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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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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缘都没有,又何来结仇之深?
沈流萤看着不见人影只见猛烈摇晃的密林,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
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见着长情那货像见着杀他全家的死仇一样!?
这般一想,沈流萤赶紧转头去看秋容,急切地问道:“呆货什么时候结下的这样一个劲仇?”
这种事情,秋容应该知道。
谁知秋容却紧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从未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在此之前也绝不会是爷的仇敌。”
就算是北刹楼的仇敌,可这天下,知道爷就是北刹楼主的根本就没有几人!且还都是爷信得过的人!
这个出手狠毒的苗疆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爷结仇之人!
可既不是仇人,为何他见着爷却像见着仇人一样?
秋容不明白,和沈流萤一样想不明白。
只听密林见不断传来轰轰的声响,伴随着那一株株参天大树接连倾倒,枝塌叶落,让人更瞧不清正在交手的两人究竟如何了。
没有人敢上前插手,因为都知道这种时候不管谁人去插手非但不会起到相助的作用,反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沈流萤几人只是在看着,提着心在看着,沈流萤更是随时准备着上前给长情解蛊,毕竟这个狠厉奇诡的男人擅长的是以蛊制人,不可能一直与他这么打着的。
密林之中,山索加每出一招一式都死死盯着长情,盯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瞬都没有移开过,将他心底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么这么久了,他终于……出现了!
他终于来找他了!
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山索加的眼中面上,不仅是震惊,还有激动,以及——喜悦。
可他的激动与喜悦却又在与长情的交手中一点点湮灭,他的眸中只剩下震惊与寒沉。
不对,不对!
不是他!
他在哪里,他再清楚不过,他就在这十万大山中,就在这被外边人称为极乐之地的地方,就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砰——!”不知过了多久,密林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只见一株大树不仅被连根拔起,甚至被生生碎成了无数段!
无缘无故碎裂,可见是受到了强有力的外力所致。
显然是被两人的内力劲气相作用而致。
与此同时,只见两道人影在这株被震碎的大树旁分开,如箭般射回地上!
长情落到之时往后退了两步方自稳住脚步,他嘴角隐隐有血渍,然他却是站得挺直,没有丝毫不稳或歪倒的模样。
山索加也落到了地上,就在长情对面两丈开外的地方。
他亦是站得挺直,没有分毫受伤的模样。
他在看着长情,长情也在看着他。
长情看他的眼神冷冷无情,心中却是警惕到了极点。
他使出了他无形剑的最高心法也不过是与他打成了平手而已。
不,不是平手,是对方更胜一筹,从对方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出的所有招式都未有伤到过对方分毫,而他却是遭了对方掌风狠袭心口。
并且,对方还没有使出他的巫蛊之力。
倘他使出巫蛊之力,怕是他要动用妖血之力才能够应对。
山索加看长情的眼神除了冷,还有震惊,从他见到长情第一眼开始就没有消失过的震惊。
他死死盯着长情,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好像长情的脸及眼睛有什么不同常人之处一样,就在他落地后的一瞬,只听他冷冷问长情道:“你——是谁?”
而就在山索加落地时,他的身后发出一阵阵明显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竟是——
无数的蛇蝎蛛蜈如潮涌般朝他而来!
在看到这些密密麻麻地连地面都看不见了的蛇蝎蛛蜈时,莫说云慕忆,便是小麻雀都觉得头皮发麻!
太多了!多得好像漫山遍野都是这些浑身是毒的东西!
就在这时,只听山索加生气似的狠狠跺了一跺脚,骂道:“我叫你们来了吗!?都给我停下!”
山索加的话音才落,那些本是在狂奔着的蛇蝎蛛蜈竟都听话地齐齐停了下来!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个十万大山中让人震惊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沈流萤此时实在放心不下长情,朝长情急急跑了来,跑到他身旁后紧张地问他道:“呆货你有没有事?”
长情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沈流萤往自己身后轻推,沉声道:“萤儿到我身后去。”
这个男人,并非普通对手。
也就在长情将沈流萤轻推到自己身后时,只听山索加讷讷道:“阿……阿蘅?”
只见他定定看着沈流萤,面上血色尽失。
他面上的震惊,与方才见着长情时更甚,甚得多。
便是他的声音,都是颤抖不已的。
因为震惊到不可置信,又因为不可置信而有些小心翼翼。
阿蘅?
沈流萤听到山索加突然叫出这么个名字,不由得抬头看他。
这还是从他出现到此时,沈流萤真正地打量他。
只见眼前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墨眉如剑,眼角微扬,身着一件藏青色对襟上衣,一条长至脚踝的阔脚裤,并未穿鞋,而是赤着双脚。
他双耳耳垂上各挂着一只小儿拳头大小的银字耳环,耳环上缀着几颗小铃铛,此时正在风中发出铃铃的轻响,他的头发松松系成一束,斜倚在肩上,他左耳的头发上卧着一只银制的蜈蚣,栩栩如生,他的肌肤不是苗人所崇尚的小麦色,而是苍白的,苍白中透着些青色,好像终年不见阳光似的。
此刻他面上本有的一点点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在看着沈流萤。
因为看着她,所以他面上连那一点点的血色都不见了。
“阿蘅你回来找我了……?”这一刻,山索加敛起了身上所有的狠戾与阴毒,此时此刻,看着沈流萤的他就像是一个见到了自己一碰就碎的宝贝似的,开心的激动的,却又小心翼翼的,以致他颤抖的声音都变得轻轻的,就怕吓着了沈流萤一样。
不仅如此,他甚至慢慢往前走,往沈流萤的方向走。
山索加的变化太突然,太让人觉得诡异,是以沈流萤下意识地往长情的身后退,同时紧拧着眉带着些敌意地看着他。
沈流萤的这一步轻移的幅度很小很小,可就算幅度再小,山索加也还是瞧见了,而且瞧得清楚。
不仅将她的动作瞧得清楚,也将她面上的神情瞧得清楚。
山索加跨出的脚步忽地就停住了。
只见他眸中布满了悲伤,他看着沈流萤,伤心地问:“阿蘅,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我是……”
沈流萤将长情的手抓得紧紧的,同时也将眉心拧得紧紧的。
只听山索加仿佛悲鸣般道:“我是山索加,十万大山上的山索加,你的……你的阿加啊……!”
山索加说这话时,他的眼眶里忽地就流出了泪来,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大滴大滴的泪,可他却不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沈流萤,就只有沈流萤。
别的人,他全都不在乎。
所有人都被这个强大得只怕天下无敌的男人的眼泪给弄懵了,长情是,沈流萤也是。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流萤睁大了眼看着哭得像个姑娘似的山索加,完全懵了,这一个大男人的,别这么看着她哭啊,整得好像她欺负他了一样,可偏偏她还不认识他啊!
阿蘅是谁?她也不认识!
山索加?她还是不认识!
山索加见沈流萤除了怔怔看他之外没有任何要理会他的意思,他的眼泪就像决堤了的洪水一样,狂涌而出,甚至抽咽着呜呜哭出了声。
若说他前边哭得像个姑娘,那他此刻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只见他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萤,哭得伤心极了,道:“阿蘅,你为什么不理我?你都已经回来找我了,你为什么还不理我?”
沈流萤实在受不了山索加的这副模样,是以她轻轻晃了晃长情手,小小声地问他道:“他……是在跟我说话吧?”
长情轻轻点了点头。
他很确定,这个自称叫做山索加的男子,确实是在与他的萤儿说话。
他口中所唤的阿蘅,也确实是在唤萤儿。
只是,阿蘅是谁?
看来是一名与萤儿生得极为相像的女子,且对他来说极为重要,否则他也不会见到萤儿便失控成这般模样。
现在,是他将这个叫做山索加的男子制住的最好时机。
但——
长情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山索加,竟是如何都出不了手,不知为何。
然,沈流萤轻轻摇晃长情的手以及与他小声说话的这小小举动,却又如方才她往长情身后轻移时一样,如一根导火索似的引爆了山索加波动的情绪。
而这一回,他不再是哭,而是暴怒。
且见他倏然抬手怒指长情与沈流萤,怒吼道:“都给我上去!将他们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山索加吼声一落,那些停在他身后的蛇蝎蛛蜈狂浪一般朝长情及沈流萤扑来!
沈流萤心中大惊!
长情眼眶微睁,眼眸陡然变成赤红色!
可也就在这时,这些浪潮般朝沈流萤及长情扑涌而来的蛇蝎蛛蜈忽地又停了下来。
不对,不是他们停了下来,而是突然有一股力量将正在狂速往前进的它们给——杀死了!
本是动作迅速的毒物,在这一瞬之间全都被断成了数段!
全都在这一瞬之间死了!
只听山索加站在这些死去的毒物之中疯了似的狂吼道:“不许去!你们谁也不能伤害我的阿蘅!不许,不许!”
他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双手朝地上的毒物狠狠横扫过,用杀死它们的方法将它们停住。
沈流萤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疯子才会有的。
“阿蘅!”男子此时愤然盯着沈流萤,他的脸上还有泪,他的眼眶里还在流出泪,可他却是一脸生气的模样,盯着沈流萤,歇斯底里般怒叫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连你都害怕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是不是隔了太久太久,你忘了我不记得我了!?”山索加真的是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质问着沈流萤。
“我知道了!”山索加倏地将目光移到了沈流萤面前的长情面上来,抬手怒指他,“是因为他!一定是因为他!阿蘅你一定是因为他所以不理我的!”
“阿蘅——!”山索加的身子在颤抖,他伸出来指着长情的手指也在颤抖,他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只见他泪流更甚,再一次大声喊道,“为什么隔了那么久那么久,你还是要他不要我!”
“哪怕他不要你,你也不要我!”
山索加流着泪大声喊出的这两句话,撕心裂肺,悲伤绝望,震动人心,就像是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中,谁也无法将他救赎。
山索加悲伤绝望地嘶喊完这两句话,忽地就转了身,不再看谁人一眼,跑开了!只留下震惊与错愕还有一堆的毒物尸体给沈流萤他们。
而就在山索加跑开时,长情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阿七!
长情正要叫云有心一声,可还不待他出声,便见着山索加将云有心的衣襟一提,抓着他一道离开了,快得仿佛就是一眨眼间的事情,快得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瞧得见云有心他便又被山索加带着消失了。
却也就在这一瞬之间,长情瞧见云有心朝他摆了摆手,同时还朝他温和一笑,示意他不用替他担心。
虽没有救回云有心,但能看见他安然无恙,长情这才算稍微放下了心。
阿七没有事便好,那他便可以多一些时间将这个事情好好想一想,以及想一想应对这个奇诡男人的办法。
山索加突然出现,大哭了一场后又突然离开,让云慕忆及秋容几人怔愣着这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见长情转过身,将身后的沈流萤抱进了怀里来,一副认真的口吻道:“萤儿是我的。”
沈流萤一愣,然后“噗嗤”笑了,也抬手抱住了他的腰,笑道:“傻了啊你?我叫沈流萤,又不叫什么阿蘅的。”
沈流萤知道,这呆货的心因为那个疯男子的话不舒服了。
就在这时,沈流萤右手掌心中的暗红色流纹微微亮了起来,沈流萤不由用指尖抚抚它,有些诧异道:“墨裳?”
------题外话------
脑水又要烧干了,这章足足码了4个小时,沧桑,不过,山索加这个角色我自己很喜欢,哦呵呵呵~
392、是我爱的人【一更】
“墨裳?”沈流萤用指尖轻抚自己右手掌心微微亮起的暗红色流纹,诧异道,“你可是有话想跟我说?”
“主人。”沈流萤右手掌心的流纹中传来墨裳缥缈的声音,“此地是何处?”
“这儿?”沈流萤眨眨眼,还是觉得很诧异,因为墨衣墨裳在她掌心中,除非她叫他们找他们,否则他们都会沉睡状态,极少极少会自己主动与她说话,他们会主动要与她说话,皆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这儿是极乐之地,哦,也叫十万大山。”
其实沈流萤非常非常满意墨衣墨裳在她手心里的状态,否则她觉得她就是时时刻刻生活在两双眼睛下,毫无隐私可言,这样,很好。
“十万……大山?”墨裳缥缈的声音好似抖了抖,而后她陷入了沉默中。
沈流萤等了好一会儿都未听到她再说什么,以为她没有话要说,可以往她若是没有话要说的话她掌心的流纹便会暗下去,可这会儿她掌心的流纹依旧在亮着微淡的红光,证明墨裳并未消失,沈流萤不由唤了她一声,“墨裳?你怎么了?”
她还从没有见过墨裳这样良久沉默的。
这才听得墨裳又道:“十万大山,汝等这是到了又一个封印之地吧。”
“嗯,是。”沈流萤轻轻点头,“不过这儿诡异得很,我们目前还没有寻到任何关于封印的线索。”
“既然已经到了这十万大山,那就去找他吧……”墨裳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不仅缥缈,而且带着一种幽幽远远的感觉,像是藏含着无尽的惆怅与悲伤。
“他?哪个他?”沈流萤对于墨裳的话一头雾水,“墨裳你要我们去找哪个他?”
“一个男人,一个……”墨裳的声音更幽远了,“一个叫做山索加的男人。”
*
山索加又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莽莽山间处。
明明不见天日,可这儿的草木却像是见足了阳光似的疯长着。
他回到这儿,好像这儿才是他本该在也最终该来的地方。
他一回到这儿便将抓回来的云有心狠狠扔在地上,然后以掌为刃疯狂地去削身边的草木,一边削一边歇斯底里般地喊叫,像一头发狂了的野兽。
那些总是习惯围到他身旁来的毒物此时全都躲藏起来,好像知道山索加在生气似的,不想也不敢出来,以免自己遭殃。
整个静寂的山间就只有山索加发狂的喊叫声与他削砍草木的声音不断回荡着。
这里唯一没有躲起来的,就只有云有心。
他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还站起了身来,听着山索加的喊叫声“看”响他的方向,没有上前阻止,更没有转身逃开。
哪怕山索加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他,他也没有趁此难得的机会离开。
不是他不能走,而是此时此刻的他,不想走。
因为那个狠毒像只蝎子却又会开心得像个孩子名叫山索加的男子,因为他觉得这个正如受伤的野兽在发狂般的男子,内心深处有着一股深深的孤寂感,仿佛被全天下遗弃了一样。
不是他的心善恶是非不分,而是他觉得这个从声音听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苗疆男子,很令人心疼,哪怕他在他身上下了蛊,可此刻他若是转身走了,他觉得这真的就是全天下都遗弃了他。
他没有杀他更没有为难他,他就不能选择在这个时候逃开。
山索加不知发狂了多久,也不知他削断了多少草木,直到他觉得累了倦了,他才停下,喘着粗重的气,然后在他发狂后的一地狼藉中缓缓蹲下身,像个受伤的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就像他的喊叫声一样,响彻整个苍莽山间,令云有心动容。
云有心听着听着,只见他抬脚,慢慢朝山索加走去。
山索加听到云有心的脚步声头也不抬,一动也不动,反是将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哭得更悲伤。
云有心走到他身旁,见山索加没有反应,他便慢慢弯下腰,在他身旁坐下了身。
山索加依旧没有理会云有心。
云有心就在他身旁静静坐着,听着他哭。
山索加哭着哭着,忽然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坐在他身旁的云有心,大声吼他道:“你为什么不走!?我已经给了你机会逃走了!”
云有心很平静,只听他温和道:“你哭得这么伤心,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山索加骂云有心道,“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走,那你就再没有机会走了!”
云有心轻轻摇了摇头,不管山索加是怒也好骂也好或是此时伸出手来掐死他也好,他都由着自己的心肯定道:“没关系,我不走。”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为什么他的朋友全都是傻子!”云有心这温和的话却让山索加像是一只被狠狠踩着了尾巴的猫,只见他大受刺激似的突地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云有心的衣襟,将他狠狠提了起来,红着眼又冲他大吼道:“你是在可怜我对不对!?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不需要!谁的可怜我都不需要——!”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连生来这个世上都没有资格的怪物!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可怜我!”
“除了阿蘅,你们没有一个人对我是真心的!没有人!”
“你滚!你现在就给我滚!除了阿蘅,我谁都不要,谁都不要!”
“我只要阿蘅!我只要我的阿蘅!”
山索加愈喊愈激动,愈喊眼愈红,末了他将云有心狠狠扔在了地上。
云有心不惊不恼,更不惧怕疯了般的山索加,他只是重新坐好身,平静地问山索加道:“阿蘅是谁?”
山索加的眼眶陡然大睁,瞳仁猛缩成针,浑身僵住。
云有心像是没有察觉到山索加猛烈的反应似的,只听他像个温柔的朋友一样,又是温和道:“可以跟我说说么?”
山索加没有回答云有心的问题,却也没有骂他吼他,而是陷入了沉默中,连呼吸都没有的沉默,久久,久久。
久到云有心觉得他不会告诉他的时候,才听得山索加喃喃道:“阿蘅,阿蘅……”
山索加重新蹲下身,重新抱住自己,好像如此才能让他觉得他没有被抛弃一样。
他又将脸埋在了自己臂弯里,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低低闷闷。
他又开始哭,边哭边说,声声哽咽。
“阿蘅是我爱的人,可是,她不爱我。”
“她不爱我,她也不要我……”
所以,他才会自己留在这十万大山中那么久,那么久……
*
沈流萤不知道墨裳为何要叫她去找那个叫做山索加的男人,那个疯子一样的奇怪男人,墨裳没有告诉她原因,纵是她问,墨裳也没有告诉她,墨裳就只是和她说了让她去找山索加而已,再没有其他话了。
沈流萤靠在长情怀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长情道:“呆货,你说墨裳为何要叫我们去找那个疯子一样的奇怪男人?”
长情默了默,道:“从墨裳前辈的话来听,那名叫山索加的男子与此地的封印有关联,找到他,应当便能知道封印所在。”
“既是封印的事情,墨裳不会比那什么山索加要清楚?为什么还非要找他不可?”沈流萤一想到山索加哭成泪人的模样,她就觉得怪怪的。
“墨裳前辈既是要你我去找他,必是有她的理由,待找到了山索加,便也知道了。”长情认真地回答了沈流萤的问题。
可这样的回答却让沈流萤不乐意了,只见她抬手扯了扯长情的脸颊,瞪他道:“我当然知道墨裳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才要问啊,比如她是怎么认识山索加的啊,山索加是什么人啊,她为什么提到山索加的时候语气听起来那么悲伤啊什么什么的,你个猪!”
“萤儿错了,我不是猪。”长情很认真的纠正沈流萤。
沈流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呆萌傻面瘫货总是这样,重点他没听进耳,就只注意了这些无关紧要的。
“呆死了你!”沈流萤骂他道。
长情又是一脸认真,“萤儿,我不呆的。”
“你从头到脚都是呆的!”
“不是这样的。”
“就是!”
“不是。”
“吧唧!”最后,沈流萤笑着在他薄薄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腻着他的颈窝,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副呆萌傻样!”
长情将头微微侧低向沈流萤,将下巴轻轻靠在了她额上。
只听沈流萤又问道:“能找得到那个叫山索加的男人么?”
“嗯。”长情点点头,肯定道,“他的味道我记着,寻得到。”
“好。”沈流萤搂着长情的脖子,“当心些。”
长情抱着沈流萤,脚步生风,于山林间穿梭,就像一只矫健的鸟儿。
*
秋容、小麻雀、小若源和云慕忆还留在方才的小溪流边,长情并未让他们跟着,所以小若源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因为被留了下来,所以小若源将原因全都归到了云慕忆身上。
只见他叉着腰站在云慕忆面前,皱着小脸瞪她道:“都怪你!小坏坏和小坏坏相公才不让我们跟着去的!”
云慕忆看着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家伙,顿时就觉得他可爱极了,不过这小家伙的脾气似乎不大好。
只听小若源又道:“要不是要留下看着你还有照顾你这个拖油瓶,小坏坏相公肯定带着我们一块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这座山有多危险?要是小坏坏和小坏坏相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坏,那就全是你的错!”
而小若源一说完,秋容就立刻来捂他的嘴,嫌弃他道:“你个小东西,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三长两短,赶紧呸呸了改口!”
小若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又赶忙“呸呸”了两声,道:“小坏坏他们才不会有事!”
秋容笑着揉了揉小若源的脑袋,然后看向云慕忆,客气道:“还请云大小姐与我等在此安心等候,爷和夫人定会将七公子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云大小姐若是身有不适,再唤我一声。”
秋容说完,拉起小若源往一旁走去,不再理会云慕忆。
云慕忆本还想问什么,可看着秋容和他主子那样冷淡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向了山间密林处,眸中写满了不安与愧疚。
而秋容本是拉着小若源的手,忽然觉得不对劲,便停下了脚步,张开手,盯着小若源的小手瞧。
小若源见秋容盯着自己的手瞧,赶紧将手藏到背后去。
秋容倏地皱起了眉,然后在小若源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道:“小家伙,你的手拿出来我看看。”
“不要。”小若源拒绝得毫不犹豫,将手往自己身后藏得更稳。
秋容脸一横,二话不说就抓住小若源的手,强硬地将他背到身后的手给拉了出来。
小若源本是想要变回本体以不让秋容瞧见他的手,可碍着云慕忆在场,他不能变回本体,力道又掰不过秋容,只能让秋容生生将他藏在背后的手给扯了过去。
秋容扯了小若源的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小指瞧。
只见他那小小的手上本该长着小指的地方,此时就只剩下短短的三分之一指。
秋容的脸色沉了下来,沉声问小若源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这个小东西怎么会突然就少了大半截手指。
却见小若源扁扁嘴,哼声道:“还不是为了那只麻雀?昨夜他就快死了不是?我是草药嘛,我的血和肉最能救命了,我总不能咬我手臂的肉给他吃吧?就咬了小手指给他啦。”
“哎呀,你不要盯着我的手看啦!”小若源说着,打开了秋容的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可是草药,没有了我还可以长出来,过两天就会长出来的了。”
“真的过两天就会长好了?”秋容有些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过两天再看就好了。”小若源哼哼声。
“我不是不相信。”秋容又揉了揉小若源的脑袋,“我是怕你疼。”
小若源怔怔地看着秋容。
只听秋容笑道:“你这个小家伙这么乖,回去了我带你去玩好玩的去吃好吃的。”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不去?”
“我要去我要去!”
“哈!我看你就是一个小孩子!”
秋容和小若源闹了一会儿,忽瞧见云慕忆的面色白得有些难看,不由放开了小若源,朝云慕忆走去。
小麻雀此时走到了小若源面前来,目光也落在他那根断掉的小手指上,眸中有关切与难过,声音有些颤抖道:“草药,你……”
然,还不待小麻雀说什么,便被小若源打断道:“别和他们说,别告诉他们,尤其是小坏坏,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小坏坏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坏坏的。
他不想让大坏坏知道。
小麻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他道:“好,我谁也不说。”
草药灵妖只要心脏与头颅不受损,他们身上的某一部位哪怕缺失也能即刻生长复原,除非……
“谢谢你了。”小若源朝他笑了笑,道谢道。
小麻雀摇了摇头。
少顷,只见小若源伸手拉了拉小麻雀的衣角,看了正在与云慕忆说话的秋容一眼,而后小声对小麻雀道:“你去跟上小坏坏他们,他们是去找封印了。”
“封印!?”小麻雀很震惊,“上古封印!?”
“嗯,关系我们妖界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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