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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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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萤默了默,而后对沈望舒道:“三哥,我到前边看看,待会儿再来陪你。”

    “嗯。”沈望舒轻轻点了点头,对清幽道,“清幽,陪小姐再到前厅走一趟。”

    “不用了三哥,清幽要留下陪着你。”

    “三哥没事,大哥这会儿许是不在家,就让清幽陪着你吧。”说到底,沈望舒只是不放心沈流萤独自会客而已。

    “那我让三嫂来陪着三哥好了。”沈流萤忽然对沈望舒笑得有点贼。

    沈望舒被她逗得有些赧,正要说什么,沈流萤已经笑着跑开了。

    白糖糕紧跟在她身后,再她走出沈望舒这儿小院的时候扯住了她的裙角,一副要沈流萤抱抱的卖乖小模样,不得已,沈流萤便弯下腰来将它抱到了怀里来,不忘嫌弃它道:“你个就会卖萌的小东西,自己走不行啊?非要我抱着?”

    沈流萤说完,用指尖点了点白糖糕的小鼻头,它便侧过脑袋朝她的手背蹭蹭,撒娇似的。

    沈流萤便用力揉揉它的脑袋,“好啦,你不就是要我抱着你一块儿去前厅么,我带着你就是了。”

    然当沈流萤到了前厅时,那在她怀里本是一副享受模样的白糖糕在看到坐在厅中的男客人时,双耳倏地竖了起来。

    只见那客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年纪,着一黑色直裾长袍,衣襟与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束浅灰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坠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佩,头上戴一五寸墨玉冠,身材修长笔挺,既有着年轻人的丰神俊朗,亦有着中年男人当有的沉稳,气度逼人,让人一眼瞧着便能知此人出身必然不凡。

    尤其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让沈流萤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但这个男人,她却是从未见过。

    这般有身份的人,怎会来沈府?又怎会要见她?莫非也像那什么桂嬷嬷那样顶着强权要来逼她做什么的?

    不过,她沈流萤什么都没有,便是她这么个人都被一道圣旨许给了白兄,找她还能做什么?

    难道是要她医人?

    算了,不想了,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姑娘便是沈流萤沈小姐?”只听男子看着沈流萤,客气地问,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与气势凌人的态度,反是温和有礼得就像是自家的长辈似的。

    男子在看沈流萤,沈流萤怀里的白糖糕则是在定定盯着他看。

    只见沈流萤先将白糖糕放到地上,亦是客气有礼道:“小女子便是沈流萤,不知大人是……?”

    “大人?”男子面上有些微的诧异之色,显然是被沈流萤的称呼给怔住了,而后见他笑了一笑,道,“鄙夫并非什么大人,鄙夫只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路过这城西,听闻沈小姐养了一只似通人性的兔子,故想来看一看,冒昧打扰,还望沈小姐见谅。”

    “兔子?”这回轮到沈流萤有些诧异了,“这位老爷说的可是这个小东西?”

    竟然是来看白糖糕的?是谁把她养了一只兔大爷的事情说出去的?

    沈流萤说完,低头看向脚边的白糖糕,谁知白糖糕却是蹲在方才她将它放下的那个地方,并未黏在她身旁,而就蹲坐在那儿抬着头定定看着来人而已。

    “这便是沈小姐养的兔子?”男人也看向了蹲坐在地的白糖糕,面上露出了些好奇之色。

    “嗯。”沈流萤点点头,“正是。”

    “不知鄙夫可否摸摸它?”男人客气问道。

    沈流萤眸中诧异更甚。

    哈?这个大老爷们居然对一只兔子感兴趣,还想摸摸它,不是吧?

    难道出身好的男人都有点什么变态癖好?比如那个爱养小黑猫小兔子的卫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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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解决圣旨一事【二更】

    沈流萤倒不是什么护兔狂魔不让别人碰她的白糖糕,前提是这个非常有性子的小东西肯让除了她之外的人碰它。

    果然,男人的话音才落,白糖糕便哧溜蹿到了沈流萤脚边,明显一副拒绝除沈流萤之外任何人碰他的模样,这让沈流萤有些尴尬,随即解释道:“这只兔子有些性子,不喜外人碰它,所以……”

    说到这儿,沈流萤低头瞪了蹲坐在她脚边的白糖糕一眼,你这只兔大爷,你就算不喜欢别人碰你,但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

    “无妨。”男人并未觉得尴尬,反是笑了笑,又看向白糖糕,道,“它似是很稀罕沈小姐。”

    男人的话才说完,便见着白糖糕用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抓住了沈流萤的裙角,扯了扯,再扯了扯,而后再朝她举了举它的小爪子,一副明显要抱抱的撒娇卖乖模样。

    偏偏那男人还分析道:“这兔子似是要沈小姐抱一抱。”

    沈流萤眼角直跳,非常想踹正跟她撒娇的白糖糕一脚,兔大爷,你有性子是你的事情,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这么样好不好!整不好别人要以为她沈流萤是个奇怪的人养了只奇怪还有变态恋主癖的怪兔子!

    想归这么想,但看着白糖糕那黑溜溜的眼睛和微微耸动的鼻头,因为卖乖而往后垂下的耳朵,真是卖萌卖到了人心坎里,使得沈流萤非但没舍得踹它,反还躬下身将它提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前一会儿还明显拒绝这陌生男人触碰自己的白糖糕,这会儿满足又享受地窝在沈流萤怀里,当真是除了沈流萤,谁人都碰他不得,也休想碰到它。

    沈流萤只好又解释道:“这只兔子比较黏人,惭愧,让这位老爷见笑了。”

    “应是只喜好黏着沈小姐才对。”男人浅笑道,让沈流萤觉得真是大大的尴尬。

    大哥,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也不要这么明着说出来好不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呵呵,好像确实是如此。”虽然尴尬,沈流萤却不得不接话,“不过这位老爷若是想要摸摸它的话,怕是它不肯。”

    “沈小姐就这么抱着它,递给鄙夫摸摸也不可?”男人又问。

    “……”大哥,你要不要对一只兔子这么执着啊?

    还不待沈流萤说话,便见白糖糕在沈流萤怀里转了个身,将背部和那团毛球似的小尾巴对着男人,明显在说:老子拒绝。

    见着白糖糕这般反应,男人并未觉得诧异,只听他轻轻笑了一声,放弃道:“呵呵,看来沈小姐的兔子很是不喜鄙夫,那便罢了。”

    沈流萤虽然觉得白糖糕这么明显地拒绝人让人很尴尬,但她也没有办法,这小东西连三哥都不让碰呢,更何况是外人。

    “惭愧。”沈流萤抱歉道。

    “既是如此,鄙夫这便告辞了,叨扰了沈小姐,还请见谅。”男人至始至终都很客气,亦很有礼。

    倒是让沈流萤有些不解,这陌生男人来他们府上就仅仅是为了看一眼白糖糕,再摸一摸它而已?

    “这位老爷客气了。”

    “多谢贵府的茶水款待,。”男人再朝沈流萤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告辞。”

    沈流萤在这时唤住了男人,“这位老爷请稍等一等。”

    男人停下脚步,只听沈流萤客气道:“流萤还未请教老爷贵姓。”

    “鄙夫不过一介小小商人,不足挂齿。”男人淡淡一笑,“不过,日后鄙夫与沈小姐定会再见,告辞。”

    男人说完,离开了。

    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灰衣男子当即跟上,如影随行。

    沈流萤唤了婢子送客,自己则是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揪扯着怀里白糖糕的耳朵,一边思忖一边道:“究竟是什么人?来府上就为了看白糖糕一眼?”

    “喂,白糖糕,你说,你是不是认识他?”

    此时白糖糕还是背朝外将脑袋窝在沈流萤胸前的模样,脑袋贴在沈流萤胸前的柔软上,让它正神游天外想入非非,哪里听到沈流萤与它说的话。

    沈流萤见这小东西竟未理会它,再看它那胖乎乎的臀部,便伸出手指,朝它臀部上戳了好几下,惊得白糖糕跳了起来,逗得沈流萤笑了,扯了扯它毛球似的短尾巴,“算了,问你你也不能告诉我,就这样吧,反正一切都好好的。”

    沈府外,男人坐上了那顶黑绸轿辇。

    当轿辇抬离沈府门前时,只听男人问跟在轿辇旁的灰衣男子道:“初一,方才那位沈姑娘便是少主钟情的姑娘吧。”

    “回主上,正是。”初一垂首沉声,毕恭毕敬。

    “圣上将沈姑娘许配给了白家家主?”男人又问。

    “回主上,正是。”

    男人默了默,后道:“到宫里走一趟吧。”

    初一当即对轿夫道:“进宫。”

    “是,主上!”

    *

    翌日。

    一大清早,京城再一次沸腾了,热闹得似炸开了锅。

    “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咱京城有发生大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和你听说的是一档子事吗?”

    “那你赶紧先说说你听说的。”

    “哎呀,你们俩就别争这个了,倒是快说啊!”

    “好好好,我先说,我来说!我听说啊,莫家少主要和白家家主白华公子抢女人!”

    “什……什么!?莫家少主要和第一公子白华抢女人……!?真的假的啊!?”

    “就是,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莫家少主是痴是傻还是残,都没几个人知道,就连他叫什么名字,也都没有人知道,指不定他早就死了呢,还怎么着跟白华公子抢女人啊?”

    “就是就是,且莫说那莫家少主是死是活,他和白华公子抢女人,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这天下间的女子,谁人见了白华公子不是什么‘一见什么郎误什么终生’的?他能抢得过白华公子?”

    “说的太有道理了!白华公子是什么人?就连我家里那婆娘,偶然间见过白华公子一面,大半个月都睡不着觉!居然还有人自不量力跟他抢女人!?”

    “去去去,别拿你家那黄脸老媳妇来形容,也不瞅瞅你自己的样儿,你家那婆娘见到白华公子不想入非非才怪!”

    “你会不会说话哪你!?当心老子抽你!”

    “行了行了,你们都先别吵了,先听王麻子他俩说啊,王麻子你快继续往下说。”

    “对对对,你快说快说。”

    “说莫家少主和白华家主抢女人,大家伙都知道白华家主至今未娶一妻一妾,就唯与那什么月涟公主有婚约而已,莫家少主和白华家主抢的该不会就是月涟公主吧!?”

    “瞎说什么哪,月涟公主虽然早与白华公子有婚约在身,但月涟公主其实是太后和镇南公私搞搞出来的野种,虽然是野种,那镇南公是白华公子的二祖父,就等于说月涟公主那个野种是白华公子的亲堂姑!这俩明显是不可能的!”

    “嘘!你小声些!你不想要命了不是!?官府都说了,日后要是有谁再敢说此事,格杀勿论!”

    “哎呀,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猜测,到底还听不听我说了啊!?你们不听,那我可走了啊。”

    “哎哎哎,王麻子你别走啊!咱们听着呢啊!”

    “呵呵呵,王麻子你走吧,让我二狗子来说!”

    “二狗子你边去,我来说!”

    “哎哟,别争争了,你俩都快说!”

    “莫家少主和白华公子抢的可不是月涟公主,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前些日子皇上往咱们城西沈家下了一道圣旨?”

    “没听说。”

    “我听说了!”

    “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皇上给沈家下了一道圣旨,将那沈家小姐许配给白华公子做侧室!”

    “难道说……莫家少主和白华公子要抢的就是这沈家小姐!?”

    “对!就是这沈家小姐沈流萤!”

    众人震惊无比,这口本就沸腾的锅炸开更甚。

    “什么沈家小姐?咱咋从来都没听说过啊?是啥大美人不是?”

    “我也没听说过,更没见过。”

    “应该没啥特别的吧,不然为啥咱从来都不知道?”

    “说的有道理,她要是个像徐大小姐那样的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咱不会不知道。”

    “她既然啥都不是,皇上为啥要把她许配给白华公子?那莫家少主又为啥要抢她啊?”

    “这个啊,咱就没人知道了,咱就只是听说,具体是个啥样,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能知道哟。”

    “不过话说这莫家少主要和白华公子抢女人,怎么个抢法啊?那沈家小姐已经让皇上给许配给了白华公子不是?莫家少主要怎么抢?就算莫家是三大家族之一,但地位比白家稍低些,莫说抢不抢得过,单就皇上的一道圣旨在中间挡着,他莫家就不能抢,难不成他还要违逆皇命不成!?”

    “终于有人问到了王麻子心里想的点上去了!怎么着,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行了王麻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二狗子你来说!”

    “好!我来说!先不论那沈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莫家如此拼了,但就事实而论,如今莫家少主和白华公子抢人,胜算有二!”

    “啥胜算有二啊!?”

    “一,如今镇南公和太后那档子事情曝了出来,白家地位虽高,但皇上心中必有膈应。”

    “有道理,那第二胜算是啥啊!?”

    “第二就是,莫家用了其封地五年的全部收成及其往后一年全部生意所得收入来让皇上收回成命!”

    “五……五年的收成!?而且还是全部收成!?”

    “莫家封地可是最富庶的江南之地啊!”

    “莫家名下全部生意一整年的收入,那,那可是连白家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的啊!”

    “就,就为了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沈家小姐!?”

    “那皇上收回成命了没有!?那可是皇上啊,那可是圣旨啊!怎么能说改就改!?”

    “要是皇上真的要改,又有什么不能改的?”

    “听说本说是月涟公主嫁入白家,这沈家小姐也嫁入白家当做双喜临门的,但现在出了月涟公主那档子事情,沈家小姐自然也嫁不得了,说是什么晦气。”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还不就是皇上一句话说了算吗,收回这么一道成命,就能换得莫家一年的生意所得及封地五年的全部收成,不管换做是谁,都一定会这么做!”

    “嘘!小声些,你们都不想要命了不是!?咱们现在说的可是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

    “不过这些也都是宫中及那些富贵人家的事情,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哪里有关哟,咱们听听就成,该干啥还是该干啥去。”

    “哎?咱们到沈家去看看那沈家小姐究竟是什么美人儿怎么样!?”

    “还提议!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竟能让莫家下这么大的手笔也非得到不可”

    “走走走,一块儿去!”

    当此之时,城东莫府,忆思苑——

    ------题外话------

    为了二更,我也是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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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我的就是萤儿的

    在莫府,相思苑是少主长情的庭院,忆思苑则是家主莫凛的院子,两处院子虽是相邻,但长情几乎从未踏足过忆思苑,莫凛也很少到相思苑来,但此时,长情却是在忆思苑院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院外的初一,淡漠道:“通传。”

    “禀少主,主上一直有交代,少主若是过来忆思苑,任何人不得阻拦,也无需通传。”初一恭恭敬敬道。

    然,即便是莫凛一直有这样的交代,但长情几乎不在这忆思苑出现过。

    却能从莫凛的这一交代看得出,他很希望自己这个儿子会到自己的院子来走上一走,不过也仅仅是希望而已。

    如此这般,长情不再理会初一,抬脚跨进了院子。

    这个地方,他只来过两次,一次是他三岁生辰的时候,一次则是四岁时师父将他带走的时候。

    虽只是在很是年幼的时候来过两次,但对于这忆思苑,长情的记忆却很深。

    他记得,进了院门后是一条弯迂的游廊,游廊旁是莲花池,夏日时节,池中莲花亭亭而立,游廊尽头是一道月门,月门之后是一处小花园,花园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争芳斗艳,花园后边,便是这院子的小厅、书房以及卧房。

    长情没有走到花园后边的屋子,他尽是走到了小花园而已,因为他想要见的人,就在这小花园里。

    只见小花园里站着一名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的男人,着一黑色短褐,缠着布腰带,踩着一双豁口厚底布鞋,头发亦是用一根黑色发带简单束着,并未戴冠,一副寻常百姓的模样。

    男人生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有些明显的细纹,长情站在这院子里,不难看出,长情的眼睛与男人的眼睛,生得有七分相似。

    而这男人,正是昨日到过沈家见过沈流萤的那名男子。

    而能在这忆思苑里这般自如的男人,除了家主莫凛,还能有谁?

    莫凛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子,正在给小花园里的一株石榴花修剪密枝,见着长情,他面上没有丝毫惊诧之色,也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只是朝长情和蔼一笑,道:“桌上有山楂糕和甜枣糕,还有苞米甜汤,我做的,坐下来吃,我修剪这些枝条便和你一块儿吃。”

    莫凛和蔼温柔的态度及话语就好像是一个时常为孩子准备饭菜等着孩子来与自己一块儿享用的父亲似的,可偏偏他时常不再府上,更甚的是,从长情四岁离开莫府前去云蒙山开始,他们父子二人一年至多只见上一次面,或是一年连一面都见不上,更莫说有多少机会坐在一起用饭。

    这一次,距他们父子二人上一次相见已过去了将近一年时间。

    长情没有拒绝,他像是个听话的儿子,在这小花园中的石桌旁坐下了身,却没有唤莫凛一声。

    待长情坐下后,莫凛又是和蔼一笑,而后低下头,继续修剪他面前的石榴花。

    长情看着他认真修剪密枝的模样片刻,收回目光,看向石桌上摆放着的糕点与甜汤。

    糕点盛在两只精致的雕花盘子里,苞米甜汤飘散出一股清甜的香味,诱人食欲。

    桌上摆放着两双筷子,两只白瓷碗,两只小汤匙,一只长木勺,只见长情将瓷碗移到盛着苞米甜汤的大瓷碗旁,用长木勺各舀了一碗甜汤,将小汤匙搁进碗里,而后将其中一碗放到了自己手边的那个位置上。

    这时莫凛正好修剪好了那株海棠树,初一朝他递来一张浸过水的棉巾,莫凛以湿棉巾擦了手后,坐到了长情身旁,看到长情已经为他舀好了甜汤却还没有动筷,便对他笑道:“快尝尝看我的手艺还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小时候可是最稀罕吃我做的甜糕还有甜汤的。”

    长情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端起碗来尝了一口苞米甜汤,莫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似有些紧张,生怕长情会说不好喝似的。

    “味道和以前一样。”长情将碗重新放回到石桌上后,道。

    莫凛这才吁了一口气一般道:“这就好,要是连这些味道都变了,我都不够格当你爹了。”

    “你也喝吧。”长情看了莫凛一眼,莫凛便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也喝,你再尝尝甜糕。”

    长情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伸手去夹了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一脸无动于衷地吃着,吃完后又再夹了一块。

    莫凛见状,这才笑着喝了自己碗里的甜汤,竟是谁人都没有提到今日外边正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直到盘子里的甜糕被长情吃完最后一块,这才听得长情唤莫凛一声道:“爹。”

    “嗯?”莫凛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侧过头来看着长情,“可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没有。”长情面上的神情总是不会变化,“只是想着爹当是又做了我喜欢吃的山楂糕和甜枣糕还有苞米甜汤,没见初一送过去给我,便过来看看爹是不是忘了。”

    山楂糕甜枣糕以及苞米甜汤,都是长情从小便稀罕吃的东西,却又不是谁人做的他都吃,他只吃莫凛给他做的,自他到云梦山上后,不管他们父子于何时何地见面,他都能吃到莫凛亲手做的这三样东西。

    而今,仍旧如此,虽然他早已不在云梦山长住,但他与父亲莫凛见面的时候依旧少之又少,因为莫凛常年在外谈生意,是以他们父子间还是像从前一般,每一次见面,莫凛都还是会亲自给他这唯一的儿子做他喜爱吃的甜糕与甜汤,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家主。

    “我当然不会忘。”莫凛笑。

    “看出来了。”长情一脸淡漠,“爹是在等着我过来吃。”

    莫凛没有回答长情的话,反是转头看向他方才修剪好的那一株石榴树,看着上边开得红火的石榴花,问长情道:“我儿看看这石榴花是不是开得很好?”

    “嗯。”长情也看向那开得正好的石榴花,“爹是想让我过来看这株石榴花。”

    却听莫凛笑道:“去下聘的时候,往礼箱上撒上些石榴花,看着喜庆。”

    长情将目光收回,看向莫凛,盯着他,依旧是淡漠的口吻,道:“你擅作主张做了我要做的事情。”

    “这怎能说是我擅作主张?这可是关乎我儿的终身大事,我这做爹的若是什么都不做,怎还能称得上是个爹?”莫凛浅笑着。

    “你没问过我。”长情道。

    “我需要问你什么?”莫凛明知故问。

    “你只见过萤儿一面,便认可了她?”长情又问。

    “若我说我不满意,你会听我的?”

    “不会。”

    “既是如此,我就只需要帮你办好你的婚事就好。”莫凛看着满树的石榴花,“我儿认定的,我什么都不需要问,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否认定便行。”

    他的这个孩子,变成那副形态的时候从不会轻易让人触碰,便是他这个做爹的都不行,但昨日这孩子竟是任那小姑娘如何抱着都可以,不仅可以,还一副满足的模样,显然他心中已经认定了那个小姑娘。

    既然如此,那他这个当爹的需要做的,便是让这个儿媳妇好好嫁进他们莫家。

    “怎么?不高兴我做的这个事?”莫凛见长情默不作声,又问道。

    “不。”长情回得毫不犹豫,“我只是觉得,你如此大的手笔,会吓到萤儿。”

    “那这就是你该做的事情了。”莫凛又笑,只见他站起身走到石榴树下,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一朵石榴花,走过来递给长情,“该怎么抱得娇娘心甘情愿地同你回家,就不是我能为你做的了。”

    长情接过莫凛递来的石榴花,垂眸看着那花儿半晌,而后站起身,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后才转过头来对莫凛道:“我走了,你继续剪你的树吧。”

    莫凛失笑,对初一道:“初一你看看那个孩子,什么叫‘我继续剪我的树吧’?这株石榴树可不是我自己一人的,这孩子连理都不理。”

    “主上要少主理也是可以的,只要主上不担心少主再把这株石榴树给整理死了就行。”初一道。

    “是我自己当年说重了话,让那孩子一直记着到如今,连来都不愿意来我这忆思苑。”莫凛抬手抚了抚身旁的石榴树,面上有失落之色,而后又兀自笑道,“我怎又说起这个事情来,对了初一,你说那孩子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么?看秋容信上说,这孩子可是不讨那小姑娘稀罕的。”

    “回主上,属下觉得少主似懂非懂。”初一直言。

    “罢,由他去吧,他当自会有他自己的法子才是,初一你退下吧。”

    “是,主上。”初一应完声,当即退下。

    只见莫凛又抬手轻抚上身边的石榴树,目光温柔道:“苓妹,咱们儿子可是有钟情的姑娘了,你可觉开心?”

    “希望是个如一般好的姑娘,却是不知……”

    “我今生还能否再见到你……?”

    *

    沈府。

    沈流萤听罢绿草给她转的热门消息后,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疼,肺疼肝疼心疼肉疼,让她实在忍不了,抓着绿草的肩膀使劲摇晃,好像如此就能让她泄愤不疼了似的,摇得绿草头晕目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沈流萤给推开,然后决定先远离她再说。

    只见绿草飞快地跑出了院子,一边跑一边急急道:“小姐你自己慢慢疼啊!绿草先躲一躲!不然你都要把绿草给摇死啦!”

    沈流萤赶紧去追绿草,然当她跑到院门时,便直直撞到了一堵人墙,同时听着绿草像是得救了一般的欢喜声道:“姑爷您来得正好!你快小姐冷静下来!绿草……绿草先退下了!”

    姑爷?沈流萤捂着自己被这堵人墙撞得生疼的鼻子,抬起头来看,果真见着一脸呆萌傻面瘫的长情站在她面前,正用一种呆愣傻的眼神看着她,然,还未待长情问什么,便见着沈流萤猛地一把用力抓住他的双臂,激动着急地问他道:“阿呆,你把我从皇帝老儿那儿给赎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赎?”长情被沈流萤这奇特的形容给逗得有些想笑,“不是赎的,萤儿又没有被卖。”

    “什么卖不卖的,我现在不是问你这个!”沈流萤跺了跺脚,“我就问你,外边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闻?”长情故作不知。

    “就是你用你们家封地五年的全部收成和你们家所有产业一年全部所得来让皇帝老儿收回成命,不强迫我嫁给白兄的传闻,是不是真的?”沈流萤把话说得尽量简单,以免这个呆萌傻听不懂。

    然后,她一脸紧张地等着长情的答案,心里一边想着,你个阿呆快摇头快摇头快摇头!

    但!

    长情点了点头,道:“嗯。”

    沈流萤石化,她觉得自己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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