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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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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
  “是会有些,三殿下已经在练习骑马射箭,原本预计再有个把月就能完全康复,可现在?”小杨大夫叹气道:“这不是尽拿自己的身子骨糟蹋嘛。
  等伤愈后想怎么打架都能随他,何必非要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呢?在这复原最后阶段,任何伤筋动骨的举动必须控制在他双腿骨骼的承受范围内;可他这般拼死命地与人斗狠,若对方狠些专挑他的双腿攻击害他再也没法骑马,冤不冤啊?”
  “是是是,我一定好生教训他们。”归晚赔笑道:“这点小意外能治愈吧?”
  “能,但郡主必须保证再也没有此等事件发生,三皇子他得积极配合治疗还有心情愉悦;您劝劝三殿下无论何事都等过今年上半年,就只剩三个月了。”
  小杨大夫苦口婆心:“咱们治疗一年多若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谁能甘心呢?您说是吧,咱们并非是要以三皇子能走动为最终目标,而是想要恢复到他腿受伤之前,这治疗的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
  归晚耐心候着大夫们斥责,终于等到他们数落完毕再笑着劳烦他们去煎药,回到屋里,看他们各自拿着伤药包敷脸;她对赵鸣轩说:“还想骑马切记莫再打架斗狠,真想打就等到你腿伤彻底复原;别忘记你腿还残着,不是可以走路就意味着你与常人无异了。”
  “哼!”赵鸣轩重重冷哼,接连坏他好事还想叫他忍住,他还能算男人吗?
  “师妹你先避开,我有话想和表哥单独聊聊。”涂绍昉忍住脸颊疼痛,温声笑道:“放心,不会再打架,再打我明天就没脸见人了。”
  归晚看向赵鸣轩,赵鸣轩倨傲地嗯声,让疯丫头带着奴婢们离开,他倒要看看这混蛋能跟他说出些什么狗屁话来。
  奴婢们跟随郡主鱼贯而出,屋门紧闭使得屋内的视线立时黯淡许多,涂绍昉搬只锦凳走到三皇子面前,放好,落座,他黑眸湛湛直视对方问:“你喜欢郡主?”
  赵鸣轩嗤笑声:“她是我的女人!”
  “这是两码事,或者说你在用这个托词来回避你最真实的内心。一个被你轻薄过但从未要你负责的姑娘能算你的女人吗?可你却无视掉姑娘的抗拒强硬地非要负责,难道是三殿下责任心旺盛吗?”涂绍昉笑笑,目光犀利道:“是你害怕失去她。”
  “胡说八道!”赵鸣轩心头莫名一慌,强烈呵斥:“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归本皇子所有,还何来的失去?”
  “男人在我们这个年纪精力最为旺盛。”涂绍昉明智地不与他纠结,另辟蹊径问:“我还没有通房,我娘总要给我备两个,总跟我说憋着伤身,可我就是不想要。
  我想问问表哥你有没有把床铺弄湿的时候?床铺弄湿的晚上,你在想着谁?你每月发泄几回?行房时有感受到鱼水之欢吗?是不是还不如做梦的时候?甚至,你有宁可憋着都不想找通房泄火之际吗?”
  腿伤之后赵鸣轩一直过着禁欲生活,而他更不屑在此刻说谎,只能讥笑声以对。
  “看来答案不言而喻。”意料内,涂绍昉很平静,为他亦为自己剖析道:“以三皇子的高傲和自尊心我想我可以理解你无法面对的是什么。
  青梅竹马、前未婚夫妻,在你遭遇无法承受的挫折时更是她陪着你不离不弃最终令你重新振作,连我这个旁观者看着她对你的付出都感到嫉妒;如果世间能有姑娘如此待我,我愿意把半条命都给她。
  即便你铁石心肠,可你们自幼相识的情分,她是在你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能不动容?你会动心会想要她都太正常了,可偏偏你多年前就已经拒绝她。
  高傲和自尊心叫你没有办法承认你爱上了曾经弃如敝履的姑娘,所以你只能借强硬地负责任来挽留,因为你最真实的内心是根本不愿意甚至害怕失掉这个融进你生命的女人。”
  “荒谬!”
  赵鸣轩迎着他直击心房的视线,莫名感到慌乱和狼狈,是他不愿意更不敢承认的狼狈,只能用严词驳斥掩饰:“胆敢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本皇子就要叫护卫将你拖下去仗打了。”
  涂绍昉揉揉抽痛的脸颊,站起来郑重颔首,唇畔的笑意缓缓漾开:“赵鸣轩,无论你承认与否我都要谢谢你;你让我看到了失去后再想拼命挽留的痛苦,能叫我引以为鉴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知道如果你铁心想强占郡主的清白,我必定防不住;但我今天告诉你,哪怕她的清白真被你夺走,哪怕你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我也要。凤陵郡主就是二嫁嫁给西宁侯,照样琴瑟和鸣连个通房都容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我还怕那点闲言碎语吗?告辞!”
  语毕,他转身往外走,倒叫赵鸣轩心中当真恐慌起来。涂绍昉走出房门,侧头看到她倚靠在门框上偷听,用唇形说:我在郡主府等你。
  归晚心尖微颤,轻轻点头,目送师兄远走消失后再推门而入,进到屋内又把房门关上,走到那个混账面前刚启唇想说句话时就被男人强力地拉入怀抱。
  赵鸣轩抱紧女人才感到心中稍安,要求道:“今后远离刚才那混蛋,听到没有?”
  “我在屋外偷听,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归晚从来没想过还能发生这种情况,难以置信地问:“你喜欢我?”
  “荒唐!本皇子能看中你这种疯丫头吗?”赵鸣轩讽刺道:“只是我睡过你吻过你得负责任,这点责任心我有。不知道你是我的表妹之前,我让你做小妾;如今既然是我嫡亲表妹,我才看在姑母的份上允许你做正室而已,别让自己脸上添金。”
  “相爷已经写信给西宁侯,请西宁侯夫妇进京;他们抵京就会请旨赐婚,我嫁项四。”
  “你敢!”赵鸣轩即刻动怒道:“真是老子对你太客气了啊,信不信我今天真要了你,明天我就向父皇和丞相坦诚!”
  归晚沉默片刻,抬眸,身体缓缓前倾在鼻尖几近相触时停驻;赵鸣轩心跳加速,在女人主动献上红唇时毫不犹豫地攫住亲吻,抱住她的双臂越缠越紧,吻得缠绵动情时突然被挡住,异常不满地要将她的手拉开。
  “我被你亲吻过太多几回以致我完全能很平静视之。”归晚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又主动吻了吻他的薄唇,在男人急不可耐又要再吻时她说:“最后的清白给你也好,省得我这么副半残破的身躯糟蹋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小伙子。”
  本来急切触碰着她的红唇,赵鸣轩闻言反倒顿住了,幽幽问:“你什么意思?”
  “想要我的身子,我给你;想向圣上和相爷坦诚也随你;但是嫁不嫁给你,我还能做我自己的主。”归晚很平静很认真地看向他说:“你对我好吗?
  记得你对我最好的时候还是四岁前,我们定亲前吧?有婚约后你对我越来越多倨傲挑刺,解除婚约后我们形同陌路或彼此冷嘲热讽;你腿残后更不必说,最初时我都没被你当人看待,试问我为何要嫁给一个对我弃如敝履的男人?”
  她牵唇笑笑:“赵鸣轩,我们的缘分止于你拒婚的那刻;既然你当初拒婚,我绝不回头。那么想要我这副身体我就给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嫁。
  一事不烦二主,将来你愿意就借我颗种让我为我祖父继承香火,我们母子俩安度余生;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找别的男人,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
  赵鸣轩压住心慌,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缠紧,兀自镇定地喝道:“我看你是想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真以为老子吓唬你是吧?”
  归晚再主动亲吻他一口,歪头靠在他怀里,平静相对:“抱我回床里吧,继续上午没有完成的事,今天我就把这具身体彻底给你。”
  这回轮到三皇子赵鸣轩退缩了,他身体僵直迟迟没有动作,咬牙再冷言呵斥讽刺几句,丝毫没能影响怀里的女人,甚至叫女人主动来吻他。
  内心急切想要偏偏理智不敢,是的,他不敢!此时此刻他再不愿意也得承认,他不敢。
  他不要这种露水姻缘,他想要这个女人永远陪伴他左右;他不敢想得到身体以后却彻底失掉她的心,今后她对他冷若冰霜或毫无波动时的情形。
  自从第一眼看到那襁褓里呼呼大睡的肉团时,仿佛已经注定这肉团属于他,仅仅属于他。在他腿伤后犹如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在那么黑暗的人生里抗拒所有人时都没能把她赶走,她怎么还能再从他的生命中脱离?!
  赵鸣轩咬紧牙关,按住怀里渴望的娇躯,用毕生的魄力来压制自己的骄傲低头:“福儿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会对你好;你相信我,我发誓成婚后我必定会对你好。”
  天意弄人莫过于此吧?这混账表哥居然还真能喜欢她,归晚想嘲笑都笑不出来,唯今计只能稳住他让他先把腿伤彻底养好:“爷爷已经请西宁侯夫妇来京,这些事信里也难理清;你安心调养双腿,等到西宁侯和老师抵达京都以后再议吧。”
  “好,好。”赵鸣轩抱紧她说:“我来向相爷和西宁侯还有凤陵姑母当面解释清楚,咱们就多等三四个月,等到下半年我们再成亲。”
  “双腿彻底康复后你真无意和赵竤基相争?”趁这么好的机会,归晚再确认遍。赵鸣轩发自肺腑道:“咱们经历这么多困难还不够累吗?
  我只想报仇后过轻松的生活,你不也想要离京看看我朝的山水风光吗?我当然陪着你啊,我向父皇要块富饶的封地让我们今后悠哉生活就足够了。”
  归晚长长叹息声,想起来说:“贴身护卫对我们单独相处时他们在屋外守卫的距离有很大争议;我是吩咐在三丈远外,你好像吩咐了十丈远,统一成六丈远吧。”
  赵鸣轩嫌太近,可他才说将来会对女人好还在争取表现的机会,只能应了。下一刻屋外响起扣门声,奴婢在外禀告:伤药煎好了。
  归晚从他怀里起身,走到门前打开屋门让奴婢们进屋来,问问斑竹给涂少爷的伤药送到隔壁郡主府没有?得知没有,叫他们即刻派护卫把伤药给涂少爷送去。
  她再留会儿照顾三皇子服药再上药酒,又用些流食最后躺倒软塌里休息;她坚持离开,回到隔壁自己府邸,问奴婢她师兄何在、服过药没有、吃过午膳没有?
  问清楚,她忽然失掉再见师兄的勇气,她已经第二回 被他看到自己那么不堪的一面了,还有什么面目再来面对他?踌躇许久走到花厅前,她在庭前徘徊,就是没有踏足的勇气,冷不防肩头被触碰了下,下意识转身,看到来人呐呐喊了声:“师兄?”
  “这半月以来心里难受的紧,休沐时我就在丞相府外远远看着,只是没有进府拜访说想见你的勇气。今日又逢休沐,我到了没多久便看到永福郡主的马车出行,我就跟上了。”
  涂绍昉顶着半张肿得犹如猪头的脸,笑容依旧那么温柔:“我走来的,所以想和师妹借辆马车,然后请你把所有的婢女和护卫包括贴身护卫都遣退;你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归晚怔愣了会儿,说:“好!”
  没多久,一辆小巧的青帷马车从永福郡主府的角门驶出,一路前行竟是驶过高阔的城门都未曾停住而是继续往城外行驶;归晚掀起车窗帘往外看,看到碧草如丝满目青翠。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大好时光。
  青帷马车在座古朴的山庄外面停下,涂绍昉接她走出马车,解释道:“这是我的山庄,平日里没有下人看守,只定期派人过来打扫,屋里还算干净。”
  “哦,好。”归晚虽怪异倒也没疑心,跟着师兄往山庄里走,走到一间屋里,正想问问他此行目的为何时手突然被拉住,他竟拉着她径直往床前走?
  在床前站定,她才喊了声就被扑倒在床铺里,归晚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涂绍昉坚定道:“看到赵鸣轩的放肆举动,看到他苦苦挣扎,我想明白了件事,同时做了个决定。
  等到我脸伤好之后我就向相爷提亲,我要求娶师妹,你答应嫁给我。成亲后,我陪你走遍天涯海角遍览我朝山水风光,从此闲云野鹤远离朝堂纷扰。”
  归晚更加不可思议:“你疯啦?”
  “舍得舍得,想得自然要有舍,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涂绍昉握住她的手,狠狠打过一场架忽然就释然了:“身在这个权利漩涡中感到越来越疲惫,倦态了。
  其实我走也好,储君若嫌妻族对他不尽心不尽力将来少器重,翼国侯府没有足够的势力惹得他疑心更不会成为他的心腹之患,能保家族安稳,何尝不是件好事?”
  “师兄?”归晚有些慌:“你家族费大力气培养你不是让你做富贵闲人,你父母和长姐如何能允许一个逍遥在山水间的世子?还有你自己的志向抱负,你糊涂啦?”
  “我爹明白翼国侯府成为后族之后的隐患,我们远离朝堂恰恰是件好事。”涂绍昉既然决定就不会再动摇:“至于抱负,若能比你重要的话我也不会作此决定,是师妹糊涂了。
  而我长姐?哼,师妹,我不是池扬更没那么伟大。若说家族生养我栽培我,叫我为家族贡献还算是应该,可长姐凭什么叫我倾囊付出?
  大姐有需要叫我给她搭把手自是没问题,想让我为她后位稳固为她儿子争储君位为他们母子披荆斩棘到牺牲掉自己的人生那就想太多了。即便不是为娶你,我也没那么伟大,长姐和外甥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归晚摇头,难以承受道:“不,你糊涂啦,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糊涂更不会后悔,你看师兄何时做过糊涂事?”涂绍昉温柔地靠在她的肩窝里,吃味道:“又看到赵鸣轩如痴如醉地抱着你亲吻,我真是险些疯掉;今天下午躺师兄怀里,让我睡醒睁开眼见到你在怀,否则我必定得再找他打架。”
  “师兄——”
  “嘘,别说话。”涂绍昉再撑起身体,温柔缱绻:“虽然师兄很想一亲芳泽抹掉他的气息,但也知道不能那么唐突。我还克制得住自己只要你躺在我怀里,让我抱抱你。”
  “他的腿伤没有彻底痊愈,我稳住他说等西宁侯夫妇进京再议。”归晚沉思过后郑重道:“这个时限同样送给师兄,请你好生考虑清楚刚才的决心,在那之前请莫要妄动。”
  “好!”涂绍昉冷静而自持地问:“可以让我抱抱你了吗?”
  归晚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抿紧红唇点点头;涂绍昉当即搂住她躺好,拉过棉被盖住,抱着她规规矩矩地躺着,顺便还念叨着:“师兄好累啊,师兄要休养生息补充精力,你不能趁我睡着时逃走……”
  “好,你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直到耳畔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归晚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抬起手想碰碰又怕伤到他,那脸颊肿的真成了猪头都没找到块还完好的皮肉,她试探两回还是收回手,静静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闭眼小憩。
  夜幕降临,停在山庄外的青帷马车才再启动前行,驶向回城的路途。
  转眼间迈入阳春三月,万紫千红繁花盛开,春风将绿意吹遍大江南北,大地处处迸发着蓬勃生机,对于当朝丞相所在的东乡侯府池家更是春意盎然热闹非常。
  适逢永福郡主认祖归宗,丞相府大门洞开门庭若市,当今皇帝领着年长的皇子们和满朝官员们同来见证池家开宗祠祭祖庙告慰先祖和昭告天下将永福郡主归晚之名写进族谱。
  在所有族人亲友面前,归晚一步一叩首跪进祠堂,给池家所有先祖磕头稽首叩拜上香,再给族内所有叔祖辈伯祖辈乃至祖辈以上的族老们磕头敬茶,又逐一给叔伯辈的长辈们俯首作揖,整个过程下来弄得她差点没昏头转向。
  苏望舒站在亲友队列中,池家族人也好,其亲友和朝臣们都是见到他惊讶过后无需介绍便能了然这位的身份,毕竟这才真正是永福郡主的父亲应该有的模样啊!
  而比苏望舒更引人瞩目的无意是三皇子的猪头脸,每位见到时都吓到了,三皇子这是遭刺客袭击还是怎么回事居然能伤成这样?皇帝和权尚书他们差点没吓得心肝胆颤,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一边,观礼。
  太子殿下前些天看到妻弟那张肿成猪脑袋的脸狠狠吓了跳,弱冠了还和人打架斗殴,叫他实在没忍住狠狠斥责了顿;今天看到三皇子同样肿成猪头的脸,没忍住叫人过来问:“你四天前和谁打架?”
  “三皇子!”涂绍昉揉揉脸颊,脸还疼呢,身上更疼。
  站在周围能听到这话的众位:“……”
  翼国侯和权尚书相视眼,真特么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权威都想捂脸了,打人不打脸啊,俩人都这么大个还不知道吗?昌和帝觉得他这老父亲的心情难以名状,既然儿子没告状之意,他就当眼不见为净吧。
  赵鸣轩侧头斜视过去,视线嗖嗖放冷意,涂绍昉反瞪之。
  你还真敢说啊!赵竤基被噎着了:“庭曦,你怎么能和三弟打架?”
  “是他先打我!”涂绍昉理直气壮。
  “即便是,三皇子堂堂皇子之尊,你有不对惹得三弟动怒,你也该承受着,岂能还手?”赵竤基没好气道:“还不快给三弟赔罪。”
  涂绍昉弯腰凑近到他耳畔说:“你不是打架输了就要靠大哥出头吧?”
  “你才输了!”赵鸣轩狠狠反呛,伸手推开他,扬声道:“皇兄,这是我和这家伙的私人恩怨无关身份和对错,没什么需要赔罪的。”
  “怎会无关对错?”赵竤基真想知道:“庭曦,你和三弟究竟为何事起那么大争端?”
  周围的人皆竖起耳朵听,只见涂绍昉和赵鸣轩对视眼,他宣告道:“三殿下知道我欲请盛副相为我保媒,到池家向永福郡主提亲;他说他要娶郡主不允许我再到池家提亲,我们一言不合提议用拳头解决问题。”
  其他人:“……”原来是为儿女情长啊……
  权威真要捂脸了,翼国侯觉得都要没脸见人了,赵竤基只想当做没问过,能不能成熟点别那么幼稚啊!
  偏偏那厢边永福郡主认祖认亲仪式结束后池丞相当众宣布兄长池扬的香火由孙女的血脉来传承,不知谁高喊了句‘三皇子和翼国侯家的大少爷为求娶郡主都打架了呢,相爷想将侄孙女许配给哪位呀?’
  哪个混蛋在捣乱呢!池奕腹诽,瞥了那俩猪头脸真有些不忍直视,咳嗽声高喊道:“项四把那俩小混蛋都打趴下,本相就把郡主许配给你。”
  归晚捂脸,赵鸣轩脸黑,项四尴尬,涂绍昉淡定,祠堂前一片哄堂大笑声,本以为是笑过就散,任谁也没想到这笑料竟然流传了多年。
  待到今夜宾客散尽夜深人静时,池奕带着侄儿和侄孙女到书房给兄长的画像磕头,他独自退到屋外望着星光耀眼,抬手抹了把眼睛。
  书房内,归晚磕过头看维持跪地的姿势,悄悄靠到父亲手臂上,小声问:“你今天有没有在心里骂池扬是个混蛋呀?”
  “你有在心里骂我是酒鬼吗?”
  归晚看他许久,喊道:“爹——”
  苏望舒抬手揉揉这丫头的脑袋,很久响起若有似无的一声嗯。


第146章 
  三月的池家喜事连连; 永福郡主正式认祖归宗十多天之后就是池静姝出阁的大喜之日,是日红绸高挂; 大红喜字贴满门框树梢; 宾客迎送往来无一不洋溢着喜气洋洋。
  湛蓝的天空白云悠悠,与天空下池家内忙碌的景象相映成趣。新嫁娘的闺房中姐妹欢聚将这原本亮敞的闺房挤得人满为患; 欢声笑语不断。
  池静姝一袭大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喜娘给她梳头; 想到即将到陌生的府邸生活; 不自觉红了眼圈几欲落泪; 惹得新娘和围着的姐妹们连声哄着:新娘子此刻可不能哭; 得等到出门拜别双亲时再哭。
  盛苡言身着桃粉色撒花如意云烟裙; 笑容满缀可见心情愉悦,帮忙稳住新娘子以后发现她们这边少了人呀!重惠窝在角落里还情有可原; 归晚呢?她在闺房里转了个圈才找到人,再找不到她都要跑屋外找了; 怪异道:“你怎么躲在这种角落里呀?”
  归晚秀发绾做单螺髻,身着橘红色流彩织锦丝缎裙,她伸手指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没; 我眼眶还红肿着呢,昨晚陪她说了半宿话; 末了末了我们还躲被窝里抱头痛哭;好不容易真正成一家姐妹; 还来不及相处她就要出阁变成林家新妇; 怪舍不得的。”
  苡言姑娘坐到她身旁,手托腮叹气:“这都是我今年送姐妹们出阁的第三场亲事啦,权秋枍和云裳上月嫁了; 一眨眼就轮到静姝,快得我都措手不及。”
  “再一眨眼就轮到你自己啦,你三月末不是也要出阁吗?就剩十来天了。”
  “对啊,突然间好怀念开开心心在家中做姑娘的时候。”盛苡言看她一眼,自得长辈们点拨又听闻前些天的笑料,她轻快许多这会儿逮到机会就劝劝:“我之后肯定就轮到你了,但嫁三皇子有什么好呢?前途未定祸福难料,还是嫁涂少爷吧。
  他为你敢和三皇子打架很难得啦,将来肯定会对你很好,你嫁给他更会稳稳当当。太子又发誓将来不会让任何人哪怕是妻儿欺辱你,一生富贵荣华还争个什么劲呢?”
  归晚吃瓣橘肉,陈述件事:“相爷正月里已经给西宁侯写信,想将我嫁到西宁,婚事得等西宁侯和老师抵达京都后再慢慢掰扯。”
  “相爷想让你嫁给项四少爷呀?”盛苡言一讶,嘻嘻道:“那也不错。”
  “你变卦真快!”归晚无语地看向她,盛姑娘乐呵:“只要不是三皇子,我都赞成。”
  归晚选择继续吃橘肉,赶她道:“赶紧到新娘那边多学着点,再过十来天就能轮到你了,别到时候你手忙脚乱毛毛躁躁的。”
  “我今年看得还不够多吗?我都看三场啦!”盛苡言伸出三根手指着重申明:“你才应该到静姝那边多学着点,还有重惠;她人呢,你知道的吧,我带你们过去。”
  “我爹娘都已经放弃逼迫我了。”重惠姐姐耳朵忒好使,迅速从附近移动到她们面前,她身着浅水红团蝶穿花百褶裙,容颜美艳偏偏眉眼间气质冷肃,平淡道:“等我弟弟娶妻,我爹娘就将给我备好的嫁妆划拨给我,我立女户独自过。”
  盛苡言神奇地仰视之:“不是吧?”
  “我倒觉得很好啊。”归晚自怨自艾:“若非我爹太任性,给祖父传承香火的责任哪能落到我这闺女身上呢?和赵珩颖结束后,我也想着立女户从此游山玩水,差一点,我们表姐妹俩就可以结伴过啦。”
  重惠送她俩字:“呵呵!”
  盛苡言也懒得搭理她这话,不过:“我进府时见到啦,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亲爹。”她兴奋地两眼冒光:“你爹生得太俊美太好看啦,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你亲祖母一定特别特别美丽吧。”
  归晚昂首问:“我生得不是特别特别美丽吗?”
  “我去看看静姝准备如何了?”盛苡言站起来,彻底懒得搭理她了。重惠坐到盛姑娘的座位上,靠近她低语:“林家和权家俱为一体,静姝嫁到林家已经意味着池家的选择了吧,你是要嫁三皇子的。”
  “你们凭什么这么认定赵鸣轩必会与东宫争锋?”归晚被这流言闹得真有些窝火:“不觉得太想当然吗?腊月里突然冒出流言闹得整个京畿的风向全变了,你可向来最冷血。”
  “冷血也会担心新得的表妹。”重惠抬眸,伸手指道:“看我们那个傻表妹朝霞,她那个表姨果然提出让她上半年就嫁,她心疼被棒打鸳鸯的未婚夫表哥连退婚都说不出口;凭这股傻劲还真可能愿意嫁,傻得我都不想认她了。”
  “不是吧?”归晚诧异地看向她:“这妹妹疯了?”
  “傻得无药可救,将来有她苦头吃了。”重惠冷漠也觉得生气,更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多年后饶是她觉得这表妹真属于自作孽也闪现过后悔,为何初始没有强硬地阻拦?
  然而此时,她们还在欢喜地送池静姝出阁。
  归晚看着自幼看护到大的妹妹就这么变成别人家的媳妇真有些伤感,伤感好些天,连余生向她禀告五皇子亲自落掉了尤湉的胎都没心情理会。
  待到她情绪恢复好,又轮到盛苡言出阁,紧接着又是范归湘出阁,她也要操点心思;这一场场的亲事婚嫁都让她疑惑了,这是什么好时节呀都前仆后继地赶着嫁娶?
  没过几日,她又收到四皇子新进门的邢侧妃的请帖邀她喝茶,归晚愣了愣,同意赴约。
  永福郡主再踏进这座府邸也有点感触的,曾经她是以半个女主人的身份前来威慑四方,而今为客人耳。
  四皇子新纳的邢侧妃去年腊月里才及笄年岁并不大,模样端正,虽不及倩姨娘姐妹娇俏明媚但眉眼间自有大气,行事亦周全进退有度,刚进门就已掌握府内中馈。
  她亲自到府外迎到永福郡主,一边寒暄一边往府里走,正当归晚好奇这位的目的时,邢侧妃压低声音诉之:“殿下在前头凉亭中候着郡主。”
  归晚讶异,退避跟随的婢女们,笑道:“15岁前从没想过会做四皇子侧妃吧?”
  邢侧妃闻言神情平和,她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她揉揉脸颊说:“是啊,刚学打理中馈;原本家里打算留我到明年下半年出阁,学得差不多了年岁也正好。
  突然圣旨降临,这些天我都手忙脚乱的;我祖母和我娘她们还教我要老成持重,郡主瞧我这身衣裳,活生生把我变老十岁了。”
  “其实没有必要,四皇子府后院就俩姨娘,很好管。四皇子的性情称得上蛮好,只要你占理再和他讲道理并且强势些,即便他有心偏袒表妹小妾也不会太过驳你的脸面。”
  “可那俩姨娘都是他外祖家的表妹啊轻不得重不得,尤其倩姨娘还怀着身孕。”邢侧妃再揉揉脸颊说:“每天要这个要那个,殿下若是连续两三天没去看望她又得闹,我进府后被她们闹得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都牙疼了。”
  怪不得她总揉脸颊,归晚建议道:“由着她们自己闹腾别去理会,府里用度皆是有例的,姨娘能得多少怀孕后又能提多少,就按着份例来,多余的没有。你再多看着点四皇子,别让他私下补贴妾室。”
  “啊??”邢侧妃惊讶地睁大眼眸:“可雪姨娘还好说,倩姨娘怀着身孕呢。”
  “怀着身孕就该静养,难道怀孕就能闹腾地整个府邸都围着她转吗?她一个小妾想骑到谁的头上?现在气焰就如此嚣张,以后还能得了吗?怀孕怎么了,是个女人就能生,她不想生就别生,有的是女人能给四皇子生孩子!”
  归晚做主道:“你就这么跟她说让她安分,孩子生下来按照原定的协议抱给淳于雪养;四皇子那边我待会儿就跟他说。记住,你要立威关键不在于衣裳穿得多老气,得看你的行事,现在你若是不能把淳于倩堂姐妹俩的气焰压住,今后再想压制她们就难了。”
  邢侧妃很认真地想了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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