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精相公太磨人-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身上只松松披着一件明黄绸袍,胡乱地系着腰带,遮挡了胸膛,与平日里只随意地披着一件绸袍不系腰带坦着胸膛的他有些不一样。
卫玺进来,卫骁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就着自己长长的衣袖擦拭着手里的一把小匕首,对卫玺视而不见。
卫玺看着卫骁手里刀刃上映着地上血水的锋利匕首,心里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害怕,抱着怀里的包袱在他身旁慢慢坐下了身。
卫骁依旧没有理会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卫玺轻声道:“皇兄,小玺答应嫁给西戎的恒右皇子了,小玺今日……过会儿便要与恒右皇子一起离开皇宫,离开召南,去往西戎了。”
卫玺微垂着眼睑,也不在意卫骁听是不听她说话,继续道:“小玺今日来,是来与皇兄道别的,今日一别,日后……小玺怕是再也见不到皇兄了。”
说到这儿,卫玺的话顿住了,只见她双唇微颤,将手里的包袱抓得紧紧的,似有很多话要与卫骁说,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多言,只惭愧道:“曾答应过皇兄亲手给皇兄缝一双鞋子的,可皇兄知道小玺的手艺的,小玺一直在练习,想着练好了再给皇兄缝一双合脚的鞋,但小玺没有时间了,小玺想在出嫁前将鞋子缝好给皇兄……也不知合不合皇兄的脚。”
卫玺说完,将怀里抱着的明黄包袱打开。
里边裹着的是一双男人的黑靴。
卫玺将鞋子连同明黄的绸布放到了卫骁身旁,然后看着无动于衷的他的侧脸,将下唇咬得紧紧的,终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到底,颤声道:“皇兄,小玺就快要走了,小玺不能……再陪着皇兄了,小玺嫁了人,或许就会像皇兄说的,不会再痛苦了,可小玺却要留下皇兄独自痛苦……”
她虽然知道柏舟大哥身上的连心草之毒是谁人帮解的,可她不可以去求那位姑娘也给皇兄解毒,她不能再害柏舟大哥,她不能……
“说完了么?”就在这时,卫骁冷冷地打断了卫玺的话,同时转过头来冷冷看她一眼,眼神冷得没有任何情感,“说完你便可以滚了。”
卫玺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裳,看着卫骁冰冷的眼睛,悲伤上涌。
“小玺……说完了。”看着卫骁无情的眼睛,卫玺颤声道,“皇兄,小玺要走了。”
卫玺说完,将裙裳抓紧得指甲都钉进了掌心里,而后站起身便要离开。
卫骁也在这时慢慢地转回了头。
然就在这一瞬,卫玺看着卫骁的眉毛,瞳孔骤然大睁,面色也倏地刷白,只见她死死盯着卫骁,声音抖得厉害,道:“你……你不是我皇兄!”
卫骁用衣袖擦着匕首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重新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卫玺。
卫玺坐在他右侧,此刻却是死死盯着他的左边眉毛看,就好像那眉毛上有些什么似的。
明明卫骁的左边眉毛上什么都没有,她却像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似的,眼睛大睁得瞳孔都在颤抖。
小时候,皇兄为了帮她拿挂在树上的纸鸢,从树上栽下来,左边眉骨磕到地上的碎石里,留下了一道凸起的小疤,除了她与已经离世的母后还有当时的老嬷嬷,没人知道皇兄的左边眉骨曾受过伤,甚至还留下了疤。
疤痕虽小,且藏在眉毛里,几乎不会被人发现,而她因为内疚,从小时候那会儿起就总习惯看皇兄的左边眉骨,希望能把那块疤给看没了,总觉那会有损皇兄的样貌,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一直至今。
若是从正面看,已经什么都看出来,若从侧面看,还能清楚地看到那凸起的疤痕,方才就在皇兄转回头时,她又习惯性地看向他的左眉,却发现——
皇兄的左边眉骨上,没有那块疤!
这便证明,眼前这个与皇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她的皇兄!
“你,你是谁!?为何要扮作我皇兄!?”卫玺死死看着眼前的“卫骁”,肯定极了,“还有,我皇兄呢!?”
这个人扮作了皇兄,那皇兄呢!?
就在这时,只见“卫骁”忽然笑了起来,笑得两眼弯弯,笑吟吟的模样,而真正的卫骁,从不会这般来笑。
他非但不惊不慌,居然还笑得出来,只听他笑吟吟道:“公主,你想召南亡国么?”
卫玺浑身僵住。
------题外话------
都要吃年夜饭了,我居然还有2更,又忍不住要给自己这个敬业的蜜蜂点赞了,哈哈哈~
大哥同意了同意了!大婚不远了!
二哥活过来了,小蝴蝶也要去找回来的!完美!
我需要鸡血!才能突突突快快写到小馍馍和小流萤的大婚!抠鼻,我知道你们都想看洞房
158、下聘!
莫府。
一间阴冷潮湿的石室,四壁没有窗户,便是门,都是密不透风的铁门,唯有铁门上开了个半尺见方的小口,那个大小,连小窗户都算不上,不过是给这石室里的人存一口气用,以免在这石室里无法呼吸而死去。
石室四面墙上各挂着一把火把,沾了猛火油的棉布烈烈燃烧着,火光映在石室四壁,却让这石室看起来愈加阴暗。
石室的四面墙上,除了挂着火把之外,还挂满了各种刑具,其中一面墙前,还放着一只炭盆,盆中炭火红烈,燎着火星子。
而在红烈的炭火下,插满了铁烙,细长的铁棍前头,那一寸大小的铁烙正烧得通红。
石室顶面钉着一个巴掌大的轮轴,轮轴上挂着一根粗韧的麻绳,麻绳一端绕在钉入墙壁的一根女子小臂粗细的木棍上,打折死死的结,而麻绳的另一端,则是捆在一个男人的双手手腕上。
只见男人双手被麻绳高高吊起,以致他整个人便也因此而呈吊挂着的姿势,他似乎没有气力,动弹不得,是以整个身子挂在半空中轻轻摇晃着,捆住他双手的麻绳成了他如今“立”着的唯一“支撑点”。
而这男人,身上竟一丝不挂!如一个死人般被吊挂着,若非他心口在跳动,怕是说他死了,也无人不信。
不止如此,男人赤裸的双脚下,还放着一块浇筑满倒刺的铁板,只要他稍有挣扎,他垂着的双脚便会被脚下的倒刺划破,他若是想要好好地将双腿厅子站立在地,铁板上的倒刺便会将他的双脚钉穿!
男人有着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笔挺的鼻峰,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起来阴阴冷冷,总似带着一种阴佞感,此时腥红如血。
而他赤裸的胸膛上,似有两条线埋在他的皮肉之下,由心脏朝手臂方向延伸出,一直顺着手臂蔓延到双手掌心,与原本叶柏舟身上的那两条“线”一模一样,不过,却又不一样。
因为原本叶柏舟身上的那两条“线”,是红色的,而男人身上的,则是黑色的!
这个男人,竟是……太子卫骁!
他那双腥红且带着阴佞与狰狞的双眼,此时正死死盯着眼前的方向瞧,眼眶大睁着,似要将捆着他双手将他吊挂起的麻绳挣脱开而往前扑去,似乎他所看的地方,有能让他冷静眸中血色褪去有能让他满足的解药。
奈何,不管他如何想,如何想动,他都还是死死地被麻绳吊挂在那儿,挣扎不开,唯一得到的,就是脚下的铁铸倒刺划破了他的脚趾尖,在上边留下了一颗颗殷红的血珠。
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因为,他的半根舌头已经被叶柏舟削掉,掉在了东宫寝殿的那一堆血水里。
然,他身虽不能动,他的心,却是跳得愈来愉快,死寂的火光下,甚至让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心口在剧烈起伏,而他的心口起伏得愈烈,他的神色就变得愈狰狞,狰狞着想要得到他所看着人。
而他所看着的方向,所看着的人,除了以如毒药一般深入他骨髓的叶柏舟,还能有谁。
阴冷潮湿的石室里,除了卫骁,还有叶柏舟,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长情。
只听长情冷冷道:“可用我帮你?”
“不必。”叶柏舟如往日一般淡漠,他冷眼看着吊挂在眼前的卫骁,与长情面上一般,瞧不出什么神情。
“那我走了。”长情一个字不多说,转身走出了石室。
厚重的铁门外边,依旧阴暗潮湿,不见寸光,人每走一步,所发出的脚步声都会在这阴冷的走道里回响。
这个地方,建于地下,所以才会阴冷潮湿没有窗户不见天日,因为但凡被带到这儿来的人,他们的身和心,都早已不需要阳光,而只适合阴冷与潮湿,他们往后的日子,将永无天日。
石室里,叶柏舟冷漠地看着卫骁,看着他身上那已经变为了深黑色的血线,而后慢慢走到了烧着铁烙的炭盆前,拿起来其中一根已经烧得通红的铁烙,转过身来后一言不发便将那通红的铁烙烙到了卫骁的左胸膛上那点小小的凸起上!
卫骁身子猛地一抖,如被锋利的尖刺蛰到似的,身子僵硬着颤抖着,瞳孔大睁,脸上冷汗直流,断了舌的嘴大张着,似要喊叫,喉间却只发得出只有近在他面前的叶柏舟才能听到的沙哑声。
只见叶柏舟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铁烙在卫骁胸膛上用力搓了搓后将其“当啷”声扔到了地上,还不待那声音在空荡的石室内消散,他的手,已经拿起了炭盆里的第二根铁烙,同样烙到了卫骁的胸膛上。
只不过这一次是右边胸膛,依旧是上边的那粒小点。
火光映在叶柏舟冷漠得好像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眸里,仿佛他心中的所有耻辱与恨意在烈烈燃烧,他手上那将烙铁在卫骁胸膛上用力旋转搓擦的举动,看得出他有多恨卫骁胸膛上的这两点东西,是以非要将其磨平不可。
卫骁疼得浑身痉挛,额上面上冷汗如雨下,可——
他却笑了。
他竟在这个时候微微扬起了嘴角,看着面上冷漠实则内心早已不能冷静的叶柏舟,轻轻笑了起来。
似嘲讽似高兴又似满足一般的轻笑,仿佛他什么苦痛都没有在承受似的。
只见叶柏舟将手中的铁烙扔开,而后将炭盆里的全部铁烙一把抓进了手里,紧着将其……同时朝卫骁双腿之间烙去!
但,就在铁烙要烙到卫骁双腿之间的时候,叶柏舟突然停住了手,而后将手中通红的铁烙一一烙到了卫骁的大腿根上,烙完之后直接松手,让那还有温度的烙铁直直掉落到他的脚背上,灼烧他的脚背。
直到用完最后一根通红的铁烙,在卫骁浑身疼痛痉挛得意识涣散时,一直沉默着的叶柏舟出声了。
只听他冷冷道:“七七四十九日,今日才是第七日,若今日便让你死了,岂非可惜?。”
“今日是第一日,便先给这最轻的给你暖暖身子,明日开始,我再带些你喜爱的东西来。”
卫骁看着叶柏舟,觉得他在自己眼前晃成了无数个,可不论哪一个,他都想要搂进怀里来,再扒光了衣裳压到身下,让他在自己身下战栗。
但,如今,他也只能是想。
因为想,因为太想,使得他的身子更痛苦更煎熬,即便双腿腿根被铁烙烙得皮开肉绽,他的宝贝竟还是站了起来。
叶柏舟只当自己视而不见,只见他从卫骁身边走开,走到身后靠墙放着的石台前,拿起摆放在上边一双干净的棉布手套,慢慢地套到手上,像是觉得自己待会儿要碰的是肮脏不已的东西似的,他非套上手套不可。
待他戴上手套后,他打开石台上的一只铁盒,从里边拿出了一样巴掌大的物事,重新走回到卫骁面前来。
卫骁见着叶柏舟又朝自己走来,努力地想要挣脱手腕上的麻绳,可无论他怎样努力的,也只有使得他身上的烙伤流出血来,也只有使他的双脚被脚下的铁铸倒刺扎得更严重。
叶柏舟不介意卫骁如何挣扎,只是将自己拿在手里的东西朝他眼前递来。
那是一只镶满琉璃的精致小盒子,在火光的映照下耀眼极了,这耀眼的琉璃光让卫骁将目光移到了它上边。
尽管毒素与身上的烙伤折磨得卫骁双眼有些朦胧,但他还是努力看清了叶柏舟递到他面前来的东西。
这只小盒,他见过他认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比他对它更熟悉。
因为是他准备的,为装着他精心为叶柏舟准备的礼物而准备的配得起那个礼物的盒子。
这个盒子,正是前夜东宫里,卫骁打开来拿出里边的玉石坠子送给叶柏舟的那个琉璃小盒。
但这个小盒,又怎会在叶柏舟手上?
只听叶柏舟不紧不慢道:“你总是逼着我收下你所谓的赏赐我的或是送给我的东西,今日,我便给你回个礼吧。”
叶柏舟说着,将手中的琉璃小盒打开了,用带着棉布手套的手,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
前夜,卫骁从这琉璃小盒里取出来的,是一颗通体晶莹的浅碧色宝石坠子,而此刻,叶柏舟从这琉璃小盒里拿出来的,则是……半根舌头!
只见这半根舌头上钉着一颗铜钉,铜钉上系着一根鲜红色的细绳,细绳绕了个圈儿,这个圈儿,不大不小,正正好……可以套进一个成年男子的脑袋!
“无忧觉得这盒子不错,很适合装这样的一个坠子,所以他把这个‘坠子’和这个盒子从血水里捡了起来,把上边的血水擦净,然后,帮我做成了这个坠子。”叶柏舟说完,将手里的琉璃盒子扔到地上,然后用手指撑开那条鲜红色的细线,亲自将那个舌头坠子挂到了卫骁脖子上,一边道,“放心,你的这半根舌头用特殊手法腌制过了,不会腐烂,你只管放心戴着。”
卫骁挣扎得更厉害了。
叶柏舟则是往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扔到地上,而后转身走出了石室,头也不回。
石室里,卫骁脖子上的舌头坠子同他挣扎的身子一起,晃得厉害。
如今的他,浑身上下,便是每一个毛孔,都涨满着想要将叶柏舟占有的灼热欲望,只不过,他自己也知,再也不可能了。
*
卫风的眼睑又跳了。
这一路由西溪郡回京,他的眼睑已不知是第几回这般莫名跳动了,让他总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小衿衿哪,你来帮我看看,我这眼睑为何总莫名其妙地跳啊?”卫风掀开车帘,对正在赶车的卫子衿道。
卫子衿头也不回道:“爷这一路上不是吃就是睡,懒得连眼睑都看爷不舒坦。”
“我说小衿衿哪,你到底还是不是爷的人了?”卫风用脚踢踢卫子衿的后腰,一脸嫌弃,“有你这么说自己主子的吗啊?”
“那爷是要听属下说假话吗?”卫子衿道。
“得得得,我懒得和你这块顽固不化不知变通的木头说。”卫风嫌弃地摆摆手,却没有继续躺回马车里的小榻上,而是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在卫子衿身旁,哼哼声道,“就你这种顽固木头样,日后休想娶到媳妇儿,就算娶到了,你媳妇儿定该被你气死。”
“属下觉得,若是爷娶了媳妇儿,爷的媳妇儿会比我媳妇儿被气死得更快。”卫子衿实话道。
“呿,爷才不娶媳妇儿,爷才没这么没事找事。”卫风不以为意。
卫子衿继续泼冷水,“咱们王府里已经有王妃了,前几日,爷也与那沈燕姑娘行了鱼水之欢,爷——”
“你给我闭嘴!”卫风不待卫子衿把话说完便斥断了他,“别跟我说这俩女人!听着就烦!小衿衿你听到没有,信不信爷缝你的嘴啊?”
“是,爷。”卫子衿老实闭嘴。
每每一提到小王妃,爷的反应总这般大,想必心中已然在意,偏生嘴上不承认,许是爷自己还不知晓自己的心?
待回去了,可要与莫爷说一说?
就在这时,卫风又哎哟道:“哎唷唷唷,我这眼睑,又跳了,到底怎么回事的!?”
卫子衿并未搭理他,随他喊叫。
忽然,卫风沉下了脸色,问卫子衿道:“小衿衿,还有多久能回到京城。”
“照此速度,不停不休,还需至少一日。”卫子衿恭敬道。
“再加快速度,不停不休。”卫风沉声吩咐道。
“是,爷。”
“我总觉得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卫风抬手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眼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京城,莫府。
长情才从地下石室离开,正要往忆思苑的方向去,抬头便见着莫凛正朝他迎面走来,只见莫凛面上挂着温和慈爱的浅笑,见着长情,莫凛便温和地笑着道:“看你正要去往的这个方向,是我的忆思苑,可是有事要找我?”
“爹没等着我走到忆思苑找你,你便已先来找我,爹是知晓我要去找你,且知道我所为何事。”长情也道,不惊不诧,甚至没有半点疑惑。
“边走边说,嗯?”莫凛又道。
长情微微点了点头,莫凛微微侧过身,长情走到他身旁,父子两人便并肩走着。
只听莫凛又先道:“听秋容说,你钟情的那沈家小姑娘的兄长同意把妹妹嫁与你了,可对?”
走在长情身后的秋容眼角直抖,老爷,你就这么把属下给卖了!你让属下日后还怎么好好地给你卖爷的情报!
长情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嗯。”
“那不知我儿打算何时下聘?”莫凛浅笑着问。
“正要与爹商定日子。”长情道。
否则,他不会想着要去忆思苑。
“不若……”莫凛笑得温和的眉眼里是在长情面前无需隐藏的由衷喜悦,“就今日,我儿觉得如何?”
莫凛像是说寻常小事或是说玩笑一般边说边往前走着,长情则是停下了脚步,盯着莫凛的背影瞧。
莫凛觉着长情停下不走了,他这也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长情,浅笑着问道:“我儿不满意?我看过日子了,今日明日都是好日子。”
长情默了默,道:“仓促,聘礼不齐,配不起萤儿。”
长情这话明显是嫌弃他爹考虑不周。
谁知莫凛却是呵呵笑出了声,道:“我儿以为爹是你这般的黄毛小儿,这聘礼说下就下呢?”
长情不语,只是盯着自家老爹看。
只听莫凛又道:“我儿钟情的姑娘,必是要全召南抑或说是全天下最好的聘礼才配得上,怎么,我儿信不过我这做爹的?”
“不是。”长情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我自是信得过爹。”
爹的言下之意,他已听得再清楚不过。
看来爹这是早早就替他准备好了聘礼,就只等着萤儿的兄长点头答应把萤儿嫁与他而已了,根本就无需他自己来准备什么。
莫凛又笑,“既是如此,那我便即刻到沈府走一趟了。”
莫凛这话一出,秋容吓了一大跳。
便是长情,都怔了一怔,当即问道:“爹这是要与我一道去下聘?”
“我儿说得不对。”怎么微微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去,并不是我和你一道去。”
“……”秋容眼角又抽抽,老爷这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长情则是毫不犹豫地嫌弃他道:“你去,怕是会吓煞萤儿以及萤儿的兄长。”
“小子。”长情的话才说完,莫凛忽地绷着脸,同时抬起手点点他的脑门,严肃道,“难道你爹我看起来很吓人?”
曾经,莫凛总会在长情的脑门上这样轻轻点一点,尤其是在他胡闹的时候。
长情也记得。
只不过,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被爹这样点着额心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是以,莫凛这满含温柔慈爱的小动作,让长情怔了怔神。
莫凛见着长情怔神定定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喜悦之下情不自禁地做了什么,赶紧把手收回来,正要解释什么,却先听得长情道:“你要是吓坏了萤儿,你自己去哄,别叫我。”
这回轮到莫凛怔住,微有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便又笑道:“我办事,我儿只管放心。”
长情没有再理会莫凛,从他身边走开了,一边唤还定在原地的秋容道:“秋容,走了。”
秋容赶紧跟上。
然,长情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莫凛道:“别忘了聘礼上撒些石榴花,喜庆,你自己说的。”
长情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凛看着长情的背影,笑得一脸无奈,对身后的初一道:“初一你看看这孩子这脾性,也不知是像谁。”
“自是像主上。”初一道。
“嗯?”莫凛显然不同意初一所说,“我的脾性有他这么臭这么硬?”
“主上年轻时候的脾性,便是这般。”初一认真道。
“初一啊,你这一点可真是比不上你的秋容小徒弟。”
“少主定是觉得属下比秋容那小儿好多了去。”
莫凛忍不住笑了,“莫非要我和那孩子把你和秋容换一换?”
“怕是秋容不敢在主上身旁伺候。”
“我比那孩子难伺候?”
“回主上,是。”
“初一啊,我这都不愿意与你说话了你可知?”
“属下一直都知。”
“罢罢罢,不与你说了,再不到城西去,时辰便不早了,可都吩咐下去了?”说到最后,莫凛一脸认真。
“回主上,都吩咐下去了,送聘队伍此刻当已开始往城西去了。”初一恭敬道。
“那我们也走吧。”
另一头,长情总觉不放心,遂对秋容道:“秋容,你跟去看看,以免我爹做出什么不在计划里的事吓到萤儿和其兄长。”
------题外话------
~(≧▽≦)/~啦啦啦~为迎接新年,红红火火,就在这种好日子里让小馍馍和小萤萤把好事办了吧哦呵呵呵~!看我好不好,居然为了让姑娘们开开森森看文过新年而这么应景着安排剧情,我是个好作者~哦呵呵呵~
血槽空成了负数,而且没在家过年,没有二更了,能有这么差不多6000字的更新我已经尽力了!
159、明日完婚如何? 【一更】
城西,沸腾得快要炸开了锅,因为沈府门前这长得不见尾的送聘队伍。
沈斯年看着眼前这摆满得他们小小沈家的厅子以及厅外整个院子都摆不下了的一箱箱聘礼,目瞪口呆。
这些在沈澜清眼前则是变成了堆得比山还高的酒坛,而且全都还是陈年好酒。
沈流萤躲在屏风后面看着,不知道狠狠咽了多少回唾沫,若非沈斯年叮嘱过绿草看好了小姐,只怕这会儿没有绿草的死命拦着,沈流萤已经从屏风后面冲出来跳上那些装满了宝贝的箱子上去来回滚打。
而那些个沈府的下人就更不用说了,听着这送聘的为首之人高声唱报着聘礼单,再看着厅子院子摆都摆不下的一箱箱聘礼,这会儿全都看得两眼发直,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
南海珍珠,从来都是进贡到宫中的宝贝,皇亲贵胄才拥有的东西,如今送到沈府来的,竟整整六百斛!且颗颗都是一样圆润一样个头的大珍珠!
东海绡纱,从来都是皇上赏赐给宫中妃嫔的最上等布料,一年由东海进贡来宫中的,也不过三十匹而已,便是那些个高官贵族都无福得到,寻常百姓就更是见也没见过,而眼下,摆放在沈府院中的绡纱,绝不下三百匹!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足以让任何一个见着的人看直双眼。
整整五辆马车拉着的书册书卷,一听一看便知是为足不能出户的沈望舒所准备。
整整三百坛上百年的老酒,不用想也能知这是为好酒的沈澜清所准备的。
珠宝玉石,金银首饰,山间灵药等等,更是一箱接一箱,不仅让人看直眼,也看花了眼。
这些,已经令人震愕不已,而最后的一样聘礼,根本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家名下的——米行生意!
不是京城的米行生意,也不是各个郡的米行生意,而是莫家名下于整个召南国的米行生意!而众人都知,莫家在整个召南国的盐粮地位,便是皇商白家都撼动不得!
米行生意,这根本就是莫家的生意命脉之一!竟然……
竟然当做聘礼,送给沈家!
这下不仅是沈斯年目瞪口呆,便是笑嘻嘻听着唱报人唱着一样样聘礼的沈澜清,也都惊住了,更莫说沈流萤。
她虽对生意不了解,但自古以来人皆不能无粮而活,莫家的盐粮铁生意做得有多大,她也听说过了解过,莫家也是靠着盐粮铁生意的地位在召南立足,尽管米行只是粮的其中之一生意,但召南国那么多个郡县镇,每一个地方都有着莫家的米行,莫说其一年所收,便是其一个月所收,都足够骇人。
沈流萤听罢这最后一样聘礼,眉心紧紧拧到了一起。
那个呆货,想什么呢!竟然把他们家这么重要的生意当做聘礼送给他们沈家,疯了不成?别是那个呆货偷偷写上去的而他父亲不知道。
这般一想,沈流萤将绿草用力往旁推开,作势就要从屏风后出来。
她要找找那个阿呆,问问他清楚。
就在这时,有一年纪约莫三十五六的男子面带浅笑,走过聘礼堆放得满当当只留下一条人行的道儿的院子,朝厅子方向走来。
只见此男子着一黑色直裾长袍,衣襟与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束浅灰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坠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佩,头上戴一五寸墨玉冠,身材修长笔挺,既有着年轻人的丰神俊朗,亦有着中年男人当有的沉稳,气度逼人,面上却含着和气的笑。
沈流萤见着此人,颇为震惊。
这人她见过,前些日子来到府上,说是要看看白糖糕还想要抱抱它的那位老爷,他是莫家的人?
那日,他是为白糖糕而来,又是莫家人,且白糖糕就是那个呆萌傻货,此人……莫非知道那个呆萌傻就是白糖糕!?
而莫家里能知道呆货这个秘密的……
这般寻思,沈流萤忽然惊大了眼,莫非是——
朝厅中的沈斯年及沈澜清客气地抱了抱拳,和气道:“突来搅扰,还请二位公子莫见怪,这是我莫府给贵府小姐的嫁妆,不知二位公子可还觉满意?”
沈斯年与沈澜清也当即朝来人抱拳回礼,而后只听还未能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的沈斯年客气地问道:“敢问先生是——?”
“惭愧惭愧,看看我,一高兴着便有失礼数,忘了朝二位公子介绍自己。”来人惭愧一笑,而后笑得和气大方道,“鄙夫姓莫,单名一个凛字,初识二位公子,有礼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