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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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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岑也没料到一向懦弱的六姐儿居然能替谢景翕解围,心里正纳闷呢,就听外面管事来报,倒是宫里小裴太医来了。

第016章 小裴太医

    说起小裴太医,当真算是年轻有为了,不过二十来岁不到三十的年纪,就已经稳坐太医院,要不是论资排辈,怕是做院正都使得。

    小裴太医师承前任太医院院正,从小资历就好,十几岁的时候跟着老院正出诊,就瞧病瞧的有模有样,加上他人长的白白净净,又机灵,倒是很得贵人们喜欢。安奉候府日常的平安脉都是他来请,谢景翕前辈子也见过他几回,话说的不多,了解也不深。

    但京都的各家姑娘少奶奶却是最盼着他去请脉的,年轻又好看的年轻大夫,总是比那些胡子一大把说话跟念经似的老家伙讨人欢喜。但问题是,谢家如今虽然显贵,但还没到能随意请宫中太医来日常请脉的地步,谢岑又最注重官声,日子过的并不奢靡,也不大注重排场,除非是谢岑亲自递上牌子去延请,太医们这才会上门请脉。

    所以今次小裴太医突然上门,让谢岑疑惑不已,但到底是太医赏脸,没准是哪个贵人承的人情,所以他并不敢怠慢,忙小跑去前院迎接。

    但谢岑感还没到前院,就被小厮告知小裴太医已经去了楠哥儿处,所以谢岑又转了个弯感到楠哥儿的屋子,再一看,小裴太医已经上手断脉了。

    “小裴太医……”

    谢岑刚要寒暄几句,就被小裴太医挥手止住,“且容我断上一断。”

    谢岑立马就不敢出声,只打眼色给许氏,叫她去端茶上水。那厢小裴太医很快就端完了脉,二话不说就从药箱里取出针,也不见他有何准备动作,直接就往楠哥儿脑门上下针,眨眼的功夫,楠哥儿的脑袋已经被扎成了马蜂窝,动作可谓稳准快,只瞧那架势就透着一股子高人的意思。

    谢岑瞧的汗都下来了,楠哥儿能不能活过来,可就要看小裴太医了,要是他也不行,那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小裴太医又从随身药匣子里取了一些药草,用火点着了就放在楠哥儿周身熏,没一会屋子里就充斥着一股子药草的清香。等到熏的差不多了,谢岑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谨慎的问了句,“可还有救?”

    小裴太医接过许氏亲自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有劳谢夫人。”

    许氏道:“是辛苦裴太医了才是,我们哥儿如何了?”

    “哦,问题不大了。”小裴太医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方才那差点就要准备后事的人不是楠哥儿一样。

    谢岑直接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上一下的可实在要人命,但谢岑面上到底稳得住,“要真是如此,小裴太医可就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了。”

    “谢大人您客气,您以后喊我子汐就成了,我去开张方子,不过谢大人要有心理准备。”小裴太医这是非要把谢岑吓出个好歹的架势,也不解释,只是提笔写方子。

    谢岑小心翼翼的瞧着,好歹等小裴太医写完,才又听他开了尊口,“哥儿先前落过水吧,当时救治的迟了些,法子也不大好,所以耽误了,这脑子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原本还有三分恢复的可能,但这回这么一撞,半分也没有了。”

    这短短一句话,谢岑听的差点厥过去,“子汐这意思,他今后就……”

    “是这么个意思吧,这次撞的位置有点寸,血留的多,耽搁的也是太久,走路恐怕是不行了,多找几个人看着点才行。”

    小裴太医说话言简意赅,也没有那样危言耸听,但实在不足以描绘方才的凶险,但凡换个人来,但凡再耽搁那么一小会,楠哥儿这会大概就是个死人了。但小裴太医这话谢岑是听懂了,那意思就是,原本救过来的机会很大,府上是搞的什么鬼回回都耽搁,耽搁也就罢了,还不给请好大夫。

    那为什么,因为赵姨娘作的啊,哪会不是要等她先唱完了戏,嚎足了丧,楠哥儿才能安安稳稳的等着大夫诊脉,府上那几个年迈的大夫,走几步都要喘的速度,什么样的病耽搁不了啊。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了法子,小裴太医这意思,楠哥儿下半辈子大概就要瘫在床上了。然而现在谢岑也不敢要求太多,人还能喘气,就已经是多亏了小裴太医了。

    谢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楠哥儿,虎头虎脑的一个孩子,倒真是可惜了,但他浮尘半生,早就练的不动声色,只对着小裴太医作揖,“老夫多谢子汐救命之恩。”

    “唉唉阁老大人这是折煞我了。”小裴太医到底没让他把这个揖作下去,“举手之劳,您客气了不是,得,药方子我放这,过几天我再来瞧瞧,府上可还有受伤的不曾,我瞧哥儿的手腕被人抓伤,想来受伤的应该不止一个。”

    谢岑这才想起谢景翕,“倒是让您说着了,我家三姐儿摔断了腿,可还肿着呢。”

    “呦,那得去瞧瞧,骨头接不好,可得影响走路。”

    “有劳了。”谢岑又亲自带了小裴太医去了谢景翕处。

    小裴太医进屋的时候,谢景翕正给六姐儿敷脸,再配以一些药膏子,倒是很快就消减了不少,但她自个那脚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小裴太医那么一瞧,就知道是腕骨拗错了位,倒是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

    “小裴太医么,明玉去上茶。”

    小裴太医瞧了她一眼,“三姑娘不必客气。”

    “一口茶水而已,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我没有那些讲究,就劳烦您把骨头正一下位。”

    谢景翕说的轻描淡写,但这扭伤了脚的滋味可是不大好受,换做一般的姑娘早就疼的受不住,又哭又闹的也有,更别说这肿的馒头似的脚,压根不好意思给别人瞧,就要遮遮掩掩的裹着帕子之类的。

    但如此难免会导致手法不当,正不好骨头,以后遭的罪更大,他就曾经替一个没接好骨头的小姐断骨重接,那嚎叫声简直犹如杀猪。

    小裴太医再瞧这个三姑娘,心里就多了几分赞许,做大夫的当然都希望遇到这样的病人,配合加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

    小裴太医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脚腕,确定了骨头的位置,他不由再次抬眼看着谢景翕,通常他四下摁的过程就挺疼的,但三姑娘只是忙着给六姑娘擦药膏子,好像摁的脚根本不是她的。

    “小姑娘的脸没有大碍,只是回头我要给她检查一下牙齿,若是牙齿松动了可就不美了。”

    小裴太医这个美字还没出口,手上已经施了力,咯嘣一声,是骨头回位的声响,竟是不声不响的就接好了。谢景翕手上一顿,脚上的那一瞬巨疼不是骗人的,但好在小裴太医手法快,能极大程度上减轻疼痛感,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渐渐的就不那样钻心了。

    三姑娘愣是没吭一声,等明玉把茶水端过来还问,“我家姑娘的脚可有妨碍?”

    “没有妨碍,明天就能下地了。”

    小裴太医冷不丁一句话,吓的明玉差点抖落了茶水,“这么神?”

    “找个帕子给你们家姑娘擦擦汗,刚才那一下挺疼的。”

    明玉这才反映过来,人家已经给医好了,再瞧她家姑娘,脑门上的确渗了一层薄汗,“姑娘你疼怎么不喊呢,做什么要忍着。”

    “有甚好喊的,回头吓着小裴太医,没准再把骨头整歪了。”

    小裴太医也笑,“那裴某得多谢姑娘体谅,都像您这么着似的,我们做大夫的也就容易了。”

    “那还有劳小裴太医给六姐儿瞧瞧。”

    “你说牙口么,刚才糊弄你的,那点伤不至于,而且牙口真要松动了,也没有法子。”

    谢景翕顿觉有些气恼,不过也亏着人家分散注意力,也是好心,她总是不能计较,“遇到您这样的大夫,才是我们的福气。”

    “得,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我留下一些药,回头叫人替你擦擦手上胳膊上的伤,也别不当回事,留下疤也不大好看,脚倒是没有妨碍,该下水下水,该走道走道,养个几天就好了。”

    小裴太医嘱咐几句,就提溜着药箱子走了,谢岑在屋外候着,一番相送不提。

    明玉打了水来替谢景翕净手脸,“小裴太医可真是神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夫呢,听说楠哥儿都要准备后事了,谁知道小裴太医一来,刷刷刷那么几针下去,人就好了,你说神不神,关键人又年轻,长的还俊,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呢?”

    谢景翕噗嗤一声,“怎么,我们明玉的目标又换了?不觉得方家公子温文尔雅了?”

    “姑娘!”明玉气的差点摔东西,“哪有您这样的主子啊!”

    玩笑归玩笑,但裴子汐这个人也的确是有几分才能的,难得的是头脑清楚,说话做事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有一个疑问一直在谢景翕心头挥之不去,小裴太医到底为什么会来谢府呢,如果她没记错,裴子汐与谢府根本没有来往,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动他呢?

第017章 遥不可及

    “你都几个月没有回房睡了?”

    安奉候府内,曾氏叫了顾恒来问话,她放在二房的嬷嬷告诉她,顾恒近日一直宿在书房,已经许久没有回主屋睡了。

    顾恒甚是不在意的样子,“母亲,我都多大个人了,房里的事您能不能不要过问。”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曾氏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多大个人了,膝下还没有个嫡子,你叫娘怎么能不管!”

    大约这种话题,是哪个孩子都不大愿意提起的,顾恒一听这个就有些不耐烦,“我这不是一直顾着她的身子吗,她是什么情况您能不知道吗,我去了也是平白吵架,再说她身子也没好,孩子的事就看缘分吧。”

    “看缘分?看什么缘分!”曾氏气的就要打他,“你明明好好的,再过几年什么都耽搁了,你书房那个,要是喜欢就抬进屋里,放在书房像什么样子。”

    “娘!”顾恒烦的不得了,“您少污蔑人家清白,她就是在房里打个杂,我要是想碰,还等到今天吗?行了,我屋里的事您就别过问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曾氏不理他,依旧自说自话,“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娘,娘去给你……”

    “娘!”顾恒彻底火了,“您说什么话呢,我房里有夫人,娶人家小姐进来做偏房吗?您觉的我们侯府脸面大是怎么着,谁愿意把个好好的小姐送进来做妾的!”

    顾恒话一说完就后悔了,他是被曾氏气糊涂了,曾氏一听眼睛立马亮了,“那就是有是不是,娘早就看出来了,你压根也不喜欢你房里那个,但不管怎么着,你倒是先收几个叫娘安心,这样总空着也不是个法子啊。”

    曾氏苦口婆心,“你没瞧见上阵子谢府五哥儿那事吗,府里总共就俩哥儿,现在废了一个,剩下那个听闻资质也一般,谢老爷官做的再大有什么用,家里没有个像样的继承人,可见子嗣是多么重要,生一个两个哪里够,没准哪天就什么事,你可得给娘抓紧了,侯府将来可是你的,你得赶紧有个后才行啊……”

    曾氏越说越不成样子,顾恒听到最后,干脆一甩袖子走了,曾氏那他没办法,只兀自叹气。说到亲事,曾氏方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老爷说的顾昀的事,她拖了这许久险些给忘的一干二净,得找个空当去一趟谢府探探口风才行。

    曾氏虽是不情不愿,但到底要顾及后母的脸面,是以第二日一大早,曾氏就备了些礼品,上谢府串门子去了。

    许氏听闻曾氏过来还楞了一下,“侯夫人自个来的?二姐儿没来?”

    冯嬷嬷道:“只侯夫人一人来的,二姑娘不曾来,侯夫人还带了东西,说是来瞧楠哥儿跟三姑娘的。”

    “瞧他们俩?”许氏心下好笑,心说,他俩病都好的差不多了才来瞧,真是稀罕,“快去请她进来。”

    曾氏进门,许氏迎上前寒暄,“呦,亲家太太来了,您难得来一趟,还带什么东西,我们欢迎还来不及。”

    曾氏拉着许氏的手,“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外道了不是,前阵子老早就听说府上哥儿出了事,只是怕那会来给府上添麻烦,你一个人守着这一大家子人,两个孩子都要你操心,就没好意思来叨扰,这不听说好的差不多了,这才登门。”

    “嗨,您严重了。”许氏叹口气,“只是可惜了我们楠哥儿,人是醒了,只是走路还不利索,每日在床上闹脾气,不大好照顾。”

    “你且节哀,好好的一个孩子的确是可惜,他年纪还小,躺不住也是有的,等过阵子许是就好了,可不知三姑娘怎么样了?那孩子懂事识大体,怪可人疼的。”

    “景翕扭伤了脚,小裴太医亲自正的骨,她年岁小,好的也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倒是牢您惦记着。”

    俩人寒暄了半天,许氏也没闹明白曾氏的来意,曾氏好几次张口都没好意思,只是拐弯抹角的扯些有的没的。

    “府上的四哥儿可是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有人家了?”

    “您说景昱啊,他还早着呢,他这会正是读书的时候,他父亲想着晚几年再与他说亲,好歹先过了乡试再说,娶了亲会分散精力,所以不着急的,怎么也得等着三丫头出了门子,才轮着他的。”

    “哦?要说府上的姐儿倒都争气,恒儿媳妇就不说了,我向来都是拿她当亲闺女看的,大姐儿端庄稳重,三姐儿乖顺识大体,我先前还跟侯爷开玩笑呢,说要是都娶进门来做咱们儿媳妇该多好,侯爷还笑话我一顿,怪只怪我没有那么多儿子,要么我是定要候着脸皮,上门都讨了来的。”

    许氏心里一动,曾氏莫非是想把三姐儿说进门?只是曾氏并不明说,她也不好确定,于是试探道:“那感情好,不过前些日子老爷还与我说三姐儿的事呢,倒是该寻摸亲事了,只是我贪心,总想着多留小女儿几年,老爷提了几个,我都觉的不大中意,所以一直没定下来。”

    许氏这话看的出来,谢老爷对三姑娘的亲事是很看中的,至少是不打算随随便便嫁了,曾氏一听,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顾昀那个样子,不是明摆着找没脸么,曾氏怎么想都觉的为这个把自己这张老脸卖了,实在是不大值当,于是磨叽了半天,到底是没开口。

    曾氏走后,许氏直纳闷,“你说,侯夫人巴巴跑这一趟是做什么来的?”

    冯嬷嬷也疑惑,“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她拐弯抹角的打听三姑娘的亲事,莫非是想说媒?”

    许氏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没准是为了她家二爷呢,你看她今儿上门没带二姐儿,准是怕她多想,她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定是不大好意思,听闻老爷对三姐儿的事上心,就更没好意思提。”

    “这……”冯嬷嬷斟酌着不知怎么开口,“老爷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谁说不是呢。”许氏也叹气,“要不是老爷拦着,多么合适的一桩亲事,三姐儿是我的亲闺女,我还能坑她不成,自是要侯府按照平妻之礼娶进门才行的。”

    曾氏进谢府一趟,谢景翕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不知道她与许氏说了些什么,但总觉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要么好端端的,曾氏怎会自个来谢府。

    谢景翕心里没着没落,却也不曾表现出来,依旧端着本杂书瞧,她这些日子腿脚不好,索性就窝在房里,看看书养养花,偶尔去许氏处坐坐,日子过的甚是平静。那赵姨娘自从被谢岑训斥了一回,倒也老实,至少府里这几个月还算安稳。

    明玉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转眼就要到中秋,预示着冬天也不远了,于是明玉姑娘又开始为了慢慢冬日发愁。

    “我可真是怀念南边的日子啊,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样了,前些日子送的信儿,到现在还没回,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

    谢景翕也有些担心,一入冬,老太太的咳喘症就要犯,她前些日子制的蛇胆酒还不知道怎么给她送去,“中秋将至,正是海货盛产的季节,眼见着就要入冬闭海,河运也自是吃紧,商船渔船多了,河道就不好走,光过关卡就不知要排几天,送信儿的客船耽搁也是常事,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养几只信鸽。”

    “唉,我要是只鸽子,到了冬天打死也不飞,就窝在炉子底下,哪也不去。”

    “噗……”谢景翕笑的不行,“那感情好,我多养几只你这样的,冬天就擎等着吃烤乳鸽算了。”

    “哼!”明玉一扭头,不打算理睬谢景翕了。

    “唉,不过说起来,最近怎么没听见侯府大少爷的动静。”明玉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顾昀来,大约是前阵子总替谢景翕跑腿,跟那个赵章混熟了,连带着想起他们家那个病秧子,“据说他那个病症,一到冬天是最容易犯的,可别是熬不过去吧,反正总觉得他比外头的花儿还娇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谢了。”

    谢景翕被明玉这话说的心里咯噔一下,虽说她说的是这么个理,可这样诅咒人家好像不大好吧,说起来,自从上次救了她之后,还真就没再听见他的信儿,别是真的犯病了吧……

    此时远在江南的顾昀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直把身边的赵章吓的魂飞魄散,“爷,您别是着凉了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么等办完了这趟,您还是在南边呆着吧,横竖京里也没什么要紧事,晋王那边也不会怪罪您的,反正都知道你入了冬都要在南边。”

    顾昀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就好像被谁念叨了似的,“至于就这样大惊小怪的,真当爷是纸糊的不成。”

    这一趟至关重要,跑完了,他娶媳妇的银子就算是有着落了,媳妇还没到手,这个冬天是说什么也要回京的,也不知道他的姑娘腿好了没有,有小裴太医在应该是好了吧。

    “唉赵章,我之前得的那瓶跌打损伤药你带了不曾?”

第018章 出手相助

    赵章不情不愿的应了声,还好意思说呢,那可是废了多大功夫才得了那么一瓶,他们家爷居然说送人就送人了,“您说要带,我能不带么,不是我说您,这么好的东西就随随便便送人了,这好东西,宫里都用不上呢。”

    顾昀笑的意味深长,送给自家媳妇,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这丫头有时候也忒实诚了,也不知道躲着点,就知道委屈自己。

    这话要是给赵章听见,一准要酸倒一排牙,也不知他哪来的脸说人家,说起对自己狠,可是没人能比得了他,谢景翕那点委曲求全的苦肉计在他这,可就不算个什么了。

    顾昀此时正在一艘船上,这船算是他的私人船,刚从岸上补给回来,正准备开往天津港,货船走在前面,他便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使到一处关卡的时候,却遇上了麻烦。

    “赵章,前面吵什么呢?”

    赵章出去探了探消息回报说,“还不都是关卡闹的,最近查的紧,稍微差点意思的就不给通过,据说是一艘民用商船不给过,就堵在那交涉,我们的船也受到了影响。”

    “哦,可知道是哪里过来的船。”

    “好像是杭州那边过来的,可能小商小户的,不知道关卡里的黑幕,再遇上个愣头青,一准要僵。”

    顾昀皱了皱眉,“出门在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你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打点一下。”

    这也是题中之义,自来在路上遇到同行,能交给朋友就不要多个敌人,虽然这个同行看起来有点不大开窍,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替他打通了关卡,自家也好过。

    赵章得了令,就上了一艘小船,见缝插针的来到那艘堵在关卡处的商船。这艘商船中等身量,家里有几分家底,但也算不上多大,尤其在江南那样富庶的地方,就更算不得什么了,赵章估摸着,大约是才起家不久,没出过几次水运,还不大知道水道上的事。

    赵章猜的八九不离十,船主名唤沈涣之,才从家里继承家业没几年,出门在外还带了些文人的耿直。

    “既然前面的那艘船能过,为什么我的就不能,我各路通文皆齐全,有甚理由不与我过!”

    那官兵遇上他,也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真就没见过这种愣头青,为什么,人家前面给了多少通关银子,你一文不给,能给过吗?

    “你这文书不和规矩,别问为什么,我们也是照章办事。”

    “那你倒是拿出你的章程来给我瞧瞧,你照的是哪门子章程。”

    官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就是不言语,赵章听了几耳朵不由好笑,这样耿直的人还真是好久都没遇见过了,说不得也是个可交之人,能有人提点一番也好。

    赵章的小船来到关卡处,那官兵一看他,立马换了副嘴脸,“呦,赵爷您怎么来了?”

    赵章过去拍拍官兵的肩膀,“几位官爷辛苦了,每天来往这么多船,可够您忙的。”

    “可不是,挣不了几个钱还净受鸟气,能都遇上您这样的,我们也就没什么难处了不是。”

    “那是那是,我们爷一向体虚人,后面呐给您备着茶钱呢,这艘原是与我们一起来的,新手不大懂规矩,您就抬个手,我们后面的也好走不是。”

    那官兵立马就懂得了什么意思,立时就客气的对沈涣之道:“原来自己人,小的眼拙,这就放行。”

    沈涣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官兵就给放行了,原本依着他,还是要理论一番,但想着船上还有人,便只好作罢,转而对着赵章作揖道:“这位兄台,仗义出手感激在心,在下沈涣之,余杭人士,若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在下赵章,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路上有难处是常事,能帮一帮也是结个善缘。”赵章道上混久了,知道什么人说什么话,眼前此人举止得体儒雅持重,倒是个可交之人,正待再说几句,忽见船舱里走出一个老妇人。

    那老夫人穿着得体却并不名贵,单看穿着打扮,像是一般小门小户出来的,但这老夫人一把年纪慈眉善目,却精神气十足,往哪一站就透着股子说一不二的气势。赵章善识人,一瞧这老太太就不是一般人。

    “原来船上还有贵人,恕我失礼。”

    “赵兄莫客气,家中祖母进京探亲,并不是什么贵人。”

    “原来沈兄也要入京,正好与我们家公子一道,不知探的是哪家府上?”

    “涣之。”赵章话还没问完就被老太太打断,“可是能行了?”

    老太太一说话中气十足,但赵章因着顾昀久病成医,却是听出这老太太似乎有些咳喘之症,但他自是不好问。

    “能行了,多亏了这位赵兄。”

    “哦,既是有贵人帮忙,我们总要答谢人家,不如请到船上来了表心意。”

    后面的船主,一看就是贵人,老太太却是不卑不亢的,倒让赵章有些好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现下行船之中多有不变,不如等将来在京城再聚。”

    “如此也罢。”老太太做主,沈涣之也没有说什么,只再三道谢后,便行船先走了,赵章划着小船回到自家大船上,如是跟顾昀禀报了方才的事。

    “咳喘之症?”顾昀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我记得我们船上不是带了药,去取来送过去,既是结善缘,总要结的彻底。”

    好家伙,敢情顾昀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船上哪一种药拿出去都是举世难寻,他两瓣嘴皮子一碰,说送人就送人,也亏的他们家爷有些家底,要么……得赶紧娶个少奶奶回来管家才行,要么多少家底也禁不住他这样折腾啊。

    赵章没脾气的取药去了,他们的船快,没一会就追上了沈涣之的船,到底是把药送了过去,那老太太一看药,神情立马就变的严肃,对一旁的沈涣之道:“看来我们是遇上了真贵人。”

    如此这般,顾昀一路给沈涣之保驾护航,算是顺利的抵达天津港,顾昀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没与沈涣之一起回京,只是暗中吩咐赵章派人护送。

    且说谢府这几日委实是有些不太平,为的还是谢景翕的亲事。

    那日谢岑回府直接就来到了许氏处,许氏照例伺候着他换洗完,就问道:“老爷今儿难得回来的早,可是内阁里不忙?”

    谢岑喝了口茶,“还成,这几日户部倒是比较忙,忙着收税,还有新上贡的大米之类,陈尚书才上位,难免焦头烂额。”

    方尚书犯了事被降职,自然就有新人顶上去,这位陈尚书可真是新的不能再新,不过将三十岁的年纪,被皇上破格提拔,连升了三级。原本户部尚书这个位子,说是争破了头也不为过,光是太子那头,就不知提了几个备选,却都被这个年轻人顶了下去,反正现在看这人还是有几分才干,就不知往后如何了。

    “陈尚书?可是陈家的那个长子陈渡?”许氏问道。

    说起陈家,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掌家的那一辈出了一个将军,一个礼部尚书,陈渡这一辈出了一个贵人,在宫里也算是得宠。而陈渡本人也成事,二十岁就中了探花,当时在京都还颇是风光了一阵子。

    只是陈渡婚姻缘不大旺,先头娶的是武安侯家的二姑娘,过门没两年就去了,后来跟金陵刘家的姑娘议亲,人还没过门就又没了,后来就没听说在跟哪家姑娘议亲,京城里这些人家私底下,皆言陈渡克妻,但架不住陈渡自己争气,仍旧有些人家想上门说媒,但都被他拒了,却不知为何。

    “正是陈渡。”谢岑点点头,看样子对此人印象不错,“年纪轻轻办事稳妥,之前的官评也不错,就是欠着几年资历,我倒是挺看好他。”

    许氏琢磨着这话,“老爷,您这是打算……”

    看来谢岑是要紧抓着户部不放手了,这是想把谢景翕说与陈渡,只要不是太子的人,谢岑就要想尽办法拉拢,陈渡也是个可用之才,真要成了他的女婿,将来没准能接谢岑的班。

    人是个好人,家世也不错,只是这年纪实在是差的有点多。

    “老爷,我听说那陈渡有些克妻之嫌,我们三姐儿这年纪……”

    “年纪倒不是问题,自来女子嫁人,寻的就是夫家的人品前程,人品容易分辨,可这前程就不是人人能得了,你看咱们大女婿,虽说前途无量,可大姐儿不还是跟着她去西北吃了几年苦,三姐儿要是能嫁给陈渡,可就少了许多折腾,直接就是尚书夫人,多少人想求还不见得求来,至于这克妻,纯粹无稽之谈罢了。”

    许氏有些无言以对,她自然是不想将谢景翕嫁给陈渡,但谢岑这般却好似吃了秤砣。

    “我看还是先问问三姐儿的意思,咱们三姐儿人品样貌都拿得出手,好歹多挑几家。”

    谢岑一蹙眉,许氏说的也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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