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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邪王戏丑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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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所愿!”
“妾身……”
说了两个字之后,百里倾云便似乎只剩下了苦笑。她最想要什么?自然最想回金鼎国找宇文潇,与他幸福安宁地过日子了!可是这样的心愿即便说了又有何用?心中叹了口气,百里倾云的神思突然有些游离,居然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玉指环,一时之间有些痴了。
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端木摇曳心中不由一痛,接着又是一跳,以为百里倾云接下来便会要求自己成全她和宇文潇了。她若真的开了口,自己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幸好许久之后,百里倾云依然一个字都不曾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端木摇曳不由觉得一阵失落上涌,勉强克制着自己微笑道:“公主想好了吗?想要什么?”
“嗯?”百里倾云一惊回神,接着便摇了摇头,“不,妾身什么也不需要,多谢国君,多谢太子殿下!”
我早知道,你必然会这样说。端木摇曳无奈地苦笑起来:“公主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你屡次为乌兰国立下大功,却什么都不肯要,是不愿与乌兰国、不愿与摇曳扯上丝毫关系的意思,是不是?”
你明白就好了。百里倾云笑了笑,不置可否:“太子殿下多虑了,妾身只是觉得那些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资格要什么报酬……”
“你……”端木摇曳气苦不已,却又没有资格责怪百里倾云:人家原本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是自己硬将人家拆散了,强行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带了回来。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怪人家不肯接受自己?
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端木摇曳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如玉:“公主太谦了,那些事对公主来说虽是举手之劳,但对乌兰国来说却恩重如山。也罢,摇曳早知公主必定会是这样的反应,既然如此,摇曳还是自己想一想该如何感谢公主好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
“一定要的。”端木摇曳站了起来,不容反驳,“公主既然身体不适,摇曳也不多做打扰,这便告辞了,请公主多多休息!”
“殿下你……”
端木摇曳摆了摆手,快步而出:公主,虽然知道你对我无意,可我依然舍不得放你离开,就让我再多留你一段时间,如果到那时你依然不曾被我感动,那我……还有什么必要纠缠下去?成全你和宇文大哥的幸福,总比三个人都痛苦要好得多。
然而包括端木摇曳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他离开露凝斋的第二天,露凝斋里就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前段时间为了救治患者,过多过频繁地出入隔离区,导致百里倾云也感染了瘟疫!为了防止瘟疫蔓延,百里倾云命月无泪将露凝斋里所有的侍从侍女全部赶了出来,让他们远离露凝斋,任何人不得在附近逗留。
得到消息,端木摇曳又急又慌,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非要进入露凝斋探望百里倾云,却被月无泪挡在了门外,宁死不肯让他入内,并且告诉她公主虽然感染瘟疫,但因为她已经服用了原先那个见效奇快的药方,因此很快就会康复的,但是在康复之前,她任何人都不能见。
端木摇曳闻言很是无奈,只得听话地暂时离开了。本来百里倾云既然染了瘟疫,照规矩她就应该被送到宫外隔离起来的。但是一来她是金鼎国的贵客,又刚刚救活了那么多患者的性命,端木清俊不忍也不愿这样做。二来她自己就是医生,而且已经配制出了治疗瘟疫的特效药方,只需服几天药就没事了,因此宫中众人已经不再像原先那样谈瘟疫色变,也就没有任何人提议让百里倾云搬出皇宫。只不过短时间内众人都不敢再靠近露凝斋,有事必须绕着走而已。
夜色降临,露凝斋周围显得更加寂静无声,仿佛空无一人。
百里倾云斜倚在床头,苦笑一声问道:“看清楚了?周围是否一个人都没有了?”
“看清楚了,确实没有人了。”月无泪答应一声,不安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公主,您确定这样做真的可以将王爷引出来吗?”
百里倾云又苦笑了一声:“但凡他对我还有一份在意的心思,他就一定会来。反之,我对他也不必再有任何念想了。”
月无泪点点头,伺候百里倾云躺了下去,然后坐在一旁伺候着。许久之后,百里倾云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似乎睡着了一样。月无泪起身悄悄看了看她,然后便起身出去倒了一盆热水进来,用毛巾蘸着热水给她擦了擦手和脸,接着又端起盆子走了出去,顺便把门虚掩了过来。
百里倾云自然并没有睡着,她也不能睡着,因为她正在等一个人。就在月无泪刚刚出门的一瞬间,她突然闻到一股清新之气瞬间涌入了鼻端,她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于是,她越发闭紧了双眼一动不动,装出一副正在沉睡的样子,其实一颗心早已跳得宛如擂鼓,似乎就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昏黄的烛光中,一袭白衣的人影飘然而立,如玉的面庞俊美无双,虽然比之前更加憔悴,却始终难掩那份生来的高贵风流,正是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却又舍不得离去的宇文潇。
生怕百里倾云再出意外,同时又贪心地想要再多看她几眼,宇文潇几乎每晚都要等百里倾云入睡之后,再趁着夜色潜入露凝斋,躲在暗处痴痴地凝望着那抹俏丽的身影,直到天将微明的时候才会离开。
后来栖梧城中瘟疫横行,他看到百里倾云又不顾一切地跑前跑后救治病人,心中自然是又担心又着急,不分日夜地暗中关注着她。后来,瘟疫被消灭,他也长长地出了口气:危机总算解除了,这下百里倾云总该消停些了吧?
谁知道就在此时,他居然听到宫中的侍女都在议论,说金鼎国五公主染上了瘟疫,整个露凝斋都被隔离起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自是把宇文潇急得上蹿下跳,若不是怕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他早就冲进露凝斋看个究竟了!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夜幕降临,宇文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等月无泪出门之后便闪电一般从窗口掠了进来,直扑床前。
床上的人儿无声无息地躺着,不知是否是因为烛光映照的关系,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也显得有些暗黄,看起来病得不轻。宇文潇强忍心痛,轻轻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忍了几忍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了百里倾云柔嫩的脸蛋儿。
很好,等的就是这一刻。
感觉到宇文潇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百里倾云突然微微一笑:“王爷,你终于还是来了!”
宇文潇浑身一僵,直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一般,刷的站起身就想从窗口窜出去。然而一转身的时候他才发现,月无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窗外,正堵在窗口冲着他微笑:“王爷,来都来了,怎么也该陪公主说几句话再走,您说是吗?”
貌似上当了?宇文潇一抿唇角,看起来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十分令人心疼。可是就在他想要从门口逃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突然变得麻酥酥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糟了!中毒了!好你个百里倾云,感情你这一身毒术是为了拿来对付我的吗?!
百里倾云掀开被子,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迈步走到了宇文潇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对不住王爷,我知道你功夫好,轻身功夫尤其独步天下,因此你若是一见我的面就跑,我根本没可能追上你,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无泪,我与王爷有话要说,你回房歇息去吧。”
除了有些憔悴得过分,宇文潇的样子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尤其是那双眼眸,依然灿亮如星,令人忍不住地想要沉醉其中。看着百里倾云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突然叹了口气,费力地说道:“你在……自己的脸上下了毒?”
“一点无色无味的麻药而已,”百里倾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并且顺手取过毛巾将脸上的麻药擦了去,“我知道王爷若还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担心,看到我病势沉重的话,说不定会舍得伸手摸一摸我的脸,果然……被我猜中了。王爷,其实你还是担心我的,是吗?”
浑身酥酥的没有丝毫力气,宇文潇没有办法避开百里倾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近,很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鼻息相闻,百里倾云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文潇。
宇文潇尴尬得无以复加,却苦于一动也不能动,半晌之后终于哑声开口:“你……你看什么?”
“看你。”百里倾云淡淡地笑了笑,“我想看一看王爷的眼中是否还有我,我想看一看王爷今夜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百里倾云此言一出,宇文潇也同时记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不由费力地冷笑一声说道:“你就要成为乌兰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还会在乎我眼中是否有你、还会在乎我今夜前来的目的吗?”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百里倾云微微皱眉,诧异地反问,“我几时告诉过你,我要成为乌兰国的太子妃?自我进入乌兰国,尽心尽力帮助端木太子解决了许多难题,唯一的目的便是感动于他,让他答应放我回金鼎国,我何时答应嫁他为妃了?”
看得出百里倾云神情之间无比坦然,毫无半分作伪之意,宇文潇顿时大喜过望:“你……你说你没有要做太子妃!?”
“自然没有!王爷这话究竟是听谁说的?”百里倾云摇头,很是不解,“不瞒王爷,到现在为止,除了我和无泪、还有太子和无痕之外,旁人都只以为我是金鼎国的使者,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殿下对我有男女之情,这太子妃之类的话又从何说起呢?”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复,宇文潇更加喜得两眼放光,若不是浑身发麻,只怕他早就抓耳挠腮了。可是细细一想,他又皱眉问道:“你若不是要做太子妃,那么那天晚上为何在试新嫁衣?还说什么新娘子不新娘子之类的话……”
那天晚上?百里倾云凝眉一想,继而恍然大悟:宇文潇所说的乃是当日她成功治愈端木清俊的隐疾之后,他曾派人送了几箱珠宝绸缎给自己。而月无泪打开之后看到那件桃红色的宫装,便缠着自己试一试。自己拗不过她,只得依从。当时月无泪确实说过自己穿这身衣服像新娘子之类的话,想不到居然无巧不巧地被宇文潇给听到了。
想到此,百里倾云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如此说来,那天晚上我并没有闻错,的确是王爷来了,是不是?怪不得我刚把那件宫装脱下来,便闻到了王爷身上的清新之气,但是追出去之后却什么也不曾发现,我还以为是我闻错了呢!不过王爷,你确实是误会了,那件衣服并不是新嫁衣,而是……”
将宫装的来历解释了一下,宇文潇越听越是满怀喜悦,唇角的微笑简直已经掩饰不住:“你……你说真的?你真的不曾要嫁给乌兰太子做太子妃?”
“没有,真的没有。”见他翻来覆去只是重复这同一个问题,百里倾云很有些无奈,拼命压制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别的暂且不说,莫忘记乌兰国君一生只能有一位妻子,他们怎会允许我这有夫之妇成为他们的皇后?因此这件事太子殿下也不敢轻易跟他父皇母后提及,还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但愿他永远也找不到——宇文潇撇了撇嘴,暗中想着,眸子也动人地闪烁着。想要好好跟百里倾云谈一次,彻底解开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可是……
抿了抿唇,宇文潇的眼神再度变得如小动物一般委屈:“你……你先解了我身上的麻药。”
百里倾云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发誓,在没有把话说清楚之前,你不会跑,因为我追不上你。”
宇文潇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立刻答应:“我发誓,我不会跑,否则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喂!发誓便发誓,说这些做什么?”百里倾云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取出解药放在他的鼻端,“这便是解药,深吸一口气,麻药瞬间可解。”
宇文潇答应一声,依言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芳香瞬间在体内散发开来,整个人都变得说不出的舒畅,原先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更是跟着消失不见,身体四肢也活动如常了。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宇文潇脚步刚刚一动,百里倾云便瞅着他说道:“怎么,王爷要跑?”
“不跑,因为我还有话跟你说。”宇文潇摇了摇头,看向百里倾云的眼神变得十分柔和,“对了,这里会不会有人闯进来?若是他们发现了我,或许你会有麻烦。”
“放心,不会的。”百里倾云略略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已让无泪散出消息,说我不小心感染了瘟疫,然后借此将所有人赶出去,并将露凝斋隔离了起来,不会有任何人敢进来的!”
宇文潇点头,略一琢磨之后却又忍不住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曾感染瘟疫,故意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把我骗出来,是不是?”
“不是骗,是逼。”百里倾云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清冷,并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几次三番闻到了王爷身上的味道,因此确定王爷已经来到了乌兰国,但却一直不肯现身相见。因此我才借着这次闹瘟疫的机会,用这个方法将你逼了出来。王爷,你既然一直躲在暗处,足以说明你是偷偷来到乌兰国的,父皇他们并不知情,那么请问王爷,你此来到底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我只是想你,想见你,也知道我误会了你,相思难耐之下才会跑来找你的。可是来了之后,却一直以为你就要成为乌兰国的太子妃,你让我……情何以堪?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偏偏全都梗在胸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宇文潇痴痴地望着百里倾云在烛光下分外绝美的容颜,眼圈儿居然渐渐红了起来:“我……”
“王爷?”见他瞬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百里倾云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一把抓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有话便说话,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真丢人。宇文潇俊脸一红,忙扭过了头,可是却同时反手握住了百里倾云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仿佛就想这样紧紧地抓着她,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百里倾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但也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如此大的力道,因此跟着便眉头一皱嗔怪道:“王爷别捏啦!要断啦!”
“啊?”宇文潇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放松了力道,“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百里倾云扑哧一笑,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正色说道:“王爷,你此来乌兰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说无妨,事情若是已经忙完,还是尽快回国为妙。你毕竟是金鼎国的堂堂安逸王,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偷偷潜入乌兰国,再治你个私通外国之罪,那可就麻烦了!”
“个中利害,我岂会不知?可是我……”宇文潇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证实着百里倾云的眼眸,“倾云,之前我误会你的种种,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生气?换做你是我,你会不会生气?不过有一点无泪说的很对,你不是神仙,有些事情我如果不说,你便无从知晓,会误会也是在所难免,我的确不能将全部的过失都归结到你的头上,我也有责任。
百里倾云笑了笑,不置可否:“生不生气的,王爷还会在乎吗?何况王爷怎么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呢?莫忘记当初我已经亲口承认,我的确跟少情有了苟且之事……”
“我若不在乎,便不会一路追到了乌兰国。”宇文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而且你以后也莫要再说与少情如何如何之类的话,我已知道你与少情之间清清白白,以前确实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对。”
百里倾云闻言心中一热,继而又假装冷笑起来:“哟!能从王爷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可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我还是不懂,之前王爷不是笃定我与少情之间不清白吗?怎么突然如此相信我们了?”
岂会听不出百里倾云语气中的埋怨和委屈之意,宇文潇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不由低下了头,叹口气说道:“倾云,你怪我、气我、恨我我知道,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你。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我的过失罄竹难书,如今我也真心悔过了,你可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若不愿,为何一直不肯接受端木摇曳的心意?我若不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与你再续前缘,何必如此苦苦跟端木摇曳周旋,何必如此费尽心力地帮他的忙?不过你既然知道之前冤枉了我,我也总该让你尝一尝我承受的痛苦才是。
淡淡地笑了笑,百里倾云一扭头说道:“你是否真心悔过,谁看得到?王爷,你的心七窍玲珑,我根本无缘得窥。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从未真正认识过你。因此我只是担心,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却又一次辜负了我,那又如何?”
“我不会!我发誓!”听得出百里倾云语气中的松动,宇文潇又喜又急,刷的站起身做发誓状,“倾云,我发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半分,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只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这一点!”
“好。”百里倾云冷笑一声,接着一甩手,当啷一声将一把匕首扔在了宇文潇面前的桌子上,“你对我若是真心,便切开自己的胸膛,让我看一看你的心里话是否跟如今说的一样!”
万料不到百里倾云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宇文潇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但是当他看到百里倾云眸中的冷意,便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说道:“你确定?”
“我确定。”百里倾云点头,丝毫不动声色,“你不是说你真心悔过了吗?空口无凭,总要叫我看到真凭实据才可以。”
宇文潇笑了笑,伸手拿起了匕首:“好,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刷的一抬手,猛的向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可是刚刚刺到半途,他却突然感到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方才那股熟悉的麻酥酥的感觉重新席卷了全身,令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倾云,你……你又给我下了麻药?”
“没,麻药在匕首上。”将宇文潇耍的团团转,百里倾云得意得笑着,“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是否真的愿意证明自己的真心,不过我又怕你真的伤了自己,因此便在匕首上下了麻药。”
宇文潇简直要抓狂,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好你个百里倾云!你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毒术,就是为了拿我寻开心的吗?解药!”
百里倾云才不会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若无其事地拿出解药解了他的毒,这才将匕首夺过来扔在了一旁:“罢了,证明真心云云,都是一句笑话。王爷对我若不是真心,就算真的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也是无用。我身为医者,岂会不知就算坏到流脓的人,他的心也跟好人的心一模一样?”
这倒是实话。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而且还是医科大学的绝顶高手,百里倾云自然知道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人,心脏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只凭一颗心脏,根本分不出好人坏人。
不过宇文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紧皱眉头叫了起来:“那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那你呢?”百里倾云淡淡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反问,“你之前一直怀疑我,而且还是各种怀疑,为什么如今却突然如此相信我了?我明明从未跟你解释过什么,你如何确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
宇文潇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叹了口气说道:“因为那天晚上我中了落黄泉之毒以后,虽然看起来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意识仍在,因此当晚发生的一切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熟知落黄泉的毒性。百里倾云笑了笑,暂时没有开口,宇文潇便接着说道:“倾云,你为了给我解毒,宁愿承受那三个时辰的腹痛、吐血之苦,我岂会不知你对我之心?莫说旁人,初弄影不过承受了片刻,便无论如何不肯再坚持下去,可是那样的痛苦你却承受了整整三个时辰!试问你若真的背叛了我,又岂会为我做到那样的地步?听到那些之后我若还要怀疑你,我会遭天谴,会被雷劈死的!”
“只是如此而已?”百里倾云故意满不在乎地挑了挑双眉,故意淡淡地笑着,“说不定我是故意做戏给你看,就是为了骗你相信我呢?你知道的嘛,我惯会骗人……”
“倾云,求求你莫要说这样的话好了吗?我实在是无地自容!”宇文潇满脸无奈的苦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过往的一切,我很后悔,但我知道只是后悔于事无补,因此才冒着背上私通外国罪名的风险一路追到了乌兰国,就是想告诉你我后悔了,想要看一看还能否将你追回来。如今我人也被你逼出来了,那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终生守护着你?”
听到这一样一番话,百里倾云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她也知道之前两人之间之所以误会丛生,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缺乏沟通。如今宇文潇居然肯为了她如此低声下气,且她对宇文潇更是旧情未忘,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叹了口气,百里倾云苦笑一声说道:“你确定还想要一次机会吗?你真的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你也知道,如今我……”
“我相信,我相信你,你不需要再为从前的事对我解释一个字!”宇文潇很快打断了她,郑重其事地说着,“倾云,你有一颗最干净的赤子之心,令我自惭形秽!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就这样错过你,所以我问你,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只需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不需要告诉我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原因,因为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愿意试一试。”百里倾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提出了一个条件,“但是王爷,过去的种种,毕竟是你的错比较多,因此你若愿意亲口向我道个歉,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宇文潇闻言大喜过望,简直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脸上的表情更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令百里倾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楚的柔情。抓耳挠腮了半天之后,他突然单膝跪地,双拳一抱:“倾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过去对你的伤害!”
此时的百里倾云自是不知道宇文潇这一跪有着怎样的分量。宇文潇是金鼎国真正的天子,真正的皇帝,一国之帝居然不惜在百里倾云这个女子面前屈膝下跪,这份殊荣,只怕是金鼎国开国以来空前绝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王爷!”百里倾云猝不及防,忙不迭地俯身去搀扶他,“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
“道歉。”宇文潇不肯起身,坚持将这个头磕了下去,“我对你的伤害很难弥补,但我不能因为这样,便什么也不做。倾云,这一跪是我欠你的。”
“王爷你……”终究不如宇文潇的力气大,百里倾云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他,便干脆双膝一曲跪在了他的面前,急得直皱眉,“过去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只需口头道歉就好了,何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宇文潇凝视着百里倾云近在咫尺的容颜,突然扑哧一笑:“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在拜天地?”
“呃……”百里倾云一怔之后俏脸一红,一甩手站了起来,“乱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就拜过堂了?”
“那个,不算。”宇文潇也随后站了起来,神情无比认真,“倾云,我知道我欠你的永远也还不清,但是我会用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的时间慢慢还!别的不说,至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重新娶你进门,一定要让你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荣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便是一国之后了。宇文潇此言,无异于许给了百里倾云一个承诺,承诺她以后会是金鼎国的皇后。自然,可惜的是如今的百里倾云还听不懂。
正因为听不懂,百里倾云也并未多想,只是笑了笑说道:“是否荣光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宇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有违此誓,祖先不佑,天地不容!”
百里倾云身心一震,似乎隐隐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着实说不出来。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她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你若是做不到,便不要轻易许诺,我是个极易当真的人……”
“我做得到。”宇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温柔似水,“倾云,我方才说的话句句是真,若以后我做不到,你尽可以用任何毒药来对付我,我死而无憾!横竖你用毒的本事远在任何人之上,根本令人防不胜防,不说别的,仅仅是方才,你已经连续让我上了两次当了!”
想起自己方才两次用麻药将宇文潇整得哭笑不得,百里倾云忍不住扑哧一笑,继而脸色一整说道:“王爷这般说,是不打算计较过去的事了吗?你不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何与少情共居一室……”
“这一点,少情已经向我解释清楚,”宇文潇叹了口气,为自己对百里倾云所做的一切而后悔莫及,“倾云,是我不该无缘无故地怀疑你,我……我对不起你。”
“无缘无故?只怕并非无缘无故吧?”百里倾云笑了笑,轻轻撸起了自己的衣袖,“王爷你也知道,当初你之所以认为我与少情之间有了龌龊之事,就是因为看到我臂上守宫砂已失。那么如今呢?王爷不在乎这一点了?还是还没有来得及问……”
“倾云,你不必再说了,我相信你。”宇文潇笑了笑,握住百里倾云的手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盖住了那莲藕一般的手臂,“你的守宫砂不见了虽然是事实,但这并不表示你就做了什么背弃我的事,我相信你另有苦衷,所以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也不会再怀疑什么。”
现在知道我有苦衷了?如果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你便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何至于走到今天?只是,你是真的不在乎了吗?还是为了博得我的原谅而故作姿态?
微微一笑,百里倾云故意垂下了手臂:“好,你既然不需要什么解释,我也不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倒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看一看你究竟能够忍多少时候,才会忍不住重新问起这件事。
宇文潇居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倾云,你既这样说,意思是不是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算是吧。”百里倾云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过去的事我毕竟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我两相抵消,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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