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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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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容说完,逃也一般地跑了。

    女人,太可怕了!

    屋里,沈流萤没有理会匆匆逃开的秋容,而是握着匕首朝白糖糕慢慢走近,白糖糕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原地转了一圈后,赶紧往床榻方向跑去。

    躲到床下,萤儿可就抓不到他了!

    就当它将将跳上床榻前的脚踏时,却忽地变回了长情的模样!

    宽厚的肩,完美的腰,诱人的背,修长的腿,纯白的发,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沈流萤视线里,令她怔住,也令她身子里的气血忽地直往鼻子上涌。

    长情则是赶紧伸出手扯了床榻上薄衾,继而迅速往自己身上一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正失神的沈流萤。

    沈流萤的第一反应是想骂他,她还没有看够呢!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还有的是机会摸摸呢,嘿,嘿嘿嘿。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想哪儿去了。

    只见长情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流萤,顶着那张漂亮的呆萌脸道:“萤儿不是不怪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打我,还要……”

    长情看着沈流萤手里的匕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怪你了?”沈流萤拧眉,她又说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

    “前边在院子里,萤儿没有骂我。”长情道。

    “你自己都说了‘前边在院子了’,那是前边的事。”沈流萤晃晃手里的匕首,“前边我没骂你,可不代表我现在也不骂你。”

    “……”长情默了默,又道,“萤儿还说了‘执子之手’。”

    “对啊,我说了啊。”沈流萤完全不否认,“我是说了执子之手,可我没让你接下半句啊,而且,我想说的是,执子之手,再慢慢虐,你自己接的‘与子偕老’,关我什么事。”

    “……”长情懵了,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之前在院子里,他与萤儿握起手的时候,可都说好了的。

    只听沈流萤又道:“再说了,那都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情了,我那会儿不生气,可没说我这会儿不生气,再有,我现在就是越想越气,气得真想阉了你!”

    沈流萤说完,握着匕首朝长情走来。

    长情抓紧自己身上的薄衾,说事实道:“若是这般,萤儿日后就要守活寡了。”

    “我不介意!”沈流萤已经来到了长情面前,然她却觉自己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发麻,只听“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同时,她被长情搂到了怀里来,再听着这货贴着她的耳畔道,“可我不想让萤儿守活寡。”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沈流萤的双颊腾地红了。

    因为,长情张开手臂来抱她的时候,那裹着他身子的薄衾将裹着他的背及手臂而已,这便是说,沈流萤这会儿是贴在他一丝不挂的身子上的!

    额头轻碰在他的宽厚的肩上,她的唇,也就正正好轻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亲密的接触,沈流萤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味道!

    沈流萤怔愣得身子微微紧绷,偏偏长情还不知晓自己这样一个亲昵的拥抱让沈流萤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沈流萤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将长情推开,着着急急地背过身,急切道,“你个呆货能不能穿上衣裳再说话!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总变来变去的!”

    不要脸!

    长情怔了一怔,看着沈流萤着着急急且双耳还红透的模样,那看似单纯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狡黠。

    就在此时,沈流萤双手掌心里的暗红色流纹同时晃动了起来。

    ------题外话------

    女人就是一种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能翻脸不认人的生物!


144、血契与使命【一更】

    沈流萤双手掌心里的暗红色流纹晃动起来的同时,那印刻在长情心房上的符印浮到了胸膛上来,正跃出隐隐赤红的光。

    而每每这符印在长情胸膛上浮现之时,他都会有一种心痛难当的感觉,紧接着他便会被这道施加在他心上的符印打回兔子之形,然这一回——

    他竟不觉丝毫疼痛,甚至——维持着人的模样!

    长情低头看着自己心口那色泽变得愈来愈赤红的符印,震惊不已。

    究竟怎么回事?

    莫非——

    长情抬眸看向背着她正低头开着自己双手手心的沈流萤,轻轻一个迈步,便到了沈流萤面前来,那本是裹在他身上的薄衾被他拉到了腰间,只遮挡住他腰身以下部位,便这么坦着胸膛站在她面前。

    沈流萤第一反应是要骂他,然她一抬眸,便看到了他左胸膛上赤红的符印,符印写着的是什么,她看不懂,那符文上那血一般的红光,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胸膛上这个诡异的红光,她今夜已是第三次瞧见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在这个呆货的心口上?而且——

    沈流萤不由又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里的流纹,只见她手心上的流纹与长情胸膛上的符印所透出的红光竟然……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二人此时离近了的距离,让这呆货心口上的红光愈来愈亮,她手心里的流纹也晃动得愈来愈厉害。

    沈流萤的神色是震惊的,长情亦然,长情看着她,她也抬眸定定看着长情,而后,只见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对着长情的胸膛,紧张不已地慢慢、慢慢贴了上去。

    就在沈流萤的掌心贴到长情胸膛上的符印时,长情感觉心口如被人狠狠击了一掌,让他险些站不稳,同时,嘴角有血水流出。

    “阿呆!”沈流萤慌忙收回手,想要伸出手碰一碰长情,却又怕自己的双手会伤到他,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然后将手抬到自己嘴边,作势就要将指头咬破。

    就在这时,只听墨裳那温和却缥缈的声音在她身侧轻轻响起,“主人莫慌,他,无妨。”

    “墨裳!?”沈流萤迅速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右侧的墨裳,震惊不已,“我,我都还没有——”

    她还没有以血唤出墨裳,墨裳怎会自己现形!?

    像是知道沈流萤心中疑惑似的,有声音回答她道:“汝可是想不明白,汝尚未以血为引,墨裳又怎能现形?”

    “墨衣!?”沈流萤左侧,戴着青铜面具的墨衣竟也现了形,沈流萤吃惊更甚。

    只听墨衣又道:“方才,汝做了什么?”

    “我?”沈流萤蹙眉沉思,“我没做什么啊。”

    “那吾再问一次,方才,汝与他,做了什么?”墨衣又平静地问了一次。

    沈流萤还是要回答没有啊,然就在张嘴之时,她忽然想起,她方才被这呆货突然抱进怀里之后,不小心……亲到了他的左边胸膛!

    难道是因为这样!?

    沈流萤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向长情,看着他心口仍旧赤红不已的符印,就算她不当心碰着这个呆货的心口,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这呆货心口上符印和墨衣墨裳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所以才会如此!?

    忽然之间,沈流萤想起墨衣曾与她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她没有相信。

    那是她让墨衣带她入冥道拿冥花的那个夜晚,墨衣与她说,白糖糕看得见他,这便是说——

    “阿呆。”沈流萤抬眸看着长情的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他道,“你……看得见墨衣墨裳?”

    沈流萤紧张地等着长情的答案。

    只见长情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沈流萤震惊更甚,这个呆货……怎么会看得见墨衣墨裳!?墨衣墨裳是上古元魂,除了诡医本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看得见,即便是濒死之人,也没有办法见到,就算这个呆货是妖,也没有可能会见到墨衣墨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见墨裳抬起自己的手,轻抚向长情胸膛上赤红的符印,长情本是要别开身子不让墨裳碰到自己,可就在他正要别开身子时,他竟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

    只听墨裳淡淡道:“没用的,以汝如今的力量,是避不开吾的。”

    长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墨裳。

    生怕墨裳会伤害到长情,沈流萤在墨裳的手即将要触碰到长情的胸膛之前着急道:“墨裳别伤害他啊!”

    墨裳并未理会沈流萤,唯听得墨衣淡漠道:“死不了,汝无需担心。”

    沈流萤当即恼了,“死了那还得了!?”

    墨裳的手,此刻已轻轻贴到了长情的胸膛上,只见在墨裳那半透明的手心下,长情心口赤红色的符印陡然扭曲到了一起,如一团纠拧到了一起的线团,也揪得长情面色发白,身子颤抖不已。

    “长情!”沈流萤一时情急,作势就要上前护住长情,谁知,她除了能发出声音,她的身子,根本就动不了!

    墨衣此时又淡漠道:“小丫头,莫添乱,看着就好。”

    墨衣的话才说完,沈流萤发现自己不仅身子动弹不得,便是连声音都出不了了,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而已。

    就在长情忍不住咳出一口腥红的血来时,墨裳从他心口上收回了手。

    墨裳的手将将离开长情的心口,便见着那于他心口上纠拧成团的赤红符印慢慢恢复原状。

    不,不是原状,那本是让沈流萤什么都看不出的符印,此时竟完全变了模样!

    并且变成了她似乎能看得懂的模样!

    墨裳此时转过头来,问她道:“主人,请告诉吾,汝在他心口的符印上,看到了什么?”

    “天……”沈流萤看着长情心口上那好似几个字一般的符印,眉心紧紧拧到了一起,因为那几个字,她能勉强辨认,可还是不能一时之间完全辨认得出来,只勉强看得出第一个字,似乎是天字。

    “毕竟岁月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又怎还会识得。”一向冷肃又不苟言笑的墨衣此时轻轻叹了一口,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到了沈流萤眼前,“吾帮汝一把吧。”

    少顷之后,待墨衣将手从沈流萤眼前拿开后,沈流萤再看向长情心口上的符印时,只见她眼眸微睁,激动道:“天阙山!”

    那符印上写着的字,是天阙山!

    她竟然……能看得懂了!

    而当沈流萤才道出最后一个“山”字,长情心口符印上的红光竟骤然黯淡下去,紧着,那道符印也消失了!

    “符印消失了?”沈流萤诧异道。

    “不。”墨裳轻声道,“并未消失,回到了他胸膛的皮肉之下而已。”

    沈流萤这时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伸出手一把握住长情的手臂,紧张地问道:“阿呆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萤儿别担心。”长情一脸平静,准确来说,是一脸瘫。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这么一张瘫脸,就连方才咳血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像是没有痛感似的。

    可既是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痛感。

    长情与沈流萤说完话后,竟朝墨裳抱了抱拳,客气道:“长情谢过前辈出手相救。”

    就在方才这名名为“墨裳”的女子手心贴到他胸膛上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心口那张一直压制着他体内力量的符印发生了变化,变得让他不再觉得心口时刻如有一块巨石沉沉压着一般,甚至有那么少顷让他觉得,他的心口,那张符印已经消失!

    墨裳是存于萤儿右手掌心中的力量,而萤儿右手的力量,当是“医”之力量,是以墨裳方才,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救他。

    但,即便是道行高深如师父,都对他心口的符印束手无策,她,又怎会有办法让这道符印发生变化?

    “尚算识礼。”墨裳看着长情,温和道。

    沈流萤这会儿倒是没心思多想什么,而是瞪着长情,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个阿呆,你就算不穿衣裳,好歹也将你身上这块破布在你腰上绑好行不行!你丢不丢人!?”

    “听萤儿的。”长情很听话,丝毫不介意墨衣与墨裳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倒是沈流萤先转过了身来,看向墨衣与墨裳,正要问什么,只听墨裳已先道:“吾知晓汝想要问什么,汝二人坐吧,容吾与墨衣先问汝二人几个问题,再给汝解惑。”

    长情这会儿已经将薄衾在他腰上绑好,沈流萤赶紧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只见墨衣看着沈流萤,问她道:“主人可还记得血契一旦结成,主人当做什么?”

    “记得啊。”沈流萤想也不想便道,“我帮你们做事,你们帮我提升力量。”

    墨衣沉默,似在等沈流萤继续往下说,谁知等了少顷,还未听得沈流萤继续说,便又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沈流萤一脸尴尬,“还有……我不记得了。”

    “……”墨衣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却还是维持冷静道,“血契一旦形成,汝将不再只是汝自己,汝将用吾与墨裳赋予你的力量,完成汝当完成的使命。”

    “我的……使命?”沈流萤面色微沉,“是什么?”

    这个问题,墨衣默了默后才回答,“天阙山,便是汝的第一个使命。”

    还是先莫与她说为好,她终也不过是个普通小姑娘而已,忽然之间让她承受那般重的使命,怕是会适得其反。

    “天阙山?”沈流萤微微蹙眉,“不就是这个阿呆心口上出现的那几个字?”

    “正是。”墨衣微微点头,“那是只有汝才能看读得懂的字。”

    “去那儿,做什么?做完之后,我与你二人结成的血契,又能给我什么?”沈流萤很冷静。

    她虽然不是极聪明之人,但也绝非愚蠢之辈,她之所以与墨衣墨裳结成血契,只是为了要得到力量,若得不到力量,这血契之于便毫无意义。

    “完成之后,吾之力量,便会转化为汝自身的力量,一旦汝当完成的使命全都完成,吾与墨裳的力量,将全部转化为汝自身的力量,届时,汝无需再如而今这般需依召吾二人才可使用力量,汝,将会是一个让众生都甘愿匍匐在汝脚下的真正诡医,苍生性命,皆可由汝任意掌控,这世间究竟是疾病苦难或是安康祥和,皆可再汝一念之间。”墨衣缓缓道,语气平淡,仿佛再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力量似的。

    沈流萤听得震惊,这便是……血契能给她的力量?但——

    “若你们的力量全都转化到了我的身上,墨衣你与墨裳,又会如何?”

    沈流萤的问题让墨衣与墨裳皆怔了一怔。

    ------题外话------

    本人知道这章会让姑娘们有很多疑问!不着急啊不着急!还有二更呢!哦呵呵呵~

    啊啊啊啊,好久没有8点钟就更新了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不过!


145、呆货,我喜欢你的耳朵【二更】

    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延续力量,若没有了力量,他们将再无存在的意义。

    届时,灰飞烟灭,永不得轮回。

    这是他们自己所选,曾经不悔,而今亦不悔,只,从无人在意过这个结果,便是他们自己,都不在意,唯有这不成器的小主人。

    唯有这不成器的小主人会在意他们是否冷了饿了,会在意他们是否疼了伤了,会在意他们若没有了力量将会如何。

    最不成器,却又有着最真诚的心。

    若在这儿告诉她若他们的力量全都转化到了她身上之后他们的结果,怕是她想也不想便拒绝吧,然血契已成,就不可能再回头,他们保留着力量这般久,便是为了血契,否则,他们的存在便没有意义。

    “届时,吾与墨裳将轮回往生。”路既定要走,岂能惧结果,若是谎言能让她义无反顾,莫说一遍,纵是说上一遍,又何妨。

    “真的!?”沈流萤似乎很高兴,“届时你们真的能去轮回往生了!?”

    沈流萤面上只有替墨衣墨裳而有的喜悦,竟丝毫怀疑都没有,显然,她信任他们,相信他们与她说的话,都不会欺骗她。

    长情则是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墨衣墨裳,尽管墨衣口口声声说他们届时将轮回往生,但他知晓,事实绝非如此。

    他们的魂灵长留世间迟迟没有往生已有违天道,再将他们蓄于魂灵内的力量强行渡化到阳者身上就更是逆了天道,更莫说他们的力量强大得连他都不曾见识过,他们如此逆天而行,又怎可能还拥有轮回往生的机会,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

    只是,看着沈流萤欢心的模样,谁都不想也不忍说出这个事实。

    “嗯。”墨衣与墨裳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沈流萤高兴极了,“那就好!从没见你们笑过,肯定是在这个模样在世间呆得太久太久,遇到了太多太多悲伤的事情,所以你们连笑都不会了,若你们往生了,那就能忘了所有悲伤的事情,重新为人,届时一切都会与你们的曾经不一样,你们也就不会再悲伤难过,也会有家人有朋友,就像我现在一样,多好!”

    墨衣与墨裳看着沈流萤笑得由衷开心的眉眼,又微微怔了一怔,而后听得墨衣冷漠道:“汝的废话太多。”

    “要你管。”沈流萤朝冷漠的墨衣撇撇嘴,“我自己自言自语,你管不着,哼,你说是不是,墨裳?”

    墨裳没有说话,她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淡淡道:“嗯。”

    沈流萤听得出墨裳这淡淡一声“嗯”里的轻柔笑意,使得她激动道:“墨裳你笑了你笑了!”

    墨衣很嫌弃,“汝若是再多一句废话,吾与墨裳便退下了。”

    沈流萤不服气地朝墨衣努努嘴,碎碎念道:“你们自己说话前可又没说不给我问问题,现在我说话了又说我废话,强词夺理,就知道倚老卖老,哼!”

    “……”

    谁知沈流萤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又不解地问道:“墨衣墨裳,别光说我的啊,该说说这个阿呆的问题了,他身上这古里八怪的红色符印,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沈流萤说完,伸出手指了指坐在她身旁的长情。

    墨衣沉默着,墨裳也没有说话。

    沈流萤见状,扁扁嘴,老实坐好,小声道:“嫌我啰嗦,那我就先不说话了呗,还不行?”

    沈流萤安静了,墨衣墨裳这才似满意,只见墨裳走到长情面前,直视他的眼睛,严肃地问道:“告诉吾,汝心口上的符印,如何而来?”

    长情默了默,沉声道:“与生俱来。”

    他与萤儿之间,已无任何好隐瞒。

    与生俱来?沈流萤诧异,微拧起眉,看着长情。

    怎会有谁生来便带着这样的符印!?

    “汝母亲身上,也有这般的符印,可对?”墨裳又问。

    “是。”长情微微点头,那总是呆呆默默地眸中里此时有震惊,“前辈……认识我母亲?”

    墨裳微微摇了摇头。

    长情眸中的震惊转为失落,最后又归于平静。

    “吾虽不识汝母亲,但吾却识汝为何妖血脉。”墨裳声音缥缈,“汝乃上古妖帝后人。”

    莫说沈流萤,便是长情自己,都震惊不已。

    看着长情的反应,墨裳不觉丝毫惊诧,只平静道:“看来,汝母亲不曾告诉过汝。”

    “我……”长情嚅了嚅唇,“只见过我母亲一次。”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的记忆里,对母亲的所有印象,就只有一次。

    “原来如此。”墨裳似轻轻叹了一口气,“活在这人心诡谲的人世,也真是难为汝了。”

    长情不做声。

    “汝许是不知,妖帝血脉之力有多强大,以致汝连自己的模样都无法掌控。”墨裳似很怅然,“罢,也怪不得汝,汝乃半妖,骨血并非纯粹妖类,加上这符印,汝能活至而今已是不易,是吾强求了。”

    “半妖!?”沈流萤定定看着长情,这货是半妖!?就是说……他爹是人,他母亲是兔妖!?

    长情放在膝上的双手骤然捏成拳,不敢看沈流萤一眼。

    只见墨裳此时伸出手,再一次轻轻贴上长情赤裸的左胸膛,淡淡道:“让吾看一看汝体内的妖血有多少力量。”

    墨裳话音才落,便见她掌心红光乍现,令长情的身子这一瞬间猛地抖了一抖,同时竟听得一向面无表情的他低吼一声:“不要——!”

    沈流萤以为他受到了什么极致的痛苦,当即站起身来到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着急道:“阿呆你怎么了!?”

    墨衣墨裳不过两缕元魂,没有实形,他们的力量能施加在人身上,可人却见他们不得更碰不到他们,沈流萤亦然,她根本就无法触碰到他们,是以就算她再怎么想要将墨裳的手从长情胸膛上拂开,终也是无能为力。

    当沈流萤抓上长情的手臂时,长情那本已恢复了墨色的长发陡然间尽数变成白色,不仅如此,他双手十指的指甲忽然间变得尖锐,他的瞳色变为赤红,便是他围在腰上的薄衾,竟也骤然间变为了鲜红色!还有……他鬓边的双耳,竟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不,他的耳朵不是消失不见,而是——

    沈流萤震惊地看着长情的头顶,只见他头顶上忽地长出了两只耳朵来,却不是人类当有耳朵,而是两只白茸茸的、长长的……兔子耳朵!

    沈流萤盯着长情头顶上因受惊而耸得高高的的耳朵,眼睛睁得老大,这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是——

    长情看着沈流萤眼眸里的震惊,竟慌忙地抬起手,将自己头顶上的两只长耳朵用力往下压,着急地想要将它们藏起来,那张呆萌的面瘫脸上此刻竟写满了害怕与不安,双眼紧闭,不由自主地将颤抖的身子慢慢蜷起,一边害怕道:“不要看我……萤儿不要看我!”

    不要看他这副不人不妖的丑陋模样!

    ‘你们看他头上的耳朵!’

    ‘还有他的头发他的眼睛!’

    ‘他的指甲好长!是不是想要杀死我们!?’

    ‘他……他的模样好丑陋好恶心!’

    ‘他,他是个妖怪!妖怪!’

    ‘把他抓起来,烧死他!烧死他!’

    ‘对!烧死他!烧死这个丑陋的恶心妖邪!’

    藏在心底最深处最不想触及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上了脑海,长情将自己头上的长耳朵压得死死的,眸子里尽是惶恐。

    就在这时,长情觉得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紧捂着自己头上耳朵的双手,边用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边柔声道:“呆货,你在怕什么,手拿开,让我看看。”

    温暖的手,温柔的声音,让长情不由微微松了紧捂在头上的双手。

    那双温暖柔软的手将他的双手轻轻拂开,而后——抚上了他头顶上的耳朵!

    温暖的手,轻柔的动作,像在抚着什么宝贝似的,让长情情不自禁地慢慢抬起头。

    然后,他看见了沈流萤满是温柔的眉眼,她正看着他头顶的耳朵,温柔又欢愉地笑着,再见她垂下眼睑,对上他的眸子,对他笑得更欢愉道:“呆货,我喜欢你的耳朵。”

    长情怔住,如丢了魂一般,怔怔看着笑着的沈流萤,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只见沈流萤将他的两只长耳朵抓在手心里揉抚着,然后瞪了他一眼,“干嘛,不相信我说的?我说的可是实话。”

    “白头发怎么了?”沈流萤边说边扯扯长情的白色长发,而后又用手指点点他的眼睛,“红眼睛怎么了?”

    “尖尖长长的指甲怎么样?”沈流萤还扯了扯长情长长的指甲,最后又扯扯他的长耳朵,挑眉道,“毛茸茸的长耳朵又怎么样?”

    “这些……一点都不影响我喜欢你。”这本是动人心弦的情话,偏偏沈流萤这会儿一脸的凶神恶煞,同时竟还将长情头顶的长耳朵用力往下扯,怒他道,“你捂什么捂!?又想躲起来是不是!?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做成干锅兔丁!”

    长情像不知疼痛似的,任沈流萤揪扯他的耳朵,他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讷讷问道:“萤儿不觉得丑陋,不觉得可怕么?”

    当时那些人见到他这副模样时候的反应,他仍记得很清楚。

    嫌恶的,作呕的,骇然的,惊恐的,独独没有谁是对他笑的,更不会有谁会是喜欢他的。

    他们,全都要他死。

    “丑陋?可怕?”沈流萤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傻问题似的,轻轻笑了一笑,又扯了扯长情的长耳朵,“傻呀你,我要是觉得你丑陋可怕,我现在还会离你这么近?还会和你说话?”

    “告诉你吧,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模样——”沈流萤边说边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长情的眉心,同时矮下腰,朝坐在椅子上的他慢慢凑近,笑道,“很可爱。”

    长情被沈流萤娇笑着凑近的脸怔得连眨眼都不会了。

    只听沈流萤接着道:“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你信不信?”

    这么萌的呆货,这么萌的耳朵,上哪里找!?

    长情讷讷地点了点头。

    “乖。”沈流萤笑得眉眼更弯,朝长情更凑近一分,微微歪了歪脑袋,轻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对着他的唇轻轻印了上去。

    长情那呆怔着的眼眸动了动,头顶上那两只长耳朵顿时高高立起,双颊瞬间浮上了两朵红云。

    对于沈流萤的主动,长情还是不能冷静。

    沈流萤压根就不管墨衣墨裳还在旁看着,她心里只是在想,什么人竟然在她的呆货心里留下这么重的阴影,否则怎会让他露出如此不安乃至害怕的神情,若是让她知道,绝不让他们好过!

    就在长情还红着脸讷讷没回过神的时候,沈流萤忽然转过身来抱怨墨裳道:“墨裳,你没事没吓这个呆货行不行?他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把他吓得更傻,我怎么办!?”

    墨裳并未理会沈流萤,只轻声道:“妖血之力,很弱啊……”

    ------题外话------

    又发了一大把狗粮!尽情吃吧!哦呵呵呵~


146、妖帝之后!【一更】

    沈流萤摸摸长情的头,没有回到她的椅子坐下,就这么站在他身旁,听墨裳继续往下说。

    “上古时期,人妖两界大战,尔等当是都知此战已妖界惨败,人界三帝缔下结印将妖类永远封印在妖界而告终,世人只道妖邪当除,可又有几人知晓,妖类何罪之有?所有的所有,终不过是人界口口声声的正义道义之辞罢了。”墨裳缥缈的声音来带着幽幽的叹息,不知是为人,还是为妖。

    就在这时,墨衣走到墨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淡漠道:“吾来说吧。”

    墨裳没有反对,只听墨衣往下道:“世人只知妖帝被三帝之一的辰帝诛杀,除了三帝当时道法最为高深的九幽及九暝两位道人之外,再无人知晓,妖帝,是杀不死的,唯一的办法,唯有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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