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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哑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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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鄙夷的看了眼忆儿,不屑的撇嘴说道:“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连宫女都是这般矫情。”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忆儿也不用顾忌身份装矜持,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残留,怒视山贼,竟然发现是个秀气的男子。只是秀气的脸上有些痞痞的狡黠,还有些尚不成熟的稚气。
“换做你在马上像麻袋那样趴半天,看你难不难受。宫女怎么了,宫女就不是人啦。你把我抓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要杀就动手,别废话。”忆儿看出来了,这山贼和其他那些没人性的不一样。若是换成别人抓了自己,一定会垂涎自己容貌,对自己意图不轨。可他不一样,这一路除了折腾她之外,都没有对她毛手毛脚过。
说实话忆儿不怕死,有想过自杀回去或者一了百了。可是关键,她不敢,她怕疼。而且万一死不了不死不活的更难受,所以在面对高钰劫持她的时候她很淡定,只是相应的配合了场合做出女生恐惧害怕的样子。
面对这个山贼也是如此,他要是杀自己刚刚在昏迷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只是不知道他目的何在,竟然劫持自己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山贼也不傻,好像知道忆儿在故意在外拖延,等救兵。冷笑的走向她,“别异想天开了,这里距离官道好几里地,我的人会在我离开后二次伏击,到时他们自己都应付不暇,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见了。”
被看穿了,忆儿也不装了东张西望的看了眼沮丧的垂下头,走进了破庙。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追来的人能够看到那些碎银子。
对于这个气鼓鼓的小宫女,山贼觉得很好玩,从人群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和别的人不一样。具体哪里又说不清楚,不怕死很勇敢,但真的面临死亡还是会发自内心的害怕,本能的反应,不会让人觉得做作。面对自己也是如此,好像知道自己不会把她如何,那一瞬间人变得淡定了不少。
忆儿歪着头打量着破庙,总觉得这庙宇有些地方莫名的熟悉。是画风还是什么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印象不深,想不起来了。
山贼见忆儿盯着佛看上的画壁默默审视,也仰头看了眼,感慨苦笑着说:“很漂亮是不是?可惜啊,已经被宋国的狗皇帝给毁了,这样美好的东西不复存在了。”
☆、23叛贼
恩?宋国的狗皇帝?那不就是自己的老子么?忆儿斜视了眼身边的男子,刚刚还怀疑他的山贼身份呢。这会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山贼,倒像是反贼的恐怖分子。
扭头瞥了眼他继续假装观摩,权当没有听明白。反正自己的父皇这辈子好事没干多少,作孽良多,被人在暗地里骂昏君狗皇帝也不止这人一个。
“哦,这样啊,是挺可惜的。”顺口的回了句,颠簸的太累了,仰头看时间长了有些脖子酸痛。拿捏了一下颈部,干脆坐在干草堆上靠着墙继续欣赏。
山贼看了眼安静下来的忆儿,有些好笑,她竟然不觉得自己出口说了不得了的话,也不觉得害怕。
在距离忆儿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今天劫持姑娘出来,并不想伤害姑娘,只是看到云浩和高钰对你另眼相看,觉得你很不一般。本来想抓了九公主的,可惜她身边有太多的高手守护了,不得已退而求其次了。”
这人真奇怪,对自己的称呼到没有多少敌意,为什么?从这个人的言语中就能猜到了,他绝对不是山贼那么简单,打家劫舍的人很少会和官府作对,基本将退避三舍。而且就算知道官家都有什么人也应该没有见过才对。但这家伙不仅知道还清楚地点出了云浩和高钰就在队伍里,好像还对他们了如指掌,这人究竟是干什么地?
云浩和高钰虽然小有名气,但高钰身居质子府不经常外出,而云浩更是常年在九哥身边或者外出游历,能见到他们的人少之又少,他认识他们,难道这两人身边还有奸细?
忆儿不动声色的保持沉默斜了眼他,继续歪头看着壁画,“原来你们不是山贼而是反贼,那不知道少侠怎么称呼,把小女子抓来不杀又是为何?”
“少侠不敢当,贱名更是不值一提。真是没有想到姑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也回不去了。抓你来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你画一幅皇宫的地形图,这对于久居深宫的宫女来说应该不难才对。若是画好了,我一高兴或许就会放了你也说不定。”
明显的敷衍,忆儿欺鼻的冷哼一声,“信你我就是傻子,不画,画了地形图给你,我有和你们这些乱党有甚区别。再说宫里的侍卫不是吃白饭的,陛下虽然昏庸了点却不是傻子,岂会让你们这些乌合之众闯进他们家胡作非为。”
“你是指高钰在皇宫刺杀失败吗?放心,我们才不会像他们那么沉不住气呢。我们有的是时间耗,你现在不画我也不急,等我用的时候再画不迟。”他有些敬佩忆儿的骨气,没有强逼忆儿,只是这样也就没有松口再说放过忆儿的言语了。站起身走向佛龛,取出来一条麻绳坏坏的在手里颠了颠。
忆儿气鼓鼓的歪着头看他,这家伙连高钰进宫行刺的事都知道,他究竟是哪国的叛贼啊?在看到他拿着绳子走向自己的时候,警觉的后退,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不做什么,只不过你这丫头太精明了,我是怕百密一疏,被你坏了好事。还是把你捆上点,我也好安心对付外面的朋友。”
外面的朋友?真的有人看到了那些碎银子了!忆儿有些兴奋的往外看,打算逃出破庙。但力气因为刚刚的松懈一下子有些虚脱,爬了两步就被那人从身后点了一下肩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同时外面远处传来了渐渐清晰的马蹄声,真的有救兵来了。开口想要大声求救,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心中一沉,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苦着脸动弹不得不说,这会真的成了哑巴,连大声求救都没可能了。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任由那个男人困了自己,把自己安置在佛龛后面。
☆、24英雄救美
在心里把绑架她的那个男人的祖宗骂了个遍,动不了不过耳朵却能听到,她清楚地听到了营救自己的人和山贼的对话。
“在我们动手之前,能不能告诉我,里面的那丫头究竟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能够把你引到这里救她。”忆儿在马上一直很老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疏忽了哪里。
“在下也是第一次领教这样出手阔绰的引路法,告诉你也无妨。”说着勾起嘴角从怀里取出零碎的散银子丢了过去。
高钰!这声音让忆儿心凉了半截,怎么是这家伙啊?云浩呢?怎么不是他啊?忆儿有些欲哭无泪,想要挣扎扭动着这身体,可惜还是动不了。这古代的点穴她算是真正的领教了,真不是浪得虚名。
咬着唇闹心的想要撞墙,暗叹倒霉。为什么每次找好了时机逃走都会受阻呢?小的时候栽在了云浩的手里,长大了栽在了高钰的手里,这回又是山贼!天啊,你一个大雷把我劈死吧!我也好回去我的年代啊!
就在忆儿在心中哀嚎不已的时候,外面的对话又开始继续了。
“原来是这个,看来她为了得救真的什么都舍得丢,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山贼接住碎银颠在手中,回头看了眼破庙,说着把碎银子揣入了怀里,不能浪费嘛,反正白来的。然后抬眼打量着高钰,指着身后说道:“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追来的不是那个受伤的将军,反而是你这个皇子?你不是应该在队伍中守护你的新娘子吗?怎么对一个小宫女这样在意?若是九公主知道了岂不伤心难过?”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你们冒充山贼打家劫舍,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还有你把忆儿怎么样?放了她,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拔剑相向。
说实话,高钰不愿提起那个与他结亲的公主,相对来说他更加担忧忆儿的安危。
山贼俊秀的脸庞在听到高钰的怒喝之后微微一变,有些玩味的笑着打量高钰,“原来二皇子对那丫头感兴趣?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不妨就成人之美一回,那姑娘就在佛龛后面被我点了穴道,你自行揭开便是,告辞!”
说着,不等高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山贼已经灵活的跃上了房顶,闪身没入了芦苇丛中没了影子。
高钰本打算去追,但一想到忆儿还是决定先救人在想其他。
忆儿躲在佛龛后清楚地听到了这些,有些懵,不明白这个山贼为什么改变了主意。明明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自己给他画图,完全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这会怎么抽风了?
正纳闷,眼前一暗,一个身影挡住了光线。忆儿抬眼略微皱眉的看了眼高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钰先是欣喜随后有些无奈,身手在忆儿的肩部和颈部点了两下,一边解开麻绳一边问:“我怎么看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你该不会舍不得那个山贼了吧!”
他的话真说对了,在得知来搭救的人是高钰的时候,忆儿竟然期待山贼能够打赢了他,然后带着自己离开这里,这样也算是逃离了那个队伍。
可谁知,那家伙竟然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没开打就退缩跑路了。刚刚那嚣张劲也不知道去哪了,怎么见到高钰之后一下子变得这样怂!
获得自由,忆儿起来活动了一下才开口不情愿的感谢了声,来到外面张望什么,却听到高钰说:“别找了,云浩身受重伤在路上昏倒,已经被我的人带回去了,现如今只有我。”
沮丧,希望又落空了。虽然忆儿也知道被劫持未必能够如愿,但心里还是有个小九九,盼着云浩来,以他的身手应该能够打败山贼的,然后直接跑路。
忆儿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且不说身份的事情。就单从他们关系来说,自己竟然忽略了云浩已经受伤了这件事情,再这样的情况下出来找自己……
郁闷的坐在门槛托着腮,不说话也不去理会高钰。高钰见忆儿不回答也不生气,陪着他坐在了门槛上,“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抵触我?从我们再次见面之后,我就发现你总是有意的躲着我,如果不是云浩出事,你是不是都不打算从九公主的车子下来,不再见我?”
☆、25哑凤非哑
揪着芦苇杆偷瞄了眼高钰,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总觉得很奇怪。那不是好像,事实上自己就是在躲着他不是吗?为什么这人就是要和自己捏造出来的小宫女过意不去呢?三番两次的坏事,真是冤家!
“我只是个卑贱的小宫女,没有资格避开公子。而且那并不是有意避开,只不过照顾公主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义务。既然走不了自然尽力照顾主子是了。”转了转眼珠,想到了怎么周旋才开口解释。
“借口,我不信。”高钰在忆儿说完后否绝了她的说法,这架子就像个在和青梅竹马吵架一般执拗。他觉得这次见到忆儿,不只是保持距离那么简单,就连他们在皇宫里那仅有的几天友情也烟消云散了,看到自己除了怕还有厌恶,难道她真的因为自己无意间破坏了她的计划,而仇视自己了?
狐狸。忆儿在心里暗骂,嘴硬的说:“信不信由你,反正这是事实。真搞不懂皇帝已经放你离开了,你干嘛还要答应这门亲事,你明明都不在意公主,为什么还要毁了她的幸福,拉她下水。”
“这话怎讲?公主嫁给我难道就会被我毁了幸福?你怎知道公主不愿嫁与我?”高钰反问。
忆儿有些无言以对,悻悻的侧头望着他处,心里却在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九公主就是我!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话当做一种抱不平?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公主的?历来都是新娘在大婚前不得与新郎见面这一说,我不过是遵守约定而已。我曾经在宋国皇帝面前承诺过我会待公主如珠如宝,高钰从来说话算数。”
高钰信誓旦旦的说辞换来的是忆儿的不屑,还有鬼才信你的眼神。这让他有些恼火可又不知如何解释,因为他如今能够这样说,已经超出他的底线了,他做事何曾需要和别人解释什么?可又一想好像懂了,或许她是在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还真是个尽心尽力的丫头。
他以为忆儿还会说出什么更让他生气的话,却不想忆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望翔空很是向往的看了好一会。
然后才回头望着他,微微栖身从袖口里取出那块玉佩递还给高钰说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忆儿记下了,宫内之事忆儿已经忘了干净,不会给公子带来威胁,原物奉还两不相欠。”
竟然死缠不休,真的拆穿了西洋镜只怕到时候会被他为难,到时被按个什么罪名就冤枉透了。还不如现在这样撇清了关系,各自相安无事。
“你……”他只是想留下她,带她去皇宫照顾,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丫头就是这么倔强?
见他不收忆儿依旧保持着矮一头的栖身姿势,把玉佩举过头顶,“公子还是收回去吧!忆儿身份低微,不配拥有此物。在皇宫搭救公子也是偶然,毕竟公子心善没有伤害忆儿意思。这次又屈身搭救忆儿,此物是该原物奉还的时候了。他日到了齐国,还请公子能够手下留情,网开一面饶恕大家的性命,忆儿代替其他人先谢过公子了。”
高钰微微的眯起眼睛,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有那么一瞬间他起了杀念。可随后硬生生的被他压制了下去。因为忆儿并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是在他看来,却觉得她话中有话,似乎另有寓意。
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能看穿他的心事不成?
眼看着忆儿没有起来的意思,没办法只能收回玉佩,又把玉佩一分为二,硬是掰成了两半,把其中一半交到忆儿手中释然说道:“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善待公主的。至于那些虚伪张狂之人他们这一路如果安分,我会让他们平安的活着,若是不知好歹,死又何妨?就以此物作为见证。”
看了眼被毁的青玉,忆儿有些可惜,不过不是自己的也不觉得心疼,还是收下了。那些阿谀奉承的贪官污吏忆儿自然不在乎,她只是不想那些无辜的士兵和宫人出事。既然得到了高钰的保证了,她也就安心了。不在多言同高钰一起上马离开了这个寺庙。
临行前还回头看了眼那眼熟的壁画,脑中闪过似曾相识的图画,那究竟是什么?
他们并不知道,山贼并没有远去。他们的谈话山贼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在忆儿他们离开后,那山贼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胳膊叠在胸前,有趣的自言自语:“原来哑凤并非真哑,真是有趣。”
☆、26走投无路
高钰收到手下飞鸽传书的消息,因走丢了宫女,所以使团并没有因此而停留,而是继续赶路去往驿站停脚。
当他们骑着马赶到驿站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高钰亮出身份后只说忆儿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就把忆儿亲自送去了公主休息的房间,碍于身份只是说了声就离开了。
今天宫女很多都在战乱中被杀,有的受了伤需要人照顾,所以留在公主身边的之后公主最信任的福公公。
小福子吩咐下去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走个不停,心中忐忑不定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透过门缝看到忆儿竟然真的被高钰就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着地了。
在和高钰客套了几句之后,做样子的教训了忆儿几句才把忆儿拉近了房间。然后普通的跪在了忆儿的面前,哭腔的说道:“主子,您没事吧!可吓死奴才了!”
忆儿有些过意不去的搀扶去小福子,用手语安慰道:“我没事,那山贼并没有把我怎样,而且高钰去的及时。我听说云将军重伤昏迷了?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严重吗?”
小福子为难的抬头望着忆儿,眼圈微红的说:“云将军的情况不怎么好,随行的太医说,说那些山贼在部分兵刃上剑涂了毒,虽只是皮外伤但毒气已经深入皮肉。”
中毒?忆儿惊讶的愣在原地,紧锁眉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冲动的换了身干净的宫女装要去看望云浩,却被小福子阻止了,他今天的大胆表现让忆儿有些微怒。
看出了忆儿脸色不好,但小福子还是拦在了门口,再次跪了下去仰头劝道:“主子,不能去。”
忆儿凤眉倒立,微怒而视。
小福子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咽了口唾液,“您还不知道吧!现在队伍一经传开了,说是,说是二皇子和云将军为了一个宫女丢下公主,一个始乱终弃,另一个为色所迷。他们还说那宫女以魅祸主,总之,恕奴才大胆,求您以后莫要以宫女身份在出没了,就让小宫女忆儿被除名了吧!奴才会对外宣称,小宫女忆儿被公主放了,恢复了自由身。”
忆儿冷静下来坐在了凳子上,不在冲动了。没想到只不过就是用小宫女的身份自由活动了一下,竟然惹出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云浩救自己这个很正常,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出于私交还是职责都会如此。可是高钰他又有何企图?难道只是为了报恩?若是如此,那么今天应该是扯平了吧!
倒了杯凉茶品了一口,示意小福子起身后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凭空被自己造出来的小宫女是该消失了。经此一役,还有高钰的那番话,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云浩受了伤还中毒在身根本没法帮自己。再来队伍会戒严,不仅那些和亲的官员会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高钰更是会时刻的盯着。与其被他惦记着什么还不如“放了”另一个自己,断了他的念想,一切重新开始。
忆儿缓了缓笑了,手语说道:“你说得对,是我太自私顾虑不周了,就按你说的,宫女忆儿思乡心切,年其年纪小,放其自由之身还乡以示恩典。”
“嗻”
“还有,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和使者高大人说云将军受伤不便行动,找最好的医生救治不惜任何代价。”
“嗻,奴才这就去吩咐下去。然后叫人送来沐浴用具,给公主梳洗。”
忆儿点了点头,一个人坐在书案前闷闷不乐的发呆,继而苦笑,最终还是走上了和亲的这一步。
☆、27情深意重
第二天一早,忆儿换上了公主的一身行头来到云浩栖身之处,屏退了下人让小福子守在门口。
见到云浩的第一面忆儿就哭了,只是一天未见,昔日英姿煞爽的云将军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黑眼圈很重不说,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也是精神萎靡。哪怕在忆儿面前云浩已经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了,但脸色的苍白却是骗不了人的。
“对不起,昨日本事最佳时机,我却在关键的时候拖了后腿。”还不等忆儿开口,云浩先开口道歉。
忆儿坐在侧面的凳子上,用手帕擦去脸上的眼泪,连连摇头斥责他,“你怎么这样,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我。我又没有怪你。”
“可是……”云浩一直懊悔不已,还想说什么,却被忆儿镇住了。
“云大哥,谢谢你这样帮我。不过我想通了,我不走了,也不逃了。既然最好的时机我都没有机会逃掉,出了边境我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会有自由,就像我母亲一样,注定成为金丝雀。如今努力过了,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连累你和其他无辜了。”
云浩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想要弥补,因为小的时候一时的好奇坏了忆儿的计划,误以为是小宫女要逃跑才把她带到了赵贤面前,当时是想帮忙的结果却是帮了倒忙。这些年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想要弥补,可如今……
“你先别这样绝望,我曾去过齐国对那里的路也算熟悉了,先看看再说也不迟?”他努力地劝解,他不希望看到忆儿以后闷闷不乐的样子。
“恩。”
忆儿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努力地挤出了个笑容,之后有愁容满布了,担忧的望着云浩,想起了昨日的经历还有那个山贼的言行,毫无保留的告知了云浩。
云浩在听了之后扭头看了眼外面,微眯双眸沉思了片刻,“那人竟与你这样说?”
“恩。”忆儿搅动着手帕,眼前浮现出那破庙中的壁画,“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些壁画很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是吧,这里曾是当年楚国的地界。”云浩苦笑,要说忆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当局者迷时竟然也会如此的茫然,需要他来提醒。“现在的齐宋边境,就是曾经亡国楚国的国土之一。”
对了!母亲生前也有先来作画的时候,闲来无事就会在墙壁上花些怀念之物,那些画中的风景却是似曾相识。难道说那山贼是楚国的乱党?
“看来不管是齐国还是宋国都被安插了楚国余孽的眼线了。”云浩感慨的说道。他抬眼看了眼忆儿,有些忧虑的说:“恐怕他放了你也是因为知晓了你的身份才会如此,不管怎样你都是楚国公主的血脉,按理来说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子,所以才会这样轻易地让高钰放了你。日后恐怕会多生枝节了!”
他的言外之意忆儿自然明白,可那不过是那些人的异想天开罢了,有几个被灭国的人能够复利成功了?别说自己对于权利之事没有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不会帮他们?毕竟她不仅是楚国的后裔,她还姓赵,要帮也会帮他九哥赵贤,怎么可能帮他们?
云浩打算起身说些什么,可是稍一动弹身体就异常痛苦难耐,咬着牙皱了皱眉,好一会才挤出来一句:“万事小心才是,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来。我身上的不过是小伤,过几日回复就好了。”
忆儿点了点头,只说自己会小心的。对于自己胡闹惹出来流言蜚语云浩只字未提,忆儿只能默不作声的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她知道云浩对她的心意,只是可惜,这心意恐怕注定了没有结果,自然她也默默地记在心里不去捅破了。
☆、28费力不讨好
门外的小福子见主子出来了,立即附耳过去,“主子,刚刚有人来传话,说二皇子高钰要见您。”
忆儿凤眉微挑,随即冷淡地说:“不见。”
消息传得还真快,一定是没有找到忆儿的身影了,高钰来质问自己了。
小福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在原地,干笑着,“可是,刚刚奴才已经说了公主身体不适了,二皇子就是执意不去,现在估计还在别院的院内守着呢!”
忆儿长出了一口气,咬着唇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高钰花心大萝卜!可又觉得这样称呼好像对他很不符。
带上出来前的遮面的纱幔,缓步走回自己居住的别院,远远地就看到高钰背对着自己,站在葡萄架下那孤寂的身影。
使了个眼色给小福子,自己则先一步进了房间放下水晶帘恭候高钰的到来。
坐在书案前提笔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写出只言片语来。
此时高钰已经随着小福子走了进来,小福子给随行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取来了椅子给高钰看了坐,这才挑起水晶帘来到了忆儿的身边。
忆儿手语,由小福子代言问道:“二皇子突然造访不知有何事要指教?”
他们身份本事对等,而且到了边界,高钰已经不再避讳什么了,所以面对静娴公主依旧保持了平时的冷淡之态。
“指教不敢担,只是高某听说云将军受伤,公主的意思是要延迟几天出行,此事可真?”公事公办,语气张弛有度,疏远中带着彼此的尊重。
忆儿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冷笑,还真是,原来这就是他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哪怕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也顶多做到相敬如宾而已。不喜欢你对了!就算成为小宫女和你成为朋友,估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是的,云将军中毒,身体尚未康复不宜舟车劳顿。况且静娴也很不舍自己的国家,只是想在故土上多留几日。二皇子是觉得哪里不妥?”
原来是真的?云浩真的中毒了!高钰挑了挑眉头,“哦”了一声,说了些会尽力帮忙群访名医救人。
忆儿透过水晶帘能够看清此事高钰的表情,淡淡的,嘴上说尽力,可是眼中的神色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是宋国人最好都死光了才好,更恨得忆儿牙更痒痒。
客套了一番之后,高钰终于绕到了他要问的正题上了,“高某这次来其实想为一个小宫女说个人情,昨日见云将军为了救义妹奋不顾身很是感动,就代替他把被掳走的小宫女救了回来,竟不想给那姑娘带来了诸多麻烦。听说公主有意放逐她,不知是否是真?”
忆儿与小福子对视了一眼,而后黑着脸冷笑,手语说道:“那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如她所愿放其还乡。并没有刁难。难不成二皇子认为本宫会因为流言碎语刁难自己的侍女不成?”
高钰被问得有些茫然,不在意的说了句:“这个自然?九公主贤明大度有谁不知?高钰只不过看她孤苦无依,可怜她罢了。”
明明讨论的人就是自己,可以而竟然不知为何有些无名火起。表里不一的臭男人!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孤苦无依罢了,那还真是谢谢的抬爱了,不过你放心那个忆儿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从今以后只有赵忆儿这个人了!
恼火的取出那块青玉塞给小福子,“告诉他,那个孤苦无依之人说这东西原物奉还,对于不守承诺背信弃义之人,小宫女很讨厌,此生永不相见!”
拍案而起站起身,冷冷的扫了眼帘子外侧的高钰,拂袖而去。
这视线高钰似乎察觉到了,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像自己的话无意间惹怒了静娴公主。
小福子有些搞不懂状况,不过还是来到了高钰面前把东西递给了他,“忆儿姑娘临走前把这个给了公主,公主让小交予您顺便传达忆儿姑娘临走前的话。”
“哦?福公公不妨直言?”忆儿给他留话了?
小福子干笑了笑,把刚刚主子的意思说了一遍,而后打了个千退了下去,留下高钰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继而有些苦笑不已,自己还真是费力不讨好啊!
喃喃道:“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不堪之人!”
☆、29解毒
这几日雁门关内的名医几乎被官兵都请到了驿站,但每个来的人都表示束手无策。
和亲官员们一个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深知公主得罪不得,齐国得罪不得,贤王得罪不得,云家更得罪不起。
就算他们的上司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任意妄为,但打仗的生杀大权还在云家人的手里,文官他们碰的,武官他们事万万不敢得罪的。
他们在一边急的遍请名医,甚至不惜重金邀请高人解毒,但中毒在身的云浩却像是没事人似得,好像并不担心自己会一命呜呼。
难得闲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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