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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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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则是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脸拧巴得厉害,自己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奇怪好奇怪,他们两人身上的气息都好奇怪好奇怪,总觉得在哪儿感觉到过,却又想不起来,讨厌讨厌讨厌!”
小家伙苦恼极了,以致他将自己梳得整齐的头发挠乱了也挠掉了几根,只见沈澜清非但没有劝小家伙别挠了,反倒一脸开心地催他道:“若源源,赶紧地再多挠挠多挠挠!”
沈澜清一边开心地催小家伙,一边笑嘻嘻地伸手来捡起小家伙掉落在桌面上的头发,但见那再寻常不过的细细发丝,被沈澜清捡起来后竟变成了一根山参!
沈流萤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也伸出手试着捡起了小家伙的一根发丝,这根发丝也在她指尖变成了一根山参!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下一瞬,沈澜清便将沈流萤手里拿着的这根山参给抢了过去,一边抬抬下巴道:“我的,小萤萤你边去。”
“我说小药药,行了你别挠了,再挠你就变秃子了。”沈流萤看小家伙一副纠结得不行的模样,伸出手指在他的小脑门上轻轻戳了戳,提醒他道。
小家伙赶紧停下动作,同时着急地摸摸自己的头发,沈澜清则是瞪沈流萤道:“小萤萤,你提醒他干嘛,有好东西拿,不拿白不拿!”
“这个山参,比几百年的老参都值钱!”沈澜清边说边还晃晃自己手里的几根山参。
沈流萤不由问沈澜清道:“二哥,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
头发眼泪都是宝贝,那岂不是全身上下都是宝贝!?
宝贝!
沈流萤忽然两眼放光。
“看在你们一个二个都不是正常人的份儿上,小爷我就自己告诉你们吧!”小家伙说着,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很是得意道,“我呀,是草药灵妖,别看我才长这么丁点高,我可是活了一千五百年了的呢!你们这些个人类的小娃娃,可都得管我叫一声前辈呢!哦,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若源,倘若的若,源泉的源,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嘻!我主人给我取的名儿呢!”
看这若源小家伙得意的小模样,完全不像一个活了一千五百年之久的老妖。
“活了一千五百才长这么丁点大,也是够丢人的。”沈澜清当即泼来一盆冷水。
若源立刻愤愤道:“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居然敢嘲笑你的救命恩妖!”
沈澜清非但没有赔不是,反还朝若源做了个不服气的鬼脸,而后又是双手托腮的模样,看着沈流萤,笑嘻嘻道:“不对,是我已经死了,听小望舒说,小萤萤你学会诊脉了,摸摸我的脉象呗。”
沈澜清像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似的,很是无所谓,说完话后便朝沈流萤递来自己的手腕,示意她给自己把把脉。
已经死了?沈流萤微微蹙起眉,将五指轻轻搭在了沈澜清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上,根本……就没有脉象!
她根本就触摸不到他的脉象!
而只有已经死了的人,才不会再拥有脉象。
这便是说……他的确已经死了。
沈澜清笑着收回手,继续托腮,“没有脉象对不对?一年前,我遇到了这个小家伙,救了他一命,他说他还我一命,我问他可以怎么还,他就问我有没有想要救的人,哪怕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人,他都能救,我就想到了我可怜的小望舒,去年小萤萤你和小望舒的生辰之前,我便带着这个小家伙回来,准备着在你们生辰那日让小望舒变得活蹦乱跳的,谁知我自己却在路上病发,不治而亡。”
“你们都没人知道六年前我为何要离家去闯荡江湖,不仅是为了给小望舒找治病之法,也给我自己找,六年前,我患了不治之症,我不想在家里呆着,不想让已经足够操劳的大哥更加操劳,我便选择离家了,这些年在外边,见识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江湖道义,人情冷暖,都有,不算惨,倒是有些时候很想你们,不过不能回来,若是回来了,大哥该是要绑着我不让我走了,我可不能让大哥眼睁睁看着我死,他可受不了,所以这么些年,我没回来过,可我也没能为小望舒寻得到救命之法,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想了想,还是让小望舒活吧,因为我已见过江湖远阔,而小望舒却什么都还没有见过,于是我病发的时候便让这小家伙自己到京来,谁知这小家伙走了之后却又回来,不仅回来,竟然还将已经死了的我救活了回来,说是什么……”说到最后,沈澜清又笑嘻嘻地用手指戳戳若源的屁股,“当时你说什么来着了若源源?”
“不许戳我屁股!很疼的!”若源很嫌弃沈澜清,“只是暂时续命啦!当时你的三魂七魄都已经离开身体了,我用我的妖力强行把你拉回来的!不过我的能力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我能让继续活着,但只能让你做一个活死人,不知疲劳,也不懂饥饿困乏,而且,只能保你这样的状态一年而已,一年以后,你就会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死人。”
“虽然说你们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但看在你救了我而且还不坏的份上,我就勉强帮帮你啦,哼!”若源说完,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啦。”沈澜清又继续对沈流萤笑道,“身为活死人且身上又有了这个小家伙一点点妖力的我,所以才能在一见到小萤萤的时候便看得出你不是我们的小萤萤,不过,我自己都是个死人,可没什么资格说你,要是救回了望舒你却死了,大哥还是接受不了,不如就这样咯。”
“不过我倒没想到,竟会有妖类舍掉自己体内的妖元来救望舒,是他要娶的那个姑娘吧?”
“嗯。”沈流萤轻轻点了点头,听罢沈澜清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心五味杂陈,都是温柔的好兄长,上天为何偏偏要待他们如此不公。
只听若源哼声道:“哼!我们妖类,比你们人类讲义气重感情多了!别说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奉出自己的妖元,哪怕是灰飞烟灭,我们妖类也是在所不惜的!哪像你们人类,一个个都是伪君子!披着大义凛然道貌岸然的外皮,背地里却在做着一些肮脏不堪的事情!”
若源愈说愈激动:“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类,我们的妖帝才会被诛,妖界才会被封印在永生见不到太阳的地方!就连那些刚出生的小妖儿,连那已经走不动了老妖们,你们人类都不放过!你们……你们根本就不配做人!”
“什么我们妖类是凶邪之物,只会为祸人世,唯有赶尽杀绝才能让人世长评,全都是你们人类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编出来欺骗天下人的借口和谎言!”
“别说了……”就在若源激动地痛斥人类的时候,本是站在一旁沉默着的长情突然出了声,只见他头微微垂着,眼睑也低低垂着。
可小若源这会儿愤怒激动得几近有些疯狂,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话,只听他愤恨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我让你……别说了!”长情的话音才落,沈流萤与沈澜清只觉一阵冷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可怖的力量,竟是震得桌上摆放着的茶具“砰”的爆碎开来,尖利的瓷片朝四周迸射,划破了若源手背,也划破了沈流萤的脸颊。
若源怔住,转头看向突然迸发出足以让整个映园都为之震颤力量的长情。
只一眼,若源的双瞳猛然大睁。
这,这是——
此时的长情,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身,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正怔怔愣愣看着他的若源。
只见他身上那本是暗绯色的广袖长衫,此刻竟变成了鲜红色,腥血一般的颜色!
他那乌黑亮泽且顺滑如瀑的长发,竟在一瞬之间骤变成纯白之色!
而他的瞳眸,那双本有着些呆萌傻感觉的乌黑眼眸,此刻竟变成了赤红色!如血色在翻滚,如烈火在燃烧,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欲要从他的眼眸汹涌而出。
本是双手托着腮、纵是说到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都在笑嘻嘻的沈澜清,此时坐直了身子,面上不再有丝毫的笑意,反是只有寒意,他眼神冷冷地看着突然之间骤变成如此妖诡模样的长情,慢慢朝自己手心上运气。
沈流萤也在怔怔看着长情,看着与寻日里全然不同的他,语气轻柔且关切地唤了他一声:“阿呆?”
呆货的这个模样,她曾见过,在临城的时候,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为了保护她安然无恙,他便是忽然间骤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变成这副模样,可对他自己有何伤害?
就在沈流萤轻唤长情的时候,他那双赤红的眼眸陡然动了一动。
沈流萤非但不觉他的这副模样有何妖异有何可怕,反是缓缓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关切地问他道:“怎么了?”
沈澜清运满真气的手此时慢慢抬起了起来。
若源察觉到沈澜清的意图,赶紧朝他的手扑去,用力抱住了他的手,同时朝他用力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但他的举动与神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他不让沈澜清对突然妖变的长情出手。
长情循着沈流萤的声音慢慢地朝她转过头来,当他的目光触碰到沈流萤脸颊上那被碎裂的茶具划破的伤口时,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颤。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轻抚向沈流萤脸颊上的伤口,而后又受惊害怕似的突然缩回手,同时紧闭起双眼,不让沈流萤看到他的眼睛。
他看到了垂在身前的自己的白色长发,这便是说,他的眼眸,此时定是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像血一般诡异。
见着长情像害怕似的突然将自己的双眼闭起,沈流萤觉得自己的心有揪拧一般的疼。
在临城那夜,这个呆货急急从她面前逃开然后一直躲着她,是不是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变得赤红的眼睛?是不是……觉得她会因他的这双眼睛而害怕他或是嫌弃他?
可真是个阿呆,她自己都是个妖异的存在,又怎会害怕或是嫌弃妖异的他?
沈流萤本要把自己心中所想道与长情听,好让他安心,谁知长情却是在这时将她拂开,同时抬手紧捂上自己的心口,然后——
转身逃开!
“阿呆!”沈流萤赶紧跟在长情身后冲出屋,可她的速度,又怎会跟得上长情的速度?
院子里,静悄悄,像既没有人来过,亦没有人离开一样。
可,长情已经离开,唯留下院中静悄悄的夜色。
沈流萤站在夜色里,眉心紧拧如麻绳。
方才那个呆货心口处透出的赤红微光,是什么!?
那个呆货,究竟有着多少秘密?
140、找长情【一更】
“小姐!”本是在自个儿屋里睡去了的绿草,被隔壁小厅里的动静吵醒,以为是沈流萤出了什么事情,匆匆忙忙披了衣裳连鞋都还来得及穿便冲了出来,一边着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急匆匆跑出来的绿草见着沈流萤站在院子里看着黑沉沉的苍穹发呆,安然无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却还是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小姐,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站在这院子里做什么啊?怪冷的。”
“没什么,你回去睡。”沈流萤撵了绿草回屋,“我和二哥在说些事情。”
沈流萤说着,朝身后小厅的方向竖了竖拇指,绿草这才发现小厅里还有人,沈澜清正笑嘻嘻地抬起手来和她打招呼,绿草赶紧转身跑回自己屋去,她还没有穿鞋呢!
绿草回屋后,沈流萤转过身来,看向笑眯眯看着她的沈澜清,道:“二哥,我出去一趟。”
“哎唷,这么晚呐?要不要二哥陪你一道去啊?”沈澜清笑问。
“不用了,我自己便可以,多谢二哥。”沈流萤语气有些沉。
“那就你放心地偷偷出去咯,保证大哥不会知道。”沈澜清朝沈流萤摆摆手。
“谢二哥!”沈流萤话才说完,转身便跑,脚步匆匆。
待沈流萤离开后,沈澜清将若源从自己身后拎了出来,扯着他的小脸道:“我说若源源,你认识那小子对不对?不然刚刚你也不会拦着我,干嘛,他是谁啊?”
谁知这小家伙这会儿非但没有生气地打开沈澜清的手,反是用小手搓着自己的眼睛,哇哇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呜哇哇——药药不认识他,但是药药认识他身上的气息,他身上有主人的气息,而且很浓很浓,他一定是主人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呜哇哇哇——”
小家伙哭得大声又伤心,沈澜清赶紧将他的嘴捂上,同时带着他飞快地离开了沈流萤的屋子,嫌弃他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动不动就哭吗!当心所有人都冲过来将你炖成草药汤!”
“哇呜呜呜——”小家伙这会儿根本就不管沈澜清,只管哭。
刚刚回屋的绿草忽然听到小娃儿的哭声,赶紧有跑了出来,却没见着有什么小娃娃,便是沈澜清也不见了,只见小厅门前廊外地上居然长出了两朵粉白的小花儿。
绿草定定盯着那两朵小花儿看,这儿……什么时候开了花儿?
*
沈流萤站在莫府门前,气喘吁吁,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抬手抓上大门前的衔环,敲响了莫府的大门。
此时莫府里,秋容用长情的暗绯色衣裳裹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正在飞快地往相思苑跑,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夜来忽然有兴致在府里四处走走的莫凛,只听莫凛唤了他一声:“秋容。”
秋容立刻刹住脚步,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莫凛躬下身,“秋容见过家主!”
莫凛不紧不慢地朝秋容走来,见着他怀里长情的衣裳裹着的白茸团子,非但不觉丝毫惊诧,反是微微一笑,温和道:“这大晚上的,神色匆匆是做什么去?”
“回家主,秋容……秋容今儿在街上买了只大白兔子,正想着……送给谁个姑娘!”秋容一脸嘿嘿笑,却笑得难看极了。
“秋容啊。”莫凛也在笑,微微的笑,“你要买兔子,好赖也该买一只小兔子,买这么大个的胖兔子,大概没哪个姑娘家会喜欢吧?”
“……”秋容那本来就难看极了的笑容僵在脸上,更难看了,“家主,您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打趣秋容了?”
秋容说完,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白兔子。
只见兔子从方才开始就窝在秋容怀里一动不动,耳朵耷拉着,谁人都不理。
莫凛也在看着它,浅笑着问秋容道:“他不开心呢?”
“回家主,好像……是的。”
“那这样吧。”莫凛浅笑着伸出手,“让我抱抱。”
“……”家主,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吧。
睡着莫凛才一伸出手,兔子即刻从秋容怀里跳了下来,自个儿朝相思苑的方向跑去了。
莫凛一脸遗憾地收回手,无奈地笑道:“真是个孩子,我抱抱他怎么了?长大了就害羞了?”
“秋容……也不知道。”家主,秋容求求您了,别总问一些秋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啊!
“罢了罢了,随他吧。”莫凛无奈且慈爱地又笑了笑,“这么不稳定,还老往外边跑,又是从沈小姑娘那儿回来?”
“回家主,正是。”家主终于问了个能让人好好回答的问题了。
“受欺负了?”莫凛又问。
秋容觉得,这种问题根本就是……废话。
“回主上,可没有人能欺负得了爷。”
“秋容啊,你心里在嫌弃我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嗯?”莫凛温温和和地笑着。
“秋容不敢!”
“好了,去陪着他吧,若是有什么事,即刻来找我。”
“是!家主!”
“去吧。”
秋容长吁一口气,飞也一般地从莫凛视线中跑开,终于能从家主面前离开了!
看着秋容那逃命似的速度,莫凛浅笑着问身后的初一道:“初一啊,你这徒弟见着我好像是见着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我有这么可怕?”
“主上不可怕,只是主上问的问题太尴尬。”初一如实道。
“有么?”莫凛又笑了笑。
“有。”初一不苟言笑。
“你说有便有吧,走了,陪我继续走走吧。”
“是,主上。”
秋容刚离开没多一会儿,便见着家老气喘吁吁地跑来,见着莫凛,赶紧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老奴见过家主,家主怎的这般晚了还不歇下啊?”
“睡不着,四下走走。”面对下人,莫凛向来都是温和的,“家老怎的也还未歇下?这般神色匆匆又是为何?”
“回家主,老奴正准备要去睡,睡前到大门看看值夜的小子有没有打起精神来守门,谁知老奴才走到大门,便听到有人着着急急地敲门,这一开门哪,就看到一小姑娘,哦,就是少主这三两日总往府上带的那个沈家小姑娘,道是要见少主呢,说是有急事要事非要见少主不可,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老奴瞧她身后也没个马车啊下人什么的,想来是一个人一路从城西跑过阿里的,老奴估摸着真的是有紧要之事要与少主说,这不,老奴让她先在外边等等,赶紧去给少主通传一声。”莫凛不过一句简单的问话,家老则是道出了一连串儿的话。
莫凛早已习惯,听着家老说沈流萤前来找长情,并未觉得惊讶,只浅笑着对家老道:“不必去通传了,家老去将沈小姑娘请进来便好,将她带到相思苑去。”
反倒是家老惊讶了,“可是,没有少主的允准,除了家主和秋容小子,没人能进少主的相思苑哪!”
“无妨,你将她带到相思苑门外,让她自行进去便好。”莫凛顿了顿,补充道,“莫忘了告诉她,少主就在相思苑中,不过需要她自己来找。”
“哎哎,好,老奴这就去。”家老应声后便匆匆走了,却又在走出几步后停下来关心莫凛道,“入了秋,夜里凉,家主还是早些回屋歇着为好哪。”
“好,我再走走便回。”莫凛微微点了点头。
莫凛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似对初一又似自己自言自语道:“总要面对的,总是藏着也不是办法,既然认定了,又何须害怕与不安?”
“两情若是相悦,又怎会在乎对方是什么。”莫凛温和的眼眸中揉进了柔情,“你说是么,苓妹?”
*
心中急切的沈流萤这会儿很嫌弃家老,嫌弃他走得实在是慢,不仅慢,还很唠叨,叨叨得她的心烦躁极了,就在她终于要忍不住让他安静些的时候,只听家老道:“少主的相思苑到了!小姑娘你快些进去吧,这个院子哪,没有少主的允准,谁个都不能擅自进去,不过要是小姑娘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少主就在院子里,但怕是要小姑娘自个儿找找,小老儿就只能领小姑娘到这儿,快进去吧啊。”
家老说完,还贴心地将手里的风灯塞到沈流萤手里,“拿着风灯,路瞧得清楚一些,去吧啊。”
“多谢家老。”沈流萤握住风灯的灯杆,对家老笑了笑,“天黑,家老您也慢着些。”
“哎哎,好。”家老点点头,转身走了。
沈流萤跨进了相思苑。
相思苑很大,仅仅一个院子,便比整个沈府都要大,尽管处处点着风灯,可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入了秋,便是连一声虫鸣声也都没有,沈流萤除了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便是自己的脚步声。
沈流萤心中明明很着急,但她沿着游廊及青石板小路朝院子深处走着的脚步却不紧不慢,似在想着什么,沉思着什么。
在走到一株石榴树旁的时候,沈流萤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声道:“我知道你跟着我。”
沈流萤说这话的时候既没有转身亦没有转头,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得到,她身后,有紧随她不舍的动静。
而就在停下脚步说出这句肯定的话时,那紧跟在她身后的动静也倏地停了下来。
沈流萤还是没有回头,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微微笑了一笑,道:“我说阿呆,你躲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怕我发现什么?怕我看见你赤红的眼睛?上一次在临城,你急忙逃开,便是怕我看见你的眼睛,对不对?还是不想让我看到你心口上那诡异的红光?”
“你之所以不想我发现,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其实不是人而是妖?”愈说,沈流萤的语气就愈渐温柔,像是怕会吓到长情以致他会愈发地想要躲起来似的,“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人妖自古不两立又如何?我只知道,你不害怕诡异的我,甚至还一直保护我,这就足够了。”
“你不是想要娶我为妻?你若是要躲着我的话,你还怎么娶我?难道你要反悔不娶我了?你要是敢反悔,我绝饶不了你。”
“我是诡医,我的能力你也见过,不论你身有怎样的痛苦与疾病,我都有办法医治你,你心口那奇怪的伤,出来让我帮你好好看一看,好不好?”说到这儿,沈流萤仍旧感觉不到自己身后方向再有细微的响动传来,语气不由变得更温柔,“或许我能帮到你也不一定呢?”
“你可是不想让我看着你白发红瞳的模样,不要紧的,我不嫌弃你,更不会害怕你,哪怕你完全妖化变成了原本的模样,我也会接受你,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对我的心不变。”就在这时,沈流萤终于听到自己身后有响动轻轻传来,她大喜,赶紧接着道,“那就这样,我数三声,边数我边闭着眼转过身,当我数到三的时候,我就睁开眼,你就得出现在我面前,不管你是什么模样,都要让我看见你。”
“好,你不说话,那就等于你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开始数了。”
“一,二……三。”
沈流萤数到“三”字的时候,她已经慢慢地完全转过了身来,同时,睁开了眼!
可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方才所有的温柔都碎成了粉,只见她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
“白、糖、糕——!”
------题外话------
啦啦啦啦~小流萤看到了神马!
大概八九点的时候上【二更】,或许会早一点更也不一定哟呵呵呵~
141、呆货就是白糖糕!【二更精彩!】
只见一盏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的风灯下,白糖糕蹲坐在地上,两只长耳朵朝下耷拉着,两只毛茸茸的小前爪搭在一起,一副既紧张又害怕且还委屈难过的小模样,那白茸茸的身子甚至还微微发着颤。
沈流萤看着白糖糕,眼角直跳,咬牙切齿地怒道:“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
感情她方才听到身后的动静都是这个兔大爷白糖糕的!?感情她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全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了!?
这兔大爷,能不能这种时候还出现来给她捣乱!
沈流萤怒瞪着像做错了事一般蹲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甚至连看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的白糖糕,忽然,她脑海里如有一束光闪过,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不对,不对不对。
她方才说什么了来着?她说那个阿呆完全妖化变成原本的模样,她也不会嫌弃他,所以,让他出来见她,她方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再回想一想在临城发生的事情,就算那个呆货的消息再快,也不会她前脚刚到临城,他后脚便也到了,然后,呆货救了她再从她身边逃开之后,便一直是白糖糕陪着她。
绿草说白糖糕是一只流氓兔子,小姝笑说它是一个男兔妖。
堂堂清郡王爷卫风来到他们小小沈府,为的就是白糖糕这么一只兔子,临城那会儿,卫风还说过,白糖糕是他师父最爱的兔子,要带回去给他师父看看,不然他师父该闹脾气了。
还有前些日子特意到他们沈府一趟的那个明显有着身份及地位的老爷,也是为白糖糕而去,甚至还想抱抱他。
一只兔子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会像一个人一样什么都听得懂,甚至还会因她而吃醋。
一只兔子,就算再怎么喜欢她,见着她沐浴洗澡,也不当像那些好色之徒见着女人的身子那样会管不住自己的鼻血。
那个叫若源的草药小娃娃说了,那个呆货,是妖,而究竟是什么妖,他还没有说,她也还没有来得及问。
细想一想,那个呆萌傻和白糖糕,从没有同时在她面前出现过,那么喜欢黏着她的兔大爷,在那个呆货出远门后就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这几日也是,白日里但凡那个呆货去找她,白糖糕就不知躲哪儿去了,待那个呆货离开后不久,那只兔大爷才会黏到她身边来。
难怪白糖糕见着她的身子会激动得流鼻血,难怪它会忍不住抱着她的亵衣她的胳膊蹭啊蹭蹭啊蹭。
难怪白糖糕会一直嚷着要她抱抱,难怪它会抱抱她的脖子朝她的脸颊亲亲。
难怪它会对说那个呆货不是且还与她睡一床上的小姝扔小石子。
难怪今儿白日三哥的喜堂上他没有及时出现。
难怪——!
“莫、长……情——!”沈流萤眸中燃烧着怒火,盯着白糖糕的样子好似要将它宰了再扔锅里炖了才甘心,她死死盯着白糖糕,同时朝它慢慢走去,这会儿所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一样,带着浓浓的怒火,“我要——阉了你!”
她居然从没有想到过,那个呆萌傻面瘫居然就是对她黏糊得不行的白糖糕!
她更万万不会想得到,那个呆萌傻面瘫,居然还是一只心机兔!
披着萌兔子的模样,对她吃尽豆腐!亏她还帮它洗了那么多次澡!
亏她……还让它和她一块儿洗澡!
她非阉了它不可!
而就在沈流萤咬牙切齿对着白糖糕挤出“莫长情”三个字的时候,它耷拉的长耳朵受惊似的顿时竖了起来,完全就是在承认“我就是莫长情”一样。
沈流萤怒火中烧。
然就在沈流萤怒不可遏恨不得阉了白糖糕再宰了它的时候,只见白糖糕心口位置有赤光乍现,同时白糖糕像是受了什么痛苦折磨似的用小爪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身子颤抖不已,一如前不久在映园里的时候长情那般紧抓着自己心口痛苦的模样。
这突然的情况让沈流萤竟然顾不得生气,而紧张着急道:“白糖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流萤作势就要朝白糖糕大步疾跑去,可就在这一瞬间——
白糖糕不见了,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痛苦地捂着自己心口坐在地上的长情!
红瞳白发,甚至——赤身裸体!
沈流萤那大跨出的脚步骤然停住,双眸大睁!
精瘦的手臂,结实的胸膛与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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