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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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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流萤身体里的欲火已经被长情点燃,此时又怎会放开他。
……
忽然,长情心中陡然一惊,像是忽然回过了什么神似的,当即扶住沈流萤的腰,让她再不能往下坐,同时果断地从她身下抽开身,沉声道:“不行!”
沈流萤怔住。
长情将她搂进怀里来,用脸颊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脸颊,声音轻轻却坚定果断道:“我不能碰萤儿,大夫千叮万嘱过了的,我必须要克制自己,我不能伤了萤儿和我们的孩子。”
沈流萤还是怔怔,紧着因为长情的反应轻轻笑了起来,没有骂他,而是笑他道:“你个呆货,原来你还记得大夫叮嘱过你的话啊?我以为你流氓属性爆发都忘了大夫的叮嘱了呢?”
“萤儿,我错了。”他只是看着看着萤儿,忽然之间便忍不住了。
“哼!叫你逗我!别以为我傻得不行,到这会儿还不知道你刚刚是故意撩我情欲的?”沈流萤揪住长情的耳朵。
“我再也不敢了,萤儿。”长情委屈巴巴。
“自作自受了吧?”沈流萤将长情的耳朵揪得更用力。
“娘子,我错了。”长情使劲承认错误,总之他认为使劲认错总不会有错。
“那你已经把我撩得难受了你说怎么办!?”沈流萤将手从长情的耳朵移到他的脸颊上,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双颊。
长情抱着沈流萤重新坐回水里,让温热的池水漫过她的肩,以免她着凉,认真地想了想之后道:“萤儿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让萤儿舒服就好。”
“……什么叫我舒服就好!你个流氓!”沈流萤在水中猛踢长情的腿,好像如此就能让她泄愤似的。
“萤儿莫生气了,生气了对孩子不好。”长情忙抚着沈流萤的背给她顺气。
谁知沈流萤非但没有消气,反是更生气道:“好啊你个呆货,你居然只关心你的孩子不关心我!”
“不是的萤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长情登时着急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流萤抬抬下巴,盯着他看。
“我只是不想萤儿生气而已。”长情还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是好,就只能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沈流萤先是绷着脸盯着他看,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他的脸,笑道:“好了,原谅你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怎么逗我了,你这会儿没有碰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倒是你个呆货自己——”
“你个呆货怎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我忍着就行。”除了忍着,他还能怎么办?
长情这时当真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了。
“忍着?”沈流萤挑挑眉,“不会把你自己给忍坏了?”
暧昧旖旎。
待到沈流萤渐渐缓过了气,长情才离开她的唇,再亲亲她的额后站起身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轻声道:“我带萤儿回屋。”
沈流萤没有拒绝,甚至就想这么赖在长情的怀里不动,只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长情怎么给她穿衣再将她抱回屋。
而长情并没有给她穿衣,而是扯过一条宽大的薄衾,将他与她一起裹住,鞋也未穿,便这么抱着她回了屋,将她轻轻放到了床榻上,取她头上的发簪再解开她的发髻后将手臂穿过她颈下为她做枕,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来。
沈流萤这会儿却是在衾被下边一下又一下地踹着长情的腿,一边小声愤愤道:“莫长情,你个流氓你个禽兽你个不要脸的胖兔子!”
长情被沈流萤踢着,非但不恼,反是觉得愉悦,问道:“萤儿怎么又生气了?”
“生气……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只流氓兔子!”沈流萤撒起似的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脸颊,一点都不嘴下留情,生生在他脸上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来,这才松开他的脸,“我的嘴好疼!”
刚刚这个流氓胖兔子死面瘫太用力了!她的嘴到现在都还有些麻!
“萤儿还能咬我咬得这么用力,怎还会疼?”长情抬起手来,轻轻抚上沈流萤的小嘴。
沈流萤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手,一边咬着一边道:“能咬就不能让我疼了!?”
“我不仅咬你的脸咬你的手,我还要咬你的胸!”沈流萤说完,便猛的将头缩到衾被之下,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左边胸膛!
若是以往,沈流萤的唇这么碰上长情的心口,墨衣墨裳便会出现在她面前,可眼下墨衣墨裳正在沉睡,不可能出现,但当她的唇贴上长情的心口时,他的心口,还是出现了异样!
沈流萤眼眸微睁,这是——
*
街市上,就在沈流萤带着白糖糕离开后不久,在天灯升上夜空之时。
清幽昂头看着满天的莹亮天灯,失了神。
沈斯年走到她身侧,问她道:“要不要也放一盏?”
沈斯年的声音让清幽即刻回过了神,而后赶紧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公子,不用了,奴婢看看就好。”
清幽说完这话,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沈望舒的身影,不由问沈斯年道:“大公子可知公子去了何处?奴婢该跟着公子的。”
“望舒带着药药还有绿草去买天灯了,让你我在这儿等一等。”沈斯年道。
“那……二公子和越姑娘呢?”清幽低垂着眼睑,有些紧张地问。
不见沈望舒和小若源,也不见沈澜清越温婉还有绿草,就只见着沈斯年,这如何能不让清幽紧张?
“澜清循着酒香找酒喝去了,越姑娘同他一道去了。”沈斯年又道。
“奴婢……知道了。”那就只能在这儿等着公子了。
清幽没有看沈斯年,甚至往旁退了退身未敢靠他太近,双手将衣袖抓得紧紧的,心里盼着沈望舒快些回来。
相对无言,只有街上人们的热闹声音。
少顷,只听沈斯年又对她道:“既然你不想放天灯,那这盏花灯便送给你如何?”
沈斯年说话间,清幽一直看向着自己鞋尖的视线里递进来了一盏花灯,一盏桃花模样的花灯。
清幽震惊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沈斯年含笑的眼眸,将手里的桃花花灯朝清幽更递近一分。
清幽怔怔了好一会儿,才紧张缓慢地抬起手,小心地接过了沈斯年递来给她的花灯,然后飞快地低下头,紧张道:“多……多谢大公子!”
沈斯年并不在意清幽的紧张,只随口问她道:“你喜欢桃花?”
“是……是的。”清幽点点头。
“我记着咱们府上也种了好几株桃树。”沈斯年想到了什么便随口道了什么。
“是的。”清幽看着手里的桃花花灯,又点了点头。
她喜欢桃花,喜欢了整整十年了,因为他带她回沈府的那一天,沈府里的桃树正开满了桃花,他从枝头摘了一朵,递给了她。
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桃花了。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
街角的酒馆里,越温婉手一拍桌子,便朗声喊道:“老板!上酒!”
她话音才落,便听得“咔嚓”一声响,她面前的桌子,竟是被她这么一拍,给……拍断裂成了两半!
酒馆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越温婉这才发现自己一时高兴忘了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却也不觉尴尬,反是嘿嘿笑了起来,道:“嘿嘿,稍微用力了那么一点点,我没想到这桌子这么脆,店家,待会儿我给你赔啊。”
所有人听了越温婉这话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看看越温婉再看看自己面前硬实的桌子,这桌子……还叫脆!?
店家看着越温婉那可怕的力道,哪里敢叫她赔,就怕她突然一个没控制自己的手劲把他给嘎嘣了,遂忙笑呵呵道:“姑娘……喝酒?”
“嗯?不可以啊?”越温婉眨眨眼。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给姑娘拿一坛子酒来啊!”
“一坛!?一坛怎么够?上十坛!”越温婉拍拍裤子上的尘灰,坐下了身。
“十……十坛!?”店家目瞪口呆。
“少了?”越温婉又眨眨眼,然后看向一直黑着脸的沈澜清,笑着道,“沈澜清,你要不要再加十坛?”
“……”沈澜清觉得,这块狗皮膏药根本就不是女人!
这一顿酒,沈澜清和越温婉一直喝到夜深深,不仅喝到酒馆里的客人全走了,甚至喝到店小二捱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这俩还没喝得尽兴。
不过,越温婉喝醉了,不是她酒量小了,而是她喝得太多了,她自己喝了整整十五坛,比四五个男人加在一起喝得都还要多,便是沈澜清看着她的酒量,都觉得脑壳疼。
最重要的是……他才喝了十坛,这狗皮膏药居然就已经喝了十五坛了!
而且!她居然才去过两次茅厕!而已!
“来啊,沈澜清,喝酒!嗝——”越温婉此时已经喝得迷糊了,只见她伸出手来摸酒坛,摸到之后却自己把酒坛给打了,然后喃喃道,“嗯?没酒了?小二!上酒!”
最后的“小二上酒”四个字,越温婉是喊出声的,吓得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店小二猛地站起来,然而小二却是一脸懵,“酒?酒在哪儿?”
沈澜清看不下去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店小二,转身便走。
越温婉见着沈澜清走了,她也赶紧站起身,一边醉醺醺道:“哎,哎!沈澜清你别走啊!我还没喝够呢!你等等我啊!”
沈澜清头也不回。
越温婉跑着跟上。
沈澜清想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越温婉没瞧清眼前的沈澜清,就这么直直撞到了他背上,撞疼了她的鼻子,使得她忙抬起手来捂自己的鼻子,一手摸着前边沈澜清的背,一边道:“嗯?这儿怎么有一堵墙?”
“……”沈澜清很想揍越温婉一顿,不过,他还是转过了身来,面对越温婉,语气极为不善地叫了她一声,“越温婉。”
“啊?”越温婉这才看清她前边的不是一堵墙,而是沈澜清,只听沈澜清不耐烦地问道,“你叫越温婉是吧?”
越温婉笑了起来,“沈澜清,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啊。”
“废话,我没你这么蠢!”
“你叫我做什么?”越温婉半眯着眼,既醉又困的模样,身子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会栽倒下似的。
“我……”沈澜清欲言又止。
“你不说啊?那我要回去睡觉了。”越温婉说着,又打一个酒嗝,摇晃着脚步自己走了。
“我决定娶你了!”
越温婉没有出声,没有回应,回应沈澜清的,只有“砰”的一声倒地声。
沈澜清转身看着醉倒在地的越温婉,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在沈澜清抓着越温婉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时,只听她嘿嘿笑道:“沈澜清,你说错了,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沈澜清一松手,越温婉又趴回地上。
*
宫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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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感情之事
卫风坐在御书房里看折子,看着看着,他忽然生气地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地上,甚至把卫子衿在桌案上摆放得整齐的所有折子也一并扫到了地上!
卫子衿将一盅燕窝羹放到卫风面前,像没有看到卫风生气似的,面不改色地问道:“爷怎的又突然生了气?”
“你自己看看这些折子,那些老家伙们呈上来的都是些什么!”卫风端起瓷盅,打开盅盖看也不看便喝,当即被烫了唇舌,赶紧将其扔回到桌案上,骂道,“烫死我了!舌头都要被烫掉了!小衿衿你故意的对不对!?”
“属下还没有这个胆。”卫子衿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不管卫风如何耍赖如何嚷嚷,他都是这副模样,不为所动,只见他蹲在地上将卫风扫到地上的折子给一本本拾起来,一边道,“众位大人又在催爷纳妃了。”
“催催催!催什么催!?他们觉得现在这天下局势该是我纳妃的时候!?漠凉刚稳下,周北还没有稳下,臭老头那儿的事还等着我呢,事情多的要命,他们还要我整些女人回来自虐!?他们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卫风气得站起身,拿了卫子衿刚捡起放到桌案上的折子又扔到地上,“行了小衿衿,别捡了!看着我就心烦!”
“众位大人无非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爷的膝下若没个子嗣,众位大人自然该着急。”卫子衿没有再捡地上的折子,站起了身,理性分析道。
“子嗣子嗣子嗣!那也得看时候!一群老家伙除了能看到‘子嗣’之外还能看到什么!?”卫风愈说愈生气,“还有,要那么多子嗣做什么,要来为了这么个皇位自相残杀?像卫骁对我那样?”
“众位大人只提子嗣,并未提到很多子嗣。”卫子衿道。
“得了吧!”卫风冷冷哼了一声,“就他们自己家里那些三妻四妾膝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孩子,你觉得他们不是希望我生得越多越好?再看这历来各个国家各个朝代,谁个君王不是妃嫔无数?想想这么多女人,我就——”
卫风说到这儿,夸张地做了个打颤的动作,接着道:“你想想啊小衿衿,那么多女人收到后宫来,让我挨个睡了她们,这什么感觉!?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腻歪!”
“爷,你这分明就是想多了。”卫子衿佩服自家主子的脑子,“众位大人只提了爷该纳妃该生子嗣一事,并未让爷挨个睡女人。”
“算了吧,照那些老家伙的想法,我要是纳妃,他们不得想方设法将他们家里的或是亲戚家里的不管远的近的只要是适龄的没成婚的女人都推来给我?我要是收了这个家的没收那个家的,那群老家伙不得私下里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于我不利于召南不利的事情?这岂不是我各个都得收了?收了之后扔那个不管届时不该说我冷落谁谁谁?那我不得什么雨露均沾挨个睡了才能那些老家伙们满足?再说了,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到时我还得管女人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捞一堆的女人回来残害自己?”卫风说完,捏着自己的下巴,“综上所诉,女人,绝对不能要!”
“……爷的脑子,属下深感佩服。”卫子衿觉得,他已无言以对,因为爷说的,实在……太对,不过……
“但是爷,据属下所识所闻,历来有财有势的男人都已妻妾无数为傲,爷这般谁也不想要,于身份不合。”
卫风哼哼声,“他们以自己睡了多少女人为傲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爱睡那么多女人,那些老家伙们有本事就来咬我啊。”
“给众位大人十个胆,只怕他们也不敢。”卫子衿道。
“哼!那他们就别想管着我这个事!”
“爷莫不是打算这辈子就只睡一个女人?”在卫风面前,卫子衿从来没有什么忌讳不敢言的,当然这也要在没有旁人在的情况下。
“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卫风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这个听起来倒是不错,就一个女人,后院清净,没有一群女人叽叽歪歪的事情,好管教,而且也干净。”
卫风说完,伸手捧起桌面上的燕窝羹,舀了一口来吃。
“属下明白了。”卫子衿一副恍然的模样,“爷想要的女人,是沈燕姑娘。”
“噗——”卫风才含着嘴里的羹汤登时给喷了出来,甚至还被呛到了,咳嗽不已,“咳咳咳,咳咳咳咳——”
卫子衿赶紧上前替他抚背顺气,一边道:“属下并非有意说中爷的心事,爷息怒。”
“息……”卫风终于顺下了气来,骂卫子衿道,“息你大爷的怒!小衿衿!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把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爷和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黄毛丫头联系在一起!?你这个月的奉银不想要了是不是!?”
他和那个黄毛丫头!?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属下仅是实话实说。”卫子衿当真是实话实话,实在得不得了,“爷睡过的女人,就只有沈燕姑娘而已,爷方才既已说了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不错,那说的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沈燕姑娘了。”
“……小衿衿,你闭嘴行不行?”卫风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是,爷。”卫子衿恭敬应声。
卫风静默一会儿,而后像是踩着了倒刺似的整个人完全不能冷静了,开始狂躁道:“那个黄毛丫头!?那个打了我不算还要我千里迢迢去找她最后她自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的就只会哭哭啼啼的那个黄毛丫头!?我想睡她?我想睡她!?我要是头猪,我就想睡她!”
“爷,您已经睡过沈燕姑娘了。”爷,您是猪。
“小衿衿你闭嘴!不然我缝你的嘴!”
“是,爷。”
“我那是给她解毒给她解毒!不是我想要睡她!就她那样儿,我能想要睡她!?我还倒贴了我的处子之身呢!我没叫她赔给我就算好的了!”卫风不知自己怎的一说到那个黄毛丫头就来气。
“赔,大概是赔不回来了。”卫子衿插话道。
于是卫风想也没想就顺着他怒道:“那就要她把我给睡回来!”
卫子衿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卫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卫子衿的圈里了,顿时咆哮道:“小衿衿!你打死你!”
卫子衿站定不动,卫风却没有打他,他只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嚷嚷起来,“没天理了!小馍馍欺负我,小衿衿也欺负我!”
“爷,别装了,丢人。”卫子衿又道。
卫风恶狠狠地瞪他,用力哼声:“要你管我!?你闭嘴!”
不过卫子衿没有闭嘴,道:“爷,这个时辰,外边当放天灯了,爷可要到门外看一看?”
“哼!”卫风又哼了一声,转身往御书房门外走去。
卫子衿跟上。
墨色苍穹中飘升而起的一盏盏天灯就像一点点流萤,美好耀眼。
卫子衿此时问卫风道:“爷可要放一盏?”
“不放。”卫风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我一不是孩子二不是女人,放这玩意儿做什么,丢人,不放。”
“是。”卫子衿便只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喵——”小乌黑不知从哪儿蹿出来,蹿到卫风跟前,用脑袋轻轻蹭他的鞋背,一副撒娇讨好的模样。
卫风便用脚尖挠挠它,嫌弃道:“小乌黑你这只蠢猫,是不是跑哪儿找母猫去了?”
“喵喵——”
“这时节,连我的小乌黑都找母猫去了。”
“爷的意思可是要去找沈燕姑娘?”
“小衿衿,你少说一句话能死得了你!?”
“是,爷。”
“哼!”
卫风看着流萤般的天灯,脑子里这会儿想的却全都是晏姝。
想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巴掌时那副气得好像他是她仇人一般的气愤模样,想到他追上她时她眼中含泪的模样,想到她将要被玷污时候紧张害怕的模样,以及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的模样。
最后卫风又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惊住了,一脸愤愤的模样。
他怎么会想到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他想她做什么!?
其实,这并不是卫风这大半年来第一次想起晏姝,只不过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便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竟然会莫名地就想到那个黄毛丫头。
夜深时,卫风在床榻上躺下后又坐起了身来,然后拍拍手,唤道:“小乌黑,小乌黑你在哪儿?过来。”
“喵——”只听一声猫叫,小乌黑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跳到卫风面前,坐在他脱放在床前的鞋子上,轻摇着尾巴,歪着脑袋看他。
只见卫风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床沿上,伸出手摸摸小乌黑的脑袋,笑吟吟道:“我说小乌黑啊,还记不记得半年前我扔给你玩的那只玩偶?”
“喵?”小乌黑将脑袋歪过另一侧,眨了一眨眼,好像在思考卫风问他的问题似的。
“嗯?记不记得?”卫风又问一遍。
“喵!”小乌黑舔舔卫风的手,然后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小乌黑重新回到卫风面前来。
然这时的小乌黑嘴里还咬着一个和它差不多大小差不多颜色的东西。
卫风瞧见这个东西时,笑得两眼眯眯,朝小乌黑伸出了手,小乌黑便将这个东西放到了他手心里。
这是一只做成黑猫模样的布偶,用绳结扭做成的眼睛鼻子,看起来颇为可爱的模样,但却断了一半脖子,能从这个开裂的脖子处看到塞在里边的棉絮,只见这只小黑猫布偶开裂的脖子上还挂着黑色的线还有银针,除了沾了些灰尘与蛛网之外,这只小黑猫布偶还和半年前卫风将它扔给小乌黑玩耍的时候一模一样,便是连上边的银针都还挂着,可见这半年来小乌黑并没有拿它来当玩偶玩,而是将它收在了什么地方。
这是在临城的时候晏姝为感谢卫风守着她一夜而送给他的那只小黑猫布偶。
卫风拿到小乌黑放到他手心里来的小黑猫布偶后笑着揉揉小乌黑的脑袋,“小乌黑真乖,想想我给你些什么奖励好,就让宫人带着你去池子里扑鱼,怎么样?”
“喵——!”小乌黑又舔舔卫风的手背,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好了,去睡吧。”
“喵……”小乌黑摇摇尾巴,叫了一声,从卫风面前跑开了。
卫风抓着断了半边脖子的小黑猫布偶,背靠着枕头坐在床榻上,死死盯着它,那一脸愠恼的模样,好像这只小黑猫布偶和他有仇似的。
而后,只见他拿起坠挂在黑色细线上的银针,另一只手捏上布偶脖子上的布,竟是将小黑猫布偶那破裂开的脖子给缝起来!
针脚虽然不细密,但却很牢实!他甚至还十分轻易地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结!
他竟是……会做针线活!
卫风替小黑猫布偶缝好了脖子后捻掉了连在上边的针线,然后……开始用手指猛地戳这只小布偶,戳得用力,撒起一般。
戳了老一会儿后,卫风才停下动作,只抓着它定定地看。
他觉得很烦躁,每回一想到晏姝的事情,他的心就莫名烦躁。
他一直不愿意想晏姝的事情,这是这大半年来,他第一次想,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怎么样了现今?她和那个小白脸应该成婚了吧。
管她呢!那个黄毛丫头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卫风将手中的小黑猫不扑往地上用力一扔,然后躺下了身。
只一会儿,他又坐起身,转头盯着那只被他扔弃到地上的小黑猫布偶,下了床将它捡了起来,又开始用手指猛地戳它,一边哼声道:“你是精吧你这只破布偶!我都把你扔给小乌黑拿去玩儿了,这都半年过去了小乌黑居然还把你留得好好的!还有我居然还帮你帮快断掉了的脑袋给缝好了,我欠你的吧!?”
“你真的是和那个黄毛丫头一样遭人嫌讨人厌!”卫风说完,又一次将小黑猫布偶扔下。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把它扔到地上,而是扔到他的枕边,而后他愤愤地拉上衾被,闭眼睡了。
可一整夜,卫风都睡不着。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竟然全都是晏姝。
*
众多天灯飘升而起时,云府。
云有心站在云慕忆的院子里,昂头“看向”夜空的方向,轻声着问恭敬站在他身旁的家丁道:“外边可是开始放天灯了?”
家丁抬头往天上方向看,然后点点头,恭敬道:“回七公子,是的,外边已经开始放天灯了。”
“来,把我的天灯给我。”云有心轻声道。
家丁随即把捧在手里的一盏天灯递给云有心,关切地问道:“七公子,可需要小的帮您把天灯点上?”
云有心没有拒绝,“也好,有劳你帮我点上吧。”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家丁用火折子替云有心将天灯点上,“回七公子,点上了。”
“多谢。”云有心客气道谢,而后将双臂稍稍往上抬,渐渐松开手。
天灯离开他的手,慢慢往夜空上飘飞。
只听云有心又问道:“天灯可飞起来了?”
“回七公子,飞起来了。”
“那你下去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坐坐便好。”
“是,七公子,小的告退。”
云有心重新昂头“看”向夜空,“看”向他放飞的那盏的天灯,即便他什么都看不见。
“小慕儿……”云有心嘴唇轻动,声音轻轻,面有忧色,“你去了哪儿……?”
云有心虽是站在云慕忆的院子里,但这整个院子,只有院子里晃着一盏风灯而已,屋子全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人影,更没有人声。
没有那个总是喜欢黏着他的小侄女,也没有她那总是让他带她去玩儿的撒娇声音。
就在这时,院门处有脚步声传来,云有心“收回视线”将头转向远门方向,微微一笑,道:“大哥。”
来人正是云家家主云子君。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云子君面上是温和之色,只见他慢慢朝云有心走来,一边问道,“放天灯?”
“嗯。”云有心轻轻点点头,“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小慕儿都会拉着我陪她出去逛灯市放天灯许愿望,今年我虽没有陪她出去逛灯市,天灯却还是要帮她放的。”
“那你替她许了什么愿望?”云子君温和地问。
面对这个生来有疾的幺弟,身为长兄的云子君一直都像个父亲,温和的父亲。
“今回我没有替小慕儿许愿望,我是替我许了愿望。”云有心温声道。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云子君又问。
“自然是快些找到小慕儿。”云有心说这话时,面上忧色更甚,“大哥,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了,还没有小慕儿的消息么?”
自大半年前云有心离开召南同长情他们前往天阙山之后,拒婚的云慕忆一直都没有改变主意答应云子君替她安排的婚事,她便一直被云子君禁足在院子里,直到三个月前,她突然主动跟云子君说她答应嫁人了,云子君以为他这个宝贝女儿想通了,又以防她突然改变主意,是以他即刻定下了婚期。
可就在对方前来接亲的前一天夜里,本是答应婚事的云慕忆却逃了!
只带了些银两带着两套衣裳,逃家了!
云家派了无数人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去找,可逃家的云慕忆却像是从人家蒸发了似的,逃得无影无踪,至今已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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