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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万万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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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还没从方才的震怒中平静下来,听见婆子来回话,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政,挺了挺身子对苏谨琛道:“还不快去帮你妹妹推轮椅。”
“呃……”苏皎月吓得缩起了脖子,却看见苏谨琛低着眉眼,声音带着几分温和道:“是,母亲”
那浅浅的一低眉中,苏皎月放佛看见苏谨琛勾了一下唇角。
下一秒,他那若有似无的笑容一下子隐在晨光中,苏皎月的轮椅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楚可怜小皎月:兄长,你不会把我推小沟沟里去吗?
面无表情苏大少:不管推去哪里,最后的终点都是……我床上。
昨天把前面的内容小修了一下(不影响剧情),只是给女主取了个小名叫“娇娇”,本来叫月儿,结果发现她家是月字辈的,人人都是月儿了= =
第7章
知道今日苏皎月要出门,婆子们起了个大早,把路上的积雪都清扫了一遍。
庭院中的腊梅花也开的正好,空气中传来阵阵清雅的幽香,此时晨曦正浓,苏谨琛和苏皎月都是神仙一般的长相,那人推着轮椅从正院一路走过去,让好些小丫鬟都忘了手中的活计。
苏皎月在众人的眼中虽是个刁蛮傲娇的性子,可不得不说,她的长相却承袭了徐氏和苏政的优点,一双丹凤眼顾盼神飞,瓜子脸蛋,嘴角梨涡浅浅,近日虽然因养病瞧着瘦了一些,但颦眉蹙宇时却越发添了几分柔弱风流之美。
苏谨琛就不用说了,整个京城都知道,承恩侯府那个不受宠的嫡长子是天人之姿,每每出门,都引得一群大家闺秀忍不住失了贞静娴淑。
轮椅一路上都走的很平稳,但苏皎月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稍稍侧身,看见那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握在她的轮椅之上,那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是再好看不过的一双手。
可这样一双看似温柔的手,将来却是一双生杀予夺、杀人不眨眼的手。
造孽啊……童年的创伤,有时候真的会让一个人变态的。
“兄长……”苏皎月卷了卷指尖的丝帕,悄悄的侧身道:“让丫鬟给我推轮椅也是一样的。”
“无妨。”苏谨琛淡淡道,苏皎月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但依稀从他的口气中听出几分淡漠不屑来。
切……说什么无妨,将来还不是记仇,把所有人都喀喀喀了= =
苏皎月叹了一口气,一双秀眉皱了起来,想了想继续道:“真的……用不着麻烦兄长,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她说着就把手伸到一旁的□□(把手)上,打算自己驱动轮椅。
膝盖上的丝帕却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苏皎月低头,看见那帕子静静的躺在那一双月白色绣祥云纹样的步云靴边上。
“……”
苏皎月郁闷了,凭她现在这个坐姿高度,绝对捡不到那帕子,她身后虽然跟着好几个丫鬟,可大家也都不敢上前,谁不知道这大少爷虽然看似温文尔雅,但其实为人冷淡,且从不让丫鬟近身。
正当苏皎月心急火燎的时候,轮椅忽然间就顿了一下,苏谨琛半蹲了下来,弯腰把那一块帕子捡了起来,清俊的眉眼扫过上头绣着的牡丹花样,抬头看着苏皎月,忽然就抿唇似笑非笑道:“妹妹不让我推轮椅,是想让父亲再罚我吗?”
“你推你推……”苏皎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了摆了手,小鸡啄米一样的低下头。
苏谨琛站了起来,那被他握在指尖的丝帕轻飘飘的,就随风落到了苏皎月的身上。
苏皎月拿起帕子,匆匆的擦了擦被他吓出来的一头冷汗。
……
她是真的被苏谨琛那一笑的气场给震慑到了。
苏皎月坐在马车里,悄悄挽起帘子看了一眼骑马跟在一侧的苏谨琛。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绣祥云纹样对襟长袍,外头披了一件佛头青大氅,腰间戴同色如意纹宽腰带,在冷风中容色有些苍白,但眉目清朗,瞧着精神奕奕。
苏皎月对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个人物是满意的,当然如果接下去的剧情可以稍加改变,让苏家和自己不至于死的那样惨,那就更好了。
沈若娴就坐在苏皎月的对面,从她挽起的缝隙中,正巧可以瞧见外头的苏谨琛。
她以为苏皎月是特意为她撩的帘子,在看了苏谨琛几眼之后,满心欢喜又娇羞的低下头,小声道:“皎月妹妹……”这样偷看自己的心上人,实在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苏皎月这时候才回过神,松开了帘子,打量了沈若娴片刻,才恍然大悟她大概是想多了……
思春的少女的确容易想多,更何况像沈若娴这样的,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的女子,她虽然身世凄惨,可她住在苏家,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她和苏谨琛的遭遇何其相似。
一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一个年幼失沽饱受欺凌,他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们不走到一起,谁能走到一起?
苏皎月没有理沈若娴,反正她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但沈若娴看她的眼神,倒似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样子。
沈若娴毕竟住在苏家,虽然徐氏管不着大房的事情,但她是承恩侯府的主母,连大房太太也要礼让她几分,她这个打秋风的亲戚,自然也是需要谨小慎微一些的。
沈若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反正二房的这群人将来都得死,那么她现在的奉承拍马都是暂时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苏谨琛、为了将来的皇后之位,这些她都可以忍了。
“皎月妹妹今日的打扮,倒和往常不太一样。”沈若娴弯了弯眉眼,笑着同她道:“今日看着倒是素净了好些。”
其实方才沈若娴在门口一眼看见苏皎月的时候,眉心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苏皎月今日穿的太素净了,而这本是她的风格。
以前的苏皎月娇美艳丽,穿衣服从来都是挑颜色最鲜亮的,她又生的明媚,所以在人群中本就出众。若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她年岁尚小,身量不足,少了几分少女盛放之美。
但沈若娴却不同,她父母双亡,本就不适宜穿得太过艳丽,因此都是素服淡妆,可这也恰好能凸显出她的别致清丽。
如果说苏皎月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那么沈若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两者各有可圈可点之处,却不会因此让彼此失色。
可现在倒好,一身素净的苏皎月带着几分病后的娇容,越看越让沈若娴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端着笑脸继续夸她:“难得这般打扮,倒也很衬妹妹,只是……终究不如你先前那般娇艳。”
“我如今双腿残废,已是一个废人,哪里还配穿那些娇艳的衣裳。”苏皎月淡淡道,声线中还带着几分叹息,又有几分自暴自弃:“穿得再好看又怎样,既不能踏雪寻梅,也不能花间扑蝶,想来也是了无生趣的……”
马车外的冷风拍打着帘子,苏谨琛就从那缝隙中听见少女清冷的嗓音。
然后,他不屑的抽了抽唇瓣。
……
京城赏梅最好的地方,便是西山的紫庐寺。
一到了冬日雪后,这里便有“钟鼓万声,雪香千里”之称。
苏皎月才下了马车,在轮椅上坐定,便急忙让跟着她的大丫鬟青杏帮她推起了轮椅。
被真龙天子推轮椅可能会折寿的,尤其是……将来的某一天,身为皇帝的苏谨琛忽然想起来,某年大雪,他竟然在一群人面前推过一个丫头片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些人还是他如今正要重用的王公大臣……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吧?苏皎月有些不敢想……
苏谨琛扫了一眼求生欲很强的苏皎月,默默站在一旁,早有寺庙中负责接引的小沙弥迎了过来。
梅园在后山,好在铺着青石搬砖,也并没有多少的台阶,几个丫鬟虽然年少,但抬一个轮椅还是不在话下的。
众人来到梅园的时候,云家的两位小姐和少爷都已经到了。
除了云家人,还有一大群的王孙公子大家闺秀,苏皎月基本上都对不上号。
毕竟当初写小说的时候,除了主角的名字会动脑子仔细想想,那些配角的名字都是码字软件生成的,此时若她还能分得清谁是谁,那就是电脑了。
但苏皎月不认识他们,可他们都认识苏皎月,瞧见她坐着轮椅过来,纷纷就围了上来。
目中无人、刁蛮无理的承恩侯府大小姐也有这样的遭遇,大家一早就想一起围观围观了,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赏梅的人特别多的原因。
不是云大小姐的面子,也不是这紫庐寺梅花的魅力,而是……众人对苏皎月的积怨!
但即便苏皎月坐在轮椅上,在大家看来,她也只可能是一只蛰伏的小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亮出爪子来伤人,因此,大家都不敢做那个出头鸟,只是默默的以各种眼神围观她。
有幸灾乐祸的、有不屑一顾的、当然也不乏有几个带着遗憾同情的,云大小姐,便是这其中的一个。
“皎月妹妹,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以为你病了,未必会过来……”云诗秀走到苏皎月的跟前,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大病初愈略显清瘦的小姑娘,眼里带着忧伤。
她也知道苏皎月蛮横,对待苏谨琛更是没有半点对兄长的尊重,可再怎样说,都是她替苏谨琛受过,避过了一劫。
“云姐姐相邀,我怎么敢不来呢?”苏皎月浅笑道:“况且我只是折了腿而已,又不是眼睛瞧不见了,难道连赏花都不能了吗?”
一路默默跟随的苏谨琛闻言,眉梢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说好的了无生趣呢?
作者有话要说:
楚楚可怜小皎月:兄长,你偷听我说话!
面无表情苏大少:我光明正大的听
第8章
苏皎月早就忘了方才的了无生趣了,她今日出来是有目的的。
原文中的云大小姐是知道安国公世子赵德春想要害苏谨琛的,也明白苏皎月不过是替人受难。可原文中的苏皎月在瘫痪之后对苏谨琛极尽羞辱报复,云大小姐就算知道这些,也并没有选择把真相告诉苏谨琛。因为……她觉得苏皎月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现在就不同了,只要她和云诗秀搞好关系,说不定她会把自己摔伤的真相告诉苏谨琛,那样的话,虽然是原主上赶着和苏谨琛换了马,但好歹坏心办了好事,也算帮了他一次。
就是不知道……苏谨琛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觉得这也算是个人情?
“虽然赏梅是用眼睛的,但这样好的景致,如果只能坐在亭子里看看,也蛮可惜的哦?”
苏皎月的话才说完,就听见了来自敌方的挑衅。
然而……这挑衅非但没有引起众人的反驳,反倒有人还顺着她的话道:“是啊,这样的日子,最合适踏雪寻梅,光在这儿坐着,有什么意思,我们出去玩吧?”
云诗秀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虽然她也知道平常这些贵女们和苏皎月积怨颇深,但也没想到如今她落得这般可怜了,她们却还要落井下石。
“顾湘,你闭嘴。”云诗秀挑眉睨了那跟风的姑娘一句,又转头对那公然挑衅的女子道:“纪三姑娘,大家都是过来赏梅的,你就不能给我几分面子吗?”云诗秀是当朝首辅云天成的长孙女,在京城贵女中,也算首屈一指,众人都忌惮她几分。
苏皎月根据云诗秀话中的信息,终于猜出了这两位的身份,一个是云诗秀的表妹顾湘,另一个连云诗秀都以礼相待几分的,是忠义侯家的三小姐纪雪妃,勉强也是原文中苏谨琛后宫的一员,只不过……排位较低。
“表姐。”对于云诗秀的呵斥,顾湘显然十分委屈,只恨恨的剜了苏皎月一眼,转身捏着帕子,偷偷的瞧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几个世家公子站在一处的苏谨琛。
一阵风吹过,梅枝上的几片雪花落到了苏谨琛的肩头,他缓缓侧身,用手背拂去上头的积雪,眉眼中都透着温润。
苏谨琛在人前一贯是如此的,翩翩君子、如琢如磨,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云姐姐,我没事……”苏皎月拉了拉云诗秀的衣袖,小声道:“那日是我太娇蛮了,非要和兄长换一匹马,没想到那马暴烈成性,”苏皎月说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如今想想,若是那天骑那匹马的是兄长,那现在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的……”
苏皎月说完,眼神中透着几分悲怜悯然的哀愁,忧伤道:“也许这就是命,这是老天爷对我从前种种错事的惩罚,所以……今天你们想笑话我,尽管笑话,我也绝无怨言。”
冷风将鲛绡纱吹的凌乱翻飞,少女脸色苍白,孤寂隐忍的坐在轮椅上,从前骄横的苏皎月换上了一身清雅素服,放佛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面颊上滑落,想着看她笑话的所有人,忽然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而已,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从此与轮椅为伴,她的世界了,再也没有昔日的欢笑奔跑。
“大夫是怎么说的?”云诗秀蹙着眉心问道:“有没有请太医院的太医瞧瞧?”
“刘太医和宋太医都瞧过,他们也束手无策,父亲说等杜太医从边关回来之后,再让他为我诊治诊治。”苏皎月说话软绵绵的,没有了以前尖锐的刺,顿时让人觉得很舒服。
就连平常和她从不交好的人,也都上来安慰她。
看着一群人围着苏皎月,纪雪妃和顾湘走到亭外,不屑道:“一个瘫子,装什么可怜,便是那马是苏大少骑的,那又怎样?苏大少骑术精湛,怎么可能连一匹烈马都搞不定?”
“就是……表姐还为她说话,没看见她以前是怎么欺负人的吗?”顾湘跟着闷闷不乐道。
离两人不远之处,正是一片断瓦残垣,苏谨琛就站在那背后,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上。
“表哥……”沈若娴咬了咬唇瓣,脸颊微红:“我听说这梅园深处,有几株江南朱砂,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上好的红梅,表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沈姑娘忘了那日我在正房门外说的话了吗?”
苏谨琛侧身,不再看沈若娴一眼,视线淡淡的扫向远处。
沈若娴的一双秀眉立时就皱了起来,眸中含着泪光道:“表哥为什么非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对别人都这般温柔……方才甚至还为皎月表妹推轮椅……难道我在你眼中,连那个欺负你、看轻你的人都还不如吗?”
沈若娴知道苏谨琛不是苏皎月的亲哥哥,因此方才在苏家看着他推她出门,心中便已嫉妒了几分,连那个苏皎月都能离他这样近,受他礼遇,为什么自己不能?她心里实在不明白。
“沈姑娘若是在这样胡言乱其,那休怪苏某无理了。”
苏谨琛的温文尔雅是装出来的,但这也分人,在有些人的面前,他压根连装都懒得装,比如眼前的沈若娴。
“这金疮药还给你,希望沈姑娘以后能牢记闺阁教理,不要再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苏谨琛从袖中把那金疮药取出来,放在他手边的梅花树干上,转身而去。
“表哥……为什么……”沈若娴伤心欲绝,明明她知道将来的事情,明明她步步为营的靠近他,苦心孤诣的想要了解他,可他却没有半点动心,她实在不甘心,咬牙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谨琛脚步顿了顿,侧过身子,不咸不淡道:“是。”
……
赏梅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了一起,只有苏皎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
古代人其实还挺会享受的,说是赏梅,四下里却用鲛绡纱把这亭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周围又放着暖炉,这亭中倒是如春日一般温暖。
苏皎月总共带了四个丫鬟过来,这时候她用不着她们,就遣她们玩去了。
亭中的长几上放着美酒珍馐,苏皎月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辣得她吐了吐舌尖。
不远处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苏皎月抬起头看了一眼,她也不认识谁是谁,很快就低下头继续研究手里的酒。
“苏大小姐想喝什么酒,在下帮你斟上?”
苏皎月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酒杯忽然就被人给夺走了,她抬起头看着这脑满肠肥的男子,蹙起了眉心。
这又不知道是她写的哪一个炮灰男配……
“我不喝酒,你想和你自己喝吧。”苏皎月冷冷道。
“切……刚才我那妹子还说,苏小姐改了性子,我瞧着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真真是一朵带刺儿的玫瑰花。”那人说话间一股酒气扑上来,一只肥嘟嘟的大掌已经要探到了苏皎月的下颌。
“你干什么?”苏皎月大惊,就算她是个现代人,但也不代表她能忍受被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吃豆腐。
“我干什么?”那人却越发弯腰凑了过来,臭了臭她身上的香气:“我就是……想摘朵玫瑰花玩玩……”
苏皎月急忙催动轮椅往后推了两步,却是撞到了身后的桌椅,连人带轮椅一起翻在了地上。
“瞧你怕的?你往日的那泼辣劲儿呢?”那人依旧不依不饶,大掌只离苏皎月的脖颈不过半分,却是被身后一个冷清的嗓音给镇住了。
“滚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苏谨琛已然站在了亭内,那人回过神来,看见苏谨琛在场,上头的酒顿时醒了几分,还想在辩解几句,却是被苏谨琛一眼扫过去,吓得急忙落荒而逃。
苏谨琛虽然在苏家不受待见,但在外人眼中,他毕竟还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子,也并非一般人所能开罪。
苏皎月惊魂未定,看见那人跑了出去,总算松了一口气,苏谨琛这个时候赶到,无疑是为自己解了围。
在这样饱受欺负、又无力反抗的时候,不继续装作弱小可怜,似乎太浪费机会了。
苏皎月的身子软软撑在地上,眼眶一红,眼泪就不要钱的落了下来。
她抬起红红的眼眸看着苏谨琛,万般委屈道:“兄长……”
苏谨琛只是扫了她一眼,早已经转身,正要离去时,却听身后的人道:“多谢兄长。”
“……”
他本来以为她还要稀里哗啦的表演一阵子,却是没想到只有这短短一句话,苏谨琛挑眉,伸手撩开那柔软的鲛绡纱,阔步离去。
观众都已经走了……
苏皎月叹了一口气,郁闷难当,他现在连多看自己一眼的心思都没……演技再好,那也不管用啊!苏皎月的眉心都拧了起来。
几步之外的苏谨琛,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略微侧身,隔着那朦胧的细纱,看见苏皎月秀眉微蹙,一脸落寞的跌坐在亭中,这样的表情,配上那杯倾盏倒、一片狼藉的场景,倒还真的有那么几分了无生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英雄救美吗?
第9章
亭子里动静不小,大部队很快就赶了过来。
若说方才的苏皎月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她依旧保持着承恩侯府嫡长女的气势,可现在的苏皎月,颓然无力的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看上去实在是既无助又悲凉。
众人刚进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放佛是要确认一下,这还是不是那个曾经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苏大小姐?
但大家还是很快就把苏皎月扶上了轮椅,云诗秀见她裙子都弄脏了,只关切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跟你来的丫鬟呢?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苏皎月也不知道刚才在这里蹦跶过的癞蛤蟆是哪家的,在搞不清对方身份之前,她还是打算保持缄默。况且这种事情闹出去,对她也没有好处,便随意笑道:“丫鬟们难得有机会出来,我让她们玩去了,这轮椅我才用几天,还有些不顺手,所以就撞上了。”
云诗秀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若不是那赵德春如此小心眼,做出那样卑鄙下作的事情,何至于连累了苏皎月。
她虽然刁蛮任性,可终究并没有真的害过什么人。但现在苏皎月落得如此下场,却全因那赵德春所为!
云诗秀拂了拂苏皎月裙子上的尘土,见上面沾了酒渍,转头吩咐她的丫鬟道:“裙子脏了,你们服侍苏小姐去禅房换一身衣裳。”
苏皎月很快就被丫鬟推走了,那鲛绡纱虽然细密,但终究还是会漏风的,这样的大冷天,能在禅房里躲一会儿当然是更舒服的。
云诗秀目送苏皎月离去,才从亭中走了出来,方才她带着众人往这边来的时候,分明看见了那一袭白衣,从这里出去。
苏谨琛在苏家的处境,她早有耳闻,没了生母的嫡长子想在世家中站稳脚跟,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皎月平日里对他没有半点尊重,明眼人也都记在心里。
可如今,她毕竟已经受到了教训,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虽然方才苏皎月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可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撞到呢?分明是……
云诗秀不想对苏谨琛乱加揣测,但人总是有报复心的,纵使她觉得苏谨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方才她毕竟亲眼所见,他从这里离开。
……
梅林深处,苏谨琛站在一株红梅跟前,那梅枝上还有尚未消融的雪花正随风片片飞舞。
“苏大少。”云诗秀走了上去,在他身后一丈开外的地方站定。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红梅枝头缠绕,一丝一缕的落在他的衣襟上、袖带上,苏谨琛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女子,淡然道:“云大小姐好像很喜欢跟着在下。”
苏谨琛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相比于对待苏皎月的防备冷漠、沈若娴的不屑一顾,对于其余尚且愿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的女子,苏谨琛都是温润有礼的。
云诗秀的脸上顿时多了一层红云,眉宇微低,却是淡淡道:“并不知道苏大少也在此地,若是知道,那我自当另寻他处。”
这话若是从沈若娴的口中说出来的,苏谨琛会毫不犹豫的送她一句:好走不送。
但云诗秀却不一样,她是首辅云大成的孙女,这就足够让苏谨琛礼让她,况且……他也知道云诗秀是故意跟过来的。
“在下还要多谢云小姐的美意,请众人来赏梅,”苏谨琛顿了顿,继续道:“今年的红梅,也开的格外好。”,苏谨琛说完,单手负背,伸手折了他面前开的最娇艳的一枝红梅,递给了云诗秀。
接过苏谨琛递给她的红梅,云诗秀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来意,那嘴角的笑靥如春日的娇花,在她唇瓣绽开。
苏谨琛却是已经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了,云诗秀看着他越走越远,快要消失在梅林深处的时候,才回过了神来,冲着苏谨琛的背影喊道:“苏大少,你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她终究是你妹妹……”
……
苏皎月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裙子,仍旧回到了亭子里吃茶吃果子。她早上原本就没吃饱,这时候倒也当真有些饿了。
因为是在寺庙赏花,云诗秀准备的都是一些素茶食,苏皎月觉得那杏仁饼特别好吃,不动声色的,就把自己跟前的给吃完了。
和她一样坐在亭子里的,还有看上去落落寡欢的沈若娴,而放在她面前的东西,更是动都没动。
自从苏皎月从禅房回来之后,沈若娴就一直坐在亭子里没出去。
沈若娴虽然家世衰败,但其实她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因为她完全不会威胁到任何人,在这里受邀的所有贵女们,谁不是将来的豪门贵妇,与此同时,也是彼此的竞争者,而沈若娴显然不是她们的对手。
所以大家都喜欢拉着她玩,可今天,她却一个人坐在这里。
“沈姐姐这是怎么了?”苏皎月让丫鬟推着轮椅来到沈若娴的跟前。
沈若娴看了苏皎月一眼,眉梢都拧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苏谨琛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不过是推脱之词,却不想让她瞧见了,他和云诗秀两人在那梅林尽头……
云诗秀已经有了婚约了,却还缠着苏谨琛不放,苏谨琛还送她一枝红梅!
“皎月表妹,你可知道……表哥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沈若娴越想越伤心,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拉着苏皎月的手道:“我瞧见……我瞧见……”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诗秀同几个世家贵女正好从亭外走进来。
“云姐姐,这是你从哪里折来的梅花,这般好看?”
云诗秀手里擒着一枝红梅,上面还有昨夜未化开的雪花,落在那嫩生生的花瓣上,越发显得花娇雪莹。
沈若娴便凑到了苏皎月的耳边道:“这是表哥送给她的,表哥一定是喜欢她……”
苏皎月闻言也是眼珠子一亮,她差点儿忘了,虽然她给苏谨琛设定的性格是内敛阴郁的,可他给人的外在感受却是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所以……在撩女孩子方面,其实也是高手了,不然她也没办法帮他安排那么多后宫。
但这一段折梅相赠,却是原文中所没有的,只怕云诗秀的一池春水,早已经被他搅得地覆天翻了。
“皎月妹妹,你看这枝梅花好看吗?”云诗秀让丫鬟找了一个白瓷净瓶,把梅花养在里头,拿到苏皎月的面前:“这红梅离这里很远,我特意带过来给你看看。”
若是让众人知道这红梅是苏谨琛送的,那么云大小姐只怕是要受众人的暴雨梨花针了。
沈若娴看了云诗秀一眼,默默扭头,她虽然瞧见了这花是苏谨琛送的,但她也绝对不会说出去,反正按照她所知的剧情,云诗秀最后还是乖乖的嫁给了安国公世子。
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大,沈若娴佯装淡定。
苏皎月捧着梅花看了半日,却是笑道:“这枝梅花枝干虬劲、花朵密集、色泽饱满,想必是在高处折的,云姐姐,是谁帮你折的?”
云诗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拧着帕子道:“哪有什么人帮我折梅,那些个公子哥儿还在草庐饮酒呢。”
苏皎月并没有打算揭穿她,只是低眉笑了笑,又问道:“我方才从禅房出来,瞧见有一个穿宝蓝色氅衣,虎背熊腰的公子哥过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他是我的表兄顾浩,怎么了?他冲撞你了吗?”云诗秀问道。
“没有,就是看他好像喝多了……”苏皎月皱了皱眉心,一不留神从枝干上扣下一朵梅花来。
……
过了午时,赏梅的人便陆续回府了,这是苏皎月穿越之后第一次出门,她哪里舍得这么快就回去,索性喊了丫鬟,推着她在寺庙里各处走走逛逛。
紫庐寺的大雄宝殿建在陡坡之上,往上去有五六十级台阶,苏皎月便让青杏带着香油钱,替她上去许个愿望,烧香拜佛,求苏谨琛将来饶过苏家。
苏谨琛就站在离苏皎月不远的地方,他负手而立,以睥睨众生之态,淡漠的看着远方。
苏皎月发现他视线扫过来的时候,飞快的低下了头,苏谨琛却走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皎月妹妹还想去哪里逛逛?为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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