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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万万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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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都给他们腾了地方,她这个当主人家的,肯定是要好好招待客人了。
“兄长一定是有千里眼,知道今日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八宝鸭,所以就过来了?”苏皎月起身帮萧谨琛夹菜。
这八宝鸭做起来过程繁复,整道菜需要好几个时辰,虽然苏家人都爱吃,但除非是特意吩咐,厨房也不会经常送这道菜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八宝鸭?”萧谨琛却是没有动筷子,《论语》有云,无欲则刚,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这丫头片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爱吃这道菜的呢?
“你怎么不吃啊?”见萧谨琛一直没有动筷子,苏皎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但那人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上了苏皎月的手背,仿佛这样的动作能让他得到内心的安宁。
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中观察,在意自己的喜好的。
“这八宝鸭一向是要趁热才好吃的。”苏皎月只小声道。
“朕不想动筷子,你喂我吧。”萧谨琛索性开口道。
“……”苏皎月忍不住就翻了一个白眼,可是当她再次看见他那张俊逸出尘却又带着几分疲惫的脸时,心就软了下来。
喂就喂吧……
苏皎月夹了一筷子菜喂给萧谨琛,这才开口道:“兄长这时候过来,该不是就为了让我喂你吃菜的吧?”
这丫头片子越来越精了,萧谨琛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还没过门呢,就管起你相公来了?”
“才没有……”苏皎月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那人却笑了起来,自己拿起筷子吃菜,一边吃一边才道:“去瑞王府看望了父王,又去了一趟云家。”
原本打算直接回宫的,但是……还是来了侯府。
最后这两句,萧谨琛却是没有说出来。
第142章
在侯府用过了晚膳,萧谨琛便要回宫去了。
苏皎月亲自送了他到门口,早有侍卫迎了上来。
他出宫一向不重排场,好在身边的这几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回去吧。”时辰已经不早了,萧谨琛转身对苏皎月道。
过了中秋天气就开始转凉了,苏皎月只穿着单衣,看上去有些单薄。
但苏皎月却仍旧有些舍不得他,站在门槛里头道:“等兄长上车了我就进去。”
萧谨琛只是笑笑,很快就上了马车,苏皎月正要转身离去,那人却又挽起了帘子,看见她停下了脚步,催促她道:“快进去吧。”
苏皎月这才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见马车还在那里没有动,萧谨琛旧挽着帘子看她。
那人的眼睛里像是有星辰大海一样,明明是那样冷冽的眼神,但看着她的时候,却很温柔。
她便冲着他笑了起来,大声道:“兄长快走吧!”
萧谨琛这才放下了帘子,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谨琛问道。
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晋阳侯世子何谦,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萧谨琛大半个时辰。
“我是跟着梁南的马车,才知道你在这里的。”
他一着急了,连尊卑都忘了,只继续道:“你不是让我跟着梁南吗?我今日瞧见他上了张泰霖的马车,所以就一路尾随着他们。”他说到这里,双目瞪得很大,带着几分震惊道:“那支箭是从他们马车里射出来的。”
当时何谦的马车就跟在他们后头,见前面忽然停了下来,也不敢贸然上前,直到看见萧谨琛下车,手里拿着那支落地的箭,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梁南是永定侯的人,以前是武举出身,后来又考了进士,几年时间一路升到了刑部侍郎,这其中少不得有永定侯的提拔。”何谦万万没料到,此人竟如此大胆,他拧紧了眉心,继续道:“看来永定侯是想对陛下发难了。”
敢在大街上公然对萧谨琛的马车发箭,这举动实在大逆不道,简直没有把萧谨琛放在眼里。
萧谨琛也早就猜到了,但他以为这是来自永定侯郑冲的警告,却没有想到是张泰霖的。
因为如果是永定侯,有这样绝佳的机会,他只会一箭射死自己。只有像张泰霖这样的文臣,才会用挑衅这种办法。
张泰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更或许他还有另外一个职业,他是一个赌徒。
而萧谨琛这个筹码,很显然没有办法帮他赢得更多的利益。
“永定侯这几日有什么动向?”萧谨琛开口问道。
何谦这时候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怪异笑容,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喜悦的光,回道:“永定侯果然弄了一个有孕的女子,说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很好,鱼已经开始上钩了。
萧谨琛垂下了眸子,永定侯和张家很快就可以解决了,但是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迫在眉睫,鞑靼的使臣就要进京了。
——
八月底,云大成官复原职,回内阁就任。
九月初九,鞑靼皇子穆达带领鞑靼使团进京,与大魏展开友好邦交,并商议两国边关榷场贸易问题。
穆达皇子还向萧谨琛提出了去西山猎场狩猎的请求,萧谨琛也答应了下来,并且邀请了众多京城的世家子弟和待嫁的大家闺秀一同前往。
明眼人都知道,萧谨琛开始选和亲的对象了。
至于那些世家子弟,不过就是送上去给让穆达皇子开心开心而已。
大魏建国百年,向来重文轻武,这些年能边关大定,也全靠萧瀚镇守,京城的这些公侯子弟,在骑射上实在很让人失望。
但这样也好,让鞑靼人杀一杀他们的锐气,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大成复职,内阁运作恢复正常,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张泰霖出了太和殿,才下了台阶,转头的时候,却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梁南不见了。
而此时的梁南,正跟在曹玉顺的身后,神情紧张的往御书房去。
距离上次的射箭事件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一直风平浪静,梁南以为,萧谨琛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当时大街上马车很多,事后萧谨琛的侍卫也没有追上来,这应该是一件死无对证的事情。
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忍不住开口问道:“曹公公,请问陛下请微臣去御书房,是有事情要吩咐吗?”
“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曹玉顺看了梁南一眼,听说他考过武举,又中了进士,是难得文武双全的人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投靠了永定侯。
梁南额头上的汗都已经出来了,可现在是九月里,天气早就不热了。
正这时候,有个小太监忽然急急忙忙的从抄手游廊上跑过来,曹玉顺见了,只拦住了道:“跑这么快做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那小太监瞧见曹玉顺,忙跪了下来,小声道:“奴才是太医院的小太监,胡太医让奴才来回禀曹公公,永寿宫的废太后可能活不过今晚了,请曹公公回明陛下。”
梁南吓的后背都湿了,郑太后被萧谨琛折磨成这样,死是迟早的事情,可现如今小太监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曹玉顺道:“不过是个废太后,若是死了,拉到恩济门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那小太监得了令,只点了点头道:“奴才知道了。”
曹玉顺目送那小太监离去,转过头看了一眼仍旧神情呆滞的梁南,笑着道:“梁大人请。”
御书房就在前头不远处了,但梁南的腿却有些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要怎样走过去,也不知道这御书房里有什么事情等待着他。
这位新帝的脾气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可事已至此,他连临阵脱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谨琛却已经在御书房等着梁南了,那人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把玩手中的一副弓箭,指腹在弓弦上轻轻一拨,发出砰的一声。
跪在地上的梁南被吓的身子一颤,一旁的曹玉顺开口道:“陛下,梁大人来了。”
萧谨琛这才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梁大人请起。”他甚至亲手去扶了梁南一把,还摸到了他掌心的冷汗。
“不……不知陛下传召微臣,所谓何事。”梁南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萧谨琛城府太深了,到现在才为那天的事情发难,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他可以确定,萧谨琛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他甚至想过要求饶,只是……现在求饶似乎又太晚了。
然而萧谨琛却开口道:“朕听闻梁大人曾考过武举,箭术更是高明,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朕后天要同穆达皇子前往西山狩猎,想请教一下梁大人,这几副弓那一把比较好用?”
“……”梁南眼神一滞,抬起头的时候,果然见御案上还放着另外几副弓箭。
皇帝不知道那天的事情?
他眼神诧异的看着萧谨琛,企图从他的视线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年轻的帝王却笑得很坦然,把一副弓递到他的面前。
“梁大人帮朕选一把。”
梁南终于松了一口气,接过萧谨琛递过来的弓,一把一把的试过之后,这才开口道:“臣以为,这把用天蚕丝做弦的角弓,再配上凤羽箭,最适合陛下。”
萧谨琛便把那一把弓接了过来,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忽然抬起头对梁南道:“朕以为,弓的好坏,和拉弓的人,也有关系,梁大人你认为呢?”
那一瞬间,梁南顿时面如死灰。
——
徐氏听说萧谨琛要带苏皎月去西山猎场狩猎,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狩猎嘛,肯定是要骑马的,苏皎月的腿如今才刚走利索一些,骑马肯定是不行的。
但苏皎月却很想出去玩玩,这时候正是仲秋时节,是外出游玩的好时节,等天气再冷一些,想出门就更难了。
况且京城的好多大家闺秀都要去,云诗秀也要去,她怎么可以缺席呢!
徐老太太倒是没拦着她,还帮她劝徐氏道:“你就让娇娇去吧,难得有鞑靼的使臣在,也让她见见世面,况且人多也好玩,她们这一辈姑娘最是没趣儿,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想当初我们小时候,男女大防也不至于如此,还经常跟男孩子们打马球、玩蹴鞠,哪里像她们这样,如今只能躲在家里。”
况且……老太太心里很清楚,狩猎是假,萧谨琛想把苏皎月带在身边才是真,他们俩已经定了亲,待嫁的这段日子是最难熬的。
当然,除了出去玩,苏皎月心里还藏着一件别的事情。
这次跟着鞑靼使团来京城的,除了鞑靼皇子穆达,还有一位穆雅公主。
这位穆雅公主在原文中也出现过,是萧谨琛的爱慕者之一,在一睹萧谨琛的风采之后,久不能忘,希望能和大魏和亲,永留中原,苏皎月还想见见自己的情敌。
第143章
梁南从御书房出去之后,何谦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人汗湿的后背,缓缓道:“陛下堂而皇之的让梁南离开,张大人只怕要不安心了。”
萧谨琛正在揣摩昨日留下了棋局,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张大人一向是个心急的人,朕只是想再帮他一把。”
“陛下是什么意思?”何谦有些纳闷。
萧谨琛淡笑不语,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奏章,递到何谦的面前。
这是朝廷五年前派张泰霖去边关巡查的奏疏,当时大魏和鞑靼有些摩擦,带领鞑靼骑兵骚扰大魏的,就是这次进京的鞑靼皇子穆达。
“鞑靼草原牧草肥美、猎物繁多,他们向来对大魏的猎场嗤之以鼻,缘何这一次想去狩猎了呢?”
何谦再低头看时,方才的棋局已经变了,白子已经将黑子围住,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局势,他顿时一惊,却听萧谨琛继续道:“张泰霖是文臣,手上没有兵,他想要做什么,只能倚靠郑冲,但朕已经肃清了锦衣卫中他的余党,逼宫显然不太可能,唯一一个办法就是诱朕出宫。”
“那陛下方才召见梁南,又是何意?”何谦有些不太明白,“梁南是永定侯的人,陛下现在见他,岂不是打草惊蛇?”
萧谨琛却摇了摇头,指尖点着棋局道:“但如果永定侯以为梁南叛变了呢?那他肯定就没法再等下去了。”
事实上,在这场游戏中,不想再等下去的是萧谨琛自己。
——
第二日却是九月十三,是五少爷苏瑾瑞满月的日子。
虽然还在国孝中,但苏牧喜得贵子,苏老太太肯定不愿意就这样随便唬弄过去的,还是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几户交好的人家聚一聚。
这回是张家二太太刘氏和张静一起过来的,在三房说了一会儿话,刘氏还没见过瑞哥儿,张慧让丫鬟带着她去奶娘住的次间看看奶娃儿,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几个熟人坐着。
苏皎月和云诗秀也在房里,两人正说起明日去山西猎场狩猎的事情,这一次萧谨琛大概是真的起了玩心的,京城五品以上官家府中年满十二岁的子女,都可以随行狩猎。
“我还以为你未必会去呢!”云诗秀心里有些感概,毕竟苏皎月是在马上受过伤的,要是她不想去也情有可原,但要是不去,倒是有些可惜,听长辈们说,这大魏的秋狝有很多年没有办过了。
“我祖父说,先帝懒怠朝政,对骑射也没有兴趣,在位期间只去过一趟秋狝,这一回我们能有这个机会,也要好好的见识一下。”云诗秀心里很高兴,当然……让她更高兴的,是周贺也在秋狝的随行之列。
张静一人坐在那里,显得孤独又冷淡,她一向有几分傲气,且从前的十几年都是和男子在一起,如今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却也和那些大家闺秀不太合得来。
张慧便开口问她:“静姐儿去秋狝吗?”
按说这样的事情,张家人肯定是要去的。
“我就不去了。”张静捧着一盏茶,淡淡开口。
可她怎么就不想去呢?要知道,皇帝秋狝,这是如今她能再见到萧谨琛唯一的机会了。
可是张泰霖不让她去。
他连让自己看看他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倒是有些可惜了,何家表侄肯定也会去,陛下举办这次秋狝,只怕就是为了你们这群年轻人。”年轻人没有不爱玩的,借着鞑靼的使臣在,这样出去疯玩一回,只怕回京后还能促成好几对好姻缘呢。
张静的指尖紧了紧,再没有说话。
——
第二天一早,去往山西猎场狩猎的大部队就启程了。
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天色擦黑之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各自安营扎寨之后,便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外头有篝火晚会,请各家的少爷小姐们参加。
苏皎月挽了帘子出门,昏黄的天空被四周的火把照得透亮,不远处燃烧着熊熊的火堆,萧谨琛已经坐在了席上,同穆达皇子饮起了酒来。
宴会分为男女两席,男宾在左,女宾在右。
小太监领了苏皎月往前头去,来者是客,最前面的一个位置自然是要留给穆雅公主的,苏皎月便在下首的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云诗秀则坐到了更后面,和苏皎月又隔开一个位置。
中间这个位置是留给乐善郡主的。
位置的秩序虽然没有事先定好,但大家都心中有数,按着家中父辈的品阶入座,必定是不会有错的。
而苏政虽然是二品的侯爵,可苏皎月是未来的皇后,她若是已经嫁入了皇家,此刻则应该坐在萧谨琛的身边才是。
舞娘们已经开始献舞了,萧谨琛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视线偶尔往苏皎月这边看过来。
他倒是也想过这一回不把她带在身边,可若是让她一个人留在京城,他更不放心。
“皇帝哥哥。”乐善郡主却姗姗来迟,等苏皎月听见这一声叫喊的时候,就瞧见乐善和另外一个小姑娘,一起从人群中走过来。
那小姑娘穿着一身红衣,在暗夜的焰火中张扬肆意,头上戴着翻檐尖顶帽,看上去神采奕奕。
这就是鞑靼公主穆雅。
乐善郡主很快就走到了萧谨琛的身边,一低头就瞥见了那张放在萧谨琛下首的、尚且还没有人坐着的长几,她竟然旁若无人一样,屈膝就坐了下去。
坐在后头的几个姑娘都惊呆了,穆雅公主还没落座呢……她却先坐了……这也太失礼了。
可很显然,现在已经没有了穆雅公主的位置。总不能让她坐到苏皎月和云诗秀的中间?
正当大家都无比尴尬的时候,坐在萧谨琛左下首的穆达皇子忽然开口道:“穆雅,到我这边来。”
穆雅公主顿时笑开了颜,走到穆达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场不小的尴尬就此解决,苏皎月松了一口气。她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果子酒,酸酸甜甜的。
“娇娇,你也过来朕这边。”
苏皎月还在回味这酒的味道,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萧谨琛跟她说话了,她抬起头来,嘈杂的歌舞声中,看见萧谨琛朝着她招了招手。
火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可这里太吵了,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有什么话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说也行,没必要当着别人的面,苏皎月索性低下了头。
但萧谨琛似乎没打算就此放弃,抬头跟曹玉顺耳语了一句,那人就走到了苏皎月的身边来。
“三姑娘,陛下说让你坐到他边上的位置。”
苏皎月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谨琛。
这席上都是一人一坐,虽然位置宽大,坐两个人也不是不行,但……也没必要搞特殊吧?
苏皎月正打算拒绝,曹玉顺又道:“陛下说,总不能只让鞑靼皇子公主同席,这样太过失礼了。”
失礼的又不是我?
苏皎月眉心都皱了起来,可他都这么说了,要是自己还不肯过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
宫女已经帮她把碗筷摆了过去,苏皎月这才站起来,来到萧谨琛的身边,她还没坐下,那人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指尖,把她拉到了身侧坐下,手臂更是不动声色的搂住了她的纤腰。
“原来这位就是大魏未来的皇后。”穆达皇子扫了苏皎月一眼,笑着向萧谨琛举起酒杯。
苏皎月乖乖的给萧谨琛满上了酒,那人看了她一眼,拿起酒杯对穆达皇子道:“正是。”
一旁的穆雅公主道:“皇后长得真好看,怪不得皇帝陛下回绝了我们鞑靼和亲的要求。”
和亲?苏皎月有些懵的抬头看了萧谨琛一眼,她只听说大魏要送姑娘去鞑靼和亲,可没听说鞑靼也要送姑娘过来?
萧谨琛的眼底多了些许笑意,缓缓道:“穆雅公主优雅美丽,要是公主前来和亲,朕说不定就答应了。”
“……”苏皎月的眼神都直了,他真是……有恃无恐起来了吗?
这时候穆达皇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忍不住道:“皇帝陛下可真会开玩笑。”
苏皎月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萧谨琛就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道:“穆雅是鞑靼可汗的养女,是将来鞑靼的阏氏。”
这下苏皎月总算明白了过来,现在的剧情已经和原剧情大不相同了,情敌都蝴蝶掉了。
而坐在下首的乐善郡主,看着萧谨琛身边的苏皎月,忍不住拧了拧眉心。
萧谨琛都已经派了宫里的嬷嬷去王府教她礼数了,却还没有下旨接她进宫,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最近又有传言鞑靼要和大魏和亲,难不成萧谨琛要让她去?
乐善郡主的后背忽然有些发冷,忍不住脱口问道:“皇帝哥哥,听说鞑靼要和大魏和亲,不知道哪位姑娘有这样的运气,能代表我们大魏,和鞑靼结秦晋之好?”
席上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吓得睁大了眼睛,苏皎月抬起头扫了一眼,果然没瞧见周家的那两位表姐,想来周老太太的胆子是变小了。
萧谨琛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乐善郡主一眼,和亲的圣旨他已经拟定了,只是碍于瑞王对她的情面,他并不想这么早说而已。
“能代表大魏去鞑靼和亲的,自然是尊贵的公主。”但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耐了。
乐善郡主忽然就愣住了,就在昨天,她兴高采烈的在王府准备狩猎行装的时候,萧瀚告诉她,萧谨琛要封她为公主。
第144章
她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对劲。
虽然作为瑞王义女,她只能是郡主的分位,但作为萧谨琛的义妹,就算被封为公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她从来都不想当什么公主,一直以来,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成为萧谨琛的女人。
席上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虽然大家还不能确定萧谨琛口中那位所谓尊贵的公主究竟是谁,但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乐善郡主的脸色在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苏皎月抬起头,看见萧谨琛冷冷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皇帝哥哥,我有些不舒服,我先退下了。”乐善郡主终于忍不住开口,她不等萧谨琛发话,起身退后了两步,从人群中落荒而逃。
萧谨琛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对于触动他逆鳞的人,他向来是从不留情的。
——
鞑靼人非常喜欢热闹,广场上传来一阵阵欢笑声。对于京城这些长期住在闺房的小姐、和窝在书房的少爷们,这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盛景。
况且方才皇帝基本上已经说明了要去鞑靼和亲的对象,原本惴惴不安的人,也都放松了下来。
但这些热闹都和乐善郡主无关,她回到帐篷,身体陡然瘫软了下来。
叶氏正在帐篷里用晚膳,她没有品阶分位,没有参加宴会的资格,但是允许随行。
“母亲……”乐善眼神呆滞的看着叶氏,缓缓道:“皇帝哥哥想让我去鞑靼和亲。”
叶氏猛然就抬起了头来,一时间手足无措,惊讶道:“什么?王爷知道吗?”
“父王一定知道。”乐善咬了咬唇道:“他们都在设计我。”
——
酒过三巡,宴会越发热闹了起来,鞑靼使团的使者们都唱跳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苏皎月又喝多了。
今日席上摆的是果子酒,口味甜美,但其实很有后劲。
萧谨琛低下头的时候,就看见那人靠在自己的肩头,面颊酡红,一双大眼睛闭了起来,长睫有些不安的闪烁着。
他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那人皱了皱眉心,并没有什么动静,萧谨琛笑了起来,起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他的帐篷就在这广场的后面,不过几步路而已。
苏皎月这时候却睁开了眼睛,眼眸中氤氲着朦胧的醉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道:“兄长……我……我飞起来了……”
明明只是被他抱着而已。
萧谨琛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是淡淡道:“好好飞,可别摔了。”
“嗯!”苏皎月一本正经的点头,伸出双臂勾住了萧谨琛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她又开始喃喃的哼了起来:“兄长兄长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什么?”萧谨琛好奇了起来,这是她从哪里学来的打油诗?他还想问问清楚,苏皎月头一偏,彻底就睡了过去。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帐篷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用屏风隔成几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接下去的这几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萧谨琛恨不得苏皎月时时刻刻都能在自己身边。
他把那人放在了床上,伸手抚摸着她的睡颜,听见门口小太监道:“陛下,穆达皇子到了。”
萧谨琛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就看见坐在茶几前,摆弄棋局的穆达皇子。
那人抬起头道:“宴会还没结束,皇帝陛下就退席了吗?在鞑靼,篝火晚会都是要欢腾一整夜的。”
萧谨琛听他说完,自己则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壶,替他满上了一杯茶,缓缓道:“朕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想要请教一下皇子。”
穆达皇子瞬间就抬起头,注视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年轻皇帝,张泰霖说他阴狠毒辣,他们鞑靼人从来不觉得,像这样面白无须的少年人,能毒辣到什么程度?
那人还在继续说下去。
“你身边只有两百精锐,要如何在朕的五千精兵中突围?”
“如果你没有突围,张泰霖抓了你,他还会不会把你奉为上宾?”
“真正的猎人,是永远不会放虎归山的,这一招在兵法中叫请君入瓮,但皇子你……好像也在瓮中?”
萧谨琛说完这一句,才抬起头看着穆达皇子,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
张家外院,护卫将整个院子包围的铜墙铁壁一般,但书房里却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郑冲把茶几上的茶盏摔成了碎片,指着张泰霖道:“张泰霖,你在逼我谋反!”
“谋反?”张泰霖坐在靠背椅上,神情泰然自若,冷笑道:“侯爷难道觉得自己不是在谋反吗?所有把上位者赶下台的活动,都叫谋反。”
他挑眉看着郑冲,继续道:“侯爷的小妾,在下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明日一早必定可以生下一个男孩儿。侯爷要是再不下令,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郑冲脑门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他是想推翻萧谨琛,但是没想要这么快,只要有先帝的一丝血脉在,朝中肯定会有更多的大臣站在他这边,到时候他再发难,就是有的放矢。
可他没有想到,张泰霖是个疯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梁南已经叛变了,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眼中,如果不趁这次机会将他瓮中捉鳖,侯爷以后只怕没有任何机会。靠一个奶娃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假的?”
张泰霖说到这里,忽然就感到非常不对劲,一向堪称睿智的他忍不住就生出一身冷汗来。
这事情非常不对劲……
“侯爷,宫女出逃的消息,是谁给你的?”张泰霖立刻问道。
“是太后娘娘给本侯的消息,千真万确!”永定侯咬牙道,可自从得了这消息,那怀孕的宫女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但现在……郑太后已经死无对证了。如果这是一个假消息……
“糟了!”张泰霖顿时就变了脸色:“我们中了萧谨琛的诡计了。”
他抖了抖眉心,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口道:“我们现在不反也要反了,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们确实没有机会了,所有的路都被萧谨琛堵死了。
如果以那个孩子起誓,只要证明这个孩子子虚乌有,那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站不住脚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萧谨琛,让一切戛然而止,重新洗牌。
——
“皇帝陛下想让我怎么做?”
过了良久,穆达皇子才开口道,他现在很确信,萧谨琛知道他和张泰霖之间的交易。
这个对手远比他估计的要聪明许多。
“恰恰相反,朕什么都不需要皇子做,皇子只要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萧谨琛看着他,继续道:“事情结束之后,朕会派人送公主去鞑靼,也会按照事先的协定在边关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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