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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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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那么一夸,你知道怎么回事得了,别上脸。”谢景翕闭着眼吸了一口沾着顾昀的气息,然后凑到他嘴角点了一下,“我当时以为做梦呢,真的,就想着一定要跟你说点什么,说点能引起你注意的话,我怕你不理我,就好像我生安哥儿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看见了祖母外祖父,可是你们就只站在我够不着的地方看着我,我知道生死的时候就得是一个人,可我不怎么甘心,我还没能抱抱你,没能跟你说句话,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太不甘心了。”

    顾昀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这是第二次了吧,但这回他不是对逝去的伤心,他就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表达点什么,他的生命里有一个无比在意他的人,他庆幸,也很恐慌,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担心这事不足以支付他得到的这份沉甸甸的在意,唯恐哪一天就被收走了。

    他的确是放弃过,连阿翕都感觉的到,他只是庆幸她关键时候没有放弃,不然世上也就再无顾昀了,他承认,她比他坚强的多,从他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没有她生拉硬拽的这份坚持,他可能走不到现在。

    这次他记住了,就算是放弃,也得两个人商量着来,他们两个都没有权利替对方放弃了自己,即便找不到对方,也得撑到生命的尽头,万一哪天就遇上了呢,放弃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顾昀埋在她颈窝处呜咽,谢景翕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他,知道他懂了,知道他再坚强也需要发泄,她默默守着便好。

    “他叫安哥儿么。”没多久,顾昀就恢复如常,反过来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散开的头发,眼神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嗯,小字是我起的,涣之给他取了一个维字,我觉的字有点大,怕他压不住。”

    说完这话,俩人一时又一阵沉默,关于安哥儿的话,他俩都默契的一直没说,知道说了也没用,徒增担心罢了,这样乍然提起来,也就顺着说开了。

    “说好的闺女呢,猛地知道是个小子,还让我措手不及的,当初白跟他说了那么多好话,敢情一点没用。”

    “知道么,生出来的时候,我就怕你打他,还庆幸你当时不在,其实我也挺意外的,但当时那个情况,生出个什么来我都得谢天谢地,关键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你,所以我倒是心安理得。”

    “是沈涣之陪着你么。”

    “嗯。”

    “所以起名这事就越过他亲爹,直接让干爹取了?说说吧,当时怎么想的,是不是特感激他,特激动呢。”

    “好像有点酸啊。”谢景翕掐了他一下,“你起的都女娃的名儿,一个也用不上,你要是在跟前,没准还得嫌弃他怎么不是个闺女,有心思替他起名么。”

    “那到确实不会有。”顾昀承认的干脆,“小子的名我压根就没打算起,以后生几个都你起,我只管我闺女的。”

    “你亏不亏心啊。”谢景翕气乐了。

    “我得谢谢他。”顾昀沉口气,“他是个汉子,我发自内心的要谢谢他,反正换做是我,可能没有那心力管别人的媳妇孩子,名字取的挺好的,真的。”

    是啊,她欠沈涣之的,他们俩欠沈涣之的,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还了,可是他们到底在哪呢,想到这,谢景翕鼻子又开始发酸,顾昀都没能看安哥儿一眼呢。

    宋延辰给他们安排的这个地方十分清静,避风避水还没有人打扰,原本就是特意收拾出来给谢景翕生产用的,生产没用上,坐月子正好,地方不大,就在宋家园子的后面,跟前面一门之隔,赵章他们回来的时候,顾昀已经陪着谢景翕坐满了月子,而且陪的货真价实,不知道的还当是他俩一起生的。

    “顾爷,可算是见您面了。”宋夫人见了他就调侃,“伺候了一个月,可累人吧?”

    顾昀笑,“可不是,坐月子挺累的。”

    宋延辰亲自出来喊他进屋,“这脸色好多了不是,还得是顾夫人在,来那会都没人样了,我看这月子就是给他俩一块做的。”

    顾昀冲他一拱手,“有劳宋会长,这次的确得谢你。”

    “你再说这话我可把你赶出去了啊。”宋延辰嗔笑,“开始不熟客气几句也就罢了,这会了还不把我当朋友呢。”

    顾昀但笑不语,宋夫人道:“景翕娘子还没缓过来吧,她这一遭,多养几个月也是好的,你放心,苏州不冷不热,什么也不缺,保证给她调理的妥妥当当的,就当是来家了。”

    “却不知顾兄有甚打算?”宋延辰问道。

    “我没什么打算,我现在属于无官游民,搁哪算哪,主要是照顾好阿翕。”

    宋延辰沉吟,“这一遭我亦是没想到,你放心,人我一直放在外面打听着,只要人还在,钻地缝里都不怕,只要查到是谁干的,甭说是你,我宋延辰头一个不饶他,这是惹到了我们江右商帮头上,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宋会长。”顾昀开口,“我得拦你一句,这事能不掺合就别掺和,找人得靠你的势力,再往深了去就是麻烦了。”

    宋延辰蹙眉,他是地方老大当久了,天然的就见不得有人在他头上动土,甭管是商界还是官场,很少有他插不上手的事,顾昀这话一说出来,他敏感的就听出了里头的牵扯,心里顿时转了一百八十个弯。

    “顾爷,且不说这事牵扯到哪,既然牵扯了涣之进去,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虽然能力有限,该帮的也不会含糊,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您有需要尽管开口。”

    看来宋延辰是无所畏惧的非要插手此事了,既然他自己有这个底气,顾昀就无所谓再拦着,“这样吧,宋会长借我艘船如何。”

    “船没有问题,怎么,顾爷要走?”

    顾昀笑笑,“天儿暖了,四处游玩罢了。”

第208章 命中有无

    谢景翕坐满了一个月子,勉强长了二两肉,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就是依旧不怎么能出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反而开始心平气和不那么急躁了,先养好了自己的身子再说,不然伤心愤怒都没有力气。

    顾昀不在的时候,明玉才会进来陪着她,她是在谢景翕来了苏州府后,方从沧州赶来,其实来了也一直没能插上手,顾昀成日与谢景翕关在屋里,没她什么事。

    “姑娘,您有没有什么十分想吃呢,我去给您做啊?”

    不知道是不是经了事,明玉丫头看上去沉稳了几分,说话前知道瞧瞧人的脸色,明玉的确是小心翼翼,因为她完全看不出来她家姑娘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有没有因为小少爷的事伤心,说话前都得好好想想话里话外的有没有会触动她情绪的意思,神奇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别说她家姑娘,就是明玉她自己,想起小少爷的事来都会偷着抹眼泪,这叫什么事啊,姑娘找着了小少爷又找不着了,本来天大的喜事,现在却到了提都不敢提的地步,老天爷也忒不长眼了,净挑他们姑娘一个人折腾。

    “明玉,这几天没吃你做的饭,是不是手痒了。”谢景翕看着她笑起来,“要真说想吃什么,苏州这会子开了春,就去弄点小野菜来吧,硬吃了一个月的寡淡肉汤,快吃吐了。”

    月子里的吃食的确不那么合她口味,要不是有顾昀陪着,还有顾昀喂着,她说什么也忍不了一个月。

    “那成那成,我一会就去院子里找找,晚饭就给您来一桌野菜宴。”明玉有了事做,摩拳擦掌的小兴奋,干什么都比让她闲着强,在沧州等消息的这些日子,没把她逼疯都算是积了德。

    “不着急这会,坐下来跟我说说话,怪想你的。”谢景翕招呼她过来坐下,托着脸看她,“几个月不见,我们明玉丫头好像长开了,有些小女子的模样了呢,跟我说说,沧州的时候怎么过来的,你能找到沈涣之,还挺让我吃惊的。”

    明玉不好意思的抹抹脸,“跟你说实话吧姑娘,那会要真剩我一人,我保证不可能活着下船的,要不是遇上了冯公子,哦,就是冯冬,我也不知他干嘛的,除了长的像个好人,哪哪都看不出来是个好人,我是提心吊胆的跟着他,生怕被他卖了,不过后来嘛,还真是多亏了他,正好他跟沈公子认得,反正一来二去的就稀里糊涂找到沈公子,然后我就一直在沧州等信儿。”

    谢景翕忍住笑,这丫头一身的机灵劲都长在了嘴上,说起什么事来跟唱戏似的,一出门就找不着北,她都能想象出来,当时要真剩她自己,不定在哪哭的稀里哗啦的。

    “冯冬啊,是得好好谢谢人家,尤其你,下回见了,得好好说声谢谢。”

    “下回?姑娘您认得他啊。”一说要见冯冬,明玉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言难尽,别扭的还以为她吞了只苍蝇。

    “不认识啊,就这么一说,人嘛,有偶然见一面的缘分,大概就会有再见一回的缘分,说不上的,我怕你到时候认不得人家,多没礼貌。”

    冯冬她不认识,但是听过冯记的大名,知道冯记东家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往后没准会有交集呢。

    明玉扭了扭嘴,是这样吗,那见了再说吧,没准真能忘了,“对了姑娘,你猜我还遇见谁了?”不等谢景翕问,她自己就说了出来,“是方公子,你说巧不巧,我当时吓了一跳呢,方公子知道您出事,还帮着跟官府递信儿。”

    方子清?谢景翕也挺意外,印象中,她觉的方子清就是个呆在书坊看看书的这么一个人,冷不丁出现在生活气息浓厚的船舶码头,是挺违和,“他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说是他父亲去世了,看上去很伤感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多问,他说官府他能说的上话,就帮我跑了一趟,要不,我连官府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方尚书去世了?说起来,方家故籍在哪她都不知道,自从方家倒了,这一大家子就如同消失在人前,是死是活都惹不起什么话题来,方子清为人又低调,不声不响的就回家办了丧事,不知道会不会回乡守灵,以他现在的官职,回家待上三年就等于重新回到起点,于官途而言又是一大坎。

    不过他可能也不会在乎吧,只是他去沧州做什么,难道恰巧路过么。

    “唉,姑娘,我一直想问来着,方钰姐姐去哪了?”明玉小心翼翼的看她。

    “不知道呢,可能有别的什么任务指派走了吧。”

    “哦,这样啊。”

    方钰的事她一直没问,但是猜猜也知道一定是走了,不是顾昀送走,就是她自己走了,她不知道顾昀跟他的手下算是个什么关系,但作为他可以带在身边的心腹,什么事没办好,大抵都要受点处罚,何况还是因为她,虽然谢景翕没觉得方钰做错什么,但搁在顾昀那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也没准,顾昀压根就没顾上搭理她,依照方钰的脾气,说不定就自己走了,这事说到底是顾昀的事,谢景翕不大好开口问。

    赶在太阳落山前,明玉去做野菜宴发挥余热,顾昀从前院回来,端了一些点心过来,“宋夫人硬要我拿的,据说是出自名家之手,我尝了块还行。”

    这会只要不让她喝什么鸡汤肉汤,她看什么都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填了一块放嘴里,甜甜糯糯的滋味充斥味蕾,扫去了舌尖的寡淡,很美好。

    “是挺不错的,苏州这地方,可吃的东西还是不少,尤其是宋家能瞧上眼的,得比宫里吃的好。”

    顾昀看着她笑起来,“你要是喜欢,咱就什么事不干了,专门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你吃什么我都不拦着。”

    谢景翕看他,“你这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吧,我吃什么都不拦着,那估计亏的还不轻。”

    顾昀只是笑,“我现在亏谁都不敢亏你,我是想着天暖了,不如出去转转走走,刚跟宋延辰借了船,想去哪都成。”

    “这样啊。”谢景翕挑眉,“是不是赵章回来了,人没找着吧,你不用瞒着我,越瞒着我越多想,反正现在我也看开了,该咱们的跑不了,不该咱们的也不能强求,以后甭管有什么事,咱俩都别瞒着。”

    就剩俩人了,瞒来瞒去的确实没什么意义,顾昀不是要瞒她,就是没想好怎么说,这个孩子是阿翕拼了命换来的,没有人不难受,但是别人包括他在内,再难受也没有阿翕的切身之痛,所谓的看开了,不过是把痛暂时压着,压在命运底下罢了,被人扒出来的时候,还是挺要命的。

    “是没找着。”顾昀捏着她的手指,“但我琢磨着,没找到也不代表尽是不好的方面,赵章与陈风在四方镇找了月余,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放过,陈风找到了沈涣之留下的标记,他们一路往北逃的,进了沧州境内的时候,标记就断了,雁过留痕,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我猜想最大的可能,他们是被一起带走了,有沈涣之跟李掌柜那样的人在,说不准能有转机。”

    谢景翕皱着眉,被他们带走,的确不会轻易丢了命,她好歹也算是见识过他们内部的,但是留着命就得遭罪,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他们的内部很奇怪,记得我跟你说过李氏吧,正如我之前预料的,他们在经营一份自己的势力,甚至是个小朝廷,想要建立一个政权,得有拿得出手的信仰,或者说是治下之术,李氏那种,包括邹氏顾青,大概都是安插在各处的人手,但他们凭什么这么听话呢?”

    “你是说,毒?”顾昀捏着鼻子,“那这未免太可怕了些,要说一个小帮派,百十号人的,下点药控制着还说得过去,那么多的人都用药,疯了点吧。”

    “我也挺吃惊的,他们会筛选所有人的身份,甚至会分门别类的控制他们应该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们控制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人是完全控制,什么样的人是部分控制,不过我可以肯定李氏是认得我的,她还有自己的意识,再比如顾青,我怀疑他身上有毒,很有可能就是外祖父所中的无痕,所以你说你抱着乐观的态度,我其实心里还要悲观一些,就算留着命,恐怕也得受他们控制,说真的,我宁可安哥儿他们没了,也不大希望看他们将来变成顾青那个样子。”

    这话说的顾昀心里狠狠一揪,她越是冷静理智,他其实越担心,没了这俩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漏了一拍,她却说的很坦然。

    “玄尘。”谢景翕默了一会说道,“你方才不是问我想去哪么,咱们就去看看外祖父吧,我没记错的话,外祖母的坟是在淮南吧,咱们去看看吧。”

    顾昀说,“好。”

第209章 放飞自我

    谢景翕在宋家又将养了一个多月,进入四月,一年里最生机盎然的时候,她总算是能出门了,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活了。

    顾昀借了宋延辰的船,相当的豪华惹眼,他原本打算坐着船一路南下,游山玩水过后再去广州,没想到谢景翕要去淮南,那船就只能走半截,马车是不如坐船舒服,顾昀担心她受累。

    “你借的这艘船,是不是太惹眼了些。”谢景翕往船岬上一站,顿时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船真是不知道低调两字怎么写。

    顾昀把她揽在身前,手撑在栏杆上,“惹眼不怕,舒服就成,论享受,还得是有钱人。”顾昀给她拢了拢披风,“你真的想去金陵么,本来坐船到扬州再改路也来得及,做马车就不那么舒服了。”

    “反正咱们没什么目的,慢慢走吧,去秦淮河走一遭,我老早就想过的。”

    “我是挺好奇你们女子对秦淮河的执着是哪里来的,你真的不是为了吃点什么才去的?”

    谢景翕抬头翻他白眼,“挺好一地方,叫你这么一说都变了味,就只许你们男人诗情画意吃喝逍遥不成,但你要非说我是为了吃点什么,那也说的通,扬州已经吃过了,去金陵吃一遭也挺好。”

    顾昀笑起来,“我觉的你现在特好养活。”

    “我以前不好养活吗?”

    “不是,你以前端的太正了,吃喝都特别仔细,我得小心仔细着养。”

    “就我现在是放飞自我了是吗?”谢景翕捏着他放在腰上的手,狠狠掐了一下,“你这样说,等我去了金陵,我就专挑精细的地方吃,哪儿贵哪招摇去哪,反正顾大爷不缺银子,你养十个八个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养我一个不得精细着来啊。”

    顾昀埋在她肩头差点笑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没有,我想说你现在的状态挺好,很舒服,十个八个的我是无福消受,就精细你一个。”

    谢景翕反手摸摸他的脸,摸了一手的青刺,“我觉的顾大爷你现在也挺放飞自我啊,怎么没笑脱了下巴呢,不过说真的,京城那个地方,那个圈子,进去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我从踏进去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绷着,总觉得松口气就能被吃了,还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挺怕你的,虽然你长的挺温和,对我也挺好,但我就是松不下那口气。”

    “就对着沈涣之的时候才能松口气是吧。”顾昀又开始泛酸,侧脸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其实说起来,你还真没见过我正常的样子,像你说的,进了那个地方,谁都不像谁,这么说来是挺可惜的,所以我觉的,咱俩有必要得重新认识一下。”

    谢景翕笑起来,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子面对着他,两手环住他的腰,踮着脚在他嘴角点了一下,“你好顾相公,很高兴认识你。”

    顾昀托着她的后脑勺,续接上了那个清浅的吻,“阿翕小娘子,咱俩再生个闺女吧。”

    “哪有刚认识就生娃娃的!”谢景翕气的掐了他一把,由于腰身太紧实,没掐动。

    “都这把年纪了,该省略的部分就省了吧,也不是非要现在生,就是叫你心里有个数,咱是奔着那个目标去的,目标明确才好干点什么,免的你会误以为我是个浪荡子。”

    “我现在都有点后悔认识你了,总觉得你不像个好人。”

    她忽然想起明玉对冯冬的那句评价,除了长的像个好人,哪哪都看不出来是个好人,然而顾大爷单看长相就不怎么像个好人,这真是,非常惆怅啊。

    “后不后悔的都晚了,不是好人你也认了吧,亲都亲了,你还想怎样,我就算是个浪荡子,也没有平白叫人占了便宜不讨回来的道理,小娘子,你挺大胆啊。”

    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谢景翕算是见识了,她就亲了一下,好吧,那也是亲了,她实在太低估敌方的脸皮厚度,太不要脸了,非常不要脸。

    “我就亲了怎么着!”谢景翕换了个肉多的地方掐,“你要是正经,你到是别亲回来啊。”

    “小娘子,你祖上出过土匪吧,瞧你这满脸的匪气,真是太有气质了,这样吧,我自觉自愿的跟你回去当压寨相公,求你了,千万别不忍心。”

    谢景翕气的都不会笑了,“你要点脸成吗?”

    “不要了,打认识你的那会就不怎么想要了,你要你就拿走吧,我不要钱。”顾昀把个就差一口气就能气上天的小娘子及时抱住,“再说了,谁脸皮更厚呢,你刚才往哪掐呢?”

    谢景翕一愣,她往哪掐的?她不知道啊,就挑了个肉多的地儿,一激动就捏了一把……

    她突然不怎么想活了……

    顾昀笑的特别坏,还止不住,“不是,小娘子啊,你这放飞自我的程度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你要是关上门掐,我可能配合的会更好点,我毕竟还是个矜持的浪荡子。”

    谢景翕:“……”

    “你矜持的都找不着北了吧。”

    “是啊,找了个不怎么矜持的小娘子,我高兴,非常高兴。”

    这大白天的,站在如此不知低调的船上,真是有伤风化啊……

    这一路上,宋家豪华的大船上,基本就只能见到俩个人的身影,其他的人自觉自愿的主动消失,自觉自愿的主动当个瞎子,反正不瞎也迟早被戳瞎了,没眼看就对了。

    金陵城相对苏州的柔和细致,更加的张扬一些,从路人的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都很符合两个放飞自我的人的心情,谢景翕瞅准了一家门脸最大的饭庄进去,顾昀跟在后面笑的合不拢嘴。

    报应真是说来就来,他媳妇真是奔着败光家底的目标去的,不过好在他家底厚,一时半会也败不完。

    谢景翕先一步进了饭庄,她只管挑位子,反正后面有人替她张罗,大爷似的潇洒,大堂里已经没有空座,当然有她也不会坐,进房间才能多花点银子,这才是她进来的目的。

    上楼的时候迎面下来几个人,换做往常,她大概会避着让人先走,但是她现在不想避,楼梯够宽,她不介意跟人并排走,但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觉的对方的眼神不怎么舒服,于是侧脸回了一个眼神。

    是个熟脸,还是个不怎么想看到的熟脸,正是那位横看竖看都会叫人不爽的宋延亭。

    要么说冤家路窄呢,真是窄的不能再窄了,吃个饭都能遇上,败坏兴致啊。

    “小娘子?”宋延亭也有些意外,“我这没看花眼吧,这么巧……”真是老天开眼啊!

    “你是不是逮着个人就套近乎啊,我认识你么?”

    宋延亭有些尴尬的瞧了身边人一眼,然后挂上他那副标准的,欠揍的花花公子招牌脸,“瞧瞧,小娘子还是这么够劲。”

    谢景翕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位,身高体阔,自始至终都是一张冷冽的不怎么友好的脸,穿衣打扮无一不彰显他的气质,一个黑帮老大的气质。

    宋延亭是跟这种人来往的?

    “哦,我当是谁脸皮这么厚呢,宋二公子啊。”谢景翕可有可无的瞥了他一眼,“我劝你一句吧二公子,以后别见谁都套近乎,认不出来多尴尬啊,我这人记性不好,下回你再见我就当不认识好了,万一我那天心情不好,把你当个登徒子揍一顿,您也没面子不是。”

    谢景翕没等他说点什么,转身就上了二楼,宋延亭跟前那位终于拿正眼瞧了她一眼,然后不等深陷尴尬不能自拔的宋延亭,率先走下楼,跟顾昀擦身遇上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的跟他对了对眼。

    宋延亭那种脸皮当然不会为了个女人尴尬,他是因为在廖云天跟前丢了面子才不舒服,他是没想到谢景翕能这样不分你我的挖苦他,等缓过神来才快步撵上去,“廖爷,您别见怪啊,一个不识好歹的娘们,回头把她收拾老实了。”

    廖云天半天没说话,走出门子了才开口,“延亭啊,有时候听听女人的劝告也没错,吃亏往往会吃在女人身上,尤其是不那么一般的女人。”

    “是,廖爷您说的是,一身的刺,一点都不好玩。”

    廖云天但笑不语,上轿子之前还瞥了二楼某个方向一眼,宋延亭过来给他打轿帘,“廖爷,您真要管沈涣之那烂摊子啊,不是我说,他成日里勾三搭四的,不定惹了什么麻烦呢,您家大业大的,何必让他给拖下水沾一身脏。”

    “怎么说涣之跟我兄弟一场,他出了事我没有不过问的道理,他别的我不问,人至少要找,至于他手下的摊子,宋会长会比我上心的。”廖云天心平气和的看他一眼,“延亭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找你大哥比较实在,他要是同意你接受沈涣之的摊子,我没有意见,但是,别打沈涣之的主意,至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廖云天挂帘起轿,宋延亭站在原地,眼里闪过恨意。

第210章 嘴炮顾昀

    谢景翕点了一桌子菜,不分青红,只挑贵贱。

    “媳妇,虽然咱有银子,但是浪费也不太好,你那点小胃口,吃的完么。”

    谢景翕豪气的一筷子挑开鱼腹,捡了最好吃的一部分放嘴里,慢条斯理的吐出一根鱼刺,“要么说贵有贵的道理,味道不是顶好的,但鱼很新鲜,比在京城吃那些半死不活的鱼好多了,不过跟我们杭州那边比还是差了点,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吃不完还不兴都尝尝啊,我回头打包分给叫花子们行不行。”

    “行,太行了,我媳妇就是有爱心。”顾昀给她盛了一碗汤,“别光顾着吃,先喝口汤,也别吃太满了,晚上我领你去个更好吃的地方。”

    谢景翕看他,“我发现你好像哪哪都熟啊,普天之下还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么?”

    “有啊,这才哪到哪,金陵城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来过也很正常,别的话不说,但凡你想去的地儿,我大概都能让你吃好了,跟着我你不吃亏。”

    谢景翕已经懒得跟他的脸皮一般见识,舀了一勺嫩豆腐喂给他,顾昀甜滋滋的吃下,好像吃了一勺蜜糖,“媳妇你可真孝顺啊,你一口鱼一口肉的,就给你男人吃这个?”

    “豆腐怎么了,好东西,大补。”她自己也舀了一勺,觉的味道还不错,“江南的豆腐是比京城好吃,唉我现在怎么看哪都比京城顺眼呢。”

    顾昀笑,“也不尽是顺眼的吧,跟宋延亭多咱见过的,上回在京城会馆那回?”

    “嗯,一颗老鼠屎罢了,不至于闹心,顶多有点冤家路窄。”

    “上回跟你这吃亏了吧,我们家阿翕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奇女子,我预感这小子要遭罪。”

    谢景翕瞪他,“你看戏看的挺开心啊,知道我为什么敢那样么,因为后面跟着我男人啊,下回主动点,我感觉我再对上他一回,可能就要炸。”

    “得嘞,我可不就是个跟班么,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没耐心想收拾谁了言语一声,一个眼神就成,保证打的他爹妈不认。”

    谢景翕噗哧笑出声,“唉我说顾玄尘,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

    “这不是配合我媳妇放飞自我么,既然让你重新认识我,就认识的彻底点,我可不想我媳妇总怕我。”

    “我倒是对宋延亭旁边那位比较感兴趣,我觉的他看你那眼神不大正常,宋延亭跟这样的人来往,不知道宋延辰知不知道。”

    顾昀的眼神讳莫如深,“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江南最大的盐帮头子廖云天。”

    “黑道的,私盐?”

    顾昀点头,“眼力挺好啊你,黑道白道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这么跟你说吧,记得我去荆州那回么,出来劫船的就是黑帮盐道。”

    谢景翕一挑眉,“廖云天找你的麻烦?”

    “也不能这么说,盐帮里头比较复杂,混到廖云天那个份上,他不会傻到去劫官船,是他手底下人干的,或者说分歧者。”

    “但是我瞧他那眼神,可不像是善意,再者宋延亭跟他在一块,宋延辰知道么,这里头不会有事吧?”

    顾昀吃的不多,动筷子的时候基本都是为了给她挑鱼刺,鱼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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