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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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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渺低头仔细算了算绣鼎阁的帐,咬了下唇说:“好呀,我有的。”
怕秦元铭不舍得,还往上再加了两成。
“秦大哥可以卖给我吗?”
秦元铭差点连刀子都掉了。
不是,这小表妹来真的吗?
秦元铭诧异地看向宋初渺。
小姑娘的眸子清澈又认真。
这个时候,再承认说刚刚是逗她玩的。
就会感觉自己特不是东西。
可若是拿那个价卖她,就成了骗小姑娘的钱财,更不是东西。
左右都不是东西,秦元铭沉默了会说:“我……考虑考虑。”
宋初渺点了点头。
沈青洵视线一扫,发现她不知在同秦元铭说着什么。
刚要过去,小姑娘就走了,反是秦元铭一眼瞧见他,急急跑了过来。
“沈兄,马我送你了。让你的小表妹放过我吧。”
沈青洵:“……?”
宋初渺午膳没吃什么。
烤的肉秦艽不让多吃,就用了点别的吃食。
和秦元铭商量完后,她想起表哥送她的那只小鹿,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便想过去看看。
小鹿还没看到,先在屋子后头瞧见了表哥。
沈青洵拦住了人,神色好笑地问她:“渺渺买马做什么?”
小姑娘要是喜欢那马,同他说一声不就成了,还傻乎乎跑去找秦元铭。
小姑娘懵了下,似是没想到秦元铭的嘴这么快。
才说要考虑呢,转头就告诉了表哥。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你喜欢呀。”
沈青洵一怔。
以为他喜欢,所以是想买来给他的?
心里倏地有各种滋味交织,沈青洵的嘴角不禁缓缓勾起。
“买下来,送我的?”
小姑娘还很认真点头。
沈青洵心想,他的渺渺如今厉害了。
都会花钱讨人欢心了。
一时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他屈指一敲她额头:“能耐了,学什么不好,学那纨绔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伎俩。”
宋初渺怪委屈的:“我没有。”
表哥总送她喜欢的,她也想要送表哥呀。
不过表哥好看,这个说法似乎也没什么错。
小姑娘这么一想,竟也良好地接受下来了。
她抬头看他:“不可以吗?”
沈青洵笑:“你傻不傻,那价,买他马场十余匹好马都有余。”
小姑娘眨着眼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秦元铭骗她了。
她抿着嘴想,她又不知道好的马多少银子。
书上不还说,古有宝马千金不换的么?
见小姑娘垂了脑袋,怕她真委屈了,沈青洵淡淡然道:“那马就算了。以后不许乱为别人花银子。”
“除我之外。”
宋初渺抬眸子瞧他,抿着的唇轻轻弯了弯。
正要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还有爹爹。”
这倒是无所谓的。
“无妨。”
“还有祖母……”宋家上下。舅舅舅娘,素夏巧儿。
他皱了下眉,无奈:“……无妨。”
小姑娘还在数:“大表哥二表哥表姐。”
沈青洵暗暗咬了下牙:“不许。”
“嗯?”
表哥不讲道理。
……
秦元铭莫名送了匹好马出去,还有种心里有亏的感觉。
整个人都觉得不得劲。
看见沈兄的小表妹回来时,心虚的满马场跑马去了。
宋初渺去喂了小鹿回来。
秦艽例行替她诊了脉,顺道把煎好的药给她喝了。
不多时她便有些犯困。
蔺婉刚有孕,沈历昀头回做父亲,面上稳重,实则坐立难安。
他一直都在秦艽这里,询问女子怀孕需要留意的事项。
宋初渺凑在旁边听着听着,反而听精神了。
原来女子有了孕事后,竟会生出那么多麻烦。
还有许多需要留意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秦元铭眼光不错,圈的这处马场清幽,景致也好。
柳修谨和沈如辛二人,散着心也不知去了何处。
沈卫骢似乎骨子里就对比试有着热忱。
特别是跟比不过的人。
反正来都来了,就想着再找三弟顺道比个马。
不过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三弟的人影。
正好碰上秦元铭,当下一拦问起三弟所在。
秦元铭才躲了人,哪能知道。
不过之前是跟小表妹一道回来的。
沈卫骢一听,又去问了渺渺表妹。
而眼下,沈卫骢在找的三弟,却正神色凝重看着赶来的钟全。
钟全一路赶来,禀道:“少爷,老爷遇袭。”
“三弟,你去哪了?”沈卫骢找不到人,正奇怪着,便看见沈青洵大步迎面而来。
他笑道:“正好,快来比比。”
沈卫骢还在沈青洵身后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钟全。
正打算叫上钟全一起,对上三弟视线,蓦地一愣,笑也下意识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他问。
虽说三弟终日冷着个脸,但若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三弟他不会是这种神色。
“父亲散值回府路上遇刺,受了伤。娘刚出定安侯府,也遭暗算,人没事。”
沈卫骢一惊:“什么?”
沈历昀正出来,也听见了。
他脸色一沉:“在哪的事,刺客是什么人?”
沈青洵道:“没查清楚,可能是鞑靼人。”
“鞑靼人?怎么混进京城的。”沈卫骢又气又急。
沈青洵脚步未停,准备去牵马:“父亲好像伤势不轻,我怀疑其中可能混了别的人,我先赶回侯府看看情况。”
“等等!我跟你一起先回去。”
沈卫骢脚尖一转跟上。
他见沈历昀也要一道,忙说:“大哥,嫂子有身孕呢。你们慢些回来,我和三弟先一步回去看看情况。”
沈历昀脚步停住,沉吟一二后点了头。
表妹她们都还在,也需送回安置。
“好,你们先回去。小心。”
沈卫骢应了声,和三弟一起,随意拉了匹马翻身而上。
沈青洵驾马经过,多看了大哥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沈历昀:“去吧,放心。”
沈如辛回来时,就远远看见二弟三弟和钟全驾马疾驰而出。
显然不太寻常。
她心中不安,同柳修谨加快了脚步回去。
很快,众人都得知了沈璋遇刺的消息。
出了这种事,哪还有再玩乐的心思。
沈历昀安抚着妻子等人。
秦元铭召人尽快备好车马,好送着众人回去。
至于马和猎物一类的,晚些再做安排。
秦艽来京城时日不久,没想天子脚下,还会有这种事情,有些意外。
定安侯府权大势大,竟也危机四伏的。
她不禁更担心药材拖久了,会出变数。
到达官道前,还有一长段矮山道。
坡道上飞驰过三个人影。
秦元铭的马场,随手牵来的,都是快马。
若有人在旁看见,这三人驾马的身影,便是眨眼间就一晃而过。
沈青洵紧拽马绳,凝神思忖。
这是变数,原本不曾发生。
钟全猜测其中许还混有长年潜伏的齐王余党。
当年齐王的人,拔得再干净,过去再多年,也难免还有漏网之鱼。
而齐王逼宫时,也曾与鞑靼暗中勾结。
若最后剩下的几个残存余部,连同鞑靼刺客,伺机刺杀也不足为奇。
三人纵马飞奔,沈青洵已能远远看见官道的影子。
可马越跑,他心里反倒越不安宁。
城中他留了七星,但会暴露身份,不到紧急不会出手。
父亲既已回府,刺客一击不成必定收手,只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沈青洵继而回想这一路,忽地紧拧眉头。
缰绳猛地一拉,马突然被拉停,蹄子躁动,用力地喷着鼻息。
沈卫骢一见,喊道:“怎么了?”
“不对。”沈青洵眸色一沉,当即调转马头回去。
第63章
钟全一见少爷驾马回头; 想也不想紧紧跟上。
“怎么了?去哪啊; 不是说回府吗?”
沈卫骢头都大了,眼见人都快要没影了,只好一扬马鞭跟上了三弟。
沈历昀等人在二弟三弟离开后; 没过多时就整备好了马车。
几辆马车; 上面坐着女眷; 沿着来时的路驶在坡道上。
为照顾蔺婉,加上沈青洵和沈卫骢已经在往回赶,一行人走得也并不快。
秦元铭打着马在前,正好跟着一道回去。
只说定安侯遇刺,也不知伤得要不要紧。
众人心里记挂着; 气氛也与来时不同。
宋初渺也很担心舅舅,坐在马车里一晃一晃,感觉回去的路格外漫长。
她打起帘子想看看外头; 就看见大表哥骑着马,正在马车的几步之外。
蔺婉怀了身孕,免得行车时难受,秦艽便过去照看她。
两个兄弟不在; 沈历昀则打马在侧。
正在道上行了大半时; 沈历昀脸色陡然一变; 双手紧紧绷住了马绳。
就在这瞬间; 四周骤然飞射出数支羽箭!
当先就是冲着前头的秦元铭来的。
箭出突然,秦元铭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箭已至眼前。
沈历昀当下抽出佩剑; 剑鞘灌力直直掷去,携沉山之势撞上冷箭。
箭支被击飞断成两截,插入石缝,箭尾羽翎犹自颤动不停。
秦元铭差点完蛋,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勒马退回几步,挡开飞来的箭矢。
一行人突然遇袭,马车被逼停。
沈历昀沉声大喊躲好,一面击飞箭矢。
一支箭插在两姐妹的马车上,带着车厢猛地一晃。
二人吓得尖叫抱在一起。
最初流矢过后,四下里瞬间飞窜出一波黑衣人,提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动手。
一眼就知,这些人不是匪寇,是专门冲他们而来的刺客。
沈如辛在第一支箭袭来时,就察觉不对了。
黑衣人跳上马车,砍倒车夫,刀刃刚要往里捅,就被钻出马车的沈如辛一掌打退。
沈如辛抬手砍在对方肩膊筋脉上,夺刀抹喉,再一脚踏上车辕,把要靠近的黑衣人全部逼退。
柳修谨扶着车厢探出身:“你千万要小心。”
沈如辛一点头:“你躲好。”
秦元铭下了马,躲开几刀,踹飞一人。
心里很没底。
他也就以前跟着沈兄学过几招,不擅长正儿八经的打架啊!
何况还是这么多人。
蔺婉哪遇过这个,本就受不得吓,听着外头动静脸色都白了。
秦艽一见,忙在旁劝她冷静。
掏了颗药丸让她含上。
一人正要砍上马车,秦元铭吓得冲过去,按住对方腕骨轻巧一折,再一把拖了下来。
沈历昀一剑砍死秦元铭身后的,问向车内:“有没有事?”
蔺婉缓过口气,摇摇头:“我没事。”
自嫁进定安侯府,她心里就已有所准备了。
沈历昀将表妹车边的黑衣人打退,回头见妻子马车被围,便赶了过来。
捡起把刀丢给秦元铭,管他会不会,也要他护好了。
对方人太多,而他们这多是女子,又不会武。
护着时难免捉襟见肘。
此行他们这些人,本就没带几个护卫,定安侯府连车夫都会些拳脚,然而抵不过对方有备而来。
眨眼间已有了死伤。
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多久。
秦元铭拿刀挡开一击。
心里暗暗道,以前身边有个沈兄就挺危险的了。
没想到跟整个定安侯府混在一起时,更可怕。
宋初渺待在马车内,一时不敢乱动。
她虽胆子不大,可见过的场面不少,这会虽有些慌,至少看起来还能保持镇静。
秦元铭冲过来,挥向一个刀正往马车内砍的黑衣人。
黑衣人躲开,下刀一偏,砍坏了车厢半个角,他转身杀向秦元铭。
车厢骤然裂开,宋初渺揪着衣襟被吓了一跳。
眼见车里没法躲了,她有些乱的脑中忽想到什么,扶着起身从车里跳了下来。
秦元铭那险象环生的,正想喊时瞥见她已经出来了,忙说:“躲好。”
沈兄这小表妹万一有点什么,沈兄得把他骨头给卸了。
宋初渺片刻怔忡后点点头,忙在一旁的石后头蹲了下去。
愣愣往身后看了眼,是处挺高的斜坡,布满杂草藤枝。
他们这走的是坡道,本就不宽,若是掉下去可太危险了。
正这么想着,秦元铭和缠斗的黑衣人不知觉间已打到了边上。
这个黑衣人比之前那些个都要凶猛,秦元铭落在下风,险象环生。
沈历昀见了正欲搭手,可黑衣人知他最为棘手,已将他团团围困,刀锋如网牵制住他。
被逼得连连后退时,秦元铭脚下蓦地一滑,险险避开刀锋,可整个人也直往坡下滚去。
秦元铭心里暗骂一声,秉着摔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一拽黑衣人脚踝也拖了下去。
沈如辛打退马车周围的人后,就冲向了柳箫铃和柳沐珑的马车。
刀背反着沾了血色的红光,刺入一挑,将人从马车上丢了出去。
“嫂嫂!”两姐妹本来吓得不轻,一见沈如辛出现,难免激动。
又见她挥刀扫开黑衣人,一时都忘了害怕。
“嫂嫂果然好厉害啊。”
沈如辛见有人在车顶,伸手一按翻身跃上,把人踢了下去。
马车已没了车夫,黑衣人围攻时,马突然受惊,撒开蹄子就往前飞跑。
混乱中撞飞了几个黑衣人。
柳箫铃和柳沐珑在里头被晃得东倒西歪。
眼见受惊的马越跑越快,沈如辛蹲在车顶,手心紧紧扣住边沿,对二人喊:“跳下来!”
要是车翻了更危险。
二人虽怕,但都很是相信嫂嫂的话。一手扶着都钻了出来。
吓白的脸上大有种慷慨赴死的神色,闭了眼一左一右往下跳。
才跳下,车轮就撞上什么,猛地一震倾倒。
沈如辛一下被甩出去,从斜坡上掉了下去,她一咬牙,抬手一刀插入壁中,才止住落势。
柳箫铃跳的位置好,摔了一下没有伤到。
柳沐珑却整个人滑了出去,正好离得宋初渺不远。
小姑娘刹那间都没多想什么,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柳沐珑半个身子都掉出去了,再没忍住,哇得大喊:“初渺你不要放手啊我不想死!”
宋初渺一抓住她,就被带着拖了一段。
可是以她的力气,抓着的手腕还是一点点滑了开来。
她不敢放手,又不知该怎么办,手臂被碎石磨到都没感觉。
柳沐珑吓出泪,脸都花了,又哭唧唧在喊:“算了算了,你还是放手吧,总比两个人一块死好。”
眼见要滑开,柳箫铃已经起身跑过来,一把抓住她。
“柳沐珑,你安静点!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
柳沐珑哭道:“都要死了你还跟我吵,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这边还在忙着拉人,丝毫不知后头黑衣人正举着刀过来。
刀尖一转,眼见着要落在宋初渺的身上,突然胸口一疼,低头发现自己被贯穿了。
沈青洵冷着眼将尸体丢出去,手腕一翻又捅穿了身后的黑衣人。
眉峰阴沉沉压着,身上一股子煞冷气息,一把将宋初渺抱起,从刀影中闪开。
“表哥。”宋初渺怔怔看着沈青洵,快停住的心这才重新跳动起来,忍不住抱紧了他。
随后赶来的钟全伸手将柳家姐妹都捞了上来。
柳修谨见势不好时,就已心急下了马车,但躲开几下还是被追上了。
危及间黑衣人被沈卫骢赶到收拾了。
柳修谨定定神:“多谢。”
“姐夫小心。”沈卫骢咬着牙。
他们要赶回侯府,却没想被抄了后路,气得要命。
杀起来颇有点万夫难挡的架势。
柳修谨见妹妹没事了,着急去找沈如辛。
好险见她挂在斜壁上。
“把手给我!”
沈如辛递手,借着力爬了上去。
沈历昀身上挂了点伤,不过围着他的人已所剩无几。
沈青洵几人赶到时,黑衣人已经死伤过半。
不消多久,就被彻底收拾了干净。
钟全押着最后个活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忿忿咒骂两声,喊了声齐王吞毒自尽了。
齐王的余党?难道跟刺杀老爷的是同一伙人?
钟全看向少爷,见他点头,便去将所有尸首都翻了个遍。
不过发现并没有鞑靼人在其中。
姑娘家被护着,基本没伤着。
柳沐珑有种捡回一命的感觉,感觉脑子里恍恍惚惚的。
沈历昀那点伤也不在意,看过夫人后去处理车马。
但是秦元铭掉下去了。
宋初渺看着他掉下去的。
她拉着沈青洵说了。
沈卫骢正气着,人还没杀过瘾,坐也坐不住,说着他下去看看,便沿着斜崖跃了下去。
沈青洵见她担心,安抚道:“他命硬着,应该死不了。”
“嗯。”宋初渺往下看了看。
小姑娘的手臂磨破了几处还不自知。
沈青洵眸色一暗,皱着眉头去拿了水囊,又找秦艽拿了伤药回来。
宋初渺还在担心秦元铭,手突然被表哥拉了过去。
沈青洵动作小心地将她袖子往上撩,细软白嫩的肌肤,夹着淡了的旧伤痕,还有新的破口在流血。
沈青洵满眼心疼。
他拿水先冲洗伤处。几处伤口一沾水,疼痛就丝丝往里钻。
小姑娘不由轻嘶了声。
沈青洵瞬间不动了。
“很疼?”
宋初渺咬着唇,却是摇摇头,轻声说:“不疼的。”
哪会不疼呢?沈青洵神色无奈,低头轻轻吹了吹。
表哥靠得好近,温热气息像是柔软和煦的微风,一点点覆在伤口上。
宋初渺脊背一麻,一下把手缩了回来,耳根莫名红了一圈。
见表哥目光疑惑看向她,小姑娘低着声软软地说:“痒……”
第64章
姑娘家的手臂; 那样细细软软的,不注意都能留下印子。
沈青洵手上都不敢用力; 让小姑娘轻易给抽了回去。
宋初渺向他讨伤药:“我自己来。”
沈青洵没有给她伤药的意思,指指她伤口:“够得着?”
僵持片刻,小姑娘只好将手臂又递了回去。
沈青洵轻手上好药问:“可还有伤到别处?”
宋初渺摇头时; 发现秦姐姐好像神色思虑地在看她,不过等她仔细去看时,秦姐姐已经在给表姐看伤了。
秦艽也想不到; 出门一趟; 会遇上这种危险。
她的病人就从宋初渺一人; 又一下多了几个。
虽说无奈; 伤患在前倒也没放任不管。
她简单看了下众人伤处; 倒都没什么要紧的。
这时沈卫骢一手架着灰头土脸的秦元铭上来了。
秦元铭深谙垫背的精髓之道,滚下去时死死将黑衣人压在底下; 挡去了大半的下坠力道。
人没什么; 刮蹭了点皮外伤,就是腿狠狠撞了一下,淌着血青肿,看起来有点麻烦。
秦艽上手按了按; 还没怎么呢; 被秦元铭痛呼声先吓了一跳。
刚治了一圈,都是一声不坑的。
连柳家那两姑娘,也不过瘪着嘴抽噎两声。
秦大夫不免略有嫌弃道:“喊什么,人家姑娘都不喊。”
秦元铭心道若不疼他喊什么。
“是不是断了啊?”
“放心吧; 结实的很。”
秦艽按着伤处,先简单处理过。
就听他在那哀呼自己要完。
这么多刺客的动静肯定会传回去。
他又这副模样,娘定起疑心。
怕是得有几月不让出门了。
“哎,轻一点!”秦元铭冷嘶一声道,“你看如此之巧,我们都姓秦。要知道我们秦家的女子都是很温柔的。”
秦艽面无表情绑完绷条,起身道:“秦艽是药名,我没有姓。”
这会功夫,沈历昀已经带人整完了马和马车。
马车有坏,只好几个姑娘先挤一挤。
这一地尸首,回去再命人来收拾收拾。
定安侯府,府中气氛低沉,护卫戒严。
薛大夫最擅治刀剑外伤,已在房内忙了个把时辰。
谁也没想到,日日走惯的街道上,青天白日会突然杀出一群鞑靼人来。
如不要命的莽狗咬上就不松口。
他也却有疏忽,着了刺客一些阴损手段。
沈璋被伤到些要害,比看起来要麻烦,但性命之忧是没有了,只是需好好修养一阵。
而沈青洵一行回来时,才知他们竟也遇伏。
刺客没活口,眼下已下令闭了城,禁军城兵在满城搜找漏网之鱼。
薛大夫出来后,沈璋床边就围满了人。
沈璋起身笑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只是着了他们这种道,哎丢人了。”
姚槐瞪他一眼,伸手给他按了回去。
都是刀口舔血的,大伤小伤难道还看不出来。
最后留下三个儿子时,沈璋神色才严肃起来。
得知他们竟也遭遇刺客,不由深思。
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是冲着整个定安侯府的。
怎么想,都透着蹊跷和古怪。
凭着多年作战的直觉,这更像是风雨来前低沉沉笼罩过来的乌云。
定安侯府多年作战,鞑靼几个大名赫赫的将领都死在沈家人手里。
鞑靼人恨透定安侯府,设计刺杀,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未免太顺利了点。
沈卫骢抱着胳膊像个炸毛的球:“他们怎么进来的,城防守卫都是摆设?”
沈历昀道:“倒也不是摆设,怎么想,也应是有人接应引入。”
沈卫骢问:“你说齐王余党?”
都多少年了,王八吗在眼皮底下蛰伏得如此之好?
姚槐喂着沈璋喝药,心想也许不止呢。
想动定安侯府的,从来就不只是鞑靼人而已。
保不齐有哪些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当年齐王手里养了批极为忠心的下属,当时在宫里死伤过半,后来的也逐渐被揪出。但还剩下几个。”
“刺客中有不少大越面孔,应该就是他们。伙同了鞑靼刺客,内外接应。以隐匿多年的便利暗暗将人引进来。有了鞑靼助力,也算是那些人的最后一博了。”
沈卫骢皱着眉头问:“围攻我们的,也是这些人找来的刺客?”
“应是吧。爹娘这边才遇袭不久,就等着围刺我们。这是铁了心要拿沈家人的血。”
沈璋撑了一会,明显有些不支了:“行了,这事再议。你们也先去歇歇。”
沈青洵安静在旁,一直没出声。
沈璋补了句:“老三等一下。”
等人走后,沈璋疑道:“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沈青洵沉吟一二,摇头:“应当不是。”
若他身份暴露,当如前世那样满城混乱,哪还只是派点刺客杀手,这未免太和风细雨了。
“鞑靼刺客和齐王余党,应当不会错。”他缓缓道,“就是其中大概还混了些想趁机捞好处的。”
在边关遇鞑靼的刺客,和在京城是不一样的。
鞑靼人要混进宫城脚下,这绝非易事。即便有齐王余党相助,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
能避过定安侯府的眼线,可以说十分小心谨慎。
自他回来后,暗中动作不曾断过。
特别是柴德武和魏敛,暗中被他拔去那么多钉子,明里暗里断了几条臂膀,所行诸事遇阻,再迟钝也该察觉到点什么了。
除却柴魏两党外,势大惹眼的,当属手拿重兵的定安侯府。
虽他们虽不知是他在暗中做手脚,可眼见自身损失众多,就必然不会干看着定安侯府安安稳稳。
若非如此禀性,二人也不会狗咬狗斗到老。
必是察觉到后,有些人在背后趁乱而为。
朝中虽有武将,可能镇得住鞑靼的将领,如今除了父亲暂无他人可替。
刺杀父亲,柴德武暂且还做不出这种举动。
想来极可能是魏敛了。
至于围攻他们的那些,沈青洵怀疑根本就是魏敛的人。
想来也没抱多少刺杀成功的期望,正好有鞑靼刺客作幌,就顺势借了这层身份,派出人刺杀他们。
定安侯三儿一女,不管折了哪个,对定安侯府来说,都是难以挽回的元气大伤。
但不管是鞑靼那边,还是魏敛或什么人,兴许都还有后手。
不可大意。
最后沈璋歇下,沈青洵随着姚槐一起出来。
离开前娘喊住了他。
姚槐隐有所觉,今日之事只是开始,这京中的安稳可能持续不了多久了。
但这孩子做事有章有法,思虑深沉,这个年纪心思谋略都能比过他们。
姚槐时常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只好归于天命之言。
沈青洵既然自己有打算,她和夫君就不便贸然插手。
又因他那层身份,他不提,她和沈璋也不会主动过问什么。
可到底是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担心。
也怕他逞强惯了,真的什么也不说。
姚槐想了想,只道:“如有什么为难之处,千万别跟爹娘客气。”
沈青洵看到了娘脸上的忧色,微微点头道:“紧要之时,还要靠爹娘撑儿子一把。”
魏太傅靠在太师椅上,听完手下人的回禀,慢慢抿了口茶。
从神色上看不出来喜怒。
回禀之人也只好低头不出声。
沈璋被刺杀后不久,他突然心生一计,借刺客之名去伏击了沈璋子女一行。
虽说下令得仓促了点,可派出的也都是精锐好手,力图取下一二条命。
可以说给足了那几个毛头小子面子了。
但没想到竟然死全了。
而对方伤最重的一个,还是被倒霉牵连的秦家小子。
魏敛的心不可谓不沉重。
还生出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在东坊看到沈青洵时就冒出来了。
这种生出的危机感,是大半辈子磨出来的本能了。
他不会轻视。
一直以为,沈璋只有长子还算立得住,能文能武。
其余的不过游手好闲的楞头小子。
却是忽视了。
这时有手下禀报,经太傅同意后,押了一五花大绑之人而来。
魏敛见了,认出是张熟悉的面孔,说明混在太傅府时日不短了。
他不再多问:“拖下去审审吧。”
午顺和午北正在做事,就见不远处,一人被绑着押了过去。
午顺看了午北一眼,午北示意他认真做事。
等忙完了,回去时趁四下无人,才低言了两句。
“那个,柴德武的钉子啊。”
“被发现了。”
到底不是自己人,感慨下也就过去了。
而且他俩还甩了两口自己的锅给他背着。
没办法,那人不小心露了破绽,连他们都发现了,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午北像是个没感情的,评论道:“他该自尽。”
午顺一笑:“我要是被发现了,我就不死,要等着少爷来救我。”
午北知他是玩笑之语,还是叮嘱道:“我们要更小心。”
自己性命无妨,但不能坏少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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