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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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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情听着沈流萤那回荡在夜色里的气恼的声音,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不知怎的,方才看着萤儿因着恼意而多了一分绯色的小脸,他便想轻轻亲上一口,让萤儿的脸更红一分,一定很可爱。

    他承认,他冲动了,不过,他不后悔。

    长情抬手碰碰自己的唇,萤儿的味道……很好。

    他已经知晓了萤儿的性子,嘴上总是说的凶,却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是不会真正生他的气的。

    萤儿非但不害怕他嫌恶他,反还关心他担心他,甚至还带他见了她极为在意的三哥。

    他的所有紧张与不安都成了多余。

    今夜,可真是个极好的夜。

    *

    醉吟楼。

    卫风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抓着一只缝成小黑猫模样的布偶在玩耍,时而扯着它的耳朵,时而扯扯它的尾巴,还时而抠抠它那用黄色线疙瘩做成的眼睛,好像把他脸上被长情揍到的愤怒都撒在了这只黑猫布偶上似的,让本是趴在他肩上的小乌黑看得都慌了,从窗户蹿到了外边。

    它可不想自己的眼珠子也被主人这样东抠抠西抠抠!

    只要卫风在这醉吟楼里,色瓷就总会在他身侧,这会儿,也一样。

    卫风喜欢吃葡萄,色瓷此时正端了一盘晶莹的葡萄走进雅阁里来,见着他躺在这儿扯弄这只做工不怎么精致的小黑猫布偶,不由浅笑着问:“四爷今儿个怎么有兴趣玩起小姑娘家的小玩意儿来了?”

    “小色瓷啊,来看这只小黑猫布偶像不像我的小乌黑?”卫风非但不觉丢人,反是将小黑猫布偶朝色瓷的眼前凑,顶着他那完全肿了的脸颊,笑问道。

    色瓷款步走到他身侧,挨着他在美人榻边沿上坐下身,将手里盛着葡萄的盘子放到一旁的桌几上,浅笑道:“很像呢,倒是不知四爷怎么会有这样一只小姑娘家才会有的布偶?”

    色瓷说完,拈起一颗葡萄来剥。

    卫风此时正扯着黑猫布偶的前腿,笑眯眯道:“一个小姑娘送给我的。”

    当时离开临城,子衿为他收拾东西,居然将这只黑猫布偶也给一起收拾到包袱里了,就这么给带回了京来。

    “哦?”色瓷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卫风嘴边,嘴边随即张开嘴,色瓷便将葡萄轻轻放了进去,“谁个小姑娘这么不懂事,竟给四爷送这种小姑娘才会稀罕的小东西?”

    “确实是一个没有眼力劲儿还不懂事的小姑娘。”卫风哼哼声,那个黄毛丫头竟然让他给她拎东西,他还被迫守了她一夜!

    “既是如此,四爷怎还拿着这布偶来玩耍?”色瓷又拈起一颗葡萄来剥,“这样的小东西,四爷拿着只会有失身份。”

    “有道理,这么个姑娘家的小东西,可配不上爷,扔了咯。”卫风点点头,当即抬起手便将手里的小黑猫布偶给扔了。

    小黑猫布偶被扔到地上,脸正好对着卫风,卫风看着它那两只绳结做成的绿豆大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坦,总觉得像是晏姝在用一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还像是在问他为何要把她送他的小黑猫给扔了似的,使得卫风看着看着就拧起了眉心,末了对正要将剥好的葡萄送进他嘴里的色瓷道:“小色瓷,替爷把那小猫拿过来。”

    色瓷微微一怔,心有疑惑,却没有问卫风为何又要把小黑猫布偶捡回来,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当说,不当说的,便万万不能说。

    色瓷浅笑着应了声,将葡萄放回盘子里,替他将小黑猫布偶捡了回来,递给卫风,“四爷,您的小猫。”

    卫风重新将小黑猫布偶拿到手里,小孩儿似的用手指猛戳小黑猫布偶的身子,一边戳一边哼声道:“叫你盯着爷瞧,当心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色瓷轻笑出声,道:“四爷怎的和一只玩偶置起气来了?”

    “想到了一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卫风继续戳小黑猫布偶。

    “那应该是个可人的小姑娘。”色瓷笑着又送了一颗葡萄到卫风嘴里。

    “可人?”卫风又拧起了眉,就那么个黄毛丫头?

    不过,逗弄那么个黄毛丫头倒是挺有趣的,明儿个便是卫老二的庆功宴,不如——

    ------题外话------

    这是一只腹黑的兔纸,哦呵呵呵呵~

    小卫风最后这是想干甚!


083、你们都在,怎能缺了我?

    翌日清晨,沈流萤和晏姝还在好梦中,绿草忽然跑来梆梆梆地敲门,边敲边着急道:“小姐!小姝小姐!出,出事了!”

    沈流萤本是不想理会大清早便来嚷嚷的绿草,然在听到绿草最后的“出事了”的时候,惊得她立刻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着急道:“可是三哥的病情有变!?”

    沈流萤连衣裳鞋子都未来得及穿,便冲到了房门,给绿草将门打开。

    可当她打开门后,却见绿草手上拿着一张金灿灿的洒金帖子,不由拧起了眉,还不待她问,便听绿草急急道:“不是三公子的事情,是小姝小姐的事情!”

    晏姝这会儿正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身,哈?她好像听到了绿草在说她的事情?

    *

    晏姝手里拿着洒金帖子,一张脸都快拧巴到了一起,苦兮兮地对也正拧着眉的沈流萤道:“流萤,我不去行不行啊?”

    “你觉得你能拒绝得了那个四爷?”沈流萤将眉心拧得更紧,而后转头问绿草道,“绿草,这帖子是谁送来的?”

    “是清……是四爷亲自送来的。”绿草差点就要把“清郡王爷”这几个字给蹦出口,好在她反应得快,不然小姝小姐不得急得跳脚,“这会儿他还在前厅等着呢,道是等着接小姝小姐一块儿进宫。”

    这是沈流萤叮嘱过绿草,倘若晏姝问起关于清郡王卫风的事情,暂且不要告诉她四爷就是卫风,不然天得给她闹塌下来。

    “四爷亲自送来的?”沈流萤眉心依旧拧紧,“请小姝与他一块进宫参加太子的庆功洗尘宴?现在还在前厅等着?”

    卫风这是安的什么心?小姝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她沈流萤知道,他亲自来送帖子,谁人敢拒绝?

    在临城在沈府,她还能瞒着小姝他的身份,然一旦进了宫,岂不是什么馅儿都给露完了?届时小姝自己怎么办?

    难道是卫风知道了小姝就是他那逃跑的小王妃,故意这样来整对她?

    拒绝是拒绝不了,她不能让小姝自己一人跟卫风进宫,就只能——

    “别担心,我陪你一齐去。”沈流萤将手搭到愁眉苦脸的晏姝肩上,轻轻拍了拍,温柔浅笑道,“我打扮成婢子,陪着你,给你有个照应,你就不慌了。”

    “好流萤!”晏姝激动得一把抱住了沈流萤,“这天下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沈流萤笑,“咱俩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还能不对你好?好了,快换梳洗换上衣裳吧,要是让那四爷等久了,指不定又多出什么事儿来。”

    “可是流萤,我想不明白,他既然是高官贵族,身边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为何偏偏找我陪他进宫赴宴?我是不是哪儿得罪到他了啊?”晏姝还是不安,“要是有人认出我来怎么办?要是遇到卫风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怎么办?他可是进京来了,一定会参加太子的庆功洗尘宴的!”

    “四爷为何选你陪他进宫,我也猜想不到,想不到那就不要想了,省得自己头疼,去了便知。”沈流萤抚抚晏姝的肩,宽慰她道,“若是有人认出你来,也别慌,届时我帮你应对,相信我。”

    “那流萤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啊……”晏姝将沈流萤的手抓得紧紧的。

    “那是肯定的,放心。”沈流萤拍拍晏姝的手背,“绿草,将四爷为小姝小姐准备的衣裳拿过来。”

    “是,小姐。”

    既然瞒不住,那就只能应对了,她也不能一直瞒着小姝,缘分和感情的事情,旁人也干涉不来,若成便成,若是不成,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小姝这一边。

    *

    莫府。

    长情正与叶柏舟在对弈,即便天将将亮。

    秋容忽然出现在棋盘旁,看着他二人神色认真专注,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长情落下一枚黑子,淡淡道。

    “禀爷,四爷今儿一大早就去了沈府,给沈府下了帖子,道是要接沈小姐身旁那位晏姝姑娘一道进宫参加太子殿下的庆功洗尘宴。”秋容道得迅速又恭敬,说罢又当即补充,“四爷还亲自等着接晏姝姑娘一道进宫。”

    长情正从棋盒里拈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叶柏舟将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道:“阿风这是要等着看你入不得宫而跳脚的模样,居然还整出这么个逗弄小姑娘的法子,只怕会吓煞他那见面却不相识的小王妃。”

    卫风这档子心思不难猜,晏姝是沈流萤的好友,他若请了晏姝进宫赴宴,沈流萤一定不放心,必会随晏姝一道进宫,而长情又极为在乎沈流萤,怎会放心沈流萤就这么进宫,他定也会想着进宫,只不过如今他身体反复变化不定的情况,就算他想进宫,也去不得。

    “他总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长情面无表情,继续落子,“他既然这么想看我的笑话,那我便进宫让他看个够。”

    长情话才说完,叶柏舟淡淡一笑,道:“只怕届时阿风得求着你赶紧回来。”

    以长情如今的情况,最不放心的也莫过于阿风,长情随时都有可能由人的模样骤变为兔子之形,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只怕届时长情便是真正的于世不容,他们谁也不愿意长情陷入这般境地,最好的办法便是长情留在府中哪儿都不去,偏偏阿风又见不到长情舒心,非要整出这么一出来。

    虽知晓卫风心中想的是什么,叶柏舟还是不放心道:“阿风向来喜好与你闹,他的脾性你是再清楚不过,这回便由着他闹吧,长情你还是留在府中为好,帝王血印正是不稳定的时日,人前万不可有差池,你若是放心不下那沈家小姐,可——”

    可,还不待叶柏舟把话说完,便见着坐在他对面的长情忽然消失不见,唯剩他的衣裳堆在蒲团上,毛茸兔子白糖糕正抖着长长的耳朵从衣裳下边钻出来,忽地跳上桌案上已经下了大半的棋盘上,伸着那毛茸茸的白爪子嗒嗒嗒地推乱上边的棋子,将好好的一盘棋全都打乱了。

    叶柏舟手里还正拿着一枚还未能落到棋盘上的棋子,见状不由失笑,道:“长情你这是快要输给我了,所以趁机将棋盘打乱吧。”

    白糖糕蹲坐在棋盘上,用爪子挠了挠耳朵,一副“是又如何”的小嘚瑟模样。

    叶柏舟只好无奈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里,将双手轻放在腿上,看着蹲坐在棋盘上的白糖糕,认真道:“你若不放心沈家小姐,我便到宫中走一趟,替你盯着阿风,莫让他将那沈家小姐欺负了去。”

    谁知叶柏舟的话还未说完,白糖糕便已转了个身,将背对着叶柏舟,很显然,他拒绝,连听都不想听叶柏舟多说。

    “……”叶柏舟先是一怔,又失笑道,“长情你可又是不讲道理了。”

    只见叶柏舟转头看向一旁的秋容,淡淡问道:“秋容,东宫来了帖子点明今次宫宴要我非到席不可吧。”

    叶柏舟的话让秋容怔了一怔,“这……”

    秋容面有迟疑之色,朝棋盘上的白糖糕看去,显然是不知当如何回叶柏舟的话。

    爷说过东宫来帖子道是交给叶公子的事情不可与叶公子说,可没说叶公子倘若问起也不可以说啊,这要是叶公子怪罪,他秋容也担不起啊。

    只听叶柏舟又道:“就算长情你不说,我也知晓,卫骁他怎会放过我,我今回若是不进宫,不知届时卫骁会以怎样的理由来为难莫家。”

    “卫骁回京,我知道你们都不放心我。”叶柏舟语气有些沉,“但我也不可一直躲着,不可总要你们在前边为我担着,也总要有我为你们做些什么的时候。”

    叶柏舟说完,对白糖糕微微一笑,“所以,长情你便老老实实在府上呆着,关于沈家小姐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然叶柏舟的话音才落,便见白糖糕用两只前爪抱着棋盘上的棋子连连朝他面上脑门上扔,用力地扔,像撒气似的,根本就不管叶柏舟疼是不疼。

    叶柏舟也不躲不挡,任白糖糕用棋子扔了他满脸满身。

    只听棋子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桌上掉,当白糖糕扔完棋盘上的最后一枚棋子时,只见他朝叶柏舟一个蹬腿,跳到了他腿上,却理也不理他,蹲下身就趴着不动,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起来”的小模样。

    叶柏舟又是微微一怔,而后才无奈地浅笑道:“长情你这是当我说了也白说,非要与我一道进宫不可了。”

    白糖糕抬头看他一眼,又趴回原样,答案很明显,就是如此,他就是要进宫。

    阿风、柏舟、阿七与萤儿都在宫中,怎能缺了他?

    至于他这情况如何处理——

    像是知晓彼此心里想什么似的,只听叶柏舟道:“至于你这情况,就让阿风头疼吧,他作出来的妖,怎么也得自己担着。”

    只见白糖糕随即点了点头,算是终于理了叶柏舟一把。

    “那便一道进宫吧。”叶柏舟坦然接受白糖糕要跟着他一起进宫的事实,没有再多劝说一句。

    是啊,他们都在,又怎能缺了长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们兄弟四人只要一并担着,又有何惧?

    *

    白府。

    “华儿,月涟公主昨日来府上探望了我与你祖母,这是公主在南孚寺为你求的平安符,托我交于你。”白夫人笑得满面温和,将一只精致的小盒从身旁婢子手里拿过,递给白华,不忘叮嘱道,“华儿可莫忘了好好感谢公主。”

    “母亲放心,孩儿明白。”白华接过小盒,却未打开,只是托在手里而已。

    “还有,这是海南那边昨日才送来的珍珠,替我与你祖母带给太后与月涟公主。”白夫人又道,话音才落,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婢子分别捧着两只紫檀木盒子便走上了前来。

    白华微微点头,“好。”

    白夫人慈笑点点头,只见她微微张张唇,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母亲可是有话要对孩儿说?”白华温和道。

    白夫人这才又道:“临城的事情,我与你祖母已听说,让那沈家小姑娘误事了。”

    “母亲。”白华眼神微沉,“是我白家有托在先,流萤一个姑娘家才会到远在千里的临城走一趟,无论事成与否,我白家都当答谢流萤才是。”

    “你这孩子,为娘可有说什么了?”白夫人瞧着白华的神色,心有些沉,“怎的忽然就这般认真起来。”

    “孩儿只是怕母亲误会了流萤。”白华又恢复了他温和的眼神,“孩儿先行进宫赴宴,晚些回来再去看祖母。”

    “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歇都还未歇一口气,便又要进宫。”白夫人轻叹一口气,抬手替白华拂了拂耳畔的发丝,“前夜太子殿下派人来府上找过你,别忘了宴会之后去拜访太子殿下。”

    白华笑得温柔,“孩儿知晓。”

    “哎,去吧。”

    白华离开后,白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对身旁的嬷嬷道:“方才华儿那孩子可是唤了那沈家小姑娘的闺名?”

    “回夫人,是的。”嬷嬷道。

    白夫人面上忧心更甚,“怕是华儿对那沈家小姑娘上了心啊……走吧,同我一道去看看老夫人,看看老夫人怎么说。”

    *

    云府。

    云有心正坐在床沿上给他的眼睛蒙上布条,忽然有一名身材纤细的小姑娘溜进了他的院子来,对院中正在洒扫的婢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云有心的屋子里,点着脚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云有心靠近。

    然这小姑娘才绕过床榻前的屏风,便听得绑好了布带的云有心浅笑道:“小慕儿又想吓小叔是不是?”

    云有心一说话,姑娘便惊得撞到了身旁的屏风,只见她跺了跺脚,撅起樱红的小嘴,很是不开心道:“不好玩儿不好玩儿!小叔你每次都能发现人家!”

    只见这姑娘约莫十七年纪,生得眉清目秀,道不上美艳惊人,也称不上清丽脱俗,却带着一股动人的灵气,一袭翠色的衣裳衬得她就好像是春日里最具生命力的新叶,朝气蓬勃,长长的乌发扭在肩头,简单秀气。

    这姑娘即是当今云家家主,云有心一母所出的兄长云子君的独女,云慕忆,年方十七,与年仅弱冠的云有心相差不过三岁而已,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是以打小云慕忆都非常喜好找云有心玩耍,只要她想要找云有心,不管何时何事,她都要跑到云有心身边来,任是云子君教训了她不知多少回都没用,只能任由着她了。

    好在云有心性子温和,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这个小侄女,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或生过她的气,使得云慕忆愈发地喜欢他这个小叔。

    云子君道是他这样要把这小丫头给惯坏了,云有心不介意,道是姑娘家,娇惯着养也无妨,听得云子君频频摇头,奈何又无法,便也只能任了。

    “小慕儿的脚步声这般大,小叔怎能发现不了?”云有心温柔一笑,从床沿上站起了身。

    云慕忆不服气,将小嘴撅得更高,“我都没有弄出声响,小叔还说人家的脚步声大。”

    云有心柔笑,“小慕儿可是忘了小叔的耳朵比常人要敏锐上许多?”

    云慕忆扁扁嘴,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不过,她这回来找小叔可不是只为吓他而来的,她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小叔。

    “小叔小叔!”云慕忆突然跳到云有心身旁,抱住了他的胳膊,昂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进宫参加太子殿下的庆功洗尘宴?”

    对于突然黏到自己身旁来的云慕忆,云游戏不觉丝毫诧异,也不觉他们这般的亲近有何不妥,毕竟从小到大,云慕忆都是这般黏着他,只听云有心温和道:“怎么了?小慕儿是想与小叔一道赴宴?”

    “嗯嗯嗯!”云慕忆用力点点头,“小叔你就带我一块儿去呗,好不好?”

    云慕忆边说边晃着云有心的胳膊。

    “这个事情,小慕儿不是当问你爹爹去?怎的跑来问小叔?”面对自己这个小侄女,本就温和的云有心笑得愈发温和。

    “爹爹是个老顽固,肯定说我去了只会胡闹添乱,他才不会给我去!”云慕忆又撅起了小嘴,一副幽怨的小模样。

    云有心虽看不见,但他想象得出他这个被宠坏了的侄女此时是怎样的一种神情,不由笑得更温和道:“那小慕儿觉得找小叔就能让你爹爹给你进宫去了?”

    “那是当然了!”云慕忆用力点了点头,“爹爹最疼小叔,也最听小叔的话了,只要是小叔说的,爹爹都会答应的!”

    “好嘛好嘛,小叔你就带我一块儿去嘛。”云慕忆将云有心的胳膊晃得更厉害,语气变得更撒娇,“我保证,我一定乖乖跟着小叔,绝对绝对不给小叔添乱!”

    “小叔——”说到最后,云慕忆拖了个长长软软的尾音,真是让人不答应都不行。

    “好了,小叔答应带你一道进宫便是。”云有心也被云慕忆磨得受不住,除了答应,他还能如何?

    “我就知道小叔对我最好了!”云慕忆高兴地将双手一拍,而后抓着云有心的胳膊,踮起脚凑近他的脸颊,高兴得作势就要在他的脸颊亲上一口。

    可就当她的唇才要朝云有心凑近时,她的动作忽然顿住,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眸中晃过一道紧张之色,且还带着明显的……忧伤。

    云有心觉到云慕忆的不对劲,遂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小慕儿?”

    “看到小叔的耳边的头发没别好。”云慕忆听着云有心的话,赶紧又笑了起来,抿着唇,抬手替他拨了拨他耳边的头发,“我帮小叔别好。”

    “好。”云有心这才又浅浅笑了起来。

    “好了!”云慕忆笑着收回手,然后在云有心面前站好,道,“小叔你摸摸看我梳这样的头发行不行啊?”

    云慕忆说完,抓起云有心的双手便放到自己的头上。

    云有心不觉有何不妥,只是顺着她的话将她的头发摸了摸,而后道:“还是让红妮替你梳个简单的发髻为好。”

    “那我回屋去让红妮帮我梳好头发,绝对不给小叔丢人!”云慕忆笑吟吟地转了个圈,“小叔不可以丢下我自己先去哦!小叔一定要等我哦!”

    “好。”云有心柔笑着点点头,“我去与你爹爹说一声,然后在前厅等你。”

    “嗯!”云慕忆这才笑着跑开。

    云有心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出了屋去。

    但,云有心并不知道,方才他的头发并没有乱,亦没有没别好。

    此时此刻,东宫——

    ------题外话------

    萌萌哒白糖糕又登场,几天不见它,姑娘们有没有想它啊,哦呵呵呵~

    【墨十泗小喇叭】播报:清秀朝气的【云慕忆】小姐由我们萌萌哒【181转novel】大姨夫客串扮演!大姨夫!你出场了!


084、亲密接触

    东宫。

    卫骁斜倚在软榻上,长发松散,衣襟微敞,正轻轻转着拿在指尖的冷血玉石,神色冷郁,对捧着锦服躬身站在一旁已经大半个时辰的太监视而不见,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即将要参加皇上特意为他备下的宫宴似的。

    忽有一名小太监躬身垂首迈着小碎步朝他走来,极为恭敬道:“太子殿下,宁心公主来见。”

    卫骁这才将手上的冷血玉石递给一直恭敬站在软榻边的另一名太监,太监当即将托在双手手心里的一只锦盒递上前,毕恭毕敬地用锦盒接住那颗冷血玉石,只见卫骁这才慵懒地坐起身,对前来禀报的小太监道:“让她进来吧。”

    “喳,太子殿下。”小太监随即躬身退下,至始至终都没敢直过腰抬过头。

    少顷之后,卫玺提着曳地的盛装霓裙来到卫骁面前,边朝他走来边亲昵地唤他一声:“皇兄。”

    “小玺来了。”向来少笑的卫骁见着卫玺时没有顶着他那副冷郁的脸色,反是平和得就像个寻常的兄长,甚至见他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虚拍了拍,道,“过来陪皇兄坐。”

    卫玺含笑上前,却没有在卫骁身旁落座,而是从恭敬立在一旁的太监手中拿过卫骁的锦袍,这才转过头来对他浅笑道:“就知道皇兄还在偷懒没有换衣裳,皇兄可是今日宫宴的主角,可不能偷懒呢。”

    “真是回到了宫中也还是一点懒都偷不得。”卫骁抬手挠挠自己的长发,眉心微拧,面色又变得冷郁,且带着明显的不情愿。

    “皇兄贵为太子,当然是不管在哪儿都是一点儿懒都偷不得。”卫玺说完,将手上的明黄锦袍抖开,“来穿衣裳了皇兄,可不能父皇都到了但皇兄还没有到席。”

    似乎是卫玺的出现或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卫骁终于从软榻上站起了身,却没有让卫玺伺候他穿衣,而是冷冷看向方才拿着锦袍的太监,冰冷不悦道:“还不过来替本宫更衣?”

    “喳,喳!”太监当即应声,一步都不敢慢。

    “小玺你坐着吧。”卫骁又道,卫玺只好将手中的锦袍递到太监手里,以免他们受不必要的责罚。

    因为卫骁的脾性她很清楚,阴晴不定,可视人命如草芥,却也能爱民如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人,但凡稍不注意,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可怕的责罚。

    但,不管他对旁人如何,对卫玺这个一母所出的妹妹,他却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即便是他那阴晴不定的诡异脾气,也从不在卫玺身上乱撒,是以旁人对他是又敬又怕,从不敢过于靠近,唯独卫玺敢与他这般靠近。

    也因为如此,三年前他远征西疆,卫玺义无反顾地随他前去,为他祈福。

    卫玺没有执意要帮他换衣裳,而是将衣裳交给了面前的太监,只见这太监忍不住朝她递来一记感激的目光,她回以他温婉一笑。

    太监内心感动不已,若是这宁心公主执意要替太子殿下换衣裳的话,太子殿下必将动怒,而太子殿下一旦动怒,只怕他们这一宫的太监都活不过今日。

    “那小玺坐在这儿等着皇兄。”她还是留在这儿等着皇兄吧,自前夜太子汤一事后,皇兄的脾气便反复无常,这两日东宫因廷杖而死的太监已有三人,她现下若是离开,一旦皇兄动怒,怕是这些无辜的太监都只会是可怜的池鱼。

    “嗯。”卫骁淡漠地应了一声,微闭起眼,张开双臂让太监们来伺候他更衣。

    只见替他更衣的两名太监双手隐隐颤抖着,面色微微发白,可见他们心中有多忐忑多不安。

    卫玺见状,怕是这两名太监的手若是再这么抖下去的话,本是不出错也会被他们自己给紧张得出错,届时若是皇兄动起怒来,她根本就保不住他们。

    皇兄虽然疼他,却从不会听她的任何劝说,他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改,哪怕父皇来劝,也不会有变。

    卫玺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卫骁面前,屏退了那两名太监,轻声对卫骁道:“还是小玺来帮皇兄吧,这两名太监怕是还不大清楚如何给皇兄宽衣更衣,小玺做一回给他们看,下回他们便不会再生疏了。”

    “嗯。”卫骁没有反对,微闭的眼睑也没有睁开,可见他并未动怒,这才让那两名忐忑不已的太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位。

    然就在卫玺将将为卫骁整理好衣襟时,卫骁忽然将右手捂到心口,隔着衣衫紧紧揪着自己的胸膛,眉心紧拧,面色发白。

    “皇兄!”卫玺见着卫骁忽然这般,赶紧扶着他在软榻上坐下,双手紧抓着他揪着胸口的手,秀眉紧蹙,着急道,“可是皇兄的连心草之毒发作了?”

    卫玺的手陡然一颤,将卫骁的手抓得更紧,秀眉亦拧得更紧。

    皇兄的连心草之毒发作了,那柏舟大哥——

    *

    宫城外,莫家马车上。

    叶柏舟忽然间抬手紧揪住自己心口的衣裳,面色发白,神色痛楚。

    白糖糕本是趴在一旁的蒲团上,懒洋洋地睡着,忽见它往西耷拉的长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与此同时抬起头来看向神情痛楚的叶柏舟。

    只见白糖糕跳到叶柏舟身旁,蹲直起身子,同时伸出他那毛茸茸的爪子径直去抓叶柏舟的右手。

    叶柏舟下意识收回手,谁知白糖糕却用爪子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挠,使得叶柏舟吃痛,手顿了顿,白糖糕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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