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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万万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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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事情,我这就走了。”张静只开口道。
苏皎月没预料她一见自己就要走,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也跟着道:“张小姐难得过来一趟,还是陪着三婶多坐一会儿吧,二房那边还有事情,我一会儿再过来瞧三婶。”
张慧还想留苏皎月,但看了一眼张静的脸色,也只点头让她走了。
张静看着苏皎月的背影失神了好一阵子,眼中不觉就有了泪光,一旁的张慧却开口道:“静姐儿,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和你母亲,其实都是一类人,总是想着不该自己的东西,却把该自己的一样样的丢掉。”
第133章
可她实在忘不了他呀!
她也试过要去接纳何谦,他们本来就是表兄妹,她女扮男装的时候,还时常跟着他一起读书写字、切磋制艺,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不过就是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一个身份而已,两人之间的感情却越发生分了。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何谦是钟情于自己的,但心里却总有那么几分意难平。
张静落下泪来,转头看着张慧道:“姑母,可是……我忘不了他啊……我做不到……”
“但是你就算做男子,不还是一样跟他无缘无份吗?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张慧问她道。
“那样我至少可以经常看见他,我可以看见他就好了。”张静绝望的哭了起来:“我只要看着他。”
张慧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张静,最后才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只是在等着有朝一日他或许可能会喜欢上你,然后接你进宫罢了。”她看着她,叹息道:“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张静的呼吸都滞了,但张慧却还在继续说下去:“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自视过高,总以为别人就该顺着你们的意思,但你们顺过别人的意思吗?”
“宋家表姑娘死了,她是因你而死,你难道不该为了她,也要好好的活着吗?”
小奶娃忽然有些不安分,哼哼唧唧了起来,张慧伸手晃了晃床边上的摇篮,抬起头对张静道:“你现在有机会离开那个家,那是最好不过了。”
——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比起去年在张家过中秋时候的手忙脚乱,今年的中秋却比往年平静了许多。
但因为宫里出了宫女出逃的事情,苏皎月原本赏灯会的计划也就取消了。
好在今年人是齐全的,不光苏政回了家,三房更是舔了一位小少爷。
苏牧拿了拟好的姓名帖子过来给苏老太太过目,老太太选了苏瑾瑞,说等明儿派了人去相国寺请大师合一下生辰八字,若是名字益补八字,就留用这个了。
除了要坐月子的张慧,一家人都聚到了鹤瑞堂吃团圆饭,老太太干脆连男女都不分席了,都在一张大圆桌上坐着。
“这样一家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才是真热闹,咱今天也就不守那些虚礼了。”苏老太太感叹道:“我们家也有些年没这样齐全过了。”
苏皎月心里却有些念着萧谨琛,他现在贵为天子,却只有一个人过中秋,去年中秋节他们好歹是一处过的,她这两日实在应该抽空进宫看看他才是。
苏老太太见苏皎月有些失神,也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只笑了起来道:“这是三丫头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中秋了,老婆子我敬你一杯。”
“祖母……”苏皎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老太太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过就是胡思乱想一下嘛,又要拿人寻开心了,苏皎月举着杯道:“祖母,我明年还回来跟你一起过中秋。”
“那我可不敢想咯,明年自然有要你陪着的人了。”老太太只笑着道:“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徐氏也跟着开口道:“怪道总觉得这席上还少了个人。”萧谨琛在苏家当了二十年的苏家大少爷,如今一下子不在了,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
萧谨琛放下了御案上最后一份奏折,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
紫禁城今日也比前几天亮堂了许多,挂起了旧年中秋时候的宫灯。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到殿外,苍茫的夜色中,一轮明月从东边的重檐楼宇中缓缓升起“父王今日在哪里过节?”萧谨琛开口问随行的玉顺公公。
玉顺便低头回道:“王爷前天出宫的时候说,中秋他在军营过,等下个月鞑靼的进京的事情过了,他就回边关去,说受不住这京城的脂粉气。”
萧谨琛沉默了片刻,最后才转身道:“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
苏皎月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酒,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不过今日并没有出门赏灯的打算,徐氏也就随她了。
趁着这般静谧优美的月色,苏政考了两个男孩子做诗,苏瑾瑄已经有点路子了,苏瑾玉却还只会写打油诗,气得苏政让他明日把唐诗三百首罚抄一遍,小家伙委屈的跑到徐氏跟前告状。
老太太却笑着道:“你再这样,可就不止抄一遍这么简单了,你祖父当年罚你父亲,都是十遍开外的。”
吓的苏谨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又跑到苏皎月的跟前委屈。
苏皎月便道:“玉哥儿不哭,改明儿姐姐去宫里,给你带好吃的糕点回来。”
她这一句才说完呢,外头忽然就传来一个声音道:“你想吃什么糕点?朕给你送月饼来了。”
萧谨琛居然就出现了!
苏皎月惊得都忘了接话,便瞧见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丫鬟跪了下来道:“陛下不让奴婢们进来通传。”
他也太……让人吓一跳了。
满座的人都惊得站来起来,萧谨琛忙道:“不必多礼了,都坐下吧。”
老太太却高兴道:“陛下回自己家,自然用不着通传,还不快来加一双筷子。”
“朕用过晚膳了。”他来得迟,筵席都快散了,更何况他要是坐了上去,他们只怕更没有人会动筷子了,本来就是不想惊动什么人,才不让通报的。
苏皎月的脸却越发红了,低着头看了萧谨琛一眼道:“宫里前几日不是已经派了人向各家送了珍馐食盒了吗?你这怎么又送来……”
“那是各家都有的,这是单给侯府的。”萧谨琛让随从把食盒打开了,继续道:“这是御膳房一个从岭南来的御厨做的,说是他们的家乡风味,用莲子磨成了粉做的馅儿,里面还放了咸蛋黄,朕尝着不错,带出来给你也尝尝。”
“晚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那就分月饼吃吧。”老太太吩咐了下去,让丫鬟搬了一把靠背椅请萧谨琛坐下,又道:“送一块去三房给三太太,就说是陛下御赐的月饼,让她也尝尝。”
苏皎月便偷偷的凑到萧谨琛的耳边道:“三婶前天给三叔添了一个儿子,我本来想进宫告诉你的,后来听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却伸了手,将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盖住了,抬起头静悄悄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幽深,就像今夜的月色一样,让人觉得优雅温柔。
而他也只是不肯移开视线,灯下的美人饮过了酒,越发的娇美动人。
苏皎月不动声色的从他掌心把手抽了出来,映着房里的烛火,就觉得他越发轮廓分明,好像又瘦了一些。其实也不一定是瘦了,只是他上位后自然流露出的王者的威严冷峻,让人忍不住有了这样的错觉。
可无论是怎样的萧谨琛,她都喜欢呀!
苏皎月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乖乖的站在他的身侧。
萧谨琛一来众人果然都拘谨了起来,他索性站了起来道:“朕带娇娇出门赏灯,祖母和父亲多团聚团聚吧。”
苏政却是浑身一震,萧谨琛竟还叫他父亲!原本他是恨极了萧谨琛这样喊自己的,总觉得这称呼中带着太多的讽刺,可这一声却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愣了半日才道:“你带娇娇去吧。”他都忘了萧谨琛的身份了,只“你啊”“我啊”的说了起来。
老太太瞧他那样,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又嘱咐道:“外头人多,陛下小心些。”
苏皎月却已经被萧谨琛拉着到了门外,苏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见苏政还没回神,只坐下来道:“你也瞧见了,他虽然从小性子冷,是个厉害角色,但他这一颗心都在娇娇身上,你也可以安心了。”
——
马车就在门外候着,苏皎月跟着萧谨琛到了门口,这才道:“宫里不是丢了人吗?锦衣卫的还说让我们没事少出门……”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萧谨琛抱到了车上,身子才落到位置上,那人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苏皎月的手肘抵在他的胸口上,被他这样一亲,脑子就昏昏沉沉了起来,一双眸子带着水色,支支吾吾道:“你又欺负我……”
“我还想再欺负的厉害些。”
那人可从来不是说着玩的,苏皎月一听他这一句,人就顿时老实了,把有些松散的衣襟理了理好,撩起了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解道:“外头人不知道宫里丢人了吗?还这样热闹?”
萧谨琛却随口道:“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就好。”
苏皎月也不懂他这话里藏着什么深意,人却又被他抱到了膝盖上,让自己分腿坐在他身上……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尴尬不已的坐姿,那人的手却已经从衣襟下探了进去。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嗯嗯后嘤嘤。
过了好片刻,他才放了她下来,指尖在丝帕上擦了擦。
苏皎月软在了他的怀中,敢怒不敢言,他还守着最后一步,却总是忍不住这样肆意的撩拨她。
第134章
其实这样他也不好受,但这种被欲望折磨,又不得不将其压制的做法,却意外让萧谨琛沉迷。
怀里的人却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晶莹的黑眸蒙着一层水色,在马车里昏暗的羊角灯下,越发让人觉得魅惑。
苏皎月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好像整个人都飘在云端一样,她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才隔着衣物按住了那人的手背,带着哭腔哀求道:“兄长……能不能别玩了?”
一会儿还要逛街,他这样她还怎么走路?
“你走不动,我可以抱你。”萧谨琛只云淡风轻道。
苏皎月的眉心都拧了起来,正要撒泼,那人的手却终于停了下来,把她抱着在马车上坐好了,替她整理有些松散的衣襟、发髻、钗环。
最后又勾起了她的下颌,在她红润润的唇角轻轻的亲了一口,这才松开她道:“宫里没有丢什么宫女,你不用担心,但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便好。”
“没有丢宫女?”苏皎月却一下子从刚才的余韵中回过了神来,一脸惊讶的看着萧谨琛道:“那……那天那些锦衣卫是什么意思?”
“永定侯找到了。”萧谨琛拉着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上头细滑的皮肤,继续道:“他现在正在网罗朝中的一些大臣,想要复辟先帝的政权,苦于师出无名,朕只好帮他一把。”
“兄长是想借永定侯将那些人连根拔起吗?”
苏皎月总算是听明白了,萧谨琛本就是一个擅于谋略的人,原文中他继位之后,就以谋反罪清剿了好几个权贵勋爵之家,但那时候已经有了瑞王一年的巩固,情势肯定没有现在紧迫。
现如今永定侯想要死灰复燃,必定会联合朝中很多大臣,这其中肯定会牵出不少人来,只怕朝廷又要迎来一番大清洗了。
萧谨琛看着苏皎月一脸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好了,不想这些,下车逛灯会。”
——
中秋节的灯会向来比元宵节热闹,一来天气凉爽,游人就多;二来,新帝登基,这是新朝头一届灯会,顺天府和京城的各界商会也格外重视,虽然因为国孝没有举办舞龙灯、花车巡游之类的庆典,但在会场的布置上一点儿没有少费心思。
萧谨琛把马车停在了赏灯的路口,带上了几个身手矫健的随从,和苏皎月一起挤进了人流。
各式各样工艺复杂却又精美绝伦的花灯一下子就映入了眼帘,有鲤鱼跳龙门灯、有走马观花灯、有猴子捞月灯,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兄长……那儿有卖冰糖葫芦的!”看过了花灯的苏皎月一下子又被路边的小摊贩给吸引住了。
方才用晚膳的时候她就吃了不少东西,后来又尝了一块月饼,这时候正有些撑,吃一串糖葫芦消食是最好不过的。
但萧谨琛却是饥肠辘辘的,这两日政务繁忙,每每便耽误了用膳的时辰,今日又赶着出宫,这时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苏皎月问摊主要了两串糖葫芦,递了一串给萧谨琛道:“兄长,你要不要也来一串?”
看见糖葫芦反倒更饿了,萧谨琛摇头道:“我不吃,你吃吧。”
苏皎月脑补了一下萧谨琛当街吃糖葫芦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把多下的糖葫芦给了身后跟着的人。
不远处就是飘香楼了,也是京城赏灯最好的去处。老板每年都会在后院摆上花灯谜题,供游客赏灯猜谜,猜对的还有奖励。
“我们进去坐坐吧。”
萧谨琛有些担心苏皎月的双腿,虽然太医说已经恢复的和常人无异了,每日里也可以尽可能多走一些,让双腿得到更好的锻炼,但萧谨琛却还是怕她太累了。经历过她双腿没有知觉的那些日子,心里的煎熬只有他自己能懂。
但他有时候也会想,就算苏皎月的双腿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他也不会嫌弃她,还是会让她做自己的皇后,还是一样会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那样其实也不错,他就是她的腿,无论她想去哪里,他也都能带她去的。
“现在过来,只怕已经没有好位置了吧?”苏皎月却还没有尽兴,猜灯谜不是她的强项,她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逛逛,对于古代的闺秀来说,出门一趟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有地方坐就行了。”萧谨琛已经走了进去。
楼里生意很好,店小二招待完了一个客人,这才走了过来接客,瞧见是结伴同行的年轻男女,便知道是家中早已经定了亲事的,若是没定亲的姑娘,这种日子出门都会带上幕篱。
“两位客官,咱二楼靠窗和不靠窗的雅间都已经满了,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往后头的小花园去,掌柜的在那里布置了灯谜,二位要是猜对了,可以去柜台兑奖,猜得越多,奖品也就越丰厚,刚才的那位少爷一下子猜中了十题,换了好大的一个兔子灯给那位小姐呢!”
店小二指着后头的小花园向两人介绍,苏皎月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有一位穿着浅碧色湘裙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白兔花灯,跟在一位年轻公子的身侧。
那公子一个回头,却是让苏皎月瞧了个正眼,只一把抓住了萧谨琛的袖子,有些结巴道:“兄……兄长……那不是周家二表哥吗?”
那站在花灯下猜谜的男子,不是周贺又是谁呢?
萧谨琛勾了勾唇,狭长的眼线眯了眯,只缓缓道:“他身边的女子,不正是你的云姐姐吗?”
“……”苏皎月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了,张开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但过了片刻,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转头瞪了萧谨琛一眼道:“云姐姐带着幕篱,你都能一眼认出她来?那要是我……”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萧谨琛不等她说完,反手扣住她缠上来的手指,小声道:“走吧,我们去别处猜灯谜,不打扰他们了。”
苏皎月却是又回头看了云诗秀一眼……他们是什么时候……?上回去周家赴宴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小半个月而已……这都……在一起猜灯谜了吗?
这厢苏皎月还没想明白呢,萧谨琛已经拉着她的手从飘香楼出来了。
门口不知怎么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苏皎月感觉着被他掌心包裹的热度,顿时就不去想别人的事情了。
走着走着……好像忽然有那么一声咕噜声传进了耳朵里。
苏皎月摸了摸自己吃得圆滚滚的肚皮,忽然停住了脚步。
“兄……兄长……我饿了。”
“你饿了?”
声音是从萧谨琛的肚子里传出来的,但那人自己好像并没有注意。
——
不在赏灯的主干道上,杏花楼的人就少了很多。
苏皎月点了一桌子的菜,有水晶蒸饺、粉蒸排骨、糖醋鱼、八宝鸭,满满一桌子的菜,但手里的筷子却只动了两下。
坐在对面的萧谨琛倒是开动了起来,他吃东西一项慢条斯理,脸上的神情也会跟着变的很严肃,让人觉得这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吃饭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他太忙了……
苏皎月一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心疼,拿起筷子,将糖醋鱼肚皮上的鱼刺一根根的剔掉了,放到萧谨琛跟前的小碟子里。
那人忽然就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更是难得有了一丝愧色,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只小声道:“宫里传膳太费功夫了,我怕耽误你赏灯。”
“嗯。”苏皎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那些服侍在他身边的太监宫女们的话,他是更不会听的。
这么说来,她还真该早些嫁进宫去的,这样也可以好好照顾他。他们两人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可她又舍不得侯府,人有时候真的是很矛盾。
“明日还要早朝,兄长吃完了就早些回宫吧。”苏皎月开口道,他们两个人将来还有一辈子要过的,这么一想,方才那些焦急的心情,又都淡定了下来。
萧谨琛很快就吃完了,放下了筷子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有很久没有跟苏皎月一起散步了。
花灯把澄河点缀的很美,两岸的河堤旁都围着放河灯的少男少女,两人徜徉在岸边,看着游人欢声笑语、夜风将苏皎月的长发轻轻的吹起,她忽然转过头,在萧谨琛的脸上亲了一口。
一直暗中跟着他们的随从竟然就聚拢了过来,他们该不会是以为她要对萧谨琛不轨吧?
苏皎月的脸都红了起来,其中一人却靠到萧谨琛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什么,萧谨琛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低下头对苏皎月道:“王府出了一点事情,我要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萧谨琛口中的王府,必定是瑞王府,苏皎月想起原文中瑞王登基,因是盛年,所以她为了男主,笔杆子一歪就把人给写死了,当初的死因是生病,在古代医学条件恶劣的情况下,任何小病那都是可以送命的,可现在对方是要当自己公公的人了,她自然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苏皎月心里有些担忧:“是父王出了什么事情吗?”
萧谨琛蹙眉不语,等两人都上了马车,他才开口道:“我也不清楚什么状况,等去了王府再说。”
但是要惊动到萧谨琛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第135章
京城的瑞王府早已经空置多年,如今贴身服侍瑞王的,都是他从兰州带回来的随侍。这些人常年跟着萧瀚出生入死,很是忠心,如今有几人已经是萧谨琛的心腹侍卫了。
萧谨琛到瑞王府的时候,早有人在门口候着,为首的是萧瀚身边的长随长安,见了萧谨琛只急忙迎了上来,瞧见苏皎月也在马车中坐着,倒是稍稍愣了愣,但还是开口道:“皇上可算到了。”事出突然,王爷身份尊贵,他们怕出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便进宫通报,才知道萧谨琛今日出宫了。
“怎么回事?”萧谨琛心中疑惑,方才来传话的人只说王爷抱恙,但萧瀚是行武之人,身体一向健壮,不该突然病倒了才是。
那人便开口回道:“原本今日中秋,王爷是在军中陪着众将士过节的,但郡主往营里送了信,说她一个人在府上过中秋甚是冷清,所以王爷就回来了一趟。”
乐善郡主虽然脾气骄纵跋扈,和瑞王的关系却还算亲厚,毕竟有十几年相依为命的父女之情,瑞王对她也一向颇为溺爱。
“那后来呢?”萧谨琛见他有些支吾,只继续问道。
长安便低下了头,小声道:“王爷回府之后,才发现郡主把她的母亲叶氏也请来了……”那人顿了顿,继续道:“王爷怕带累了叶嫂子的名声,就答应陪她们喝两杯就走的,可谁知道这酒才喝了一杯下去,王爷就吐血了。”
“去请太医了没有?”萧谨琛这时候已经大致知道了原委,焦急的领着众人往里头去。
长安却迟疑了片刻,低头道:“王爷的病向来都是刘军医瞧的,奴才已经派人去营中请刘军医过来了。”
苏皎月听到这里便明白了过来,萧瀚的身子骨还算健朗,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吐血,那么这次极有可能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而长安跟随萧瀚多年,一定知道他的难言之隐,所以才会舍近求远去请军医。
“怎么不去请太医?”萧谨琛却哪里知道这些隐情,只吩咐了下去道:“马上去请胡太医过来。”
“兄长……”苏皎月急忙就叫住了萧谨琛,萧瀚作为长者,受了那般屈辱,肯定不会把真相告诉萧谨琛,他还需要作为长者的尊严。胡太医医术高明,没准搭个脉就能瞧出所以然了,这万一要是瞧出了一些什么来,不但让王爷尴尬,也让胡太医为难。
“既然已经去请了刘军医,那我们就等刘军医过来吧,刘军医只怕更了解一些王爷的身体状况,今日是中秋,家家都在团聚,兄长就别去劳烦胡太医了,我们先进去看看父王。”
苏皎月一时嘴快,王爷两个字就变成了父王,她还没过门呢,倒先改口了,惹得萧谨琛都笑了起来,两人一同往内院去。
——
叶氏和乐善郡主正在里间服侍萧瀚。
叶氏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完全不知道现在出现的是什么状况。她这东西,还是在兰州的时候,问那些勾栏院中做皮肉生意的西域窑姐儿要来的,据说是男女通用、万无一失的灵药。
女的用了,神智昏沉,三个时辰内不得清明;男的用了,更是三个时辰之内金枪不倒。但只要男女之间行了云雨之事,便是华佗再世,也瞧不出这其中的缘由来。
可为什么到了萧瀚这里,就没有用了呢,还吐了血……倒像是中毒了一样。
“母亲,父王到底是怎么了?”乐善郡主虽然刁蛮无理,可对萧瀚还是有几分关心的,毕竟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萧瀚给的。
“我怎么知道。”叶氏心虚,在门口转了两圈,一时却也出不去,萧瀚的这几个随从都相当尽职,一出事就把这里给围了起来,原本她是想借他们当个人证的,如今却把自己给困住了。
一会儿太医若是来了,诊断出什么来,那她可就麻烦了。
“乐善,你去外头看看,你的皇帝哥哥来了没有?”要趁着萧谨琛还没到这段时间,把萧瀚身上的药效解了才行,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乐善郡主哪里知道叶氏的心思,况且她又被禁足多日,很久没有见到萧谨琛,恨不得马上迎过去,便撇下了萧瀚自己出去了。
叶氏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趁着四下无人,慌忙解开萧瀚的衣物,待到她的手探去那人下身的时候,一时却愣住了。
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有了反应,叶氏的手顿时被萧瀚扣住了,那人的眸色中透出一丝寒凉之意,因药效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朦胧魅惑。
“王爷……”叶氏吓得腿都软了,“我……我只是想替王爷宽衣,让王爷睡得舒服一些。”叶氏不敢回想方才她那一瞬间的触觉,只是心里忽然有太多的谜团被解开。
怪不得十几年来,萧瀚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近不得女色!
叶氏的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后背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下一个时辰了。
但萧瀚却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变冷,他的大掌一下子按住了叶氏的下颌,手指慢慢收紧。
“王……王爷……”叶氏不住的挣扎,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能敌得过征战沙场的萧瀚。
叶氏忽然就停止了挣扎,红着眼眶道:“王爷若是想杀了民妇,就只管动手……民妇能得王爷照拂至今,已是上天眷顾,即便现在死了,入了土,见着了我那死鬼男人,也瞑目了。”她知道这是萧瀚的死穴,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男人临终前的一句话,就照顾了她们母女十几年。
萧瀚的手指果然就松动了,嗓音也因为药效而变得粗哑,只一字一句道:“本王尊你一身嫂子,望嫂子自重。”
叶氏飞快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到了门口才算稳住了心神,只同门外的侍卫道:“王爷已经醒了过来。”
——
乐善郡主才走到了二门口,就瞧见萧谨琛来了,她正欢天喜地的想要迎过去,却见苏皎月也跟在那人的身边。
平常萧谨琛走路都是风风火火的样子,可如今为了迁就苏皎月,他还故意放慢了脚步。
乐善郡主朝着萧谨琛福了福身子,开口喊了他一声:“皇帝哥哥。”
身后却是有萧瀚的侍卫追了上来道:“回陛下,王爷已经醒了过来。”
“快去看看。”萧谨琛没来得及搭理乐善郡主,只急忙跟着那赶来的侍卫走了。
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苏皎月还在身后,转头对她道:“你不用着急,慢慢跟过来,我先去看看。”
他连跟她说话的声音都这般温柔。
乐善郡主狠狠的瞪了苏皎月一眼,一起跟了过去。
萧瀚已经清醒了过来,除了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之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
但萧谨琛也是中过媚药的人,已经瞧出了几分端倪来,更何况,方才长安同他说起叶氏也在王府,但他一路进来,却没有瞧见叶氏,他疑心这叶氏不是一天两天了。
“父王觉得如何?”萧谨琛递了一杯凉水给萧瀚。
萧瀚低头抿了一口,靠在床榻上稍稍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来的倒是快。”
“儿臣今日出宫了。”萧谨琛低头道:“儿臣不孝,今日本该陪在父王身边过节的。”
萧谨琛此时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他和萧瀚虽是父子,但这么些年也不曾在一起生活过,感情上其实还是很是生疏的,如今萧瀚好不容易在京城,父子之间确实应该多多相处才是。
“你政务繁忙,我也是军务缠身,脱不开身而已。”萧瀚靠在床头,闭了闭眼,忽然睁开了眸子,淡淡道:“等鞑靼使臣朝拜一事过了,本王也该回边关去了。”
“父王……”萧谨琛看着自己的生父,虽然不过四十出头,却华发早生,看上去已经有了苍老之色,有些疑惑一直笼在心头,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儿臣一直有一事不解,父王正值盛年,为何不肯登基称帝,要让儿臣逾越了,儿臣不是恋栈权势之人,并不是等不了这几年。”
“皇儿!”萧瀚只觉得喉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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