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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大王做夫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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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应了声便过去了。
而正在厨房烧着热水的绿衣正好听见了这一切,待二人都离开了之后她才走了出来,绿衣眼神平视着,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
☆、第十次
早晨天亮的晚,报晓的鸡已经打过鸣了,天依旧只是微蒙蒙亮着。
客栈里,绿衣正拿着小姐手足无措。
她们二人可以算是一夜未合眼,不,准确说来应该是许欢喜一夜未眠,她中途还打过几次小盹儿。
绿衣拿她没法子,只能陪着她干耗着,把她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以免小姐一时冲动就出了门。
不是她多想,就按着她一个丫鬟从小对自家小姐的认识来说,现在许欢喜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许欢喜又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问道:“绿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绿衣答:“小姐,卯时刚过,现在辰时了。”
“都辰时了,天该亮了。”许欢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床上撑坐起来。
一旁原本靠在桌上的绿衣听见动静走了过来,虽然知道她一夜未眠,但看着许欢喜憔悴的面容还是有些心疼。
深陷的眼窝,发干的嘴唇,皮肤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这样的小姐,绿衣想,她还是在九年前少爷离开的时候见过吧。这些年温婉可人的许家千金何曾这般模样过心里默默沉下一口气。
许欢喜见绿衣走进,伸手碰了碰鼓胀的双眼,“扶我起床吧。”
绿衣不忍心的劝说道:“小姐,现在还早,要不你睡会儿一晚上没睡现在脸色不太好。”
“嗯”许欢喜发出一个鼻音,“我脸色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何止一眼,就是走近了都能感受到一阵凄惨的唉声叹气的气场。
当然,这话绿衣不敢说,她只是折了个中:“看上去不太好,甚至有些吓人。小姐,你还是睡会吧,到了时辰我会叫你的。”
只见许欢喜缓缓摆了头:“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眼,整个脑子里都是哥哥,他的温柔他的笑,还有他笑骂我的模样,每一幕每一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绿衣当然知道她们兄妹感情好到不行,甚至比起夫人老爷来,小姐还更亲近少爷多些。
但她还是劝着:“小姐你太较真了,就算你还留着那个镯子,少爷也……回不来了。与其留着徒增伤心,不如咱们就此作罢算了。”
许欢喜意识有些恍惚,刚刚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但说出一句很笃定的话:“即使是个念想,我也要把它找回来。”
话虽然简单,但施行起来真的很困难,且不说这个贼到底是谁,他进屋子的目的是什么,她们现在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无论怎么做无疑都是大海捞针,结果注定一无所获。
但绿衣还是点点头,应和着她:“嗯,我们一定给找回来。”
二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早上冷极了,外面还空无一人,许欢喜她们的目的地是找白水镇上的父母官,就是昨天晚上她们告官的那位大人。
许欢喜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找回来,即使是用上她爹爹远在京城的权利,以权压人,她也在所不惜。
一刻钟后,绿衣给许欢喜挽着发髻,有些无奈的再次问道:“小姐咱们在等等看吧,也许李捕头一会把那贼给捉住了呢要不咱们先缓缓”
“我不能等了。”许欢喜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确认穿着打扮得体之后,“走吧。”
虽然她知道即便是拿着爹爹的身份朝着县令那边施压,也不一定能把镯子找回来,但是,许欢喜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心里暗想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县令全力以赴查下去。
不困客栈的失窃案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线索,李衙差觉得他可能是碰上了对手,这不过短短的一天,他竟然连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犹豫再三,他还是灰溜溜的跑到左府去了。
说起这左府,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上,可以算是这一片屈指可数的霸主了,朱门绣户。论起渊源,还要从早年□□辈经商起家开始说起,那时左府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后来这老爷子不满足现状,要求子孙后代得文武兼具,左家又开始往官场发展,渗透至今,左家的旁支侧叶已经遍布各地。
九年前战乱,原本人丁兴旺的左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大大小小的直系旁系都搬离了白水镇,徒留下现在的县令一家守护者一方百姓。
左府在镇上最繁华的地界,即使这几天的天气糟糕透了,这两头石狮子门前的街道也是川流不息的繁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也许是昨夜的雪,更给这院落添了些诗情画意。
李衙差进门时,门房给开得门,他一身捕快服,靠着腰刀问道:“大人今天在府上吗”
门房开门见是他,闲聊了几句:“在的,李捕快这是为客栈的盗窃案来的”
李衙差笑:“可不是,这一晚上过去了,一个鬼都没见着,这不是找大人领罚来了。”
“那成,小的给你去禀报,请您到厅里稍等。”门房把他请到客厅,便离开了。
有青衣小婢给他上了清茶,他也耐心的等着。
不消片刻,左县令一身便服进了厅。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体态清瘦,犹见曾经风度翩翩的模样。
李衙差起身:“大人。”
左县令坐上主位,笑道:“阿锦来了,先坐。”
李衙差本名阿锦,不过他身材高大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顾久而久之,大家便渐渐把这与他人名不符的名字给忘了,只有左县令每每唤他阿锦。
县令接过小婢递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问笑着问道:“怎么是事情还没有头绪”
李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确实还没有头绪,还求大人指点一二。”
左县令还是笑:“果真被猜着了。”
这笑令李锦摸不着头脑,“大人你怎么会猜准了我今日必来”
左县令摆摆手说:“不是我,是阿言。他今晨听说了事情之后,料定了你今日必进左府。”
“大公子”李锦了然。
☆、第十一次
左景行膝下无女,育有二子,其中左嘉言为长子,从小聪颖,五岁赋诗八岁写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精通各种乐器,镇上的老人们都称他叫“小神童”。
如今左景行渐已年迈,头上虽还顶着左家家主的名头,其实左家大半权利和责任早已担在了大公子左嘉言肩上,好在左嘉言能干,没有辜负自己父亲的信任,这些年来左家上上下下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更进一步。
而李锦正是知晓此事所以才不觉得奇怪。
“大人,那这事接下来该如何”一番寒暄终于还是点名了此行的目的。
左景行抿了口茶,声音浑厚:“这件事情现在影响怎么样了”
“现在镇子上已经人尽皆知了,我来的路上听说大家已经开始猜测下一个被偷的该是那个倒霉蛋。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闹的人心惶惶,毕竟百姓觉得有其一就会有其二,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也说不定。”李锦想到今晨的事情,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左景行听完脸色不是很好,将递给了身边的小婢:“阿锦,这件事确实影响有些广,但线下最要紧的是把人抓住,只有抓住了人,咱们才能止住这些风言风语。”
李锦点头:“大人,我知道了。可现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带着一帮兄弟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左景行微闭眼,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半响,他招来一个丫鬟:“把阿言叫来。”
这丫鬟前脚刚走,门房后脚就进了门,门房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李锦,朝着左景行汇报道:“老爷,外面有两个姑娘求见。”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左景行皱着眉问。
门房恭敬的把话说完:“她们称是昨日失窃的二位姑娘。”
“那边请二位进来。”
*
这厢许欢喜和绿衣正等着,好在天气只是阴沉,风不算太大,刮在脸上有些微疼。
见了门房终于出来了,一时间喜上眉梢,她沉了口气。
门房:“二位姑娘,我家大人请你们进去。有请。”
许欢喜点点头,二人便跟在他的身后,没瞥见左侧被遮挡住的凉亭里的几道身影。
凉亭里的左初落子间不小心撇见刚进府里的二人,其中一抹身影分外眼熟,可揉揉眼,又觉得是自己眼花,清亮的眸里尽是不解。
对坐着的那人自然发现了自己的小跟班走神了,他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棋子撒回盒里。
那人懒懒散散地撩了撩自己耳鬓的发:“这棋下着忒没劲,来跟爷说见着什么了被哪个鬼把魂勾了”
左初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公子,我刚刚好像看见小喜了。”
“哪个”
那人皱着眉在脑海里翻找着这号人,发现并没有关于她的一点印象。
“就是那晚在画舫上作画的人。”左初见自家公子想个半天也没能把人家想起来,心中气愤,语调自然不是很好。
那人眯着眸思考,终于想起了这号人,“好像只有这么个人,怎么他进了左府”
“我好像看见他了,可又不是很确定。”左初眨眨眼睛,眸子里满是雾水。
“得嘞,我知道了,阿初这是想要小弟了。”那人起身,墨蓝色袍子外披了件白貂,一时间更显英气,“本公子带着你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几个时辰就能让你对人家这般念念不忘,竟然这么放在心上。”
“公子你别胡说。”左初涨着个小脸,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那人瞧见他这幅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呦,还不让人说了。行,你的小弟你自己瞧去,本公子不管了。”
左初不说话了,耷拉着个脑袋跟在那人后头,一言不发。
其实他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小喜,那张脸确实和小喜一般无二,可小喜明明是个男儿身。左初一时间二丈摸不着头脑。
他左初见那人不动有些着急,他抓着自己身上披风的绒毛,声音低低的,“公子,咱们、咱们看看去吧。”
“急什么,先等我哥进去也不急。”那人视力极好,而这亭子位置极佳,周围环着一片细细密密的竹林,穿过枝干,正好一览无余。
只见大公子左嘉言一身白袍,温文儒雅,身后跟着个丫鬟进了厅里。
左初也认出来了那抹白袍,他整个小脸皱在一起,“大公子”
那人“嗯哼”了一声,嘴角画出来一抹玩味的笑,看来有事情发生了,这趟不虚此行啊。
“走吧,该咱们上场了。”说话间,还不忘在左初头上敲上一敲。
*
脚刚踏进门,淡淡的檀木香便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窗外的细碎的亮光。
许欢喜进来时没想到李衙差也会在这,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人弯腰给县令大人行了个礼,便应声落座,很快便有丫环上茶。
许欢喜坐下,这才有能够打量这位左家的家主本县的县令大人。她微抬眸,琼眸里倒映着屋内每一件事物,主位男子的书卷气一览无余。和爹一样是个文人,这是许欢喜第一反应。
不过,要真对上比起来,应该看谁更固执吧,许欢喜想。
许欢喜:“左大人,小女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务必应允。”
左景行开口:“想必姑娘是为昨日之事而来,还请姑娘放心,白水镇的衙差一定全力以赴。”
只见许欢喜摇了摇头,“不,我要的不是可能,是一定,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若是大人能帮我把东西从那贼子手里夺回,小女必定感激不尽。”
许欢喜亮着一双眸看着他,说着就要起身行礼,被李锦拦了下来。
“许姑娘,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请你相信我,我李锦和手下的兄弟们都不是吃素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好调查,你们也不用安慰我,若是东西一日没找回来,我们姐妹二人便一日住在这白水镇不离开。”
“这……”李锦叹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这件事情谁说难办了”人未到话先行,左嘉言清润的嗓音听着声声入耳,“父亲,李叔。”
☆、第十二次
男子的嗓音干净诱人,十分稳重,给人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全感。
许欢喜今日原本状态不佳,循声侧头过去,便看见一袭白袍逆着光出现在门口,她晃了眼,这才看见男子的面孔。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
起码对于从小浸在各种男色的许欢喜面前,那男子宛如天神般出现。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冷傲孤清又温柔内敛。
那人月牙白束腰,款款朝她走来,许欢喜一时不察,双目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深邃又神秘,宛若黎明似的双眸一时间让她看愣了。
“在下左府长子左嘉言。”他微微躬身作辑,声音如清水击石,清明远扬。
许欢喜愣了一下,脑子忽然放空,一时竟然只呆呆的看着人家出神。绿衣见自家小姐的表情便知道此时她沉迷于人家美色,颇为无奈的伸手提醒。
绿衣:小姐你先醒醒,现在花痴的场合不对啊!
周遭的空气似乎一瞬间沉默下来,下一秒许欢喜才反应过来,慢半拍的行了个礼,动了唇唤了声“左公子”。
当许欢喜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止,一张白皙的笑脸瞬间羞红,醺脸如桃花。
她抱歉的低垂着头,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灼热视线,却再不敢和男子对视。她万分懊恼,心想,不就是这公子有办法帮自己找回东西么,一向见惯大场面的自己何至于这幅模样。
左嘉言见她这般模样,脑子里是刚刚那双乌溜溜的大眼,那明面上湿漉漉的鹿眼深处却藏匿着狐狸般的狡黠,他笑,一时间竟觉得这姑娘有几分有趣。
自然,除了厅里的绿衣发现了这二人之间的不寻常外,另外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自然是无法感受到小辈间的气息浮动。
李锦性子急躁,还没等左嘉言开口便询问道:“大公子你果真有办法可否说来听听”
许欢喜点点头,她十分期待。不知道为什么,她见着男子的第一面心里便莫名而来的安全感,原本一夜紧张烦闷的心突然被人抚平。她其实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深过,也许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人,只需一眼便能让人信服,她想。
左嘉言不语,只是笑了笑,他端起手侧的瓷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温热的茶水顺着白瓷的杯檐蔓延,原本干燥的唇一时间变得红润起来。
离他坐的最近的许欢喜看着左嘉言,期待着他的回答,目光盯上了那双骨指分明的手指,白皙、纤细,圆润的指甲盖干净整齐,许欢喜看了眼他的手,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如既往的白皙柔软,再细看来分明是一双胖乎乎的小肥手。她片刻思考之后便毅然偷偷把手藏到身后。
这男子的手竟然令她一个姑娘家为之汗颜。
不过一口茶的功夫,许欢喜的意识已经开始神游,她侧了个身,看见绿衣正正经经的坐着,紧抿着唇正在等着左嘉言开口。
许欢喜难得见她这幅模样,再次看向坐在主位的左嘉言,见他仍然淡定的喝着茶,心里冷嗤,想来这左大公子也是个享受膜拜和光环的人,原先本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谁知也不过是个混不吝,与其他王孙公子一般无二,身上满满高人一等的自我姿态。
她这样想着,偏着头扁了扁唇,一时也无话。
李锦见左嘉言不回答他,他站起身,依旧按捺不住性子,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大公子你倒是说说话,这案子到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事情现在也是风风雨雨的,这贼人狡猾不堪,咱们官府要是再抓不到人……”
“阿锦你别急,阿言办事我想来放心。”另一边的县令大人也十分镇定,一边劝着李衙差。
李锦深深叹了口气,“这贼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我怕再这样下去,那些原本有贼心没贼胆的该开始猖狂了。”
“李叔你先别急,我说过这件事情并不难处理,只要找到东西抓到贼就行了。”终于,左嘉言起身,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但在许欢喜听来未免有些装模作样的嫌疑。
许欢喜眸子一转,语气也没那么柔和温婉,“左大公子,我可不管什么贼不贼的,总之我的镯子是在你们这儿丢的,若是找不回来……我想你也不愿意见识女人死缠烂打的功夫吧。”
左嘉言听言没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那笑有些晃她的眼,“姑娘还请放心,事情既然是在这儿出的,那么官府自然会管到底的。”
听了这话,许欢喜冷哼一声,“这是怕我闹坏了白水镇这几十年来你们费心费力维护的好名声吧。都是些官话。”
这种关头许欢喜自然不会口下留情,不威胁威胁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把自己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
在她这里,什么美男也没有她哥留给她的东西重要。毕竟两条腿的男人哪都能找,可她亲哥就这么一个,许欢喜这般如是想到。
左嘉言也是被人咄咄逼人的话磨的没了脾气,只能颇为无奈的笑,“那我们要怎么样你才满意。”
许欢喜看了绿衣一眼,绿衣瞬间明白,她沉着声,“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们来左府拿东西。”
李锦想出声阻止:“三天会不会……”太短了。
没想到左嘉言只是摸了摸下巴便应了下来,柳眉黑眸毫无波澜,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道:“不用三天,后天这个时辰来左府,我等着你。不过,还望姑娘见谅,能够给在下提供一副镯子的画像,以便我们能方便辨认。”
许欢喜斟酌了一番,点了头,“我待会儿让绿衣送过来。”
左嘉言:“如此甚好。”
许欢喜眯着眼看他:“还希望左大公子后日不让人失望才好。”
左嘉言没答,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许欢喜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信任感。
一旁的左县令一直没有插手,只是淡着神色坐在一旁看着几人,时不时喝口茶水。
窗外的雪开始化了,太阳隔着云层露了脸。天空似乎有天晴的预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上小小的镂空撒进来,整个屋子里像是被人撒上了薄薄的金色鳞片,美轮美奂。
☆、第十三次
诺大的待客厅里,气氛有些微妙。
当左初跟着自家公子进了厅里,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二人一进门,屋内几人便将打量的目光投射过来。好在他向来肆意妄为惯了,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依旧大跨步的向前走。
左初跟在他身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想见的人,可他来不及反应,就见偌大的厅里,自家公子就已经非常自然的往小喜身边走,站到离她最近的那个位置之后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一双鹰眸低垂着,摆弄着自己的玉指。
绿衣有点被吓到,她可不会觉得这人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只能起身,几步走到许欢喜身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阿之。”左县令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警告意味,夹杂着源自父亲的威严,眉头深锁,分明是不满他这般行径。
左丘之冷嗤一声,转个身便坐下来了,左初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双眼睛却止不住得往旁边瞧。
李锦见左丘之倒是有些惊奇,“我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阿之了,找个时间李叔找你喝上几盅。”
左丘之曲着手指敲在桌上,勾了个唇,“李叔想喝,阿之自然是奉陪到底。”
“那成,我还有事,各位,我走一步了。”李锦做了个辑便大跨步出了门。
许欢喜本来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奈何他速度太快自己没反应过来,她默默瞥了眼身旁的人,却发现半天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紧着的心松了一口,小心的咽了口唾沫,按着告诉自己他认不出来的,自己只需要当做没见过他就好了。
奈何许欢喜的眼神还没离开,被人抓了个正着,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许欢喜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她下一秒便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状似无意的偏开脑袋,宛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欢喜矜持地敛着红唇:“左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
左嘉言没想到一向最烦这类交际的弟弟此时竟会出现再此,眸里闪过一丝讶异,本欲起身介绍一番没想到下一秒却被人打断。
“没想到这位姑娘倒如此健忘,不过区区一日光景便开始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叫在下好生佩服。”左丘之见她这番无辜,不由冷笑一声。
果真是个会骗人的。
许欢喜牙关一紧,心里暗道不好,却到底还是忍下这口气,开始装傻充愣。
毕竟不知者无罪。
“这位公子,我们确实是未曾见过。”许欢喜顿了一下,一汪秋水的眸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那双寒星迸射的眼,声音笃定。
“啧。”左丘之笑了一下,将手里的杯子放好,“小阿初听见没有,人家说不认识你呢。”
许欢喜原本以为他会再次施压,却没想到自己低头见到了那天夜里的那双水眸。
“你就是小喜。”左初瞪着眼睛,扁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你骗我。”
许欢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左初如此这般果真是直掐她命脉。
绿衣见这二人对着自家小姐胡搅蛮缠,刚进来就对小姐不怀好意,此时更是针锋相对,她护犊子一般把人挡在自己身后,抬着下巴,一脸防备地看着面前二人。
“你们这两个登徒子,我家小姐都说没见过你们了还不死心。虽然我家小姐确实是美人,你们这般胡搅蛮缠可以拿我家小姐怎么样那就看我答不答应。”
本来面前这俩许欢喜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下又给跳出一个麻烦,许欢喜见着绿衣这般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忍俊不禁。
刚刚被自己弟弟毫不留情打断的左嘉言终于找到一个空档,他用手抵着唇出声道,“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左家二公子。阿之,这位姑娘姓许,与其丫鬟路经此地,恐怕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喜罢,该是你错认了人家。”
“哦认错了”左丘之依旧摆弄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勾唇笑了,“这位许姑娘,你也觉得是认错了”
许欢喜被那笑晃了眼,黑亮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藏着锐利的黑眸,接着是削薄轻抿的唇,面庞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此时的他端坐在一方木椅上,举手抬足间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狂傲。
他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晓。
许欢喜敛了眉,“左二公子,我想你确实认错人了。”
左初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仿佛就要在下一秒破碎。
而在她说出那句话时,信任已经破碎成堆。
许欢喜刚想要说些什么挽回,左初却不再留恋地扭头跑开,几步便跨出了门槛,徒留了小小的背影。
“你倒还真是心狠。”左丘之正轻轻吹着手里的热茶,嘴角溢出四个字,“狼心狗肺。”
许欢喜听着刺耳极了,她皱眉,“我真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这话说得底气不足。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嗤和一个颀长的背影。
见着莫名其妙的两人终于走了,绿衣送了一口气,却见许欢喜脸色不太好,她紧张地问道:“小姐你身体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劲。”
许欢喜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混沌,想要勾唇笑,却发现有些艰难便作罢,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服,“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绿衣满脸担忧,她向厅里剩下的二位告辞,“县令大人,左公子,我家小姐身体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图纸我会送来的,别忘了后日的约定。”
语罢,绿衣便背起许欢喜大步出了左府,沿着街市回了客栈。
☆、第十四次
“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一晚一天不吃不喝就打算在这儿”左丘之斜靠着石柱,环着胸看着离自己几步距离的人。
左初没有理会他,依旧环着身子蹲在地上,瓷白的皮肤更映着红印的眼眶愈发明显,一张可爱的小脸此时惹人怜惜。
左丘之见硬的对他不管用,下一句就来了更硬的:“你再哭公子我就不管你了,我也不用你跟着我了,叫你哥来接你回去。”
一字一句说的很慢,每个字都是威胁。
左初眼皮包裹着微红的泪眼,恨恨地看着一副慵懒模样的他,眼里尽是赌气的神色。
左丘之被这幅小表情逗笑了,他走前来,微弓着身子,脸与脸的距离渐渐拉进,呼吸喷在对方白嫩的脸颊上。
“怎么已经一刻钟过去了,你的小喜还没有追出来哦。”
那双眸子里尽是坏笑的神色,充满了玩世不恭的揶揄。这句话无疑是在左初的伤口上撒盐,生疼生疼的。
左初别过头,赌气不理他。
“呦,人家都说了没见过你了,还不死心这还跟本公子赌上气了”
既然左初不说话,他偏就要让他开口。
“都怪你!要不是你小喜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左初突然站起来,冲着左丘之生气的吼了一句便离开了,小跑着进了屋子。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小家伙这幅模样,左丘之愣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得,他这哪里是养了个跟班,明明是个小祖宗。
还给怪上他了,这简直好心当成驴肝肺嘛。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左初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叫他也没人答应,重要的是那间屋子是他左二公子的,被这小家伙一占,左丘之边没了去处。
好在他知道左初现在心情不好,倒也再没有火上浇油,没采取他一向来的强硬措施,而是头一回放任不理,让他闭门思过去。
这大冬天的,凛冽的风如刀子一般往脸上刮着,虽然左丘之身体确实不错,可在屋外待久了还是很想念屋子里头的。他寻寻觅觅,最后摸到他亲生兄长那儿去了。
左嘉言喜静,他的院子里丫鬟小厮很少,只留了几个打理日常食物的几个。
院子里种了齐一排的树,左丘之叫不上名字来,只是听自家哥哥说这品种是托商贩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
这树和其他的树不大一样,一年四季都绿着,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尤为耀眼。
夏可遮阴,冬可养眼。
这也是左丘之为什么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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