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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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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同出来的还有去了半条命的嘉和公主。
  得知了消息才赶过来的驸马一见,脸都白了,赶紧上来扶她。
  嘉和遭遇了这些,本就又气又惊又怒。
  而起因还是这段日子与驸马置的气。
  此时看见他这个孬样,就没好气地将他踢去了一边。
  驸马当着众人被落了面子,神色有些难堪,但没说什么,只自己在一旁掸了掸被踹的地方。
  嘉和不想多看他一眼,而偏过头,却见宋承澧纵然一身湿透,又在这样冷的天色下,依旧身躯直挺。
  她想起在那样冰寒的湖水下,他健强有力的手臂将惊慌不已快要被淹死的她圈住,拖出了水面。
  嘉和眼底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渐浓。
  宋初渺被送回来时,得知消息赶来的薛大夫已然等着了。
  这一忙,忙到夜色深浓。
  受惊受寒是必然的,还吸进了几口烟尘。但留意许久之后,并没有发寒热的症状,仅是虚弱无力。
  膝盖那儿虽青了一片,瞧着有一点吓人,但无外伤,多敷几日药祛一祛也就好了。
  这般情况,已比原本担忧的好太多。
  宋初渺比谁都小心自己身子,小松口气后又有一丝高兴。
  这几个月的苦药应是没有白喝。
  她又想啊,许是表哥的身上太暖和了,当时就将她身上的寒气全都赶走了。
  倒是宋承澧,在冰寒彻骨的湖里泡过一回,回来未过多久就病下了。
  薛大夫顺道过去替他诊治了一下。
  宋初渺记得这位不太亲近的庶兄,当时想要救她,不顾自身危险上了冰面,后来似乎还被嘉和公主连累在湖水中待了许久。
  此时再想来,心中熨暖。
  等到第二天听说他寒热退下了,才放下心来。
  沈青洵当日未眠,即便传来的消息说是无碍,可仍是如何也放不下心。她的病积得太深,前世便常有反复。
  那时他将她接在身边,仍恨不得能每一刻都守着她。
  一回,她明明还很有气色地在侍弄花草,他安了心离开去处理繁务,却不想才走开没多久她就昏了过去。一昏昏了三日,高烧不退,他怕得发疯。
  如今再回想,如悬立崖旁,百般煎熬。
  第二日一早他亲自去宋府看了小姑娘。
  小姑娘气色虽虚,但眸子晶晶亮亮的。看到他时想起什么,让素夏把叠好的披风取来,亲手抱来还给他。
  沈青洵接过时有一瞬的恍惚,只觉得披风上带着的那一缕淡淡清甜的气息,温暖了两世的自己。
  嘉和当日出了事后,又闹起了脾气不肯回公主府,最后直接去了宫里头。
  皇后来看她时,太医刚诊完退下。
  嘉和这一番折腾后,病得挺重,靠在床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宫人在旁伺候着,见皇后娘娘来了,起身退去了一旁。
  皇后看她这副样子,坐下探了探她额头问:“怎么样了,还难受?”
  起山火的事她也耳闻了一二,不管如何,人无事也就好了。
  嘉和见了她喊道:“母后。”
  嘉和不肯回公主府,皇后就猜到一二了,问她:“你怎么又跟驸马吵架了?”
  提起驸马嘉和就嫌烦,冷冷嗤了声道:“我不要他了。我要再挑个驸马。”
  皇后知道她什么脾气,这话也不是头回听,也不惊讶,只道:“别胡闹。”
  人是皇上点的,婚是皇上定的,哪由得她说不要就不要。
  嘉和最不喜欢母后这副诸事不在意,万事不管的模样。
  明明身为皇后,掌着后宫,却从来不为子女谋划,闲来无事也就只诵经念佛。
  她可是一国之后!
  可她既不在意她,也不在意皇兄。
  否则皇兄哪能这么多年了,还成不了太子?
  父皇龙体越来越不好了,若皇兄将来一日能登基,她便有无上尊荣。
  嘉和越想心口越堵着气:“那我要养面首!”
  回宫后,几回她都能想起宋承澧。
  她突然就对他感起兴趣来了,什么家世身份的并不重要,驸马面首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同一类讨她欢心的人。
  皇后看她一眼,就知她又不知在想什么点子,提醒道:“说过多少回了,把你的性子收一收。”
  “少闹点事,母后也没法次次都护着你。”
  嘉和听了,心里却不以为意。
  母后就只会劝她少惹事,劝皇兄不要惦记权势。
  可那是他们应得的,为何不争?
  父皇子嗣单薄,只两个皇子。
  皇兄不做太子,难不成让那个只会写诗作画的萧嫔所出的来做?
  皇后也不再多说,让她在宫中歇好,也莫再同驸马闹脾气。
  离开时,不由在心中叹口气。
  她一直有意地去教导儿子,莫要生那些不妥当的心思。但似乎效用甚微。
  不仅是儿子如此,女儿也是如此。
  但任谁被放在这个位子上,巨大的诱惑在前,想要他们无欲无求,也确实是为难之事。
  人的心思最是难管,皇后也知他们表面应和她,心中却说不准有其他想法。
  太年轻莽撞,便会不知进退。
  当他们父皇真的龙体病弱,诸事不闻。
  那人可是天子啊。
  即便真病了太久,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威慑。
  但她是记得。
  起初她也不是没试探过,可越接触越隐隐能感觉到什么不可触碰的东西。
  况且他心里有的是旁人,从不是她。
  死去的温贵妃是圣上的一根绝不能去碰的刺。
  她既说不动什么,就仅能做好自己该做的。
  圣上也好,她的皇后也好,哪有什么位子是好坐的。
  皇后一走,嘉和心里更憋闷,就算是病着,也有气无力地冲宫人发了通脾气。
  她虽贵为皇女,父皇又子嗣稀少,可她并不受父皇宠爱。
  空有一个身份,有一公主府的仆从,有表面上皇女的礼待。
  实则那些见了会向她行礼的人,又有几个真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都不知有多久没见过父皇了。
  而母后又是如此,她就只与皇兄亲近一些了。
  不帮皇兄帮谁?
  她想要找詹兰馨进宫来陪她几日。结果派去的人回来竟说,詹兰馨受了伤在府中养着呢。
  当日她就被火燎到了一些,后来不知怎的,马车在回去时陷了车轮整个翻了。
  詹兰馨在里头,当下就摔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人从车里拉出来,半张脸都沾了血,十分吓人的。
  听回禀的宫人说,她那伤不将养个半年怕是好不了,脸上指不定还要留疤,毁了容貌。
  实在是有够晦气的。
  当日苏家宅子附近起的山火一事,好在察觉的早,苏澶又处理得当。各府的姑娘们都只受了惊吓,或是轻伤。詹兰馨是回府的路上出的事,不算在此列。
  之后城中主管此事的忙了个日夜,确认并非有人蓄纵,而是自然山火。
  即是天灾。
  这天灾一起,不知从何处开始,就开始流传起这天降异象,是因为大越国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立储之故。
  等一上朝,魏敛一方就拿此事做章,奏请皇上立储。以安民心。
  宋府内,宋初渺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没再出过门。
  什么山火天罚都与这一方小院无关。
  诗宴当日的不痛快,也早被抛开了。
  素夏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将姑娘照顾好。
  而宋初渺此回恢复得也不慢,休养了些时候,即便不施脂粉,瞧上去双颊也微微透着嫩红。
  沈青洵从薛大夫口里知她情况,又想她似乎有些无事可做。
  这日就牵着那匹好生照料了些时日的枣红马,来了宋府。
  宋初渺一见表哥来了,不自觉就露出了浅浅笑意。
  表哥见了她也不多说什么,只道让她随他来。
  宋初渺就乖乖跟在他身后走。
  当真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沈青洵也浅浅笑。
  他这傻气的小姑娘啊。
  宋初渺尾巴似的缀在沈青洵身后走,直到看见了表哥牵来的枣红马。
  马儿见有人来,甩了甩暗红的马尾。
  又漂亮又乖。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九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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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遇见谁惊艳了时光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宋初渺就站在离枣红马几步远; 檀口微启; 似在无声的感叹。
  刚回京时她过于沉静; 不动不言似一幅壁墨。
  画虽美却全无生气。
  而此刻的她; 一笑一叹,都是一景。
  若是成画; 也是一卷铺开不见尾的长卷。
  渐渐鲜活且明亮。
  沈青洵不必再猜测揣摩,打量她神色,就知她是喜欢的。
  他上前拍了拍马背,对她说道:“来,这马很乖; 不怕。”
  有表哥在旁,宋初渺是不担心的; 她走近了些。
  见马儿好像在看她; 就伸手过去摸了摸。
  皮毛顺滑; 在掌心一贴; 和绸缎一样。
  “送你,可喜欢?”
  宋初渺听了一眨眼; 看向表哥。
  接着眼底亮起欢喜的星点,重重点了两下头。
  沈青洵一眼陷进她眸子里。
  面上虽如常,实则心已温温软软。
  表哥说了这漂亮的枣红马是她的后,宋初渺觉得同马儿好像一下子亲近了。
  她不是没见过马; 但没有自己的马。
  爹爹的或是旁人的马,她通常也不会去接近。
  枣红马很有灵性,似也知道宋初渺成了它的主人; 低头蹭了下。
  蹭在她脸颊旁,惹得她抿了嘴笑。
  不过把她鬓角的发丝都拂乱了。
  宋初渺正想整理,沈青洵已先伸了手来,替她顺理好乱了的发丝。
  举动自然,如同曾经做过许多回。
  这时候沈青洵在想,还好小姑娘还没怎么开窍。
  若不是对男女之事尚懵懂,兴许就要躲开了。
  宋初渺抬手撩了下,不甚在意。她心思全在马儿身上呢。
  她拉过表哥的手,在手上写了几字。
  表哥说过要教她御马的,她可还记着呢。
  宋初渺的指尖冰冰软软的,就像是在轻轻挠着他的手心。
  沈青洵轻笑:“好,教你。但现在不行。”
  宋初渺疑惑地看着他。
  沈青洵打量她的小脸,一本正经道:“太瘦小的姑娘家不能学。”
  “多吃些,什么时候不这么瘦了,再教你。”
  宋初渺侧头看他。
  表哥一脸正色,但她觉得表哥好像是在胡说。
  她身子轻,马儿也跑得快呀。
  但毕竟她想让表哥教教她,自然得听他的。
  于是点了点头。
  从苏家庄子上的惊吓中缓过来后,近来她的胃口都挺不错的。
  素夏也不知怎的,对吃食比以前更上心了,每顿菜色都翻着花样,她一不留神也会多吃一些。
  那便等她调养的再好上一些吧。
  宋初渺伸手摸了摸马鬃。
  枣红马牵来后,就养在宋府的马厩,交给巧儿顾看着。
  同府上养的其他马儿一比,就显得个头有点小了。
  但她的马儿是最漂亮的。
  宋初渺每日都会过去,给马儿刷刷毛,喂马草。
  枣红马低头就着她的手吃草,也对她愈发亲昵起来。
  宋安昱近来早出晚归,已渐渐有许多事要忙。
  武将本就以军功立足,又有定安侯的携带,只重新在朝中站稳脚跟并不是太过困难之事。
  不过他每次回来时,都定会记得给宋初渺带点什么来哄她开心。
  宋安昱也知道这几日沈家那小侄给女儿送了匹马。
  他看过一眼,是匹适合女儿的好马。
  如今他看沈青洵觉得哪哪都好,以前那点偏见也早被抛开。
  心中又感激且万般信任。
  知那孩子是真的关心自家表妹,待她好些也实属平常。
  至于他常来府上,宋安昱也不知不觉习惯了。
  沈青洵也是有意如此。
  在宋安昱面前一向有分寸,稳重且不多言,丝毫不突显什么。
  竟叫宋安昱完全猜不出他的那点心思。
  宋安昱若是知道女儿要跟他学骑马,也定然是同意的。
  只是他见女儿打小乖乖娇娇的,以前是私心怕磕了碰了。
  回来后身子骨弱更是没想到过,却是忽略了渺渺的心思。
  若早知她这样喜欢,他就自己挑一匹来了。
  这日上朝,宋安昱在殿外时看见迎面走过的人,一笑招呼道:“赵大人早啊。”
  赵大人嘴角一抽,脸上皮笑肉不笑。
  当初宋安昱被他一句话弄去了边境,还以为能死在那儿。没想到回来得赏了,还愈加意气风发。
  不过两人本就不对付,也不差这多一件。
  宋安昱招呼完,也不多说什么。这账反正迟早要算回来的。
  这日朝议,圣上似乎犯起了头疼,一手支着一手揉捏。
  一脸困倦地听着朝臣们奏本。
  自苏家庄子出事之后,起初要求圣上顺应天意,立储声音越来越大。
  然而不过几日,风向却是变了。
  若说是上天警示圣上应当立储,那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未降警示,偏偏在这个时候?
  于是四下里流传起的,就成了有臣子缕缕催立大皇子为储君,才引得上苍生怒,降山火异象。
  如此再一传,自然是指大皇子行德不正,无安世之能,不得天意。
  把魏敛气得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这事除了柴德武做的,还能有谁?
  见魏太傅看来,柴德武回视回去,笑得和善。
  后来流传起的这些话,确是他的意思。
  他命人将这些话混入百姓中散播,但也没几日,效果似乎意外得好。
  好似暗中有人在推波助澜。
  柴德武也只是有一丝惊讶。
  只当是大皇子多年来为人处事不妥,太不得民心所致。
  今日陛下身子欠安,最后也就顺着天意之说,不许再提立储,以作了结。
  另定了南下之行的日子就退了朝。
  柴德武出殿时,见魏敛一副胸闷气郁的样子,真怕他一口气憋不过来就过去了。
  那就真的太令人高兴了。
  他微胖的面颊笑起,嘴角陷出两个肉涡,然后去了小殿寻陛下。
  皇上今日总按着额头,他着实很担心圣上龙体。
  等小太监禀过后,柴德武入了内行礼。
  皇上正闭着眼似在小憩,直到他轻轻喊了一声,才睁了眼看他。
  他看见那张胖胖的脸,语调长长地道:“是小柴子啊。”
  气有些虚,最后一个字听来似是叹息。
  柴德武笑起,眯了双眼应声:“哎,是老奴。”
  “找朕何事啊?”
  “见皇上头疼,老奴担心皇上呢。”
  皇帝沉吟片刻,微微笑了下:“病了十来年,也就你还惦记着朕。”
  柴德武也笑:“老奴盼着圣上万岁呢。”
  柴德武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可是个知恩的人呐。
  当年他被卖进宫里,在大太监手底下做杂差。
  因为胖,还迟钝不知变通,总是被欺负折磨。
  被差点打死过,被用刑过,也被逼着吃过不该人吃的物什。
  一次要被折磨死时,是皇上无意中发现了他,此后将他调去了身边伺候。
  自此他彻底通了窍,一路扶摇直上,报复了当年的所有人。
  成了无人敢得罪的大太监。
  一年一年。
  他谄,他贪,他狠,他嗜爱权势如命。
  只因尝过被有权势的人踩在脚底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他让自己变成了当初最憎恶的人。
  柴德武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这没什么不好的。
  而他虽与魏敛争斗了大半辈子,可他与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从未主动惦念过那个皇位。
  他一个阉人,一人之下,足够了。
  魏敛心里盼着陛下驾崩,好找到机会。
  可他柴德武是衷心希望陛下万岁,家国朝堂都稳稳当当,直到他能寿终正寝入了土,这世间事与他再无干系。
  这才是他最满意的余生。
  他是如此希冀的。
  可他也太清楚知道,希望是不能攥在别人的手里的。
  他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用尽各种手段,积攒起他的势力。
  如此他才不怕皇上哪日对他起杀意。
  也不怕新帝登基后会除了他。
  所以那位子谁坐都可,大皇子不行。
  若皇上一日驾崩了,那个皇位上的人,必须是他做主推上去的。
  否则他的脑袋就真要落地了。
  皇帝听了柴德武的话,似也只当他在惯常的恭维。
  他转而说起:“可这京城的天,一年比一年冷了。”
  柴德武笑着称是,可心想,京城的天哪一年都是一样的冷。
  只是陛下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罢了。
  也难怪皇上今年,突然提起想要南下过冬了。
  ……
  自从将枣红马养在府上后,每日素夏替宋初渺梳理时,她都要对着镜中的人多看两眼。
  这时候便会觉着自己吃下去的东西,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如此过了小半月,沈青洵来宋府见她时,便见小姑娘坐在他面前。
  然后将怕冷缩在袖子里头,陈旧疤痕已淡去许多,慢慢在变回白嫩的双手伸出。
  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拍。
  举止傻气,却讨人喜欢极了。
  沈青洵一时没明白。
  宋初渺又在脸上戳了下。
  小姑娘细细的指尖一点,软嫩的脸颊就微微陷进去。
  眼里仿佛在说,她好像长了一点点肉了。
  沈青洵喉间一紧,薄唇紧紧抿住。
  真能要了他的命去……
  良久,他才颔首。
  先夸她有好好听话多吃,然后说道:“若明日无雨,我带你去马场。”
  即便还不安心她一人骑马,但他可以带着她。
  有他护着,也勿需担心什么。
  宋初渺听了很欢喜,当下让素夏做了收拾。
  又盼着明日要无雨无雪才好。
  等到翌日醒来,一看外面的天色,果真如她所愿。
  虽说骑马要衣着轻便,但素夏总归是担心姑娘会受凉,最终还是将姑娘围得厚厚实实才心安。
  等到沈青洵如约而至时,宋初渺仰头看看在马上的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
  表哥穿着一身玄色锦袍,只披了件暗赤的轻裘,像是丝毫不怕冷。
  她转身想让巧儿去牵枣红马。
  但被沈青洵出声制止。
  “不必。”他道,然后向小姑娘伸出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枣红马:我不配有姓名?,


第36章 
  柳箫铃和柳沐珑低头盯着面前的锦盒半晌了。
  两个漆金雕纹的锦盒一放; 就将面前的桌案占了个满当。
  东西是绣鼎阁刚刚派人送来的。
  柳箫铃问道:“你又在绣鼎阁买了什么?你例钱怎的如此多,娘偷偷给你塞的?”
  柳沐珑回道:“我先前买的; 哪样你没有?”
  不过之前的早取来了; 她们近来又没在绣鼎阁订过什么。
  那这送来的又是什么?
  送东西来的绣鼎阁伙计正候在一旁,笑脸盈盈的。
  见状出声道:“这是宋家小姐特意让阁里送来的谢礼。”
  又是宋家小姐又是谢礼的; 不正是宋初渺?
  应当是指诗宴那日的事吧?
  既然不是送错; 二人虽还意外着,但至少疑惑退去了。
  柳箫铃打开时心里还在想着; 她怎么如此客气,接着就被锦盒里头的珠翠晃晕了眼。
  锦盒里放着一整套的首饰脂粉,皆是极好的品相款式,一看便知是绣鼎阁中最上乘的货品。
  若要凑上这么一盒; 即便银两够了; 排号兴许都得等上一整年。
  伙计见二位小姐收了,看神色也无不满意的。
  他的事已办完; 便退了出去。
  柳沐珑看着眼前这些; 惊叹地张大了嘴,要能塞下一整个馒头了。
  “啊柳箫铃,你掐掐我。”
  “柳沐珑你少来。若真掐了你,说不准回头你就找娘亲告状去了。”
  柳沐珑将嘴合上; 取出一件后说道:“这些好贵重啊,我们也没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却是爱不释手的。
  哪有姑娘家不喜欢如此精致悦目的饰物。
  “怪不得……”柳箫铃忽然想到什么,冲妹妹招招手。
  柳沐珑就凑了脑袋上来; 听柳箫铃说起了詹兰馨。
  詹兰馨那日回去时翻了马车毁了容貌的事,都早已传开了。
  听说还在府上哭闹要寻死来着。
  后来她身边的丫鬟去绣鼎阁取货,却被绣鼎阁告知退了她的单子。
  绣鼎阁的人话说得体面也挑不出错,只道因个中理由有所不便。
  但意思却明显,今后绣鼎阁是不再做詹兰馨的生意了。
  原本只是在柜上如此一说,并未传出去。
  可詹家的丫鬟当下在铺子里大闹起来。
  于是柳箫铃近来没出门都听说了。
  京城里那些个豪门大户的女眷,绣鼎阁哪家的生意没做过。
  她们既然都喜爱绣鼎阁的首饰脂粉,自然也会在后扶仗一二。
  绣鼎阁能让人甘愿排号,又无人仗势逼压,也是这个理。
  最后自然是詹家讨了没趣,还被各府上的姑娘夫人们看了笑话。
  詹兰馨此人必然是有什么问题的,否则为何绣鼎阁独不卖你?
  柳沐珑听完一琢磨,又想到苏家庄子那日闹出事的耳坠,一脸恍然。
  二人笃定地互视一眼。
  她们知道了,宋初渺定是绣鼎阁的贵客!
  ……
  绣鼎阁会备好礼送上柳家,是宋初渺那日回府后就提起的。
  因是姑娘要送的谢礼,自是不能随意,所以陶娘子那多花了些时日。
  素夏当时担心着姑娘,直等到薛大夫说无碍了,才赶去绣鼎阁一趟传达。
  顺便忿忿的与陶娘子多说了两句嘴。
  詹兰馨的那些事,宋初渺也未曾听过。
  她此时正盯着表哥伸来的手微愣。
  沈青洵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且修长,同表哥的人一样好看。
  宋初渺心中还未怎么想,手已不由自主地递了过去。
  沈青洵握住轻轻一拉,轻轻巧巧就把小姑娘捞到了马上。
  再扯过轻裘替她遮挡住寒风,一拉缰绳直接驾马而去。
  留下原处没反应过来的素夏和巧儿吃了一嘴尘。
  宋初渺坐在马上,马背猛地一颠,吓得抓紧了沈青洵。
  轻裘挡去了迎面的冷风,还有表哥独有的温暖,她丝毫不觉得冷。
  沈青洵一路疾驰,但极稳当地将宋初渺护在身前。
  小姑娘自身的甜香,伴着淡淡的药香随着风飘过来,险些叫他难以把持。
  直到出了城,马速才缓下一二。
  她那样乖那样软,就坐在他身前。
  怕颠晕了她。
  宋初渺被沈青洵带着到了马场。
  寻了处无人的僻静之地,沈青洵先下了马,转身去扶她。
  表哥的马个头比她都高多了,独自坐在马背上看下去时,有点怯。
  宋初渺眼也不眨,不大敢动。
  沈青洵的马儿脾性较烈,又极认主。
  感觉到主人下了马,而背上的人又迟迟不动后,蹄子开始不耐烦地躁动。
  宋初渺被颠了一下,身子一滑,无声地一咬唇。
  沈青洵一手瞬间按上马背,凛凛视线一扫,马儿立马安分了。
  他对她笑:“怕什么?”
  宋初渺看他。
  突然就不怕了。
  宋初渺扶着他的手跳了下来。
  落地时趔趄了几步,被表哥稳稳接住了。
  小姑娘下马也没个章法,一脑袋撞过来。
  沈青洵怕她摔着,胳膊一伸揽住了她的腰身扶住。
  松手时发现,她似乎真是比之前好上一些了。
  在定安侯府时,他想着法子养也没能养好。
  回了宋府才多少日子,这就长了点肉了。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痛快。
  但转念一想,应是他给打的底子好了,她才会如此,就又释然了些。
  下了马,宋初渺思绪才活了回来。
  听表哥一说,才知他还没想教她,不过是见她总惦记着,所以才想着带她出来跑上半日。
  尽管如此,宋初渺仍是高兴的。
  她眼里含着笑,就跟在沈青洵身后。
  他牵了马去吃草,她就跟在他身旁看马低头吃草。
  又见他丟了缰绳后转身走开,她看了马儿一眼,转头又紧紧跟上了。
  宋初渺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似乎比以前更粘表哥了。
  小姑娘不仅安静,连走动时的脚步声也很轻。
  踩在枯干的草叶上,若寻常人听来,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
  她悄无声息地跟着他。
  沈青洵只要一转头,便能见她看过来。
  也不知究竟是谁更令谁安心。
  沈青洵往四处看了看,挑了处避风的地方,打算等马儿吃饱后,带她再跑上半个山头。
  忽听有马蹄声由远处而来,片刻间就近了。
  他循声看去,在当先一马上看见了秦元铭。
  秦元铭这些天待在家中快长霉了。
  今日起了兴致,约出了三五好友来比马。
  哪想跑个马也能碰上沈青洵。
  自从上回嘴快了之后,他自认很识相,躲了沈青洵好一阵。
  就怕万一吓坏了他那娇娇的表妹,被沈青洵寻上门来给收拾了。
  他能如何?打又打不过他。
  他才不是沈青洵那二哥,没事尽喜欢找虐。
  眼看将要撞上,秦元铭忙一勒马。
  随后同后头跑来的人一使眼色。
  后头跑来的一看,认出是定安侯府那个很不好惹的沈青洵。
  于是都顺着秦元铭的意思,留几句话招呼了一声,转头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秦元铭下了马,才发现沈兄那个小表妹竟也在。
  心道还好他赶那群人赶得快,否则被瞧见了,沈兄又得往他头上记一道。
  他们方才阵仗大,马蹄踏得地面震动,小姑娘这会才从沈青洵身后探头出来看他。
  很快就认出来了。
  宋初渺想着这人是表哥的好友,还帮过她,抿着唇,嘴角微微勾了下。
  秦元铭其人,除去矮了一些,样貌是丰神疏朗的。
  他回视一笑,然而刚想说什么,就被沈青洵上前一步,挡了个严实。
  秦元铭被话噎住。
  至于吗?有位天仙似的小表妹很能耐吗?
  不过想他秦家的女子们,虽个个花容月貌,倒真无一人像宋初渺这样的。
  明明遭受过那种境遇,还能纯澈得像不染一尘的清云。
  乍看清冷如岭上寒梅,而笑起时,却又乖又甜。
  秦元铭心道,这样仙子一般的姑娘,怎就被沈兄提前给盯上了?
  有些酸。
  见宋初渺气色比他上回所见要好上许多,而沈兄也没提上回之事,秦元铭放了心。
  他忽而想到什么问起:“对了,我听说你大哥议亲了?”
  沈青洵点头。
  爹娘回京之后,又被阿姐说动,是替大哥挑看了几家上门来议亲的姑娘。
  大哥二哥都已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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