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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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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十分担忧的跟在后面,生怕他家小爷一个忍不住爆发什么的,那得多尴尬啊,他长这么大,大概是头回被这么多人围着呢吧,不过有知鱼小姐在,应该不至于吧,小爷他好像很亲近小知鱼呢。
沈维的小姑姑顾莞,拉着他说个没完,“我家大侄子长的就是随我啊,瞧瞧这眼睛生的多好啊,多精神啊,我还头回见这么齐整的娃娃呢。”
“娘,您顾点脸成吗,沈维哥生的哪里像你啊,明明生的跟舅母一样,您瞧瞧这,这才是跟您一样的脸,怎么就至于不齐整了呐!”盛槿掰扯着盛楦的脸给她娘瞧,其实就等于说他自己。
然而顾莞瞅都没瞅他一眼,依旧拉着沈维问东问西,“都爱吃些什么啊,有没有什么忌口啊,我回头就吩咐厨子去做……”
叶雨跟在后面回道:“我家小爷味道比较清淡的,爱吃甜,其他的都还好,不怎么吃肉。”
“咦,跟你娘口味一模一样啊!”顾莞道:“那正好了,你娘的口味我最懂了,到底是亲生的,连口味都一样呢。”
原来他的口味跟母亲一样吗,沈维心说是蛮神奇的,顾知鱼在他旁边小声说道:“哥,回头我就领你去街上吃甜品啊,别害怕,盛家姑姑跟表弟他们都很好相处的,就是闹腾点,习惯就好了。”
这才是正常环境里该有的性情吧,沈维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最大的不一样,十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与自我保护,就是没有学会毫无顾忌的玩闹开怀,站在他们中间显得像个异类。
在这一刻沈维觉的自己大概不能适应大陈的生活,至少短期内不能,他忽然没有了安全感,这里的一切都跟他熟悉的生活不一样,他眼睛看不见,脚下的路都陌生,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因为眼睛而感到过不适,他没有眼睛也可以毫无障碍的生活,但是现在却产生了迷茫。
不过顾知鱼那丫头却很能体谅他,看出他好像无所适从的样子,便拉着他上街上吃甜品,盛家那两个小子原本要跟着,却被盛桐拦下,于是便只带了叶雨出来。
沈维对那个盛桐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而且他感觉那家伙始终都跟在顾小鱼身后,大概是在打他妹妹的注意,要是作为妹夫来考量的话,标准就要再严苛一些,这个程度还远远不够。
广东的甜品果真如顾小鱼描述的那般,非常的好吃,这在吕宋是吃不到的,即便是会馆里有很好的厨子,也做不来这么地道,如果说为了甜品的话,他大概还是可以考虑多留几天的。
叶雨那丫头吃的比他还高兴,外人面前从来话不多的她,难得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小知鱼啊,刚才吃的那叫什么来着,好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呢!”
“你刚才吃的点心就是桂花酥啊,还有杏仁酪,算是比较普通了,只是他们家做的味道最好。”
“是吗,我倒是没吃过桂花酥,但是什么板栗酥也是吃过的呀,为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呢,杏仁酪也很好吃,我都怀疑我之前吃的是一种东西吗?”
沈维说道:“你不用怀疑,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我看回头是该请几个厨子回去,要么拿了菜谱让会馆里的厨子做,做不出来的就撵走好了。”
叶雨拍手叫好,“我看这样妥当,白拿着那么高的银钱,做出来的玩意跟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哼,糊弄咱没吃过吗,我看就该撵走!”
“沈维哥,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太残了点,我上次去的时候,觉的还说得过去吗,不过甜品是差了点,这样啊,我回头给你们弄几样甜品的方子带回去,都是各家的拿手哦,不容易求的。”
“知鱼姑娘这么有面子吗,既然是各家不外传的配方,真能要来吗?”叶雨对此十分疑惑。
顾知鱼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啊,叶雨姐姐难道还不信我吗?”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是吧小爷,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甜品,做梦都要笑出声了呢!”
沈维表示赞同,果然来一趟并非全无好处,这么看来,盛家人聒噪些,似乎就没什么大不了。
顾知鱼还领他去了盛元票号,盛元有他母亲一半的股份,只是后来被齐家占了上,自从母亲去了京城,顾知鱼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替她母亲插手进来,但是齐家人似乎并不乐见于此,当然也没把顾知鱼放在眼里。
沈维在盛元只坐了一小会,就感觉到了齐家人的敌意,他们到不是想把母亲从盛元赶出去,但绝对存了压制的心思,齐家人想要在盛元有绝对的话语权,却又不愿放弃母亲背后的势力,大概是想趁着顾知鱼胡闹的机会进行压制。
出来后沈维对顾知鱼说道:“我可以在吕宋帮你把分号办起来,你可能制的住齐家?”
顾知鱼眼神一亮,“沈维哥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连你也看出来了吗,哼,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个齐魏了,欺负我年纪小,就想压我一头呢,娘在的时候,他爹就打着这个注意,现在又想趁着娘不在的时候故技重施,当我顾知鱼是傻子吗,我才不会存了什么压制的心思,要么就给我直接滚蛋,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别惹事!”
沈维一愣,心说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挺霸气,不过倒合了他的脾气,瞧不顺眼就撵走,一山不容二虎,这才是做大事的魄力。
沈维摸摸她脑门,“放手去做,吕宋那边交给我,保管不会让你吃亏的。”
“有大哥在真是好呢,爹娘知道了一定高兴!”
沈维想,他们高兴就很好吧。
第312章 沈维(三)
沈维第一次来淮南小院,第二次与生父顾昀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这是一次难得的全家集会,连公务繁忙的盛大将军都暂时撂挑子来了淮南,可能大家有意无意都想在他尚在人世的时候见一面吧,心里很刻意,面上都若无其事的跟着他来凑热闹。
那是他的生父呢,沈维想,很奇妙的感觉,他们算得上素昧蒙面,至少他是没见过他的样子,亦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要来一场仪式性的相见与离别。
在情感面前,男人通常要理智克制许多,当然不会有什么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的画面出现,当面相对的时候,沈维能感到他轻微注视自己的眼神,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再普通不过的见面场景,跟与顾小鱼之间的亲昵熟稔完全不一样。
除此之外,他们只是聊了几句有关吕宋以及公事上的话,便再无其他,虽然聊得不多,但沈维并不觉尴尬,对面那个男人很会聊,既没有聊些触景生情的话,也没有让彼此觉的很生分,不会过度亲昵,却也不会冷场,是个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男人,还很有趣。
沈维第一次替自己感到几分可惜,可惜没能跟这样的父母在一起生活过,一定很有意思吧,瞧顾小鱼那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很可惜的。
同样的,沈维感觉父亲他可能在各方面都会被这个男人甩几条街,他太擅长观察人心了,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拿捏怎样的感情,某些方面来看,沈维对他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因为他看别人的时候,也是站在这样的角度,可能父子之间,也会有种一脉相承的相似。
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所以没有过分投入到这场父子之情中,其实这样也挺好,很附和沈维的处世之道,大家知道该维系怎样一份感情,会把他们放在一个不一样的位置,亲近的时候不会觉的刻意,分离的时候不会十分难过,这样大概就够了。
那天晚上大家都格外开怀放纵,沈维在局外听着感受着,似乎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人刻意过,却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置身在一场离别前的狂欢中,哦,跟他一样清醒的大概还有他的生父跟生母,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感觉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超脱他们之外,并没有把离别与死亡看成是多么仪式性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那就是自然的相聚分别,他们心里真正有的大概只有彼此,从这一方面来看,父亲他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估计永远也挤不进这俩人之中,怨不得他是个老光棍的命,再退回去多少次,他可能都没有机会。
这之中哭的最凶的是他的姑母,哭的最难过的是姑丈,一喝酒就感情外露,实在不是个好的习惯,那位怎么看都不着调的姑丈将军,看不出来还有那样多的人生经历,从七八岁开始说起,一直说了半个晚上。
不知道这种真情吐露是不是经常有,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可能不自觉就会被他且悲且叹的叙述吸引,跟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沈维一度也要被他说的动容,但偶尔因为盛槿掺合几句进来,他又成了一个不悲不喜的旁观者。
还有那个很欢腾的姑母,倒是没说什么忧伤过往,只跟他母亲说些往日趣事,可是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明明是很好玩的趣事,却充满了悲伤。
还是盛桐有先见之明,提前拉着顾小鱼离席,在大家看来这是俩人难得独处的时光,其实在沈维看来,盛桐这是不想让她太难过,真是个贴心的男人啊,沈维想,顾小鱼这傻姑娘还是有些傻福,没有了这样优秀的父亲,却有一个一心为她的男人。
院子里一直架着火堆烧烤野物,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顾小鱼说这是他爹的独门秘方,他吃了一些,的确很不错,总之来大陈一趟,沈维对自家养的那帮厨子充满了怨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半宿那么长吧,大家还围坐着不肯散开,将军姑丈终于说完了自己沧桑的往事,又跟生父俩人勾肩搭背的说彼此的糗事,从俩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几乎可以拼凑出生父的一生。
这是种很奇妙的体验,原本陌生又有些距离的男人,就这样在他想象中一点一滴的拼凑出了一个轮廓,他惋惜他的遭遇,赞叹他的智慧,羡慕他丰富的过往,一个原本没有什么期待的人,就这样完美的烙在他的记忆中。
原来他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这场相聚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忽然有些不舍起来,他希望能偶尔跟他们见一面,聊一聊过往,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哪怕面对面喝杯茶,跟他们在一起是很好的体验,比聒噪的叶姨,热情的姑母,不着调的姑丈,都要好很多。
他们在淮南逗留了十几天,每天都被欢声笑语充斥,不过他注意到生父的精力十分不济,经常要休息好久,他休息的时候,大家就会变的缄默,好像欢快被设定了时限,有他在的时候就会自发的开启,他不在的时候,欢乐都变的疲惫。
相聚再久,皆会有离别的时候,这是沈维很早就知道的一个定律,那之后他很快就回了吕宋,过着数年如一日的日子,他其实忙的很,基本没有时间回忆那些人事。他帮着父亲打理生意,替顾小鱼张罗盛元分号,一切都顺理成章。
顾小鱼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就在他打算着要不要再去大陈一趟的时候,她来了吕宋,不似以往的高兴模样,见了他就扑在他身上哭。
她说父亲去了,她没能见最后一面,她说在母亲面前的时候不能哭,因为母亲努力的表现着不悲伤的样子,她更不能伤心,她说她就想见他一面,因为她觉的他们拥有同样的情感。
是这样吗,沈维想,他一早就替他可惜过了,说难过吗,大概是有的,但是他哭不出来,父亲说他从小就不怎么会哭,可能天生就是个心硬的家伙。
顾小鱼跟他说着父亲的过往,说他们之间的点滴,这跟姑丈那里听来的又很不一样,沈维脑海里的那个轮廓,又丰富清晰许多,越清晰越感到可惜,是的,他对那个男人,总是怀着深深的可惜之情。
他不会安慰人,只是跟顾十二陪着她,听她诉说听她悲伤,感受她的一切,那之后,他没有跟她一起回大陈,虽然父亲说他应该跟着回去看看,可他害怕面对大家新鲜的伤口,在悲伤还很强烈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样自处,他会很尴尬。
所以他第二次去大陈,是在又一年后,这次他没有在广东停留,而是自作主张的去淮南,想赶在他忌日的时候瞧一眼,但在路上,他却很丢人的迷了路。
他把大陈想的太简单,上次来因为人多,他没有很刻意的留意路线,至于叶雨那个路痴,便更指望不上,这里不是吕宋,他怎样都很熟悉,这里陌生的叫人毫无防备。
原来没了他们,大陈对于他而言就是如此的陌生隔阂,可是他并不想依附他们而生活,所以导致他根本不能融入这个地方,这里于他而言,便只有那个小院子,以及小院子里有限的几个人而已。
这几年间,父亲独自回来过几次,还都是赶在盛夏时节,对他而言,这里是故土,充满了他的怀念跟期望,还有那个一直不能忘却的女人。
父亲的小心翼翼跟生涩,充分的体现在他对母亲的态度上,他总是在母亲离开一个地方后,才刻意的去一次,比如杭州,那里是他跟母亲的祖籍,母亲每年回去祭祖之前或者之后,他才会出现在那里,再比如母亲定居淮南,父亲便有意无意的把生意往那边牵引,寻各种借口过去,只为能离她近一点,如此甘愿充当一个守护观望的角色。
在他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的姿态,好像跟母亲见一面,就会触犯天条一般,明明想她,明明想守在她身边,却总是行不由衷。
沈维实在替他着急,虽说他并不认为俩人非要最终走到一起,也知道细水长流水到渠成,但就是恨铁不成钢,站在男人的角度,主动出击才是制胜之本,吃过一次亏还不能长记性,父亲这辈子大概是娶不上媳妇了。
但不管如何,子不嫌父,他迟钝归迟钝,却是个难得的好人,在母亲经历过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之后,很能够充当一个抚平伤口又能把日子过的细水长流的角色,就像对待他一样温柔虔诚,他觉的母亲的后半生,很需要有这么一个人。
也许有一天,这样的美好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他作为他们俩人之间最大的牵绊,也是最好的桥梁,少不得要添几块砖瓦,毕竟他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幸福。
第313章 求女记
顾莞跟盛鸾两口子自从见到大侄女的那天起,就梦想有个闺女。
大概是他俩命中注定生儿子,奋斗了几年仍旧只得三个混小子,顾莞便怀疑是盛家的遗留问题,因为盛家已经连续三代没生过闺女,一定是祖上风水出了问题。
这天晚上运动过后,顾莞有些闷闷不乐,盛大将军以为自己不够卖力,正欲再战,却被他媳妇一巴掌拍开。
盛鸾心里那个郁闷,感觉自己一定是失宠了,“媳妇,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顾莞翻了个白眼,“有人你待如何!”
盛鸾瞪眼,“老子……切,怎么可能,整个广东就找不出比我还英军威武的男人,我可是整个广东人民的骄傲!”
盛将军郁闷的想,就算他媳妇有了人,他也不能拿他媳妇如何,打死了上哪再找一个能文能武还能逗乐的媳妇呢,他娘也不能答应啊!
“你说,咱怎么就怀不上闺女呢?”顾莞睨着他,“是不是你家祖上香火除了什么问题,怎么可能三代都没得个闺女啊!”
“就为这事啊,慢慢怀嘛,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啊越是心急越得不来,实在得不着就算了嘛,等过两年咱把阿鱼娶进门,那不就等于咱自己的闺女了吗?”
“你说的倒也是,可我心里就不甘心啊!”顾莞趴在床上唉声叹气,越想心里越不甘。
“那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愁啊,多影响那什么的心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男人不行了呐!”盛鸾被激起了斗志,觉的不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可能会睡不着,于是又扑到他媳妇身上,“开心点嘛,说不定这回就怀上闺女了呢!”
顾莞想想也是,于是两口子继续深夜卖力,嘿咻嘿咻……
头天晚上力气卖过了头,导致第二天没能及时开房门,家里那两只不省心的崽子便站在门外琢磨,这两口子为什么还不起。
盛楦道:“二哥,是不是咱爹娘病了啊,从来没有这样过呀,爹今天不上职吗!”
盛槿糊他脑门一巴掌,“呆子,你都多大了还不通人事,这还用问嘛,你见过两口子一块生病的吗,肯定是晚上力气卖过头了呀,啧啧,你说也是啊,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也不怕累坏了腰。”
“晚上卖力气啊。”盛楦意味深长的说道,“噢我知道了二哥,咱爹娘不是一直稀罕阿鱼姐嘛,肯定是想给咱添个妹妹啊,这不好事吗,咱还是别打扰他们休息了,走吧走吧。”
盛槿贼兮兮的拖住他,“着什么急啊,瞧瞧吗,咱这也是关心他们身体啊,不是,添个丫头你高兴甚,女娃娃有多麻烦你知道吗,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欺负,你以后老幺的位置不保,爹不疼娘不爱知道吗,傻不傻你!”
盛楦挠挠头,“二哥,咱都一把年纪了,跟个娃娃争什么宠啊,反正没有妹妹,你在家也是挨揍的命。”
“怎么说话呢你!”
“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啊二哥,祖母给你约了张总督家的小姐今儿见面,你杵在这里聊闲,是又想挨揍吗?”
盛槿一噎,满脸的不情愿,“别说出来成吗,不知道我看不上他家姑娘吗!哼,祖母她老人家这辈子看上的女人,都跟她一样,你瞧咱娘,还有咱几个伯母,个个都是喊打喊杀的母老虎型的,为什么咱盛家几代不出个闺女呀,阳气太盛,我这正试图给老盛家改风水呢。”
“哥,不是我说你,你找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中看不中用,我听说张家小姐留洋几年,学识见识都挺不错的,人长的也大方,瞧瞧也不吃亏啊,你反正都见了那么多姑娘了,也不差这一个不是。”
盛楦一眼瞧见身后过来的人,立马端正姿态,“最主要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祖母介绍的啊,你好歹给祖母个面子吗!”
“要去你去啊,反正你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祖母既然瞧上了,当谁的媳妇不是当,打死我也不要,你看咱爹这辈子多苦啊,娶了咱娘那样的,一辈子不敢纳妾,憋屈不憋屈,这就是当年祖母强买强卖的后果,长点心吧你!”
“呵呵二哥,不纳妾那是盛家家训,跟娶谁没关系啊,你将来不是一样不能纳小吗,考虑考虑再说啊!”盛楦跟他挤眉弄眼的打暗示,盛槿就跟瞎了一样瞧不见。
“我考虑个屁,不纳妾那能对得起我媳妇们嘛!”
盛楦捂脑门,感觉已经不能挽救他二哥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混蛋玩意,放什么屁呐!”盛老夫人一脚踹向盛槿的屁股,毫无防备的盛槿被她踹了老远出去,差点被拍死在他爹娘门前。
“纳妾?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的你媳妇都说不上啊!”
盛槿赶忙捂住了身前要命的地方,他觉的他祖母非常有可能说到做到。
“嘿嘿,祖母,您怎么过来了啊?是不是也关心我爹娘卖力造人的事啊,我就说嘛,这么大岁数了得悠着点,忒不让家里人省心了,我看中午得吩咐厨子炒个腰子之类的,您说是吧!”
这话将落地,房门从里头打开,顾莞一手掐腰一手薅着盛槿十分风骚的发尾,“盛老二啊,你来说说怎么就这么大岁数了啊,这么大岁数招你惹你了呐,一大清早的就欠揍,嫌弃老娘母老虎,你倒是别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啊!”
盛槿哭丧着脸,“娘,您一定是听差了,不信您问老幺啊,我一大早就为关心您跟爹来着,就怕你们病了,生妹妹好啊,我老早就盼着了,还去庙里求过签呐,是不是老幺!”
“求签?求的什么签给我瞧瞧。”盛鸾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来,打量着一脸倒霉相的盛家老二,“你挺孝顺啊,一早就担心你爹的腰,不行就到武场上打一回合怎么样,看看你老子到底行不行。”
盛老夫人取来了竹板子,“今天谁都不准惯着这个混蛋玩意,你瞧瞧他那软塌塌的熊样,不定在外套惹了多少风流债呢,再不约束着点,明儿就能有姑娘挺着肚子找上门!”
“别啊祖母,我今儿不是还要见张家姑娘嘛,打瘸了我怎么见人呐!”
“这会又想见了吗,不嫌你祖母给你找母老虎了呀?”
“不嫌不嫌,绝对保证不嫌,我荣幸还来不及呢,您瞧您给爹说的媳妇多带劲呐,上得厅堂下的战场……”
盛槿又被他娘一脚踹出老远,捂着屁股去见张家姑娘去了。
盛家欠揍又碍眼的老二一滚蛋,盛老夫人立马变了一副模样,凑到两口子跟前,贼兮兮的问道:“怎么个情况,我大孙女有没有啊,我跟你们说啊,我昨晚上还做梦了呢,梦见一条这么大个的鲤鱼,上头坐着一个大胖闺女,我可是活活笑醒的呦!”
盛鸾嘴角一抽,“娘,您梦着大胖闺女,不会是您要生吧,我爹老当益壮呐!”
“放屁!”盛老夫人手里的竹板子直接糊在他腿上,“告你们别小瞧人啊,老娘再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关键你们想要弟弟妹妹吗?”
顾莞盛鸾齐摇头,那不乱套了吗,第四代眼看着没几年就有了,谁想再添弟弟妹妹啊!
顾莞道:“娘,我们这不正努力吗,反正我别的要求没有,能赶在阿鱼进门之前生一个就成。”
所起盛家求女之路的艰辛,委实一言难尽,自盛鸾他祖父辈起,家里就盼着有个女娃,都说盛家代代出将军,其实在盛家人看来并不尽是好事,这意味着盛家男儿身上背负的使命太多,战场多英魂,战死杀场的盛家男儿只多不少,所以盛家人以为,这种使命跟只生男不生女有着极大的关联,仿佛是命运的诅咒一般。
所以大家皆以为,生几个女娃没准就能破了这诅咒,就算破不了,至少改一改气运,但有时越盼着越不得,某种看不见的倒霉力量如影随形,盛家依旧没有个女娃娃。
当年顾莞跟盛鸾私奔到广东,原是做足了要做苦命鸳鸯的准备,依着盛老将军的脾气,指定要打断盛鸾的腿,事实上确实是打断了,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
不过没想到盛老夫人很喜欢顾莞,一来顾莞性子合了她的意,还有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就是,盛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暗搓搓的找人算过,说是盛家到盛鸾这一辈必出个闺女,且十有八九就是应验在了盛鸾身上。
盛老夫人甚至还给顾莞测过生辰八字,说她有生女之相,这可把盛老夫人乐坏了,琢磨着要是顾莞能生个闺女出来,盛老将军一高兴,没准就不计较他们私奔的事了呢,故而才有了盛老夫人撮合俩人先生娃后成亲的奇葩事迹。
彼时顾莞盛鸾俩人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反正都已经私奔过了,索性就先煮熟了这锅饭拉到,于是一个多月后,盛家老大就这么如期而至。
后来的故事并没有按照盛老夫人的意思发展,老大没出生之前,生老将军就知道了自家儿子干的蠢事,然后毫不犹豫的打折了盛鸾的腿,后来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盛家老大出生,生出来一瞧是个男娃,盛老将军怀疑自己受到了欺骗,于是又把盛鸾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到老二老三出来的时候,盛家人已经开始绝望,一个个生还不算,一下生俩算怎么回事,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呢,盛鸾两口子都没敢再生。
直到瞧见顾小鱼,这又勾起了俩人生闺女的念头,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这便阴错阳差的一直没能再怀上娃娃。
这两年好容易安稳了,闲来无事的两口子就又琢磨起了生闺女的事,什么去庙里求啊,什么找神算子卜吉日啊,各种蠢事都做过,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如此又过了数月,便到了盛桐跟顾知鱼定亲的日子,其实顾知鱼从小养在盛家,跟盛家闺女没什么两样,后来跟盛桐看对了眼,便亲上加亲,某一方面来说,也算是弥补了顾莞不能生闺女的遗憾。
盛家定亲宴办的隆重,广东城有头脸的人物都到齐,顾莞接连忙活了几天,简直头昏脑胀,好容易撑到了定亲这日,一早起来还差点晕倒。
盛鸾对此感到异常纳闷,心说自家媳妇向来生龙活虎的,上山打牛都不成问题的体格,怎至于忙活几天就如此精力不济,莫非是前些日子努力过头了吗,那也不能够啊,卖力的都是他,要晕也是他晕啊!
“媳妇,要不你歇着得了,让母亲忙活不是一样吗,我瞧你脸色都不好了。”
顾莞摆摆手,“那就至于歇着啊,我什么体格你不知道吗,一定是你前两天毫无节制闹的,今儿可是阿鱼跟盛桐定亲的好日子,我歇着像话吗?”
顾莞混不在意,喜气洋溢的准备着准媳妇敬茶,但没成想准媳妇茶刚敬到手里,还没沾着嘴边呢,能上山打牛的顾莞便晕倒了,得亏是盛鸾身手好,一手抱住了媳妇,一手接住了茶碗。
顾莞心里那个不甘愿啊,心说媳妇茶可一定给她留着呐,等她睡一觉起来还要喝的,不过等顾莞醒来后,媳妇茶没喝着,安胎药倒是灌了一大碗。
然后盛老夫人喜不自制的脸就出现在顾莞眼前,“我就说阿鱼这孩子带福运,你瞧瞧,这一定亲,大孙女就来了吧!”
“什么什么!真是女娃娃吗?”顾莞喜的不得了。
“娘,您能先别胡说吗,这才多大月份啊,瞧得出来是男女吗,你就别跟着裹乱了,生出来万一不是,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盛鸾一盆凉水泼到二人头上,这事就没人再提了,甚至后来足了月,都没敢让太夫来瞧瞧是男是女,生怕查验到是个男娃,顾莞连生的心思都没了。
这一胎怀的格外漫长,原本应该在顾知鱼进门之前就落地,却一直不见发动,媳妇进门是老早就定好的日子,轻易改了不好,可顾莞在媳妇进门前要生娃的念想恐怕要落空了。
这可没把顾莞愁坏了,愁着愁着,盛桐大婚的吉日就到了,由于她挺着大肚子不能操劳,便落在盛老夫人头上,但媳妇拜堂敬茶的时候总要到场,于是挺着大肚子的婆婆端着媳妇敬的茶,正美滋滋的要喝,肚子就开始发动了。
顾莞心里那个郁闷啊,心说她就天生没有喝媳妇茶的命了吗?不行,这口茶必须得喝了,顾莞忍着痛,硬是喝了媳妇茶才进的产房。
于是接下来,盛家这一通闹就别提了,一边忙着娶媳妇,一边忙着生娃娃,热火朝天喜气洋洋。
好在这一胎生的尚算顺利,顾莞奋斗半宿,终于在黎明时分的时候,一个大胖女娃娃呱呱坠地,上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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