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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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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翕进门就发现了张夫人与张雨诗,更奇的是,许静姝居然也跟她们在一处,今儿许氏不知为何没有来,却独有许静姝一个人来,跟张雨诗一副闺中密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是亲姊妹。
张雨诗现在是二皇子妇的热门人选,张家随之水涨船高,到哪都有张家人的影子,那张雨诗原就清高的很,现下更是恨不得拿鼻孔瞧人。谢景翕也懒的与她们寒暄,便坐到别处与其她几位夫人说话。
方钰默不作声的跟在谢景翕旁边,见各家夫人的丫头们都去给主子们拿酒水食物,便也过去给谢景翕挑选,方玳说谢景翕口味清淡,偏爱吃一些鲜果,现在这个季节能吃的上鲜果的人家大都是既有门路又有银子的,郑家家大业大,鲜果摆的也不少,但是架不住吃的人多,方钰一眼瞧见了一仅剩的盘蜜橘肉,正待去拿,却被另一个姑娘抢了先。
这姑娘抢的不甚好看,是直接拿屁股去把方钰怼开后抢拿的,方钰心说这姑娘真有前途,这吃像也忒难看了些,方钰记性好,认出这是那位拿鼻孔看人的姑娘跟前的,于是不动声色的将她拦住,“这位姐姐,你指甲方才划到我了,难道不应该道声歉再走么。”
那丫头大概没料到方钰会拦住她,其实她若是道个歉方钰也不会为难她,不就是一盘蜜橘么,张家吃不到她们夫人可不缺,没必要闹的大家没脸,但那丫头大概是被她们家姑娘传染了,觉的方钰长的好欺负,就有些瞧不起人。
“呦,这位妹妹,可是你来抢的时候自己划到的,怎么还怨上我了呢,你要实在想要,我便分你一些无妨,何必抢的那么难看呢,说真的我们家姑娘平常也不缺这个,吃不吃都没什么的。”
还就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她这么一嚷,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她们,方钰手上的伤清晰可见,那方向明显就是她先伸手,划伤她的人后伸手才造成的,方钰温柔一笑,“这位姐姐方才先后拿了三份,想来你们家姑娘也的确是不缺的,不巧的很,我们家夫人可是就爱这一口,不如就请你们姑娘高抬贵手,少吃这一盘?”
那丫头实在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讨要,而且她的确是先后拿了三盘,谁知道单就被她看见了,顿时就有些打脸,有些姑娘已经笑出声,那张家姑娘自觉丢了脸,愤恨的看了谢景翕一眼。
就在此时,她身边的许静姝却站起来说:“实在对不住,是我爱吃蜜橘,这才让张姐姐的丫头替我去多拿了几份,三表姐若是爱吃,便先给了她吧。”
这一招不紧替张雨诗解了围,还显的自己识大体,怪不得张雨诗亲近她,简直被她吃的死死的,那橘子都是张雨诗一人吃的,看见她吃的人不少,这样以来大家会觉的许家这姑娘仁义。
然而她这样一说,就显得谢景翕很小气,方钰就算拿了也很尴尬,那丫头阴阳怪气的将蜜橘递给方钰,“呐,这盘就赏了你们吧。”
方钰脸上也不见怒色,只是抬手挡了一挡,“这位姐姐话可说拧了吧,您这是拿什么身份赏我们的呢,言语一声,我们日后也好上门叩头谢恩,另外,您还是得给我道个歉,抢了东西弄伤了我,可不是这么容易揭的过去的。”
第145章 郑家出棋
张家那丫头的脸色好像掉进了颜料盘里,五颜六色的好不多彩,谁知道方钰看着一文静的姑娘,竟是这么个不依不饶的性子,那张家姑娘哪来的什么身份,便是她娘都低着谢景翕好几等,说是未来的二皇子妇么,那也得说的出口才行。
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傻的人都看的明白,张家姑娘的确仗势欺人了些,有一说一,再客套也不能任由她这样下人面子,顾家的那个丫头倒是个忠心为主的,捏着理一步也不肯放,不是盘橘子的事,争的可不就是一个理字。
“谁抢你了谁弄伤你了,有人看见么,凭什么就由着你污蔑我!”张家丫头也急了,咬着牙不肯认。
方钰伸出手,“那不然您也污蔑我一回?看看是不是您自个也能划成这个样子。”
张家丫头哼哧着说不出话来了。
“此事都怨我。”许静姝走过来试图劝解僵持不下的俩人,“这位妹妹,我代这丫头给你陪个不是,伤要不要紧,要不要上点药酒?”
方钰没搭理她,只是依旧一手推着那盘橘子,她不松手,张家丫头端不走也放不下,其中压迫的力道只有那丫头能感觉到,看来今儿她要是不说这句对不起就甭想走了,只是她哪里甘心,一旦说了对不起,那就明摆着承认了是自己先抢的。
“方钰不得无礼。”谢景翕这会才不紧不慢的出来解围,“不过一盘橘子,既然张姑娘爱吃,便给她罢了,莫让家主为难。”
谢景翕发话,方钰便不再纠缠,反正理也有了,让也让了,不懂事的是张家。这才正经是一盘烫手的橘子,张家丫头端在手里不放也不是,放也舍不得,最后为了驳回方才丢的面子,对着方钰哼了一声,还是趾高气昂的端走了。
大概是她太得瑟,刚走到她们家姑娘跟前,手就被什么划破了,她手一哆嗦,一盘橘子就碎在了张家姑娘的脚下,瓷盘橘子碎一地,真是尴尬极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该你的总也别想得到。
张雨诗与张太太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当着人,差点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丫头打出去。
“瞧我这不周到的劲儿,橘子还有呢,我这就叫人去端上来。”孙氏站出来的太是时候了,有这么一出在前,张雨诗还能有脸再去拿么,反正橘子多的是,你张姑娘是只有看的份了。
谢景翕冷眼瞧着,大家不愧都是做得一手好戏,孙氏立场很鲜明,明着暗着是帮谢景翕,她那橘子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非得等戏唱完了再拿,无非就是想打张家的脸罢了,由此可见,郑家似乎也不乐见张家得势。
再说方钰这丫头,那盘子自然是她一早动了手脚,做的也不算错,但却由此可见,这姑娘是个比方玳要狠的主儿,立场坚定又果决,认定了的事就不放手,跟她这文静的外表实在不是一路子。
孙氏张罗完了坐到谢景翕跟前来,不好意思的拍拍她的手,“都怨我,叫你为难了,还难为你替我想着。”
“是我叫您为难了才是,这丫头头回跟我出门子不大懂礼数,叫夫人见笑了。”
孙氏打量她身后的方钰几眼,“是个周正的姑娘,这么瞧着跟你还有几分神似呢,看面相就是个好姑娘,难得的是脑子不糊涂,知道护着你。”
谢景翕神色一顿,笑而不语,方钰有些尴尬道:“郑夫人您快别这样说,我跟我们夫人哪里能比,我都无地自容了。”
孙氏笑笑,“倒是我说左了,你手受了伤,快下去上点药酒,姑娘家家的留了疤不好看。”
方钰下意识看了谢景翕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转身下去了,去到上药酒处正巧遇到张家的那个丫头,张家丫头手被盘子割破,看上去比方钰严重的多,张家丫头一瞧见方钰进来,没好气的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吃了。
“方姑娘,你的手可要清理一下?”郑家的小丫头问道。
方钰不在意的笑笑,“小伤不用在意,我看也没必要上药酒了,劳烦几位姐姐将我带来,我这就回去了。”
丫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为甚,张家丫头上好了药随后走出来,阴阳怪气对方钰道:“贱皮贱肉的,自然是用不着上药。”
方钰朝着她抬了抬眼皮子,嘴角的弧度有些吓人,张家那丫头立时就被眼神里的震慑意味吓住,虽然她不大想承认,但她心里就是莫名的害怕她,有些色厉内荏的看着她,“你,你待如何,我告诉你,现在别跟我这么嚣张,等我们家姑娘成了皇子妇,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方钰的嘴角勾的更大,“可别叫我等太久哦。”
“你!”
“哦,还有,你这幅短命相以后还是管好嘴,不然死得更快呢。”
张家那丫头脸都气绿了,却又不敢怎么样她,方钰的个头高了她一个脑袋,总有种伸手就能掐死她的窒息感,只能是在心里将方钰剥皮又抽筋,只等着将来她们家姑娘替她报仇。
谢景翕坐在离人群比较远的地方喝着茶,孙氏与她坐在一处闲聊,“就是可惜谢阁老的夫人还有你祖母没有来,下了帖子去说是你们家老夫人正在养病,不方便过来,我还想着趁机见见你们家六姑娘。”
“祖母的确是有旧疾,这样的天儿轻易不能叫她出门的。”
“却不知你们家六姑娘可有了婆家?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们家有个年纪相仿的小叔叔,人才也不错,我觉的两家很是登对,所以想撮合撮合,我知道这事不大能问你,就是先来探探你的口风罢了。”
谢景翕莞尔,“不瞒您说,我的确是做不得主,只是我们家如今就剩这一个姑娘,不大想为难她,只要她自己点头,我们是没有意见的。”
郑家走这步棋只能说明他们也打着两手准备的意思,一边支撑着皇后与三皇子并小皇孙,一边仍旧没有放弃二皇子,跟谢阁老与顾昀结交,都是为着这步棋铺路,只是谢景翕绕开了谢岑避而不谈,只说是叫六姑娘自己做主,至于谢岑今后是个什么意思,就不是她能言语的了。
“那倒是很不错,改天我安排个日子叫俩人见上一见,成不成的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
孙氏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主儿,能伺候得两层婆婆的人也不是个简单的,看的出来现在的整个郑家都是她们大房做主,她今儿将谢景翕请来,必是不止这一层意思。
“不瞒你说,我也是为难的很,你瞧这一家子,大事小情的都要我来操持,老祖宗信得过我,将几个小叔叔的亲事都落在我头上,我自然也得尽心,凤卿近日又不在家,我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大少爷连老妇人的寿辰都赶不回来,想来是很忙吧,您少不得能者多劳些。”
孙氏叹口气,“可不是么,是我娘家的内弟在蜀地做生意遇上点麻烦,他是临时过去帮忙的,如今南边的生意场当真乱的很,他们在外边我也不放心,总之是两头记挂吧。”
郑家大少爷并没有入仕,而是打理着郑家所有的生意,据说做的还很大,孙氏的内弟沾着郑家的光,在南边做茶叶丝绸的生意。谢景翕前几日听百草说过,蜀地那边的盐商近日闹的厉害,连带着茶叶丝绸等其他行业也不好做,而蜀地一带的政商几乎都被沈家垄断,孙氏这话里话外的,无非是对沈家有所不满。
谢景翕忽然明白了孙氏的深意,郑家既想扶持二皇子,又不想沈家做大,这是想要联手安奉候府除掉沈家了。
沈家的确树大招风,想要除掉他们的不是一家两家,但是并非每家都有这样的能耐,郑家这一步棋走的无可厚非,而对于顾家或是盛家来说,多拉一家下水同样没有坏处,反而是一层助力。
谢景翕意味深长的看了郑氏一眼,难怪她交浅言深的这般笃定,大概从顾莞抗婚的时候就已经规划这步棋,又当机立断的与她挑明,不论是眼光还是办事都很有一手,也难怪郑家老祖宗能将整个家业交给她,的确有魄力。
“此事我也听说过,您也不必挂心,横竖商场上都是这个样子的,隔几年总要闹上一闹,闹大了,朝廷自然就出面过问了。”
谢景翕这话说的含义深厚,孙氏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立场,满含深意的拍拍她的手,“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外头的事就不是咱们妇人家能过问的了。”
岂不知因为谢景翕这一句话,在接下来几个月里,自蜀地到西北再到整个江南的商场皆可谓风起云涌,在这一片风云涌动的暗潮伊始,宫里小沈妃诞下了皇四子,圣上甚喜,随大赦天下,并将小沈妃的兄长调进京城,驻守京城边防,此事也引起了朝中一片哗然。
第146章 顾莞随军
宫里小沈妃生的并不顺畅,听闻是忽然动了胎气提前生的,因为是头胎,所以格外艰难些,不过好在最终母女平安,小沈妃因为身子亏损,格外隆恩深厚,圣上为示体恤,将她兄长调进京城,可谓天大的恩赐。
要说小沈妃怀这一胎,着实为沈家捞了不少好处,沈家如今不仅将西南一带捏在手里,又涉猎了京城防务,一旦等他们发展壮大,整个北疆连着西北西南便都成了沈家的地盘,将来若是二皇子继位,大陈的天下姓什么都是个未知数。
而与此同时,南海又起事端,圣上命盛将军紧急离京,临走之前,谢景翕去了盛鸾的那处小别院。
顾莞在此住了两三个月,盛鸾只是偶尔过来陪她,也不知她是怎么一个人待了这么久的,见到谢景翕的时候,顾莞扑过来哭了一通,见她这个样子,谢景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无言的安慰。
顾莞哭够了,抽嗒嗒的看着她,“景翕,我要跟盛鸾去南海。”
谢景翕一惊,“你可想清楚了?”
顾莞坚定的点点头,“景翕,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你也知道,我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从来就不想过围着后院打转的日子,从家里跑出来后我就仔细想过了,我要跟着盛鸾去战场,吃苦遭罪我都认了,我知道你一定理解我的对不对?”
谢景翕还能说什么,顾莞这样躲躲藏藏的留在京城也不是办法,回了侯府也是被迫嫁人的命运,何况她跟盛鸾两个人既然都有意,总不能一直这样天南海北的隔着,且有盛鸾在,应当不会叫她吃苦遭罪的。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能替自己做主,我跟你大哥也尊重你,只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遇事别太任性,在外面多听盛鸾的才是。”
顾莞撅着嘴,“我知道了,盛鸾整天对我耳提面命,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
“那便好,东西都收拾好了?要不要我从侯府给你带些过来?”
顾莞摇头,“家里的东西也用不上,带几件换洗衣裳就够了。”
谢景翕往她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别的不带都成,银子多带一些总不是错,总不能现在就吃人家盛鸾的,等你到那边落了脚给我来个信儿,我会派那边的人定期给你送的。”
“景翕,嫂子……”顾莞又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还有我大哥,你一定要照顾好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了……”
“我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只要你跟盛鸾好好地就成,等有时间我便过去看你,什么时候等你想嫁了,我还得过去送嫁妆呢。”
“呸,谁要嫁他!”
“不嫁人家你跟着去作甚?”
“你讨厌!八字还没一撇呢。”
谢景翕笑而不语,又嘱咐她几句便回了侯府,近来天气渐暖,顾昀已经能偶尔出院子走动了,今儿特意多晒了会太阳,就为等着谢景翕回来。
“太阳都快要落了,你怎么还不进去?”谢景翕回来就瞧见还在晒夕阳的某人,眉头不由一皱。
顾昀被一片暗红斜阳笼罩,对着谢景翕伸出一只手,“你不来扶我,起不来。”
谢景翕笑睨他一眼,这家伙近来越发黏人,离了她饭都不肯吃,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那也不应该等到现在,就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顾昀手上忽然一用力,谢景翕就他被拉进了怀里,地上蹲着的谢八块嗷的一声就吓跑了,谢景翕也吓的惊叫一声,“你是要把躺椅压弯么!”
顾昀在她头顶上低笑,“弯了就弯了,有我垫着你怕甚。”
“你烦死了,院子里都是人,快放我起来!”
“谁敢看,嗯?”
正说着呢,方钰端了茶从屋里出来,瞧见院子的情景忙又退回去,将正要出去的明玉也拦住,“咱们还是待会再出去吧。”
“嗯?怎么了?”明玉一头雾水。
还能怎么了,两口子公然恩爱调情,避嫌呗。
顾昀问:“我以前上职,你在家都不想我么?”
她可是个大忙人,忙的时候自然顾不上,闲的时候么,偶尔是会想的。
“好好的你问这个作甚?”
“因为我想你了。”
顾昀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她不在的时候,心里没着没落的,怎么就能这样想呢?
谢景翕轻轻锤了他一下,“又没正经,我就出去一会,这不是回来了么,对了,莞儿要跟着盛鸾去南边,我同意了,就是不知道她们的事,盛家人知不知道。”
“应当是不知道的,知道的话,盛鸾的腿早被打断了。”
谢景翕:“……”
为什么她觉的莞儿选了一条不大好走的死路呢。
“没事,自来男女私定终身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顶多盛鸾会断一条腿罢了,不会难为咱们顾莞的。”
正在往回走的谢八爷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打断腿这三个字,顿时吓的后退三步,撅着尾巴伸着前爪趴在地上,防备的看着姿势很奇怪的俩人。
谢景翕偶然瞥见它,吓了一跳,“你真给它剃毛了!”
谢八爷在顾大人长达两三个月的惨无猫道的训练下,减肥效果收效甚微,于是顾大人不得不亲自执刑,给八爷剃去了肚子上的毛,只要竖起身子就会走光。
怪不得打回来它就一直趴着,原来是无毛见人羞的,这下好了,八爷短时间内是不用想维持它那端庄的坐姿了。
“真是丑死了!”谢景翕又气又好笑。
“谁叫你一直不回来,我无聊的时候没忍住,我看挺好看的啊,至少瘦了半圈。”
谢八块委屈的嗷唔一声,它强烈请求还回庄子里跟顾三思做伴,至少它能欺负顾三思而不是被欺负。
事实证明,顾大人已经闲出毛病了。
“我看你也在家待不了几天了,沈锐一来京城,朝堂又要不安生,开年事多,圣上岂能叫你躲清闲。”
“说的也是啊。”顾昀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你上次与我说二皇子恐有隐疾?”
“嗯,是啊,我只是猜测罢了,你难道是想说……”
二皇子身有隐疾,沈贵妃会怎么做呢?既然有人会公然试探,就表明还有人怀疑,一旦此事被圣上知晓,那沈贵妃这盘棋可谓就彻底散了。
“你近来进宫的时候要小心些,别沾上什么事。”
“说起进宫,小皇子满月的时候我见过小沈妃,觉的她气色十分不好,看来的确亏损的厉害,小皇子倒是很康健。”
小沈妃怀相一直不错,看孩子就知道,即便早生了几日,仍旧比别的孩子个头大了不少,那小沈妃动胎气这事就一定存了猫腻。
四皇子生了没多久的时候,前太子府里的小皇孙忽然大病了一场,听闻甚是凶险,险些就救不回来,据说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皆是皇后的手笔?
可是又不像,既然都出手了,为什么不干脆做的彻底些。
“好了,天都黑了,莫要再想了。”顾昀将她抱起来往屋里走去,“既然阿翕不许我吃饭,那咱们就早些歇息吧。”
“……”
又被可恶又狡猾的顾大人扳回一局。
俩人大半年没在一起,很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意思,好在现在顾大人闲赋在家,第二天可以赖床,而谢景翕就有些惨,她久未承恩,房事上就有些艰涩,疼痛程度也没比新婚那会好多少,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好不难过。
顾昀一边替她揉着腰一边轻笑,“敢情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书都白看了么。”
谢景翕恨不得找东西堵上他的嘴,谁知道他伤才好没几天就这样不知节制,看再多书有用么?
而更惨的还在后面,每次谢景翕下不来床的时候,必会有要事。
近来南边商会事故频出,沸沸扬扬的一直不消停,就在这个时候,宋延辰进京了。
宋延辰进京约见顾昀夫妇上门,谢景翕是要去的,反正好巧不巧的,偏偏赶在今天,顾昀好说歹说的将她拖起来换上衣服,小两口手牵手的就去江南第一富商府上蹭饭去了。
江右商帮在京城的会馆位于南大街商贸聚集区,这片繁华的很,只是离侯府距离不算近,谢景翕平日不常来。
“你怎么跟南边商帮的人认识的?这样不会引人话柄吗?”
顾昀将路上的事大概与她说了一遍,“不必太过担心,你来认识认识也好,将来没准用得上。”
虽然不知道将来指的是什么,但顾昀既然安排了就必有深意,于是谢景翕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都怪他昨晚闹的,到现在还乏的要命。
“媳妇,可看好脚下的路,摔了的话就丢人了。”顾昀牵着她的手过门槛,谢景翕方才下车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了,被他一说,更是想打他。
“顾夫人果然好模样。”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迎出来,含笑看着甚是恩爱的俩人,而她身后还跟了一个颇有风度的男人。
正是宋延辰与宋夫人。
第147章 暗中交易
江右商帮的名号谢景翕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帮会会长是个如此年轻有为的人物。
宋延辰过来与顾昀抱拳示意,“顾爷别来无恙。”又转而对谢景翕道:“顾夫人。”
“宋会长风采更胜以往。”顾昀牵着谢景翕给她介绍,“这位便是江右商帮宋会长。”
谢景翕颔首以示,“宋会长,宋夫人有礼。”
宋延辰打量谢景翕,“顾夫人果真有我江南女子神韵,常听涣之提起你,见面方知其所言不虚。”
沈涣之跟宋延辰有交情?谢景翕倒是吃了一惊,难道顾昀出事,也是沈涣之出面请的江右商帮人出手?
顾昀有意无意的捏捏她手指,其实他早有猜测,从沈涣之救他们的时候顾昀就疑心沈涣之背后的势力,只是他当时重伤无暇他顾,这才没有深究,如今看来,一切就都对上了。
想不到沈涣之近一年的时间里发展如此之深,竟是打入了商帮内部。
“快别站在门外寒暄了,二位里面请。”宋夫人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口音,人长的也娇俏,只是眉眼间带了丝精明,看上去很是八面玲珑的样子,她过来谢景翕身边笑说,“我比你虚长几岁,便叫你一声景翕妹子可使得?”
“宋夫人莫见外,唤我景翕便可。”
顾昀与谢景翕是打后院进来的,并没有走前门正厅,想来那边人多眼杂的也不甚方便,如此倒是有幸一览后院风光,到底是江南巨贾,院子收拾的看似随意,其实处处都不简单,光是那满池子的锦鲤都比皇宫内苑的个头大。
不过刚入春,满院子的花已经争奇斗艳,且品种皆是不凡,有好些并不适宜这个季节生长的花木都长势旺盛,想来是特别培养了后搬出来,等到冻坏了或者开败了再换新的,浪费是浪费了些,但的确赏心悦目,这使得身在此园中的人,会有种步入盛夏的错感。
从后院进去一个小花厅,再然后便进了内室,内室的门窗皆用五彩玻璃,在京城里,谢景翕还没见过谁家用此物做门窗,南边的园子里,也只有少数商贾人家会用,还是稀缺的很。
四人分别落座,有婢女过来上茶,屋内立时茶香四溢,顾昀道:“没想到在宋会长处喝到了今年的头一批碧螺春。”
“顾爷喝着玩罢了,都是自家产的,年年喝也就是这个味。”
这话说的轻巧,可孰不知现在京城里连圣上都喝不得这早春头一批新茶,正经的一两千金,且还买不到这般质量的,虽说年年进贡,但总归不是这个味儿,连谢景翕这般不懂茶的都喝出了几分清香。
顾昀但笑不语,宋延辰又道:“不知顾夫人喝的可上口?”
“叫宋会长笑话了,景翕牛嚼牡丹,并不通茶道,但是这碗碧螺春确是平生喝过的最上品。”
宋延辰呵呵一笑,“既然顾夫人喜欢,宋某便送夫人几分干股,都是自家经营的小本生意,夫人什么时候想喝了,随时都能送到府上。”
谢景翕心里一惊,“宋会长玩笑了,如此大礼景翕岂能收。”
“不成敬意,权当宋某与夫人的见面礼罢。”
这见面礼送的也是大手笔,宋延辰手里的茶业要是小本生意,那旁人就不必吃饭了,可知他随意送的这几分干股价值几何么,这么说吧,侯府名下那所谓占了三成进项的悦草堂,一年下来的收益也不见得值这几分干股,光是每年的分红就得几十万两银子,顾昀与谢景翕什么不干混吃等死,都能吃好几辈子。
顾昀但笑不语,谢景翕道:“无功不受禄,宋会长这般倒是叫景翕惶恐的很。”
宋延辰哈哈一笑,“实不相瞒,宋某此次来京城确是有要事,二位大概是没瞧见,会馆里聚集了不少商贾,皆在为物价抬高一事发愁,生意难做啊,现在正是新茶上市的时节,可是茶农手里的茶叶滞销,各厘金分卡层层盘剥,跑一趟生意下来经常是入不敷出,可是咱们会馆向来是诚信经营,不能干出虚抬物价盘剥民众之事,顾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宋延辰说的这些问题往常都是有的,只是今年之所以闹的比较凶,皆是因为西南一带的乱子引起的,事情具体到孙氏内弟孙朴一事上便是这样的,孙朴所贩茶叶与丝绸等物进蜀地一带,却被当地官署层层盘剥,不仅如此,当地的一些商贾还十分排外,一来二去的孙朴的货物就被人扣押了,孙朴背靠郑家,算得上的有靠山的,他试图交涉却无果,底下的一个掌柜还因此被打死了,足可见但当地官商之嚣张。
像孙朴这般有靠山的尚且如此,其他的就更不必说,只是一般人平日里就算是吃亏也不敢闹,大多数人宁愿花钱免灾,然而现在闹出了人命,孙朴便集结了人开始闹,闹场子这种事自然是一呼百应,聚集的人一多就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暴动,官府不得不出兵镇压。
此事还牵扯一方面,那便是当地的盐商垄断物价一事,外商进不来,或者进来也不得不抬高物价,致使当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趁着商贾们闹事的当口,百姓们也聚集起来围堵官衙,只是当地官衙十分嚣张,完全采取高压政策,一时之间死伤无数。
西南地区这样一闹,连带着西北以及江南等地也开始陆续虚抬物价,总之商贾们在为自己争取利益的道路上就从未停止过,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一呼百应,吃亏倒霉的还是百姓,闹到这种程度,朝廷是一定会出面干预的,而宋延辰此次来找顾昀,为的就是寻求庇护以及从中牟利。
所以宋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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