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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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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的人冲到了小院前来。

    十来人,为首一人身着锦袍,身材微胖,年纪四十许,不消想便知这便是林府老爷林永。

    本是气势汹汹而来的林永在见到长情的那一刹那,面色大变,慌得就差给长情跪下来。

    莫家少主莫长情与当今天子情同手足,哪怕没有官爵,可他在这卫家天下的地位乃直逼左右两位丞相,谁人敢得罪!?

    恰巧这林永正好见过这莫家少主真容一次……

    小院里,云忘的心紧张不安得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心里反反复复地就唤着一个名字,小溪姑娘!

    院中无人,显然是那林家大少爷不想有人坏了他的好事,将人都赶到了院外去守着。

    院中小楼里有男子的淫笑声。

    云忘飞也一般冲过去,看起来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竟是一脚就踹开了紧闭的门扉,踹得那门闩咯啦一声脱了门背,砸落在地。

    只见那绫罗绸缎铺成的床榻上,一名已将自己剥得精光的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撑在床榻上,床脚处,瑟缩着一个一脸惊惶与悲伤绝望,浑身颤抖不已的二八姑娘,姑娘头发散乱,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上满是泪痕,左边脸颊亦是又红又肿,嘴角还挂着血,显然是被狠狠掴了一巴掌。

    此时姑娘身上只剩下一件被扯坏了系带的亵衣,正被她死死攥在手里紧紧捂在自己身前,下身的棉群也被扯坏了,左边脚踝被男人用力抓在手里,另一只脚在使劲蹬着,可她那点力道又怎敌得过一个被情欲逼红了眼的成年男人,男子抓着她脚踝的手用力一拉,她便从角落里被拉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屋门被踹开,男子的面色立刻变得狰狞扭曲,只听他暴怒道:“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敢坏爷的好事!?”

    他这话才怒吼完,就见着冲进来的云忘,不由脸色更狰狞,“你是什么人!?人呢!?还不快来人将这个不要命的狗东西给爷拉出去剁了!?”

    韦小溪此时逮着空档又缩回了角落里,抓着手里的亵衣死死捂着自己的身子,双腿曲起紧缩在自己身前,浑身颤抖地一直摇头,苍白的唇间一直吐着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云忘在看到瑟缩在床脚的韦小溪的一瞬间,浑身气血忽地翻涌起来,面色阴沉得如狂浪拍岸,双眼骤然发红,就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看起来明明一点不扛打的人,此时却让那男子觉得有些可怕,被他身上这忽然迸发出来的怒气给吓到了。

    不过下一瞬,男子那股狰狞狂嚣的气势又回到了身上来,只见他想也不想就操起放在枕边的一把匕首朝云忘刺去,脸上的笑容得意到扭曲,狂嚣到狰狞。

    然,他的匕首还未插到云忘身上,他的脸上就挨了一拳,极重极重的一拳,含着无尽愤怒的一拳,一拳就打得他跌倒在地,打断了他的鼻梁,也打得他手中的匕首也是咣当落地,同时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云忘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他紧握起的拳头上青筋暴突,几乎要将自己的指骨给捏碎。

    男子一手摸着自己被揍断了鼻梁,一手摸索着就要拿起掉落在旁的匕首。

    可当他的手将将碰上匕首的手柄时,又听得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云忘的脚正用力踩在他的手背上,不仅如此,还踩着他的手指使劲往地上碾,就像踩断了他的指骨不算还要将他断了的指骨碾成粉才甘心。

    可即便如此,云忘还觉远远不够,他伸出手想要将男子提起来,可伸到半才发现他身上一丝不挂,于是他手一转,抓住了男子的头发,揪着他的头发生生将他的脑袋提起来。

    男子还没来得及喊疼,他的脸上就又遭了云忘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六拳,揍得他鼻青眼肿门牙尽碎,生生将他揍得面目全非。

    如此还不止,云忘又补了四拳,这就是整整十拳,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末了他还在男子的双腿之间毫不犹豫地踹了两脚,直直踹得男子疼得昏死过去再没有一点威胁可言。

    没有了危险,云忘赶紧看向床榻上的韦小溪。

    可韦小溪依旧是方才那副瑟缩在床角浑身颤抖的模样,这屋里发生那么大的动静她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一样,只是呆呆怔怔地抱着自己喃喃着“不要”,显然是被吓坏了,连逃跑都忘了。

    云忘看着她哭肿的双眼,红肿的脸颊以及惊惶的眼睛,心疼至极,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剌划他的心一样。

    “小溪姑娘……”云忘唤了韦小溪一声,声音轻轻,带着心疼的轻颤,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大点声就会吓到她,“我是云忘,你可还记得我?我来带你走。”

    云忘想要轻轻碰碰韦小溪以唤回她怔愣害怕的神,却又担心会刺激到她,终是没有这么做,就只是轻轻唤她而已,等着她反应。

    过了一小会儿,就在云忘以为他的小溪姑娘被吓傻了的时候,只见本是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韦小溪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他,却依旧是惊惶的眼神,像一只受伤又受惊的小鹿。

    云忘见她看向自己,不由又小心温柔道:“小溪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韦小溪定定看着云忘,却是不说话,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忽然就如冲垮了河堤的洪水一样狂涌而出,吓坏了云忘,也足够让他心疼得手足无措。

    “没事了小溪姑娘,已经没事了,欺负你的恶人已经动不了了,你别慌,你,你别哭,别哭啊……”云忘着急不已,他这会儿不仅话说不好,就连想要伸出手来帮韦小溪擦擦眼泪都不敢,以致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复几次终还是放下,然后急急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带小溪姑娘走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尽快离开。”

    长情还在外边等着他,他不能在这里边耽搁太久,万一长情一个人应对不来怎么办?

    韦小溪不说话,依旧只是定定看着云忘而已。

    这顾忌韦小溪又担心长情的,云忘急得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随后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对韦小溪道:“小溪姑娘,你别怕,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去,你娘还有小河还等着你回家呢。”

    云忘说完,心一横,伸出手就要将浑身颤抖的韦小溪抱起来。

    韦小溪当即缩了缩身子。

    云忘一怔,这才发现韦小溪身上只有一件断了系带的亵衣,赶紧左右看看找她的衣裳,可当他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韦小溪的衣裳时,发现她的衣裳都被扯坏了,根本没法再穿。

    云忘那才稍稍压在的怒火登时又蹿了上来,忍不住又在那林家大少爷的胯间补了一脚,然后匆忙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一边脱一边道:“小溪姑娘你先委屈一下,先穿着我的衣裳。”

    云忘将外衫脱下后披到了韦小溪背上。

    韦小溪没有抗拒。

    “冒犯了。”此时,云忘顾不得韦小溪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抗拒,将外衫朝她身前一裹,然后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来。

    韦小溪虽然害怕得依旧浑身发抖,可她却没有推开云忘,安静地让他抱着她离开,这让云忘心底舒了一口气,可看着韦小溪露被扯坏的棉裙外的光洁小腿以及秀气的双足时,云有心的眼神又沉了下来,而后只见他蹲身将韦小溪被扯坏的衣裳捡起来,裹住她的双脚及小腿,这才抱着她离开这间肮脏的小楼。

    哪怕用衣裳裹着韦小溪赤裸的腿脚于他来说并不方便,可他还是没有选择用床上的衾被将韦小溪裹住,因为他嫌脏,就像他觉得这个雅致的小楼脏一样。

    这样脏的地方,不适合小溪姑娘多留,这样脏的东西,也不适合碰到小溪姑娘。

    小溪姑娘就像美丽的槐花,带着淡淡的芬芳,不是这些脏东西能玷污的。

    当云忘急匆匆地抱着韦小溪跑出小院时,他本以为他们该被这林府的人或是他们找来的官府的人围得不能离开,谁知这小院前除了温和浅笑着的云有心以及不管何时都面无表情的长情两人外,竟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忘目瞪口呆,看看长情后又看看云有心,“有心你怎么也过来了?”

    “你们在这儿,我怎能不过来?阿风也过来了。”云有心浅浅笑着,关切地问,“韦姑娘可救到了?”

    “救到了。”云忘不由自主地将怀里吓坏了的韦小溪抱得稍紧了些。

    “那便好。”云有心微微点头,“马车已经停在这林府门外了,你且先送韦姑娘回去,她家里人还在等着呢。”

    “马车……”云忘倒是忘了马车这个东西,害得他还在想这么抱着小溪姑娘跑过街市对小溪姑娘的名声不好,于是他朝云有心感激地点了点头,哪怕他看不见,不过,“那有心和长情你们呢?你们不走?”

    “报了官,还得在这儿等着官府的人来看看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总不能日后还让这些人再去打扰韦姑娘的日子不是?”云有心道。

    “那我就先送小溪姑娘回去了。”云忘一点不怀疑云有心的话,毕竟云世家七公子报的官可没人不敢重视。

    “去吧。”

    云忘抱着韦小溪急匆匆地走了。

    长情看云有心一眼,道:“阿七你这面不改色撒谎的本事是愈来愈高了。”

    云有心笑得嘴角轻扬,“那你让我说咱们的天子阿风这会儿正领着这城西的一干官兵搁正厅那儿准备扒这一家子的皮呢?”

    “走,进去看看云忘怎么把那个腌臜给处理了的。”长情边说边转身往小院里走。

    云有心跟上,笑吟吟的,“倒不想云忘能自己把那林大少爷给解决了,那林大少爷可是学过些武功的。”

    走了走,云有心又道:“经过今天这事儿,云忘和他那小溪姑娘的亲事也该是成了吧?”

    “那你的亲事什么时候成?”长情忽然反问。

    云有心浅笑,不急不慢道:“我还未遇到我的缘分,着急不得,或许哪一天哪一时,我在哪一条街的转角便遇到我的缘分了呢?”

    长情懒得搭理他。

    此时此刻,缩在急匆匆跑着的云忘怀里的韦小溪忽然道:“城东云府,云忘公子,我记得的。”

    ------题外话------

    这对CP还有小半章的内容就写完啦啦啦啦~


413、我想和你共白首!【一更】

    韦小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姑娘,她也和天下所有平凡的姑娘一样有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梦想,那就是嫁一个体己的夫郎,安安然然地一起过日子。

    可以没有轿子,可以没有聘礼,可以没有没有红盖头,只要能像所有姑娘成亲那样拜过天地结为夫妻,她都会是开心的知足的,可她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梦想会变得支离破碎。

    不是良人,没有轿子没有聘礼没有红盖头,没有拜天地更没有一个人的祝福,她就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一个她不愿意嫁的人的床上,她甚至连求死都不能,她若死了,这些坏人不会放过她苦命的娘还有年幼的弟弟,她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害怕与绝望。

    害怕那个陌生男人的靠近,绝望于她从今往后的日子。

    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会有人来救她,会有人来告诉她带她走。

    她不敢相信,以为不过是她绝望之中幻想出来的一个影像一场梦,可这个人又真真地站在她面前,心疼地让她不要哭。

    除了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除了娘和小河,也从来没有人心疼过她,这个关心她心疼她的人对她说的话,真的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而这个人,她记得,很记得,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一直记得他,他给她的感觉就像一阵温柔的风,一泓清澈的泉,很干净,能让人觉得很舒心。

    偶尔她也会在街上转角的地方看到他,不过他没有上前来理会她,她便也当做没有看见他,毕竟他是城东的公子,城东的人家,是他们这些住在城西的人遥不可及的,她与他的偶遇,不过就是一场清甜的梦。

    就算他在夜里曾入过她的梦,不过终究是梦,醒来仍是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变,没有谁真正来过。

    城东云府,云忘公子。

    这四个字,她一直记在心里,未曾忘过。

    她不曾想过,她会再遇到他,可却偏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而云忘在听到韦小溪这一句声音低低的话时,高兴得险些跳了起来,道:“小溪姑娘还记得我!?”

    韦小溪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溪姑娘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回家,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了。”云忘见韦小溪还在瑟瑟发抖,不由将语气放得轻柔,以免把她吓着。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溪无以为报……”韦小溪面对着云忘的胸膛,虽不至于贴上,但近在咫尺,她能清楚地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也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独属于男人的味道,令她心慌意乱,又觉羞愧难当。

    她这副不堪的模样……

    只听云忘轻轻笑了起来,真诚道:“我不要小溪姑娘报答我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溪姑娘被人欺负了去,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小溪姑娘的。”

    韦小溪愣住,直到云忘将她抱到马车上放她坐好,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入了空间狭小的马车,云忘忽地就局促不安起来,想到他刚刚看了韦小溪的肩背与腿脚,刚才更是抱着她走了一路,这会儿他的耳根渐渐滚烫起来,连带双颊都渐渐升温,连看也不敢看面前的梦中姑娘一眼,只低着头紧张不安地坐着。

    马车轻晃,云忘想到他今儿来找小溪姑娘的目的,脑子一热,忽就问韦小溪道:“小溪姑娘,你,你可有许配了人家?”

    这要是卫风在场,铁定连掐死云忘的心都有了。

    这种话,任是谁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来问,偏偏云忘那一根筋的脑子就问了这样只会让人姑娘家伤心的问题。

    果不其然,本已停止哭泣的韦小溪听得云忘这么一问,登时又落下泪来。

    云忘一瞧见韦小溪的泪,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忙道:“小溪姑娘你,你,你别哭啊,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有笑话小溪姑娘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脑子还不算太笨,知道韦小溪为什么哭,可惜,嘴太笨,他这么一说,韦小溪的眼泪掉得更厉害。

    云忘见状,更着急,这一着急,就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我就只是想要知道如果小溪姑娘没有许配人家的话,愿不愿意嫁给我?”

    谁知韦小溪哭成了泪人,悲伤道:“小溪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但是小溪不用公子这般来可怜小溪……”

    她知道她遭了今日这事,日后再难嫁好人家,可她不需要他这样来可怜她同情她。

    “不是,不是不是!”云忘一听韦小溪误会了,又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绝没有可怜小溪姑娘的意思,小溪姑娘你别哭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我是喜欢小溪姑娘,所以才想要娶小溪姑娘为妻的!”云忘豁出去了,也不管韦小溪听了会怎么想,他眼一闭,鼓足勇气把藏在心底的情意给说了出来,却是头也不敢抬起来看韦小溪是何反应,只着着急急地继续往下说,生怕自己一抬头一停顿就没有再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勇气。

    “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家,是有心救了我让我住在云府里的,我不是什么公子,也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但是小溪姑娘若是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会给小溪姑娘一个家,我会努力赚钱养家,绝不会让小溪姑娘跟着我吃苦,我也会保护好小溪姑娘,绝不让小溪姑娘受一丁点的委屈和欺负,我想和小溪姑娘结为夫妻,一起白头到老!”

    云忘一口气把话说完,面红耳赤,将头垂得更低,紧张得把自己腿上的裤子都抓得皱巴了。

    就在云忘紧张得不得了时,只听韦小溪轻轻道:“公子,我曾被退过婚,如今还险些被人糟蹋,公子你……不介意娶这样的我为妻吗?”

    “我怎么会不介意!”云忘惊喜抬头,“我当然不介意!”

    韦小溪还在哭,可她却是笑了,笑得开心,笑得满足。

    谁说她的梦碎了呢?

    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美最美的梦。

    *

    林府内哭天抢地,长情一瞬都不愿意在里边多留,与云有心一道走了出来。

    走出林府时只听长情问云有心道:“阿七,你大哥可在府上?”

    “长情你怎的忽然问起我大哥来?”云有心有些诧异。

    “我爹有些事情让我转告你大哥。”

    “……你爹不是不在家么?”云有心明显不相信。

    “之前交代的了。”长情面不改色。

    “……”云有心定定“看着”长情一小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我说长情,别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在胡编假话呢?”

    “我的确是有事找你大哥。”想要长情神色有改还真是难,“怎么,害怕我到你大哥那里告你的状不成?”

    “我能有什么状让你去告诉我大哥?”云有心无奈地笑了笑,“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好奇,你能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大哥而已。”

    “你想知道?”

    “倒是挺想知道的。”云有心毫不隐瞒。

    “那我还真不能告诉你。”长情一脸认真。

    “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呢。”云有心笑着摇了摇头,“你问得正巧,我今晨出门时我大哥正好回来,你去找他吧,顺便将小慕儿暂住在你那儿的事也给他说说。”

    长情不乐意了,“你自己的事情让我去说?”

    云有心笑着拍拍长情的肩,“举手之劳呢不是?”

    “我看你就是逃避在你大哥面前说云慕忆的事情。”长情一针见血,“不过,你这意思是不与我一道回云府?”

    “你有事找我大哥,然后还要去陪弟妹,我不过闲散之人一个,无事可做,打算在这街上随意走走,听听近些月来京中的事情。”云有心微微笑着。

    “去哪儿去哪儿啊?”就在这时,卫风忽地从后边来到他们之间,硬是在他们之间挤出自己的位置来,笑眯眯地看看云有心又看看长情,“去哪儿顺便带上我呗!”

    “林府的事情处理完了?”云有心笑着问。

    “嗯,该杀杀该剐剐,从今往后,这城南就没有这么个林府了,然后京中这些胆大包天的老不死们,我也要好好管管了。”卫风笑眯眯地说着话,好像在说一件小事似的,说完抬起双手同时扳上长情与云有心的肩,“你们去哪儿?”

    “我去云府。”

    “我到街上随意走走。”

    “就这!?”卫风一脸的不满意,“云忘那死小子呢?你们不去看看了!?”

    “好事已成,还需要我们看什么?”云有心浅笑反问。

    “哼!你们不去,我去!我自己去!”卫风用力哼了哼声,推开长情和云有心,迈腿就往前走。

    “阿风。”长情看着卫风的背影,忽然道,“她不是你的小十六了。”

    卫风的脚步蓦地一顿,而后继续往前,难得地没有和长情抬杠,甚至头也没有回,只是平静道:“我知道,我就只是想看看。”

    卫风说完,大步走开了。

    当林府里的那些个官役急匆匆地跑出来时,哪里还见得着卫风的身影,便是长情与云有心都已然离开。

    *

    云有心信步走在城南的街上,路人看到他一个瞎子自己在路上走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跟着,还是不由纷纷侧目及对他指指点点,有好心的大娘则会上前问他小伙子需不需要帮忙,而不管是对他指指点点的人或是好心人,他都是回以温和一笑,既没有恼于旁人对他的议论,也没有接受好心人的帮助,因为他不需要帮助,他虽然是个瞎子,但他“看”得见。

    他不是一个走一步都需要人在旁跟着照顾的废物,他除了没有眼睛,和寻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他这么走在街上总是会遭到很多人指指点点,可他不介意,他觉得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言论与模样,形形色色的,所以他喜欢到这街上来走走听听,有时候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走着走着,他忽然闻到一股花木才有的清香,就在前边不远处。

    云有心循着闻到花木清香往前走,走到了一个转角处。

    忽然,有人撞到了他怀里来,伴随着女子的一声惊呼:“我的花儿!”

    撞到云有心怀里的是一盆茉莉花,花本是被女子捧在手里,这忽然撞到云有心身上,惊喜之余她没捧稳手中的花盆,眼见着盆茉莉花就要砸落在地——

    一只手以一种快得让人瞧都瞧不清的速度探到直直下坠的花盆下,稳稳地将花盆托住,而后只听女子的惊呼转为惊喜,“我的花儿!”

    同样的一句“我的花儿”,由女子嘴里说出来,却是全然不同的语气,却又轻轻软软的,极为好听。

    至少云有心觉得自己从未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声音,纵是他搜遍他所知道的所有词句,他都觉形容不出来眼前女子声音的好听。

    而还不待云有心直起腰,女子便欣喜激动地将他手中的花盆抱了过去,而后才发现自己失礼了,赶紧向云有心道谢:“多谢公子救了我的花儿。”

    听着这好听的声音,云有心人生第一次想要知道一个人长什么模样。

    这一瞬之间,他竟是想要知道眼前的姑娘长什么模样。

    不及他说话,便听得女子惭愧道:“我不是有意撞着公子的,我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还请公子勿怪。”

    想来是这姑娘这会儿才发现云有心的眼前蒙着布条。

    “无妨。”云有心微微一笑,“是在下走路不当心,碰着了姑娘,还险些害得姑娘的花儿落地,理应是在下给姑娘赔不是才是。”

    云有心说完,朝女子作了一揖,以示道歉。

    “没事的没事的,是我自己光顾看着怀里的花儿忘了看路所以碰到了公子,公子不介意已经很好,我又怎敢让公子给我赔不是,再说了,公子你还救了我的花儿呢。”

    不知怎的,云有心想要与眼前的姑娘多说上几句话,是以温和问道:“不知姑娘手中的是什么花?在下闻到一股清香。”

    “茉莉花。”女子轻轻笑了起来,似乎说到花儿她就会很开心似的,“它开着花呢,有三朵,所以公子闻得到花香。”

    “茉莉花?”云有心有些诧异,“这个时节,茉莉还会开花?”

    “嗯,不过许不了几日大概也会谢了。”女子浅笑有礼地说着,“我还要赶着回去,便不耽搁公子了,告辞。”

    即便云有心看不见,女子还是朝云有心欠了欠身才离开。

    云有心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前边他闻到的那股花木的清香仍在,因为他正经过的地方正是一家花铺,里边摆放着许许多多的花木,分别养在大小不一的瓷盆陶盆中。

    他在铺子外顿了顿脚,然后走了进去。

    店家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见着有客人来,便热情地问道:“公子是来……买花儿?”

    显然这店家既好奇云有心的眼睛,也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回进到他这向来只有姑娘妇人来的铺子。

    云有心本是想说随意看看,不过想着他这一个瞎子说这话怕是惹人笑话,便浅笑着道:“可有茉莉花?”

    “茉莉花?”店家道,“不巧,方才来了位姑娘,将铺子里最后一盆茉莉花给买走了,不如……公子你瞅瞅别花儿?”

    “不用了,多谢。”云有心温和地拒绝了,随后便走出了这间小小的花铺。

    其实,他连自己为何会走进去的都不知道。

    又是为何会问到茉莉花?

    云有心对自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了。

    *

    云府,长情见到了云子君,客套了几句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小侄有一事,想要询问世叔。”

    ------题外话------

    经过本叔深思熟虑,最终觉得小慕儿和云阿七不合适!SO,在此决定给他们各配良人!来来,鼓掌鼓掌!

    一个像茉莉花一样的姑娘~哦呵呵呵呵~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她出场是为了谁了!


414、生来无眼?【二更】

    云子君方回到府上未几个时辰,本很是疲乏,但听着长情来找自己,瞬间精神了不少,这会儿看着与莫凛有着六七分相似的长情,他笑得很是和气,道:“世侄可是很少来云府走动,难得世侄过来一回却是要和我说事,可是关于小七那孩子的?那孩子现在是越长大越淘气了。”

    说到云有心,云子君这个长兄的神情及语气里便揉进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看着云子君这般,长情默了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才是好,遂道:“却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云子君看得出长情并非玩笑之意,便正了正脸色,认真道:“世侄但问无妨。”

    长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府婢子,云子君意会,对旁人吩咐道:“全都退下吧。”

    “是,家主。”

    待厅中只剩下自己与云子君两人,长情才又看向云子君。

    “还请世叔莫怪小侄冒昧。”长情语气微沉,问道,“此事确与阿七有关,小侄想知,阿七的确是世叔七弟,贵府的七公子么?”

    关于阿七和云慕忆没有血缘关系一事,他曾想过直接将巫姑的话转告给阿七与云慕忆,可他们显然一直以来都不知这其中事,便证明云家人藏住了这个秘密,而即是要藏着的秘密,他若这般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伤着云慕忆他无所谓,若是伤着阿七,他不能接受。

    与其他自己抉择不定,倒不如先来问问云家主,届时此事是当说还是不当说,他也好有个决定。

    这样的身世大事,云家主不可能不知,不过就看他愿不愿意说而已,毕竟是他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

    之所以选择从阿七这儿来向云家主询问,倒不是他没有想过云慕忆的身世,只不过他不能张嘴就问云家主爱女的事情,于情于理不合,且他与阿七向来如手足,从阿七这儿问是再妥当不过。

    但是,这个答案,不管是事关阿七还是事关云慕忆,只怕云家主都不愿意说吧。

    而当长情问出这个的确很是冒昧的问题时,云子君的眼神变了,面色也变了,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长情也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他问对了,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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