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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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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微微皱起了眉。
  她如今对着身旁之人; 时而有着一种说不清缘由的敏锐。
  而在这四个丫鬟身上,她感受不出几许善意。
  她们虽低着头瞧来顺从,却令她觉得不大舒服。
  宋初渺转看向素夏; 轻轻摇了摇头。
  素夏心中也有了数。
  不管是迎荷还是柳儿几人,都各自怀着鬼胎。
  连有所收敛后都还如此,可想而知以前。
  这样连尽心伺候姑娘都做不到的奴仆,留着有何用?
  听素夏三言两语,就点出这几日她们所做的事。几人一惊,忙跪地否认。
  正暗暗疑惑素夏是怎么发现时,柳儿听到了兔子那事,刹时瞪向了迎荷。
  她取兔子毛时,分明只有迎荷在身旁!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是迎荷背地里告状,想要讨好素夏。
  柳儿不是个能忍气的丫鬟,立即出声相驳,转头指摘起迎荷来。
  她编排迎荷私下虐待兔子,对姑娘不敬,谁又知道真假?
  迎荷没想到柳儿如此不要脸,两人几句话间就争执起来。
  素夏最见不得在姑娘面前吵闹,当下出声呵止。
  想她在侯府这些年,一贯的轻言细语,还从未如此过呢。
  这时宋初渺落笔写了几字。
  素夏凑近看过后,猜到了什么,有些意外。
  姑娘的性子是温软的,待人也十分宽厚。
  可见纸上姑娘所吩咐的,这分明是要清查了。
  此处是在宋府,内宅由那叶氏管着,不似他们侯府中行事。
  她能替姑娘将这几人逐出院子,若要真责罚论罪,怕还是要禀到宋老爷跟前去。
  虽说以宋老爷眼下对女儿的宠爱,定也不会轻饶。
  但没想到,温和沉静的姑娘,竟会有亲手整治的打算。
  素夏不便久离姑娘身旁。
  此事就交给了巧儿。
  巧儿点头,退了出去。
  巧儿出去后,宋初渺抵着笔杆,重又回想了一遍。
  确认好自己接着要做的事后,便低头继续翻看书册。
  她学着娘亲的样子,总不会做错什么的。
  室内重归于安静。
  柳儿几人等了半晌,不见下文,都面面相觑。
  她们没有被允许起身或离开。
  想要说什么时,素夏一道视线扫来,不自觉就将嘴闭上了。
  仿佛过去了大半日,几人才听到门外脚步声响。
  巧儿办事利索,实则并未花上太久就回来了。
  后头跟了两个,半道被她随手点来做事的婢女。
  翠雪瞥了一眼她们手里捧着的东西,隐隐觉得眼熟。
  待这些东西全部丢到了她们面前,看得清清楚楚后,四人脸色全都变了。
  这不都是她们平日里一点点“积攒”下来的私财和宝贝么?
  有不在意随手放的,也有好好藏起来别人绝找不到的。
  可此刻,全都被铺撒在地上,刺得她们双眼火烧似的疼。
  她们才反应过来。
  巧儿方才竟是去搜了她们住处!
  素夏看了一眼。
  银两或者一些首饰物件,还可以说上一句得来的赏赐。
  但许多明显不是丫鬟该有的东西,就有些别的说法了。
  若要仔细清核,叫人来对一下府上账簿,也许就能一清二楚。
  素夏捡了其中几样,拿给姑娘过目。
  宋初渺看过点头,落笔写字。
  让巧儿去将叶姨娘请来一趟。
  ……
  定安侯沈璋身着常服,步伐沉稳地回来时,看见廊下站了一人。
  沈青洵多年习武。虽说是那样清冷难明的性子,但他亲手一招一式教出来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
  随意静站在那一处,不倚不靠,身姿直挺如竹。
  只要不动不言,一眼看去,多么的正气凛然啊。
  沈璋正感慨着,便见沈青洵抬头看了过来,喊他一声:“爹。”
  沈璋收起心思,点头:“随我进来吧。”
  以老三的脾气,打小就不怎么喜欢在人前露面。
  即便是现在,也时常不见踪影。
  若没什么事,是不会来他院子里杵着的。
  显然是来找他的。
  沈璋带着人直接去了书房,正好他也有事要找他一问。
  之前几日刚回京城,军务繁杂。他不是入宫面圣,就是在营中忙活。
  何况还有宋安昱的事情。
  先是冒进被俘虏,后又擒敌立了几个大功。
  几日转圜下,才最终论他以功抵过,免去罪责,另分赐了赏。
  如此才算过去了。
  沈璋觉着,就妹夫之前的那种情况,这趟他能将人好好带回,不折不损的,已算是对得起逝去的妹妹了。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数私闯入敌营将人救出的沈青洵。
  一想起此事,他仍会头疼万分,心惊难平。
  老三一向是知分寸的,此举实在出人意料。
  若是他有个万一……
  沈青洵随父亲进去,阖上门后先开口道:“父亲可是有话要问我?”
  沈璋想问的,自然是他好端端地却往北境跑上一圈的事情。
  细细想来,仿佛沈青洵早就得知了宋安昱有危险,特地前来救人的一样。
  但也只是一念而过。
  按行程来算,沈青洵离京时,宋安昱都还没被俘呢,他又如何能猜得到?
  沈璋想着老三鲜少主动来找他,就将此事先搁开一旁,问道:“你先说说吧,找爹有什么事?”
  “好。”
  沈青洵点头,语气淡然问上了一句,如同在问今日宜饮什么茶?
  但沈璋听后,仿若被雷震了一耳朵,饶是见惯了沙场争锋,手脚都一刹那僵硬住了。
  他心中震颤,盯着老三眉头紧锁:“你刚说什么?”
  沈青洵迎着视线,缓缓一笑,重复了一遍:“我手上缺可用之人,可否向爹讨‘七星’?”
  “七星”是圣上当年暗中托交给他的暗卫。“七星”有七人,是由皇家训练挑选出的最优秀的暗卫组成。
  定安侯毕竟沉稳,再看着自小就不怎么爱笑的老三,转眼冷静了下来。
  他打量沈青洵,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你是从哪得知?不对,你怎么知道……”
  他忽地一顿,转而问道:“你都知道多少了?”
  “大多,都知道。”沈青洵如实道。
  此时便知晓,是因他重得了一世。
  但实际上,沈青洵从小心思就比别的孩子重。
  他也早就猜到自己兴许并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
  是在六岁?还是在五岁的时候?
  沈青洵有些记不清了。
  此事隐秘,极少人知情,从无人提起。
  爹娘也掩饰得很好,几乎不见任何破绽。
  许是幼孩心思敏锐,即便不明缘由,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循,可他就是渐渐地意识到了些什么。
  否则,为何大哥像爹,二哥像娘,他却同谁都不如何像?
  兴趣喜好脾气皆有出入,就连一言一笑好似都能瞧出异处来。
  而幼孩又有着自以为是的体贴和领悟。
  念及爹娘教导疼爱,有所猜想,也不曾直言,只当是自己参透了一个大秘密。
  也是自那时起,他渐渐喜欢上自己一个人待着。
  后来年纪大了些,也偶有琢磨过这番念头是否有些荒唐。
  可看着父亲不着痕迹往他身边放的人,乍看平平无奇,实则能力长处皆有不寻常。
  爹娘似乎对他总有所偏爱。
  虽说如此,但沈青洵对身世却毫不在意。
  只是后来得知生父竟会是宫里那一位时,有些出乎意料。
  沈璋在听过沈青洵的回答后,就神色凝重,想问他如何得知,从何得知的。
  可如此机要之事,挑明的太过突然。犹如是在战场上猝不及防被人袭了营。
  他还未做好准备,转眼面前宛如立起了一道虚空的屏障。
  沈璋看着自己养大的老三,觉得既熟悉却又陌生起来。一时间他心情复杂起荡,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对待。
  沈青洵看出他的担忧,便道此事是他查探加以猜测所得,事后绝无留下痕迹叫别人发现。
  他语气神色与平日无两:“今日与爹提起,除了‘七星’,还有一事想要爹帮我。”
  一声爹蓦地将沈璋唤了回来。
  “何事?”
  “我想见他一面。”
  沈璋自然知道沈青洵所说的他是谁。
  可此事不易,需万分小心。
  但沈璋思索一二,仍是点了头:“好,我来安排。”
  “对了爹,还有一事。”
  沈璋凝神看来,便听老三道:“在青洵心里,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他微愣,紧接着心头正一暖,就听沈青洵面色淡然接着道:“所以我银子都花完了,能否跟爹多讨要一些。”
  沈璋:“……”
  府上各人有例,以前的沈青洵不怎么花用,是以不曾在意过银子这种东西。
  但现在不同了。
  沈青洵想起宋初渺,连气息都变得柔软起来。
  定安侯反应过来,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得知,沈青洵的那点银两全花在青楼里买人了,还是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也不知会是何种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在中午,


第25章 
  叶氏突然被巧儿请过来; 一进屋看见里头跪着的四个丫鬟,以及散了一地的物什时,眼皮子就猛地一跳。
  她记得她最初清点后送过来的人里; 宋初渺这儿最后就留了四个。
  都在这齐齐跪着呢。
  出了先前那事; 这场面是她现在最不愿看见的了。
  宋初渺见人来了; 放了书册起身; 倒是叶氏赶紧扶她坐了回去。
  不小心碰到了她指尖,像冬日浸了池水一样冰。
  冰凉凉的手拽了拽,拉了叶姨娘在身旁坐下。
  叶氏的脸上,除了多了几缕年岁留下的淡淡痕迹,没有如何变化。
  虽然是爹的妾室,但宋初渺其实并不讨厌叶姨娘。
  自小娘就教导她; 若是被别人欺负了,绝不能软弱。若是没有,那大可相安无事。
  这世道里做女子本就不是件易事。
  记事起; 老实本分的叶姨娘从未欺负过她,那宋初渺也就平常待之。
  叶氏家世不显; 胆子不大。
  自认不聪慧,也万事无争; 不生不应当的心思。
  在宋老夫人做主下; 进了宋家做妾; 替宋家生了一个儿子,完成了她该做之事。
  左右老爷似是被老夫人逼着纳的她,也不喜欢她; 那她就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后来宋初渺诞下了。
  雪雕玉琢似的女娃娃,谁瞧了都会喜欢。
  叶氏也是,但最多也只远远瞧几眼。
  老爷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女,她为免误会就不去靠近了。
  而且哪有嫡女会喜欢姨娘的呢?
  叶氏转头,看着小姑娘翘挺的鼻尖,水盈盈的眸子,发现自己似乎是第一回 离她这样近。
  就在这眨眼的片刻里,宋初渺已写了什么推给她。
  内宅由叶姨娘管着,宋初渺想着,她若要做些什么,还是找她先商量一下比较好。
  没想叶氏看过后,全然没有要商量的意思,而只是单纯应和点头。
  不管宋初渺写什么,她看过都说好,没有任何意见。
  叶氏见到宋初渺身边的巧儿时,还在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一来看到四个丫鬟跪一地,就头疼想闭眼。
  自从府上出了那事,她不得已要打理内宅时起,但凡遇上要决断之事就总犯头疼。
  但没想到宋初渺的意思,竟是想自己着手处理。
  这再好不过了!
  叶氏自认愚钝,这辈子也管不好内宅。
  既然宋初渺要管,她自然乐意。
  叶氏仔细看过她所写的,又扫一眼地上财物,便出去吩咐下人去找人牙子来。
  丫鬟窃拿府上财物,证据确凿,自当惩处。
  这些年叶氏不是没抓见过,但她骨子里带了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毛病,况且也压不住。
  她不过一个妾室,没有想惩责便惩责的底气。
  而且下人之间,也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特别是一些多年在宋家侍奉的老奴,在她纳进来前就在了。
  她既动不了,也不敢动。
  但宋初渺不一样。
  她是宋家嫡女,老爷老夫人放在心尖上的人。
  如今又染病身子骨弱,可以说任谁惹她不顺心了都是过错。
  既然是她有意,叶氏仿若突然有了人在身后撑腰,连平日里那点怯意都静静藏了起来。
  未过多久,人牙子便来了。
  担心扰了姑娘清净,柳儿等人已经被素夏从房中赶去了院中跪着。
  宋初渺既然有了决断,剩下的事自然有素夏她们去做。
  哪能什么都要姑娘操心,那还要她们做什么?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得迎荷几人双膝发麻,蚁噬那般疼。
  而她们看着素夏巧儿,以及私底下嘲笑好糊弄的叶氏,更是冷汗连连心慌不已。
  就连半途被巧儿点来的两个丫鬟都被吓着了。
  总觉得,今日这事,好像不一样了……
  这种惊慌,在看到人牙子出现,听到叶氏要把他们发卖了时,转为了崩乱。
  迎荷反应过来后,想到她的告密之举,简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人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被赶出宋府。而且所有的私存,才刚刚在眼前被一件件收走。
  这一次,任她们如何求情,叶氏都不为所动。
  叶氏少有的铁面硬气,连她自己都不大习惯。
  将这四人发卖后,她吩咐那两个傻眼的丫鬟,跟着巧儿和她身边的大丫鬟去将府上的下人们都清点过来。
  而后回了房中,与宋初渺简单说起了府中情况。
  府上原先一些本分的旧奴仆,在沈氏走后散了一些。
  而宋安昱终日不见影,一些奴仆又没将叶氏放在心上。无人管治后随着试探逐渐肆意起来。
  留下的那些老实忠心的老仆,不少也被排挤走。
  日日年年下来,府上风气偏了,渐渐就成了现在这样。
  宋初渺虽不能出声,但时不时点头,安静地表明在听。
  叶氏突然记起了儿子所说的,春燕那两个丫鬟真正的死因。
  心有余寒地想,那几个丫鬟在哭喊什么呢,孰不知自己已捡回一条命了。
  过上一些时候,人都被带来了院外,一同来的,还有巧儿带人搜出的各种“私物”。
  巧儿并不只是擅养兔子而已。
  叶氏掂量着每人错处,该罚便罚。以往过错大的,不能留的直接发卖了。
  奴仆丫鬟们一开始听了还难以置信。
  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
  这一番动静实在太大,院外登时响起一片哭嚎来。
  有人趁乱偷偷跑了出去,就忙往宋老夫人那去。
  宋老夫人是在小憩中被哭喊声吵醒。
  一直服侍她的徐嬷嬷正跪在脚边,哭得喘不上气。
  那偷偷跑来的,是徐嬷嬷在府内做事的小侄。
  她在宋府待了大半辈子,关照进府上做事的也不止那个小侄。
  听说姑娘那喊了人牙子在发卖惩治,又慌又急,故意去哭醒了老夫人。
  宋老夫人听完,气得直锤桌子,大喊:“真是胡闹!”
  她那个娇娇的孙女能做什么呢?
  如此一想,认定这事必是定安侯府来的那两个丫鬟撺掇的!
  宋老夫人当下怒气冲冲往宋初渺那儿赶去。
  宋老夫人到时,叶氏正看着巧儿带人搜出来的那些,差点有些花了眼。
  以前只道下人们懒散了些,从不知私下贪窃的有如此之数。
  正惊奇间,得知老夫人过来了,赶紧迎过去要扶人。
  老太太在气头上,面含薄怒,板着脸就甩了开来。
  叶氏在她面前一贯温婉,见她如此,一时不敢言语。
  而刚被抓了错处的下人们,一见老夫人如此,不及多想就先喊冤哭闹起来。
  老太太扶着徐嬷嬷的手进了院中。
  她知晓叶氏为人,不觉得是她的问题。又扫了那两个瞧着就不简单的丫鬟一眼,故意没好气道:“渺渺还小,玩闹起来不懂事,你不劝着还陪她闹?”
  叶氏不敢反驳,便只挑着说宋初渺是懂事的。
  不着痕迹夸了孙女一句,老太太听了还是舒服的,她的渺渺自然懂事,可也过于单纯好骗了。
  以至于被两个下人哄骗了也不知。
  老太太将这话直说出来,素夏巧儿脸色都变了一瞬。
  她来前心中已有了定论,这会儿正是听不进也看不进的时候。在她眼中,宋初渺也就只是个孩子。受了苦难,断了五年教养,是什么也不知不懂的。
  宋老夫人心想,她得先给渺渺换两个妥当的贴身丫鬟。
  素夏一直分心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一见姑娘出来了,连忙过去。
  祖母说的话,宋初渺都听见了。
  但她神色只是如寻常那般,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
  她请祖母和叶姨娘进来说话。
  将房门重新关紧后,素夏守在门外有些紧张。
  她并不在意自己。可宋老夫人一来就发怒,还以一句玩闹不懂事来说姑娘。
  也不知姑娘听了可会觉得难过委屈。
  可偏偏从姑娘脸上又瞧不出什么来。
  在定安侯府的时候,姑娘何曾受过委屈呀?
  素夏觉着,这儿实在是不利于姑娘休养。
  忐忑等了大半个时辰后,屋内的人出来了。
  再看见宋老夫人笑得慈祥,先前的怒意都消弭无踪时,素夏巧儿皆愣了一下,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徐嬷嬷扶着老夫人过来时,心里就已安心了大半。
  而下人们见老夫人这般着怒,有了底,便也不怎么慌了。
  说来说去,府里最做主的还是老夫人。
  老夫人都没开这个口,姑娘就闹这一出,确实是不太懂事。
  徐嬷嬷就等着老夫人发了话后,适时出来缓和两句,再夸夸姑娘心思纯粹,这事就过了。
  是以见老夫人笑着出来时,有些傻了。
  宋老夫人想着渺渺写的那些话,这才仔细看了眼搜出来的那些下人的“私藏”。
  确实是不容姑息的错处。
  又想到孙女还如小时候一样的聪慧贴心,深觉欣慰。
  交代好叶氏后,她便直接回去了。
  宋老夫人走后,叶氏便继续处置了下去。
  宋府积年的暗疮在这日,被刚刚接回来,仍口不能言的宋初渺,拔去了一大片。
  素夏在房中收拾时,发现了姑娘新写的纸张。
  小小的娟秀字体,写了满满三张。
  素夏看过几眼,明白过来,原来姑娘便是如此把宋老夫人劝哄好了。
  宋初渺将祖母请入后,她写下要同祖母说的话,怕祖母看着生累,则由叶姨娘在旁转述。
  她知道,祖母并不是不通理的人。
  祖母既然在意宋家,在意爹,那她只要说明利害便好。
  至于证据,巧儿搜出来的可不少。
  宋初渺就是这样一字一字将祖母说服后,再哄了祖母高兴。
  她做的不是错事,也不受丫鬟撺掇。
  这事似乎简单,可素夏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实在心疼姑娘手累。
  素夏替姑娘捶捏着,随口道:“姑娘可真有耐心。”
  若换作三少爷,一个字都不会多。
  宋初渺是有些累了,可心中的那缕开心,如丝线一般缠缠绕绕。
  不久前,她还在苦恼自己变得傻傻呆呆,反应迟缓。
  可今日她说服祖母时,却觉得脑中那股滞涩轻淡了许多。能想事,能做事,她在好起来。
  表哥说她不是真的变傻,会好的。
  他果真没有骗她。
  想起沈青洵,宋初渺不由自主弯弯双眼。
  从回来后,却好像很久没能见到表哥了。
  宋初渺想到沈青洵时,他正避开了一朵从背后丢来的绢花。
  时下也有一些胆大的女子,瞧见了俊俏郎君就偷偷丢去绢花。
  沈青洵避过,目光森森往来处一扫,把本还红着脸的不知哪家的姑娘,吓了个脸色煞白。
  姑娘边上的好友隐隐认出了人,对她耳语几句后,顿时吓得掩面跑开了。
  好像生怕沈青洵过来拧断了她们的腿。
  秦元铭勒马停在河岸边,低了头在河中左瞧右看。
  沈青洵皱眉:“做什么?”
  “啧,看看本公子我啊。你说就本公子的这皮相,难道比你差吗?”
  秦元铭愁闷不解:“为何都丢你,却从不丢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要上夹子,下一更会放在7。1零点,二号更新时间在下午到晚上,会加更。
  感谢~,


第26章 
  沈青洵在外惯常冷漠; 一向都不怎么与人结交。
  秦元铭是少有的,算是能勉强划进友人范围的家伙。
  最初赖着沈青洵这把冰刃还不怕被剁了,靠的大概就是脸皮比寻常人要厚一些。
  “可能是矮。”沈青洵淡淡道; 策马而过时抬手往秦元铭的马臀上扬了一鞭。
  胯。下的马突然嘶鸣一声; 往前一个劲狂奔; 秦元铭毫无防备; 猛地一晃险些被掀翻下去。
  不过只一瞬,他就已牵紧缰绳一把稳住,任由马儿撒着蹄子奔出了城。
  沈青洵策马离他不远,秦元铭无暇计较他偷袭,转头便反驳道:“说什么呢?都在马上,哪分得了什么高矮?”
  何况他也没那么矮; 只是不那么高罢了。
  沈青洵不加理会,一夹马腹跃过了他。
  “哎,等我啊!”秦元铭赶紧跟上。
  二人如此一路驰骋; 未过多久,便至京郊马场。
  这儿的马场是近处最大的; 京中不少纨绔子弟都偏爱来此挑马养马。偶尔还会挑处山头比试一场,或是打个马球。
  秦元铭近来听说这儿新到了一批马; 心血来潮去邀了沈青洵一道来看看。
  依他对沈青洵的了解; 本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想他竟一点头同意了。
  二人一进马场,便有人来迎,并将他们的马牵去喂养。
  秦元铭一路上喋喋不休; 这会忙着在挑看马,总算消停了些。
  他去转了一圈,挑挑拣拣选来了一匹。
  那马还存着野性,需要驯服。
  他一翻身跨上,那马便开始躁动,喷着鼻息。马蹄乱踏扬起大片尘土后,一人一马就往马场深处去了。
  等秦元铭将马驯服,绕了大半个马场回来后,他往四下里找起了沈青洵的身影。
  在看见沈青洵和他身旁那匹马时,差点没坐稳栽下去。
  只见沈青洵手上正牵着一匹小矮马。
  马儿瞧着很温顺,低着头去够他手里的马草。
  秦元铭下了马,将马绳扔给一旁的马场小厮后,过来上下前后打量了一通。
  沈青洵喂完草,抚了抚马鬃问:“好看吗?”
  秦元铭抱臂点点头。
  这是匹通体枣红色的马,倒真是十分漂亮。
  可是这马如何看,都不适合沈青洵。
  秦元铭疑惑道:“你要这匹?”
  就这么个小矮马,沈青洵驾马跑上半圈就能被累死。
  沈兄啊,人性呢?
  沈青洵没搭理他,已让人将马牵去了。
  这匹马他一眼就看上了,会是小姑娘喜欢的毛色,也足够温顺。
  正适合她。
  沈青洵的目色柔和了一瞬,正巧被秦元铭看在了眼里。
  秦元铭顿时立起一片寒毛,以为自己看岔了眼。
  老天爷爷,冰凿的人还能化出一条缝?
  见鬼了不是?
  正感叹间,秦元铭忽然想到什么,一击掌恍然道:“原来这马你不是挑给自己的啊。”
  “难道是送你那位表妹?”
  没见沈青洵否认,他一下便明白了。
  关于沈青洵那表妹的事,他也听过一耳朵。
  原来他是如此看重,这么个冷面冷心的人,竟还大老远跑来亲自挑马。
  啧,头一回见。
  稀罕稀罕。
  ……
  自几日前将内宅整顿过后,宋府的下人们转眼便少了十之七八。
  这些天由叶氏操持着,又陆陆续续新添进了几批。
  府上新添下人时,有意寻回了一些当年的老仆。
  另由宋初渺挑看过,选了两个懂事能干的丫鬟留在院内。
  短短几日内,府上便有了另一番新的气氛。
  宋老爷后来得知了,也不过大手一挥,发话一切都由闺女说了算。
  不管老爷是不是那意思,叶氏都顺着老爷这话,喜滋滋地将内宅的事和账簿全都交到了宋初渺手里。
  新招来的管事很得用,她再帮个衬手,这些事也不会累着宋初渺。
  而对叶氏来说却是卸下了重担。
  宋初渺是不大在意的。
  虽然本无心掌管内宅,也不觉得这是麻烦。
  这是她的家,她只愿宋家能好好的,家人也都好好的。
  另外寻些事情来做,她想兴许自己那点磨人的呆滞气,也会好得快一些呢?
  等这些都落定,这日宋初渺喝过药后,便倚在软榻上翻看府上的帐册。
  小时候跟着先生学时,她的算科就学得快。
  住在定安侯府的那阵子,又从表哥书房内挑看了不少各式各样的杂书。
  虽一开始她看起来还有些阻涩,小一炷香后便也顺当了。
  看过后,这些年下来家中情况实在说不上好。好在也不算是很糟。
  而且巧儿搜出的那一批“私财”也能填补一二。
  这时素夏入了里间,在宋初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刚刚府上来了一位姓陶的妇人,自称是绣鼎阁的掌柜。
  说是特地来见姑娘的。
  她听来疑惑,就先去问了一二,瞧着倒不似作假。
  而对方又称有紧要之事,需当面见上姑娘再言。
  素夏拿捏不定,就过来先问一问宋初渺。
  见姑娘点头准允了,素夏去带陶娘子进来时,心中还带着几分纳闷与惊讶。
  绣鼎阁与那些寻常的铺子可不一样。
  近两年在京中名气越发大了,素夏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若论女子用的脂粉首饰,绣鼎阁的东西精巧细致,花样新颖独特,别家轻易学不来。
  若想定绣鼎阁中至上品的东西,还得提前排着号等。价格自然也是丝毫不低的。
  而不那么贵,也无需排号的货,铺子中也是有的。
  寻常人家攒一攒,也能买走一件。
  可那绣鼎阁的掌柜,会有什么重要之事来见姑娘?
  陶娘子只看了宋初渺一眼,一颗心就放下来了。
  只因面前的小姑娘,与记忆中的夫人十分相像。
  也确实是她曾经来宋府时,无意中见过一眼的那位小小姐,长开后的模样。
  若不是夫人的女儿,还能是谁呢?
  她笑盈盈拜见过宋初渺,将带来的东西拿出递了过去。
  宋初渺接来一看,竟是绣鼎阁的账册。
  对于绣鼎阁,她是没有几分印象的,知道的还不如素夏多。
  她定定看了看册子上的字,心道为什么要给她这个?
  瞧见姑娘眼中的困惑,陶娘子笑道:“绣鼎阁,是姑娘的。”
  当年定安侯府出嫁女儿,嫁妆丰厚。
  其中就有绣鼎阁这间铺子。
  当时的绣鼎阁还不是如今这样,只是京城里万千普通铺面中的一间。
  后来夫人好不容易诞下个女儿,恨不得将一颗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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