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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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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并没有什么问题,皇子年幼,圣上托孤是在情理之中,且支持三皇子的人都觉的没毛病,四皇子之所以最终落败,一来年幼,二来有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母妃,圣上被沈贵妃气的吐血,最后怎么可能再立四皇子,然立诸之大事,这些通通都不足以作为板上钉钉的依据,没有圣旨,一切皆无法定论。
谢阁老公然出面指正,言晋王狼子野心,意欲篡权,并言沈贵妃纯属遭人诬陷,那些所谓的杀子言论,牵强的令人发指,他这么一站出来,简直一呼百应,朝中瞬间起了一股反抗晋王篡权的浪潮。
不过叫人意外的是,晋王并没有配合这场狗咬狗的夺嫡大战,反而默默无闻的替圣上收敛发丧,任由谢阁老出招,就是不接,谢阁老这个人向来谨慎,轻易不会真正站在某个对立场上跟别人呛声,原本他此次站出来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但无奈人家不搭理他,就显的他有些咄咄逼人无理取闹。
人晋王一直是个老老实实尽职尽责的酒囊饭袋,就算进了宫,也没干出什么出阁的大事,反倒尽心侍奉圣上,可谓兄弟情深,说他有篡权的本事都没人信,何况圣上刚咽气,这些朝中重臣不赶紧的披麻戴孝给圣上发丧,吵个什么劲。
圣上停灵,晋王日夜守灵,整整守满了七天,出来的时候都是被抬出来的,守灵守成这副德行,连谢阁老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所以不论是宫里还是朝堂,似乎是默契的达成了暂时休战的协议,一切等圣上国丧后再谈。
但就在圣上要发丧的前一天,广东盛大将军大败东洋的消息终于传进了京,这场水战惨烈异常,听闻盛将军盛夫人皆重伤,皆因有东洋人进犯的同时,秦王余孽也在作怪,险些将广东夷为平地,全赖盛将军力挽狂澜。
胜利的消息一路传进京,百姓们几乎要沸腾,盛家军的威望前所未有的高涨,但与此同时,另一项令人发指的消息也一并传开,那便是在东洋进犯之前,广东总督陈铭却险些诛了盛家九族,陈铭被押解进京的时候,好险没被沿途的百姓们拿臭鸡蛋打死。
据陈铭自己招供,他是奉了谢阁老的指令,并有其手书指令为证,像这种斩杀朝廷重臣的指令,没有圣上的授意,内阁无疑是在擅作主张,若是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就罢了,谢阁老没准还能搏个忠义为民的好名声,但这可是盛家啊,但凡盛家倒霉点,还能有谁挡的住东洋进犯,广东被攻陷,那就等于在大陈命脉上戳了个无法弥补的大窟窿。
是以谢阁老此举便有些诛心了,在这场狗咬狗的夺嫡战中,谢阁老这算是被晋王不声不响的扳回了一局。
随后而来的是沈贵妃认罪自尽的消息,并将二皇子四皇子身患有疾的消息公布于众,此消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包括谢阁老,因为皇子身患有疾不同于其他,几乎就等同于失掉了夺位的可能性,这一下实在等同釜底抽薪,谢阁老不免有些崩溃,感觉大半辈子的奋斗心血都付诸东流。
谢阁老某种意义上,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想要掌控皇权的人,他有权利的欲望,有施展的抱负,但也希望国祚昌盛,圣上盛名有为,一旦知道圣上的这几位皇子,甚至包括圣上在内,其实皆身患有疾,那就有些另当别论了,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前提。
是以自此开始,谢阁老不言语了,好像是瞬间就变成了听天由命的失败者,但他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他想撂挑子不干,他背后的势力却不答应,正蓄势待发着另一场斗争。
国丧结束,通常就是新皇登基,但新皇登基前夜,却以国储之名发了一道禅位旨,言明自己年幼,无法担当一国之重任,自愿将皇位传给皇叔晋王,并有皇后懿旨作为认同,所以这一来,登基称帝的人就换做了晋王。
皇家的事,真是叫人搞不懂,形势变换之快,委实叫人目不暇接,新皇储虽然下了禅位旨,但晋王却并没有立时称帝,似乎是想推让一番,也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晋王作为托孤重臣,新皇退位不理政,便只有他着手处理,称不称帝,也就是差个仪式罢了。
晋王自有打算,外人怎么评论不重要,一来朝中尚没有尽数掌控,反对他的大有人在,随时都能爆发一场声讨之战,再者秦王余孽并没有尽除,内外不平,契机不到,还有,他更想等顾昀盛鸾回京,如此才算是圆满。
而顾昀盛鸾深陷鸿晖阁,对京中的一切皆不自知。
秦湛的这处陷阱别有洞天,自密室中出来后,便是一处景致颇为不错的小院子,像是个叫人意外的世外桃源,这若是在哪个山间石洞发现的,一准能让人心旷神怡,但这却是在鸿晖阁的陷阱密室中,就有些叫人脊背发凉。
“玄尘,咱还在鸿晖阁中吗?”盛鸾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那湛蓝的天,灼人的日光不是作假的,可他们怎会从一个密室中直接穿到了地上呢,“关键是这里有没有人啊,我们要不要藏起来。”
顾昀不由想起来四方镇的那个密室,谢景翕给他描述过那里的景致,他们共同分析,觉的四方镇地处偏僻,不排除周围有些人迹罕至的峡谷作为遮挡,在其中建造一个城中城其实不难,但前提是,在地下秘道的时候,会有往上走的过程,有可能就是通往地上的过程,但这里却并没有,他们掉下了两丈高的密室,在没有往上走的前提下,却仍旧进了这样一个有天有地的院子。
院子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随处可见的宅院,有花有草有山石,唯独不见一人,顾昀猜测,这里极有可能是秦湛准备的秘密藏身之处,或者有可能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们已经成了人家的瓮中鳖,还有甚可藏的,困死跟被人打死,并没有什么两样。”
话虽然这样说,顾昀还是很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太过隐蔽,秦湛已经懒的浪费人力来守着,是真的了无一人,没有人倒是挺好,但就更加的叫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啊,饿死老子了,树上的果子能吃吗?”盛鸾对着树上的青果,吞了吞唾沫,用军人的意志忍住了,相比饿死,他更怕被毒死。
“你说那几间屋子里,有没有人呢?”顾昀打量着庭院中的屋子,心里十分好奇。
“要去你去啊,打死我也不跟着,这鬼地方太渗人了,这要是夜里进来,我都怀疑咱是进来地府了。”盛将军认怂,表示打死也不进去。
顾昀笑笑,“你就这点胆子,怎么当上将军的。”
“这两码事啊,请不要歧视我的胆量,我就烦那些鬼啊神的,可上阵打仗不含糊,少污蔑我。”
“那成吧,你找棵树藏着,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往树上窜。”
顾昀扔下胆怂的盛将军,独自一人往屋子那边走去,盛将军原地杵了一会,越杵越害怕,深感还不如跟着顾昀进鬼屋,这货向来有辟邪的功能,妖鬼见了他都得躲,所以权衡再三,还是跟了过去。
顾昀停在一间面朝北的小偏房外,正观察着四面的动静,被盛鸾冷不丁吓了一跳,差点一脚把他踹飞。盛鸾哆嗦着挽着他的胳膊,“我决定跟你共同进退,死也要死在一块!”
顾昀嘴角一抽,内心对这种疑似殉情的誓言坚决抵抗,手却不假思索的推开了门,伴随着房门吱呀开启,迎来了盛大将军杀状如杀猪一般的尖叫。
第270章 地下王国
顾昀被这货惊的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门框上,盛鸾死死扒在他身上,嘴里不分青红皂白的狂喊乱叫,顾昀强行抵着他的脑门,把他推到一边。
“盛鸾,你是失心疯了吗!”
盛鸾浑身的鸡皮疙瘩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很想回一句你才失心疯,但是他说不出来,牙根都打颤呢,战无不胜的盛大将军,还真是从来没怂的这么彻头彻尾。
顾昀已经不想再看到他,兀自观赏着屋内的“美景”。
这间屋子由于背光,所以乍然一看就像个黑洞,久不开启的屋内,不可避免的有杂尘弥漫,在混浊的黑暗中,那些突兀的白骨就变的越发诡异。
所以盛将军心里异常冤枉,这不是他大惊小怪好吧,是个人都得吓疯了吧,不能因为顾大爷变态,就否定了所有人。
其实顾昀看到的那一瞬,心里也并非毫无波澜,虽然这波澜多半都是让盛鸾吓的,但眼前这幅场景,的确挺渗人,顾昀用手挥散眼前的尘嚣,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这里是间厨房,灶台柴火,锅碗瓢盆一样不少,但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那些骨架子形态各异的散落在屋内,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年的样子,身份不能确认,却很让人诧异,既然这里什么都有,这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说玄尘,我们还是回那个密室等死吧,这他娘太吓人了啊,这什么鬼地方啊,你要说这里不是地府我都不信。”
“你说,这里会不会是秦湛秘密处决异己者的地方呢?”顾昀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找了根柴火,开始扒拉骨架子,也不管盛鸾是不是想听,强行掰扯自己的想法,“这些人骨多数是比较完整的,少有骨折的痕迹,但多数是在生前重新接好过,且已经愈合,也就是说,死前并没有受刑。”
盛鸾捂着耳朵不想听,已经退到了屋外,他怎么都觉得那屋里有陈年腐尸的气味,简直令人作呕,说白了这跟撬了棺材有甚区别。
顾昀很快从“棺材”里走出来,盛鸾这会已经不想靠近他了,总觉得他身上也变的阴森起来,“顾玄尘,咱打个商量行不,能别对这些吓死人的玩意这么感兴趣吗,管他们是谁呢,跟咱有多大关系啊,再没有吃的,不多久我也就变这样了,到时候你可别拿棍儿戳我啊,我怕痒。”
“瞧你这点出息。”顾昀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说正事呢,我觉的这里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的身份很有蹊跷,若是你杀了人,难道不是随手扔了或者埋了么,这样仪式性的把他们放在这么个特意建造的秘密宅院中,一定有别的目的,走,我们去别的房间看看,我猜,肯定还有。”
“还去!”盛鸾简直不想活了,心里念叨着顾昀这个变态已经没救了,但是腿却出卖了内心,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他走过去。
这次进的是正屋,但在去正屋之前,顾昀随手推开两边的侧房,不出意料的,里面依然有许多骨架子,甚至还有女人的,若是抛开别的不提,这里更像是还原了一副生活场景,大户宅院,诸多的侍女小厮,干净的宅院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硬要再联想一番,就如同地下陵寝,只不过模拟泥人换做了真人陪葬,看上去对死者主人更虔诚,也更残忍。
这个念头让顾昀心里一颤,正屋主人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现在连顾昀也有些紧张了,就如同要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且那往事并不怎么美好,却隐约叫人兴奋。
盛鸾已经破罐子破摔,反倒无所畏惧起来,死人他其实不怕,就是怕这样乱坟场似的地方,十分心有灵犀的问了顾昀一句,“你说这里头不会有秦王的人骨吧,没准秦湛那老东西,就是把秦王余孽都埋葬在这里呢。”
顾昀点点头,表示跟他想到了一处,所以顾昀没有犹豫,直接踹开了正屋的门,但这一脚下去,饶是他也震惊的直掉鸡皮,原本已经不能更害怕的盛鸾将军,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最渗人,只有更渗人这句话。
正堂之中,坐了一个人,是人,不是骨架子。
这么个堆满白骨的院子里,忽然出现一个有皮有肉的人,其恶心程度简直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而顾昀一眼就认出来,此人跟之前见的那个老爷子很像。
果然正主是被秦湛藏了起来。
眼前这个秦王,亦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是形容就狼狈些,并不像那个老爷子那样装扮的油光水滑,满头须发杂乱无序,在房门破开的那一瞬间,十分迟钝的抬起头,眼睛半天都没有聚起光。
顾昀听见盛鸾干咽了一口唾沫,俩人的心跳都变的清晰可见起来,大概在他抬头之前,都怀疑他是个死人,毕竟看上去也实在不像个活人。
俩人站在门外半天没动,似乎想给秦王一个足够缓神的时间,秦王缓缓的抬起头,那不堪重负的脖子,有种再抬一寸就会断了的感觉。
仔细再看,秦王其实是被重重铁链锁住的,手腕脚腕,脖子腰间都被缠的严实,屋里打扫的尚且干净,就是难免会有排泄物的骚臭味,人一旦活到这么个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毫无尊严的份上,当真了无意义,任凭你生前是个什么身份也罢。
“这人,难道真是秦王?”盛鸾问顾昀,“不会又是一个障眼法吧?”
听到秦王二字,那个人似乎有了一丝反应,随着铁链被晃动,终于给他添了一丝人气,顾昀试探着说了一名字,“秦湛?”
这下铁链晃动的更厉害了,几乎像是瞬间爆动,那人低沉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吼声,像是久没有发动的机器,迟钝又沙哑,并伴随着年久失修的损坏。
顾昀几乎已经肯定,此人就是秦王无疑。
“是秦湛把你困在这里的吧,秦王。”
那人不由楞了一下,方才的躁动让他喘息不止,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但是眼睛却盯着顾昀跟盛鸾,似乎想要看清他们的脸。
“你们不是秦湛的人?”
秦王还能说话,顾昀有些意外,他以为秦湛会把他变成个哑巴,但后来想想,这么个地方,他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所以能不能说话并不重要,秦湛其实并没有过多的虐待他,除了不给他重见天日的机会,反倒给了他一个“地下王国。”
姑且能这么联想吧,秦王老迈,秦湛有了自己称霸的野心,但是并没有弑主,反而用另一种方式把他供养起来,让他守着自己想要的一切,直到死去。
不等顾昀回答,秦王就自己肯定起来,“你们是被他送到这里的人吧,唔,这里好久没有新人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孝顺啊,不过……”秦王打量他们,“两个仪表堂堂的人,倒是可惜了,不知道他们又得了什么新药,大概要拿你们试药了。”
“试药?”顾昀道:“您的意思是,外头那些人,都是来给你试药死的?”
“算是吧,他们原来都是我的部下,生前死后都忠于我的部下,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的!难道秦湛还会告诉你们吗?”
原来这些人都是秦王旧部,却被秦湛集体埋葬在了这里,那所谓的试药……
“秦王可是中了无痕?怎么,秦湛居然能让你活到现在,可见他研制的解药还是小有成就嘛?”
“你到底是谁!”秦王眼中已经有了戒备,“你居然知道无痕,不对,你肯定是朝廷的人,你爹是谁!”
落魄是落魄了点,脑子倒还不瞎,顾昀笑笑,“这个您知不知道好像并没有意义,我能问你被关了多久么,为什么不干脆自尽呢。”
“是萧承勋派你们来除掉我的吧,哈哈……没想到他还活着呢,怎么,他活的还好吗?”
“承您惦记,圣上活的还好,就是一如既往的想念你。”
“年轻人,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能让你找到这里,只能证明秦湛不中用,哼,你方才问我为什么不自尽,我为什么要自尽,我要好好活着,活的比他们任何人都长久,萧承勋没先死,我怎么能死呢,秦湛还没自食恶果,我又怎么舍得死,我就是要活在他们每个人心里,就是要让他们活的有所顾忌,时刻都提心吊胆。”
秦王这样的人生目标,也很有个人价值,活到这份上还有如此强烈的求生念头,委实叫顾昀佩服。
“秦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湛死在你前头,然后这里再也没有人发现,你又待如何?如果我猜的没错,已经至少两天没人来送饭了吧?”
秦王又挣了挣铁链子,“你是说秦湛已经死了?不,不可能,除了他,没人能在不破坏这里的前提下完整的进来,你们一定是被他关进来的,我劝你们最好别盼着他死,因为他死了,你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顾昀盛鸾神色同时一禀,不会真这么操蛋吧?
第271章 釜底抽薪
秦湛现在自顾不暇,当然没有心力再管秦王,饿他两天也正常,但顾昀跟盛鸾就得自求多福了,沈东亭始终没有放弃找寻他们,但越找越是心凉,秦湛这老王八蛋,到底弄了什么要命的机关。
不到两天的功夫,卡洛斯已经开始无所顾忌,除了把秦湛的人都推出来与之对抗,沈东亭的人亦不得不出手应对,鸿晖阁已经被其试探性的攻击了数次,一次比一次严重,鸿晖阁内苦无外援,只会不停的消耗,即便人手再多,也有耗尽的时候。
沈东亭之所以还死死守在这里,除了因为顾昀,就是想把秦湛彻底逼上绝路,秦湛的人死不足惜,跟卡洛斯狗咬狗的对抗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中,所以再大的损耗他也不心疼,但若是再找不到顾昀,那就真的麻烦了。
沈东亭走进秦湛的屋子,他因为脚筋被挑断,还不时气急败坏的发一通火,屋里被砸的七零八散,但是沈东亭并没有派人收拾,只是跟他汇报着外面的情况,“秦爷,咱们的地盘几乎都已经陷落,鸿晖阁即将面临无人支援的局面,卡洛斯随时都能逼上门来。”
“废物!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这话大概连沈东亭也骂了进去,他心里应该是在鄙视商人的百无一用,关键时候就是不中用,“咱们鸿晖阁里那么多的人跟武器,我就不信收守不住,让他们上啊上啊!”
沈东亭站的笔直,没有附和他的意思,鸿晖阁的能量再大,也大不过人家伯爵府,毕竟这些火器火铳,多半都是来源于人家,卡洛斯手下的武器才是最先进最充足的,但凡他想,随时都能把鸿晖阁夷为平地。
秦湛发完了火,似乎也意识到光发火并没有用,他现在就等同于半个废人,一切还得仰仗沈东亭,“东亭,秦宇呢,怎么不见他过来跟我说话?”
秦宇是秦湛的副手,鸿晖阁的军队就是在他的掌控中,自从秦湛受伤,就再没见过他,当然不是他不想见,是沈东亭不让他见罢了,秦湛那些所谓的亲信,早就被他隔离。
“秦宇啊,已经战死了。”
沈东亭说的稀松平常,好像在说一只阿猫阿狗死了一样,秦湛瞪大了眼珠子,“秦宇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你为什么不来跟我汇报!”
“死的人多了,我正想给您列个名单呢,所以我说鸿晖阁现在情况危机,除了我,大概没人顾得上您了。”
“你!”秦湛似乎意识到什么,“沈东亭你要造反吗?”
“造反?”沈东亭笑笑,“秦宇可是被卡洛斯打死的,而我也在被他打死之列,你那些所谓的亲信,生死关头可没谁顾得上您呢。”
沈东亭这话掰开了揉碎了听,都没什么毛病,秦湛狐疑的琢磨了半天,觉的眼下除了他,似乎也没人更可信,于是压下心头的杀意,耐着性子问他:“现在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人?”
“也就三五百人,最多还能抵抗两三天,但是禁不起强攻,一旦卡洛斯发起狠来撕破脸,我们毫无回天之力。”
“三五百人?我们外面的人,一个都回不来吗?”秦湛有些心惊了,鸿晖阁少说藏了几千精兵,现在居然就只剩了三五百人,这不等于要任人宰割吗?
“秦爷,我认为,咱们还是想法子撤退的好,至少也要藏起来,鸿晖阁的密道,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鸿晖阁的密道不止一处,皆是预备关键时候逃命的,所谓狡兔三窟,有些密道就只有秦湛知道,沈东亭此举,也是想将他不知道的那些诈出来罢了,最好能有顾昀的下落。
秦湛疑心重,这种时候还得掂量掂量沈东亭的用心,自然不肯将关键的几处供出来,琢磨再三后在答应,“那好吧,带几个人掩护,咱们尽快离开。”
沈东亭带了一小队人,掩护着还要坐轮椅的秦湛,坐的正是之前老爷子用的,看上去异常滑稽,沈东亭护在后面,观察着老爷子去的几处密道,这几处他都知道,然进去后没多久就又退了出来,因为这几处已经不怎么安全,有的在里头还能听到开火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已经塌陷,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秦湛有些气急败坏,走遍了可以对外的所有密道,似乎现在才证实了沈东亭所言非虚,鸿晖阁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那些密道已经藏无可藏,毕竟性命更加重要,于是下一处,便进了沈东亭所不知道的一个秘道。
沈东亭趁这段时间,几乎将鸿晖阁搜了个便,没想到还是有他不知道的,他眯着眼跟在后面,牢牢观察秦湛走的路线。
鸿晖阁的密道分为两种,一种是露在外面,可以用肉眼瞧见的,无非是藏的比较隐蔽,这种密道已经被沈东亭搜了个便,另一种是要走特定的路线才能找到的,类似于奇门遁甲里的特殊阵法,看似是个不起眼的小道,走着走着就是别有洞天。
这种密道,只要不是鸿晖阁毁灭性的被夷为平地,根本无从发现,尤其适用于佛郎机那些没见过这玩意的土包子。
跟着秦湛沿着特殊的路线,用特殊的走法,七拐八拐后,赫然出现一个小窄门,沈东亭屏气凝神,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秦湛当时是被迫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密道,把顾昀关在其中,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让他们自生死灭,但他们到底在不在这里呢?
顾昀还在跟秦王唠家常,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毕竟他可不想老死在这里给秦王陪葬。
“殿下就没想过逃出去么,我瞧秦湛跟前也不是铁板一块,毕竟忠于殿下您的还是大有人在,为什么会被他困住呢?”
秦王沉默寡言了几年,被顾昀一朝打开话匣子,问什么说什么,“秦湛跟了我几十年,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没什么大才,但是防人之心很重,说起来跟萧承勋一路货色,正因为如此,我才低估了他,被他算计了,他用药控制我,所以我只有受制于他,但我始终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我认为他难成大事,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收拾了,沈东亭你们见过吧,当年我留下他,就是看重此人的能力,想培养他来牵制秦湛,而且我认为,他有这个能力,秦湛一心想除掉他,却又不得不依赖他,迟早有一天,沈东亭会将他辖制的寸步难行。”
不得不说,秦王看人很准,他被困了几年,但是外面的形势却估算的很准,正如他所言的一般,顾昀现在到有些可惜起秦王来了,时不待他,倒是可惜了他这份才能。
“秦湛此人本事不大,但是挖洞造秘道的本事很不错,就眼前这个地方,困在里面的人是出不去的,只能他亲自从外面开启。”
果然是如此,想来关押秦王的地方,总要牢不可破,一旦秦湛哪天死了,这里就成了谁也无法进来的地方,秦王也必然会困死。
“来都来了,两位小兄弟,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呢,说来听听,没准还是老相识之子呢?”
这话是对顾昀说的,顾昀笑而不语,可不是老相识么,那老相识这会要能来,秦王可能会很想咬死他。
他们俩人现在还是易容后的样子,但谁也没心情给他露什么真面目,顾昀勾勾嘴角,“来之前,是有您的一位老相识问候您来着,不知秦王可还记得安奉候?”
说起安奉候,秦王那表情比提秦湛的时候还要疯狂,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安奉候?呸,就他也配,当年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坐上安奉候的位子,老子被他算计了一把,差点就交代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没死,我还以为多么重情呢,怎么不见给他夫人殉情呢!”
顾昀的手藏在袖口下,狠狠攥了起来,秦王还在滔滔不绝的叙述着老侯爷的罪行,顾昀却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来,已经过去的陈年旧事,何苦还要挖出来,徒增恨意罢了。
“当年他利用他女人,利用他女人的毒,还试图控制老子,是,我是得谢他留了我一命,虽然我知道他也没安什么好心,他这个人向来假仁假义,对自己血亲都下得了狠手,若不是他,萧承勋那个王八蛋哪里能成事……”
顾昀没有继续听秦王的滔滔不绝,转身先走开,秦王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了死期将至,兀自说的口若悬河,一辈子的陈年往事都吐了出来,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疯狂的大笑。
盛鸾跟过来,“喂,玄尘,你没事吧,你还真信那老疯子的话啊,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秦王呢,呸,什么狗屁不通的秦王,还不是死的一样窝囊,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不会真要困死在这里吧?”
盛鸾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相隔甚远的轰鸣声,顾昀与他对视一眼,同时跑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第272章 冤家路窄
沈东亭跟着秦湛过了秘道,进了一个小院子里,院子很小,布置的十分精简,像一个山间小舍,但是生活物资很齐全,一看就是为了躲避逃命用的。
进来之前,鸿晖阁外面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沈东亭没有告诉秦湛全部,他那些亲信的确是当作炮灰战死了,但并非没有外援,叶颖正亲自带了人来,见缝插针的放两枪,而外面的情况也并非是一边倒,卡洛斯的人表面上占了上风,是因为沈东亭暗中布置的人手并没有全力反击。
只有卡洛斯以为自己占尽上风的时候,才会放手全力攻打鸿晖阁,鸿晖阁里的精兵强将,已经战略性的成了炮灰,看上去十分的不堪一击,卡洛斯现在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怀揣着胜利者的心情,随时准备放一炮,把秦湛等人炸死在里头。
但在叶颖看来,杀卡洛斯这模样的都不用浪费枪火,她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就是想拖延时间,等沈东亭他们出来,但是左等右等,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这个暴脾气,几次三番的都想要闯进去找人,皆被赵章拦下。
赵章带领跟着顾昀一起来的那些人,一并守在鸿晖阁外头,顾昀至今没传出消息,要么是没搞定秦湛,要么是被秦湛搞定了,总之是没有脱身,这时候混进去,只会暴露跟坏事,他觉的里头那三位连起手来,怎么也不至于出不来,于是一直内心等着。
卡洛斯显然没了耐心,他本来还想活捉秦湛,但秦湛不出来,他又不敢进去,虽然里头几百人也不在话下,可万一有什么陷阱就不好了,于是他决定先制造几处爆炸,说不定这一炸,秦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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