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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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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飞扬当即感谢道:“飞扬先行谢过世叔与云姑娘的款待,飞扬给云姑娘添麻烦了。”

    说到最后,严飞扬朝云慕忆笑了笑。

    “是爹爹过奖了而已,慕忆沏的茶,上不得台面。”云慕忆也微微笑了笑,心沉沉的。

    谁知严飞扬道:“在下随父亲远道而来,便是为了尝一尝云姑娘沏的茶,在下相信云姑娘沏的茶,一定香酽可口。”

    “……”云慕忆将水袖下的双手抓得紧紧的,面上则是表现得像是不明白严飞扬话里有话一样,只客气道,“既是如此,那慕忆便献丑了。”

    云慕忆心中不安到了极点,爹爹这是……给她找夫家了。

    可是——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从京城北门疾驰而进。

    ------题外话------

    四人组如今都不能好好的了~嘿!


176、你根本就不呆不傻【一更】

    沈府。

    无念真人伸了个懒腰,而后一脸的不情愿道:“阿风小儿进宫了是吧?看来为师也要进宫一趟了,否则怕是你们师伯镇不住那个混账小儿,阿风小儿怕是根本就不知自己的力量已经觉醒了,若是胡闹,整个京城都完蛋。”

    无念真人说完,定定盯着长情看,而后竟一把抱住了长情,甚至还吸溜着鼻子道:“好舍不得为师的乖乖小馍馍!下回不知你们这两个混账小儿何时才去看为师呢!”

    长情非但没有嫌弃无念真人突然变得像小孩儿一样,竟还抬起手,像哄孩子一般摸摸他的头,安慰他道:“你实在想我们了,我们就去陪你玩几天。”

    “这可是小馍馍你说的啊。”无念真人笑得开心,一把推开了长情,将斗笠往头上一戴,身影一闪,便在长情与官无忧眼前消失了,声音却还在映园里回荡,“要是敢忘,为师打断你们的腿!”

    官无忧笑吟吟的,“难得见主上如此温柔,也摸摸无忧的头如何?”

    长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官无忧。

    官无忧耸耸肩,又笑道:“看来主上不满意我的头,那还是不摸了,万一突然被拧了脖子,无忧日后可就不能给主上办事了。”

    就在这时,这已然入秋的天,忽然传来一阵啾啾鸟鸣声。

    官无忧微微眯起眼,恭敬道:“有紧要消息,无忧先行告退,稍后将消息送给主上。”

    “嗯。”长情轻轻点了点头。

    这小院之中,即刻也没了官无忧的踪影。

    “阿呆!”沈流萤这会儿正推开映园的门,见着长情,当即朝他大步而来,面上带着些紧张,关切地问道,“你不是去送那个奇怪的客人了?怎么会到我的映园来?还有,那个客人呢?”

    “萤儿想要知道吗?”长情问。

    “……你不觉得你问的是废话么?”沈流萤一脸嫌弃。

    “那我告诉萤儿。”既是夫妻,何须相瞒。

    长情站在映园里的老树下,将沈流萤想知道的,以及今晨宫中所发生的事情,一并告知了她。

    方才从京城北门疾驰而进的那一骑快马,在官无忧面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急急翻身下马,将自己带回的消息,禀告于官无忧。

    只见官无忧那双总是眼角笑纹深深的眼,竟没了笑意。

    莫府里,叶柏舟正慢慢朝那锁着卫骁的地下石室走去。

    宫中,卫风看着御书房里已然断气的皇上卫凌,看着站在一旁须发全白身着道袍手执拂尘的老道长,震惊得双眸大睁。

    与此同时,文武百官正朝宫中慌乱而来。

    东宫被侍卫重重包围。

    城东白家,亦如此。

    将将回府的白华,眼神冷到了极点。

    *

    沈流萤听完长情所言,眉心紧紧拧到了一起,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呆萌的长情,紧紧抓着他的双手,不安地问道:“你们真要反了这召南天下不成?如此冒险且大不韪的事情,一旦有一步差池,你们可知是后果如何?”

    “我不曾想过要反了这召南天下,我只是想要这召南天下掌于阿风手中,整个皇室,没有谁比阿风更有资格坐那个位置。”长情认真地回答沈流萤的问题,“阿风生来就注定拥有权力,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唯一的师弟,莫说一步差池,哪怕葬送整个卫家人的性命,我也要保他安然上位。”

    同时也让他无可退路。

    “你保他?”沈流萤将眉心拧得更紧,不能相信长情说的话,“你有何能力保他?”

    “我不是已经做到了?”长情反问沈流萤,“不费一兵一卒。”

    甚至,还能以此为由,碎了白家。

    白华,想与他作对,也要看有无这个本事。

    沈流萤看着长情的眼睛,忽然之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呆萌傻面瘫,不是她所嫁的那个呆呆傻傻的呆货。

    他明明还是那个人,但眸子里有的却是一种足以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气,而不再是那股呆呆傻傻的感觉,他的语气明明平平无波,可给人的感觉却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稳操胜券的睿智,仿佛只要他想的,就绝没有做不到的。

    “莫长情。”沈流萤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沉声问道,“你还瞒着我什么?”

    长情眼睑微垂,迎上沈流萤的目光,只听她又道:“你根本就不呆不傻,对不对?”

    长情只是看着沈流萤,不做声。

    萤儿,终是要发现的。

    不过,她也已像阿风一样,没有退路。

    萤儿,已是他莫长情名副其实的妻子。

    就在沈流萤又要再说什么时,方才离开的官无忧去而复返。

    去而复返的他,面上没有一直挂着的笑容。

    可尽管他没有笑着,他眼角的笑纹依旧很深,就像是刀刻上去似的,就好像他在笑着一样。

    也像有些伤有些恨,会永远刻在心里一样,永远不会随时间而淡去,更不会消亡。

    只有在长情面前,他才会偶尔敛起挂在脸上的笑意。

    这样的偶尔,证明有事发生,与长情有关的事情,要事。

    官无忧见着沈流萤,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客气道:“属下无忧,见过夫人。”

    从第一次见到官无忧开始,沈流萤便觉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人,这样的人,本该是一个绝不会服从任何人的人,可偏偏,这样的人,竟是愿意屈膝在长情手下办事,甘当一个下属。

    这样的人这般做,若非有目的,便是的的确确心甘情愿的服从,而看这官无忧,似乎不是前者,那就是他的确甘当下属。

    能让此等人心甘情愿服从的,证明他的能力以及实力,要高于此等人。

    没有绝对的力量,又怎可能让人心甘情愿折服在自己脚下。

    这就是说,她想的没有错,她嫁的这个呆萌傻面瘫,有事瞒着她。

    抑或说,他根本就没让她看到真正的他。

    “有话要说?”沈流萤看着官无忧,“我不能听?”

    “没有什么是萤儿不能听的。”长情回握沈流萤那将他抓得紧紧的手,“无忧,你说吧。”

    “嗯。”官无忧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探子来报,周北国一个旬日前偷袭我召南北边防线,向我召南,宣战了,奏折不日就会到京。”

    长情蓦地将沈流萤的手抓紧。

    “周北?”沈流萤正要问什么,觉得长情将她的手抓紧得生疼,使得她忽然想到,那位姓叶的公子,不正是周北在召南的质子?

    周北而今向召南宣战,不正是表明——

    她曾问过这个呆货,他与那个叶公子间的情义有多深。

    他说,生死之交。

    *

    本是好好的天色,忽然被乌云罩住了,再也没走开,就这么沉沉地压在京城上空,好似随时都会洒下雨来,让人也看不出时辰几何。

    叶柏舟从石室走上来的时候,长情就站在入口旁,等着他。

    叶柏舟见着长情颇为诧异,而后道:“今日是你成婚第一日,当是陪着你的新媳妇儿才是,怎的到了这儿来。”

    “来等你。”长情面无表情道。

    “等我做什么?”叶柏舟走到了长情身旁,“喝酒么?”

    “你若觉得酒对你有用,喝又何妨。”长情道。

    “呵……”叶柏舟轻轻一笑,“醉了睡了就有用,醒来该疼的还是要疼,不过能解一时之愁,有时候也不错。”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长情实话道。

    “很多时候,就是要自欺欺人。”叶柏舟并不否认,“有些人,也只有自欺欺人,才活的下去。”

    “那你自己是如何?”

    “我?”叶柏舟自嘲道,“你既看得明白,又何须问我。”

    “有些事情,纵是你想欺骗自己,也骗不了。”长情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滴雨,落到了他掌心上。

    “下雨了。”

    叶柏舟看着说话不似平日的长情,道:“你想与我说什么便直说吧,长情你可从来都不是会说多余话的人。”

    “我的确是有话要和你说,但如今的你,不堪一击。”长情话里满是嘲讽。

    “说吧,于我这生等于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叶柏舟无所谓道。

    长情停下脚步,“周北,向召南宣战了。”

    叶柏舟猛然停住脚。

    ------题外话------

    这几天的内容真是超级难码啊啊啊啊啊,要屎了


177、要被黑暗吞噬的心 【二更】

    雨,雨下愈大,落在草木的枝枝叶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天色黑压压的,好像就压在人的顶头上,一抬手就能碰得到似的。

    密密的雨落在长情与叶柏舟身上,打湿了他们的肩,也打湿了他们的发。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多走几步找个地方来避雨,就这么定在雨里,任雨水将自己的脸膛以及身子打湿。

    叶柏舟背对着长情定在原地良久,久到他与长情身上的外袍以及头发被这秋雨淋透,他才慢慢转过身,面对长情,他看起来很冷静,但面色却很苍白,霜雪一般的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只听他淡漠地问道:“何时发生的事情?”

    “一个旬日前。”长情亦是一脸淡漠地回着他的话,“召南商队进入周北,路上被周北军兵所杀,当夜,周北军兵乔装为召南商队之人,周北军兵趁城门打开之际,攻进了渭北城,占我渭北城,朝我召南,宣战。”

    “何人领兵?”叶柏舟又问。

    “周北太子,叶逸然。”

    叶柏舟双拳紧握得将掌心抠出了血来,雨水打在他的面上,将他的脸膛完全打湿,沿着下巴滴滴往下滴落着。

    他的面色,白到了极点,他还是一脸淡漠,既不生气也不激动,而是冷静非常,冷静得可怕,“长情你可还有话没有说完。”

    “是。”长情并不否认。

    叶柏舟默了默,问道:“可是关于我的母妃?”

    这个问题,叶柏舟问得冷静,却问得轻声,问得颤抖。

    “你要听?”长情并未直接告诉叶柏舟他想知道的答案。

    叶柏舟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来,以能维持他想要的冷静。

    长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无情道:“周北懿妃,殁。”

    尽管心里已经猜想得到,可肯定的答案从长情嘴里说出,叶柏舟的身子还是猛地晃了一晃,他死死盯着长情,“何时的事情?”

    长情默了默,并未回答叶柏舟的问题,而是道:“阿风即日起将手握整个召南的权力,哪怕全朝反对,也无人敢伤你分毫。”

    叶柏舟像是没有听到长情的话似的,只见他忽然抬起手,抓上长情的肩头,抓得极为用力,又一次问道:“我母妃,是何时殁的?”

    长情沉默不语,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叶柏舟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

    “长情,你告诉我,我知你定知道。”叶柏舟将长情的肩抓紧得指甲隔着衣衫都能嵌进他的皮肉,他死死盯着长情,瞳眸在微微晃颤,“你告诉我。”

    “北明十三年,懿妃被太子叶逸然亲手杀害于懿良宫中,周北圣上为其隐瞒,择一与懿妃极为相似的女子代懿妃而存在,瞒天过海。”长情直视着叶柏舟的眼眸,将这一无情的事实道与他听,“你要听,那我便告诉你,不过,我可不想看着你在我面前寻短见。”

    “北明十三年,北明……十三年?”叶柏舟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他的眼眸在晃颤,他抓着长情双肩的手在颤抖,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北明十三年,是他到召南国来的第五年,也是他被卫骁第一次召进东宫的那一年。

    母妃……就死在了这一年,竟是——被他的兄长,被他的父亲所害!

    “呵,呵呵呵……”叶柏舟松开了长情的肩,忽然轻轻笑出了声。

    秋雨愈下愈大,带着秋日的寒凉之意,淋在人身上,寒凉不已。

    雨水不仅是湿了他们的外袍,而是将他们浑身都打湿了。

    叶柏舟就站在这冷雨里轻轻冷笑着,任雨水淋着自己,问长情道:“长情,你觉得我活着的这些年,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长情没有说话,只是抡起拳头,重重地抡到了叶柏舟的右边脸颊上,将原本脸上就有伤的他抡得跌趴在地,抡得他口吐腥血,鼻血直流,可见长情这一拳使了多大的气力。

    长情没有将叶柏舟扶起来的意思,只是垂眸冷眼看着狼狈的他,冷冷道:“你是不是笑话我没兴致也不在乎,我只知,你这个人人唾弃的质子叶柏舟,是我莫长情的兄弟。”

    “沙沙沙——”秋雨不停。

    叶柏舟狼狈地跌在地上,一声不吭,动也不动,像死了一般,他不起,长情便不走,就这么冷眼看着他,没有要拉他一把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叶柏舟才动动身子,抬手抹掉自己嘴上及鼻子上的血,而后用手撑着地,慢慢站起了身,没有责怪长情,亦没有对他生气,而是冷静得不能再冷静道:“你是不是怕我活不下去?放心,而今的我,不会死,也不想死。”

    叶柏舟冷静的眼眸里,似只有冷意,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场雨,似乎冲掉了什么。

    “长情,今日虽是你大婚第一日,我不想搅扰你,但我需见一见你的妻子,可否?”此时的叶柏舟,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生生毁了他那张漂亮的脸,可他却丝毫不在乎,更像没有痛感似的,没有丁点疼痛的反应。

    “你先去浴池阁,稍后我带萤儿到你屋。”长情冷漠道。

    叶柏舟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他走得很慢,像是脚上拴着千斤巨石一样。

    他的身子很单薄,他的背影看起来更单薄,明明是一场不算大的秋雨,却好像能将他冲垮了似的。

    可就算他的脚步再如何沉重,他还是迈开了。

    他的身子再如何单薄,他也还是没有倒下。

    人死需要勇气,但有时候,人活着,更需要勇气。

    没有谁能替谁活着,也没有谁能替谁把路走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直到在雨帘里再看不见叶柏舟的背影,长情才转了身,离开了。

    这个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不由衷。

    就像阿风,他的心从来不在帝位,命运却无法选择。

    他断断想不到,他今日这一趟进宫,便再也走不出那对他来说如囚牢一般的皇宫,甚至,被困在了那张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椅子上。

    其实,阿风从来都不需要做出什么选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时间到了,答案就自会出来了。

    也如他自己,他根本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来是人或是妖。

    不过,只要有命在,一切都会有可能,就像萤儿这样的存在。

    雨不知愁,沙沙下着。

    *

    京城,皇城军封城,秋雨之中,百姓纷纷躲进了自家里,街上行人寥寥,只有手执刀戟的皇城军兵穿梭于各街各巷,搜寻着可疑之人,秋雨里,男男女女,老弱妇孺,哭喊声一片。

    因为,太子在今晨,弑君了!

    太子这一举,使得太子党一朝之间全都成了罪人!

    而这一罪里,最大的罪人,便是白家!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

    白家主白华自来与太子卫骁走得极近,加上白家家大业大势也大,太子弑君一事,必与其脱不了干系!

    至于这其中究竟是如何,太子弑君一事为何败露,白家为何会与太子做这一大不韪的事情,这其中太多太多的事情,皆要等新帝登基后一一查明后再昭告天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而这新帝,不是在朝野中颇有名望的三皇子,也不是百姓颇为颂扬的七皇子,而是已经远封北溪郡的清郡王爷!四皇子卫风!

    这本当举朝反对,可偏偏,望云观无道真人在这大乱之时出现在这京中,出现在这皇宫之中!

    无道真人乃望云观掌门,是整个天下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上知天命下知地理,他说的话,就像是上天的意思,无人不信服。

    他言清郡王卫风乃召南紫微星,唯其才能给召南国运安康,唯其能给召南白兄福泽,否则,召南将亡!

    不过一个白日的时间,整个京城便翻天覆地般的大乱,大概除了长情,谁也不会想得到会是如此。

    云有心听到消息后当即急急到了莫家来,谁知长情却是在叶柏舟的屋子里无动于衷地自己与自己下棋。

    长情从来都不喜下棋,更不会像云有心一样自己与自己对弈,他如此反常,让云有心只觉更不安。

    “长情。”云有心坐到了长情对面,眉心紧拧,“看”着他,“太子弑君,白家获罪,无道真人下山,阿风登帝位,你怎还能这般淡然地在这里下棋?”

    “我不在这儿下棋,阿七觉得我应该去做什么?”长情将手中的黑子落到棋盘上,反问云有心道,“亲自去抓白华?还是去恭喜阿风得了这召南天下?”

    云有心默了默,沉声问道:“长情,这一切,可是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长情不回答,只是将白子盒递给云有心,道:“和我下完这盘棋如何?这盘棋下完,柏舟当就会来了,萤儿当也从娘家回来了。”

    云有心没有伸手接过长情递来的棋盒,而是拧着眉微微摇了摇头,“你这般逼阿风,我怕他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长情语气里是深深的嘲讽,“身在帝王家,早就要有你死我活的觉悟,他的能力就摆在那里,否则太子党也不会想要他的性命,他逃得了么?就算他放空他身上的血,他也注定是卫家人,他身上的帝王血,注定了他这一世人,非撑起这卫家天下不可,他若真接受不了,大可去死。”

    云有心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却是抬手接过了长情手里的白子棋盒,“你这个做师兄的,根本就不给阿风这个师弟一点退路。”

    “他从来就没有退路。”长情很冷漠,“他自欺欺人地玩了这么些年,已经够了,到你走棋了,阿七。”

    云有心从棋盒里摸出一枚白棋,默了默,似在思考,少顷后才将棋子落到棋盘上,道:“你也是一直这么逼着自己的,直到你遇到你心仪的女子后,我才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是么?”

    “难道长情你自己不觉得么?”

    “或许吧。”长情走棋,并不否认。

    “今日是你大婚第一日,便发生这般的事情,真不是好事情,对了,柏舟可知道外边发生的事情了?”云有心问道。

    “如今卫骁在他手上,知与不知,可还有差别?”长情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眼睑抬也不抬,“眼下的他,需要过的,是他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那长情你觉得柏舟是否能过得了他心里的那一关?”

    “阿七当我是神算子么?”长情抬眸看向云有心。

    云有心轻轻一笑,“难道你不是么?你可是知尽天下事的北刹楼主。”

    “那也只是知,而非算,纵是资质高如我师父,都无法算到将来之事。”待云有心走棋后,长情又垂下眼睑,将自己手里的黑子落到棋盘上,“况且,人心自古以来便是这世上最难算的东西,我或许能算事,却无法算得人心。”

    “不过,柏舟的心,怕是要被黑暗吞噬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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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完全解毒【一更】

    人心,从来都是这世上最难猜的,人心可以无限美好,却也可以无限黑暗,人可算命可算,独独人心不可算。

    沈流萤与叶柏舟,先到的,是沈流萤,在秋容的随同下回到的莫府,因为她说过会回来给莫凛烧晚饭,所以长情根本不用派人特意到沈家请她回来,她一回府,便有家丁与她说长情所在之处,她会找他,找他一同给那个好得不得了的爹烧晚饭。

    沈流萤见到长情时,秋雨还在下,长情站在叶柏舟屋前廊下等她,见她沉着一张脸走来,赶紧抬手拂掉落到她肩上的雨珠子,一边唤她道:“萤儿。”

    沈流萤毫不犹豫地推开长情的手,冷声道:“是时候给爹烧饭了。”

    长情知道,他的小妻子此刻正恼他,恼他骗了她,不过——

    他有办法让萤儿不恼他便是。

    “萤儿。”长情忽然抱住对他冷着一张脸的沈流萤,用下巴在她的额上轻轻蹭一蹭,撒娇讨好似的道,“萤儿不生气好不好?”

    沈流萤看着长情那卖萌的脸,压根就管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忍都忍不了,只想抓他来狠狠揍一顿,可对着这货呆萌傻的样儿,她又下不了手,是以她抬脚在长情的脚背上狠狠跺了几脚,咬牙切齿道:“要是我骗你,我叫你不要生气试试!?”

    “你骗了我你就是那只流氓色兔子白糖糕的事!现在又加一条装呆卖傻骗我!”沈流萤又跺了几脚长情的脚背,一点不留情,“你松手,别抱我!”

    对于沈流萤的跺脚,长情只觉不痛不痒,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她搂得更紧,一副“我就是不松手”的无赖模样,很诚实道:“娘子,我错了,待回屋了,任娘子怎么打我都好,不然在这儿的话,阿七会笑话的。”

    沈流萤本是要骂他,然待他说完话时,沈流萤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云有心,此刻正“看”着她与长情,轻轻笑着,道:“弟妹只管教训长情,在下就看着,一定不出声。”

    “……”云有心不出声还好,他这一说话,沈流萤登时尴尬得红了脸,将长情推得用力,道,“丢死人了,你快松手!”

    “萤儿是我的娘子,我抱我的娘子,不丢人。”长情不仅不松手,说的话反让沈流萤的脸更红了。

    云有心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道:“长情你这般,是在拐着弯嘲笑我这个还没成亲的瞎子么?”

    “莫长情!”气恼的沈流萤脑中灵光一闪,她没有再继续推长情,反是踮起脚在他的唇上用力啄了一口,用力得甚至还发出了“吧唧”的声音,成功地让耍无赖的长情怔住了,微红了脸。

    沈流萤得意一笑,趁此机会将他推开,哼,他不要脸,她也可以!

    反正,亲的是她的男人。

    就在这时,只听云有心浅笑道:“长情,你输了。”

    沈流萤推开长情的怀抱后,没有离开,而后走进了屋子里来,虽然还是红着脸,但对着看不见的云有心,她便没有那么尴尬,却还是恼着对长情道:“等着我到这儿来,又不见你们的兄弟呢?”

    长情正转身,云有心则是浅笑着问:“长情尚未与弟妹说过什么,弟妹怎知他想要弟妹做什么?”

    “我看起来很蠢么?”沈流萤没有回答云有心的问题,反是先反问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云有心怔了一怔,连忙道:“在下可是说错了什么让弟妹误解的话?在下在此向弟妹赔不是。”

    云有心说完,站起身惭愧地朝沈流萤低了低头。

    沈流萤很嫌弃,用手肘杵杵已经站到她身旁来的长情,低声道:“呆货,你兄弟和你一样呆,还和三哥有些相像。”

    “……”云有心是习武之人,加上天生不视物,耳力灵敏至极,尽管沈流萤将声音压低,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沈流萤小声地与长情说完,然后才道:“今日是我和这个流氓加骗子成婚的第一日,加上我与他今日已答应了爹要亲手给爹烧晚饭吃,这个时辰,他不应当在这儿,他既然在这儿,哪怕他不说,我也知他有事需要我,而且是和叶公子有关的事情,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要我替叶公子把他体内剩下的另一半连心草之毒解了,如此着急,与今日收到的密报脱不了关系,也与今日的京城之乱有关吧。”

    “弟妹心思聪慧。”云有心由衷赞道。

    沈流萤却很有自知,“比你们,是远不及的,不过——”

    “你们的兄弟呢?”需要解毒的人不在这儿,她到了,又有何用。

    “惭愧,让弟妹久等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叶柏舟的声音。

    只见他穿戴得整整齐齐,头发亦梳得整整齐齐,但沈流萤注意到一个细微的事情,他总是别在头发上的彩色穗子,不见了。

    而她之所以会注意,是因为她每次见到叶柏舟的时候,都会看一眼他别在头发上的穗子,只因特别。

    那是召南国人不会佩戴的东西,那便是周北国人才会佩戴的?

    若是如此,他来召南当质子已有十四年之久,十四年,他一直佩戴这象征他是周北之人的饰物,证明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他的国家,可如今,他为何不戴着有此意义的穗子了?

    是忘了,还是有心为之?

    沈流萤看着生得貌美的叶柏舟,忽然觉得他的命运,很可悲。

    远在他国的他心里放不下他的故国,可如今,他的故国,却放弃了他,不管他的死活,向召南宣战。

    加上他在召南过的这可悲的十四年,他的心,可会千疮百孔?

    叶柏舟一走进屋子,便对抱拳对着沈流萤深深躬下身,真切道:“在下身上余下的一半毒,拜托弟妹了。”

    “嗯。”沈流萤点点头,“宽衣,到床榻上躺下吧。”

    生生剖开皮肉的疼痛,依旧令叶柏舟浑身痉挛,他脸上身上冷汗如豆,大颗大颗地冒出,他嘴里紧咬着布帕,双目因剧痛而大睁着,已经解了毒的右手将身下被褥生生抠出了窟窿来。

    可这一次,他没有昏厥过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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