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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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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知晓,这一日他究竟等了有多久。
  背在身后的手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若宋初渺此时能瞧见,便知表哥竟是比她还要紧张。
  礼官们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纰漏。
  流程冗长,方青洵等着从宋府接渺渺的凤驾入宫,觉得时辰竟过得如此之慢。
  雪比之清早要小了许多,似雪白的花雨在空中绵绵飘洒。
  方青洵望着远处,心里却想着,不知渺渺会不会冷。
  不知她此时的心情,是否与他一样。
  他脸色肃然,旁人却不知,他们皇上的神思早不知飘去了何处。
  直到宋初渺的那一抹身影出现在眼中。
  他微怔,这才绽出笑来。
  漫天白雪,他的姑娘一袭红衣,缓缓向他走来。
  这一幕成了他此生都忘不掉的记忆。
  宋初渺今日这一身,走起来也太不适应了。
  她怕摔了,只瞧着眼前,走得小心。
  直到近了,一抬眼才看见了一身赤红冕服的表哥。
  顿时一愣,连呼吸也停住了片刻。
  眨眼之间就迷陷在表哥的容颜里头了。
  这样好看,世间卓绝的男人。
  今后就是她的夫君了。
  方青洵伸手,将突然发呆的渺渺拉到了身边来。
  小姑娘盛妆之下,明艳动人,可靠近了,也能瞧见她绯红的脸庞。
  他不禁一笑,感觉到渺渺的手并无太凉,只是一身礼服不便,就暗暗给她借了力撑着。
  之后奏鸣礼乐,依礼制授册书宝玺。
  宋初渺害怕出错,谨记着自己所知的,精神贯注。
  待所有结束时气一松,只觉得骨架都要散了。
  这一整日的册礼,都已是皇上多次过问,并删减了许多形式之后的结果。
  等宋初渺被送进初景宫时,素夏早换了身宫装,就候在殿内。
  她扶着姑娘坐下,笑着改口唤她:“娘娘。”
  宋初渺脑袋太重不便动,就冲她眨了下眼。
  巧儿带着女官们候在一旁,笑着说:“娘娘累了吧。再等一等,等皇上过来成礼。”
  宋初渺知道,依帝后大婚的礼制,这一等必是有点久的。
  回京后,她多是休养着,少有这样整日不歇的时候。
  有些累,索性闭目养起神来。
  殿内的宫人见了,也都安静的不敢打扰。
  直到殿外传来圣驾到来的动静。
  宋初渺并未真的睡着,待她睁开眼,正见表哥大步走近她。
  方青洵进来时,见小姑娘阖着眼,知她是累了,不免心疼。
  “渺渺久等了。”
  宋初渺轻轻摇了下头。
  虽说是很久,但已经比她预想中的快了太多。
  方青洵虽然也想当下就过来,却也不可显得太过急躁。
  不然落在旁人眼里,反倒成了渺渺的罪责。
  见皇上一来,便出声吩咐。
  女官忙上前,引着帝后二人过了礼。
  礼后,宋初渺看着盘中两人交织成结的青丝,心中温暖又柔软。
  她想,她定要养好身子,然后陪着他,直到他们白首的一日。
  礼过后,便有宫人上前来卸服。
  沉沉的发冠取下后,宋初渺小小吁了口气。
  又由着宫人帮她褪下厚重的礼服。
  有宫人正要上前伺候皇上更衣,然而才靠近,就被圣上冷冷的目光一扫,急忙低头退了开来。
  虽然皇上才登位没多久,但宫中都知道,这不是一位好说话的主子。
  此前就有一个嫌命长的,刻意使了心思混到皇上跟前去伺候。
  第二日就再没人见过那个宫女了。
  能被派来初景宫的,都是些安分的。
  见皇上挥手,都躬身退了出去。
  宋初渺外头的礼服卸了,只换了身大红的常服华裳。
  长发挽髻,簪着陶娘子送来的珠钗。
  她一抬眸,见皇上还未更衣,正疑惑着,就听他喊她近前。
  “渺渺帮我。”方青洵拉着她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腰带上。
  宋初渺手一僵,而后垂着眼,红着耳朵尖帮他解了腰带。
  细细的胳膊一环,就像是搂住了他整个腰一样。
  她抿着唇,瞄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敛着眸子认认真真地帮他褪衣。
  方青洵一边配合着她,一边低头看她。
  小姑娘如此装扮,像是眨眼之间,就褪去了姑娘家的青涩。
  成了一个举止成熟稳重的女子。
  可方青洵却有些不习惯了。
  他那时而精明,时而呆傻的小姑娘,哪这么简单被人换了芯子。
  他屈指轻轻敲了下她脑门:“怎么不说话?”
  “呀!”宋初渺冷不防被敲,捂着额头懵懵地看他,“你……皇上干吗呀?”
  方青洵不由一笑,如此才对。
  他自己将剩下的礼服脱了,放置在旁,换上常服,口中说道:“渺渺叫错了。”
  宋初渺眉头微蹙:“……陛下?圣上?”
  方青洵都装作没搭理他。
  小姑娘最后迟疑了片刻,唤他:“表哥。”
  方青洵唇角微微扬起,将娇人儿搂在怀里,抵着她额间问:“还有呢?”
  小姑娘软软地问:“还有什么呀?”
  然而目光却躲去了一旁,颈间染上了淡淡的红。
  方青洵笑起,渺渺这是明知故问。
  他亲了亲她脸颊:“我们成亲了,我的夫人。”
  宋初渺缩了一下,嘴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最后如他所愿,甜甜地喊他:“夫君。”
  守在殿外的宫人,等了半晌,听见了皇上的吩咐,很快就送来了御膳。
  其中就有特意给宋初渺备的药膳。
  她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正是最饿的时候。
  闻见香气时,就更觉得手脚无力了。
  方青洵拉着她坐下,将羹汤移到她跟前去。
  等她稍稍垫肚子后,才问她方才是什么情况。
  宋初渺咬着块肉,腮帮鼓鼓的,舔了舔唇软声说:“做皇后,要端庄稳重慎言的。”
  方青洵皱眉:“谁说的?”
  他接她入宫,不是为了拿条条框框束着她的。
  宋初渺侧头看他。
  见表哥这副脸色,便不提是女官嬷嬷们说的了。
  用膳过后,见小姑娘气色好了许多。
  方青洵就将人一把抱起。
  宋初渺冷不防悬空,一下抱紧了他,眨眨眼:“表哥?”
  方青洵抱住人边走边道:“沐浴。”
  小姑娘顿时呆住了,一双眸子水朦朦的,无辜的像小鹿。
  “一、一起?”
  见表哥脸上含笑,也不打算放下她,小姑娘一时慌乱起来:“等一下……”
  “表哥……”
  “夫君!”
  最终,方青洵的奸计没成,还是被羞涩的夫人给推了出去。
  等在殿中的皇帝陛下心想。
  也罢,时日很长,慢慢来。
  宋初渺虽然拒绝了表哥共浴,但也知道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她已嫁了他,等成了礼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小姑娘披散着一头青丝,在忐忑中等来了一身水汽的方青洵。
  方青洵沐浴出来,一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乖乖膝坐在床上。
  乌黑的长发服帖的垂在身前,洗净了妆容,肤如玉脂,清亮的眸子循声看了过来。
  他顿时气息一滞,整个人都绷紧了。
  宋初渺看见表哥,指尖不自觉拧了拧。
  等他熄了殿内大半的烛火,又垂了帐时,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方青洵上来后轻轻一伸手,就将渺渺搂在了怀里。
  小姑娘又香又软,比世间的一切都美好。
  他一抱住娇人儿,气息便沉了几分。
  喉间哽了哽,才看着小姑娘问:“渺渺可知道要做什么?”
  宋初渺羞涩地别开了眼,顿了顿,又红着耳根转回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夫君。
  轻轻地说:“知道的。”
  宫里派来的女官被皇帝吓得够呛。
  都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宋初渺都没怎么听明白。
  她觉得一知半解的不太好,没法子,还去求教了一下叶姨娘。
  叶氏说的直白,她虽然听得面红耳赤,却也是懂了的。
  小姑娘回完话,便大着胆子伸手回抱住了他的腰。
  但也仅是瞧着胆子大罢了。
  方青洵感觉的到,怀里的身子在忍不住地轻颤。
  他怜惜地吻了吻她眼角,搂着小姑娘躺下。
  如瀑的青丝在她身下铺开。
  方青洵手中轻柔地捧着宋初渺的脸,安抚道:“渺渺不怕。”
  宋初渺咬了下唇,然后乖乖点头:“我不怕。”
  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宋初渺忽地想起来,当初在表哥房里时,她发现他偷偷藏起了她给的东西。
  那时他说,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如此珍视。
  方青洵知她尚在紧张,一时只敢轻抚着娇人儿。
  忽听见渺渺柔软的声音在喊他。
  “夫君。”
  “嗯?”
  “我把我自己给你,你会珍视么?”
  方青洵心中一震,继而泛起酸涩又灼烫的滋味。
  他埋首在她颈间。
  怎么不会呢?
  这是他求了两世的姑娘啊……


第83章 
  方青洵醒来时,手臂还搂着渺渺纤细的腰身。
  昨儿是真的累着她了; 宋初渺背对着他蜷着; 还睡得深沉。
  她的呼吸又轻又缓,光是这样抱着她听着; 心底也一片安宁。
  锦被不知何时滑了下去; 露出了她圆润小巧的肩头。
  方青洵怕她会冷,正轻轻掀了给她盖上; 视线一低; 便落在她的后背上。
  眸色倏地微沉; 他心疼地抚了抚。
  宋初渺后背上还有些浅浅的痕迹,是她那些年留下来的伤疤,用了那么久薛大夫和秦艽的肤膏; 疤痕已褪,印记却是消不净了。
  昨晚他头一回看见; 难过地心尖都在颤。
  他的傻姑娘却还怕他嫌弃。
  方青洵低头在渺渺后背亲了亲。
  他的姑娘身子太娇弱了; 昨夜他万分克制,并不敢向她索要太多。
  可渺渺仍跟猫儿似的; 哭哑了声,还忿忿咬了他几口。
  想到此; 方青洵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他倒是想要渺渺给他留几个牙印子; 可他的猫儿力气太小了。
  宋初渺还正睡着; 忽感觉到背后痒痒的。
  方青洵笑起时,胸膛又微震,她下意识将身子缩了缩。
  可表哥搂着她的胳膊硬邦邦的; 硌人,她最后还是哼着声睁了眼。
  小姑娘揉了揉还泛着红的眼睛,一转身便对上表哥含笑的眸子。
  昨晚的情形一下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扯过被子眨眨眼:“你笑什么呀?”
  刚醒来的渺渺,声音软得不像话,带着一点微哑的鼻音。
  方青洵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渺渺可还困?”
  宋初渺摇了摇头。
  本是有困意的,可一想自己什么也没穿,就再睡不着了。
  她才知道,那事原来如此累人。
  表哥常年习武的身子,胸膛腰腹全都硬邦邦的,碰上了又烫得像铁一样。
  她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能任着他折腾。
  小姑娘想着,还故意伸了手出来。
  表哥一直紧紧压着她的手腕,这会都还有印子呢!
  方青洵对上渺渺控诉般的目光,一时语结。
  该如何让他的娇夫人知道,她的夫君都还没敢用力呢。
  表哥忽然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小姑娘眼顿时瞪圆了,面红耳赤地把他推开,然后拽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方青洵好笑地下了床,自己更了衣,吩咐殿外候着的宫人备膳。
  小姑娘则揪着被子在想,表哥一成了亲就变坏了。
  素夏得了吩咐,带了两个宫人进来伺候娘娘起身。
  待看见她腰间的痕印时,不由抿了嘴笑。
  昨儿巧儿还偷偷和她说了许多这事,害她一晚上都在担心娘娘身子受不住。
  可这么看来,皇上还是很怜惜娘娘的。
  宋初渺被伺候着穿戴梳洗好时,宫人也备上了早膳。
  方青洵过来时,就见小姑娘在低头扯着自己袖子瞧,不知在研究什么。
  “在看什么?”他好奇问道,拉着渺渺过来坐下。
  宋初渺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皇后的常服和她平常所穿的不大一样。
  渺渺往日衣裳多以素淡厚实为主,今日这一身正红,凤绣精细,色泽鲜亮,很是衬她。
  他的夫人穿得这么美,如今也不用怕被谁给瞧去了。
  方青洵舀了舀汤羹吹凉,递到她嘴边:“若不喜欢,只管下令让他们重送一些来。”
  宋初渺就着表哥的手喝了一口:“喜欢的。”
  素夏已经见怪不怪了,殿内侍立的另外几个宫女都低了头去。
  那个气场威严的皇上,在娘娘面前时宛如不是同一个人。
  方青洵给她布着菜,一边说道:“我命人召了秦艽,一会让她再来给你看看。”
  为了方便给渺渺医治,秦艽如今就住在太医院中。
  等御膳撤下了,秦艽恰好也来了。
  宋初渺见她来了,喊了一声秦姐姐。
  秦艽一时间神色复杂。
  曾经她也不知道沈三公子转眼间竟成了皇上。
  宋初渺会成了皇后啊。
  一不小心,她就占了个不得了的大便宜。
  圣旨刚下时,她就有提过。倒是宋初渺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秦艽给宋初渺把着脉,不时看向一旁的皇帝。
  方青洵知她意思,道尚有国事要处理,就先暂且离开了。
  皇帝一走,秦艽便问她:“觉得昨儿如何?”
  宋初渺闻言,脸微微泛红,点点头道:“挺好的。”
  秦艽问这个,倒不是八卦。
  宋初渺曾经几年的亏空下来,底子本就比寻常女子要薄弱。
  她担心皇上索取太过了,又怕皇帝在这,宋初渺面子薄不好说。
  她指间轻按,闻言也心中有数。
  还好,皇上是个有分寸的。
  “对了秦姐姐,你师父呢?”宋初渺疑道。
  想到景青,秦艽神色都柔和许多。
  女子病症,还是由她更为方便。
  景青刚到京城时也问起过,见她诊方无误,也就对此放了心。
  可他是个闲不住的,在京城待了一阵,被她逼着歇养了一段时日,就想着离开了。
  皇上得知了,给他在京城外开了一处医馆,药费皆从宫中出,京城附近县镇,好些穷苦之人,如今都闻声来看诊。
  虽然方青洵也是正好借着景青,在百姓中立他新皇威名。
  但此举也如了景青所愿的,顺便帮秦艽留住了人。
  秦艽心安了,才能好好给宋初渺医治。
  宋初渺听了,只觉得这是好事。
  又听秦艽问她:“娘娘如今月事可是准了?”
  她点点头,而且也不如一开始那般疼了。
  尽管如此,到日子了该喝的药,该嚼的止疼药丸,还是离不了的。
  秦艽沉默了片刻,见皇帝反正不在,还是多提醒了她一句。
  “娘娘,有一事你心里应当有所准备。”
  “你体内的寒症久积,即便能够彻底调养好,今后恐怕还是难有子嗣的。”
  就算寒症拔尽,她想要怀子也很是艰难。
  何况在彻底调养好前,定然是没可能怀上的。
  见宋初渺听后怔住了,秦艽也在心里无声叹气。
  宋初渺如今是皇后了,这样的身份,生子对她来说,就不仅仅是有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难有子嗣的皇后,即便一时得宠,也难保今后如何。
  皇室都是薄情的,谁都知道皇家需要皇嗣延续江山。
  一个不能生孕的皇后,又能够拥有多长多久的宠爱?
  不过以皇上和宋初渺的过往来看,她在他心里必是有所不同的。
  兴许皇上能够做到不在意,今后再将其他妃子的孩子养在她的名下。
  这也是有可能的。
  秦艽直言后,终究不大忍心,又安慰她道:“虽然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我会说这些,也是想着娘娘应该知道此事。”
  宋初渺已经从怔神中出来了,从神色上看没什么,还笑笑说:“我知道了,谢谢秦姐姐。”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这事了。
  只是她身子越发好起来了,也就不自觉地有了期望。
  秦艽说的这些,只是让她又看清些罢了。
  方青洵离开时,道有国事处理,也不是随口说说的。
  他才登位不久,诸多条令需要更改实施,大婚一日,案上已堆了不少奏折。
  他得知沈国公正在宫中,便命人将他请来。
  如今京师城营也都在沈璋的掌控下,可以说大越的大半数军队都在他的手里。
  他这日进宫,也不过寻禁军统领议事。
  没想方青洵才大婚,竟还会有功夫找他。
  正好他手里也有要事,不便久拖。
  当下与皇帝议起边境军防之事。
  看方青洵边听边应,手里批着奏折,一副急着议完要走人的样子。
  沈璋不免会心一笑。
  沈璋当先说起了北境。
  大越军之前与鞑靼对敌,虽说是大胜,可僵持过久,军中也有极大的损耗。
  而且当时他下了鞑靼一城,对方早先就已派人来求和了。
  方青洵手里翻看未停,至于沈璋所提所需,也全都依他的意思。
  他与沈璋之间的信赖,早已不同于寻常君臣。
  而且那处地方,恐怕没有人比沈璋更为了解。
  快速将堆积的奏折翻到底后,方青洵突然提议,要将秦元铭丢到沈璋手下去。
  沈璋想起了攻城那晚,秦元铭养的那些个良驹。
  觉得此人确是个擅马懂马的人才。
  朝廷眼下急需用人,方青洵一登基,就定下了明年的恩科,可想此事如何迫切。
  秦元铭当日所为,秦家也以此讨了好,是世家中当先表态的一支。
  现下以秦家为首,将秦家子孙派去军中任职,还能明示圣意,逼着其他世家大族明年将他们的子孙往朝廷里送。
  可谓一举多得。
  君臣二人谈过,既然都有此意,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可怜秦元铭最近在家中过的滋润,突然间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他的“沈兄”给卖了。
  沈璋离开后,方青洵也起身,看了眼手里最后封批完的奏折后搁下。
  大越国以南有海羌小国,历来是大越藩属,时隔几年便会派使臣来纳贡。
  海羌国内是女王帝制,来年将派来的也是个王女。
  前世后来,海羌国隐约就有蠢蠢欲动之势。
  会挑在这个时候,想来也是得知了他新登基,来探一探大越国的新帝。
  京城,绣鼎阁中连往常较为充足的下品首饰,都被抢买了一空。
  只因这两日传出,一货难求的绣鼎阁,原来竟是皇后娘娘名下的铺子。
  不管众人是冲着什么来的,绣鼎阁如今的排号之数已然翻了三番了。
  若不是陶娘子及时应对,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赫连俟经过之时,突然间就觉得他挖的宝藏有点不够看了。
  有机会他再去寻几个。
  他一路行至了宫门,没有意外的被宫门禁卫拦下。
  赫连俟笑得坦然:“我是你们皇后娘娘的朋友。”
  侍卫木着脸戒备道:“入宫令牌。”
  还需这等东西的?
  赫连俟很是实诚:“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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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赫连俟这话一出口; 宫门侍卫就已要将他赶走了。
  当这是什么地方; 又无令牌手谕; 说一句识得帝后,就想要进宫。
  若无论何人如此; 他们都要通报进去; 不是撤职就是没命了。
  赫连俟见他们不信; 无奈轻叹,抬头看了眼皇宫里高高的宫墙; 打起了翻墙而入的主意。
  他大江南北的,去过的地方多不胜数。
  但没去过皇宫。
  皇宫本就不好进,不过他若想要潜进去倒不是很难。
  然而他打架的功夫不好; 就怕进去被发现了; 当成了刺客围捕。
  他轻功再好,对上一整个皇宫的禁军还是很容易有命进没命出的。
  可现在不同了。
  仙子妹妹成了皇后,他在离京之前,怎么能不进皇宫去瞧瞧。
  他可是想要走遍大越的。
  有仙子妹妹在宫里,赫连俟想他就算潜入被发现也不会如何。
  赫连俟正打定主意要翻墙了; 忽地看见宫门前过去一队兵马; 领头的还是个熟悉的面孔。
  他朝着人挥了挥手:“李长五。”
  常五早改了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等看清人才发现; 这不是赫连俟么。
  初景宫。
  在秦艽离开之后,宋初渺见表哥还未回来,就带着素夏在宫内随意走了走。
  大典后她就被送进了殿内,还不知所居宫殿是何模样的。
  她心里仍想着秦艽所说的话; 瞧着心事沉沉的。
  素夏之前不在,也不知娘娘为何突然情绪不大好了。
  见素夏问起,宋初渺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也想到了,若表哥回来看她心不在焉的,定要来问她有什么不对了。
  回去时,她视线忽然落在殿外的一个姑娘身上。
  她穿的不是宫女的服饰,腰间佩剑,是个侍卫打扮。
  啼莺见娘娘突然盯着她在看,忙低头行礼。
  宋初渺想了想,便问她:“你是,啼莺么?”
  啼莺一愣,不想娘娘竟会知道她。
  见娘娘还在疑惑地盯着她,忙回话道:“是,属下啼莺,负责护卫初景宫和娘娘。”
  宋初渺以前虽未在表哥身边见过啼莺,但她是知道她的。
  当时她在绣鼎阁莫名被掳走,也是此事之后,她才能说得出话来。
  后来她疑惑何人要掳走她,碰巧看见钟全就私下问过。
  也就知道了一二。
  钟全自是捡能说的告知,并未提及他们所行之事。
  这也是因主子不愿将她牵扯其中。
  宋初渺只当啼莺曾是表哥手下的暗卫。
  她想了想道:“我还知道你有个弟弟,他如何了?”
  啼莺闻言脸色一变,忙告罪道:“小山之前无知,冒犯过娘娘,还请娘娘宽恕。”
  宋初渺会提起,也是早不在意那事了。
  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啼莺见娘娘确实没有怪罪之意,便如实回了话。
  啼莺也没想到,小山竟会去杀了柴德武。
  柴公公之死,小山也算立有大功,皇上不再计较他此前所为。
  如今他住在宫外小院里,跟着先生在好好念书。
  先生说他学得快,也很刻苦,以他所学先考个秀才回来不难,很令她欣慰。
  小山也说,今后便听她的当个教书先生。
  啼莺提起小山,原本拘谨的脸上就浮出笑意。
  宋初渺不过好奇一提,也就没再多问。
  她才回了殿内,就忽然有人来禀报。
  宋初渺听了有些疑惑,赫连俟?
  常五一直在军中,并不知道赫连俟什么时候和皇帝皇后相识了。
  但赫连俟曾救过他,他也不觉得赫连俟会骗他,最后还是将人带了进来。
  虽有人引入,但赫连俟一踏入宫门,宫内就已往初景宫报了信。
  得了皇后娘娘的准许,这才将人引去了御花园。
  旁人进了宫,多是低头敛目,没见过赫连俟这样的,大大方方,东瞧瞧西看看。
  到了御花园,他除了看见坐在亭中的仙子妹妹外,还见方青洵也在一旁。
  赫连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以这人的小心眼和心机之深,怎么会不知道他进了宫,还会放他见仙子妹妹呢。
  赫连俟之前在圩县不告而别,宋初渺再看见他时,还是挺高兴的。
  听赫连俟说是没来过皇宫,又想起在圩县时,他说想看遍天地山川的洒脱之言,便应了能留他小住一阵。
  皇帝陛下在旁冷哼一声,道他指不定是别国奸细。
  不过赫连俟的身份他早已探明,也只是说说罢了。
  见渺渺有意,最后也依着她默许了。
  其中不乏让赫连俟留在宫中,看他与渺渺成双成对,刻意膈应他的心思。
  宋初渺若是知道表哥是怎么想的,定觉得她这位夫君果真变幼稚了。
  之后赫连俟就真在宫中待了些日子。
  他知道分寸,只去可去之处,也基本不在宋初渺和方青洵的面前出现打扰。
  直到一日,皇帝见他赖了太久嫌了,以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赫连俟将他挖到的宝藏充交国库。
  赫连俟很不客气的道了方青洵一句不要脸。
  如此才离开了。
  这一回他离开后,宋初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只是后来每隔上许多年时,偶尔能够收到他从天南海北托人送来的小礼物。
  如此她便知道,他这个游侠儿,还在天地的某处逍遥肆意。
  年后即将要开恩科之时,宋初渺就渐渐发现,她的皇帝夫君越发的忙了。
  平常他总能抽出许多时间来陪她,近来却要到很晚了才会回到初景宫。
  宋初渺不觉得是有所冷落,只是担心他劳累,顾不上他自己。
  这日她又听前头内侍来禀,说圣上传话让她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宋初渺就知道,他定是又忙到顾不上吃什么了。
  想了想,她就带上素夏去了膳房。
  方青洵这儿,他正一边翻阅众臣递上的科考事项,一边在听秦元铭哭诉。
  秦元铭一得知惊天噩耗,心下着急,就直接跑进宫来了。
  秦元铭无法理解,好歹他也是曾立了大功之人,又与皇上有过不浅的情谊。
  皇上不赏他什么也就算了,竟还把他的马全都给收了。
  这是何道理?
  秦元铭来找皇帝要个说法,方青洵得空才抬头看他一眼,明知故问:“有这事?”
  还装傻!
  秦元铭道:“这不就是你下的旨意吗?”
  方青洵好似才想起来,说道:“你的那些马都编入了大越军,而朕又将整个大越军的马匹都交给你了,这难道不是赏?”
  秦元铭头都疼了:“这怎么能算?”
  方青洵好笑道:“你说说,你那是养马吗?你不说是私下养兵来着?”
  秦元铭一口气噎回去:“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
  而且那时也不过玩笑之语,马夫壮丁能算什么兵。
  他却在这给他记着呢?
  果然皇家薄情无兄弟。
  秦元铭气得胃疼。
  疼也没用,谁让人家是皇帝,一句话能要了他命的那种。
  秦元铭想让他念念旧情,叹道:“沈兄……”
  方青洵说道:“虽然算是养马之职,是有些委屈你了。但朕可是特例给了你正三品的官身。知道你考不过,连科考都给你免了。”
  秦元铭欲哭无泪,他才不想当官。
  当官哪有养自己的马场,整日吃喝玩乐来得痛快?
  秦元铭还欲再挣扎一下,这时殿外有内侍进来,在皇上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方青洵有些惊讶,立刻放下手中的起身。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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