟老头面前显摆,把那糟老头弄得眼馋得不行非得要个姑娘,两个娃娃从小可就比亲姐妹还亲。”
  “是啊!”盛老太爷眼眸微酸。
  “竤基出生时我没抱过他吗?我和我家那糟老头离开京畿前,我没对竤基寄予厚望吗?我又可曾怂恿过儿孙还有鸣儿要与竤基相争啊?”权老夫人放下茶盏,痛心道:“难道是我想拿儿孙的性命和权家百年基业来发动这场兵谏吗?
  我知道老哥哥你心地好,可你叫我怎么赌?你女儿盛皇后是怎么死的,可不就是因为你太过心慈手软吗?试问盛老哥你难道对不住你的庶妹和外甥吗?
  没有啊,只是没帮庶妹和外甥而选择捧自己的女儿,这能算有仇吗?何况当今登基后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富贵荣华不缺,换来的是什么?”
  权老夫人哈哈大笑:“是养出一群白眼狼,是你的庶妹和外甥满腹恨毒,是你女儿因为你的仁慈而被他们害死啊!多可笑,老哥哥你还能为我权家儿孙的性命作保吗?”
  乍然被提起小妹死讯,盛副相心头挺难过的,而他爹盛老太爷心头点滴抽痛,别开了眼。
  哪怕储君前程已定但该有的过程不能少,盛家的两位蔫儿了,池奕清清喉咙上场:“老嫂嫂,我知道太子被娇惯出了些毛病,”
  “你大哥池扬怎么死的?”权老夫人直戳对方痛脚,冷笑道:“小奕子,池扬生前恨吧?我家那糟老头都劝他,爵位传给弟弟就罢了,遗腹子随母姓多难过?可你大哥就是铁心不要,而今你保住了外甥还不够对得住长姐吗?”
  池奕完败,转过身去独自难过,留个背影给他们,示意这项议题无需再打搅他了。
  老夫人再看向小徒儿,笑眯眯道:“昉儿?”
  涂绍昉笑得更灿烂:“师娘,我保持中立,您和我老爹谈吧。”
  “好!”权老夫人又转向翼国侯,和蔼道:“侯爷你才四十岁出头,老太婆我再虚长两三岁能做你的祖母了;不夸张地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见识自然要比你高深些,你以为你的长女成为太子妃再当上皇后就能万事大吉吗?”
  翼国侯淡笑道:“若能如此,自然再好不过。”
  “是啊,若能如此!看来侯爷心中清楚这只能是种假设和希冀,想实现遥遥无期。”各个击破后,权老夫人再和皇帝女婿对峙:“女婿啊,我把唯一的闺女都嫁给你了。
  我和你岳父离开朝堂20载,你依旧厚待着权家,岳母都看在眼里,我对你怎会不放心?可竤基连对福儿都满腹疑心,今朝权家兵谏置他于险境将来他能放过权家吗?
  对,他是君,我此举无疑是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20万将士!老太婆这条命可以抵给储君,将士们若死则太冤枉;那么即便要死也得拼出条血路来,女婿你说对吧?”
  昌和帝问:“岳母,权相何在?”
  “女婿啊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哪能知道那糟老头在哪儿?”老夫人推测道:“你真想见,再拖三五日也许能查到那糟老头的消息吧。”
  “竤基是朕最寄予厚望的皇儿,储君若薨逝,五皇子和六皇子也得没了;二皇子已出继,鸣儿双腿有疾,四皇子太软弱不堪大用,往下数就是才**岁的七皇儿。”
  昌和帝再问:“朕已经五十多岁了,假若过个三五年就撒手人寰,社稷传给十二三岁的孩童;将来主少国疑,我赵家的江山如何安稳?”
  涂绍昉默默地想要进入正题了,相爷都无奈地转过身来准备好谈判的架势,老夫人淡淡笑道:“鸣儿这一年来治疗颇有效果已经能走动,鸣儿就站起来给你父皇和大家伙走两圈,让大家看看三皇子可还稳重可靠?”
  这些视线齐刷刷看过来,赵鸣轩都忍不住轻咳声,顶着父皇和众人的压力撑着轮椅扶手站起来,走到父皇面前,跪地道:“禀父皇,儿臣本想彻底康复后再禀告您这个好消息,若您觉得孩儿有欺瞒之处,还请父皇降罪。”
  昌和帝拍拍皇儿的脑袋,举重若轻道:“鸣儿能重新站起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既然还没有彻底康复那便继续回到轮椅里坐着吧。”
  “是,父皇!”赵鸣轩给父皇磕个头就退下。
  “岳母不妨先提你的意思?”昌和帝爽快问道,权老夫人亦没客气:“将来传位给鸣儿自然没有主少国疑之患,福儿晋为太子妃再过继皇长孙;再册封为皇太孙以示对竤基的补偿,女婿意下如何?”
  其他人:“……”永福郡主过继皇长孙再册为皇太孙?
  凤陵郡主诧异地看向身侧之人,权威哥俩一呆,盛老太爷和他的皇帝女婿皆是一怔,池奕和他老伙伴盛副相满脸错愕,这老夫人没糊涂了吧?赵鸣轩更不可思议,涂绍昉看看他爹,张张嘴巴说:“师娘,表哥伤的只是腿,他完全能自己生儿子。”
  “师娘说的是补偿竤基,亦是对盛家和你涂家的补偿。”权老夫人和蔼道:“咱们这些老骨头总是盼着晚辈们都能够过得好,倘若将来鸣儿能得到江山社稷,应该的。”
  “可我已经打动师妹并且承诺很快娶她过门,师妹她没想过嫁三皇子!”
  涂绍昉迅疾地要点明这个方案的不可行性,就被赵鸣轩打断:“你个混账胡说八道些什么,永福是要嫁给我,你才是再敢纠缠我的女人别怪本皇子——”
  “说什么?”池丞相又快速截住:“我家闺女什么时候跟你扯上关系了?兔崽子再敢胡言损害我孙女的清誉试试看。”
  赵鸣轩憋屈地解释:“丞相,我是指在我心里早已把福儿看做自己的皇子妃。”
  池奕呵呵:“我家姑娘嫁给你了吗?把别人家的姑娘看做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本事,你个混账给本相解释清楚,你是不是私底下轻薄我福儿了?”
  “对,上回我就是因此才和他打架!”涂绍昉立即高声告状:“相爷,这混账想霸王硬上弓幸好被我阻拦住,我还和师妹宣告过我绝对不介意,所以师妹才被我打动。”
  “……”
  殿内很正经严肃的氛围倏尔一散,权威有点嘴角抽搐,翼国侯只恨没拉住这糟心儿子。皇帝他老人家都有点不忍直视,说得叫个什么事儿啊。
  赵鸣轩俊脸涨红,红晕都爬到脖颈中,绝对是害羞了;但他恨恨地瞪了眼那混蛋后干脆和盘托出道:“父皇、相爷,我和福儿确实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我知道是我混账——”
  “我不介意,我那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涂绍昉再再抢过话茬:“你想以此逼迫我退缩再逼迫师妹嫁给你就想都别想,大不了我也来个肌肤之亲,我绝对能做得更彻底!”
  “混蛋你敢——”赵鸣轩急得从轮椅里跳起来!
  “两个兔崽子都给本相闭嘴!”池奕火大地吼道,若非手中没家伙非得狠狠地把这俩小混账给狠揍一顿,暴怒道:“谈正事别给本相扯开话题。
  老嫂嫂你的提议,我不同意!让我家福儿过继个儿子还预定好皇太孙的位置,福儿将来得过成个什么日子?更何况这皇长孙的亲娘和外祖家都好好活蹦乱跳着,将来还能有安稳吗?你真想给补偿就另外补偿。”
  涂绍昉立即抢在父亲面前说:“我和我爹同样不同意,师娘你这种补偿太坑了,我都要怀疑你其实不安好心。”
  对于被抢话的父亲,他已经考虑回家后是否先把儿子揍一顿再商量事情;盛副相很孝顺,看他老父亲没有言语才站出来表态,亦是不同意。
  赵鸣轩咳嗽声,正色道:“外祖母您的心意鸣儿明白,可此事我也没法赞成。皇长孙是我侄儿,叫我如何将他当做亲子看待,何况还要占我嫡长子和继承人的身份?再者这侄儿已经七岁而非七个月,他更不可能拿我当父亲。”
  老夫人知道没那么容易,提出来也只存侥幸,对皇帝道:“女婿啊,那此事我们就再议,今晚先宣告储君升天吧。叫太医开服药效持久的安神汤给竤基服下,让他无知无觉地躺些天,钉棺前接出来送到城外丹霞宫调养。”
  “好!”皇帝应承,落定!
  殿内,盛老太爷父子俩遗留长长一声叹息;殿外,月落乌天,星辰隐没,苍穹漆黑如墨。
  昌和31年五月十八丑时,皇城内丧钟响起震铄京畿内外,一声一声冲天巨响将所有在沉睡中的百姓和宗亲朝臣还有官眷们全部惊醒。
  今夜京畿不眠,京都城内所有人都惊恐地听着头顶犹如山崩般的震响;到最后,人们数清响彻在上空的巨响共有六十四响——这无疑代表,当朝储君薨逝!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半的时候电脑死机了,重启后原本码的半章全没了o(╥﹏╥)o明天,哦不,今天,6号的更新应该能在六号发上来的o(╥﹏╥)o


第152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向这座锦绣都城; 已然全城素缟。
  百姓、宗亲朝臣还有官眷们任谁也没想到噩耗竟能来到如此之快; 快得全然措手不及。
  帝王缀朝一月以示哀思和丧子之痛。
  东宫内丧幡满挂哭声冲天; 放眼望去一片素缟。
  半夜里储君薨逝的丧钟传来震得阖宫皆惊; 太子妃受不住刺激当场昏厥过去仍未醒来; 还是贤妃和惠嫦夫人以及栗昭媛临时受君命半夜里急急忙忙赶到东宫安排灵堂; 又与连夜赶来的礼部尚书和宗正协同布置丧仪; 每位都被这噩耗惊得魂飞九天又忙得跟个陀螺转似的,连喝杯茶水的间隙都没有; 更别提多余的思考了。
  正午时分,各宗亲朝臣着丧服携家眷已在皇城正南门丹凤门前集聚; 只待宫门开启便前往东宫为英年早逝的储君哭灵。
  盛苡言站在人群中怎么都觉得不可置信; 从听到丧钟起她就浑浑噩噩的到现在也想不通,她的太子表哥分明好好的很康泰呀怎么会突然薨逝了呢?看到前方华国公府的队伍,她像是被牵引着的木偶般走上前找他们。
  比她更不可思议的福安公主赵思安; 呆呆傻傻地由大驸马扶着; 目之所及都令她虚晃。
  权老夫人和凤陵郡主没再隐蔽在幕后皆现身人前,项四看到他娘差点没反应过来,他事前没有接到父母抵达京都的信笺啊,悄悄移动到母亲身侧刚喊声母亲就被示意禁声了。
  而对于权家和靖国公府未曾见过祖母/曾祖母的小辈们来说终于被父亲/祖父领着引见时真正大为意外惊讶; 连已出阁的权秋枍都悄悄走过来拜见祖母;只是她祖母没用正眼瞧她,或者说这些孙辈们都没得到正眼相待,俗称懒得看一眼。
  午时三刻,鞭声惊响,丹凤门缓缓开启; 官员和女眷们自动分成两拨;宗亲和官员们在丞相和三皇子赵鸣轩的带领下,女眷在信王妃和凤陵郡主的带领下,各走丹凤门五门道的最旁侧两门依次缓缓进入,前往东宫拜别储君。
  阳光再耀眼,皇城的金砖碧瓦也在悲沉中蒙了尘失掉熠熠生辉的光泽,一片素白簇拥着权力的最高峰供给世人瞻仰恸哭。
  国之储君,社稷寄望;骤然薨逝,何不曾蒙天之不幸?呜呼哀哉!
  东宫灵堂内,年七岁的皇长孙身着小小的丧服跪在梓棺前像傀儡般地烧纸钱,眼眶通红稚嫩的脸蛋上布满泪痕,偶尔瞥一眼躺着他父亲的金丝楠木梓棺就浑身颤抖,不知该如何接受眼前的现实?明明他不久前见到父王时还很好啊,为何会突然薨逝了呢?
  在皇长孙往后是他两个弟弟,最年幼的小皇孙还没满月,由奶娘抱着在襁褓中哭得声嘶力竭,哭得闻声泣泪好不可怜。便是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也都穿着丧服跪在灵堂中,给皇长兄哀恸哭灵送最后一程。
  百官吊唁哭灵,每位官员能进到灵堂里给已薨的太子殿下三跪九叩奉三柱清香,年长位尊者还能在灵前撒下杯清酒。而后,三品以下的勋贵官员们携家眷跪在东宫之外给储君哭灵,其余者跪在灵堂外,唯有重臣如丞相、大元帅,亲近者如储君弟弟妹妹、外祖家及岳家等才能留在灵堂中。
  哭声遍地,哀恸响彻皇宫内外。
  赵思安跌跌撞撞地来到梓棺前瞻仰遗容,难以置信地望着躺在棺内之人会是她的大哥?忽然间她不知是想到什么,发狂似的冲到外祖父面前抓住外祖的手臂,满眼猩红满身凄厉地祈求:“假的,外祖父这是假的对不对?大哥没有死,大哥根本没有死是不是……”
  灵堂内众人都明白福安公主悲伤过度难以承受,无人有异常,偏偏盛老太爷还未出声,权老夫人代为劝道:“太子已经升天,公主该节哀为重。”
  “你是……你是三弟的外祖母?”赵思安霍然转头,迟缓片刻才辨认出她的身份,急忙慌不择路地跑上前求她:“权家外祖母……当我求求你念在母妃的情面上放过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何苦要闹得你死我活呢……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哪怕是把这储君位让……”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彻灵堂,瞬时一静,把涂绍昉的腹诽打断,亦将提线木偶般的皇长孙和悲痛难过的七皇子、八皇子都唤回几丝清明。
  是盛家老太爷走上前拉过外孙女,狠狠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大公主嘴角溢出血渍,及时被姨母琰郡王妃扶在怀里才没滚落倒地,可让赵思安有种魂游天外的错觉。
  琰郡王妃惨笑:“爹,安儿她只是心里难受。”
  “储君薨逝,谁人不难受?!仗着难受就能随意发疯吗?”盛老太爷拄着拐杖挺直背脊,气势凛冽目光冷然:“看住你这外甥女,她若是再发疯,直到储君出殡前都不必来哭灵了!”
  盛副相随即上前代外甥女向权家婶婶致歉,再扶老父回到原位置,而盛太夫人唯有苦涩地把幼女和外孙女带走到僻静处劝慰。
  从事发到此时灵堂内哭灵还不足20个时辰,速度之迅疾叫赵思安根本无法承受;若能有20天的缓冲或许会好很多;更何况她知道真正的内情,叫她如何接受此种荒诞?
  同样无法承受的还有太子妃。
  昏厥许久醒来,不顾宫婢们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赶到灵堂就看到大公主被打这幕,骇得她浑身惊颤仿佛这巴掌亦打在她身,又颤了颤,失魂般地走到父母和弟弟面前。
  “爹、昉哥儿,为什么呀?”
  涂绍昉站起来说:“姐姐,储君升天了!”回应他的是太子妃姐姐失心疯般抓着他摇晃,满脸悲恸既苦又涩却哭不出来的压抑。
  太子妃知道眼前这灵堂是真的,东宫丧事也是真的,可太子明明活着!为活人办丧事,怎么能有这么离奇可笑的事?所以她才觉得荒谬,荒谬到不能接受。
  翼国侯长长叹口气,侯夫人悲痛地硬扶着长女走掉。
  大半个时辰过去,哭灵的朝臣和女眷们从储君骤然薨逝的打击中缓和些,终于有敏感之辈察觉到灵堂内外都没见到过永福郡主的身影啊!
  在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疑点时,又闻鞭声炸响,尖锐刺耳的嗓音有远及近传来:“权家老太爷携永福郡主拜别太子,开宫门!”
  东宫外跪着大片哭灵的朝臣命妇,他们便眼睁睁地看着永福郡主陪同一位须发灰白不黑,发丝和衣衫皆飘逸,老脸白净仍有光泽而少见老人斑,浑身气质透着古道仙风的老者走来。
  不少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官员们见此惯性使然差点要站起来行礼,这是——权相回朝了!林重逸眼睛眨了又眨,实在忍不住拉着他二哥问:“那位就是咱们祖父吗?”
  “我也没有多少印象了,应该是吧。”
  面相显年轻看似只有六旬实则年过七旬的权相在东宫外所有人的瞩目中走得仙气飘飘,目不斜视地领着小徒儿跨进东宫大门。灵堂外认得他的宗亲朝臣们更多,差点引起小骚动,权相依旧淡然毫无所动,只慢慢迈步走入灵堂。
  宦官唱名,灵堂内众人自然知道来者何人,涂绍昉和赵鸣轩还有权尚书哥俩就连池奕也愣住了;权老夫人更为诧异,她没收到消息,这糟老头怎会出现,尤其还带着福儿?!
  跨进灵堂,一眼扫过殿内众生百态,权相踏步来到灵前,接过内侍递上来的三柱清香,对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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