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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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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什么事,你喜欢吃拿些回去便是,我这别的没有,菜干管饱。”
正说笑着,那个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杨寿礼乌烟瘴气的从里头走出来,看着顾昀把谢景翕带来,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第068章 火药
杨寿礼是典型的那种把男人女人看的泾渭分明的人,他眼里女人就只能管管家带带孩子,像顾昀这种恨不能干啥都把女人带在身边的,他就十分瞧不惯。
不过总算他还不至于一点人情世故不懂,嘴上没说什么,只是闷头闷脑的把他那小屋子锁起来,走过来端起茶碗就灌了一口,生生把那上好的茶叶当白水灌下了肚。
谢景翕好奇的看他,这位杨大人不说蓬头垢面,那也实在不远了,大概今儿沐休,他也是真的洗了,头发散着还没干利索,但是又不像一般人那样梳的整齐顺滑,毛毛躁躁的顶在脑袋上。这也就罢了,那半干的头发上还盖了一层细灰,不知道是不是被锅底炸了一身,灰头土脸的十分不像样。
谢景翕仔细闻了闻,好像有些硝石硫磺的味道,难不成这位杨大人爱好在屋里放炮仗?
“今儿衬沐休,我特意带景翕过来认认门,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的杨大人”
谢景翕似乎看得出他不怎么热情,于是就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杨大人,是我冒昧了。”
杨夫人拿手肘戳了杨寿礼一下,“什么冒昧,你们能来就是把我们两口子当朋友,甭搭理他,他整天就这么个死人脸,说你呢,别一副欠你银子的熊样。”
杨寿礼狠狠瞪了她一眼,“我那是思考呢,你个女人家家的懂甚!”
“我不懂行了吧,你一天到晚跟魔症了似的在里头捣鼓那些破玩意,能当饭吃吗,没有我这个女人家家的,你早不知道饿死几辈子了都。”
这实在很让杨寿礼无言以对,他别看是个正经的五品官,一年的奉银也不过才百八十两,说不好听点,还不够侯府一月的吃喝,他又不善钻营,并没有额外的进项,当然相应的,他也没什么交情应酬,支出是可以减免不少,可架不住他整天捣鼓这些破铜烂铁火器火药,什么东西都不是白得来的,他那点奉银还不够他贴本的。
要不是杨夫人这么个会过日子的人撑着,他真就饿死几辈子了,杨寿礼被堵的没话说,只好干憋着生闷气,转过头不搭理她,只对顾昀道:“你昨儿跟我提的那个,我回来细想过了,觉的还是不通,关键的是比例不好掌握,不过我方才实验了一回,不大尽如人意,又改了改配方,正打算再试一试,你要不要跟着来瞧瞧?”
顾昀来一趟可不就是为了看他这个,自然是没有意见,但他要带谢景翕去,杨寿礼就有意见,不过方才杨夫人饿死几辈子的话言犹在耳,到底没敢说出来挨骂,只好允许她跟着,还一直嘱咐她站远点。
杨寿礼带他们去了院子后面的一出小山坡上,谢景翕大概猜到他要干嘛了,只见杨寿礼拿了几包药粉并几个炮仗,那炮仗一看就是他自己拿纸糊的,十分的简易,他把炮仗一个个摆在不同的土堆旁。
“这几个都是我方才改过的配方,暂且试试看,不过最终还是要根据火铳的构造跟实际威力来决定。”
果然是在研究火器的,谢景翕好奇的一直看着,没想到杨寿礼居然还有这等天分,她是没有顾昀在这方面的想法跟眼界,只是觉的好玩,并没有真的期望杨寿礼能研究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只是当个乐子瞧瞧。
等杨寿礼引爆炮仗的时候,谢景翕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们的热衷点在哪里,这的确不是普通拿来听响图一乐的玩物,虽然杨寿礼用的火药不多,但爆炸一瞬间的震撼还是让谢景翕有些小小的吃惊,如果这东西能够用在战场上,那它的意义就又不一样了。
当然谢景翕这会还不知道他要研究的还有更精细的火铳火器,就已经觉的敬佩,对顾昀小声道:“看上去还有点意思。”
顾昀原本怕她害怕,特意把她带的远一些,还贴心的给她捂住耳朵,不过谢景翕嫌丢人没让,见她不害怕,顾昀又带她走进一些。
“怎么样,好玩吧,这可是在哪都瞧不着的乐子。”
杨寿礼再次灰头土脸的走过来摇摇头,“还是不尽人意,这威力与我想象的差太远,就算是放在火铳大炮里,恐怕也作用有限。”
顾昀安慰道:“慢慢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杨寿礼叹口气,这才注意到谢景翕好像离得有点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到是一点都不心疼你这娇滴滴的媳妇。”
“没事,阿翕胆子大着呢。”
谢景翕十分配合的笑笑,“没关系的杨大人,我没那么娇气,倒是您叫我刮目相看。”
杨寿礼被她夸的不好意思,有些泄气的挥挥手,“嗨,别提了,什么都不是。”他一边说着,又一边拿纸卷着炮仗,“这小打小闹的,派不上用场的,也就能打个鸟枪。”
谢景翕看着他拿的那些火药粉,好奇的凑过去,正要拿起一包闻闻,被杨寿礼如临大敌的拦住,“唉这可使不得,这不是好玩的,你小心别撒了。”
谢景翕笑笑,“这不怕的,不过是些硝石硫磺,我要是吹口气点着了,那还好了呢。”
杨寿礼被她一噎,也觉的自己大惊小怪,但也实在不大乐意看她碰这些,顾昀反正就是惯媳妇的模样,只在一旁笑。
谢景翕不光闻,还用手扒拉半天,看的杨寿礼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也不知这娇滴滴的姑娘家为什么会对这熏死人的玩意如此感兴趣,又不是胭脂水粉。
“我虽然不大懂,但也知晓基本的火药是用硝石,硫磺还有木炭粉按比例配制的。”谢景翕娓娓道来,杨寿礼也不由听了进去,“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闲书,约摸写了一些这方面的只言片语,我只记得像是说这些原材料的选取也很能影响火药爆炸的威力,我瞧大人用的这些材料,色泽上都不是顶好的,而且隐约还有一些杂质,大约也是它不尽人意的原因吧。”
杨寿礼叹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都是这种。”虽然她没什么建设性意见,但能说这么一番话,已经让他刮目相看,“看来你还懂药石?”
“略知一二吧,也都是书上看来的,不过我还正巧就知道一些提纯的法子,但是并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要是杨大人需要,我可以把法子写给你。”
杨寿礼瞪大了眼,简直视谢景翕若神明一般,“你居然知晓提纯的法子?那实在是太好了,甭管有没有用,都得试试,这必须得试试。”杨寿礼有些激动,拍着顾昀的肩膀半天没说明白话,“你这媳妇,你真是有眼光,真是太好了,得赶紧让她写下来。”
谢景翕有些受宠若惊,杨寿礼不拿她当回事的时候是真不当回事,这突然热情起来也实在是太热情,顾昀只是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也不上来说句话,气的谢景翕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
杨寿礼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顾昀的存在了,追着谢景翕问东问西,最后连先生都称呼上了,“谢先生,加入狼粪真的能让火药逆风吗?箬叶真的能增强爆炸力吗……”
谢景翕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他详细的记载下来,杨寿礼生怕她跑了就找不着似的,恨不能亲自替谢景翕搜肠刮肚,一直到了太阳落山,才算是放了人,杨夫人不好意思,给他们包了好多干菜,满怀歉意的把人送走了。
回侯府的路上,顾昀给谢景翕揉按着肩膀,“今天真是辛苦我们阿翕了。”
谢景翕翻翻白眼,“你还敢不敢再介绍几个离谱的人!”
顾昀贼兮兮的笑笑,“我哪知道我媳妇这样博览群书,连火药的事都知道,我的确是想带你来瞧热闹的。”
“你别说,我觉的杨寿礼没准还真能研究点像样的东西出来,他那些火药配置方案我看了一些,大体都是合理的,只不过他接触的资料有限,单靠自己这样研磨,已经很是难得,要是我说的那些能帮的上忙,没准还真能成,不是说前段时间沿海闹的厉害吗,我们要是有了先进火器,那还怕什么。”
顾昀意味深长的笑笑,“希望能借你吉言吧。”
回到侯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谢景翕正要叫明玉备水沐浴,就见赵章等在院门外,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爷,晋王传话过来,叫您赶紧去一趟。”赵章碍着谢景翕在,话不好说的太仔细,顾昀眉头一皱,“我知晓了。”
“这么晚了还有事,那你赶快去吧,不知还回不回来用饭,我给你留着。”谢景翕见他有事,嘱咐了几句便回了屋,顾昀没有回房,直接转身去了晋王府。
“爷,晋王下午就已经四处寻你了,一直没找到人,恐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会不会是沿海那边出事了?”
顾昀沉吟道:“这几日各处都盯紧了,至于夫人那边,你派人守好了,多余的话不要多说,别叫她不安。”
赵章神色一顿,觉的他们家爷现在,行事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069章 山雨欲来
晋王府离安奉候府不算近,晋王是个图享乐的人,才不会离皇城根太近,权力中心里住的都是营营汲汲的政客,他觉的自己跟他们气场不投,影响自己享乐放松的心情,所以放着圣上赐的偌大宅院唱空城计,搬到了有些偏远的民宅区,远远看过去,低矮宁静的小民院里最扎眼的,那就是晋王府了。
顾昀来的时候,晋王府不知在办什么宴,里外灯火通明的热闹,其实晋王府一月里能有二十天是这个样子,也不知晋王哪里来的那些狐朋狗友,每日杯酒换盏的很是扰民。
“呦,这不是顾家大少吗,有日子没见您了,听闻您娶了位美娇娘,都舍不得出门了。”
顾昀甫一进门,就被一个粉头白面的男子拉住,顾昀认出他便是凤栖楼的头牌,戏唱的顶好,只是卖艺不卖身,多少权贵做梦都想上台拉他一把小手,也只是干想没辙,谁成想顾昀能有这样大的面子,一时受宠若惊。
“凤离兄你可仔细了,被你这样拉一回,回头我就能召来一车的白眼信不信。”
凤离咯咯一笑,吊嗓子似的尖锐,“顾大少还是这样风趣可人疼,只可惜我不是个女子,不然也是要非你不嫁的。”
“那感情好,我估计这辈子也进不得晋王府的大门了。”
“你放什么屁呢!”晋王歪嘴歪舌的说道,“我对我们家王妃可是忠贞不二的,你少来污蔑本王,信不信我赶明儿就把你卖了,叫你也回家跪搓衣板去。”
晋王歪在座椅上,诈尸似的来了一句,舌头都要捋不直了,一看就知道没少喝,顾昀呵呵一笑,“那得跟王妃借搓衣板,能跟晋王跪同一块,我也认了。”
“去你个狡猾的家伙!”晋王甩了个酒壶过来,被顾昀一闪躲开了,“我喝成这样还不都你闹的,巴巴等了你一下午,他们不见着你人不走,都赶来灌我了,我说顾玄尘那混蛋现在就是个媳妇迷,早不知道把你们抛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也都甭羡慕,都赶紧找个媳妇去,省的一天到晚就来霍霍本王,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有本事你们霍霍顾玄尘去!”
那还真没有人敢,一大帮子人见晋王醉的不轻,知道晋王妃的厉害,恐怕再闹下去,下回就真别想进门,纷纷跟顾昀打过招呼就各自散了。
“你说你也不悠着点,回回喝成这样,故意的吧?”顾昀过去扶着晋王,贼兮兮地小声道。
“死一边去,就不能装不知道吗?”
晋王也就只有这时候喝酒,晋王妃不能说他,但也绝对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老早就关了房门,这是要一宿不让进门的意思。
“王妃歇下了吗?”
走到后院,晋王也不用人搀扶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喝多了,晋王妃跟前的丫头回道:“还没呢,已经叫人在书房给您铺好了床铺,说您今晚就在那歇着吧。”
“瞧瞧,王妃多么贤惠,还知道给本王铺床,那什么,嘱咐王妃别老睡那么早,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那丫头憋着笑,“是,王爷。”
顾昀掩着嘴失笑,把个依依不舍的晋王拉去了书房,“瞧您这出息大的,睡个书房高兴成这样。”
“那要我如何,你瞧着吧,过不了几年,你也就跟我差不多了,都是命。”
晋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累的揉揉脑门,“盛鸾要回来了。”
晋王收了玩笑的模样,开口说起了正事,顾昀脸色一正,“我猜也是这事,怎么,是有什么情况么。”
“太子要对他下手,刑部那边已经罗列好了他的罪名,只等人一回京就会有人上折子弹劾。”
刑部大理寺都是太子的人,人只要一落罪,那就是死路一条,顾昀知道情况不妙,却没想到这么急,太子那人可不会只玩这样正大光明的手段,万一来个半路下手,盛鸾都别想活着进京。
“我知晓了。”
顾昀行事果决稳妥,晋王知晓他的手段,对他一向很放心,“你也小心些,你如今不同往日,行事别那么不管不顾。”
对不起顾昀媳妇这话,晋王没能说出口,知道说了也不过是句废话,只希望都能好好的吧。
顾昀从晋王那里回来就已将近子时,谢景翕已经睡下了,他径自在外面的净房洗漱过后才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谢景翕今儿累了一天,倒是比往常好睡,顾昀轻轻吻了她一下,没忍心吵醒她,上床把人抱在怀里,便是一脑门子事。
“你回来了,吃过饭了么?”
谢景翕睡觉轻,到底还是被他弄醒,顾昀索性抱的更紧些,“我现在只想吃你,其它的都不是很想吃。”
“没正经。”
“乖,赶紧睡,我明儿要上职,你又睡不成了。”顾昀摸着她的头发,哄娃娃似的,生怕她又想三想四的睡不着,不管外头多艰难,他的阿翕才是最重要的。
好容易把谢景翕哄睡着,顾昀自己又没了睡意,直到后半夜眯了一会,一大早就又赶着上职去了。
谢景翕难得睡的沉没听见他走,起来便一阵子眼皮狂跳,喊来明玉问道:“什么时辰了,大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不着急的,才将卯时,姑爷前脚刚走,您可是要去前院请安?”
今儿正巧十五,是该去给曾氏请安,侯府不讲究天天请安,初一十五是不能落下的,谢景翕匆忙穿戴好了,早饭也没顾上吃,就去了曾氏的屋里。
正巧顾恒谢景琪也在,听声音连大姐儿都抱来了,谢景翕进去的时候,曾氏正抱着大姐儿逗乐,大哥儿没了后,大姐儿就成了眼下府里的独苗,得到了开始没有的待遇,连曾氏看她也宝贝不少。
谢景翕方想起来,大姐儿就要周岁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到底是掌家的少奶奶,架子就是大,都这会了才到,连我们大姐儿都起来好半天了。”
谢景琪冷言冷语的,实在叫谢景翕下不来台,曾氏抱着大姐看她一眼,“迟会便迟会吧,大爷要上职,她总得伺候着人走了才能来。”
“叫母亲久等了。”谢景翕没有接谢景琪的话,也坐到曾氏跟前逗弄了大姐一番,“长的可真快,眼见着就要周岁了吧。”
“正是呢,侯爷昨儿还跟我说要给大姐儿办个抓周宴,请些人来热闹热闹,咱们大姐儿马上就要长大了是不是,嗯。”曾氏逗弄着大姐儿,大姐儿小手抓着曾氏腕上的玉镯子,咿咿呀呀的。
“我们大姐儿可聪明了,前儿我抱着她,她就一直抓着我手上的玉镯子不撒手,想来往后也是个富贵命,净挑好东西抓。”
谢景琪人再不懂事,也都有一般母亲的通病,觉的自家孩子怎样都好,顾恒却道:“这么小哪里看的出来,也别太娇惯了,我看抓周宴就减省些,请相熟的亲戚朋友来吃顿饭便是。”
也是有一些说法是小孩子不能富贵太过,恐怕压不住,本来走了一个大哥儿,大家就都提心吊胆的,但这话谢景琪就不大爱听。
“你这叫什么话,咱们又不是那些养不起的人家,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都紧着孩子,再说哪家姐儿不是要娇养的,抓周宴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减省,您说是吧母亲。”
“恒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也不用过于减省,至于具体怎么操办,还是要问问老大媳妇,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不操心这个,就只想着含饴弄孙,这些费心思的事,就交给你们操心去吧。”
曾氏踢皮球似的把话绕到谢景翕头上,顾恒为难的看了她一眼,谢景翕笑言,“父亲既然说要办,那咱就好好办,具体有什么要求,还得要看二姐的意思,只要你开口我就尽量办,总是不能委屈了大姐儿。”
谢景翕把侯爷搬出来做挡箭牌,谁也不好说什么,难得谢景琪对她说的满意一回,没有说什么讽刺的话,“那可就得劳烦三妹妹了,你辛苦些,我心里也记着你呢。”
顾恒在后面接道:“嫂子掌家时日不久,宴席的事又比较繁琐,恐怕有跟以前府上不一样的地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来找我,咱们庄子上牛羊鱼肉都不缺,要多少我会派人提前送来,务必不能短了缺了,厨子家里有现成的,有要外头师傅做的也需提前定。”
顾恒说的事无巨细,生怕她不熟乱了方寸,只是话里话外难免透了那么点关心则乱的热络,谢景琪没心没肺的听不出什么来,曾氏却是听的眉头一皱,似乎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谢景翕赶忙接话,“小叔嘴上说要减省,看来都不是心里话呢,可见到底是自家的姐儿,巴不得要给最好的,生怕我这么个生手来操办的不尽如人意,委屈了咱们大姐儿,就冲小叔对大姐儿的这份心,我也得好好操办不是。”
好歹是把话儿遮了过去,谢景翕心说,可真是差点被顾恒坑死。
第070章 琐事繁多
从曾氏那边回来,谢景翕的眼皮仍旧时不时跳两下,本来方才就耗了不少心神,这下更是有些心浮气躁,总觉得要有什么事。
苏嫣上了早饭过来,谢景翕只用了小半碗米粥就吃不下,“端下去吧,去请刘嬷嬷过来,问一下宴请人的名单。”
“姑娘,这离午饭还有一会呢,你就吃这么点哪里扛得住。”明玉看她用的可怜的早饭,心说姑爷回来,又要麻烦她撒谎。
“过了饭点,就不大想吃了,你去备些糕点过来,饿了我会吃的。”
“姑娘您也真是的,满月宴这不是还有几天吗,就至于操心成这样,中午必须吃两碗饭啊,不然我可不替你撒谎,哼。”
“你现在可是越发出息了,给跟鸡毛就当令箭,你就不怕我打你,还不快去请刘妈妈!”
明玉做个鬼脸就跑了,谢景翕气的发笑,忽然就觉的方才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她用力搓搓眼皮,强制把心思放在抓周宴的事情上。
一时刘嬷嬷过来,将一些重要宴请名单递给她,“大少奶奶,这些都是必须要请的人,已经给夫人跟侯爷瞧过了,夫人还说要是大少奶奶有什么想请的,也可以自行定夺,不必请示她。”
“辛苦妈妈您跑一趟,叫母亲放心便是,另外要开库房拿的东西,也尽快列一个单子,趁这几天天儿好,提前拿出来清洗晾晒,还要劳烦刘妈妈跟厨房管事列一个菜品单子,回头我再斟酌添一些。”
“是是,我都记着呢,大少奶奶您尽管放心便是,下午就着人给您送来,再有需要的您尽管去只会我便是。”
刘嬷嬷走后,谢景翕拿着名单瞧了瞧,除了她知道的一些,还有好多官家太太奶奶,估计是顾恒与侯爷相熟的同僚内眷,大体这么一估算,来的人少说也有两三百,到底是侯府家大面子大,随便请一请就是几百号人,没有个大点的院子,还真装不下。
“明玉,去给祖母去一封帖子,请她老人家过来的时候,也顺便把六姐儿带过来,另外还有大姐姐那边。”
“唉,我知道了,那太太那边……”
“自会有侯府的帖子送去的。”
许氏已经摆出一副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她就是送了帖子去,估计也要被扔出来,谢景翕想了想又道:“还是写一封过去,回头我来写吧。”
于是谢景翕提笔分别给老夫人以及谢岑许氏写了帖子,然后着人送了过去,中午用过了饭后,顾恒又打发人来将庄子上送过来的肉菜单子递给她,来的人正是他书房里的月雯。
谢景翕瞧见了她,似乎才想起这么个人来,月雯跟她名字一样文静,在府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一向很是守本分,但不知为何,谢景翕每次看见她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大少奶奶恐怕还不曾见过我,我叫月雯,是二少爷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丫头,二少爷打发我过来给您送单子。”月雯回话的时候,偷偷瞄了谢景翕一眼,就这一眼,便叫谢景翕捕捉到了一些审视的意思。
这种审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谢景翕想了想,倒有些像观望一个久违的对手一般,谢景翕一时不大明白何时跟这个丫头有过交集。
“倒是头一回见你,平日都在二少爷跟前伺候笔墨,想来也是读过书的。”
“回大少奶奶,月雯不过就是略识几个字罢了,别的长处没有,承蒙二少爷抬爱,就一直在跟前伺候笔墨,叫大少奶奶见笑了。”
“能识字便很不错了,往后若是得空,便常过来玩,你整日呆在书房怪闷的,也出来跟大家玩闹玩闹。”
“唉,月雯谢大少奶奶,只是我平日就是个不会玩闹的性子,跟大家一块就怕扫了兴致,所以就不常出来,好在二少爷书房的书不少,我闲时能拿来打发时间。”
就这几句话,便知道月雯在顾恒书房的地位,她前世都不大允许在顾恒书房随便瞧东西,月雯竟是可以随意瞧。
“是个好姑娘,你回去跟你们二爷说,就说我收到了,谢谢他费心。”
“是,那月雯就先走了。”
“明玉,去送送月雯。”
谢景翕打开顾恒送来的单子,里面还附带了一张,居然详尽的标明了各家太太夫人的口味忌口,谢景翕一时有些讶异,这些小事说来可有可无,但通常会做人的掌家媳妇平日都会留心这些小细节,家里宴请客人的时候,哪位夫人坐哪张桌,谁面前放什么菜,爱吃的不爱吃的,都是周全会为人的体现。
但这种事没有人会教你,好心的提点你几句,想看热闹的就由着你出糗,一旦碰上些口味奇特的太太奶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高兴,有时候不在意的一点小细节,就可能会的罪人。
却不知顾恒是怎样知晓这些东西的,他一个大男人在外应酬,少有在意这些的,若是特意为她,可就真不知道叫她说什么好了。
“姑娘姑娘……”明玉跑进来,不知有什么话不好说,支支吾吾的,谢景翕道:“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可是去谢府送帖子的人回来了?”
“姑娘你都猜到了啊,你说太太也太可气了,我们姑娘哪里对不住她,送去的帖子都撕了扔人脸上,好歹您现在也是侯府的掌家媳妇,多少要给您点脸面,传出去多难听啊。”
侯府的管事亲自去送,许氏这般也的确有些不大会做人,谢景翕倒也没有意外,她早就料到十有八九是这么个结果,反正是她亲外孙抓周,许氏怎样也会来,谢景翕把面子功夫做全了,也不能叫她挑出理来。
“罢了,有甚可气的,不去管她,祖母可有话儿给我?”
“说叫姑娘注意点身子,六姑娘的事她知道了,会带过来的。”明玉凑过来小声道,“我听闻柳儿前些日子没了,真是怪可怜的,据说是给活活折磨死的,还有蝉儿有了身孕,已经抬成姨娘了,太太为了这事,还跟老夫人闹了一场,现在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谢景翕一愣,老夫人疼她,从不把家里的糟心事跟她说,估计定是闹的不轻,也不知祖母有没有被气着,别回头又犯了病。
倒是柳儿有些可惜,她自从没了孩子,赵昌一家就越发看她不顺眼,那种能借人家的种传宗接代的人家,什么事干不出来,见柳儿已经不能再生育,竟是活活打骂折磨死,同人不同命,蝉儿倒是争气,要是能给谢岑添个一儿半女的,也算是后半辈子有望了。
“景昱可有什么消息?”
“四少爷今年秋闱要下场,据说老爷已经不大允许他去后院了,整日在前院读书,老爷亲自盯着呢。”
那倒也好,许氏现在跟家里这样尴尬,景昱夹在中间也是不好做人,什么事都等他考完再说也罢。
听了半天糟心事,谢景翕心里的那股子烦躁更胜,她揉揉眉心,沉口气道:“去问问大少爷晚上回不回来用饭。”
“我说呢,姑娘这是又想姑爷了,魂不守舍的,我这就去这就去。”
谢景翕一直很能克制自己的心绪,今儿也不知怎的,就是怎样也静不下来,算个人数都能算错,她想起嵇老头给她开的药,正好今儿小日子结束,便吩咐明玉去熬了一副。心想大概她平日吃惯了安神药,一下子停了不吃,才导致心绪烦躁。
晚上顾昀不回来吃饭,谢景翕自己随便吃了点,又赶着把宴会上的菜品单子添减了些,也不知顾昀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明明衙门里没什么事,难不成又被同僚喊去吃饭了。
谢景翕一旦想的多了,便会睡不着,只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了无睡意,就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顾昀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着,可是想我了?”顾昀过来看她脸色不大好,以为生病了,把人捞在怀里细瞧了瞧,“怎么又把自己累成这副样子,老头开的药你可喝了?”
谢景翕一见他回来,心里的烦躁也去了大半,索性窝在他怀里,“药喝过了,也没有很累,是父亲要给大姐儿办抓周宴,琐事比较多,费点心思而已,你最近很忙吗,怎么总是回来这样晚?”
“来让我瞧瞧。”顾昀把她的脸捧在手里,“看来是真想我了,是晋王最近总要我去府上喝酒,要不改天也带你去,正巧晋王妃也说好久不见你,也省的你在家胡思乱想。”
“才没有想,我忙着呢。”
谢景翕垂下眼睑不去看他,顾昀低声笑笑,“好好我们阿翕没想,是我想你了还不成,明儿我会尽量早回来的,省的你在家把自己忙坏了,我还得心疼。”
“不跟你瞎说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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