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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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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过神来,皇上都已离开好一会了。
方青洵一离开,就眸色冷冷地将香囊丢给了钟全。
“回去查查各家适龄公子。”
钟全应道:“是。”
又忍不住暗暗摇了摇头。
做什么不好,偏要将心思动到皇上这,还正好撞上皇上想要拿人开刀。
四王女与皇后谈聊了一下大越国的食点后,想着也有些时候了,便告退回去寻了楚明蔓。
看见她已快要按捺不住得意的神色了,心中一叹,又浮现出了果真如此的念头。
看,世间的帝王并没有什么不同。
第二日,楚家便接到了旨意。
楚明蔓回府时,就已透露了这层意思,楚家上下难耐激动之情,更是一早就在等着了。
可等到宣旨的公公进府,念完旨意时,楚家上下满是喜色的脸却彻底难看了。
赐婚楚明蔓,将她嫁给孙五公子是何意思?
孙家才是个小小的六品经历,孙五更是孙家最不得宠的貌丑庶子。
纨绔惹事品行不端的名声都传的人尽皆知了。
楚学士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宣旨的公公说道:“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圣旨有错了?”
“不敢……”
楚明蔓已近崩溃了,她再顾不上什么,起身质问道:“定是弄错了,皇上是要纳我为妃的。”
公公一掀眼皮:“楚姑娘,慎言。”
楚明蔓还要说什么,却被楚家其他人赶紧给拦下了。
公公递过圣旨,又笑呵呵同楚学士道:“楚大人,皇上还说了,大人年事已高。这朝堂啊,还是年轻人的地方。”
楚学士一头冷汗,后悔莫及。
皇上这是要让他自请致仕啊。
楚家的消息,有圣上暗中示意,眨眼之间就传了开去。
那些送了自家女儿来陪同四王女的,都一阵后怕,又不免感到庆幸。
心里曾有过这等心思的,当下也立马打消了念头,再不敢表露出来。
四王女听说的时候,过于吃惊,大半盏茶时间都一动未动。
嘴角挂着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在使馆中想了半个时辰后,她收拾一番进了宫,欲再与皇上好好详谈。
到头来,她还是思虑不足了。
四王女一直以为是她在试探,也当作是自己给了那些贵女机会。
却不想这个机会,从头到尾都是皇上自己抛出来的。
尽管这只是个赐婚旨意的消息,但四王女明白的已然更多。
是她自己入了皇上的套,还不知不觉间帮着皇上推了一把。
皇帝早就知晓她刻意的安排,这些日子也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那按照此理来说,昨日皇上也是故意被她支去,遇上的楚明蔓。
甚至于一开始皇上就许她在宫内随意走动出入,也就是早有打算,亦是为的故意试探她。
四王女越想,越觉得笑不出来。
这大越的皇帝,心思深沉得可怕,不动声色得可怕,至于这宠妻……也有点可怕。
四王女回想了一下,好在她也不过是搞了这么一点小事,并未真的做什么。
有此皇帝的大越,海羌国只能交好,绝不是为敌。
得知四王女求见,方青洵似早有预料。
四王女在此回言谈中,也摆出了海羌国更多的诚意。
海羌地域使然,粮产极好。四王女拿出了带来的改良粮种,奉于皇上。
且今后海羌在纳贡的数目上,也会再增三成。
至于商路,具体可流通商品的品类,也在原本的基础上言明了更多便利。
四王女与皇上谈的顺利,其余细则,之后则移交于鸿胪寺卿去处理。
四王女离开后,方青洵神色微松,海羌来的是个聪明能做主的王女来使,省了他不少心。
不过四王女的猜测,却还是有些出入的。
方青洵主要的打算,还是为了给朝堂上下一个警醒。
免得一些人总心有侥幸,今后频频来给他和他的皇后添堵。
至于四王女那,才是顺便的罢了。
回到初景宫时,方青洵没瞧见渺渺人影,便问起左右:“皇后呢?”
不在初景宫的皇后,此时正在池子边和太上皇钓锦鲤。
宋初渺也不知父皇怎又换了个地方钓,还又被她碰巧遇上了。
听父皇说起来挺有意思的,她也不免有些好奇。
于是太上皇就招呼她一起了。
方青洵寻着人过来时,就见他的姑娘绷着脸在与手里的竿线较劲。
宋初渺觉得自己动作挺快了,可最后还是只被咬走了鱼饵。
她觉得这御花园的锦鲤被父皇钓的,许是都要成精了。
她一个姑娘家,怕是一时体会不到太上皇这种消磨时光的乐趣。
既然见表哥来找她,也就任他拉着手回去了。
不过这么一来,她倒突然很想吃鱼。
特别昨儿听四王女说起她尝的那些美食,勾起她好大一阵食欲。
她觉得四王女都能去出一本大越美食鉴赏集了。
方青洵听渺渺说想吃鱼,当下就叫人在初景宫内支起了烤架。
皇帝陛下很没有君威的撩着袍子,蹲在烤架前头神情专注地给皇后烤鱼。
皇后则挨着皇上,手里拿着烤好的鱼喂他吃。
初景宫的宫人们,每日都看着帝后秀恩爱。
都默默垂首退在一旁,习以为常了。
第90章
四王女出使大越的时日已不短。
此行该办之事已妥; 各项事宜也都一切顺利。
母上要她一探大越新帝; 回去也能有所交代了。
逐渐临近归国之期; 四王女却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
至于缺什么,四王女一想; 便想起某日宫外的那两眼了。
就在她将要动身离开的前几日,四王女面见皇上时,提及了两国联姻之愿。
方青洵起初听了; 也并未放在心上。
两国情况彼此都很清楚。
尽管如此; 但四王女如此一提; 便也是以示海羌国忠诚交好之意。
直到四王女说要跟他打听一人。
“啼莺的弟弟?”
方青洵心念微动; 看了她一眼,亦从四王女眼里看明了她的打算。
原来,她今日是专程为此事来见他的。
小山。
方青洵想起了此人; 竟觉得他的话; 倒真的有可能是个合适的人选。
既然已经开口,四王女也直接表明了她对小山的想法。
只是不知对方更多的情况,还要皇上明示是否妥当可行。
方青洵想了想; 言道:“小山; 曾是青楼出身。”
四王女一愣; 显然有些没有想到。
不过考虑片刻后,倒是并不觉得如何介意。
既然啼莺都是皇后身边的侍卫; 她的弟弟自然早已脱籍。
过去出身如何,等回了海羌后,也就显得不怎么重要了。
若是什么宗亲权贵之子; 反而难以随她回海羌国去。
若真能随她走,那他必然会得到个适合联亲的身份。
这个皇上最为清楚。
四王女直言道:“不怕皇上笑话,我是真的挺喜欢。正君之位必由母上选定,我做不了这个主。但若是皇上允可,我能予他侧君之位。”
方青洵眸中划过些许诧异。
四王女是最有可能的继位者,她能这么说,此举亦是在向大越国示诚。
这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
依此事而言,方青洵本可直接允下。
不过念及这两世的啼莺,方青洵最终暗忖一二,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小山这日见到啼莺时,一眼便知她有心事和为难。
还以为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关心问起。
啼莺犹豫了一会,还是依皇上之言,说明了四王女的意思。
她知道此事的重要,肯让他们做决定,亦是皇上极大的恩典。
可不管小山是何决定,她知道自己都是会为难的。
小山听后愣住了,片刻后想起来。
四王女,就是那天在宫外见到的那人吧。
啼莺又道:“就是问问你的意思。别担心,不愿的话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然而小山却忽然一笑,说:“姐姐,我愿意的。”
啼莺大概是没想到,有些呆住了,而弟弟神色坦然,看不出有所勉强。
她轻声问他:“不再想想了?”
小山点头:“想好了。”
啼莺看了他许久,才默默点了下头。
一想到她带着长大的弟弟要去往海羌国,心里就万分舍不得。
虽说海羌今后派使臣来大越时,小山也有机会回来看她。但到底是离她那么远的地方。
小山以前最会缠着她了。
可啼莺看着眼前目光平和的弟弟,才发现他不知觉间大了。
对上他确定的眼神,啼莺虽有许多话,最后就只点头说了个好。
原来一直以为离不开对方的那个人,是她啊。
四王女不日就要启程,啼莺得赶回去复命。
小山若随四王女走,她还要给他做些收拾。
啼莺掩下情绪,正要先回宫去,却被小山喊住了。
小山突然看着她说:“姐,其实那天,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了。”
啼莺一震,回头看向他。
那是他们刚进潇香楼的时候。
小山太过害怕,一直是姐姐在安慰护着他。
可不久后,还是遇上一个客人看上了他。
那个客人不忌,最后是姐姐替他去的。
姐姐骗他,说只是喝酒唱曲罢了,还说他曲子唱得不好,会惹怒到客人。
可他又不是孩子,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但那时太害怕,竟就假装自己信了。
他知道这一去不可能是喝酒唱曲,可懦弱无能的他,躲在姐姐身后,却只敢关起门来流泪。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人竟有着怪异的癖好。
姐姐被送回来时,他只看到了满眼的血红。
她脸上满是伤痕,却还笑着骗他说,是她唱错了曲客官才会发了怒。
那时的他连哭都吓忘了,只是拼命点着头,骗自己说他相信了。
好像只要装作不知道,他就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会那样内疚唾弃着卑劣的自己,就还能笑着做姐姐的弟弟。
姐姐伤得太重,那时萧妈妈看了也气不过,难得心软。
她就顺势抓住这个机会留在了萧妈妈身边。
之后姐一直将他护得完完好好的。
即便后来他该懂了,也还一直骗着自己说,那是姐姐当时骗了他。
出了潇香楼,他仍将自己的过错和厌恶都转移在他人的身上。
更连累姐姐再因他受伤。
再回潇香楼时,他才骤然醒悟了。
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又孬弱。
啼莺震惊道:“那你……”
小山能说出口,就已是对那样的自己坦然了。
他垂目笑说:“我总在想,若那时候我能拦下姐姐,自己去就好了。”
那样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姐姐的好,而不是成了这副模样。
小山想,他这种只会添麻烦的人,要是还能做点什么。
这样的他,会不会就能稍微不那么糟糕了。
姐姐说做教书先生的提议很好。
而眼下,为大越去联姻,也很好。
四王女得知小山愿意随她回海羌后,就很是高兴
还派人给他送了本海羌的书画,尽显海羌的风俗和景致
小山心想四王女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人。
在临出发之前,方青洵召见了小山。
一封旨意,封以小山县子爵,并代大越联姻,和亲海羌国四王女。
若不是他曾劫过宋初渺,方青洵难以不计较,也不喜此人。
就单以他之前刺杀柴德武的功劳来说,也是能够当得的。
他看着跪于殿内,这个原本早早就会死去,而今却有着截然不同命运的人。
“你代表着大越的身份,海羌国不会轻怠于你。”
“记得你该做的,不要丢了大越的脸面。”
小山谢恩叩首。
两日后,四王女启程,带着小山离开了京城。
宋初渺得知四王女离开后,心想也许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再见了。
这世间总会有许多人,可能终一生也就只能有一面的缘分。
但好在,她和夫君能够相守一辈子。
明明是很感人的话语,但见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起时,方青洵反倒笑出了声。
宋初渺被他笑的有些臊,抿着唇问:“笑什么呀?我说的不对么?”
方青洵立即敛了笑,点头:“夫人说的对。”
他抱着娇人儿心道,这又岂止是一辈子的事。
他企盼着,不管他们轮回转过几生几世,他都能与她生生相守。
方青洵正想着,忽然喉间有些痒,抵拳咳了两声。
宋初渺一见,忙起来去一边倒了茶水递给他。
小姑娘目色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方青洵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没有。”
清清嗓罢了。
他自小习武,身子一向都好,多年来伤是有过,就是不曾病过。
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
接下来的几日里,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咳得更厉害了些。
宋初渺放心不过,召了太医来。
结果说是染了点风寒。
皇帝陛下也没有留意,自己怎么就染了点风寒了,心里有些闷。
宋初渺赶紧让太医下去开方。
脸上一副既担忧又拿他没法子的神情:“前几天咳的时候,就应该召太医了。”
理亏的方青洵只好乖乖听着夫人念叨,抵拳又咳了好几下。
忽然他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往外远离了渺渺几步。
他的渺渺身子骨弱,好不容易调养有了起色,他不能离她太近,免得将病气过给她。
宋初渺一时没想到,有些纳闷,又靠近过来。
方青洵一下避得更远了。
“别靠我太近,免得沾了病气。”方青洵解释道。
宋初渺脚下一顿,明白过来,也只好乖乖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若也染上了确实不好。
小姑娘听话离远了他,可方青洵又觉得心里一下空落落的。
他何曾想过,有一日他竟要将渺渺拒之于外。
皇上心里苦。
方青洵自染了风寒后,想抱,要克制,想亲,更是不能亲。
以前还未成亲也就罢了。
自从娶了渺渺后,他每日都能尝到甜处,定力早已崩塌的不剩什么了。
这日子顿时显得煎熬起来。
但方青洵对他人不留情面,对自己也狠。
怕他的病气将渺渺染上了,一连几日都没有宿在初景宫。
可这点小毛病偏不如他意。
不知是不是常年都不得病,这偶然一病反而去的跟抽丝一样缓了。
咳了好几日,也不怎么见好。
太医每回来,都要顶着皇上冰寒森森的目光,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不仅是太医,朝臣们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外头悬着大大的白日,大殿内却像是寒冬腊月。
奏议时大臣们都谨言慎行,绝不多话,生怕被皇上抓到错处。
这晚方青洵处理完政事,没有娇人在怀,按下心中无奈,早早就歇了。
但他习惯使然,即便歇着也可感知周围动静。
何况心气不顺,并未如何睡得着。
未过多久时,他忽听见殿外有什么声音。
殿外守夜的内侍看见皇后突然来了,急忙迎上来行礼。
宋初渺问道:“皇上呢?”
内侍怕打扰到皇上,轻着声说:“娘娘,皇上已经歇了。”
宋初渺看了眼暗下的殿内,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
既然表哥歇了,她还是不吵他了。
转身正要回去了,身后突然传来表哥的声音。
方青洵随意一披,大步而出,内侍宫人们见了都垂首退开。
他微微蹙起眉头,过来轻声问她:“渺渺,怎么了?”
这么晚了,她突然自己过来,他担心是有什么事。
然而他看着小姑娘向他走近了两步,缩在袖中的手伸了过来,指尖勾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软嫩的耳垂泛红,气声软软地说:“没什么。就是你不在,我有点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七 5瓶;
第91章
这些天两人都是分开睡的; 不仅是方青洵难捱; 宋初渺也睡得不好。
入宫以后; 宋初渺早习惯了身边有这个男人的气息。
睡到夜深,还会搂着她。
他的怀抱里暖乎乎的。
表哥不在时; 宋初渺隔上几个时辰便要醒一醒。
脚上凉凉的,一夜也显得好长。
渺渺轻软的声音落在耳中,方青洵微微一怔; 眸色一下就软了。
被她勾着的手心里像是有火; 一路烫到了心尖上。
很克制的皇上忍了忍; 最后还是拉起小姑娘的手进了殿内。
虽然宋初渺随他进来了; 但突然咳的两声还是提醒了方青洵。
他松开手,侧头避了开来。
“还咳么?”宋初渺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一忙; 就忘了好好喝药?”
“没忘。”方青洵无奈道。
这事渺渺还真的猜错了; 他不得已清心寡欲这几天,恨不得快些好,盯得比太医都上心。
宋初渺闻言放心了些; 她往四下看了看; 便要往一旁的软榻上坐。
“秦姐姐说我现在情况很好; 我就离你远远的,不会染上的。”
方青洵将打算要睡软榻的小姑娘拉了起来; 按坐在床上,替她解了外裳,见里头已换着寝袍了; 就掀来被子将人裹紧。
自己则将软榻搬远了些后,往上一躺闭眼。
表哥动作太快,她才反应过来,从被子里慢慢探出脑袋瞧他。
床上还留着表哥的气息,温温暖暖的,好喜欢呀。
小姑娘眨眨眼,软软地喊他一声:“表哥……”
“嗯?”
宋初渺觉得她过来,占了床过意不去,看表哥睡软榻也有些舍不得。
她说道:“一起睡吧,也不一定会过病气给我的。”
方青洵喉间一哽,翻个身咬咬牙:“睡吧。”
见他不过来,宋初渺终是乖乖应了。
“好。”
身边有了表哥在,她很快就睡得安稳了。
方青洵却更睡不着了。
不仅只能看不能亲,更不能吃。
还要把主动凑上来的小姑娘推走。
皇上心里太苦了。
许是心里憋了股劲,方青洵在软榻上熬了一夜后,竟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又喝了两天药,总算将这阵风寒养过去了。
傻兮兮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他好了。
带着沐浴后香香甜甜的水汽投怀送抱。
刚爬了床,就被表哥拽着脚踝,欺身压在了他身下。
吃了个饱。
……
自宋初渺入宫后,秦艽也就跟着她在宫里住下了。
平时除了初景宫太医院,就是去城外的医馆。
如此悉心替皇后调养了整年,又有了先前打下的底子,总算将她骨子里积下的寒症拔了个干净。
达成了对宋初渺的允诺,秦艽也是功德圆满了。
将平日里皇后应当留意之事叮嘱下后,没过多久,她就和景青离开了京城。
虽然秦艽也不知他们会去哪里,但她知道,景青这辈子也不会停下行医的。
她只要陪着他就好。
此后又一年过去。
皇上和皇后鸾凤和鸣,感情还是好的令人羡慕。
可是皇后仍旧无子。
朝中上下,联系着皇后之前的那些经历,以及听了她这些年日日都在用药调理的说法。
猜也知道,以皇后的情况,很有可能会终身无子。
先前意图圣上后宫的那些人,等啊等,不仅没等到皇后恩宠淡去,反而更盛了。
前还有楚家一例悬在那,他们不敢想,也不敢吱声。
皇后无子,皇上又无意纳妃,皇嗣就成了个大问题。
但如今朝堂上下都在方青洵的把控之中,多的是听他旨意的臣子心腹。
皇后即便无子,也无一人敢妄议。
这日宋初渺正在浴池中泡着,被热气熏得暖暖的,胳膊支在浴池边舒服地眯起了眼。
连表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听见水声,她一个激灵,回身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浴池里水花被激得四溅。
脚下滑了一下,腰间被水下的胳膊稳稳一捞。
赤身相贴,表哥的肌肤滚烫。
宋初渺的脸立刻就红了。
虽然都成亲很久了,也不是没被表哥哄着共浴过。
可这个样子,她还是会有些羞。
以前她沐浴的时候,表哥要赖进来,她都是会赶他出去的。
只是大多时候,她都没能成功,最后反而是被他给抱出去的。
“你怎么都不出声呀?”小姑娘软软地嗔道。
方青洵搂着她的娇夫人,怀里的人泡过浴后,光滑的玉肤透着吹弹可破的粉嫩。
泛着热气,又香又软,像甜甜的糖糕儿一样。
怀里是他的姑娘,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方青洵向来难以把持,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我喊过夫人了。”
宋初渺闻言,眨着沾满水汽的羽睫,呆呆看了眼表哥。
心道也许是她泡得犯起困了,这才没听见。
正想着,方青洵忽然掐着她的腰一抱,放她坐在了浴池边上。
身上掠过一丝凉意,宋初渺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更抱紧了他。
方青洵低低笑道:“好姑娘,别分心。”
表哥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酒一样醉人。
宋初渺一时间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她撑不住力,既想抱着表哥,可又想躲着推开他。
手轻轻抵在表哥的胸前时,宋初渺一下感觉到了表哥在水下的反应。
渺渺本就是个乖且体贴的,夫君在渴求她的时候,她也向来都不大会拒绝。
何况刚泡得人晕乎乎的,她手脚软软的也没力气推开他了。
方青洵安抚着他的渺渺,愈渐动情,眸底一片漆深。
正是紧要时候,宋初渺却忽然躲了下,抱着他的细嫩胳膊紧了紧,觉得实在有些不舒服。
许是在浴池中待了太久,热气熏得整个人都昏昏的。
“等一下。”怀里的姑娘忽然软着声说。
方青洵听见了,虽然绷得辛苦,却还是立即停下了。
他眼底有几丝红,气息沉沉揽抱着人,问她:“渺渺怎么了?”
小姑娘靠在他肩头,虽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如实道:“泡久了有点晕,不舒服。”
她的声儿轻轻细细的,听进耳中却更觉刺激。
他的姑娘以前不大会如此,方青洵闻言,自然也不再勉强她。
方青洵不敢再做什么,可被渺渺撩拨起的血气,却难以轻易散去。
实在是不太好受。
他只好一把拉过了她的手,紧紧地把着她的手……
最后擦净了,方青洵帮着渺渺穿好寝衣,将人抱了出来。
他看看她脸色问:“可好些了?”
许是被热气熏的,小姑娘脸颊还泛着红,气色倒不显得差。
宋初渺出来后,就觉得好多了。
想起方才的事,拢着袖子遮了半张脸,糯糯地说:“不晕了……”
渺渺自从身子调养好后,平日里也少有什么不适的。
方青洵看她没有什么,自是放了心。
松口气后,一时又不免好笑。
他抵着小姑娘的额头,叹口气道:“渺渺再来一回,夫君的命就栽在你手里了。”
宋初渺眨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眸子。
“谁让你进来的呀?”
她沐浴完,都快打算出来了的。
方青洵一笑,意味深长道:“嗯?为夫怎么记得,渺渺上回还说,挺喜欢在浴……”
宋初渺眼睛一下睁大了,伸手就去堵他的嘴:“哎呀,你别说……”
小姑娘气呼呼的,表哥真是的……
宋初渺当日头昏了好一阵,从浴池出来后就不觉得了,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之后的几日,她在做什么或走动时,也会偶然间晕上一下。
她只当是殿内有些闷了,就让素夏将窗子都敞开了。
这日午膳时,方青洵有政事在议,一时还没回来。
素夏依皇上的吩咐,先给娘娘布了膳,免得娘娘等起人来不辨时辰,饿着自己。
宋初渺小半刻前就有点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素夏觉得娘娘这一整天好像都没什么胃口,吃的也不多,便打算去让御膳房做些可口开胃的点心来。
才从殿内出来要去吩咐,素夏就看见皇上回来了,忙行了礼。
宋初渺也听见了表哥回来的动静,起身就要往外走。
许是她站起的太快,脑袋突然晕了一下,喉间蓦地泛起一阵恶心。
方青洵听素夏说渺渺午膳没用多少,不禁蹙起了眉。
大步迈进殿内时,就看见渺渺迎着他走了过来。
一看见皇后,方青洵原本冷淡的面容就倏然一缓。
嘴角正不自觉弯起,忽察觉到渺渺脸色竟看着有些苍白。
他还未说什么,就见迎面过来的小姑娘脚下一顿,身子晃了晃就突然往前栽去。
他气息猛地一窒,心如同坠石不断下沉。
几步上前将人接在怀里,又一把抱起,方青洵眸色又冷又慌,边入内殿边厉声喝道:“宣太医!”
皇上的脸色极可怕,初景宫的平静顿时就乱了。
宋初渺被表哥放在软榻上后,才觉得好一些了。
方青洵神色紧张,不知她突然间怎么了,心里慌得不行。
扶着她的脸唤她:“渺渺?”
宋初渺缓过一阵,见表哥如此担心的模样,抓着他的手轻轻说:“我没什么,就是有点晕……”
说着胃里又泛起了一阵。
她掩着嘴心想,莫不是吃坏东西了?
方青洵见她这样,心里早就急坏。
太医被匆匆忙忙地催来,一头汗还来不及拭,就跪在榻前给娘娘把脉。
皇上在旁绷着脸一言不发,光被盯着就令人背脊发寒。
太医把着把着,凝重的神色忽然一变。
待确诊无误后,他大喜禀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面前的二人一下都懵了。
方青洵最先回过神来,问他此事当真。
太医连连称是。
又道娘娘只是才初怀上,胎象未稳,又有些受累了,才会如此。
娘娘怀上身孕后没什么食欲,吃不下多少东西,自然也会无力。
太医称要给娘娘开方调整食膳,就先退去了。
宋初渺起初听了,还在震惊之中,此时缓过神来,心里好似涌起了无尽的喜悦。
她笑着仰头看向表哥,眼眶都不禁红了一圈。
不管是秦艽,还是太医,都曾直言她这身子,是难以有孕的。
一开始她还有所期冀,可是后来,她也就不再去想了。
所以这些天有这点不适,宋初渺都从未往那想过。
却原来,她竟有身孕了……
“表哥……”小姑娘轻轻喊他,声音都有些哽了。
这个喜讯,比起别的女子来说,对她而言却是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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