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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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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这鞭子是二哥同你三哥,向爹爹求的。是哥哥们大意,若是你回不来了,呸!小妹这般聪明,自然能够回来。”柳如枫的脸上带着笑意,说的云淡风轻,好似真的是半点事都没有。
但是他紧紧锁着眉头,额间的细密的冷汗,无不在告诉柳如眉,他只是在强撑着!
柳如眉从善如流:“是是是,二哥说的,都对。”
柳如枫听她这语气,就知道柳如眉没有把自己话听进去,马上就想翻身坐起来,再同柳如眉理论理论。
但是他一动,背后的伤处就裂开了,迸出了一层血色。
柳如眉忙将柳如枫按回去,叫他好生躺着。她是来看他,叫他解闷的,可不是做恶人来的。
“小妹呀,二哥想来,改日,定要教你武功!”柳如枫说着就一掌拍在床上,震得床“咔”的一声巨响,床微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去。
虽然父亲是将军,但是柳如眉从来不曾学过武功,不然她上辈子不缔于败在柳如心后,逃不出去。
柳如眉不过想了一下柳如心那张脸,怎知道正主还真就来了。
人未至,柳如心那甜腻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眉儿姐姐,心儿听闻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和如枫哥哥!”
柳如眉的脸色当下就黑了,当真是哪里都有柳如心,阴魂不散。
今日的柳如心头上插着一支桃花簪,着着一身粉色的绣有万蝶的裙裳,裙裾翩翩翻飞,好似如此装扮,便可变成馨香可人的桃花一般。
柳如眉看着她嬉笑的脸,就觉得不适。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柳如心,她是必要报复去的。
柳如心向来不单打独斗,每次过来,身侧必然会带上一两人与她同道。
而这次,她挽着的,是头戴玉簪,着翠绿裙裳的柳如荷,她的亲姐姐。
于柳如荷,柳如眉没过过多的印象,虽然同为柳渡一房的姑娘,但是柳如荷显然没有存在感。柳鸿一脉出事,也不曾听到她的消息,也不知她最后嫁去了何处。
“眉儿妹妹。”柳如荷轻唤了一声,走向柳如枫,柔声问道,“如枫哥哥,你的身体可还好?”
柳如枫看了一眼柳如荷,神色有些尴尬,连忙收了搁在外头,刚刚拍了床的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柳如荷见他的动作,面色微红,最终也是没有再上前去。
柳如枫大约也是觉得有几分不妥,松了松拉过来的被子,轻咳了一声,道:“我甚好,多谢如荷妹妹关心。”
柳如眉着眼分次瞟了柳如荷与柳如枫,这两人的气氛颇为怪异,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她可不记得柳如枫与柳如荷上辈子有什么交集。
“荷姐姐也是忧心于如枫哥哥,如枫哥哥如此,真真是伤荷姐姐的心。”
第十九章 二哥也不喜欢
柳如心瘪着嘴,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后又看向柳如眉,走过来微拉了拉柳如眉的衣襟,皱着一张脸,一副欲泣的模样,“眉儿姐姐,知道姐姐你没有回来,心儿真真的好心焦,看到姐姐回来,心儿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柳如心这副要哭的模样大约是真的,只是哭的却是她怎么就回来了,巴不得她死在外头吧。
柳如眉忍着心下的恶心,伸手摸了摸柳如心的脑袋:“心儿妹妹能忧心姐姐,姐姐我自然是欢心的。不过妹妹怎么不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呢?是四伯娘发脾气了吗?”
柳如心以怪异的神色看着柳如眉,仿佛是在说她挑拨离间得真下成。但她细下心来一想,心中又有些不安,问:“我娘做什么要发脾气?”
柳如眉眨了眨眼,有些不甚明了的说:“我听闻四伯要添一子,你们要添一位弟弟了。”
这话一出,不只是柳如心姐妹两心中震惊,床上的柳如枫也是瞪大了眼,甚是诧异。
虽然心中有答案,但是柳如心哪里敢确认,只能佯装不懂。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若是有了弟弟,娘亲当是高兴的才是,哪里会发脾气!”颇不乐意的重重的扯了一下柳如眉的衣裳。
卧床的柳如枫将柳如心的动作看在眼中,她便是故意的!与他而言,柳如眉的一番话,只是叫她认清形势而已。而柳如心的这番作为,她那恶毒阴暗的心便是表露无疑。
若此刻躺在这里的是柳如莽,他必然是不会顾及自己身上是否有伤,必然跳起来就会让柳如心挨上一顿拳头。
管她是不是女儿家,是不是亲戚,欺负柳如眉的人,就是铁铁的坏心人。
但柳如枫那并不那般粗莽,单单只是一顿拳头,那真是便宜了柳如心。待她伤好之后,她必然又能为非作歹了,柳如枫要的是,惩戒之后,叫她不敢再生出害柳如眉的心。
柳如枫目光灼灼的盯着柳如心,但是柳如心竟然不曾察觉到半分。
还是柳如荷伸手将柳如心拉回来的,不叫她莫要去招惹柳如眉。于她这个妹妹的性子,柳如荷要比柳如画看得清晰多了。柳如心打小便是跟在她的身侧长大的,她自认爹娘都不曾有她这般了解柳如心。
她知晓柳如心嫉妒柳如眉,但是明面上不好说出去落了她的面子,到底是她的妹妹不是?是以,今日柳如心说要过来,柳如荷二话不说就陪同她来了。
若是叫她去找了柳如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以柳渡那好色的性子,说他在外面弄出了一个儿子出来,柳如荷是没有一丁点怀疑的,这正是他会做的事。如此一来,没有诞下一子的娘亲在府中的地位,将分外的着她担忧。
把所有的一切均在脑中过了一遍,柳如荷俯下身子,附于柳如心的耳边,言道:“此事,我们还需回去同娘亲商议,再允行事。”
虽然出自一个娘胎,但是柳如心于柳如荷的脑子当真是大大的不同。柳如荷的话,柳如心一句都不想听。
就如同柳如荷了解柳如心一般,柳如心亦是分外的了解柳如荷。她早就看出了自家姐姐于柳如枫的心,她真真是佩服柳如荷,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所以,柳如荷这个姐姐,柳如心是不认的。柳如枫可是柳如眉的哥哥,千般万般的护着柳如眉,她倒是不介意着柳如荷去将他祸害了。
那般,柳如眉的身侧就少了一个助她的人,着她更好对柳如眉下手。
柳如心心中打着算盘,十分的顺畅,环环相扣,柳如眉最终的下场于她的脑中演化了千万遍,让她颇有些吐气扬眉之感。
柳如心小挪了一步,离柳如荷远了一些,恍然大悟一般,分外的气恼:“眉儿姐姐,你可不能瞎说!如此,这是于我爹的不敬!”
柳如眉笑笑,柳如心能装不懂,她亦能装不懂,她可是未被世事浸染过的将军府小小姐!
“心儿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柳如眉捂住自己的嘴巴,分外的惊愕。
“妹妹,快有弟弟了,不是应当高兴吗?我就甚是想我娘能生个弟弟,如此,我便不是这里头最小的了!”说着,更是露出了个甜丝丝的笑容,仿佛已经有了个白白嫩嫩的弟弟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冲着她笑呢。
柳如眉如此说,柳如心没话抵回去,吃了个闷亏,有气撒不出来,别提多么的气短。
而柳如枫为柳如眉的应付方式感到聪明的同时,又为她的话感到又丝不满,侧着脑袋,把头埋进了被子中,气若游丝的闷声道:“原来眉儿还想要个弟弟,有我们几个哥哥不好吗?怎么还要弟弟。若是四伯有了儿子,眉儿不亦是有了弟弟吗?”
柳如眉捶手,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挽住了柳如心的手臂:“是呀,心儿妹妹的弟弟亦是我的弟弟,如此甚好!心儿妹妹,我甚想去看看那个弟弟,不若我们去看看四伯娘吧。四伯娘怀着弟弟,独自在家,必然是格外的孤寂的。”而后喃呢,“不知那弟弟出来,是像四伯多些,还是像四伯娘多一些。就是不知,能不能有几分与我相像呢……”
这话说的,就像是真有那么个孩子在姐妹二人的母亲殷慧慧腹中一般。
柳如心的心中更是暗自窃喜,原来柳如眉也有得不到的时候,柳如眉念着的还是她的弟弟。
既是她娘亲生的,便是她的弟弟,岂能叫柳如眉夺了她的位子!
不成!柳如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回去同殷慧慧说一声最为妥当。
虽然殷慧慧并不如何喜欢她。
不论如何说,柳如心起了回去的心思,柳如荷便松了气,心中还有几分感激柳如眉。
着眼她们姐妹二人没了踪影,柳如眉维持了许久的笑脸才垮了下来。
“妹妹不喜欢柳如心。”柳如枫尤为笃定的说,柳如眉也没有否认。
柳如枫板着脸,严肃的语,“二哥也不喜欢她,她的心迹过于明显,明目张胆。”
柳如眉心中一暖,脸上的笑容复又浮现。
第二十章 自有妙计大嘴巴
在旁人的眼中,柳如心不过是无知了些,并无大的过错,乃是可以原谅的。
也只有她这几个与他至亲能发现一丝端倪,他们这是真的纯粹的喜爱于她,没有任何的其他复杂东西积在里面。
忽而,柳如枫的脑中有些念头闪过,问:“眉儿,四伯娘真的怀有身孕吗?”
柳如眉望了一眼柳如枫,摇了摇头。
柳如枫分毫没有质疑柳如眉的消息来源。
“如此,四伯就……”柳如枫微微蹙眉,这样提前就将消息透露了出来,叫那边提前做了准备,当真是亏。
柳如眉走上前,替柳如枫将被子往下挪了挪,露出伤处:“二哥就莫要忧心啦,小妹我自有妙计!”
于柳如眉的话,柳如枫心中微诧,他从来不知,自家小妹竟会想到甚么好主意。
柳如眉笑而不语,另外嘱咐了几句,叫他好好养身体,会让他看到一出好戏的。
而后,柳如眉又到柳如莽那边走了一遭。
柳如莽嫌弃柳如眉来的实在是慢,对柳如枫拖着柳如眉不让她过来,如此一种行为感到不齿。
柳如眉笑他幼稚,却没告知他柳如心的事。柳如莽虽然为人仗义,侠肝义胆,与她也是好得没话说,但是除却莽撞之外,他还有个分外不好的缺点——大嘴巴。
无论何等的事,只要有一丝涉及到了柳如眉,他便会告知柳鸿。
而柳鸿若是知晓了,整个将军府大抵就能够传唱遍了。
她如今要做的事,可不能叫柳鸿知道。
探望完了两位哥哥,柳如眉便打算出府,赴同柳如心“说好的约”了。
这水大可以再浑一些。
只是,这出府,遇到了些难题。
这才刚刚出了她一夜未归的事,惊动了将军府上下,守门的护卫哪里再敢放柳如眉出府去。
这万一,要是又出了个什么事,他们的脑袋,那是断然保不住的呀!
谁人不惜命?命可只有一条。
柳如眉也想过直接打侧门溜走,但是像是为了防范她这一手,府中禁戒森严了不少。
她只能寻到柳鸿那里了。
书房。
柳鸿伏在桌案前,提笔奋笔疾书,笔走游龙,一个个飘逸的墨色字迹腾跃纸上,就如同柳鸿手下的兵,自带一身的杀气。
每每看到柳鸿的手书,柳如眉都要为之惊叹。
她的风骨,大半是学的柳鸿,白舜钦着眼的那幅字,便是她临摹柳鸿的。
柳如眉一进来,就自觉的放轻可脚步,不去惊扰柳鸿。
她牢牢的记着来柳鸿的缘由,兀自的走到桌案边,想给柳鸿研墨,却是由于身量尚小,够不到砚台。
四下里看了看,搬来了一个小方凳,置于桌案边,当脚搭。
柳如眉研着墨,看着柳鸿的字,细细品着其中的滋味,颇有一番领悟。
一副字写完,柳鸿搁笔,拾起宣纸,轻轻的吹了吹纸上尚未全干的墨迹,语道:“眉儿,你有何领悟?”
“爹爹的魄力惊人,英雄气概,不愧是大将军!”
“哈哈哈……”柳鸿朗声长笑,复敲了一下柳如眉的额头,“小丫头,嘴巴这般甜,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到爹爹身上来?”
“爹爹不愧是常胜将军,果然厉害!眉儿想的什么,都能猜到!”柳如眉夸柳鸿根本不需打草稿,这世上夸她这位将军父亲的人,比比皆是。
“不若爹爹也猜猜,眉儿所求何事?”
柳鸿的笑容敛去,着然不惊的搁下宣纸,置于一旁着令它自由风干,另取出了新的宣纸,提笔而言:“左右你是要出府的吧。”
柳如眉嬉笑,分毫没有被猜中意图的惶然,一个劲儿的夸柳鸿,道:“爹爹果然厉害得不得了!一猜就中!那些敌军,必然是抵不过爹爹的一猜,他们的军中有何等异动,必然都叫爹爹猜得一清二楚!”
柳鸿不搭理她,丝毫没有为她所干扰,径自写字,一副醉心书法的模样,变相就是在拒绝柳如眉的请求。
“呃……”柳如眉还想说些什么,却叫柳鸿就这样轻曼的态度全部都哽了回去。
柳鸿将军就是这样一个耿直的牛皮性子,是以才会那般容易就跳入柳衍的陷阱之中,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出去。
柳鸿做下的决定,那是几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柳如眉连忙跳下脚搭,自行离去。
既然柳鸿不同意,那她便要另想办法了。
最后,还是柳如眉的办法高了一筹,溜了出来。
白日的金陵人潮涌动,最是热闹。柳渡的府邸在将军府的右侧不远处,细细的算过来,不过仅仅几步的距离。
柳如眉来到柳渡府上,柳渡不在府中,而听守门的管家说,柳如心两姐妹回来的时候,分外的焦急,直奔殷慧慧的院子去了,只留着他们看院子。
而如今,已然在里头商讨了许久。
这样有趣之事,她必然要前去插上一脚。
柳渡的府上摆设的物件虽然不如何,但是都精妙,做成也需得一些时日的。
走到殷慧慧门前廊下,就听到——
“娘,您就莫瞒着心儿,便直接告知是心儿,好不好?”柳如心心中焦躁不安,得不到殷慧慧的回答,她的心中就平复不下来。
自从她谈及这番话题,殷慧慧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娘,您腹中当真孕有一子吗?”柳如荷心中的疑虑更盛。
“我……”殷慧慧卡壳了两息,稍稍犹豫了一二后,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呀,你们两个,马上就要有个弟弟了。府中也要有一个继承人了。”
最后一语,殷慧慧说得极轻,仿佛只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直觉告知柳如眉,殷慧慧这样的举动,如此一般的状态,必然是动了歪心思。
“那便好,有了弟弟,爹应当就不会再出去胡闹了。”柳如荷如此叹道。
殷慧慧“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柳如荷的脸上,恨恨的说:“你如何能如此说你爹?”
柳如荷捂着脸,默然不语。
柳如心也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吓懵了,柳如荷说的一点不错,怎么就招惹殷慧慧了?
连生了两个女儿,未给柳渡留后,就是殷慧慧心上的刺。这两个女儿,殷慧慧都厌恶得紧。
第二十一章 并非是七步癫
屋中两厢沉默,这个时机真是恰恰好。柳如眉便伸手敲了门:“四伯娘,荷姐姐,心儿妹妹。你们在吗?”
殷慧慧着两人去开门,柳如心见殷慧慧的脸色不甚好,不乐意于开门这个活计。
柳如荷在两人的目光夹击之下,只得走来开门。
“吱呀——”
一打照面,柳如眉就瞧见了柳如荷高肿的脸,分外惊讶的问:“荷姐姐……姐姐你的脸?”
“一个不留心惹了爹不悦,便成了如此模样。眉儿妹妹进来吧。”柳如荷自觉的给柳如眉让出了一条道儿,并不触碰脸上的伤。
明明是殷慧慧打的,柳如荷却是为了包殷慧慧,宁愿毁了柳渡的名声。
真是狠!
柳如眉也不管那些个细节,直直的走向殷慧慧,伸手摸上殷慧慧扁平的肚子:“这里头有个小生命吗?当真是神奇!”
“眉儿今日过来,就是来看小堂弟的吗?”殷慧慧和颜悦色。
柳如眉连连点头:“小堂弟什么时候能够出来?”看似简单的一句问句,其中却是藏着于殷慧慧的压力。
这问题难到了殷慧慧。
殷慧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微张合嘴巴,嘴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算着日子。
“约莫着下雪之时,他便能够出来了。”
柳如眉垂着脑袋,看着殷慧慧的肚子,并没有细细的去听她说话。
此事一出,殷慧慧必然要查柳渡的外室。查得稍微细那么一点,叶氏必然会披露在外。
又是一番寒暄,两边都不曾打探到什么线索。但是柳如眉的消息显然多了许多。
而殷慧慧母女三人,除了柳如荷,都不曾正眼看过柳如眉,觉得她那般纯良无害,必然没有什么心机,兴许就是单纯的来看她的“小堂弟”的。
“那眉儿便不打搅四伯娘了,四伯娘有了小堂弟,应当好好的休息才是。”柳如眉起身告辞,她此行得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而后,她需得去同张氏说道说道。
一出柳渡的府邸,柳如眉便能感觉到身上的包袱甩去了不少,轻松了许多,也愉快了许多。
稍走了两步,正站在巷口入口处,柳如眉突然忆起了昨天被她撇下了墨修容。
墨修容应当醒了吧。
不知能否央他帮忙办事呢?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吧。
狭恩图报?没有一点利益,救他做什么。
……哦,对了,他的身上还中了那个什么七……什么癫吧?不知阿棠能不能查出那个药,查到了的话,是否能够补救?
白日的巷子同夜里一般安静,阿棠家的门依旧是闭着的。如若不是方才才自其中出来,柳如眉只会当这里无人。
“叩叩。”
“谁啊?”
“是我。”
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叫阿棠打开了。
阿棠的面色有些憔悴,她不过离开那么一会儿,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模样。
“阿棠姐姐,修容哥哥醒了吗?”
阿棠也不回答,直接将柳如眉拉进院子,飞快的关上门,将柳如眉扔到了墨修容的面前。
墨修容盯着柳如眉看了许久,摸出了压在枕下的面具,递给了柳如眉,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知晓是你…救了我,面具……还给你。”说着,就一个劲儿的将面具往柳如眉那里推。
被面具塞了个满怀,纤薄锐利的面具划破了柳如眉的衣裳,险些伤到柳如眉。
柳如眉将面具拿在手中,背到身后,微歪着脑袋,细细的将墨修容打量了一二。
他不会是故意如此的吧?
墨修容就那般定定的看着柳如眉,仿佛这世上就独独只有柳如眉一人一般,他的双目清明,其间没有半点浑浊之色。
柳如眉晃动着脑袋,他便跟着动脑袋,只要看得到柳如眉便好。
他不会是叫那些人的药喂坏了,出了毛病吧?柳如眉不得不往恶处去想。
墨修容是何等人物?岂会这般的木纳?不过除了木纳了些,倒是看不出他与常人有何不同。可她又是大夫,哪里会诊断什么。
柳如眉连忙去寻阿棠。
阿棠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面上的神色不再是柳如眉来时那般的异样了。
但是柳如眉已然分辨不来,这个少女真正的性子如何了。
斟酌一二,柳如眉唤了一声“阿棠姐姐”,而后问:“修容哥哥,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中了毒药。”阿棠也不隐瞒什么,摊了摊手,直截了当,“我医术浅薄,倒是看不出他中的什么药。醒来之后,便一直找你。”顿了顿,阿棠忽而想到什么,指了指墨修容,“他当真是你的哥哥?怎么连你叫甚么名字都不知晓?”
柳如眉咧了咧嘴,岔开话:“这毒药的作用当真是奇怪,我听那些歹人说,那药好似叫做七什么癫。眉儿已记不清了。”
听到这药的名字,阿棠就全然将她要问的东西忘了个干净,满目惊骇,“蹭”的站了起来,茶杯叫她丢在了桌上,杯中尚未被饮尽的茶水倾洒而出,显得分外的狼藉。
“可是七步癫?”
柳如眉恍然,连连点头。
阿棠一双美眸中恨意涌动,搁在桌上的一只玉手紧紧攥着:“我知晓了,定是烟雨楼!”
少女阿棠的心中也定有着一番心事。这烟雨楼,柳如眉是不曾听闻的。
不过能叫墨修容吃得闷亏,必然有些来头。
“七步癫为何物?那烟雨楼,又是个什么去处?”
阿棠对上柳如眉的目光,也知自己的反应过了些,稍稍松开了手,敛去了颜色:“烟雨楼,花楼营生罢了。”
只言略过烟雨楼,她接着同柳如眉说,“七步癫,顾名思义,只要中药之人运功行至七步,便会激发药效,即刻癫狂,大开杀戒。”
柳如眉依阿棠所说,套在墨修容的身上,除了有些神智不清,也就勉强能归到那个“癫”字上,却不至于阿棠说得那般骇人。
阿棠一看柳如眉的模样,就知道柳如眉有些不信她如此说法。
“你倒是聪明,我怀疑他中的并非是七步癫。”阿棠如此说道。
不是七步癫?柳如眉这下就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不过既已知晓始作俑者,那便好办多了。”
如此一说,阿棠一敲手,面上浮现出些微喜色,显然是想到了结果。
第二十二章 被禁足
“与七步癫有异曲同工之效的,还有烟雨楼中的九步散!”
这烟雨楼倒是独好数步子的。
无需柳如眉问,阿棠自就出言解释:“这九步散虽然多了七步癫两步,药性却是要比七步癫弱上好几层。中药者,浑浑然,心中会逐渐被激出杀意,但是多时神志不清。清醒之时,第一眼见者,会奉之为主。乃是烟雨楼为了控制楼中众人所制。”
柳如眉听阿棠这一番话,便能猜到,这八成是那些人疏忽大意,用错了药。
不得不再次感慨墨修容之幸。
也是,上辈子墨修容此人不但活了下来,更是扬名天下,妇孺皆知,能止小儿夜啼。
这样一般的人物,岂会因为她救不救而殁命。
“那,阿棠姐姐,这要怎么解?”柳如眉的气息平稳多了,心下也不是那般急了。
阿棠既然知道九步散,又听起来与那烟雨楼有些紧密的联系,应当是能解了它的药性的。
怎知阿棠这时却是面露难色:“这九步散是烟雨楼用来控制人心的,若有解决之法,烟雨楼如今就不复存在了。”
这烟雨楼听起来着实厉害。
“待到他身上的伤好些了,你便把他带走吧,他如今,是非你不随了。”阿棠挥了挥手,复又坐下,丝毫没有想想解决之法的模样。
柳如眉闻言当即就望向墨修容,墨修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瞧过来,却是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墨修容的模样着实不差,他与白舜钦同是美男子,却不是一类。
墨修容得笑,刚中带柔。大丈夫,化身绕指柔,着实令人怦然心动。
就是方才,心中嫌弃墨修容的阿棠,被这般的笑容灼目,也是犯了女儿心,脸上浮现了灼灼的桃红,姿色斐然。
柳如眉心中揣着兔儿,而墨修容又没有意识的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子虽然尚小,但是她的内在可是个实打实的大姑娘,小脸也是一片胭脂红。
也算是默许了阿棠的话。若是墨修容的药性解了,她任他去留。
如此也算是打理好了墨修容的事,于阿棠这里用罢了晚饭,哄着墨修容休息了,柳如眉这才得以脱身。
月上柳枝头,柳如眉才会到了府中。
柳如眉轻声慢步的步至自己的房中,轻轻的开门,跨入房中,背着身子,缓缓把门合上。没有人发现她出了府,算是逃过了一劫,柳如眉拍了拍小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柳如眉这口气还不曾落下地,“嗞”的一声,一簇火苗陡然燃起,点燃了房中的蜡烛。着她的心骤然一停,退了一步,身子直直的贴在了门上,脚下一空,“啪”的就摔在了地上。
柳如眉趴在地上,疼得轻声抽气,半点不敢抬头。
烛台上的蜡烛“嗞嗞”轻响,淡淡的晕黄色烛光逐步逼近,直到裙裾落在柳如眉的眼帘,持着烛台的人才停下了。
“眉儿,你去了哪里?”
这声音的主人,毫无意外,便是柳府的女主人、柳如眉的亲娘,白倾华。
自打接连偷溜出府,事后均被抓包之后,柳如眉的院子里便多了许多的护卫。
柳如眉的院子简直就被他们围成了铜墙铁壁,除非是绝顶高手,不然根本不能瞒过这一应耳目,潜入院中。
这就是硬生生的将柳如眉给禁了足。
“眉儿,你是女儿家,年岁尚小,可莫学了你两个哥哥的顽皮!从今日起,你便好好的待在府中,娘会为你请来最好的绣娘,教你刺绣的功夫。”这是逮到柳如眉时,白倾华说的。
“从今日开始,你便在你的院子里抄写女戒吧,白先生那里,爹已经替你请了假,少说两个月,你逗不需过去了。”这是听了白倾华枕边风的柳鸿次日来说的。
这一连两个月,柳如眉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在春华、夏雨等四个小丫鬟的陪同下——午前抄写女戒,午后学习刺绣,枯燥乏味。
柳如枫、柳如莽的伤好得差不多时,来寻过柳如眉几回,都叫护卫给请了回去。
有一回,柳如莽着实是憋不住了,动了手就是要闯进来。
他进是进来了,回去之后就又在柳鸿的手下挨了一顿鞭子,怕又是得两个月才好。
柳如眉就不曾被这么罚过,可见爹娘确实生气。
清晨,日头还未升起,柳如眉已然坐在院中的小亭子中,微风拂过,吹动了亭子四侧的薄纱,侵起了层层凉意。
柳如眉伏在石桌上,打了个寒颤,停笔抱了抱臂,揉搓了揉搓了双臂,暖了暖身子。
冬雪见状,提了一壶热茶,给柳如眉倒了一杯:“小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柳如眉接过杯子,冰凉的双手捧着瓷杯,丝丝的暖意传到她的手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漂浮在瓷杯上的白雾散开,不消片刻,又聚拢了来。
连吹了几口气,柳如眉轻抿了一口茶水,暖暖的茶水自喉咙下去,那股暖意顷刻贯穿了她的全身。
连饮数口,一整杯水就全进入了柳如眉的腹中,有些疲乏的身子又有了精神。搁下瓷杯,柳如眉复又提笔,不紧不慢的在纸上隽写。
柳如眉的字就如同她自身,娟秀纤细。
写了一页,柳如眉便觉得眼睛有些疲乏,复又搁笔,闭了闭眼。
冬雪并未退下,立在一旁,正端详着自家小姐的字迹。看柳如眉有些萎靡,步到她的身后,替柳如眉的揉了揉太阳穴。
“冬雪的手就是巧。不仅会写字,刺绣,这一手按摩的手法也是万分的娴熟。”柳如眉叹了口气,说了些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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