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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谋夫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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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年堂怒气上升,这小小女娃还想跟自己谈条件,还嫩了点,一甩宽大华丽的衣袖:“哼!那本该是我们卿玉阁的东西。”

    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老狐狸,眼里的愤恨不平一闪而逝,唇角邪邪地笑着:“哼!真是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我倒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这游云剑乃每任游弋山庄庄主之物,怎么成了你的东西了?”

    “好,我倒要让你心服口服。”歆年堂挺直了背脊,冷眉竖立,高傲地道:“既然第一帮派现下除了我们宗门以外,已无其他门派可以担当,那理所应当地,只有卿玉阁才有资格拥有这‘第一剑’。不要忘了,游弋山庄早已在二十年前便毁于一旦!”

    说到最后,眼里毫不掩饰的鄙夷让如玉更是加深了恨意,感觉到身体里嗜血的因子在慢慢复苏,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凤眸一挑,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冷哼一声:“你们卿玉阁好歹也是大帮派,怎么跟个土匪窝一样,想要硬抢不成?歆阁主,莫要忘了我之前的条件!”

    “哈哈哈哈!”失了之前的阁主应有的风度,疯狂地大笑着,眼里只有她手里的剑,仿佛已经是他自己的东西般,贪婪的样子使得表情扭曲:“条件?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条件!”

    “唰唰唰唰唰!”

    五个黑衣人没有任何预兆地,瞬间分站在五处,将如玉包围在战圈内。

    挑衅一般地看过这群人,眼里的色彩竟是慢慢地转变颜色,却是淡淡如清风一般的轻声细语:“你就这点家底?我看也不过如此。”

    站在战圈外的歆年堂,何时被小辈弄到如此狼狈?扬起头,轻蔑地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满,我倒要看看那个贱女人教出什么货色!”

    “哗!”

    刹那间,碧玉簪子直直地向歆年堂飞去,不带一丝犹豫。

    歆年堂眸子一暗,这个速度,饶是他也无法全身而退,沉气弯腰,带着凌厉的无所匹敌的剑气,将左边的头发削掉小半边。

    “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书房,宛如一个煞神般抬高眼眸:“侮辱了我不要紧,敢辱骂我母亲的人,死!”感觉身体的好战因子,叫嚣着杀了这些人,杀了他们!

    嗜血——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可以,她答应过子辰。眸子暗了暗,红色流转在黑色的瞳孔里,缓缓被压制下去。

    “上!死活不论,把剑给我拿下!”

    将头发整理好的歆年堂也顾不得还有什么面子问题,今日的耻辱他要加倍讨还。这里五人皆是他的心腹,卿玉阁首席暗卫,对付这个刚刚十六岁的女娃绝对不是问题!

    阴狠的脸色在温如玉看起来,像是在宣告他的占有权,游云剑么,师太的东西怎么可以被别人拿走?

    运气于剑,绵长的星辰之力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与寒色的剑气流转交织。刺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剑势凌厉之极,繁复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剑招将对方逼入死角,在敌人不可置信的眼里倒映着她邪肆恶魔般的微笑,轰!倒地不起,血色弥漫进了她的眼,眼眸里的红丝渐渐变多,可她却浑然不知。

    当真是温婉至极,这是他被一剑穿心最后的想法。

    一阵风划过耳际,身体猛地一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向背后偷袭之人的手腕:“叮!”,对方剑应声而落,转身毫不犹豫地一个飞踢,那人“砰”地被踢出三米开外,没了动静,再也起不来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交易

    一阵风划过耳际,身体猛地一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向背后偷袭之人的手腕:“叮!”,对方剑应声而落,转身毫不犹豫地一个飞踢,那人“砰”地被踢出三米开外,没了动静,再也起不来了。

    看到自己得意的侍卫被一脚踢飞,再也倒地不起,这到底是什么大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有那无法看透的招式,有时是繁复的剑招舞动得毫不费力,让敌人死于无奈周旋之中,有时却突然变得干脆利落,一招毙命。真的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吗?一点都不像啊。

    要是如玉听到了歆年堂的心声,一定会鄙视一番,她融合了前世杀人的技巧以及今生风澜玉里的顶级功法,融会贯通之后,哪里还有敌手?这里的人内力一般,武力值尚可。

    “你们一起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

    被激怒的另外三个黑衣暗卫齐齐上前,刀光剑影间,如玉行走自如,游云剑在她的手里仿佛是身体里的一部分,不停地找准机会,收割人命。

    她玉蝴蝶又是多么好相与的么?这里的人还不及她的小奈呢?小奈想到这个名字,心纠得生疼,漏跳了半拍,你为什么要对我开了那一枪?

    就是这个时候!

    仅仅是一个迟疑,被歆年堂找准机会,将早已准备的飞镖旋射而出。

    “哼!”如玉瞳孔皱缩,眼眸一冷,就这么点能耐?身体柔韧得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旋转,轻巧地躲避过去。

    轻松地解决了在场所有的威胁,看到歆年堂脸色不佳,双手抱臂,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诡异之极。

    一言不发,却蕴含着无限的杀机,如玉不相信这老狐狸没有后手,刚刚仅仅是热身,正戏还在后面。

    歆年堂的脸色在唯一一盏烛火下,变得没有波澜,被削断的小半边头发却令他的形象显得极有喜感,浑厚如钟的声音响起:“罢了罢了,老夫也不跟这女娃计较。”

    只见他摆摆手,仿佛刚才阴狠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风轻云淡地被揭了过去。如玉狐疑,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好等待下文。

    “不是我不给你四季芙蓉,而是江湖好友都知晓我要拍卖此物,想必你也是知道卿玉阁一向注重信誉,今日我若给了你这花,来日不让天下英雄嗤笑我这帮派不讲信誉?”

    他慢慢踱着步子,呼吸沉稳有力,想必也是个中高手,方才只是他大意罢了,又小看了自己,现在这葫芦里究竟又卖的什么药?这么快就转变了脸色,要交易继续有问题。如玉正色道:“阁主的意思,直说便好。”

    “四季芙蓉的拍卖是以物换物,所以,只要你在拍卖会上把游云剑交给我们,自然卿玉阁会将四季芙蓉换与你。这样一来,既解了你我的后顾之忧,又不让我派失信于人。如何?”

    如玉略微思索了片刻,这狐狸今天夺宝不成就想套住我,等待时机?若是我真答应了,恐怕还活不到那天就被杀了!不过,她倒是不信这群人可以奈何住她玉蝴蝶。再说,润和怀瑾她还是呆在这里静观其变。“好!阁主想得周到,我同意。”

    “铿!”

    游云剑入鞘便消失不见。

    一看到这里歆年堂老眼里的惊诧之意与势在必得又多了一分。

    “哐!”甩上书房门。如玉冷淡地瞥了一眼仍站在门口的歆琦,道:“都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活着出来了,歆琦看向她,父亲失败了,可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就像是忐忑地在这里等待着,想着要是活着出来就好了。他自然不会说出心里话,随意找了个借口:“我送你回去,顺路警告下我的妹妹。”

    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如玉平静地望了望已经子时的月色,星辰漫布,悠远的声音响起:“你说人死了,会不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比如说天上的星辰?”

    白色的衣服上纤尘不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是的,变得更加成熟了,身上带了血的腥甜。无一不在告诉着他,她杀了人,还见了血,并且,她不畏惧杀人。她不应该是那种温婉如玉的女子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探究。

    歆琦开始讲述自己的理解:“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一直哭闹个不停。乳娘抱着我对我说,母亲会在天上看着我,守护着我,她希望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像父亲那样的人。”

    “你父亲那样的人?”

    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歆琦没有在意地继续道:“不错,本以为我的父亲如母亲所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也是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直到后来才发现我的双手也和他一样沾满了血腥,再也回不了头。”

    他走在前面,如玉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俨然没有发现他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他已经在这个女子面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切都毫无知觉,却又在情理之中。

    就像当初在清韵书斋的那日,他背着剑靠坐在树下,独自一人静静地听着方亭里透过珠帘传出的陌生的琴曲,被深深地吸引。从此若有若无地关注着,原先还只当做是新的猎物对象,却发现自己已被牢牢地套住,再也移不开视线。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安排的偶遇,只是想再看看她罢了,这个温婉似水的女子。

    “那又如何?”

    “什,什么?”

    猛然回头发现她的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那里有着像他父亲一样睥睨天下的豪情。在沉静如水的月色小道中,挺直了背脊的女子,发丝肆意地迎风飘动,洞穿人心的声音直直地摄人心魂:“即使是满手的杀戮,为了守护自己珍爱的东西,即使前路荆棘遍布,我也在所不惜!”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在沉静如水的月色小道中,挺直了背脊的女子,发丝肆意地迎风飘动,洞穿人心的声音直直地摄人心魂:“即使是满手的杀戮,为了守护自己珍爱的东西,即使前路荆棘遍布,我也在所不惜!”

    歆琦知道,再也停不下了,追逐她的脚步,这样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光源一般,让他曾经干涸的心重活新生,是啊!为了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

    定定地看着她褪下白日沉静温婉的伪装,此时的她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果然,夜色更适合她。或许,那个男人未必适合你,或许他也不曾真正了解过你。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性格?”

    “咚咚!”心跳加速,看出来了么,竟是他最先看出来的么?心虚地问了句:“什么?”

    咄咄逼人的语气,还有那逼人的目光:“为什么压抑自己的个性?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才是最真实的?这样的自己明明是害了很多人,太多的人为了这样的自己而死,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心再度被纠起。

    “哪里有啊?你瞎说什么呢?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只见他拎起自己的衣领,自己竟是没有反抗的力量,他的目光直直地射进自己黑色的瞳孔里,一个个字击打着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为什么?明明这才是真实的你,明明你和我一样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明明手上的杀戮比我还多,为什么要装着温柔无害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逃避?”

    “”

    如玉蠕动嘴唇,却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或许是无法为自己辩解。

    寂静

    寂静

    终是温如玉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就像是石子划开表面的沉寂,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阻挡的破冰:“你话太多了,这样的你,似乎也和平时不符,哪一个又是你呢?”

    你想说的是这个?歆琦黑曜石般的瞳孔猛地一缩。哪一个是我?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无论如何,温如玉,原谅我刚才所说的话,只是,只是不想让你陷进去。不想,真的不想。

    黑夜将两个脆弱的人的伪装尽数褪去,白天,他们又恢复成了常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现实就是现实,仅此而已。

    歆琦内心是极其沉重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温家和歆家有仇,这个他自小就知道。既然温静茹给了她游云剑,想必是知道两家的渊源。

    二十年前,两家交好,父亲称温静茹的父亲温宗河为叔父,父亲与温氏三兄妹同辈,长他们十余岁,却年近三十才有的我,想必是恶做得多了。正值温家家主温静茹成为庄主上台之时,父亲挑拨其长子温汉茹和温静茹的关系,里应外合将温氏一族一网打尽。襄垣国温家现在由温汉茹打理,要取得游云剑以正庄主之名,但温汉茹又说过不许伤害她,明面上的自然不行,这次父亲应当只是试探一二。

    以后她可就危险了,把自身的强大暴露在外,父亲定不会放她一条生路,哪怕是温汉茹伯父的要求。

    夏府

    星辰阁,夏冬晨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之上,白皙的脸蛋如婴儿般娇嫩,毫无防备的样子就像是误落人间的天使,可当他睁开眼时,却是另一番夺目摄人的风景。

    听到常人无法感知的动静,豁然睁开眼,睡意全无,淡淡地问:“是今天吗?”

    影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作为影子存在着:“是!”

    又是寂静,影垂首等待着他的话,他知道,他没有说完。

    “嗯。”

    再次合上眼睑,只淡淡地说了句:“去吧!这是最后一件事,做完了,卿玉阁,就是你的,你也自由了。”

    “是。”

    精致如细瓷一般的脸庞闪动着不知名的色彩,却再也没有开口。

    一道紫光闪过,夏冬晨消失不见。

    “灵源寺”三个金色的大字带着佛门特有的清静与庄严之态令得见之人心生敬畏。如玉在接受了歆兰小姐别扭的道歉后,才发现其实她就对于兄长的要求这点上,的确做得不错。

    温如玉、沈芊溪、歆兰三人,一白一红一粉,各有千秋,刚才在来寺院的路上别提有多吸引人眼球了。因为如玉坐不惯轿子,所以被兄长逼来道歉的歆小姐矮了她们一头,只好答应走路了,这可苦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就要凝碧在后面搀扶着。卉一直一声不响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时,芊溪四处张望着,问道:“哎?如玉,歆兰哪里去了?怎么这会子听不到她叫累了?”

    刚要说话的如玉被凝碧的叫声打断:“两位小姐等等奴婢!”说着小跑着过来。

    稍稍喘口气后,说道:“我家小姐走累了,身子不舒服,就在那树下歇息呢?请你们先进庙里去瞧瞧。她待会就与你们在后院的曲池处回合。”

    芊溪巴不得她不在呢?爽快地应道:“行,她想怎么歇着就怎么歇着!”

    “小姐还说了,这里的佛祖可灵验了,可以求个姻缘什么的,据说这里的方圆主持可是名声远播,前世今生的际遇姻缘他都算得出。”

    温如玉看见肖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见势说:“卉,待会你进去求支姻缘签吧!我想拜访下这里的主持。”

    碧色的衣裙迎风而动,俏丽的红唇不点而朱,虽说是个丫鬟,可内里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轻轻撅起小嘴:“呃?怎么可以丢下小姐呢?公子说过要保护小姐的。”

    见她又有些为难的样子,心下又是一暖,有这么体贴为自己着想的丫头,她疼爱还来不及,放柔了声音说:“呃?没事啊!你喜欢就好嘛!”

    芊溪总是对卉有着天生的敌意,见到终于可以摆脱她了,哪里肯放过机会,赶忙帮衬着:“是啊是啊!我会照顾好如玉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你就好好求支签然后请这高僧指点一二,说不定你的良人就来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影vs玉蝴蝶

    问过了主持的禅院后,拉着芊溪的手一边走一边闲聊着,佛门清净之地,此时已经步入深院,偶尔路过几个小沙弥,皆是一佛礼便离去。

    这时红衣美女一拍脑门,想起一重要事件没有回报,立刻正色道:“关于珍宝居的后台老板,已经查到了。”

    果然不愧是湘凡女匪,即使是在陆地上,也这么灵通的消息,温如玉看向她,问:“是谁?”

    沈芊溪神秘一笑,咬着耳朵道:“林家,我看哪,肯定和给你请帖的林斐然有关。”

    温如玉蹙眉,那天听夏冬晨的口气,早就将此人排除在外了,怎么会是他呢?不过,且先记着这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看哪,哪天把这人抓来,来个严刑逼供!好好审问审问,还看他招不招!”

    及时打住她的妄想,看着她扬起的粉拳,无奈地扶额:“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姑奶奶,咱们今天是来散心的,不是来打架的。”

    霎时脸色苦了下来,没精打采地走了一段路后问:“如玉,你真要去见那什么高僧主持的?你喜欢参禅?”

    “信则有,不信则不灵,最近我总算心神不宁的,去碰碰运气也好。”看出了沈大美女的纠结,好心建议着:“你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先去曲池等着歆兰,让她陪你四处逛逛?”

    “我才不要呢?咦?那个人是谁?”

    看向芊溪指的地方,正是她们的目的地方圆主持的禅房,可,可那小子怎么也来了?

    如玉对迎面走来的男子含笑点头示意,忙小声跟芊溪介绍:“他叫夏冬晨,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芊溪美女见到如此柔弱的少年哪里还会放过,毫无为人未婚妻的自觉,笑眯眯地对着面前她认为无害的少年说:“你好!我叫沈芊溪,是如玉的姐姐。”

    夏冬晨温和有礼地回答:“你好!”

    就在她还要继续勾搭小正太时,听到许久不开的院门有了动静。

    “吱呀——”

    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沙弥从禅房里走出,纯净简朴的着装,清秀的脸蛋十三四岁的年纪,甚是可爱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地上还留有未曾扫完的一堆落叶,夹杂着草香的阳光气息,无一不透露着生机与圣洁。肃穆的禅院并不大,仅仅两层偏小的阁楼,古老的建筑雕花却不禁令人肃然。

    鞠一佛礼,声音安稳宁静:“阿弥陀佛,贫僧目安,三位施主,请跟我来,方丈已等候多时。”

    “好。”

    三人跟着他走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尽管心里疑窦丛生。

    具有安宁心神功效的檀香袅袅升腾,三人在此地已经坐了三柱香的时间,目安将三人安排在这个会客室就再也没出现过,只是叫他们在此等候。三人竟是诡异地没有说半句话,皆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心渐渐地沉静下来,来时的不安已经略去了大半。

    “吱呀!”

    一道光线射进来。

    “沈施主,方丈有请。”

    “叫我?”很是诧异地摸摸脑门,头上火红色的凤凰头饰时不时地来回扇动着翅膀:“你确定是叫我去?”

    看到他肯定地点头,她心中奇怪却也不敢怠慢,保不齐事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小沙弥走时没有将门关上,温如玉看到还爬在桌上的夏冬晨不舒服地将手挡住光线,于是悄悄地走到门口,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再转头看向那个还一动不动趴着的紫衣少年,心瞬时柔软了许多。

    坐在他的身边,如玉也将头趴在桌子上,黑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地看着他小小的脸蛋,嘴里情不自禁地呢喃起来:“知道吗?姐姐最喜欢看子辰睡觉了,子辰长得真好看。长大娶了老婆就没得看了,不要打扰姐姐唯一的爱好好不好?让我看看嘛!”

    发觉夏冬晨竟然没有要醒的样子,如玉胆大地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摸着那柔软又有些枯槁的发丝,真的好怀念。

    我的子辰哪我的子辰哪。

    唇角的笑意柔和的如春风一般,却瞬间化作了冰冷,因为——

    “嗡!”

    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把飞镖夺命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如玉猛地拔出碧玉簪子,瞬时回射出去!

    “铛!”

    两样杀人武器猛烈相撞出火花卡在房门的纸上,余音久久不止。

    高手!

    双方不约而同地认定。

    “吱呀!”

    门被推开。

    如玉紧绷身体,随时准备抽出剑来战斗。

    是目安。

    他看也不看房门纸被凶器洞穿,进来后侧了侧身子,好让如玉看见外面的人,他沉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即将发生的凶案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淡淡地道:“门外有人施主找温施主。”

    “这位施主,方圆方丈有请!”

    夏冬晨跟着目安离开,临走前定定地看了眼如玉的背影,再看了眼影投来的坚定视线,影不会输,死的只会是温如玉。

    就在他停顿的当口,目安提醒道:“施主请!”再也没有丝毫留恋地与他一同向方圆方丈的禅房走去。

    温如玉走出门去,入目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精瘦的身形,紧绷的衣装下是爆发性极强的肌肉,黑色的布条蒙面只留下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影手持长剑,凛冽的寒气外放,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剑袭来,因为不需要,刚刚公子的动作已经默认了一切,眼前的瘦弱女子死于自己剑下是必然。

    可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动作,不是个弱女子么,怎么会

    与此同时如玉骤然抽出游云剑,运气于剑,游走于宝剑之上的墨绿色灵气如电流一般化成实质,想我死?那要看看你的本事。

    难道说刚刚挡住自己飞镖的人不是公子而是她?没有让他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对面的女子眼神冷冽,久经杀伐的气息令他自己都心惊不已!

    “铛!”

    两剑相撞,激起的火花在耀眼的太阳之下砰爆发。二人力道竟是丝毫不让,各自的气势宛如实质一般,达到一个相同的高度。

    杀手!

    两人眼眸里不约而同地迸溅出一道亮光。

    “唰!唰!唰!”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该死的和尚!

    “铛!”

    两剑相撞,激起的火花在耀眼的太阳之下砰爆发。二人力道竟是丝毫不让,各自的气势宛如实质一般,达到一个相同的高度。

    杀手!

    两人眼眸里不约而同地迸溅出一道亮光。

    “唰!唰!唰!”

    同时后退三步,眼眸里的震惊与兴奋之意同时传递给双方。

    如玉舞出一个剑花巧妙地挡住他又一波的攻击。唇角微勾,遇到同行的感觉还不错,难得啊难得,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再也压制不住了呢。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的游戏么?那么就试一试谁先会活下来!

    影来时还在不安,要他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真的下不去手,不过——看到女子泛着红光,毫不退让的攻势让他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守状态:“铿!”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剑,他再要慢上一瞬,便是死在她的剑下也无憾了!

    值得尊重的对手,一对一的对决。

    若有人现在想把他们从中分开,恐怕是没有人办得到了。

    “铿!铿!铿!”

    刚开始还是试探性的攻击,后来熟悉对方的路子后,巧妙地运用各自的优点避开劣势。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几息之间竟是不下百招,这要分出胜负着实困难。

    没有任何破绽的防守,该死的!如玉在心里咒骂着,黑色的瞳孔透着几丝鲜红,手腕不断扭转,体能上比不过男子的她,找不到破绽,对方只守不攻,并且不断找出自己的疏忽之处,再拖下去可是自己麻烦。

    多久没有找到这样的快感了?很久了吧?自从答应子辰不再受染鲜血,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开始就再也没有动手了呢?今天就要来个痛快的,她玉蝴蝶今天就见一见天日。

    “铿!”

    又是一个碰撞,比之先前的那次更为激烈,闪烁的花火在对手的眼里分毫毕现,同时倒退三步。

    如玉清冷响亮的声音响起:“朋友好身手,我玉蝴蝶有幸与你一战,也不枉此生,好汉报上名来!”

    “影!”

    又开始了!

    二人不知疲倦地酣斗着,影俨然忘了来时的任务。或者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剑者,剑由心出,女子鬼怪的招式令他差点招架不住,他总是能够用最有效的方法攻击,让自己的守备出现裂痕,果然是经验丰富的杀手。

    破绽!

    这时,抓住机会的女子瞬时腾空而起,以不可思议的扭曲程度瞬间一把长剑向他背后刺去,速度快到他都要捕捉不到。

    不过可惜——

    故意露出的破绽,将早已准备好的寒剑以万钧之力送去,在她的胸口上将要划上一道。

    “哗——”

    如玉只见头上一道刺目的光华闪过,有点熟悉的光什么?

    不好!

    就在她脑袋当机之时,一种死亡的危机感骤然升起,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一柄散发着致命危险的寒剑就要刺进胸膛,殷虹的鲜血就要迸溅出来之时,瞳孔皱缩间,竟是看到他的脸色一震,堪堪收住了剑势,却因为惯性向前刺了几寸。

    如玉连带着飞身而下,捂着染血的胸口退后五步才稳住身形。

    捂着胸口的白衣女子撑着游云剑,快速封住几个大穴,以免失血过多而亡,见他就要离开,连忙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那男子眼眸微微眯了眯,清冷的声音不带人间烟火:“怎么不问为什么要杀你?”

    “身为杀手从不过问杀人的意图,但你却不奉命行事,下场我很清楚。”那就是身死异处!

    女子眼里陡然转变的沧桑还带着点怀念是他认为绝不可能从她眼里看见的,冷眉倒竖:“哼!不需要你同情!”不带走一丝留恋地飞身而去。

    消失了么?

    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玉蝴蝶,给我撑着!

    摩挲着胸口的风澜玉,诡异的绿色符文缓缓萦绕周身,在心里默念着咒语,绿光就像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慰着自己被刺破的胸口,肉眼可见地慢慢结痂合拢。还好他及时收住,只是些皮外伤,不然就惨了。

    稍稍恢复了些后,温如玉借助灵玉的力量将血污除去,白色衣裙又如方才一般光洁一新,让人看不出任何打斗的迹象。

    走回房间,闭目养神。

    到底是谁要杀我?

    能请得动这样的杀手,只有花鼓楼了么,但是怀瑾不绝不会接这个任务,那么或许哪方势力的暗卫。今天卉,芊溪,夏冬晨,全部被人支走,到底是谁有机会安排这一切?

    方圆方丈么?

    目安沙弥么?

    静坐了三柱香后,一袭红衣的女子神色躲闪,像是有意避开自己的样子,走进了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如玉也不知如何让劝说,索性等她自己想开。

    之后,檀香被她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插到第六根的时候房门被打开,如玉一心都在今天的刺杀事件和芊溪骤然改变的态度间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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