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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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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带走后; 沈卫骢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附近还有鞑靼军在搜查。
拖着个气息不稳的伤患,一时难以避开鞑靼军回去; 辰星就先带人,在两军相峙的交接处,一偏远的无人村落里藏了起来。
同时不忘将消息给沈青洵传来。
沈青洵知道,辰星能想到给他传信,自然也会想到巳星。
只要父亲得知二哥的所在,自然会想法设法去找他。
就平时和他练手的情况来看,以沈卫骢的结实韧劲,他是不会轻易死在这种事上的。
“嘶……”沈卫骢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等能感觉到疼了,受伤的后劲就铺天盖地冒出来了。
他忍不住哼哼喃喃,一睁眼看清四周这破小的木屋后,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发生了什么。
沈卫骢撑着坐起来,想起自己被人救了。
那人说是他主子的命令,还没问他主子谁呢,他就晕过去了。
他低头一看,身上都被包扎好了。
这时门被推开,秦艽拿着药走了进来,看他一眼道:“醒了啊。”
沈卫骢一时没明白,惊讶地指着她问:“你不是……替我渺渺表妹治病的秦大夫吗?”
一下牵动伤口,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艽过来看了看,让他别动,要给他换药。
“沈二少爷,能正好遇上我和师父,是你命大。”
秦艽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男子。
年纪并不大,但发间却透着许多银白。
他咳了两声,走过来从秦艽手里接过药道:“小艽,我来吧。”
“好,那我去弄吃的来。”秦艽起身让了开来。
沈卫骢一时还搞不明白,但虚得也没什么力气说话。
等换过药了,他才问起:“对了,救我那人呢?”
景青道:“何人?我们经过时,只看到你。”
辰星带他藏进村子后,是发现了秦艽才把他留给他们的。
沈卫骢不知,还在想那什么人呢,救完他却半道给丢下了。
得亏他命大。
换过药,又吃下景青给的药后,沈卫骢舒服多了。
他谢过后问起:“你是秦大夫的师父?”
“是。”景青低头收拾了,起身时,沈卫骢发现他腿脚有点不利索。
“定安侯府的事,小艽和我说过。谢谢你们照顾她。”
沈卫骢心道秦艽多是在渺渺表妹身边,他和她其实话也没说过两句。谢也与他无关。
秦艽这时回来了,说是弄吃的,也不过是块热了的饼子。
沈卫骢饿极了,吃得很是满足。
他边吃边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个荒废多年的小村子。
因常年征战,曾经待着人不是死就是跑了,早没什么人影。
这间,算是找到的还算能住的屋子。
秦艽和景青此前多年住在边关附近,游转在各个小镇小村之间。
因这儿靠近鞑靼,常年征战,遭了殃的伤患百姓偏多。
景青无意中来过后,就没能忍心离开。
这么多年,她随着师父辗转学习,救人,治伤。
有的时候,那些病伤而死的人,无人收敛,他们还会帮着葬一葬。
秦艽自认她和师父不同。
师父是真正有医者仁心的大夫,他在意世间所有被苦病折磨的人。
而她在意的就仅是师父一人罢了。
师父研习医术,治病救人,有一个坏习惯。
若难以有准确的论断,他就会以身试药。
试得多了,总会出问题。
他体内那毒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埋下的。
等那毒一日引发出来时,师父发也白了,站也站不起来。
即便那样了,他还在给人治伤。
秦艽当下被气得跑了,最后拿他没法子,回来时给他带了一把轮椅。
此后,便是秦艽漫长的琢磨解毒方和寻药的日子。
他救别人,她救他,这总是可以的。
景青体内的毒是慢性的,一时间也要不了人性命。
但若治不好,就会慢慢耗掉人的元气,一直折磨到死的那日。
最后秦艽找到了法子,但缺一味药,可那药材已绝踪,世间罕见。
她不信,去问师父。
才知他原来早就知道毒该怎么解,也早知道缺了一味罕见之药。
他对自己不抱希望,但秦艽不会。
师父腿脚不便,秦艽就自己离开,一走数月再回。
她去了有可能找到的地方,四处留心,但都是空手而回。
直到她得知,定安侯府的沈三少爷手里,有一株。
不管是真是假,她去了京城。
讨得了那株药材,秦艽回来治好了师父的毒。
只是毒侵太久,解了之后,师父的腿脚还是会有些不便利。
边关正逢定安侯带军在和鞑靼作战。
秦艽和景青也就暂且留在了近处。
之后,鞑靼军中便出了个奇丸。
景青有心想查这药丸是何成分。
这药鞑靼不会外流,得不到药,景青就想着拿鞑靼将士的尸身来查。
那日战事后,秦艽就是和师父出来找时,遇上了搜查沈卫骢的鞑靼人踪迹。
躲避中发现这处废弃的村落,暂且歇脚时,才捡到的他。
沈卫骢啃完了饼子但没饱。
不过想也知道这是二人带出的干粮,没好厚着脸再要。
他好奇问:“那查出什么了?”
景青摇摇头。
用过奇丸的人,死后腐烂极快。
腐烂了的尸身对景青来说没有大用。
而且鞑靼人会收敛尸体,想要捡具刚死不久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景青虽然研习医术不怕死,但也不是想送死的人。
何况还带着个秦艽。
沈卫骢一想道:“我看你们跟我回去吧。”
有爹在,不过就是几个鞑靼军的新鲜尸体而已。
他们还能活捉几个给景青作研究。
不过他刚问过景青,说附近不时有鞑靼军在游走。
沈卫骢在想,他是直接带人冲回去好,还是想办法通知爹带人来的好。
打架的事他可以,但考虑这种事情沈卫骢就头疼。
秦艽听了,递给他一张纸条,解救了沈卫骢快要被他挠秃的头。
不知谁留的,那时就放在沈卫骢的身上,说已将沈卫骢在此的消息告知大越军。
正是知道这个,她才和师父安心先藏在这里。
算算时日。
“应该就快到了。”
到时就先随沈卫骢去大越军营,她和师父也会更安全。
秦艽想,如此也好,等到战事结束的话,还能顺道回去京城。
她答应了宋初渺要回去的。
……
小窗半开,宋初渺刚喝过了药,正在翻看陶娘子送来的,关于开分号的明细册子。
先前陶娘子就有开绣鼎阁分号的想法,问过她意思。
宋初渺算过账目,觉得担得住,也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选了几处,如今定在离了京城不远,但也要一二日路的圩县。
绣鼎阁的货品多需排号。分号可再细分档次,挑些易制的单子来接。
圩县不算是大地方,但那是行商者在京城附近往来的一处枢纽。
若进项可观,今后可再往南开出去。
素夏在里屋做收拾,整理镜子前放置脂粉首饰的妆奁时,在底下找见一支精细的小管。
她看了两眼没看明白,便过来问姑娘。
“姑娘,这是什么?”
宋初渺一看,便想起了赫连俟。
信烟当时随手一放,她都有些忘了。
不过自那之后,赫连俟再没出现,也不知他如今去哪了。
听姑娘说没什么,素夏也就不在意了。
收好后,见外头有些起风了,忙过来问她冷不冷。
宋初渺笑着伸手给她,素夏碰了下,是暖的。
素夏一下笑开了,像是比她还要高兴:“不冷就好,姑娘的身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嗯。”她自己是最有感觉的。
秦姐姐离开的时日也不短了,不知她师父的毒顺利解了没有。
正想着,从定安侯府送来的信就到了。
宋初渺打开才看一眼,嘴角就微微一扬,又见上面说的是好消息,更是能够放心一笑。
定安侯府来的,有时是与他们那儿一样的战报。
有时候,就会像是手上这封,满满都是她很熟悉的字迹。
这是表哥自己另写了之后,再送来给她的。
上头写着,二表哥已经安然无恙,而且还遇上了秦姐姐和她的师父。
宋初渺看了不免惊讶,原来竟能这么巧。
等看到末尾时,边关的事情都说完了。
却另有几折折痕,藏起了小半页。
宋初渺小心打开,入眼先是沈青洵画的简笔小人。
仅是简单几笔勾勒,但一看就知那人是表哥。
表哥怀里抱了只软乎乎的兔子,正在够着他的手吃东西。
不用猜也知道,那兔子是指的谁。
宋初渺轻抿着唇,又看见了最后显露的一行字迹。
——甚是想你。
小姑娘看了,不禁捧着信,一点点遮住了脸。
表哥的墨里定是掺了糖汁进去的。
这墨香,好甜呀。
第71章
大越军将士在边关的拼杀,要比原本以为的更久。
朝中不久前; 就已送去了新一批的粮草和御寒物资。
素夏给房中上了炭盆时; 天已然是冷的了。
虽然不像刚回来时那样; 仅是入秋不久; 宋初渺就裹得厚重; 手不离暖炉。
但等这天真的冷起来了; 她的身子虽有好转; 却也丝毫怠慢不得。
宋初渺瞧见炭盆时在想,这年她不再需要苦熬了,日子也都安安稳稳的,竟会显得这样快。
而时日一晃,不知不觉间; 爹爹他们都去了北境这么久了。
不过好在; 最近送来的都是好消息。
北境,大越军几战几胜; 鞑靼军的奇丸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奇效。
景青待在军营里,真如沈卫骢所言; 能够拿到新鲜的鞑靼人尸身。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后,基本探明了药性成分。
此药多用的禁方; 掺杂之后毒性甚强。
服后本就难解,更何况鞑靼军都是定期服用; 如此下去,即便不再做什么,身体也会承受不住; 筋脉断裂发狂。
沈璋听过后,心里也有了斟酌。
此前沈青洵的信中,就有提明此点,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知的如此清楚。
只是他们尚不知这一批奇丸,究竟到何时才会发作。
对方军中兵士是刻意分批服用的,虚弱期是不好掌握了。
鞑靼人此前没试过,不知奇丸毒性到何程度。恐怕鞑靼久战不退,也是有意在拿这一批人,故意磨耗大越军,顺便试验奇丸的极限。
亏得有景青在,他在多次查看尸身和俘虏之后,已有了论断。
这些人,撑不过多久了。
于是沈璋下了令,大越军如同一张暗中绷紧的弦,蓄势待发。
沈璋再算着日子,照老三所提议的,放回俘虏,不停往鞑靼军散布言论。
对方也是人,是人就有牵挂,便会怕死。
军中让他们不停吃奇丸,生出了变勇猛的错觉,定是隐瞒了毒性。
若他们得知自己都将命不久矣,鞑靼军中自然就会乱了阵脚。
等到呵出一口气,都能看见白茫茫雾气时。
边关终于传来了大捷的消息。
沈璋亲自带兵,趁鞑靼军心大乱时,一举攻入。
正逢敌方大批兵士毒性发作,作战中发狂敌我不分,砍杀一片自己人后崩血而亡。
大越军一路势不可挡,沈璋深入敌营,取下大将首级。
并在营中找到了剩下的奇丸,焚之殆尽。
景青说制这药需要不少时间,即便他们手里有方,毁掉这一批,也够北境安稳上两三载了。
鞑靼大军退败后,有意求降。
沈璋丝毫不理会,一举攻入,并拿下了一城。
回敬他们最初踏入大越国土,烧杀抢夺的行径。
战事一了,大越军中庆贺三日。
剩下的便是休整盘点,清理战场。
如此,倒是能够赶在年前回来了。
……
消息传回来,定安侯府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姚槐已经动手筹备起来,等到了时候也好给他们接风。
另外她还惦记着老大那儿,算着日子,离蔺婉临盆的日子也一日近过一日。
当主母的就是闲不得,还不如上阵杀敌来得松快。
府上又新制了衣裳,按照之前的习惯,也给表小姐做了。
姚槐一想,就叫人去请了渺渺过来,也好让她看看。
边关来的消息才刚到,宋府那儿应当还没有收到信,顺便还能告诉她一声。
她本打算叫沈青洵去的,一找人才想起来,这两日都没怎么见着人。
姚槐心有不安,总担心要临生什么变数。
有小内侍从宫里出来,在街边歇脚时,与边上的人说了两句什么。
之后离开,那人也没了踪影。半盏茶后,沈青洵身边的那人回禀,那个宫女已经带出宫,送出京去了。
沈青洵点点头,挥退。
前世他身份暴露,最初之因,便是大皇子方韦在宫里遇见了的一个宫女。
那个宫女,长得和他生母温贵妃有七八分相似。
而他是更像母亲的。
方韦碰巧见了,想起温贵妃来,再同魏敛一提,他们就此起了疑心。
之后生出诸多事端,便被知晓了真相。
虽然眼下他这么做,方韦将永远再见不到那个宫女。
但也并不表明可以彻底安心。
发生过的事,掩藏得再严密,也总会露出痕迹缝隙。
何况他这么一个人。
沈青洵想,既然父亲他们就要回来了。
柴德武也是时候该死了。
宋初渺知道爹爹他们大胜,过年前能回来后,连脚步都轻快了。
何况身子利索多了,便不想总是坐着,要多动动才舒服。
正好舅娘这也忙,宋初渺便起身帮着她取东西。
要取的东西在偏房柜上的顶层,小姑娘一手扒着踮了脚。
柜板承了力,没稳,蓦地晃了下。
她一下没站稳,正慌间,腰间就被人从后面稳稳扶住了。
沈青洵扶好她,拧眉道:“怎这么不小心,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身子好一些了,就不注意了?”
“表哥?”宋初渺回头看见了人,略有心虚地转过身来。
沈青洵扶人时,是两手掌心整个圈住的腰。
她的腰身那样细软,他没扶紧,小姑娘轻轻松松就将身子转了过来。
如此就成了宋初渺被他搂住腰,面对着他的姿势。
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娇人整个抱进怀里。
小姑娘还不知自己身陷险境,冲着他甜甜软软地笑。
沈青洵眸子都幽深了。
“咳。何时回来的?”姚槐过来看了眼,就见到这一幕,低低咳了声。
沈青洵眼中暗涌潮色退去,状若无事放开了人。
只是看过来时,眼中透着一丝不愉悦。
就跟还小的时候,不如意了闹脾气时一模一样。
姚槐:“……”
好歹一手养大的,这小子今后登了位,应当不会记仇吧?
……
日头落下了,史卫当完了差,正回家去。
边上跟着同僚刘虎,说是跟妻子吵了架,没地儿去,便想去他那里蹭一顿。
经过巷子时,史卫想起妻子爱吃这个,就买了点酱牛肉捎回去。
店家一看他,就认出是乔大娘的男人,又多给送了点。
他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不是乔大娘来了?”
史卫一脸忧色:“之前一直都咳得厉害,昨天又病下了。”
店家听了也担心,让他快些回去。
心道这人,也不知怎么就落了这个毛病。
出来时,刘虎奇道:“你家的病了?”
见史卫点头,他迟疑道:“我上门不会打扰到吧?”
“没事,反正要下厨,也就多做一菜。”
他都这么说,刘虎就不在意了。
史卫对他妻子好,做同僚的没有不知道的。
一个大男人,平常还给婆娘做饭呢。
刘虎倒是看不上这样的。
他要把这心思放在上官们身上,至于还混得不上不下的?
回家后,史卫放下东西,喊乔大娘。
没听见应,就喊了小儿子一声。
大闺女早出嫁了,小儿子年纪还不大。大概是像他,性子也老实不太机灵。
过了会,儿子闻声跑了出来。
史卫问:“怎么才应,你娘是不是难受睡着?”
儿子点点头,如实说:“娘额头又烫了,睡着但一直在说话。我刚在听娘说什么。”
“在说什么?”
儿子皱眉想了想,也没懂意思,复述道:“那是个死孩子,三皇子还活着。”
史卫愣住了,下意识看了刘虎一眼。
儿子还拉了拉他:“爹,什么意思啊?”
史卫回过神,看上去没什么,拍拍儿子:“病了说胡话吧,你别瞎传传啊。我过去看看她。”
进去了一会后,他出来对刘虎道:“兄弟,她烧得太厉害,我得去找个大夫来,今晚没空招待你了。”
“哦。”刘虎迟缓了下,才笑着拍拍他肩,“没什么,还是治病要紧。”
史卫又给他送了壶酒。
出门时,刘虎忽然问起:“诶史卫,你以前是不是说你婆娘没娘家人啊。”
“我说过吗?”史卫愣了下道,“有的有的,没在京城呢。”
刘虎皱了下眉头。也是,有娘家人怎会不联系呢。
“哦对,好像说人是病晕在街角,你给捡回来救的?”
还是英雄救美的段子呢,不然史卫这种穷酸石头,哪娶得到婆娘。
史卫笑了笑给他送出去,将门关上了。
他不知如何是好了。刚进去时,他听得仔细,她确实在说那已逝的三皇子。
虽然她自己从没提过,但他当初碰见她时那地方那情形,就有猜过她可能是宫里逃出来的。
前后有齐王造反,那么大个事呢。
晚些时候,乔大娘总算醒了。
听史卫一说,乔大娘打了个激灵,虽烧着,可身上顿时发冷。
她神色一变,忙问:“那些话,除了你们还有谁听到了?”
史卫说道:“刘虎……”
完了,有一就有二。
“惹祸了,还是惹祸了。”乔大娘又慌又恼,“我这嘴啊,招麻烦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的该不会都是真的?”
乔大娘点了头。
还年轻时,她在宫里头当宫女呢。
进宫没多久,碰上齐王逼宫。那些带刀的见人就杀,所有人都在哭在逃。
她收拾了包袱才跑出来,就被砍中昏死过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死了,后来醒过来,发现被包袱里的首饰挡掉了大半,没死成。
但没力气也没敢起来,就一直躺着装死。
她躺的那地儿不对,周围老有人来来去去,她吓得大气不敢出。
后来更是听到不该听的,看到不该看的了。
像是有俩太监去抱了个死婴回来,说是要替换刚生下的三皇子的。
像是又有人打进宫里,她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定安侯。
像是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又有人抱了个孩子出现。
最后齐王被杀了,趁着宫中在清理时,她就趁乱跑了出来。
她清楚,今晚知道这事的人,最后都会被灭口,一个都活不了。
她要出宫,她不想死。
后来她跑出来了,也不知晕在了哪,就这么遇上了史卫。
她本来是想离开京城的,可史卫是个好男人,她最后没舍得离开。
都说三皇子死在齐王手里了,但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真的三皇子。
可她只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并且让自己忘掉。
她不想和这些事有联系,就只想安生过日子。
齐王的事过后,京城很平静,没人会留意她一个小小的宫女。
起初的提心吊胆后,她也就宽了心。
可这样大的皇室秘密,藏在心里越久,就越是沉重。
越想让自己遗忘,就反而记得更深,像根拔不掉的刺。
乔大娘最怕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她很愧疚,拖累了男人,到头也还丢了差事。
史卫听完很震惊,但到底没怨她。
“我们马上收拾东西,京城不能待了。”
“今夜就离开。”
刘虎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什么叫三皇子还活着,真的是病了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能让一个不懂的孩子听得清楚,还说出三皇子这些话来?
当年三皇子诞下不久就死了,至今无人敢提。
还有史卫他那妻子,一回想也透着点奇怪。
刘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天一亮,就决定去找史卫再问一问。
然而等他去了时,敲门半天也没人应。
这么早就当差去了?
随手一推,门开了。
刘虎进去看了眼,不仅是人,连东西都没了。
第72章
“殿下。”侍从抱了几幅画卷; 紧跟在大皇子身后; 迟疑道; “这个……”
他手里的是几幅美人图,是刚刚想要讨好殿下的官员塞过来的。
殿下虽然收了些美人当侧妃; 但正妃之位一直空置着。
总有人旁敲侧击的; 想要塞貌美女子给殿下,这是常有的事。
不过还是要问过殿下的意思。
殿下要想看就递上,若没兴致看他就拿去丢掉。
方韦回到殿中喝了口茶,招招手:“拿来看看。”
随侍忙递了过去。
方韦随手开了一个,嫌弃道:“寡淡。”
又开了另一个:“庸脂俗粉。”
他脑中划过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觉得近来所看的; 还有他房里的,都还远不如上回沈青洵身边的那个姑娘。
随侍又递上:“殿下,这还有一个。”
方韦敷衍接过。画卷是从头开始展开的; 方韦推开一小半时,手蓦地顿在了那里。
随侍以为大皇子是感兴趣了; 凑来看了眼问:“殿下,如何?”
方韦脸上不是发现美人时的那种神色。
推开的部分只显露出半张脸来; 他皱眉仔细盯着瞧了半天; 才又缓缓地整个推开。
是他没见过的女子。但奇怪,怎觉得看上去这么熟悉呢。
方韦想着什么; 又往上卷了卷,指着问身边人:“眼熟吗?”
随侍摇摇头。
边上替大皇子重新斟好茶的老太监,闻言也看了一眼。
他想起了什么; 忽然说:“殿下,您觉得这人,可是有点像当年的温贵妃?”
方韦一愣:“温贵妃?”
他的好父皇后来最爱的妃子。只是这人死得太久了,他记忆里的面貌模糊了,不提便也想不起来。
像是有些像,不过还是不对。他方才都没想起温贵妃来。
方韦忽然动手,遮了女子发髻和其他部分,只露画上的半张脸。
若不说是个女人,这眉眼的影子倒是很像……
方韦问随侍:“看看,像不像那定安侯的三公子,沈青洵?”
随侍不知该怎么回,而这么一说之后,方韦越看越觉得像了。
他又把画卷一收,在脑中回忆起温贵妃真正的模样。
可他那时还不大,接触的也少,回想起来有些困难,便拿捏不定。
“宫里可还有温贵妃的画像?”
随侍迟疑着说:“应当没了吧。”
温贵妃死后,陛下怕睹物思情,就将与温贵妃有关的东西都处理了。
老太监说道:“老奴知道一个地方,应当还留有。”
当年陛下是都下令处理了,但皇宫那么大,总是会有被遗漏的。
他年纪大,知晓得也多些。秀女进宫的都会留有画册,他记得曾无意间在某处看见过副本,同一堆陈年杂物挤压在一块没人留意。
于是他带着大皇子去找了找。
方韦取到后便悄然拿了回去,琢磨了一整日。
画中的温贵妃,比他记忆中的要更年轻。
不仅是眉眼,还有别处,他无论怎么看,都会想到沈青洵身上去。
自他有所猜测后,这二人真是越看越像。
方韦琢磨来琢磨去,整个人都振奋了,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
难道沈青洵是当年温贵妃和定安侯的私生之子?
沈璋大胜,若此番安然归来,定安侯府会对他的大业增添更多威胁。
可若他们当初真的有染,父皇要是得知他最爱的妃子,竟跟沈璋生了个儿子。
他就算要病倒在龙床上了,也定会先抄了定安侯府。
这晚,刘虎顶着娘子的埋怨,临时出了趟门。
自他无意中听了那些话后,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过去几年,都没有这个时候想得多。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知道了件大辛秘。
刘虎今儿去当差时,听说史卫走前还来留了信,道有急事要回老家。
能有什么事要回老家,急到要拖家带口连夜走,还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
再说他史卫以前什么时候回过老家?
他那是跑了!
本来刘虎还只是猜测,史卫一跑,就更加证实了。
他所听见的是真的,不是病后所谓的胡言乱语。
刘虎按捺不住了,只有他知道这么大的事,这是天赐的机遇。
富贵从来险中求,搏一下也许能换回个大好的前程,何必再做现在这种的差吏?
刘虎这般的,哪能知晓当年的详尽。
世人只道圣上极偏宠温贵妃,而在当年逼宫大乱中,温贵妃逝了,刚诞下的小皇子也死去了。
若圣人得知三皇子还活着,只要再派人去将史卫夫妇找回来,也许就能知道三皇子身在何处。
而他则是大功一件!
可他是见不着皇上的,只好去求助了他在魏太傅的手下身边做事的姐夫。
太傅位高权重,若能得他引荐,最好不过。
……
往日这个时候,潇香楼的生意最好不过。
萧妈妈平时该在数银子的,眼下却在后院招呼人。
后院气氛不同前头。
楼里来了个面生的公公,但不管见没见过,那都是替柴大公公要人来的。
萧妈妈笑着在招呼,实则暗暗在心底里咒骂。
这些太监们,已经有很久都没来过她潇香楼了。
自安公公总来要走她的人后,萧妈妈小了心,又私下给他孝敬了好些银子。
她心再硬,也撑不住自己的人给柴大太监那样不给活路的糟蹋啊。
之后安公公没怎么来了,听柳巷里的消息,说是祸害到别家身上了。
但她能保自家的就不错了,别的也是无能为力。
可都安生这么久了,这些催命的太监怎又来了?
萧妈妈摇着绢扇热情道:“咦,今儿怎不是安公公来啊?”
新来的瘦小个公公看她一眼:“你还不知道呢?”
“那家伙惹怒了干爹,坟头草都十丈了。怎么,妈妈和他很熟?”
萧妈妈听了一咯噔,忙道:“哪呢,不熟不熟。”
“不熟就好。”他递过来一匣银子,“把你们这长得好的小倌都叫过来,咱挨个瞅瞅。”
萧妈妈一咬牙,装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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