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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小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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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很舒服吗?
    这句话在玉引脑子里一划而过,她立刻猛地要起头,不许自己想这么没羞没臊的事情。
    可她却又情不自禁地再度揭开了被子,目光落在被她扔远了的那本书上。
    那本书摊在那儿,摊开的书页上恰又是一页画。好像不是她刚才看到的那页,颜色不一样。
    她竟忍不住有点好奇这一页上画的是什么。
    就看一眼,只一眼!
    玉引暗自拿定了主意,摒着息下了榻,朝那本书走去。她走得蹑手蹑脚的,一点声音都不敢有,就好像自己在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坏事。
    她刚将书捡起来,乍闻门被扣得一响!
    玉引几是下意识地就将书背到了身后,感觉自己的双颊弹指间又热起来,外强中干地喝道:“什么事!说吧!”
    “娘子……?”珊瑚被她这语气弄得不明就里,静了静,才禀道,“王东旭来了,说是小公子这几天一直哭闹不止,只嚷嚷着喊热。侧妃说他是想殿下了,想问问您,能让小公子过来避暑不能?”
    玉引的心弦一绷:“她都怀胎七个月了……”
    “是,奴婢也是这么说。但王东旭说,尤侧妃半句未提自己也要来,只道若您肯答应,就让人送小公子过来。”外面的声音至此顿了顿,而后,又带着几分不确信告诉她说,“侧妃还说,不敢给您添麻烦。会让奶娘们尽数跟着,如若小公子有什么不妥,自只是奶娘的错处。”
    
    ☆、第38章 心情

  事情关乎阿礼,玉引不好自己拿主意,就拿去问孟君淮。
    结果他就一句话:“让她好好安胎。”
    玉引:“……”她原正被那本书弄得脸红心跳,现下一个字都不想跟孟君淮多说,但见他这样不管细由就一句话丢过来,又不得不详细解释一下尤侧妃的意思。
    于是她说得十分言简意赅,将尤侧妃着人带的话重复完了,声音便就此停住,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被她“能省则省”了。
    孟君淮看了看她:“你想让阿礼过来?”
    “我觉得……”玉引低着头想了想,反问他,“如果阿礼在我这儿出了什么意外,殿下怎么想?殿下会觉得我是和郭氏一样,是戕害庶子的人么?”
    他被她问得一怔,转而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你这是对尤氏有防心?”
    玉引点点头,没有否认。
    上回在凝脂的事上,尤氏“动了胎气”。当时她确实满心都是担忧,可后来他一点拨,说尤氏是在跟她斗气,她也就立时懂了。
    再细作回想,尤氏在她面前确实会时不常的有些不恭敬,没有不恭敬到值得她生气,但也让她能感觉得到。
    她们都是专门学过礼数的人,或许偶尔会出疏漏,但像尤氏这样多次的“疏漏”也是不对劲的了。所以她即便不是故意,也要么是不服、要么是不忿。玉引再斟酌之后就回过味来,知道尤氏或多或少在成心跟自己较劲。
    而既然尤氏能拿动胎气的事跟她斗气,会在那次之后轻而易举的就消停下来吗?多半不会。
    所以对她的防心,玉引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她并不屑于“整治”尤氏,在她看来,为此劳心伤神没有必要。单凭她是正妃、尤氏是侧室这一条,她就已经在绝大多数事上比尤氏占理呢,那又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随缘一点儿,谁都更轻松嘛。
    是以玉引掂量着,日后能不跟尤氏有交集,就别有交集。如果必须有交集呢?那她就先把孟君淮的意思问清楚。
    她现在就在直白地问孟君淮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殿下怎么想?如果殿下信我不会做坏事,让阿礼过来就没关系。如果殿下对我不太放心,就直接回绝了尤侧妃为上!”
    孟君淮觉得新奇地看着她,不知说点什么好。
    他一直以为她不懂的,可没想到她懂。但要说她懂吧……他又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能这样摊开了问她了。
    后宅里,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都是避着他的,郭氏害阿礼的事虽然后来闹得大,但事先都没让他听说半点。
    她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听了这些后,会觉得她也心术不正?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吧,可她到底是琢磨了。
    孟君淮便将脸一沉:“你当真没有看阿礼不顺眼?”
    “……”玉引心下一叹,便直接道,“罢了,我去告诉侧妃,这件事不行。”
    之后也没见孟君淮说什么,她就一福身,自己回房去了。
    原来他对她有那种怀疑啊……
    玉引突然心情差极了。
    书房中,孟君淮独自回味了会儿,终于笑出来。他叫来杨恩禄:“王妃要是着人回府传话,你让人挡一下。”
    杨恩禄没明白:“爷,怎么……挡一下?”
    “是不是傻,‘挡一下’就是拦着不让去嘛。”
    杨恩禄点头哈腰地应了,心下琢磨着,爷您心情不错啊?
    孟君淮又说:“去府里接阿礼过来,让奶娘都跟着。带来之后先不必去见王妃,直接放我这儿。”
    “哎,是。”杨恩禄再度应下。退出书房,就将人差出去了。
    。
    府中,尤氏见孟君淮身边的人回来,心里一阵欣喜。
    待得听完回话,她立刻跟阿礼说:“阿礼听见没有?接你过去呢,你去了要听话!”
    阿礼的小脸上也全是笑,点点头,抱住母亲的胳膊:“我们走!”
    尤氏的笑容不禁一僵。
    虽然她为了让阿礼高兴,专门跟王妃明说了自己不去、也不要王妃担任何责任,可心里头,总还是希望王妃能抬抬手让她一道过去的。
    但她万没想到来回话的会是王爷身边的人,而王爷也真就能半个字都不提她。
    “你跟着奶娘去。母妃肚子里有小弟弟,不能出远门呢。”她只能这样哄阿礼,阿礼便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奶娘去换衣服。
    尤氏在屋里静下来后,长长地缓了好几息,才终于将心神平复下来。
    她低头看看隆起已很明显的小腹,死命地告诉自己不用去争一时之气。
    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儿子——大夫把过脉了,说有七成是儿子。
    待得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有两个儿子了,他为了孩子,也不能真的不理她。
    或者,往长远些说……就算他此时真的不理她,待得以后立了世子,她的日子也总会好过的。
    她虽不敢说以后府里再没有别的女人有儿子,但她已先她们一步有了,而且有了两个。
    她的机会,比任何人都多!
    。
    清苑里,孟君淮在晌午时得了消息,道淑敏公主的事在经了各样传言后,确实不像他们先前所想的那样简单了。
    孟君淮越听人禀话越火大,他火气一上来,周围人就都不敢说话,弄得他也没出发这个火。自己闷了整整一个下午,额上青筋跳得他头都疼。
    直到傍晚时,阿礼到了。
    杨恩禄动了个心眼儿,知道他心情不好,索性着人把和婧兰婧都给领了过来。三个孩子往眼前一放,孟君淮一个当爹的,实在不能冲孩子发无名火。
    气氛这才轻松下来。和婧阿礼几天没见,眼下一见面玩得特别开心。二人玩了一会儿后,又一起去逗兰婧。
    孟君淮稍一走神的工夫,回过头就看阿礼正要喂兰婧吃花生糖。他赶紧一把给抢下来,一弹阿礼的额头:“妹妹现在还不能吃这个!”
    “可是她想吃。”阿礼歪着头跟父亲争辩,小手一指兰婧,“看!”
    兰婧现下九个月大,刚开始学走路,平常还是爱爬。眼看着到嘴边的糖飞了,她特别利落地就爬到了孟君淮的脚边:“啊!”
    “……”孟君淮瞪眼,“啊也不给你!你现在不能吃这个,长大一些才能吃!”
    “咿……”兰婧没听懂,不过看着他,感觉到自己是得不到那块糖了。当即小眉头一皱,嘴也扁了,“呜……”
    “哎别哭……”孟君淮立刻陷入慌乱,阿礼在旁边同样无措地看着,和婧趴到父亲背后笑疯了。
    两刻工夫之后,书房里一片战火纷飞之后的萧条。
    原本在乖乖画风筝的和婧,因为被弟弟倒了乱,扔了笔在一边生闷气;没心没肺的阿礼也不知道哄姐姐,捡了笔就去玩,把可怜的杨公公画成了一张大花脸。
    孟君淮用尽全身解数可算把兰婧哄好了,累得崩溃,仰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兰婧则趴在他身上,嘬着手指准备睡觉了。
    屋里屋外的下人各自低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呼……”濒死状态的孟君淮重舒了口气,直了直身,“阿礼。”
    阿礼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立刻看过来:“嗯?”
    “又欺负姐姐,去跟你姐姐道歉,然后父王带你们去母妃那儿吃饭。”
    “咦?!”阿礼讶然看过去,这才发现姐姐生他的气了!赶紧跑过去拉和婧的手,特别诚恳,“姐姐不气,我错了!”
    “哼。”和婧不高兴,扭脸不理他。孟君淮看着笑笑,向外面候着的奶娘递了个眼色,示意把哈欠连天的兰婧抱走,送回何侧妃那里,然后他过来抱和婧:“不生气了,父王抱你去找母妃。”
    阿礼双手一伸:“我也要!”
    “你不行。”孟君淮摸摸他的脑袋,很严肃,“你惹姐姐不高兴了,罚你自己走。”
    “哦……”阿礼扁扁嘴,认命。
    。
    明信阁的卧房里,玉引兴致缺缺地歪在床上翻书。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就是被孟君淮那句话梗住了,而且越想越梗。这弄得她大半日都没精打采的,不受控制地钻着牛角尖,一会儿想他怎么能那样想她呢?她有哪里让他觉得她是那样的坏人了吗?一会儿又怨恼自己为什么就执拗于这个了?这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在类似的事上,明明一向都觉得“随缘就好”。而且纵是现在,她其实也可以清楚地告诉自己,他那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她和他还没那么熟悉,而阿礼是他的孩子,他当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她就是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很不讲理。
    于是孟君淮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玉引在打蔫儿。和婧叫了一声“母妃”扑过去,她都直至她趴在膝上了才抬了抬头,勉强笑了笑:“你来啦。”
    和婧爬到床上便招呼阿礼:“阿礼来!跟母妃问安!”
    玉引眼底一颤,继而怔怔地抬头看过去,才看到孟君淮也在。他身后还跟了个三两岁的小男孩,抓着父亲的衣摆,正好奇地看她。
    她和阿礼总共也只见过三四回,莫说阿礼对她不熟,她对阿礼一时也无法亲热。
    玉引静静神,遂看向孟君淮:“殿下怎么……还是把他接来了?”
    “你不是说不要紧吗?”他信步踱到她跟前,一把抽出了她手里捧出的书。
    玉引几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见礼,看他不介意,也就懒着不起来了,只又说:“可殿下不是对我不放心吗?”
    “嗤,就知道你当真了。”孟君淮说着拿书一敲她,“居然读得放不下了?”
    ……什么?
    玉引定睛一看才惊觉这本书是什么——是他昨天拿给她的那个,将军和小尼姑的故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捧着的是本佛经的!怎么她竟抱着本……这种书读了大半日吗?!
    玉引赶紧把书抢回来,一边塞到枕下一边解释:“没有!我在想事情,随手翻翻而已,其实一句都没读进去!”
    可这话一说,刚才无意识间扫到的一些字眼偏又晃进脑海了。什么“颠鸾倒凤”啊,什么“周身赤裸”啊,还有什么“衾被被香汗浸了个透”之类的……
    孟君淮在旁边抱臂笑看着她藏书,看着看着,就见她突然不动了,再仔细瞧瞧,侧颊红得像盛夏时长得更好的樱桃。
    他摒着笑手指一刮她的脸:“这有什么的,私下里看看这个不丢人,我又不说出去。”
    ……谁要你充大度!
    她真的、真的没看!
    所幸有两个孩子在场,孟君淮也不好继续拿这件事逗她。用过晚膳后,和婧回了何侧妃那儿,阿礼也由杨恩禄安排了住处。他二人盥洗后便如常躺到榻上,孟君淮诚恳地从枕下抽出书要继续给她念故事……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玉引还立刻找了个话题来料:“阿礼好懂事啊。”
    “嗯。”他笑着应话,强作没看出她故意打岔。
    她觉出他笑得不怀好意,暗暗地瞪他。
    其实她是真的想夸夸阿礼,以前没这样单独打过交道,今晚用膳的时候她才发觉阿礼懂事得有点……过头?
    他似乎并不认生,而且会主动给他们添菜。她、孟君淮、和婧都被他添过,小手拿瓷匙还拿不稳呢,偏要颤颤巍巍的舀菜给他们。
    而且,他似乎还不是随便添的,给谁的菜都不一样。玉引静静看着,在他给和婧送宫保鸡丁的时候讶然惊觉,他好像是看他们喜欢什么,然后添给他们?
    可他还不到三岁!
    玉引对此太意外了。相比之下,不说她小时候,就是很怕会被父亲讨厌的和婧,也做不到向他这样。
    不过那是尤氏的孩子。玉引添了个心眼,认真斟酌着措辞,想尽量不让自己的有歧义。
    可她还没斟酌出来,孟君淮便先开了口:“明天我回京一趟。”
    “嗯?”玉引一下被扯住了神思,翻身趴过来问他,“怎么突然回京?是为淑敏公主的事?”
    “是。”孟君淮点头,将今日禀来的事说了个大概,“之前就不知打哪儿起了谣传,现在影响了朝中,已有人上疏争起此事了。有说四姐欺人太甚、此事事出有因,恳请从轻处置张威的;还有说夫为妻纲,四姐身份尊贵更该为人表率,此事不该怪罪驸马,反当惩治四姐的。”
    “……”
    玉引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在信了谣传的基础上,第一条尚算人之常情,第二条可就太可笑了。
    她便道:“谁这么没轻重,在这事上论夫为妻纲?君臣之别反倒忘了吗?”
    “可不就是!”孟君淮立刻表示赞同,心里暗道这些大臣浑起来,还不如这小尼姑呢!
    他带着气又补充说:“再说,就算四姐不是公主,合了‘夫为妻纲’这一条,这事也是张威不对!”
    “……嗯?”玉引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夫为妻纲当丈夫的也不能打人啊!”孟君淮直磨牙,“我瞧他把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的四姐能忍,这要换了大姐二姐,一早就休夫了!”
    他真是越想越气!真的,这事在他看来跟公主驸马之类的身份都没关系!不管他们地位如何,二人一起行过同牢礼、喝过合卺酒,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再过不到一起去,总还能好聚好散,动手打人算是怎么回事?!
    玉引听到他鼻中呼地出了口气,愤意十足。
    她凝神看着他,忽然觉得他为这个生气,特别令人安心。
    这厢孟君淮正全心全意地运着气,忽而觉得一只手柔柔地摸了过来。先是碰到了他的小臂,然后顺着抚下去,探到他手心里。
    他下意识地一攥,看过去:“怎么了?”
    “嗯……别生气了。”玉引犹豫着宽慰他,“世上恶人很多,若在佛门里,我们会度他,但不会在度他之前就因他所做的恶事气死自己;这是红尘中,殿下可以按律惩他,但也不必在惩他之前,就气死自己。”
    孟君淮蹙蹙眉,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玉引神色真挚地又补了一句:“做恶事的又不是殿下,为此痛苦的也不该是殿下!”
    他还是皱眉看着她不说话。玉引和他对视着,读书读到的情节蓦地在脑海里一闪。
    在将军和那还俗的比丘尼刚成婚时,小尼一度觉得自己愧对佛门。将军开解几日无果,一时气急便冲了出去,道:“你既不情愿,我便回天庭去,与人间再无瓜葛!”
    看到这儿她心里咯噔一下,很担心这桩姻缘就此毁了,书里的尼姑也同样是慌的。
    然后是百余字述说那小尼的内心挣扎,最后,小尼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将军,脚尖一踮便稳住了将军。
    再然后,按照那本书动不动就颠鸾倒凤的情节,二人吻着吻着就回屋吻上了床。什么愧对佛门、返回天庭都不提了。
    玉引对这个情节印象深刻,而且特别好奇!
    她真的十分不解,这些事真的能让人心情那么好吗?她之前只知道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亲她一口,只觉得可奇怪了。
    书里那剧情,可是本来都要一拍两散,吻一顿、再……那什么一顿,就没事了?
    孟君淮就见刚刚躺回去的她又支身趴着了。他以为她要说什么,看看她,她就往前凑了凑。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她的神色,突然很有一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孟君淮梗了梗脖子:“你干什么?还不困?”
    “那个……殿下别动。”玉引看着他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他不明就里地听话不动,眼看着她一丁点一丁点地往前凑,挪得慢吞吞,但她始终没停。
    等她停下的时候,两张脸已经只剩了半寸距离了。
    “……你干什么?”孟君淮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心底一阵躁动。
    然后,毫无防备的,她软软的薄唇“啪嗒”在他脸上一落。他正诧异得感觉好像地震了似的,她的唇就已经离开了。
    再定睛,她微蹙的眉头,对着他左看右看,眼底全是探究:“会心情好吗?”
    
    ☆、第39章 暗杀

  她问出之后,孟君淮就一声喷笑。玉引可气坏了,她是很认真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因为书里写的啊,她更想弄清他动不动就亲她是怎么回事!
    再说,她还是想着“或许能让他心情好”才这样做的呢!若不然她才不会,难为情死了。
    可他居然笑话她,还是当面笑话她!
    孟君淮笑着笑着就看她扁着嘴躺倒了,而且还是背对着她,一副大不高兴的样子。
    “哎,玉引……”他赶紧止住笑,伸手扒拉她,“别生气,我不是在笑你。”
    “瞎说,你就是在笑我!”玉引把脸闷在被子里,看都不想看他。
    “不是,真不是。”他一边严肃解释,一边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然后赶紧再度敛住,“真不是笑你,我是高兴。这当真会让人心情好,我就是心情突然好了一下没忍住……”
    真的吗?
    玉引判断了一下,觉得不怎么可信。
    于是她就继续又气又难为情着,也继续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不做理睬。这么卧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毫无骨气地睡着了。
    “噗。”孟君淮听着她的呼吸便又想笑,撑身起来看一看她的面容,又恶作剧似的戳了戳她的脸。
    玉引只嘴唇动了动,就没别的反应了。
    这小尼姑……
    孟君淮一边在心里打趣她一边躺回去,阖眼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自己嘴角还挂着笑。察觉这种愉悦感时不禁一阵惊喜,他忍不住再度看向她,终于一翻身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将脸埋进她的一头乌发里,深吸了一口浅香又吻了吻,别扭地在心下承认,自己大概确实是喜欢她的。
    然后就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紧接着又在心里冲自己喊,这有什么没出息的!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喜欢她又怎么了!
    又不是龙阳之好……!
    。
    次日一早,王爷和王妃是同时起的床。下人们在旁服侍着,很快就发现王爷始终眉眼带笑,王妃嘛……好像王爷一看她,她就忍不住要横他一眼?要不就暗地里自己磨磨牙?
    他们就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王爷夜里把王妃折腾狠了?
    当然,不会有人问这种问题的。
    “我过两日就回来,若时间比预想的长,我差人告诉你一声。”孟君淮一边说一边伸开手臂,任由她帮他细腰绦。
    玉引“嗯”了一声。聊起正事,她可算不想瞪他了:“我照顾好和婧和阿礼。”
    “不用你照顾。”他笑笑,见她帮他系完就“无牵无挂”地转身加自己的衣服了,便跟着她过去,在她身后道,“你要是自己待着没趣,就叫人把他们带来和他们玩玩,嫌烦就不必管他们。”
    “那怎么行?我一个当嫡母的,过得好不好,我总得问问吧?”她一边说一边在中裙外加上马面裙,“再说,万一阿礼想侧妃了呢?”
    她边说边系裙带,从后面围过去的那一边自己系着不趁手,感觉有人接了过去,就心安理得地放了手:“殿下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殿下专心忙京里的事就是了。若还需要我去见嫂嫂弟妹,便随时告诉我一声,我立刻赶回去。”
    该她担的责任,她是一点都不想推卸的!
    孟君淮噙笑应了声“好”,继而手上将系好的结一松:“好了。”
    “……?!”玉引听言转身便看向在旁“玩忽职守”的珊瑚,珊瑚死死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他们。
    孟君淮向旁一挪,硬让她看向珊瑚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我走了?”
    “……嗯。”玉引颔首福身,“殿下慢走。”
    孟君淮呵呵一笑,挥手让旁人都退了出去,而后稍低了头:“亲一口。”
    玉引目瞪口呆。
    他皱眉:“我心情不好,快亲一口。”
    “……”她又呆一瞬后别过脸,“我不!”
    “啧。”她听到他不满意的啧嘴声,“那我回来之后,你亲一口?”
    玉引:“……”
    “行不行?不然我不走了啊!”
    “好好好,行行行!”玉引羞坏了,赶紧把他往外推,“殿下您别耽误正事,我也还要抄经,有事回头再说!”
    “哈哈哈哈。”孟君淮朗声而笑,心情好极了。
    。
    京中,谨亲王打从早上开始就没闲下来,送走了二弟三弟四弟,又迎来七弟十一弟。午膳后又见了两个妹妹的驸马,现下驸马们刚走,他刚到书房打算歇会儿,就听闻六弟求见。
    谨亲王多少也觉得烦了,但还是摆了摆手:“直接请书房来吧。”
    不多时,孟君淮就到了,一揖:“兄长安好。”
    “行了,知道你来是为什么。”谨亲王没了多做寒暄的心情,敲了敲案头的奏章,“是不是也想往父皇那儿递折子?拿来吧,一会儿我就给送进去。”
    孟君淮是准备了本折子来着,可是一听谨亲王这样说,他又不知要不要递了。
    他迟疑着看着眼前的长兄:“又好几日过去了,大哥一直没见着父皇?”
    谨亲王沉默以对。
    孟君淮又道:“那早朝呢?大哥您是能去上朝的啊。”
    谨亲王深缓了一息,而后缓缓摇头:“近几日父皇没早朝。”
    “啊?!”孟君淮一惊。
    其实按着本朝的规矩,天子确实不必日日上朝,各地官宦的律例规章可在天子不露面的前提下,照样维持国家太平。百余年前还有一位三年都没上过朝的呢,那会儿也没出什么大事,反还出兵帮高丽王室打了场仗,该万邦来朝依旧万邦来朝。
    只不过,在孟君淮心里,总觉得天子还是勤勉点好。天下这样大,每一天都不知要发生多少事,事事盯着只怕都不能彻底太平。慵懒懈怠,不会让人觉得愧对万千子民么?
    他一时抑制不住地对父亲有些失望,又感这样也太不巧,四姐的事可是越拖就越不好办的。
    谨亲王疲惫地一喟:“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孟君淮轻怔,见长兄阖眼皱了眉头:“你说就算不早朝,递进去的奏章也有个先后顺序,是不是?可我分明记得,我递进去的第二日,才见礼部尚书递了端午事宜的折子,现下他的已经发回来了,我们递的关于淑敏的事……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孟君淮觉出大哥还有话,屏息静听。果然,谨亲王蓦一睁眼,愤意毕现:“上午时,七弟在我这儿哭得了一场,直言说他们的母妃早已不得宠,淑敏的事只能靠我这当大哥的了。我也是一下午都在想,父皇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从前可不是这样。”
    谨亲王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他记得很多年前,他还小的时候,父皇和现在是很不同的。那时候父皇是个严父,对他的要求尤为苛刻,他读书之初几乎是父皇手把手在教。而且那时候,父皇对于孩子们,都是很关心的。
    可再看看现在,现在是若他们不进宫问安,父皇就可一直不见他们。诚然,他们这些已出宫赐府的就算成人了,该是他们主动去,但宫里依旧还小的弟弟妹妹们,见父皇却也是件难事。
    谨亲王心下对此早就有些不平,可他没想到,如今会发展到女儿被夫家欺负,父皇都毫不在意。
    “七弟说了,父皇再不理会他就自己先带人办了张威,先斩后奏。”谨亲王苦笑了一声,“我答应了,到时我带他入宫请罪去。好在就算朝中传得再离谱,一个皇子也不至于为个驸马送命。”
    “……大哥不可!”孟君淮吓着了,静了静,他说,“我知大哥为此忧心,但若当真直接要了张威的命,事情未免太大。再者……再者父皇也未必是不在意,他或许只是……不知情?”
    谨亲王嗤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被杖责的事,他就并不知情啊!”
    谨亲王明显一滞,孟君淮趁热打铁:“那还是在宫门口,父皇都过了那么久才知,知道了不就立刻把秉笔太监办了?大哥莫太心急,我觉得父皇不是……不是不疼我们,只是宫里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两个能从中作梗的。”
    他说得一点把握也没有。坦白说,他心里原本都更觉得是父皇不在意了,只是眼看着长兄已在琢磨“先斩后奏”,必须赶紧先挡下来!
    所以不管自己信不信,他都先说了,继而又顺着塞了个主意:“大哥不如再等一等,只试最后一招。挑个官员来帮个忙,让他若能得着机会觐见,替大哥面呈奏章。”
    “……”谨亲王睇视他须臾后笑出来,“你这都什么昏招?”
    “拐个弯,或许事情就能探清了。”孟君淮一五一十道,“上次秉笔太监那事,我们就是先借故从母妃宫里要了个宦官出来,然后顺着审下来的。”
    “‘我们’?”谨亲王好笑地打量起他来,“合着你平常看起来对政事不管不问,实则自己养了个机灵的谋士?”
    “……没有。”孟君淮一瞬间面红耳赤,轻咳了一声,“王妃的主意。”
    要不是在兄长面前多夸自家女眷不合适,他真想再添一句:那小尼姑可聪明了,给我支招那是经常的!
    。
    清苑里,玉引在两天之后听赵成瑞禀说夏天用的衣料已到,就花了些时间在挑衣料上。
    其实她自己的好办,珊瑚她们个个都清楚她的喜好,直接交待针线房做就行了;阿礼和兰婧的更不用她管,各自的生母和奶娘自会帮他们安排。
    她就把和婧拎了过来。
    和婧养在何侧妃膝下,衣服虽也是每季按规矩做,但她总觉得和婧的衣服……太简单了?
    玉引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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